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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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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岚那时刚好抓住了某只怪物稳住了身子。
展昭甚至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邢中玉便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紧跟着攻了上来。展昭咬紧牙关拧身跃起,对邢中玉手中的钢刀不管不顾,反倒闪电般踢出连环几脚。其腿风凌厉,在他情急之下更是发挥出了十成十的功力。邢中玉虽是个以快打快的高手,在展昭这犹如拼命一般的强劲招式之下竟也难撄其锋芒,“铛”的一声钢刀竟被展昭一脚踢飞,他胸口则重重挨了一脚,立时吐出一口鲜血。
而展昭没有功夫赏给他一个眼神,他似有所感一般猛地回身,就见阿岚身在半空之时竟有一个怪物朝她飞扑过去,“嘭”的一声撞在一起,而后共同向着下空坠落。
这短短一瞬并未给人以时间思考,展昭弯弓搭箭的时候手臂始终在剧烈颤抖,直到他瞄准目标。
那一刻,展昭似乎感到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他的世界也随之静止,阿岚下坠的一幕被永远定格在脑海里,并且将伴随他一直进入坟墓。
“嗖”的一声,箭离弦飞去,仿佛拉长了展昭的视线。他的目光与阿岚交汇,看到她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笑容,仿佛为能够对视着一眼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错位的时间在这一眼中归位。而展昭射出的那一箭则准确洞穿了那怪物的胸口,并将其牢牢地钉在了钟楼的外墙之上。可是展昭仍旧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到阿岚跃入钟楼内,他才意识到双眼已经由于长时间没有眨动而变得酸痛。
展昭庆幸之余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边的事情,他已经等不及要去钟楼把阿岚接出来。展昭现在感到无比懊悔,他当时就不该轻易将她单独留在钟楼上。
只是虽然局面已经向着对他们有利的一边倾倒,然而寒石那边的情况仍旧不容乐观。他似乎在与贺莲的交手之中始终未能占到上风,打得十分吃力艰难。两人的速度都快得让人看不清,即便是以展昭的眼力也很难分辨出他们的招数。贺莲就像是一阵疾风,身形快到以致于夜色都稀释了她那身雪白的披风。而寒石更像是闪电,所有被他碰到的东西都在强悍的力道之下碎成粉齑。然而展昭能够看出,寒石的动作已越来越慢,出手逐渐变得滞涩,常常被贺莲以巧劲带歪。
这已经是落败的迹象。
展昭深吸一口气,提剑朝那边冲了过去。虽然他并未不自量力到觉得自己能加入那样一场非人的战斗,然而展昭觉得自己多半可以帮上一点忙。
只是邢中玉不会放任他在那边的战局横插一脚,一抹嘴角的血迹就再次冲了上来。他的钢刀已经遗失,便赤手空拳朝他发起进攻,神情甚至有些狰狞,与他苍白的脸色和往日冷淡的态度极不相符。
有一刹那,展昭甚至从那种眼神中看到某种熟悉的感觉。下一刻,他长剑一抖点向邢中玉的手腕,倏忽间留下两点嫣红。展昭沉声道:“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邢中玉咬紧牙关,他瞥了一眼贺莲,动作反倒愈发刚猛。只是邢中玉方才受了展昭一脚,胸中气血滞涩,这一强行运转使得他脸色更加难看。
展昭也不再手下留情,每一剑刺出的时候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他使的本就是重剑,这一来每一招都隐隐有了泰山压顶之势。邢中玉重伤之下更是接不住这样的硬招,不一会儿功夫便又吐出一口血来。展昭并未给他缓解的时间,跃起身一脚便踢向他腰间环跳穴,将邢中玉踢倒在地。
与此同时,身后的贺莲蓦地发出一声轻叱,紧接着只听到“喀拉”一声,展昭猛回头,就见贺莲一只纤细的手竟已直直没入寒石的胸口。
寒石并未惨叫出声,反倒从喉头溢出几声低笑:“好手段。”
贺莲面沉如水,不等展昭冲上前去,便用力一抓——一声轰响,寒石整个人竟眨眼间便碎成了粉齑。而贺莲随之露出的手中则握着一个心脏大小的石块,似乎就是从寒石胸口掏出来的。
“咯”的一声轻响,贺莲捏碎了那块石头。蓦地,她的脸色变了,另一只手在掌心的碎屑拨弄着,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什么东西,然而却一无所获。
贺莲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她猛地喊道:“寒石!寒石!你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声嘶力竭的模样,竟像是发疯了似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了。”寒石的声音忽然响起,一旁的一个石武士铿锵地走上前,组成身体的石头竟像是变成液体似的开始流动变形。
不一时,又一个寒石出现在了当地。他眨着那双红色的眼睛,笑道:“你不会以为,同样的错我我会犯第二次吧。”
贺莲气喘吁吁,她狠狠盯着寒石,流露出的恨意令人心惊。她一字一顿地说:“把东西交出来。”
“你有本事就来拿。”寒石微笑以对。
贺莲忽地转向展昭,冷漠地勾起嘴角道:“如果他不把东西给我,你的小姑娘就会死。展昭,你还要继续帮他吗?”
“阿岚的性命,还由不得你说了算。”展昭沉声道。
贺莲冷笑:“你可知那钟楼上有多少狼人?只要我不下令,它们就永远不会停止攻击。你觉得,你的小姑娘能撑多久?她能一直撑下去吗?”
展昭面色一沉,转身便往钟楼的方向走。然而贺莲猛地扬手,冲天的火光平地而起,逼得展昭硬生生退了一步。她森然道:“我想拖住你,你就别想走。”
“你想拖住他,得先问问我。”寒石接口道,他对展昭笑了笑,“你去吧,这里有我。”
展昭微一颔首,微微后退两步,然后猛地往前飞出两步,身子急掠而起,竟从那火焰之上一跃而过。
贺莲身形微动,寒石已经一拳轰了过去。他的招式并没有多高明,但是足够快、力气足够大,便逼得贺莲不得不还手。
展昭没有去管身后,他运起轻功在宫殿内的屋脊之上飞奔。下面满地狼藉,是石武士与狼恶战一番留下的战场。偶尔会有一具人的尸体突兀地出现,也许是住在寝宫中的那些人惊慌之下跑了出来,反倒遭了杀身之祸。
然而这些只是匆匆在展昭眼底掠过,他向着钟楼冲去,耳边是凛冽的风声。离得越近,钟楼里发出的嚎叫声也就越清晰,那属于贺莲口中的“狼人”,在展昭看来完全是畸形的怪物,似人非人、似狼非狼。
当到达钟楼下的那片湖水边时,展昭看到了守卫桥头的武士凌乱的尸体,此刻已经变作了破碎的石块,凄凉地散落在地上。他不假思索地朝着钟楼冲过去,却在进入钟楼之前脚下一顿。
无法用语言形容,展昭忽然感到一种古怪的震动,仿佛来自地心深处。那一下震动似乎与他的心跳吻合,以至于牵扯到了浑身的血脉,叫人身子剧烈一震。
蓦地,钟楼内的怪物齐声哀嚎起来,似狼非狼、似人非人,听起来恐怖到令人血都仿佛冷了下来。
远处传来贺莲凄厉的惨呼:“寒石,我杀了你!”
然而展昭的注意力却丝毫没有分到那边,他的心脏仿佛停止了一瞬,然后又剧烈跳动起来。
钟楼的门被“咣当”推开,阿岚踉踉跄跄冲了出来。她气喘吁吁地站在钟楼门口,与不远处桥中央的展昭对视了一眼。
展昭忽然拔足狂奔了起来,只几步便冲到了阿岚身边,然后他用力抱起了她。一片寂静中,展昭能听清自己急促的呼吸与剧烈的心跳。
他颤声道:“阿岚。”
第64章 真相
这个拥抱不算很久,但阿岚仍旧有一种强烈的窒息般的眩晕感。她似乎感到展昭在轻轻颤抖,无论是紧紧箍着她的双臂还是那剧烈的呼吸,都呈现出一种不规律的震颤。阿岚的身体原本十分冰冷——或者说至少皮肤冷得像石头一样——然而她被展昭抱在怀里时,感觉却像是投入了熔岩当中,连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这种灼热的温度重新带给阿岚活着的感觉,似乎连呼出的气息都不再那么冰冷了。
她逐渐感到自己的心脏隔着胸腔同展昭的心脏一并跳动,频率渐趋一致。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岚用双手轻推着展昭,开口时声音沙哑而古怪:“师父,我喘不上气了。”
展昭很快便松开了她。阿岚则仍旧处在一种茫然而又混乱的状态当中,无力自拔——她一定是失去了某一部分的记忆,而后突兀地出现在了钟楼底部。她看到周围的怪物纷纷嘶吼着倒下,像一只只断线的木偶。而阿岚自己则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烧感,从胃里升起,然后沿着血脉蔓延至全身,以致痛苦到近乎痉挛。与此同时,她的皮肤似乎是为了阻止这种高温外溢,于是变成了冰冷、僵硬的石头。
那一瞬的感受让她想起死亡,于是阿岚踉跄着冲出了钟楼,她甚至想要找一把刀剖开肚子把发热的那个东西取出来。然而阿岚看到了展昭,紧接着的拥抱让她恢复了理智,只是依然虚弱并感到错乱。
展昭则抬手抚着她的脸颊,迫使阿岚正对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发生什么了?”他一眼就看出阿岚失魂落魄的状态不对,“阿岚,说话。”
阿岚张了张嘴,然后缓缓摇头,语气像是刚刚睡醒的孩子:“我不知道。”
展昭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凝声问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好像没有。”阿岚不甚确定,她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似乎自己应该受了不轻的伤。然而此刻除了难以解释的灼烧感之外,她甚至有一种浑身上下充满力量的感觉。
展昭并不相信:“哪里觉得难受吗?”
“……没有。”阿岚不知为何撒了个谎。她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是很难解决的,即使是对于展昭来讲,也同样棘手。然而对方一旦知道,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替她解决问题,这却是阿岚所不愿看到的。
展昭狐疑地看着阿岚,他牵起她的一只手,感受着掌心冰凉细腻的感觉,慢慢说道:“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对,一定要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嗯。”阿岚与展昭对视,试图增强自己的说服力,“我会的,师父。”
展昭被这一声声“师父”叫得有些心乱,他矛盾地放下了阿岚的手,低声问道:“钟楼里面什么情况?”这么久还没有东西冲出来,应当只有一种解释。
阿岚给出了这个解释:“都死了。突然就死了。”
“我们去宫外找寒石。”展昭拧眉道,说着俯身便将阿岚抱了起来,运起轻功在夜色中轻快地奔跑起来。
阿岚这一次没有大惊失色,只是伸手轻轻搂住了展昭的脖子。这一场恶战令她感到无比的疲倦,因此将脑袋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阖上了眼睛。
而在阿岚看不到的地方,展昭微微勾起了嘴角。他脚下并未放慢速度,却有这种冲动,希望自己能走得慢些。然而寒石还在外面,战况不知如何,虽然方才贺莲那一声惨叫令展昭觉得局面应该还算明朗,然而不排除横生枝节的可能。
他们跃过一重重屋脊,仿佛在无数石头巨兽的一排排背脊上飞掠。不一时,他们跃出了宫墙,落到了外面同样坚硬的石头地面上。
那里,寒石殿下挺身而立,对面则是贺莲与邢中玉。只是贺莲已经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断溢出鲜血,而她的生命也仿佛随之一起从体内涌出。邢中玉颤抖着不断擦去那些蜿蜒着的殷红的痕迹,一遍一遍地低声道:“贺莲,贺莲你撑住。”他的语声似乎有些哽咽,其中包含的沉痛令人吃惊。
这样的局势逆转虽然在意料之内,但看着不久前还意气风发、似乎能够攻下整座王城的男人成了这副模样,还是有些令人恻隐。
“发生了什么?”展昭放下阿岚,上前低声问寒石,“你杀了她?”
寒石低声回答:“那家伙已经逃了,这是四妹的徒弟,只是已快不行了。”他的语气中有遗憾在内,却不知是针对逃走的宿敌,还是故人的徒弟。
“救救她。”邢中玉闻声抬起头来,这个男人也同样满脸尘土和鲜血,然而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某种火焰,“救救她。”
寒石摇头道:“我救不了她。那家伙曾经以这姑娘为寄体,使她承受了凡人所无法承受的能力。一旦这种能力消失,她就会油尽灯枯——至多只有三个月。”
“所以这一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展昭转而望向寒石,“贺莲,或者说是控制贺莲的那个人,他为什么要来攻打你的城池?”他说着看了邢中玉一眼,“而那人又是如何联合起襄阳王的人,使这些军士供他驱使?”
寒石没有回答,然而邢中玉却开口了,语气中有一种死气沉沉:“为了宝藏。”
“什么宝藏?”
“最大的宝藏。”
“……是贺莲告诉你的吗?”
邢中玉闻言低头轻抚着贺莲的脸颊,微微点头,他说:“在东海岸时,我请大夫治好了贺莲的伤。因此按照约定,当我们一同回到襄阳之后,贺莲便向王爷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她说自己的力量受到抑制,声称只要找回宝藏就可恢复力量,并助王爷登上帝位。”
“所以你们来这里是找回宝藏的?”展昭只觉匪夷所思,不由看了寒石一眼,“这里哪有什么宝藏?”
寒石却轻叹道:“有的。只是他到底晚了一步,宝藏已经不属于他了。”他说着却又微微皱起眉来,“但我觉得那家伙不会轻易放弃。”
“你可以从头解释。”展昭耐着性子说道。
寒石扫了在后面安安静静站着的阿岚一眼,开口道:“那家伙其实也有个名字,只不过我们都不愿意提起,姑且就叫他鸩好了。”
“鸩?是那种毒鸟?”展昭皱起眉头来。
寒石笑了笑:“他当然不是鸟,只不过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展昭莫名想起了不久前从采花贼晏飞身上搜出的一块铜牌,上面绘制着一直古怪的鸟——那当然不是鸩,然而却更加邪恶。
“鸩活的时间比我们四个加起来都要长。”寒石却已经开始讲故事了,“他生性喜欢作恶,你们人间所记载的大灾难、大动乱,几乎都是他的手笔。鸩有控制飞禽走兽的能力——如果你们人也算在其中的话。”
展昭:“……”
“有一天,鸩对于小打小闹已经不再满足了,他想要更多。于是他追随那些古老的传说找到了据说能赐予他通天之力的神石,想要获得更大的能力。”寒石说着叹了一口气。
展昭微微挑眉:“真有这种东西?”
“没有。”寒石的笑中含有淡淡的讥讽,“鸩找到的不是神石,而是噩梦。拿东西中封存着一个更加可怕的东西,险些被他放了出来。我们四个——尘因、梦魇、东雾,还有我,拼尽力气才将那东西关回去,然后合力杀死了鸩。”
展昭接着道:“但你们并未真正杀死他,现在他又卷土重来了。”
“是啊。”寒石似乎也感到很遗憾,“这就是祸害遗千年了。”
“他想找的、以宝藏为借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展昭问道。
寒石回答:“是钥匙。一共有四个部分,分别由我们四个保管。”
“钥匙?开锁的钥匙?”
“是啊,只不过它能够打开的,是封锁噩梦的那把锁。”寒石说道,“鸩只想要报复,他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噩梦杀死了。”
展昭拧起眉头,问道:“你刚才说宝藏已经不属于他了,意思是他已经无法得到钥匙了?为什么?”
“你的问题太多了。”寒石长叹了一口气,他忽然不打算再向展昭解释下去,而是对邢中玉说道:“如果你想她再多活一阵子,可以去找东雾,也许她有法子能给她续命。聊胜于无吧。”说着摇了摇头,显然并不抱什么希望。
邢中玉却仿佛得到了救命药方,抱起贺莲冲着寒石深深一揖:“多谢先生解惑。”
“你不要再带兵来打我,我就满足了。”寒石并无意与这些被鸩所控制的人类寻仇,他摆了摆手,“叫你的人都散了吧。回去告诉你们王爷,称帝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当皇帝都死得快。”
展昭:“……”
邢中玉很快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只留下一地狼藉。寒石仿佛感到无比疲惫,往后轻轻一靠,倚在了石墙上:“还是让他跑了。”
“你说过,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展昭对于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并不热衷,然而如果它会带来危险,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
寒石则说道:“你们不必担心那么远的事情,他卷土重来也许是几年后,也许是几百年后。那时候你们都死光了,还担心什么身后事。”他说着苦笑,“该担心的是我们四个才是啊。”
展昭仍旧皱着眉,他说道:“你对隐瞒的事情,恐怕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吧?”
话未说完,忽然“扑通”一声,阿岚竟然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都TM什么狗屁玩意儿,写这东西的作者是个傻逼吧凸(艹皿艹 )
别管这些shit了,我们下一章开始换口味吧(#^。^#)
第65章 又变猫啦
“不要紧,她只是劳累过度。之前那一战对你我而言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小姑娘可就有些吃不消了。”
“当真?”
“当真。”
“之前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她之前就好比一根绷得太紧的弦,一下子松开了,所以才会突然晕过去。”
“你最好没有骗我。”
“我没有骗你,你想听我发誓吗?”
“你可以出去了。”
“……这里可是我的寝宫。”
“难道看在我刚刚帮你打了一场胜仗的份上,你还不能让我们安静一会儿吗?顺便把门外的那些家伙赶走,或者至少让他们安静些。”
“好吧。”
阿岚的眼皮微微动了动,这段对话声音压得极低,她听得并不真切,然而却辨认出了展昭的声音。只是她仍旧无法醒过来,似乎精神与身体由于某种未知的缘故分了家,这时她还记得自己是在痴心谷,展昭始终在身边陪伴着她。然而常常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会忘记这一点,而有一种自己身在别处的错觉。
她似乎走进了一座寺庙,这种感觉如此真实,让阿岚无法意识到这并不是现实世界。风中依稀带有桂花的香气,并不浓郁,反倒恰到好处。她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缓缓走着,穿过一株株桂树,看到了一间僧舍。
僧舍前,正有一个身着月白僧衣的和尚捧着一卷经坐在廊下读着。他的态度闲适,既未敲敲木鱼、也不颂颂佛经,远远看去更像是在读一些轻松的故事小说。
这份意境很恬淡,而对方的容貌也更使得这一幕能够入诗入画。他的相貌很难用俊美来形容,因为连这个词与他身上那分淡然相比也太艳了。他像是天间的云、林中的溪,有一种不沾尘世烟火气息的清爽。
然而阿岚并未注意到这些,她固然觉得对方容姿脱俗,却未曾让对方走进自己心里。当停下脚步时,阿岚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反倒是——这人就是尘因了。
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从心底升起,阿岚虽然从未见过对方,却在一眼之间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忽然,阿岚低下了头,她发觉自己的掌心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把钥匙。不,这个说法并不准确,这并不是一把钥匙,而是半把。另外一半像是被割裂出去,不知散落在了何处。而仅剩的这一半钥匙正缓缓发出暗沉的光芒,明明灭灭,像是在轻轻呼吸。
而阿岚抬起头,在尘因手中发现了遗失的一半钥匙的一部分。对方正垂着头看着手中的钥匙,似乎并未发觉阿岚的窥视,良久,他长叹一声收起了钥匙。
一阵风打着旋儿经过,将桂树上的花瓣捎下来几瓣,在半空依依不舍地徘徊了一阵之后飘落到了泥土上。
阿岚缓缓握紧摊开的手掌,却又发觉那半把钥匙已经不见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尊者。”
这个声音带给阿岚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她抬头望过去,发现尘因的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这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篷中,连手指都没露出来。
尘因淡淡地说道:“青酒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大人不敢当,尊者呼我‘青酒’便好。”这个叫做青酒的男人开口,语气甚至比尘因还要淡,却意外的并不冷。
尘因摆了摆手:“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是三妹让你来的?”
“将军有口信要我送与尊者。”
“什么口信?”
“她梦到了鸩。”
尘因并未动容,他只是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也梦到了。”
“尊者可有回信要我送与将军?”
尘因想了想,忽然笑了:“与她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你弟弟近来在人间的朝堂中做了官。你不关心他吗?”
阿岚蓦地想起来——青酒,这个名字寒石曾经提起过,似乎是展昭的哥哥。难怪她之前听的时候觉得那么耳熟。
然而青酒却仿佛并不关心尘因所说的,只是答道:“尊者若是没有回信,那我便告辞了。”
“你还要去给大哥与四妹送信吗?”
“将军并未要我给殿下他们送口信。”
“只送给我?”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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