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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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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脑海中有个想法如同闪电般掠过——东雾君曾承认这座迷宫乃是构建起的幻境,那是否代表着,困住自己的其实并不是所谓的丛林迷宫,而是是障眼法。
当这个念头从心头升起的时候,展昭却没有感到喜悦或是激动,而是莫名回想起了那天黄昏。他的师父一改往日里精力无限的样子,虚弱地伏在他的背上。脚下的路仿佛走不到头,被夕照染成一地殷红的血。风无奈而又愤怒地在山谷中咆哮,却吹不散那死一般的寂静。
那时展昭又累、又饿、又渴,混沌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离他远去,而他却仍在麻木地、机械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哪怕永远也不能停下。就在这时,他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叹:
“能够困住你的,永远不是迷谷,而是你的心。
如今展昭站在这被夜色笼罩的丛林迷宫之中,却仿佛回到了那个绝望的黄昏,听到了那声沙哑的叹息。
他缓缓露出一个带些疲惫、带些伤感的笑容,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往前迈了一步、又一步。
如果困住他的是障眼法、是他的心,那么就蒙住眼睛、摆脱心魔,难道他展昭还会被区区一座迷宫困死吗?
展昭这样想着,勾起唇角,又往前迈了一步。
在黑暗中行走,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神秘、危险、一无所知的地方,无疑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每迈出去一步,展昭都有一种会一脚踩空、跌落万丈悬崖的错觉。耳旁的风仿佛也随之拥有生命,挥之不去一般在耳边萦绕着,发出一声声讥诮的笑。而在很远的地方,也许是在丛林深处,传来野兽的咆哮,似乎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震颤。
展昭始终没有停下脚步,而这短短几步,他已走得浑身冷汗、气息沉重。
困住你的,从来都是你的心而已。
他又迈出一步。
忽然,身后传来呼喊声,仿佛就在不远处——“展昭!等等我!”这个声音包含着焦急,似乎还有哭腔。然后便是一连串的脚步声,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等等我啊!”她哀声道,“你答应过再也不抛下我的!”
展昭咬紧了牙关,继续往前走,他已能感到脚下的地势在逐渐升高。
“你不要我了吗?”那个声音已经低到极点,仿佛远远落在身后,呜咽着。
展昭的呼吸急促起来,那种回头的冲动几乎无法抑制,他的心狂跳着,比方才还要厉害得多。
你是不是已经动摇了?你的心,是不是已经动摇了?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呢?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是不是还不够好?”那个声音几不可闻,隐约间仿佛已经止住了哭音,失魂落魄一般问道。
展昭从未想到,声音的魔力竟有如此之大,甚至远远强于之前在幻境中见到阿岚——那个成为他妻子的阿岚。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从下巴滴进衣领中。裸露的肌肤被夜风吹得冰凉,然而胸口却仿佛有滚烫的岩浆灌入,正缓慢地将五脏六腑熔化。展昭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抬手用力将耳朵堵住,却阻隔不了那个隐约的声音。他终于痛苦地停下脚步,却仍旧在抵抗着睁开眼睛的冲动。他在心中极力思索:该怎么办?谁能帮帮他?
这是个陌生的想法,自从离开玄机谷之后,展昭就再也没有祈求过任何人的帮助了。因为不会有人能帮到他,他只有自己。
“唉。”忽然又一声轻叹,就在耳旁响起。这个声音不久前还在遥远的身后哀泣,而现在却近在咫尺,仿佛睁眼便可看到。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吗?”她说到,有些放肆,不是寻常的语气,但却并不与她天真直率的性情相违背。
展昭不由一愣。
“我的确渴望能跟在你身边,因为你强大、聪慧,也因为你掩藏在冷嘲热讽之下善意。”她似乎是咬着牙把这些话说出口的,因为并不习惯于这样剖白内心,也不喜欢对任何人表示这样直白的赞赏,于是感到一阵牙酸似的。“但我并不是依附于你的菟丝子,没遇到你的那十几年我也活下来了。我希望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和你是同样的。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就像你当初帮助我那样。当有一天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决心离开了,我也绝不会跪在地上祈求你。”
展昭仍旧紧紧闭着眼睛,听完这话却忽然笑起来:“你不是这个幻境里的幻影,就是我自己的幻觉。那么是否你说的这番话,其实是来源于我?”
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了,仿佛昙花一现。而不远处的哀泣声仍在继续。
然而展昭却已不再感到那种无法抑制地焦虑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轻笑道:“看来我的确太自负了,这毛病可得改改。”
他说完,又迈出去一步。
然后,他触碰到了一棵树,粗糙的纹路、木叶的清香,仿佛在一刹那将幻境击碎。展昭蓦地睁眼,就见身边高耸林立的树墙已经消失了,他仍旧在丛林中,眼前是一棵参天古树。
而粗壮的树身上,倚着一个少女。
贺莲。
“你居然用这种法子破了幻境,”她笑道,“真是出人意料。不过你总是能出人意料。”
展昭微微扬眉,说道:“看来你弟弟没事。”
“嗯。”贺莲微微颔首,“多谢你那天拼死救他。我本来以为能平安到达岛上的,这场风暴实在来得太突然。”她说着微微蹙眉,“我从小在海上讨生活,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展昭苦笑道:“这种情况,一辈子一次就已足够。”
“说的也是。”贺莲也跟着笑起来,只是眉心仍旧印出一道细纹,“现在你找到这棵树了,只需要等某颗苦果选中你。”
展昭忍不住问道:“苦果如何能‘选中我’?”
“它们正在上面争论呢,你听不到吗?”贺莲笑得诡异,“众生皆有灵性,你平日里买菜尚还要挑挑拣拣,‘苦果’对你挑三拣四又有什么稀奇的。”
展昭轻咳了一声,说道:“不好意思,展某从未买过菜。”
话音刚落,头顶的树叶“哗啦啦”一阵响,当真有几分像是贺莲所言,有‘苦果’在上面叽叽喳喳地说三道四。
展昭不由有些头皮发麻。他说道:“能不能叫它们快些,我赶着去找阿岚。”
“阿岚没事的,师父已经将她送到海岸了。”贺莲说道,她口中的“师父”显然指的便是东雾君。
展昭却仍旧忧心忡忡:“我方才在幻境中遇到东雾君,正说着话,她忽然变了脸色,好像是说阿岚到了什么不该到的地方。”
“不该到的地方?”贺莲沉吟,忽然也变了脸色,“不会是到了黑水下吧?”
展昭立刻问道:“黑水下?那是什么地方?”
“是个监狱。”贺莲说,“你可以这么理解。那里关着当年那个自食苦果的人。我曾告诉你我是‘守门人’,守的便是那道门。”她语声渐低,“怪事,这种事情本不该发生的。”
展昭并未听见贺莲的最后一句话,只是问她道:“你可能引我过去?”
“不等你的‘苦果’了?”
“不等了。”展昭说,他怎能为了这事耽搁,万一阿岚出了事怎么办?
“可师父既然已经过去了,想必阿岚一定没事。”贺莲似乎还想劝他,“你不等‘苦果’选中你便先行离开,届时再回来,也许就没有‘苦果’乐意选你了。”
展昭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只觉头顶一阵风声,他本能地往后一让,就见一颗色如浓墨、有如婴儿拳头大小的果子急速落下,“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贺莲见状露出牙疼的表情,说道:“你就不能好好接住它吗?这一下摔得可够它疼的。”
展昭:“……”他俯身将那果子捡起,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感觉在触到果子时有一阵细微的麻痒感从指尖传来。
这果子入手微凉、份量颇沉,然而外表看上去依旧和寻常果子没什么两样。真不知尘因叫他寻这么个小玩意儿做什么,又有什么奇效。展昭皱着眉把果子捻在手里看了看,忍不住说:“费了老大力气,就为了这么个东西?”
话音刚落,那果子蓦地震动了一下,仿佛在表示抗议。
展昭默默闭上了嘴。
贺莲则道:“既然它选中了你,那咱们便赶快到黑水那边去吧。”她其实心中也放心不下,当即便领着展昭上路。
二人施展轻功在丛林之中奔行,果不多时便出了丛林,到了沼泽地。而那片曾经包围阿岚的黑水也近在眼前了。
“阿岚呢?”展昭环顾四周,哪里有半个人影?
贺莲答道:“你得跳到水下面去。”
“水下?”展昭不由挑眉。
贺莲说道:“这水下另有一方天地,你跳就是了。”
就在这时,水下忽地隐约传出阿岚的惊呼声。展昭再顾不得许多,撩袍便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预估错误,糖在下一章Orz
不过这章也有点甜不是吗?
第40章 离开孤岛
展昭向着黑水一跃而下之后,因为有所准备,所以并未像阿岚那样狼狈地着地打滚,而是轻盈而又平稳地在水面下方坚实的地面上站住了脚。石室中的光芒与黑水之上浓重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展昭尚还未能适应此地的光线,身后贺莲才刚刚跟着跳下来,他便感到一个人猛地朝自己扑过来。
出于一种说不清的预感以及熟悉的感觉,展昭抑制住躲避或者攻击的本能,而是伸出双臂接住了来人。阿岚一下子撞在他胸口上,冰凉的发丝擦过下巴,他甚至能感到她剧烈的心跳——抑或还有自己的。她颤抖着,大约是出于惊喜与紧张,两只细瘦的胳膊拼命搂紧展昭的腰,急促地喘息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一种无法形容的轻松与喜悦涌上展昭心头,他甚至顾不得东雾君还站在几步开外,便迫不及待地低头检视怀里的姑娘是否完好无损。
苍白、憔悴、仿佛受到惊吓,然而心跳强劲、手臂有力。总的来说,阿岚看上去还不错。展昭稍稍放下心来,顺手摘去她头发上勾住的一片树叶,低声问她:“方才怎么回事?”那声惊呼可不像是毫无缘由的。
阿岚这才微微松开展昭,往后仰头凝视着展昭,并且再三确认这不是出于自己的臆想。她根本没听清展昭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呢喃道:“你终于来了。”
展昭警觉地看了东雾君一眼,将阿岚揽到自己身后,对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幻境之妖说道:“我家姑娘年纪小不懂事,若是冲撞了东雾君,还望您见谅。”这番话并非出自真心,甚至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客气,而是隐隐含着不悦与威胁的意味。
东雾君显然听出了话中隐含的意思,忍不住轻笑道:“我可没对你家姑娘做什么,只是送了她个小礼物而已。”
“小礼物?”展昭拧眉,瞥了阿岚一眼,没见她手里拿着什么,心中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阿岚这才勉强回神,拉着展昭的衣袖低声道:“她方才给我吃了……”她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那团雾气,只能含糊道,“吃了什么东西。”
“东雾君,”展昭立刻抬头望过去,沉声道,“若是阿岚有什么冒犯之处,你大可冲着展某来。对一个孩子下手,也未免太下作了吧!”
东雾君闻言却并未生气,反而咯咯笑起来:“我可没给她下毒,那不过是一个防身的小法术罢了,对她有益无害。”
“不劳您费心,还请将东西收回去吧。”展昭并不觉得那小法术会是什么好东西,毕竟对方不知什么来头,处处透着邪门,他根本不想阿岚和对方有任何牵连。
然而东雾君却无赖似的道:“这却是不可能了,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放出去的话,可收不回来啦。”
“你!”展昭大怒。
“……”阿岚赶紧拉了拉展昭的衣袖,低声道,“算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她不想展昭和对方起争执,毕竟这个所谓的幻境之妖看上去有着常人难以抵挡的高深法术,阿岚只怕展昭吃亏。
而展昭听到阿岚这样说,也不知是该感到欣慰还是该觉得无奈。只是他不愿当着东雾君的面和阿岚纠缠,便先将此事放下,忍着气对东雾君道:“如今我已拿到了‘苦果’,若是阁下没有别的事,那么展某便要告辞了。”
“那是自然。”东雾君笑嘻嘻地挥了挥衣袖,仿佛早已预料到展昭不会死缠烂打,她对一旁恭敬立着的贺莲吩咐道,“你送他们回去吧,这几个月都不要再过来了。”
贺莲垂首道:“是,师父。”
室内始终紧绷着的气氛渐渐消散,危机过去,一切仿佛都要重新步入正轨。然而就在这时,被东雾君关在岛上百年、方才一直委顿在地的那人蓦地跃起,饿狼一样猛地朝阿岚扑过来。
只是他虽快,展昭更快。“啪”的一声抬手便一掌将那人打得往后倒飞出去,一直撞到密室中,连金银珠宝都滚落一地。
展昭手下没怎么留情,那人竟是伤及肺腑,蓦地咳出一口血来。然而不待展昭或是东雾君上前动手,他却忽地狂笑起来,嘶声吼道:“东雾君,你莫要得意!那个能制住你、制住你们四个的人就要回来了!你们当年的牺牲、退让,统统都是白费!”
东雾君勃然变色。连贺莲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刹那间,只见幻境之妖身上弥漫出浓重的雾气,像是因为主人心绪激荡而不受控制。室内顿时阴冷下来,像是寒冬骤降。
一片死寂中,仿佛只有那人刺耳的狂笑声回荡着。东雾君两手缓缓抓握,一步一步缓缓朝着那人走去,森然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那人咳嗽几声,仿佛豁出去一般嘶声道:“他回来了!他就要回来了!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但闻“喀拉”一声,那人身上始终附着的一层雾气骤然凝聚到咽喉处,竟生生勒断了那人的脖子。而一时间他还未死,一双眼睛死鱼一样吐出,发出“嘶嘶”的气音,怨毒地瞪着东雾君。那目光之中仿佛还含着令人心生寒意的恶毒与讥嘲。
东雾君佇立原地,缓缓吁了口气,声音竟有些颤抖。然而片刻之后,她却又笑起来,低声道:“你不回来,自然很好。你若回来,更好。”说到最后,语气竟森然到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含有极重的恨意。
阿岚噤若寒蝉,展昭则一手拉着她,防备地看着东雾君。
良久,东雾君方才转过身来。而她见到石室中呆立的三人却不由一扬眉,轻笑道:“你们怎么还在此地?还不快走?”声音仿佛淬了冰,仍旧冷得吓人。
“是。”贺莲赶忙应道,给展昭使了个眼色,当先跃出了石室。
展昭则伸臂搂住阿岚的腰,低声说了句“抱紧”,说罢足尖一点,身形蓦地拔高,也跟着穿过黑水回到了地上。
沼泽地仍旧安宁静谧,一片淡淡的月光透过薄雾稀释了夜色,却稀释不了那片黑水。阿岚深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湿、却含有草木清香的空气,只觉恍如隔世。
贺莲则开口道:“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说着打了个手势,领着展昭、阿岚匆匆朝着海滩的方向走去。
阿岚快步跟在后面,忍不住问道:“贺莲姐姐,那位、那位东雾君,是你的师父呀?”
“嗯。”贺莲低低应了一声,她的背影看起来模糊而又捉摸不定,语调也仿佛受到影响,不过她对于这些事也并没有隐瞒,“先父虽也曾是守门人,但却只是受到上一任守门人的委托,其实并不知道岛上的真实情况,也从未见过师父。然而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跟着父亲上岛,在林子里玩耍时遇到了师父。”
阿岚道:“原来是这样啊。”她其实还有一肚子问题,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东雾君为何偏偏要将那个人关在岛上,难道只是因为那人当年害死了五千士兵吗?可是天下恶人那么多,为何偏偏是他?而且,那人如果是被东雾君关押在此地,又为何会对她与其他三妖了解至深?他临死前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
“至于其他的事情,”贺莲仿佛猜到了阿岚心中所想,道,“师父曾吩咐过,我不方便告诉你们。”
阿岚赶忙连连点头,生怕贺莲为难。展昭则仍旧一手拽着阿岚的胳膊,以便她能跟上,这时他开口问道:“你吃了……那个东西后,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阿岚摇头,答道:“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肚子里凉凉的。”
“……”展昭也听不出时好时坏,拧着眉头不知道该不该拉着阿岚去看看大夫。
然而贺莲却道:“你不必担心,师父没有恶意。既然她老人家说了是防身的小法术,定然不会有碍。”
展昭也没有别的办法,闻言只得颔首。他们又在沉默中疾行了一个时辰,海滩便隐隐可见了。
而此刻,东方也露出了一丝鱼肚白,预示着夜尽天明。
贺洲一直在海边的一个小埠头上等候,远远看见姐姐一行人,兴奋地跳起来挥手。他的身后是一艘崭新的渔船,不知是不是东雾君为了方便徒弟弄出来的。
阿岚忍不住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才感到一阵几乎无法抵抗的疲惫。
最初见到展昭那会儿,阿岚虽然满心欢喜,并且心中的一大块石头落了地。然而她也并未完全松懈,只因她仍旧担心东雾君会对展昭不利,因此时刻警惕防备。直到这时,她才真正全然放松下来,顿时觉得浑身酸痛、手脚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展昭感到了阿岚步履缓慢下来,便低声问:“是不是困了?”
“嗯。”阿岚含糊地应了一声,难得放纵自己任性撒娇一回——虽然她也只是承认自己有些吃不住了而已。
展昭闻言却忽地放缓脚步,阿岚正有些奇怪,就觉得膝盖被人一搂,竟然整个人都被展昭打横抱起。
“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展昭有些心疼小姑娘,一夜未睡眼睛都红了,他要是不拉着,估计阿岚能直接一头栽倒地上睡死过去。
果不其然,阿岚在展昭怀里强撑着眨巴了几下眼,就沉沉睡了过去。那架势,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昏过去了。要不是心跳呼吸还算平稳,差点吓展昭一跳。
而他们也终于踏上了返程之旅。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_…)
第41章 海上的遭遇
阿岚醒来时,已经日近黄昏。她惊异于自己竟然昏昏沉沉睡了整整一天,更惊异于展昭竟然没有叫醒她。在海上漂浮的颠簸感已经不成问题,阿岚甚至都没有醒来过一次,而是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奇幻的梦境中。
因此当睁开眼睛时,阿岚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然而浑身的酸痛感在作出相反的提示,于是她从船舱钻出去,眯起眼睛眺望远方。斜阳在海里欢快地织着金梭,看似有着暖和的温度,实则带有寒意。
展昭就站在甲板上,这一次没有和贺莲说笑。阿岚仍旧保持着梦游似的神情,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
“睡醒了?”展昭斜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回程还需要几天,你可以趁此机会好好休息。等上了岸,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北上到下一个地方了。”
阿岚点了点头,稍微有了一点真实感。她转身朝着身后的方向看去,目之所及只有广袤无垠的海水,而那座孤岛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们真的出来了。”阿岚忍不住低喃,像是想得到展昭的确认。她有一种强烈的错觉,仿佛将自己的一部分遗落在了那个岛上,因此魂不守舍。
展昭诧异地看了阿岚一眼,问道:“莫不是睡傻了?”他忽的伸手,不轻不重地在阿岚额头上弹了一下。
阿岚一个激灵,蓦地从那种游历的感觉中挣脱出来,捂着脑门“啊”了一声。她嘟哝道:“我只是还没睡醒而已。”
“还没睡醒?”展昭有意消遣她,“知道你已经睡了几个时辰吗?怎么,还困?困了再去睡一会儿,等睡醒你就长大了。”
阿岚不满地撇了撇嘴,对于展昭“长大”的言论心怀怨念。她仍旧记得昨夜见到展昭时的惊喜,对于展昭怀抱的温度也感到依恋,只是此时此景,这些感情不免被展昭煞风景的调侃驱散了些许。她终于恢复了正常,打起精神来问道:“先生,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别叫先生了。”展昭却答非所问,并且所说的话令阿岚大吃一惊。然而不等阿岚的心提到嗓子眼,他便接着道:“叫师父吧。”
阿岚瞠目结舌。一时间船上只有贺莲划桨的声音,还有贺洲大呼小叫的声音。
展昭睨了阿岚一眼,道:“怎么,傻了?不是你想跟着我吗?既然要跟着,那便总要有个名分,不然像什么样子。”
“……”阿岚结结巴巴道,“我、我……”她终于捋直了舌头,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师父”。
这一声“师父”仿佛预示着某种改变,更牢固的关系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这让阿岚感到一种油然而生的喜悦与满足,甚至眼眶都有些发热。然而内心深处,却仿佛又有一丝失落,压抑在安宁喜悦之下,小声地叫嚷着。
至于展昭则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说:“咱们师门不讲究虚礼,就不必走那套拜师的流程了。你跟在我身边,要用心学习,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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