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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往事犹在故人已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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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没有可是！”
克利切无助地瞪着眼，眼里充满了恐惧，颤抖着问：“克利切没有用了吗？克利切是没有用的小精灵吗？”
“跟着我对你来说等于没有用吗？”雷古勒斯叹气。他知道自古以来巫师对家养小精灵的看法已经根深蒂固在所有人的脑海里了。他们认为家养小精灵不值得被尊重，瞧，连小精灵们自己都这么认为。雷古勒斯耐着性子解释。“我不愿意再让你去当什么实验品，克利切。那是在伤害你，总有一天你会被他们杀死的，你不应该被那样对待。”
闻言，克利切的眼睛瞪的更大了，那双网球一样大的眼睛里爆发出如星星般的闪亮，和对于眼前小主人一种狂热的崇拜。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
送走了七年级的学生，霍格沃茨也迎来漫长的假期。
斯内普从学校回来，两人终于得以解除相思之苦。只是他们不再是孩子了，斯内普反而不好一直住在艾米的家里，艾米白天要上班，但也能时常开溜一下，但无论如何对于长时间分隔两地的人来说能经常见面已经是一种奢侈。艾米想过要搬出去住，一方面她觉得住在家里迟早有一天会给自己父母带来麻烦，另一方面她想搬出去住说不定还能把斯内普拐来一起。可惜这个打算遭到了艾文和杰西的一致反对。艾文认为女儿现在做的事情太危险，他不能放心艾米一个人在外头面对那些。杰西则是哭哭啼啼地说绝对不要和女儿分开。对此艾米很无奈，她总有一天要嫁人的好吧！
“噢，我太想念这个了……”艾米扑到斯内普身上，两人交换了一个吻。
他们找了一个好天气来到麻瓜世界的公园，远离巫师界。地上铺着餐垫，上头放了些茶点，斯内普靠树干坐着，两人的头顶是蔓延的枝叶，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在草坪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斯内普加深了这个吻，良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手。“I miss you too ；my love。”
又腻歪了一阵，艾米觉得按照这种趋势再下去可能要擦枪走火，于是不太情愿地扯回严肃的话题。“纳西莎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卢修斯把她送到乡下去了，对外宣称她不太舒服需要休养，但估计也只瞒得了一时。黑魔王把完善名单的事情交给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纳西莎长时间不出现的话，引起怀疑也只是时间问题。”
“离所谓‘秋季出生’最多也只剩两个多月了，而我们手里的魂器只有拉文克劳的冠冕。”艾米摇摇头，语气带上了浓浓地担忧。
“你知道那急不得，所有事情必须按照计划一步步来。伏地魔已经有所行动，离收网的日子不会远了。至少我们已经知道戒指，金杯，和日记本的下落，纳吉尼一直跟在伏地魔身边。”斯内普安慰她。
“挂坠盒才是我最担心的。” 艾米面容的担忧不减。“我不希望雷古勒斯再次为了这个丢掉性命。但是他最近显得非常急功近利，而且似乎还有事瞒着我的样子。”
“必须想个办法盯紧他才行。”斯内普虽然讨厌布莱克，但也不希望对方因此丧命。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多拉和克利切关系很好，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克利切那傻小子好像喜欢我们家多拉，有什么都和她说。而且多拉一向聪明伶俐，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两只家养小精灵之间的恋爱么……斯内普脑补了一下，晃了一下脑袋赶紧把那诡异的画面从脑袋里轰出去。
“卢修斯顶得住伏地魔的压力吗？但凡他稍微怂一下我们都得完。”
“他想要保妻儿安稳，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我相信他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艾米撇撇嘴，不置可否。毕竟马尔福的口碑可不怎么样，然而事到如今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与此同时，格林家，家养小精灵住所——
“多拉，克利切可以保证雷古勒斯少爷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甚至会关心克利切是否受伤！”
“所以你不用再去黑魔王那里了吗？”多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之前她知道克利切和其他家养小精灵一直被当做实验品对待，而她逃过一劫的唯一理由也只是她的主人艾米拒绝将自己交给食死徒。对此多拉心怀感激，却对克利切的遭遇没有任何办法。
“是的！不用去了！雷古勒斯少爷拯救了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爷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格林家的小主人应该和雷古勒斯少爷在一起！”克利切扯着嗓子叫道。因为家养小精灵的住所与格林家其他房间都是隔离的，房间里也有隔音咒，所以不用担心他们的对话被谁听了去。至于克利切，他被允许随时拜访多拉，所以他们经常会在多拉的房间里聊天。
克利切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歌颂自己的小主人，他太想和多拉分享这些了。在克利切的世界里，布莱克家是永远排在第一位的，现在雷古勒斯小主人的地位似乎有超越前者的趋势，而排在第三位的就是多拉，这位温柔又稳重的小精灵实在是让他太着迷了。克利切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他喜欢多拉，就想要把最好的都分享给她。反过来，从二年级艾米带着多拉第一次去了布莱克家，多拉对克利切的印象就一直相当好。虽然这位男性小精灵很多时候都有点神经质，可是克利切的内心是非常善良的，这也是吸引多拉的最重要的原因。
“我没有办法左右小主人的想法。”多拉摇摇头，心想小主人和斯内普先生早就心意相通了，恐怕他们俩此生不会接受除了对方以外的任何人。但这些没有必要告诉克利切，毕竟在克利切心里只有他的小主人是最完美的。
☆、牺牲
雷古勒斯对克利切的维护在布莱克家长的眼里显得幼稚且毫无意义，但布莱克先生不愿意过多与自己的儿子发生争执，在提出了一个条件之后，他答应雷古勒斯以后不再把克利切交出去做实验。而那个条件便是——让克利切为黑魔王完成原本就安排好的最后一个任务。布莱克先生表示如果仅仅为了一只卑贱的家养小精灵临时变卦，恐怕谁都无法承受黑魔王的雷霆震怒。
雷古勒斯企图弄明白这最后一个任务究竟是什么，但很遗憾那似乎是最高机密，连他的父亲都知之不详。有了克利切的先例，雷古勒斯开始关注并挖掘其食死徒群体更深层的秘密。他发现跟着黑魔王的那些人并不像想象中的得到了荣誉与力量，他们中的大多数反而时时生活在恐惧与担忧之中。恐惧黑魔王的暴虐，担忧魔法部与凤凰社的追捕。他们变得偏激，神经质，甚至唯唯诺诺。他们开始习惯残忍，用杀戮来掩饰惶恐。他们脚踩一切比其弱小的人或生物，用高贵的外壳来掩饰堕落腐化的内心。而导致这一切的源头，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黑魔王。
雷古勒斯开始问自己，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渴望力量，渴望荣誉，但不是这样的荣誉。他知道食死徒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真正的强大不会带给别人灾祸。可是现在，看看现在的巫师界吧！哀嚎遍地，尸横遍野！此时此刻的雷古勒斯无比后悔当初把艾米拉进食死徒阵营的决定，而这种后悔的情绪在克利切回来之后强烈爆发，突破天际。
因为克利切差点就回不来了。伏地魔让克利切去了一个山洞，以实验山洞中的魔法机关。要不是小精灵的魔力比巫师强大很多，恐怕克利切不可能逃过这一劫。在雷古勒斯花了很大力气才对山洞里藏得是什么稍微有点头绪之后，他出离愤怒了。
“克利切，带我去那个山洞！”
“小主人，您想做什么？那里很危险……”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那里很危险，但我必须要去！”
克利切无法拒绝雷古勒斯的命令，于是两人计划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而那天清晨，克利切偷偷地摸到了多拉的住处。
“克利切？那么早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我……”小精灵吞吞吐吐。
“克利切？”
克利切深知山洞中机关的危险，寻思着这次带着小主人一起去拼死也要保护好小主人，或许就不会有命再活着回来。在离开之前他想要再看多拉一眼，再和她说说话。小精灵挠挠头，不善言辞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表达心中的感受。想来想去最终也只是道别：“时间到了，克利切应该回去了。”
不知为何，多拉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拉住克利切的手臂不让他离开，急切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要去哪儿？”
“克利切不能说……”
“是不是和你的布莱克少爷有关？”
“小主人让克利切必须保密，克利切不能说！克利切是个坏精灵！克利切应该惩罚自己！”必须保密又不想对多拉撒谎，这两种情绪在小精灵脑子里相互对峙，让克利切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采取最原始的舒缓压力的方式——撞墙。
“停下！克利切！别撞了！”
“克利切要走了，克利切要保护好小主人！克利切不能再见多拉了，再见，多拉。”
随着一声弹指，克利切消失在房间里。
“克利切！”多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停了一拍，对方的语气像是在诀别。多拉想起艾米曾经对她交代过“千万不要让雷古勒斯靠近某个山洞”，并且艾米还把山洞的地址告诉了她。多拉灵光一闪，虽然拦不住克利切，但克利切一定和雷古勒斯在一起，而她知道怎么找到雷古勒斯。
另一边，克利切带着雷古勒斯幻影移形来到伏地魔藏着挂坠盒的山洞。
“原来如此……原来他把魂器藏在这里了……”雷古勒斯喃喃自语。
“雷古勒斯少爷……您想做什么？”克利切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但同时也做好为小主人牺牲的觉悟。
“听着克利切，我将会喝掉这里面的魔药，你带着里面的东西离开，不要告诉任何人。”
震惊这个词也无法形容克利切当下的心情。他想过各种情况，却没有一种是雷古勒斯少爷会为了他牺牲自己！他只是一个家养小精灵啊！雷古勒斯少爷身为一名优秀的巫师，平时对自己照顾有加这克利切都能接受，但唯独不能接受对方牺牲自己。
“不行！”小精灵尖叫起来。“克利切必须保护好小主人！克利切应该喝下这些魔药！”
雷古勒斯抓着激动的小精灵，耐心的解释：“听我说，听我说克利切！你是家养小精灵，没有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所以这里面的东西交给你我很放心。你答应我，将东西带回去，必须销毁！”
“不！我绝不会……”
克利切后半句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完就晕了过去。这把雷古勒斯吓了一跳，他甚至没有看清攻击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他拔出魔杖警戒起来。“是谁？出来！”
“别试图和他讲道理，他是个认死理的家伙。”
“多拉？！”看清黑暗中缓缓走出的人影，雷古勒斯不能更惊讶。“你怎么会在这儿？艾米也来了吗？”
“小主人被黑魔王召唤，我没有办法联系到她。”
他手里的魔杖还是没有收起来，谨慎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跟着克利切来的。他一大早跑到我这儿来诀别，我不放心。”多拉决定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解释。她指了指昏倒在地上的小精灵对雷古勒斯说道：“布莱克少爷，您知道克利切不可能放任您死在他的眼前。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想救他，只能简单粗暴。”
“那你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了？”
“请收起您的敌意，布莱克少爷。我不是您的敌人，我也不是来这儿阻止您的。相反，我是来帮助您的。这里面的魔药我来喝。”
“什么？！不行！”雷古勒斯立刻否决。“你是艾米的家养小精灵，你不必这么做！”
多拉叹了口气。点点头。
见她点头，雷古勒斯稍微放松了自己的精神。“一会儿你带着克利切……”
布莱克家的少爷最终也没有能将话说完，因为他正和他的家养小精灵并排倒在地上。
多拉微笑着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家伙，自言自语道：“您和克利切一样，和您讲道理也是讲不通的，所以还是简单粗暴吧。”
实际上，毕业后艾米和斯内普曾经去过那个山洞，可是那个时候山洞里还并没有什么魂器。挂坠盒下落不明，艾米曾经担心伏地魔是不是不会将魂器放到这里，但后来的事实是伏地魔让克利切来完成了这个任务。克利切那天来山洞并不单纯只是测试机关的安全性，而是‘放入魂器并测试机关的安全性’。而雷古勒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艾米。
于是不知情的艾米告诉多拉，这山洞里或许会被放入一件对伏地魔非常重要的东西，一件也许可以影响到伏地魔生死的东西，然而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东西。艾米对多拉的嘱咐是让多拉看住雷古勒斯和克利切，一旦他们有异动立刻通知她。但异常不巧的是艾米在这个紧要关头被伏地魔召唤了，显然这种时候多拉是完全不能联系到她的。多拉是一个聪明的小精灵，更是一个忠诚的小精灵。她认为自己能击昏雷古勒斯和克利切一次，却无法永远绑住他们，只要他们醒来还是会到这里来做傻事的。多拉不忍心让克利切死，克利切不忍心让他的小主人死。如果雷古勒斯真的死了，克利切的心也会随之而去的。所以，多拉做了这样的决定。
“你说过有机会带我去你出生的那个开满花的山谷，可惜似乎没有机会了。克利切，我可能无法永远陪着你了。”
“你一直都没对我说出喜欢这个词，现在想想我应该先说的，或许留下的遗憾会少一些……”
“你们家雷古勒斯少爷是个好人，要不是他为了你都能舍弃性命，我可能也不会决定救他。”
“这回是真的要说再见了。”
“再见，克利切。”
这位女性小精灵最后一次看了克利切一眼，将容器中魔药一饮而尽。受到魔药的影响，她几近恍惚地将容器底部的挂坠盒拿起来塞进雷古勒斯的口袋，用最后的魔力发动了两人身上的门钥匙。
漆黑的山洞里，暴风雨过后，剩下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雷古勒斯的坦诚
“雷古勒斯·布莱克！你还敢来！你居然还敢到这里来！”艾米红着眼冲到门口，满是怒气地瞪着独自登门拜访的雷古勒斯。
“艾米……”
“你走！”艾米手指着门外，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雷古勒斯自知理亏，他没有解释什么，放低声音请求到：“让我进去，求你。”
艾米看了他一眼，此刻的布莱克脸上的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骄傲与不羁，他甚至做出一种卑微的表情来。艾米叹了一口气，没忍心。她气呼呼地回头自顾自往里走，但最终还是没有摔上门。
雷古勒斯如蒙大赦，赶忙跟着进门。他发现格林家今天似乎只有艾米一个人在的样子。“艾米……”
艾米打断他。“你还来干什么！害死多拉还不够吗！”
那天，多拉给艾米留下一封信就去找克利切了。等艾米从黑魔王那儿回来看到信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知道多拉的死全部都是我的错，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是艾米，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
“真相？”她冷笑了一声。“呵，什么是真相？知道真相以后我的多拉会回来吗？”
“多拉是为了巫师界而牺牲的。她是一位英雄。”雷古勒斯的语气从来没有像此刻般严肃。他从口袋里拿出挂坠盒放在艾米面前的桌上。“你看这个。”
艾米瞟了一眼桌上的挂坠盒，问道：“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雷古勒斯把他的想法全部都给艾米说了一遍。从一开始加入食死徒，到不认同食死徒的残暴，到黑魔王利用小精灵做实验，还有他猜想的魂器。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把你卷进来，艾米。食死徒不是一个适合你的身份。” 雷古勒斯的举动对布莱克家族来说其实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他将自己对黑魔王的不满完全暴露在另一名食死徒面前。如果不是为了谢罪，雷古勒斯绝不会那么做。
等他说完良久，艾米才缓缓地开口回答：“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足够至你于死地。”
“我知道，但我不后悔。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那天本应是我喝下那容器里的魔药，死的也应该是我。我已经做好准备牺牲自己来换取黑魔王的毁灭，没想到多拉代替了我……”
“所以，雷古勒斯·布莱克，你是认真的。”这是一句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你要背叛黑魔王。”
“从我决定让克利切带我去山洞的那刻起，我早已经背叛黑魔王了。”雷古勒斯自嘲地一笑，说道：“我终于意识到了错误，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错的……”
“……”艾米盯着他，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有几分真心。
“你可以将我送去交给黑魔王处置，我只是想给你一个交代。”雷古勒斯继续说：“但是艾米，哪怕你对我的话有万分之一的赞同，也请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将魂器送回去。黑魔王太危险了，他会毁了整个巫师界的！”
“哎……你真的是……”艾米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突然笑了起来，举起双手‘啪啪’拍了两下。
随着一声空气炸裂的声响，房间里瞬间多了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待雷古勒斯看清楚那人是谁之后惊讶地失声叫了出来。
“多拉！你没死？！”
“日安，布莱克少爷。”多拉行了个礼。
“她几乎差点就死了。”艾米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她解释道：“要不是我让邓布利多一直派人守在那儿，恐怕你现在就见不到我的多拉了。”
“……”雷古勒斯平生第一次感到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这惊天大逆转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艾米不敢确定伏地魔什么时候会将魂器放到山洞里，但她和斯内普显然不会冒险放任自流。所以他们和邓布利多商量了一下，派了凤凰社的成员守在山洞附近。艾米让多拉注意克利切和雷古勒斯的动向只是个双保险，没想到这位忠诚的小精灵会选择牺牲自己。幸好在最后关头被救下了，要不然别说雷古勒斯，就是艾米也会自责一辈子。
艾米对雷古勒斯稍微解释了一下如今的状况。
“所以你一直都是凤凰社的人！？”雷古勒斯瞪大眼睛。“什么渴望力量，想要跟随黑魔王……从一开始你就是骗我的？”
艾米耸了耸肩。
“你……你利用我……”首先他很高兴艾米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但同时也非常郁闷居然自己的感情被欺骗那么久。布莱克家的小少爷感到一口老血堵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他没好气地问：“要是我执迷不悟呢？要是我跟着黑魔王一条道走到黑呢？你打算杀了我吗？”
“是。”艾米回答的毫不犹豫。
闻言雷古勒斯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靠倒在沙发背上，抬起右手罩在脸上，自言自语着：“……你们女人啊，还真是一种狠心的生物……”
“这和女人不女人有什么关系……”艾米吐槽道。
突然雷古勒斯仿佛一下子想起什么，跳起来问：“那斯内普呢？斯内普也是个食死徒啊！”
“嗯哼。”
他眼睛一亮。“所以其实你们是势不两立的状态？”
“啊……啊哈哈……是吧……”艾米打着哈哈。她暂时还不想让斯内普暴露在任何人眼中，这个是她的私心，知道的人越少，西弗就越安全。
于是雷古勒斯的心情又变得好起来，一直以来被艾米利用欺骗所造成的难过似乎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雷古勒斯，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要知道，伏地魔的势力非常强大，扳倒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既然背叛了，那自然不能给他留下活路。”雷古勒斯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要留着黑魔王，布莱克家就危险了。他可不愿意自己连累了一家的人。可一想到他如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西里斯·布莱克是同一阵营的，雷古勒斯就觉得像是吃了屎一样恶心。他不赞同黑魔王，然而那不代表他就赞同小天狼星了。对于小天狼星那种目无尊长背叛家族，一个人躲出去当缩头乌龟的的人来说，雷古勒斯依然是不屑的。
当天夜里，格林家多拉住处——
“多拉！多拉！噢梅林啊！多拉！！！！！”雷古勒斯回到布莱克宅就把多拉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他。克利切立马冲了过来，看到完完整整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儿的多拉就站在人家跟前扯着嗓子疯狂地嚎叫着。
“行了克利切，别嚎了！墙壁都快被你嚎裂了。”
得到命令的克利切立刻闭嘴，大大的眼球里噙满泪水，不断吸着鼻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多拉对他招招手，拿出一块破布给对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鼻涕，随后注视着他问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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