[HP]往事犹在故人已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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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看了他一眼，没开口。心想都被你利用两次了，印象能好才有鬼。
　　“我只是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好像有心事。”雷古勒斯没有用上他一贯欠扁的语气，这次看起来很真诚。“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说说？”
　　“噢，当然。”艾米挑了挑眉，假笑着将刚看完放在手边的预言家日报翻到某一页，摊在雷古勒斯面前。
　　整页报纸的篇幅都被一则食死徒攻击折磨无辜麻瓜的新闻所覆盖。新闻指名道姓地列出了虐杀麻瓜的巫师名字，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等人的大名赫然在例。整篇报道充满了血腥残忍的描写，竟让人不忍心多读。
　　“搞了个大新闻，嗯？”艾米表情似笑非笑，也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这报纸今天早上雷古勒斯也看了。不得不说贝拉他们一群人这次是做的稍微有点过火。他不明白艾米为什么特地和自己说这件事。
　　“你对此似乎有些看法？”他问。
　　艾米摊手道：“我有什么看法不重要，你们布莱克家到是很认同这种做法的嘛。贝拉特里克斯虽然已经嫁出去了，但严格来说她还是算布莱克家的人？”
　　“不好意思她现在姓莱斯特兰奇了。这锅我们布莱克家不背。”雷古勒斯很干脆地否认。
　　“你认为这是个锅？”艾米做出惊讶的表情来。“这倒稀奇，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这是种……怎么说呢……荣耀？”
　　“荣耀？这个？”雷古勒斯点了点报纸的标题，耸了耸肩。“也许吧。”
　　“这对布莱克家没有好处。现在在黑魔王身边太多疯子。这很不利于食死徒的发展。”艾米又说。
　　“那对你来说怎样才算是有利于食死徒的发展呢？”
　　“当然是可持续发展，食死徒欣欣向荣，黑魔王受万人敬仰，成为梅林般的存在！”换句话说就是请伏地魔上天，死去天上与梅林作伴吧！
　　“你比我想象中更崇拜黑魔王。”说不清的，他心中总有一种违和感。艾米说出来的话与她带给别人的印象有差异。
　　“我只是崇拜力量，恰好黑魔王处于力量的巅峰。仅此而已。”
　　这句话简直说到雷古勒斯心坎里去了。他当然不会知道这只是艾米的“官方说辞”，心中只觉得艾米和自己一拍即合。实际上他也看不惯食死徒那种残暴的做法，但黑魔王能给他力量，说到底也是互相利用罢了。
　　“如果你愿意，布莱克家倒是很乐意做你的引荐人。不过还要等几年，我们现在年纪还小。”雷古勒斯口中的引荐自然是指加入食死徒。
　　“谢谢，但这种小事我想还是不劳你们布莱克家出面了。”谁知道到时候你又算计我什么？后半句她放在心里没说出来。还有，谁跟你是‘我们’！
　　雷古勒斯先是愣了愣，之后突然想到什么，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斯内普和马尔福走的很近。看来你是打算站在马尔福那边了？”
　　“站在谁这边又有什么关系？大家的宗旨都是为黑魔王服务，不是么？”言下之意她不是针对谁，反正你们都是伏地魔的狗。“再说了，看纳西莎学姐和卢修斯·马尔福的关系……我以为你们两家走的应该挺近？”
　　“哼，布莱克是布莱克，马尔福是马尔福。你会知道其中的差别。黑魔王是食死徒的首领，我们对他自然是尊敬的。”意思是，尊敬黑魔王是因为他是食死徒的首领，而不是因为黑魔王本身。　
　　哈！布莱克家这两个儿子还真是有意思的很。小天狼星热情洋溢，丝毫不掩饰对黑魔法以及黑魔王的厌恶之情，为此不惜与家族反目。而雷古勒斯骄傲内敛，渴望力量，为此不惜压抑自己加入食死徒。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心中分别有着一套独特的是非观，骨子里两人同样都是满身傲气不轻易低头的布莱克。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出生于同一个家庭，性格却截然相反，然而谁也不能简单地去评论他俩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艾米忽然觉得这个男孩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她笑着说：“雷古勒斯，人贵在不失本心，不忘初衷。我希望我们将来不是敌人。”　
　　女孩一改之前的假笑，此刻明媚的笑意直达眼底，让雷古勒斯有一瞬间的失神。但艾米的话落在他耳中却是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他们将来有机会可能变成敌人吗？难道艾米在暗示她也喜欢小天狼星？她将来会和小天狼星在一起，所以她和自己之间才有可能变成敌人？雷古勒斯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并且这种猜测使他非常，非常的不愉快。如果一定要让他在艾米与斯内普在一起或者与小天狼星在一起中选一个，雷古勒斯宁愿艾米选择斯内普。因为斯内普至少还是一个斯莱特林，是一个自己承认的强者。而西里斯·布莱克只不过是个逃避家族的懦夫罢了。
　　学校不愧是一个容易酝酿八卦的好地方。十几岁的小孩子也是最容易燃起熊熊八卦魂的年纪。至此，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对于艾米·格林的八卦似乎在不同的人心中有着不一样的版本：
　　大小姐觉得斯内普绝对是喜欢艾米，可艾米总不愿意承认。
　　卢修斯和纳西莎觉得斯内普喜欢艾米，雷古勒斯也喜欢艾米，但艾米却还是个对感情懵懵懂懂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雷古勒斯觉得斯内普单恋艾米，而艾米喜欢小天狼星。
　　莉莉觉得斯内普和艾米早就是两情相悦了。
　　詹姆斯他们觉得小天狼星还是可以和斯内普拼一拼的。
　　小天狼星认为雷古勒斯只是因为想要气他才当众对艾米表白的。经过校庆之后，他又开始在斯内普究竟是情敌还是非情敌之间摇摆。
　　我们的当事人之一艾米小姐则是固执地认为斯内普今生除了莉莉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至于其他追求者……拜托那些都是孩子啊！梅林！她还没丧心病狂到对孩子下手的地步谢谢！
　　最后，当事人之二的斯内普先生觉得追求艾米的各位都是渣渣。不过最近他似乎正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消灭伏地魔。
　　然而感情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无论你去想，或者不去想，承认，亦或否认，它就在那里。如莎士比亚所言“爱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爱情是建立在共同语言的基础上的。”斯内普和艾米之间正是有着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羁绊与默契。
　　爱会慢慢渗透人心，润物细无声。爱会使人渐渐卸下防备，在不知不觉中习惯有一个人的陪伴。爱，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与命运对抗的东西。
　　可悲的是，汤姆·里德尔，永远不懂。
　　

☆、槲寄生下的亲吻

　　万圣节之前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好吧，对霍格沃茨其他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艾米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她收到了情书。
　　给斯内普的情书。
　　再具体点说，她收到了二年级的姑娘让她代为转交给斯内普的情书！
　　梅林啊！情书这种东西你不能自己交给斯内普吗？当然艾米也是这么对那姑娘说的。那姑娘叫什么来着？桃乐丝·格雷尔？总之格雷尔小姐娇羞地说了句“格林你和斯内普关系比较好，就拜托你啦！”之后，不由分说地将情书扔在艾米身上，转身就跑。艾米看着手中那鲜艳的粉红色信封，内心仿佛有一千万只鼻涕虫呼啸而过，然后留下一地粘液。
　　大小姐知道后，这封信一度被她扔进垃圾桶三次。然后又被艾米捡回来三次。大小姐恨铁不成钢地怒吼：“艾米你搞什么？！你要帮着别人去追斯内普吗？”
　　“你不知道践踏小女孩的爱慕之心是要下地狱的吗？要拒绝也让西弗勒斯自己去说，为什么要我来做这种事！再说万一西弗勒斯挺喜欢那姑娘呢？”艾米鼓着腮帮子吐槽。
　　哟哟哟，这酸溜溜的醋味都快从斯莱特林地窖飘到拉文克劳塔楼咯！你就嘴硬吧！菲欧娜白了好友一眼，闭紧嘴巴不再劝她。
　　于是！艾米自以为选了个很棒的日子，她在万圣节前夜把情书交给斯内普，成功看到斯内普石化的表情。
　　“这……这不是我……不是我的！”艾米不知道为什么替别人送个情书自己能脸红成个大番茄。怪只怪她活到现在还没做过这种事。
　　斯内普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皱起眉等着对方的下文。
　　艾米支支吾吾地说：“格雷尔小姐……额要我给你的……”
　　“谁？什么格雷尔，不认识。”
　　“二年级的格雷尔啦！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总之这个你拿好！”她学着格雷尔一样将情书扔到斯内普身上，转身就跑。
　　“……”
　　斯内普盯着艾米跑远的背影。良久，他弯腰捡起地上刺眼的粉红色信封，脸色阴沉。粉色的信封上还用大红色的笔画了个爱心，爱心里写着“给亲爱的西弗勒斯——格雷尔”……谁是你亲爱的西弗勒斯！什么格雷尔？谁啊你！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举起魔杖就是一个粉身碎骨。看着化成粉末的情书飘散在空气中，他忽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第二天一早，艾米贼头贼脑地问斯内普看了信没？里面写了什么？
　　斯内普回了一句：“如果你这么感兴趣，下次再收到这种东西你直接打开看，看完扔了，不用给我。”
　　艾米则是一脸震惊。什……什么？还有下次！？
　　事实证明，的确还是有下次的。格雷尔小姐在信中约斯内普单独见面，斯内普连信都没打开又怎么可能会赴约？于是被放了鸽子的格雷尔气呼呼地跑来质问艾米究竟有没有好好把信交给对方。
　　“我给了啊……”艾米很委屈。她有好好把信“丢”给斯内普啊！
　　“那他怎么没来找我！”格雷尔咄咄逼人。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自己去问他？”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得，又是个被惯坏的大小姐！艾米表示大小姐有菲欧娜一个就够了。至于这个对斯内普有企图心的女孩，艾米从心底没有好感。她有些不耐烦了。
　　“格雷尔小姐，我不是你的传话筒。你喜欢斯内普就请你自己去找他！你喜欢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没空在这儿和你们玩恋爱游戏！恕不奉陪！。”说完她掉头就走，全然不顾格雷尔在她身后跺脚咒骂。
　　艾米的不爽直接影响到了她对于斯内普的态度。而斯内普绝不是一个“你不爽我我还会倒贴上来”的个性。所以两个人莫名其妙又开始冷战起来。
　　大约冷战了两三天，菲欧娜受不了了。这两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一冷战，周围方圆十米处处结冰啊？大小姐严肃的找艾米谈话。
　　“斯内普骂你了？”
　　“没有。”
　　“你骂斯内普了？”
　　“没有。”
　　“那是斯内普和那姑娘开始约会了？”
　　“当然没有！”
　　大小姐问：“那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对哦……自己在生气什么啊？生气有姑娘喜欢斯内普？还是生气斯内普没赴约？想来想去好像真没什么可生气的啊……既然没什么可生气，那她三天没理斯内普又究竟是抽了哪门子风了？
　　到了第四天，艾米把斯内普拖到有求必应室里。
　　“对不起……”她先道歉。
　　“你对不起什么？”斯内普觉得有点好笑。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自己说吧。毕竟是自己把艾米当抢使了。
　　艾米眨巴了半天眼睛，挠了半天头发，最后自暴自弃地抱着脑袋哀嚎：“我也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啊！但是我觉得不理你这种行为真的很幼稚，所以我道歉……”
　　彼此彼此，反正我也没理你，咱俩扯平好了。他默默地想。
　　“所以上次那封信……”
　　“没看，被我扔了。”斯内普诚实回答。
　　“诶！没看？”艾米惊讶的说。“我以为你至少会看一下呢。”
　　斯内普冷笑，直视艾米的眼睛，反过来问她：“看了如何，不看又如何？难道你认为我应该抽空去谈个恋爱？”
　　艾米心里一惊，连忙回答：“不……当然不是……”同时她在心里大骂自己白痴。西弗勒斯爱着莉莉啊！自己居然把其他女孩子的情书交给他……西弗勒斯当然不会谈恋爱，他一辈子都不会谈恋爱……
　　斯内普发誓他刚刚的意思是黑魔王还活着，自己哪儿有时间去谈恋爱。但他眼看着艾米的表情从惊慌，到懊悔，最后停留在了悲伤。他不知道艾米想到哪里去了，又为什么会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斯内普的心不住地往下沉，他不喜欢艾米露出这种表情。那样的表情就好像……就好像他们处于两条平行线上，永远都无法有交集似的。
　　“艾米……”
　　“对不起西弗勒斯，我觉得我最近可能太过放肆了……”艾米笑着打断他的话。不过这里没镜子，所以她不会知道此刻自己笑的比哭还难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我有些头疼先回去咯……”
　　艾米几乎是落荒而逃。
　　斯内普一个人留在有求必应室里，心情烦躁。他不明白是自己哪句话说的太过分，伤了艾米的心？他细细把说过的话回忆了一遍，实在是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艾米露出刚刚那种表情的。
　　回到寝室，大小姐不在房间里，可能又跟着詹姆斯他们去练习阿尼玛格斯了。艾米将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拿起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她小声抽泣着，心就像被一双手狠狠揪着般疼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是伏地魔把西弗勒斯变成这样，是伏地魔把西弗勒斯变成一个无法再爱的人。西弗勒斯不该承受这些，他明明那么好，他值得被爱，也值得去爱别人。艾米对伏地魔的恨意更加深了几分，同时心中充满了悲哀。因为她猛地惊觉到，自己好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第二天，一切如常。艾米又开始和斯内普说说笑笑，就好像昨天在有求必应室里仓皇而逃的人不是她，在寝室里哭着睡着的人也不是她，仿佛那一切都是幻觉。菲欧娜对此感到满意，因为这两人终于不闹别扭了。可斯内普就是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他从来就不擅长猜测女孩的心，但凡他稍微擅长于此，当初可能也不会和莉莉闹翻。斯内普从艾米身上感受到隐隐约约的疏离，她在躲着自己。但对此，他却毫无办法。
　　时间来到圣诞节。今年的圣诞节与往年不同，艾琳和杰西决定两家在一块共同度过这个节日。于是当天下了霍格沃茨特快，斯内普和艾米就被一起带回了格林家。家中已经被布置一新，房间的角落里放了一棵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装饰。糖果，袜子，礼物，到处充满了圣诞的气息。
　　“Merry　Christmas。”晚饭后，大人们还在聊天，斯内普将艾米拉到一边，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交给她。
　　“Merry　Christmas，西弗勒斯。”艾米与他交换礼物。斯内普的礼物她也是早就准备好了。
　　“你……”
　　“呀！西弗！”
　　斯内普鼓起勇气，刚想询问她关于最近诸多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就被一阵惊呼打断。他看向惊呼的源头，是他的母亲和艾米的母亲。他不解地问：“什么？”
　　艾琳温柔地笑起来，对斯内普指了指两人的头顶。
　　斯内普和艾米对视了一眼，随即顺着艾琳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们的头顶正是装饰的圣诞树，而圣诞树的顶端，挂着一株槲寄生。
　　“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亲吻哦！”杰西捂着嘴笑道。
　　“妈妈！”艾米瞬间涨红了脸。
　　杰西不依不饶。“啊呀，这可是习俗。习俗不可以破坏，来年要倒霉的！快快~”
　　艾米急的跳脚。“西弗勒斯，你倒是说说他们啊！一群幸灾乐祸的人！”
　　“Well，习俗就是习俗。”
　　谁都没料到斯内普竟然是这个回答。艾琳“呀”了一声，心道他家西弗终于长大了，知道追女孩子了！
　　“什……什么？西……西弗勒斯？”艾米不可置信地看着越靠越近的斯内普，她觉得心脏都快跳出胸口。
　　女孩脸红的像个番茄，手足无措的模样取悦了斯内普。他嘴角带着微笑，低头浅浅地吻上艾米的唇。正如莉莉一直强调的那样，艾米香香的，软软的。
　　艾米整个人呆如木鸡，几乎连呼吸都快忘记。
　　“机会难得，你不许个愿么？”斯内普笑着说，表情看起来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我想要忘记一个人。”她喃喃道。
　　“你……是喜欢上谁了吗？”斯内普嘴边的笑容渐渐隐没。
　　艾米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挤出一个微笑。她看着他，仿佛是想将此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深深刻在心里。她想拥抱这样的西弗勒斯，告诉他自己愿意永远这样陪在他身边。但她不能，她不敢，也没这个资格。这个男人深爱着另一个女人，自己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无可救药地对他动了心，她甚至对喜欢斯内普的自己感到无比的唾弃。
　　“是啊，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所以我必须忘记他……”
　　

☆、即将毕业的纳西莎

　　艾米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炸的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杰西和艾琳面面相觑，艾文吓得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了。斯内普倒是面上表现的很平静。说了一句‘那你一定很喜欢他’之后就没有再问。所谓表面上的平静，也只是表面上而已。晚上回到自己家里，斯内普一言不发。脑子里一直在思考艾米究竟是喜欢上哪个‘不该喜欢的人’了。
　　艾琳看着魂不守舍的儿子，默默叹了口气。她一直以为这两个孩子是两情相悦来的。怎么突然艾米就有喜欢的人了呢？
　　斯内普想来想去，首先排除了布莱克家的两兄弟。艾米曾经很明白的表示只把他们当孩子看，而且这两个人也不能算是‘不该喜欢的人’。那还有谁？总不见得是卢平和波特吧！这可能性也太低了。他几乎把脑子里的名字都搜刮了一遍，最后连佩德鲁，卢修斯和黑魔王都惊悚地想了一遍。难道是艾米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的人？斯内普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的确烦恼了他一整个圣诞节假期。
　　下半学期开始，艾米看上去还是那个高高兴兴的艾米。只是斯内普开始注意起出现在艾米身边的每一个男性。小天狼星还是一如既往地献殷勤，但艾米的反应总是淡淡的。然而她与雷古勒斯之间的互动倒是比之前多了不少，令人生疑。
　　“西弗勒斯，算算时间纳西莎今年就要毕业了呢。”
　　艾米和斯内普坐在霍格莫德尖叫棚屋边的长凳上，斯内普正用魔法烤着一袋黄油爆米花。
　　“嗯，的确是今年毕业。”
　　“那我们是不是很快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了？纳西莎还说一定会请我们去呢。”艾米有些兴奋。可能是因为马尔福一家是从前斯内普唯一的朋友，还有在哈利波特中纳西莎最后的倒戈和萌萌的德拉科的缘故，她始终对这两个人讨厌不起来。
　　“可能还要几年吧。他们并没有一毕业就结婚。”　斯内普回忆到。
　　爆米花在袋子里噼里啪啦地响着，等声音渐渐消失，他停下魔法，收起魔杖，把一袋烤的恰到好处的爆米花递给艾米。
　　“谢谢~”艾米接过香喷喷的爆米花心满意足地吃起来。“话说雷古勒斯前几天来找我，言语间似乎在打听纳西莎毕业后你的意向。”
　　“我？”斯内普惊讶，随即半开玩笑地说：“我以为他只关心你呢。”
　　“他问了啊。他问我要跟着谁。”塞了□□米花，嚼嚼嚼。
　　斯内普耳朵竖了起来。“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还能怎么回答哦，我说我要坚定不移的跟着黑魔王！”
　　“噗。”
　　“你笑什么啦！”艾米抓了一把爆米花朝斯内普丢过去，对方来不及躲，被丢了一脑袋。她哈哈哈笑了半天。笑完又说：“我和你讲西弗勒斯，这口号还是要经常喊一喊，要不然时间久了都快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斯内普无语的开始试图拍干净头上和身上的爆米花。
　　艾米咧着嘴替他摘下黏在头发上的最后一颗玉米粒，问到：“我知道你肯定是跟着马尔福的。你说纳西莎·布莱克嫁给卢修斯·马尔福，他们两家不就是一家了吗？为什么雷古勒斯好像不太待见马尔福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也嫁给莱斯特兰奇了，布莱克家不照样不待见莱斯特兰奇！”
　　“可是为什么啊？”艾米不解。
　　斯内普向她解释着：“因为布莱克家自诩是最高贵古老的贵族，对他们来说别人都是渣渣。即使是布莱克家的女儿嫁过去了，他们仍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难怪他们能和黑魔王聊到一块儿去。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嘴脸还真是如出一辙呢。
　　“不过说真的，在真正被黑魔王认可并委以重任之前，你至少要选择一个靠山。即使是你以后在食死徒中的地位很高，你也还是需要盟友的。”斯内普提醒她单打独斗是不明智的。反正马尔福对她的印象不错，她完全可以跟着自己。
　　没想到艾米很干脆地点头说：“我知道啊！我选布莱克。”
　　斯内普几乎是叫着脱口而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