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往事犹在故人已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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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先试试守护神咒吧。”
　　“好耶~”
　　斯内普当然不可能直接把自己的守护神放出来。他必须装作完全不会才行。艾米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魔咒书，兴冲冲地翻到守护神咒那一页，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Expecto　　Patronum？是这么念吧？”艾米一字一顿的读。
　　“嗯，是这么念。书上写你要回忆最快乐最美好的事情。”斯内普提醒她。
　　额最快乐的事情？艾米绞尽脑汁。她开始回忆上辈子被告知升了主管时候的狂喜之情……闭起眼睛拿起魔杖。
　　“Expecto　Patronum”
　　完全不行。
　　好吧，那换成死而复生的欣喜之情？
　　“Expecto　Patronum”
　　仍旧没反应。
　　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时的兴奋之情？再试！
　　“Expecto　Patronum”
　　………………
　　“呜呜呜呜，西弗勒斯，我是不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啊！为什么我想不出什么‘最’快乐美好的回忆啊？”
　　“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你继续努力吧。”斯内普在一旁悠闲地喝茶。
　　“你怎么不试？”
　　因为我本来就会。他面不改色地说谎：“因为我暂时还没想起什么特别快乐的事情。”　
　　“想莉莉啊。”艾米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想想莉莉就可以了！”
　　“莉莉？”斯内普眯起眼，探究地看着艾米，语气中立刻带上一丝防备。“为什么想莉莉就可以？”
　　艾米觉得喜欢一个人这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理所当然地说：“你喜欢莉莉，想着她不会快乐吗？”
　　“谁告诉你我喜欢莉莉。”斯内普脸色开始阴沉下来。
　　艾米用‘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的表情盯着他说：“你对她那么好，西弗勒斯，我们大家都不瞎。”
　　“毫无道理……”
　　“只要和狮院的小伙伴们聚会，你的眼神就像是扎根在莉莉身上一样，那叫一个柔情似水。还有莉莉的要求你从没说过一个不字。即使你不喜欢格兰芬多的人却还是硬着头皮不和他们撕破脸。还需要我再举例吗？”艾米板着手指头一条一条数给他听。是个人都看得出斯内普喜欢莉莉了好么！
　　斯内普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反驳。“格兰芬多那群人里我不认为除了莉莉以外的其他人算是我的朋友，我不看她看谁？至今为止莉莉所有的要求都很合理，对于合理要求我为什么要说不？格兰芬多那群白痴我的确没有撕破脸但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看过。还有除了莉莉我对朋友都很好，比如你。所以你说我喜欢莉莉仍旧是毫无道理的。”
　　“哦，那你不喜欢她咯？把他让给詹姆斯也无所谓咯？”艾米淡淡地说。
　　“……”
　　“是男人就去争取啊！”艾米气呼呼。“喜欢就是喜欢嘛有什么好否认的？喜欢莉莉让你很丢脸吗？”
　　“抱歉我不是男人我还是个男孩。”斯内普垂下眼，显然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你这样莉莉会跟别人跑的你知不知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斯内普表情不起波澜，冷冰冰地说：“守护神咒到底还要不要练了？”
　　“练个大头鬼啦！气死我了！”艾米恨铁不成钢地冲他吼了一句，转身就跑出了药剂室。
　　“西弗？”艾琳惊讶地目送艾米冲了出去。她转头看着自己儿子问道：“吵架了吗？你不去追吗？”
　　见儿子只是摇摇头不说话，艾琳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话。她知道儿子的性格，此时劝了也没用。小孩子吵架很快就会和好的吧？她对自己说。
　　斯内普没有追出去，他自己心里都乱的很哪儿还管得了别人。被人道破心事，他没想到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那么莉莉也知道了吗？重生以后斯内普一直在问自己，这一次要拿莉莉怎么办？黑魔王的问题还没解决，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悲剧依然可能在不远的未来等着他们。要杀死伏地魔必须毁灭他所有的魂器，这在伏地魔还没有复活或者虚弱的状态下尚且困难，更别提黑魔王如今正是如日中天，想不知不觉搜集并销毁那些魂器简直是痴人说梦。那也就是说还是需要有人打入内部，双面间谍这个活他干了十几年，还得继续干下去。既然如此，他必然会加入食死徒，而莉莉必然会和自己决裂……
　　他爱莉莉毋庸置疑，可他真的是莉莉最好的选择吗？他害怕自己仍旧不能带给莉莉幸福。而波特，阳光，勇敢，血统纯正，加入光明的凤凰社。那个男人身上每一项特制都与自己针锋相对，每个理念在表面上都与自己背道而驰。试问莉莉又为什么要放弃一个光明的詹姆斯·波特而选择阴沉，邪恶，身为食死徒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所以他这次不会和波特去争，更不会主动追求莉莉。他只要默默保护就好了，他的目标是莉莉活着，仅此而已。
　　将艾米留在桌子上的魔咒书关上收好，斯内普感到无奈。他想的这些艾米都不会懂，说白了对方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孩罢了。
　　跑出药剂室的艾米满腔怒火与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委屈。艾米不懂，斯内普明明那么喜欢莉莉，为什么却对詹姆斯明显在追求莉莉的行为无动于衷？并不是她认为詹姆斯不好，只是更希望西弗勒斯能够站出来与詹姆斯公平竞争。试都不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她才不管什么剧情不剧情，也不在乎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哈利波特出生。这是她的生活，活生生的世界，而不仅仅是标注着某个名字的小说而已。
　　艾米一肚子怨气，暂时不想会第三药剂室看到斯内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往杰西的诊室走去。走着走着只感到今天的圣芒戈好像特别忙碌，护士医生们一个个急匆匆地从她身边小跑而过。她甚至还看到了本应该轮到在家休息的医生也出现在医院里。现在是圣诞节啊，医院里不是只留了一些值班医生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大家来来回回地跑动神色严肃，艾米心慌起来。她加快脚步随着大多数医生和护士的方向走去。越往大厅走，眼前的场景越是触目惊心。十几个人被推进来，他们满身是血，大多数人都双目紧闭，生命体征已经不明显了，还有些低声或高声□□着，血污沾满了这些人的脸。
　　“这是怎么了？哪里发生巫师斗殴事件了吗？”艾米拦住一个匆匆路过的护士询问道。
　　“什么斗殴呀！”那护士紧张地看了看周围，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说：“听说魔法部发动对食死徒的攻击，这些都是受伤的傲罗。小姑娘你赶紧走吧，这儿一会儿会有更加严重的伤者送到，你不会想见到那个的。”
　　食死徒！傲罗！巫师战争！
　　这些词汇一个个跳进艾米的脑海中。她愣愣地看着那些血淋淋的伤者，一股久违了的死亡气息狠狠撞入她的心底。
　　

☆、未来的路

　　更多伤者被陆陆续续送来，铺天盖地的的血腥气冲进艾米的鼻腔。她倒退了两步而后拔腿就往回跑，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第三药剂室的，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撞了什么东西什么人。直到他看见斯内普和艾琳一脸惊讶的表情，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恢复正常。
　　见艾米小脸煞白，斯内普和母亲互相对视了一眼。艾琳明白儿子的意思，放下手中的魔药走过去摸摸艾米的小脑袋。“亲爱的你怎么了？”
　　艾米一头扎进艾琳的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紧紧抱住，闷闷的说：“外面送来很多伤员。都是傲罗。”
　　艾琳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将小女孩搂的更紧了几分。自从魔法部和食死徒关系开始紧张起来之后，经常会有一些傲罗频繁被送进圣芒戈。杰西常常唉声叹气地埋怨这些人下手太狠，而各个药剂室则是被要求制作大量的生血魔药。
　　杰西今天注定是要加班加点了，晚饭时间只拜托了一个小护士送了些吃的过来，她自己焦头烂额地奋斗在第一线。艾琳则是专心加快速度制作魔药。她把两个孩子带进休息室，告诉他们今晚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两个人对面对坐在自己的床沿边。斯内普刚才见她饭都没吃几口，很没精神的样子。
　　“害怕？”
　　“西弗勒斯，你说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她似乎忘记刚刚还在和对方闹了别扭，又开始正常交流起来。
　　“路还很长。”战争是残酷的，更惨的他也见过。
　　“看看那些浑身是血的傲罗，我第一次那么直观的感受到这些……”上辈子她生活在和平年代，战争之说只在书中和电影里见过。那些牺牲也好，背叛也罢，对她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然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形势的严峻。有一天她的朋友，她所有在乎的人也会变成那样吗？爸爸，妈妈，西弗勒斯，菲，还有莉莉他们……艾米将脸埋在手心里，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不要，我不要这样……”
　　“艾米……”但斯内普见艾米焉头焉脑的，心里生出一丝不忍来。
　　“我不要你们死！”艾米突然抬头，泪眼汪汪地瞪着斯内普，一字一顿狠狠地说：“死很容易，西弗勒斯。真的。痛苦的是活着的人！”
　　艾米的话给斯内普极大的震动。是啊，痛苦的是活着的人。这不就是他十几年生活的真实写照吗？不过他不敢表露出什么，故作轻松地说：“现在说死啊死的是不是早了点？”
　　“是吗？真的早吗？”艾米直直望进他的眼里。“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个决定，也许就已经埋下了生与死的因果。”
　　有一个瞬间斯内普甚至觉得艾米知道一切。但那是不可能的。斯内普双手在暗处紧紧握着拳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外头那些景象带来的冲击太大了，大到让艾米幡然醒悟。她不该再这么浑浑噩噩走一步算一步的活着了。她不想让莉莉和詹姆斯死掉，不想让斯内普痛苦一生。他们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那些结局发生？可是该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阻止黑魔王。光凭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梅林啊，告诉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西弗勒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确是怕了，真的很害怕。”
　　“别怕，霍格沃茨会保护你的。”斯内普以为她是害怕外头那些食死徒。
　　艾米摇摇头。“我怕的不是现在。我怕的是终有一天我爱的人们都会离我而去。”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们和外面那些大人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巫师，总有一天都将为巫师界负起责任。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选择相同的道路。”艾米自顾自喃喃道，一点都没发现对面的斯内普脸上怪异的表情。
　　是了，那种诡异的违和感又出现在斯内普的脑子里了。一般十一岁的孩子会想那么多那么远吗？记忆中自己十一岁时候的心理状态已经有些模糊了，可当了十几年的教授，反正他是没见过这样的十一岁小孩。即使是从小被卢修斯熏陶的小龙，十一岁的时候都还只是个咋咋呼呼的小屁孩儿而已。他承认艾米是个很好的朋友，但也不能否认她真的很令人疑惑。斯内普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黑暗终会过去的，一定会有人终结这一切。”斯内普这话说给艾米听，更是说给他自己听。只要活着一天，他就会努力去终结这一切。
　　一语惊醒梦中人。梅林让自己带着记忆穿越到巫师世界，难道不就是给她机会来终结这一切的吗？虽然她的记忆有用的很少，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艾米有觉悟！她绝不会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挑起大梁了什么的，可是她却可以和大家一起战斗啊。
　　“是啊！会有人终结这一切的！”艾米一扫之前的抑郁，燃起熊熊斗志。“伏地魔你给我等着！我们一定会消灭你的！”
　　斯内普下意识想去捂住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可一想这房间就他们俩，也不会叫别人听了去。这姑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讲。他冷着声警告道：“你要再这么喊下去，我保证你谁都消灭不了就先被别人消灭了。”
　　艾米吐吐舌头。
　　当天杰西和艾琳忙了个通宵。艾米和斯内普各有心事，也都没能好好睡着。第二天两大两小挂着八个黑眼圈各回各家。好在后来艾文提前结束了工作，终于在假期后半段调休在家，免去了艾米跟着妈妈的奔波之苦。
　　艾米经过那天在圣芒戈的刺激，脑袋里翻来覆去全是在思考‘干掉伏地魔的一百种方法’。可惜无果。她接触不到伏地魔，也接触不到那些魂器。斗志满满的艾米瞬间又焉了。有觉悟是很好，可果然还是要踏踏实实，从长计议才行。
　　一晃眼，圣诞假期临近尾声。
　　霍格沃茨特快上，菲叽叽喳喳谈论着她在国外的各种经历，还送了艾米和斯内普从法国带回来的纪念品。
　　“你个小没良心的，出去玩也不知道给我写信，一张明信片都没收到。”
　　“哎哟，我玩疯了嘛……我第一次去法国~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艾米的精神状态又恢复了正常，一点都看不出之前的脆弱。在斯内普的回忆里艾米一直是自信且游刃有余的，除了上一次在圣芒戈她失控了。不过艾米的失控却让斯内普从另外一方面感到了安心。他知道艾米和大多数斯莱特林孩子是不同的，也知道艾米对于黑魔王的态度了。毕竟她嚷嚷着要消灭伏地魔不是么？
　　回到了霍格沃茨，一切也都回归了正轨。霍格沃茨就像是坚固的堡垒，为学生们抵御外界一切腥风血雨。同时那两人很默契的谁都没提第三药剂室那次谈话。斯内普在心里表示理解，而艾米则默默吐槽自己丢脸丢到家了。
　　圣诞节后最让孩子们期待的就是魁地奇学院杯了。这次是正牌队员对正牌队员，和她们之前的友谊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果然这才是专业的啊……”看台上的艾米摇头晃脑地感叹。
　　“你不是不感兴趣么？”斯内普笑她。因为球场太吵不得不提高声音说：“不感兴趣还来看？”
　　“是菲她……”艾米推开因为斯莱特林进球而激动地乱抓自己衣服的菲。十分受不了的拔高嗓音对斯内普吼道：“是菲硬拖我来的！你不是也一向不喜欢那么吵的地方吗？”
　　斯内普同样无奈的吼回去：“今天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莉莉特别强调让我一定要看！”
　　妻管严啊你！还说不喜欢人家！见鬼了真是！艾米心里疯狂吐槽。
　　于是，一个不喜欢魁地奇的人和一个讨厌吵闹的人杵在一群尖叫的孩子中间，见证了斯莱特林碾压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赢得了比赛，全院欢腾。詹姆斯他们恨得牙痒痒，纷纷表示等二年级他们加入格兰芬多球队以后一定虐翻你们蛇院。对此斯内普无动于衷，艾米让他们加油，菲欧娜表示不屑。
　　日常的生活仍在继续。如果说有什么不同了的话，可能是艾米不再抗拒斯莱特林某个群体的示好。那些原本避之不及的姓氏也成了她来往的对象。
　　消灭敌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敌人从内部瓦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需要情报。这个说法不完全准确，应该说凤凰社会需要，以后的莉莉她们会需要。也许自己现在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这场战争还很长，总有一天她这颗埋在食死徒里的地雷能有机会爆炸。
　　

☆、学霸斯内普

　　没错，双面间谍。这个想法还要多亏斯内普。艾米想学他，但不是少年时期的这个，而是以后的教授。艾米想来想去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首先，她所知道的那少的可怜的剧情都是在莉莉和詹姆斯已经死了，伏地魔也‘死了’的前提下。不想让莉莉她们死去，就不可以让形势发展到那一步。所以剧透的威力不大。
　　第二，虽然她知道伏地魔的魂器们，但除了在霍格沃茨里的拉文克劳王冠之外，其他几个几乎都接触不到。而且就算冒险毁了王冠，打草惊蛇的后果必定是黑魔王疯狂的报复和对其他魂器更严格的保护，到时候想要毁掉其他魂器难上加难。可不毁掉全部魂器伏地魔就不会死。她记不清所有魂器的地点，何况现在魂器的位置和状态，很可能与哈利波特时代存在着非常大的差异。这样一来她加入凤凰社的意义就不大了。凤凰社人才济济，不缺她一个没用的人。
　　综上所述，似乎埋伏在食死徒里的性价比要高一些。还有另外她承认自己有私心……她想盯紧斯内普。这样一来即使斯内普最后还是加入食死徒了，或许自己有那么一丁点机会可以阻止他做出后悔一生的事情？艾米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愿意试试。当然这些都是要在她能顺利加入食死徒的条件下才能成立，万一别人压根儿看不上她那也白搭。
　　在斯莱特林的应酬多了，也就必然要冷落了莉莉她们。艾米对此感到很抱歉，但出乎意料莉莉却没有表现出负面情绪。
　　“艾米在斯莱特林交了朋友那很好啊，那毕竟是她的学院嘛。”不愧是个明事理的女孩。
　　“你就不怕她被那群人带坏不理你啊？”詹姆斯对此很是担忧。
　　“我相信她。”莉莉如是说。
　　莉莉是淡定的，但那不表示其他人也能淡定。谁都想不到，最不淡定的竟然不是格兰芬多的小伙伴们，而是大小姐。
　　“艾米，我不喜欢他们……”菲欧娜噘着嘴。“你这星期都没去找过莉莉呀。”
　　你不是想看莉莉是想看卢平吧？艾米问她：“他们也是你的同学啊，为什么不喜欢他们？”
　　“你真的没感觉出来吗？他们接近你不是因为喜欢你，感觉有什么别的目的似的……我说不清，反正很假。”
　　不得不说大小姐有着出人意料的第六感，就像能感知到危险的小动物一样。艾米不能强求菲的想法和自己一样，也不想拉大小姐下水，于是扯开话题。
　　“你和莱姆斯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菲欧娜看起来更加失落了，耷拉着脑袋说：“他躲着我……艾米，你说他为什么躲着我？我真的很惹人讨厌吗？”
　　“当然不是啊。说不定莱姆斯只是不好意思？”
　　“是吗？”菲欧娜有些不确定。“可是他都不愿意见我，也不接受我送给他的礼物。”
　　“你送他礼物了？从法国带回来的？”
　　“嗯。”
　　“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他说他很忙，没有时间和我喝茶聊天出去玩。可是我看他和波特就一直出去玩……”菲欧娜各种委屈。
　　大小姐上课就盯着卢平看，下课就整天唉声叹气，着实可怜巴巴的。但恋爱问题艾米实在是帮不上忙。特别是卢平身份特殊，她更加不能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另一头，斯内普对艾米的转变也表示措手不及。他发现艾米和莉莉会面的次数明显减少，甚至有的时候在斯莱特林里也会甩开自己和希尔单独行动。圣诞假期还嚷嚷着要消灭伏地魔，怎么几天功夫就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乐不思蜀了？她是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家族都是黑魔王的死忠？斯内普立刻否定了这个推论。因为艾米在圣诞节前明显有在尽量避免和那些孩子接触，而现在正好相反。回想起艾米在第三药剂室里的表现，他不确定是什么改变了艾米的思想。不过斯内普并没有像菲欧娜一样去质问，他决定先不动声色，观察一阵再说。
　　这一观察就观察到了学期结束。
　　霍格沃茨期末考试的成绩分成6个评价等级。O表示　Outstanding，杰出的，完美；E表示Exceeds　Expectations　超乎期待，较好；A表示Acceptable，合格；P开始就是不合格了，表示　Poor，不佳；D表示Dreadful，差；T表示Terrible，极差。
　　期末考试是大多数孩子的噩梦，但其中绝对不包括斯内普。斯莱特林一年级里唯有斯内普以全O的成绩通过了期末考试。艾米有三个E，其他都是O，也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大小姐……额，大小姐几乎全是A。得O不稀奇，恐怖的是每一门课都得O！斯内普顿时荣升成为一年级大学霸，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学霸受我一拜……”艾米挫败感爆棚。自己是带着主角光环的穿越货好嘛，成人哎成人！怎么还考不过一个小屁孩啊？
　　斯内普保持沉默。他好歹是个曾经从霍格沃茨毕业并且当了教授的人，要是考不到全O才没脸见人了好么？
　　“求秘诀！我也要全得O！”菲欧娜看斯内普两眼冒星。
　　结果斯内普白了一眼回了句“多读点书吧。”差点没把艾米笑死。
　　圣芒戈魔法医院和预言家日报社显然是没有暑假的。艾文的父母，也就是艾米的爷爷奶奶很早就去世了，而外公外婆从去年她开始上学就环球旅游去了，如今也不在英国。于是艾米白天又变成了无人照看的儿童，她真的很无奈。拜托她其实是个三十岁的成年人啊，而且现在还是个巫师，一个人在家难道还能被人绑架吗？但很遗憾有一种不安全叫做‘你的父母觉得你不安全’。
　　“孩子他爸，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要一个家养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