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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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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怀着这种念头走向少女,在她身后几步停下,开口问道:“劳驾,姑娘,请问你知道苦果岛吗?”
  少女回头看了展昭一眼,仿佛并不诧异。她两只手提着木桶的横梁,轻轻甩了下头发,不回答问题,反倒说道:“你的同伴在屋里呢,她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看上去累坏了。”她看向展昭的目光中含有谴责的意味,“你们应该一起走,而不是分开。‘迷雾’很危险。”
  展昭再次听到“同伴”的说法,心中的好奇已经到了极点。他不动声色地颔首道:“那我去看看他。”
  少女“嗯”了一声,自顾自地拎着木桶朝午后走去,似乎毫不在意展昭独自进屋。
  展昭抬脚跨过门槛,走进了屋子里。首先扑鼻而来的,是夹杂在海腥味中的木头的味道,几种味道混合之后变得温和起来,极大缓解了展昭鼻子的不适。
  接着黄昏的微光,他看到里屋一张简陋的床上睡着一个人。她蜷缩着手脚,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把脸遮住了一半。那瘦小的身子缩起来在被窝里只有一团,使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只疲倦的猫。被子的顶部在一呼一吸之间轻轻起伏着,勾勒出嶙峋的脊背,执拗而又不肯屈服。
  然而哪怕只是一个不完整的侧脸,哪怕只是那蜷缩手脚的姿态,也足以让展昭认出来,这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的真实身份。
  阿岚。
  展昭几乎是一下顿住了脚步,似乎在这一眼之间被迫变成了僵硬的石头。他的心头升起一种近乎荒诞的愤怒——阿岚不该在这里,也不能在这里。他拉下面子去求莫尘封收她为徒,她怎么敢招呼不打一声就追过来?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感情用事、毫无远见!他教了她这么久,难道她连这点眼光都没有,不知道自己该选哪条路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吗?
  这纷沓而至的怒火让展昭猛地又往前跨了一步,却再次顿住脚步。阿岚安然的睡颜令他却步不前,这令展昭为自己的心软气得攥紧了拳头。可是她的脸色苍白,发丝凌乱地散在颊旁,让展昭不自觉地想起之前那少女所说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屋中的一张简陋的木桌旁坐了下来。
  光线昏暗下来,阿岚的身形也隐没进夜色中。然而展昭依旧能够勾勒出那熟悉的轮廓,瘦弱的背脊每一次呼吸起伏,都令他更加心软一分。展昭开始暗自庆幸阿岚是睡着的,因此就不用直面自己最愤怒的时候。
  他不愿意看见她胆怯的模样,那种想要讨好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展昭更希望阿岚能够自信一些,他觉得她不比任何人差,也有挺胸抬头的资格。
  门外传来悉索声,展昭微微蹙眉,抬脚轻轻走出去。那少女正手扶着门框朝里头瞧,见展昭出来,便虚着眼睛瞧着他,悄声问道:“还没醒?”
  展昭摇头,不想吵醒阿岚。
  少女耸了耸肩,似乎感到无奈,又像是在单纯地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冲展昭招了招手,道:“出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展昭没有为她轻率的态度而感到不悦,快步走了过去。少女领着他在院子里的两截充作椅子的木头上相对坐下,这才开口突兀地说道:“我弟弟要跟着一块去。”
  “……”展昭眯眼看了看少女,问道,“去哪儿?”
  少女诧异地看了眼展昭:“当然是苦果岛。不然你们为什么甘愿冒着迷失在雾中的风险,也要到这个地方来?”
  “是阿岚告诉你的?”展昭狐疑地问道,“她说我们要去苦果岛?”他还不知道阿岚是怎么知道他的目的地的。
  少女只是点头,然后再次重提旧事:“我弟弟必须要跟着去。苦果岛很远,留他一个人在此地我不放心。”
  “好。”展昭答应得很爽快,因为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一个人也算多一个劳动力,毕竟这小姑娘再厉害也比不上男人。
  直到他看到那个似乎只有十岁不到的小男孩。
  虽然这孩子比他姐姐结实很多,但仍旧不能改变他乳臭未干的事实。只见他嘴里嗷嗷怪叫着朝他姐姐跑过来,一头撞进她怀里,然后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展昭。
  展昭还想伸手拍拍小男孩的头,但小家伙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要咬他一口似的。因此展昭收回了手,他还不打算把自己的手给小孩子磨牙。
  少女歉意地笑笑:“他不喜欢生人。”又低头呵斥他,“你又跑到林子里去了,我告诉过你,不要在林子里乱跑,有熊。”
  “我去找老谷了,帮他喂鹰。”男孩回答,然后奋力从姐姐怀里挣扎出来,拔腿又跑到屋后去了。
  展昭便是在此刻抬头,看到不知何时起身的阿岚一手扶着门框,心虚地朝这边望过来。
  他忽然觉得心脏剧烈一跳,使得胸腔里一阵火烧。


第24章 阿岚
  展昭觉得自己应该摆出严厉的姿态来,绝不能再轻易心软,这样才能给阿岚一个教训。毕竟不管怎么说,阿岚都已经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这是使展昭最恼怒的。性格使然,他极不乐意见到事态失去控制。如果眼下给他造成这种麻烦的不是阿岚,而是别的什么人,展昭是绝不会忍着脾气耐心教育的。
  他会给那个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但阿岚总是不一样的,虽然展昭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大约是跟在他身边太久,总有些感情吧。那姓贺的少女这会儿已经识趣地起身离开了,院子里一时间便只剩下展昭与阿岚相对而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岚才慢吞吞地挪动脚步走过来,呐呐道:“您来了。”
  “嗯。”展昭勉强沉住气,强行把目光从阿岚苍白的脸上移开。他指了指一旁的木头,淡淡地说道:“坐下。”
  阿岚赶忙坐下了,老老实实地把双手搁在膝盖上,腰背也挺得直直的。她似乎凭借敏锐的直觉感知到展昭此刻心情极为不妙,因此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试图让他消气。周遭陷入一阵寂静,因此从海面吹来的风便显得格外嘈杂。最后一丝血色的夕阳也被黑暗吞噬,院子里唯一的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使得阿岚的眉眼有些模糊。
  “我在等你解释。”展昭的手指拨弦一样在身下的木头上轻敲,发出一连串闷响,他耐心地看着阿岚。
  阿岚闻言不由羞愧地垂下了头,嗫嚅道:“我、我偷看了您的地图。”她老实交代,将自己出现在此地最为直接的原因吐露出来。
  “……”展昭一时竟也不知该气该笑,扬眉道,“你还挺能耐,看来一早就计划好要追过来了?”
  阿岚听展昭没有立刻发火,便大着胆子悄悄抬起头,从眼帘下偷看展昭,吞吞吐吐道:“不是的,我……”她咬住嘴唇,“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您在哪儿。”
  “那么和我说说,你为什么最后会跑到这里来?”展昭望着阿岚耐心道,“如果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会儿就应该好好待在莫家武馆。难道我送你去武馆还亏待你了?为什么不好好待在那里?”
  展昭接连发难,阿岚一时竟被问得答不出话,只能使劲摇头,脸也憋得通红。她几次三番想向展昭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咬住了嘴唇。
  虽然阿岚没能把话说出口,展昭却已从她的神态中看出隐含的意思。他感到一阵难以置信,挑眉问道:“难道莫尘封待你不好?”
  阿岚不说话,但却抬起头来默默地望着展昭。
  展昭不由沉默了。他以为莫尘封怎么也会看在他们的交情上善待阿岚,即便不优待,也不会亏待。可看阿岚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她岂止是被亏待了,竟像是被欺负了一般。他莫名想起尘因当初说过的话,便皱眉问道:“她打你了?”
  其实问这话时,展昭还是不愿相信莫尘封会打阿岚。当时尘因说的时候他就不怎么相信,毕竟莫尘封在展昭面前表现出的完全是理智与隐藏在坦率下的温柔,从未有过任何恃强凌弱的不良记录。再加上莫尘封和他交情甚笃,展昭觉得即便是出于江湖道义,莫尘封也不该、也不敢打阿岚。
  可是阿岚没出言否认,像是在用沉默肯定展昭的说法。
  展昭:“……”这意味着什么,莫尘封当真对阿岚动了手?很好,莫尘封,他记住了。
  不过这种出于意料的发展到底让展昭也不好再教育阿岚什么,他觉得有些愧对阿岚,因此语气柔和地询问道:“你在武馆的时候,拜师了吗?”
  阿岚摇头,又低声道:“只是记了名,定下日子要拜师敬茶的。只是、只是我……”还没等到那天就跑了。
  展昭颔首,又道:“还好你没拜师。有些江湖规矩你一定要记住,拜师过后,你就是你师父的人,擅自逃出师门就算叛徒。你师父是可以随意打杀你的,就是我也不好插手。”这是假话,即便阿岚真拜了师,展昭也不会任由莫尘封为所欲为。
  大不了和她撕破脸皮,怕她怎的?不过这话没必要告诉阿岚,对小孩子的教育不好。
  两人说了这么多,夜已经深了。展昭便起身道:“先歇下吧,你且留在我身边,等我办完事再从长计议。”
  他还有些话未说出口,那便是自己的私心。展昭想,既然人不在身边的时候总是挂念,那倒不如把人留住。这样也好防止事态更加失控地发展下去。
  贺家姐弟大方地将主屋让给了他们,自己则到后屋去睡了。不过主屋也只有一张床,展昭想了想,对阿岚道:“你去睡吧,我在桌边坐一宿就好。”
  阿岚连忙摇手:“不用了,我都睡了好久了。您睡吧。”她的心意十分坚定,展昭和她扯了一会儿皮就开始犯困,于是只好退了一步。
  只是当展昭躺到床上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真的睡着的。因为阿岚就在桌边坐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远。这个时候太晚了,也不好赶她出去,展昭便只能闭目养神。而阿岚轻缓的呼吸始终在耳边萦绕,让展昭有一种耳朵发痒的错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昭听到阿岚的呼吸声变得悠长。他缓缓睁眼,发现阿岚已经在桌上趴着睡着了。于是他便起身,小心将阿岚从桌边抱到床上,自己则盘膝坐在地上,往后靠在了床沿上。
  阿岚睡得很熟,应该是真的很累。即便昏迷了一天一夜也没能让她恢复过来。展昭有时会听到阿岚持续不断地呓语,偶尔轻轻抽搐呜咽,像是在做噩梦。他不知道阿岚在丛林里经历了什么,也许等过一段时间,他可以问一问。
  不过到底展昭也很疲惫,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睡着了。
  当阿岚醒来时,天已大亮,展昭不知去了哪里。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抢了展昭的床。到底她一路上赶得太急,为了追上展昭几乎不眠不休,又在丛林迷雾中折腾了一天一夜,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
  阿岚手脚酸软地起身,出门时发现展昭正在和贺家姐姐说话。她记得那个姑娘说过,她叫贺莲,弟弟叫贺洲。
  展昭似乎正听贺莲说话,阿岚过去的时候正听到那姑娘说:“去苦果岛需要等合适的风向,这个季节起码要两到三天。你们不妨先在这里住下,海边可以随意逛,只是不要到别人家附近,也不要到丛林里去。”
  贺莲说得认真,展昭便点头应了,转身正看到阿岚,他不由笑起来:“睡醒了。”他大概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可是已经完全恢复精力了。这会儿看到阿岚仍旧睡眼惺忪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阿岚被展昭笑得脸皮有些发烧,用力点了点头。
  “方才贺姑娘说,去苦果岛还得等几天。正好,你也需要休息一下,我看你精神不足。”展昭站在一片晨光之中,冷峻的眉眼在温暖的淡金色下显得柔软。
  阿岚“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之后他们用过一顿简便的早餐,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对于两个刚刚结束一段漫长旅程的人来说,已经十足的丰盛了。贺莲手边仿佛有做不完的活儿,收拾过饭桌就继续到午后去补渔网了。展昭说要独自沿着海岸走一走,散散心。阿岚便一个人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坐下,望着眼前不断轻轻拍打岸边的海浪。
  这是一种新奇的景象,至少对于阿岚来说是这样的。她长在中原,连湖滨都是在跟着展昭南下之后才多见的,这样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水,阿岚在过去简直连想都想象不出。
  空气里有好闻的海盐的味道,虽然有点腥,但是并不难闻。阿岚从礁石上探出头去,观察不远处的一个潮水坑。里面有一条四处游动的鱼,似乎是想找到离开桎梏的出路,却只能徒劳地在坑内打着转。还有几种阿岚叫不上名字的贝类、卡壳类动物,柔软的身体藏在坚硬的壳下。阿岚羡慕它们的防御机制,虽然内里柔软,却有着坚强的盔甲和盾牌。
  也许有一天,她也能有坚硬的护甲。阿岚带着孩子气想道,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了,也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她想起在武馆那些不甚愉快的回忆,又迅速将它们埋葬起来,决定不再重提这些旧事。
  展昭其实并不了解莫尘封,或者可以说,他根本不了解像莫尘封这样的女人。所以他才会以为,在自己出言拒绝了莫尘封之后,对方还会好好对待阿岚。
  阿岚抱起膝盖,她的心中其实对于展昭不无怨怼,可是这种感情只是微弱的,在见到展昭的那一刻起就烟消云散了。她觉得展昭大概是嫌自己累赘了,也许当她变得足够强大之后,就有资格跟在展昭身边,而不拖他的后腿。
  在丛林里的那段时间,阿岚曾以为自己恐怕是再也见不到展昭了。她迷失在那片雾气里,辨不清方向,甚至看不到脚下的路。那时,她曾奢望展昭会再次出现,像是曾经的那几次。
  可是没人出现。在丛林里待得久了,阿岚甚至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似乎总能在耳边听到窃窃私语,从眼角看到周围的树扭曲延伸。她有一种被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注视的感觉,冰冷湿润的雾气仿佛有了呼吸,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强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麻。
  阿岚很久之后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心跳,陌生得像是不属于自己。
  她在丛林走了很久,虽然事后证明只有一天一夜,但是当时阿岚却觉得自己已经呆了十几天,甚至十几个月。在那里,时间变成了模糊不清的符号,昼夜更替得悄无声息。阿岚朝着一个方向不断地走,但却觉得自己是在绕着某一点打转。四周相似的景致的确会给人带来这种错觉,好像陷入了走不出的绝境,最好的方法待在原地等待救援。
  可是谁会来救她呢?展昭会来救她吗?阿岚不能确定,也因为不愿意总是依靠对方,所以忍着疲惫和饥渴,不断地挪动脚步走着。
  直到她看到,迷雾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贺莲。
  作者有话要说:  万里长征第一步,展大人,加油啊


第25章 贺家姐弟
  贺家这对姐弟在阿岚看来是与众不同的,她虽然缺乏和正常人家的孩子打交道的机会,但却也没见过这样的姐弟。姐姐似乎极为独立,并且沉默寡言。在海边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是,而几乎所有的重活累活都由贺莲承办,她像是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从这里转到那里,永不停歇。
  这与阿岚对贺莲的第一印象是吻合的。那时在丛林中阿岚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几乎下一刻就要扑倒在地,趴在那里永远睡过去。可是贺莲的出现就像一道光,驱散了迷雾,带来了生机。她背起阿岚,瘦削的肩膀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步履稳健而又迅速。可靠而又沉着,对于这样一个年轻、纤细的女孩子来说是极为罕见的。
  况且贺莲对阿岚的态度十分温和,甚至是友善的。她轻而易举地穿过重重迷雾,将阿岚背出了丛林,似乎之前险些置阿岚于死地的大雾于她而言不过尔尔。当到达海岸边的渔村时,贺莲甚至还心细地嘱咐阿岚:“不要和其他人打交道,这里的人大多不欢迎外来者。”
  阿岚伏在贺莲瘦弱的肩膀上,没什么力气的点了点头。她相信贺莲的话,因为在海岸边匆匆行走时,阿岚曾看到一个敞着衣衫、赤着胸膛的渔民,对方警觉的眼神看上去并不友好。她从小在街头讨生活,知道哪类人不好打交道,哪类人不能打交道。而那个渔民显然属于后者。
  当到达海岸另一头的木屋后,贺莲便将她安顿了下来。在阿岚挣扎着问及苦果岛时,她解释说:“苦果岛历代都有一位守门人,如今这个守门人是我。如果你想去苦果岛,我就带你去。”
  “那就是说,只有你能去苦果岛了?”阿岚为自己的好运感到惊叹。这应该算是否极泰来了吧。
  贺莲一边点头,一边在屋子里忙碌,给床上的阿岚准备茶水。阿岚想起展昭,便又问道:“那最近还有人找过你吗?我有一个同伴也要去苦果岛,可是我们走散了。”
  “他也在丛林里?”贺莲拧眉回过身来,问话的语气以及姿态似乎表明一种态度,仿佛只要阿岚表示肯定,她就立刻回到丛林里去找人。
  不过阿岚拿不准,只是摇头说道:“我们是在更早的时候走散的,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在丛林里。”如果是展昭的话,应该不会像她那样轻易地迷失在雾中吧?可是阿岚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贺莲似乎看出了阿岚的心事,便道:“我这些天都会常去丛林,如果见到你的同伴,我会把他带过来的。”她一边说一边喂阿岚喝了些水,拉起被子对她道,“现在你把眼睛闭上,好好休息。”
  这段回忆到此为止,阿岚独自坐在礁石上抱起膝盖,凝望着起伏的海面。她开始有些怀念自己的猫了,自从展昭要带她到莫家武馆之后,阿岚就没再怎么见过猫。直到现在她还不是很明白猫和展昭的关系,只有一些模糊的猜测,可是当猫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阿岚还是感到了一丝沮丧。
  她怀念猫蹲在自己膝盖上的模样,温顺的,似乎自己是可依靠的。阿岚喜欢挠猫的下巴,每次看到猫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她也仿佛很享受似的。
  猫和展昭是不一样的。后者强大、自信,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阿岚跟在展昭身边,似乎惟一能做的,就是把对方教给自己的知识学懂之后融会贯通。展昭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个阿岚有十足的话语权。可他同样也是个霸道的人,往往说一不二,并不喜欢身边的人忤逆他。
  不过他也有那个本事和资格,叫别人不忤逆他。阿岚叹了口气,感到有些无奈。
  可猫就不一样了。在阿岚眼中,猫要更个性鲜明一点,不喜欢和人亲近,但却又偶尔会对阿岚的亲昵表现出无奈的迁就。在她心中,猫仿佛是她的挚友,能够陪伴彼此度过风雨。不像在面对展昭时,阿岚总会觉得自惭形秽。
  就在阿岚感到一丝惆怅时,一阵奔跑时急促的喘息声从后面传来,她回头看去,原来是贺莲的弟弟,贺洲。这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子长得十分结实,只见他像一头小熊似的一径冲过来,然后顺势敏捷地跳上阿岚坐着的礁石,在阿岚身边一屁股坐下。
  他仍旧重重地喘着气,只能短促地发出“哈”的声音,似乎是在和她打招呼。阿岚闻到了他身上的浓重的汗水味,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精力旺盛,也许贺洲刚刚又违被贺莲的话,跑到丛林里去了。她看贺洲喘着气,渐渐缓过来了,就问道:“你怎么跑到这么急?”
  “因为这样很痛快。”贺洲回答,并没有因为和阿岚不熟悉而感到害羞腼腆。他身上有一种讨人喜欢的率性洒脱,因为还是孩子,所以让人觉得天真。
  阿岚的年纪也不算大,不过在贺洲面前也能以姐姐自居,她问道:“你是不是跑到林子里去了?”
  “是又怎样?”贺洲从眼角看了阿岚一眼,带着一种狡黠问道,“难不成你要告诉我姐姐去?”他不知从哪里来的信心,仿佛笃定阿岚不会这样做。
  阿岚眨了眨眼,果然低声道:“我不打小报告,可是丛林里那么危险,你不害怕吗?”
  “我可不是你。”贺洲毫不留情地嘲笑,“我认得路,知道怎么走。有一回,我还在林子里找到了狼的窝,看到了小狼崽子。”他似乎把阿岚当做了年龄相当的玩伴,竟和她分享起乐趣来。
  阿岚闻言不由赞叹道:“真的啊,你很厉害。”她打心里觉得这很了不起,因为自己就差点栽在林子里。
  贺洲得意地咧嘴笑起来:“我知道。”他看了阿岚一眼,问道,“你怎么没和你的同伴在一起?”
  “他说要一个人在海边走走。”阿岚被问得猝不及防,有些愕然地回答道。
  贺洲皱了皱鼻子,说道:“我不喜欢你的同伴。”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石头,用力掷向海面。
  “他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阿岚觉得应该为展昭辩解一下。因为她自己倾佩仰慕展昭,所以希望所有人都喜欢他。
  贺洲勉强接受了这一点:“姐姐也这么说,可她明明只认识他不超过一天。总是这样,她就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似的。”他愤愤地将手中的小石子全部抛出去,又扭头问阿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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