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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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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墨在一旁嗤笑了一声:“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又被颜查散低声喝止。
  然而阿岚却浑若未闻,她没有放过冯君衡的任何一个表情,轻声道:“这么说来,人的确是你杀的了。”这是她的判断,冯君衡方才在说谎。
  “呵。”冯君衡虽然心虚,却仍旧面上强撑着表现出一副自若的神情来。
  阿岚又走近了半步,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问道:“你为什么杀了绣红?为财?为情?”她眯起眼睛,“嗯,看来是二者兼而有之了。”
  冯君衡脸色刷的惨白,他冷冷道:“自说自话,可笑至极。”
  “你的目标最早其实不是那个丫鬟吧?你觊觎柳家小姐,是不是?”阿岚盯着他不放,视线仿佛具有某种压力,令冯君衡喘不过气来,“嗯,看来你承认了。”
  冯君衡蓦地大叫起来,他猛地扑在栏杆上,吼道:“狱卒!狱卒!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
  “姐姐,你快过来些。小心这疯狗咬你。”雨墨吓了一跳,连忙对阿岚说道。
  阿岚哪里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看着冯君衡的脸色,很快得出了新的结论——那位柳家小姐是他的软肋。
  这时狱卒骂骂咧咧地大步走了过来:“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大晚上的,号丧呢!”
  “狱卒,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冯君衡冷冷地看着阿岚,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恨意,“我不要和这个女人共处一室。”
  狱卒扬手就是一鞭子,“啪”的抽在了牢房门上,骂道:“你以为这是你家地头儿,想赶谁走就赶谁走?”
  雨墨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另一个狱卒的声音:“阿岚姑娘,有人找你呢!”


第81章 装神弄鬼
  阿岚从大牢中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大门处的墙上插着明亮的火把,燃烧的时候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仿佛令这寒夜稍稍温暖了一些。她从引路的狱卒身后探出神来,就看见展昭正跟牢头说着话,对方十分恭敬,过分拘谨的态度令展昭有些无所适从。
  大概是今日上公堂走了一遭,牢头很有些草木皆兵,还以为展昭是来视察他的工作的。生怕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合适,连下个月的俸禄也一块丢了。
  “大哥。”阿岚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清晰而又干净,像是某种凛冽的溪水从山石间流过,“你怎么过来了。”
  展昭偏过头来,笑了笑:“我听人家说,你跑到这里来送饭,就过来接你。”
  “啊。”阿岚微微睁大了眼睛,“他们还没吃完呢,我还打算把饭盒带回去。”
  展昭则道:“你倒是不嫌麻烦。”他看了牢头一眼,对方便立刻心领神会:“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麻烦阿岚姑娘,待会儿我叫小子们送去厨房就行了。”
  “有劳了。”展昭冲牢头微微颔首,对方连忙惶恐地拱拱手,连道不敢。
  展昭便用目光示意阿岚,道:“走吧。”他等阿岚迈开脚步走到自己身边,这才并肩与她离开大牢。身后的灯火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织在一起,形成抽象模糊的图案。
  阿岚先是沉默了一段路,而后才打起精神开口道:“大哥你忙完了?”
  “嗯。”展昭正疑惑阿岚为什么没动静,她开了口,展昭才微微松了口气,答道,“都这么晚了,府里头也只有包大人还在忙。”
  阿岚便轻声道:“当官也不容易啊,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
  “可不是。”展昭说着微微笑起来,他觉得阿岚这句话多多少少也是在关心自己,毕竟他大小也是个官。
  这应该,不算是自作多情吧?
  阿岚则吸了吸鼻子,伸手将身上的棉衣裹得更紧了些。她从厨房直接出来,穿得都是干活时候穿的衣裳,披风留在房间里了。展昭当即便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来,将阿岚裹了个严严实实。他说:“你该多穿点。”
  “我也没觉得太冷。”阿岚还想嘴硬,话音刚落便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展昭有些不放心,他抬起胳膊迟疑了半晌,这才放在阿岚后心上,缓缓将内力送过去。
  阿岚闷声说道:“大哥你不用浪费内力了,不辛苦吗?”
  “不辛苦。”展昭心想自己习武这么久,还从未觉得这种东西这么有用过。他的掌心贴合着对方脊背的起伏,心中有些慨叹。阿岚仍旧不胖,哪怕隔着厚厚的衣服,也依然能感觉得出来脊梁骨的形状。
  阿岚则将半张脸藏在衣领后头,顺便遮住自己唇角不受控制勾起的弧度。她之前还冷得直哆嗦,可展昭贴着她背心的那个地方源源不断有温暖的热流送过来,那种温度不仅仅使得身体不再僵冷,也同样令她的心跳变得活泼起来。
  脚下的雪已经被冻结实了,踩上去的时候不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并且变得十分光滑。展昭扶着她的那只手不仅仅是为了让阿岚暖和些,也是为了保证阿岚不会在冰雪上滑到。
  “要过年了。”阿岚忽然说道,这种身心都十分愉悦的情况下,她想起的都是好事情,“这肯定是我过的最好的一个年。”
  展昭笑起来,他在心里说:这也将是我过的最好的一个年。
  阿岚忽然扭过头来看展昭,然后伸出一小截指头点着展昭笑道:“你笑了。”
  展昭索性将这个笑容完全放开,他低头看着阿岚,眼眸中倒映着那个已经进入他心里的姑娘,说道:“心里高兴,自然要笑。”
  阿岚重新把连藏回衣领后头,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展昭。她的神情像是一只心满意足的松鼠,因为囤积了足够过冬的食物而满心欢喜。走到客房院子外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说道:“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展昭诧异地挑了挑眉,虽然他心里很想去,但是嘴上还是得说:“太晚了,不方便。你快去睡吧,熬夜伤身。”
  “哦。”阿岚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大失所望,冲展昭挥了挥手,这才慢吞吞往房门口走。走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展昭的大氅她还披着,却又只是放缓了脚步,走到门口这才“呀”了一声,掉过头再慢慢往回走。
  展昭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这会儿便问道:“怎么了?”
  “你的大氅。”阿岚的声音闷在已领后面。
  展昭当即迈开脚步朝她走过来,然后推着阿岚回头往房门口走,说道:“这么冷,就别脱下来了。进屋再说。”
  “嗯。”阿岚愉快地眯起了眼睛。
  然而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展昭便将阿岚护在了身后,冷冷朝里头喝了一声:“什么人!”
  “嗤”的一声,桌上的蜡烛被点燃了,昏黄的灯光将一袭白衣染成暖黄色。白玉堂甩了甩火折子,然后扭头朝他们看过来,道:“我有事找阿岚姑娘。”他倒是终于记起这个姑娘的名字了。
  阿岚大为诧异,忍不住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你确定是我,不是展大哥?”
  “……”白玉堂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肯定了阿岚的疑惑,“我找你。”
  展昭沉下脸色,道:“深更半夜的,白兄闯进一个姑娘家的房间里,只怕不妥当吧。”
  “房间里没人。”白玉堂微微一哂,“外头有巡逻队。展大人也不希望我和贵府上的人动起手来吧。”
  展昭翻了个白眼,没再回答,也没再计较。他拉着阿岚进屋去,这才问白玉堂道:“你找阿岚什么事?”
  “我听说,阿岚姑娘几晚在大牢中将那姓冯的问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白玉堂也没有闲情逸致和展昭叙旧,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道阿岚姑娘对此案可有什么法子?”
  展昭一怔,扭头看阿岚,问道:“你和那冯君衡说话了?”
  “嗯,随便说了几句。”阿岚含含糊糊地答道,心想雨墨真是个大嘴巴,这么快就把这件事捅到了白玉堂那里。
  展昭却仿佛不大高兴,他说:“以后你少和这种人说话。那姓冯的不是好东西。”
  “哦。”阿岚咬了咬嘴唇,低声答应下来。
  白玉堂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二人,他看向阿岚,问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我……”阿岚本能地朝展昭看过去,对方给了她个鼓励的眼神,阿岚才开口说道,“我觉得,冯君衡才是杀人凶手……”
  白玉堂不耐烦地道:“别说废话。”
  “哦,”阿岚噎了一下,“按照颜查散所说,他收到了柳家小姐给他送的字柬,约他在后角门外见面。只是颜查散没来得看,这张字柬便被冯君衡偷走了。他应当是对柳家小姐有非分之想,因此便冒充颜查散赴约。没想到来的是绣红,他便……”
  白玉堂耐着性子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打断:“我不是要听案子究竟是怎样的,人是姓冯的杀的。至于他为什么杀人,怎么杀人,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只问你,有没有办法证明颜查散的清白。”
  “……”阿岚想了想,“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审问冯君衡,逼得他吐露实情。”
  白玉堂不耐烦地道:“他要是不招呢?这种卑鄙之徒,想来根本不可能老实招供。”
  “这我怎么知道啊。”阿岚嘀咕了一句,“绣红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除非能让冯君衡自乱阵脚,否则他肯定一口咬死是颜查散杀人,那有什么办法。”
  白玉堂忽地一顿,眯起眼睛道:“死无对证……自乱阵脚……”
  展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白兄,那绣红已经死了。”
  “到时候把尸体偷出来,找个易容高手扮成绣红的模样不就得了?”白玉堂根本不觉得这是问题。
  展昭再次翻了个白眼:“仵作都验过尸了,这会儿再冒出个绣红,人家只会以为是诈尸了。”
  “诈尸也行,”白玉堂显然得到了启发,“正好那姓冯的做贼心虚,到时候吓得他屁滚尿流,看他还招不招。”
  展昭顿了顿,居然觉得此法可行,只是……
  “你上哪儿找易容高手?”
  白玉堂垂眸思索了片刻,道:“我认识的朋友中,京城里就有一位擅长易容的。只是他是个男子,到时候怕身量不像。”
  “而且大过年的,你让人家化妆成一个死人,人家就不嫌晦气?”展昭想想觉得这事不大好操作,“而且包大人那里肯定不能瞒着,得先让他同意。”
  白玉堂皱眉道:“为何?”
  “你见过鬼大白天出来溜达?”展昭无语,“如果真的准备好了,肯定是晚上升堂。”反正包大人也有个“日审阳、夜审阴”的名声,不怕冯君衡起疑。
  白玉堂点点头,又道:“而且那冯君衡卑鄙狡猾,只怕得让扮成绣红的那人小心逼问,才能让他露出马脚。”他说着忽然看向阿岚,眼中精光大胜,“姑娘,扮鬼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岚立了个flag


第82章 叛逆
  “不行!”在阿岚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的时候,展昭便抢先斩钉截铁地开口,直接否定了白玉堂的建议,“绝对不行。”
  白玉堂不悦地眯起眼睛,道:“我问的是阿岚姑娘,又不是你。你激动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展昭盯着白玉堂一字一句地说道,“白兄,你江湖朋友遍天下,还望你另请高明吧。”
  阿岚见状只好默默地闭上了嘴。通常情况下,当展昭摆出这副神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么无论她再说什么都不会管用了。
  在某些方面,展昭的固执与控制欲几乎叫常人无法忍受,那种独断专行的劲儿上来,连违抗圣旨都不怕。只不过他通常不会对一般人表现出来——当然,阿岚并不是一般人。因此,从相识直到现在,阿岚已经养成了服从展昭命令的习惯,基本不会违抗他的意思。
  然而白玉堂不是阿岚,他也并不把展昭放在眼里。因此在展昭拒绝了他精妙的点子时,白玉堂转头看向了阿岚,认真地又问了一遍:“干不干?”
  “……”阿岚心里有点慌,她本能地看了眼展昭。
  白玉堂伸手重重按在桌子上,挑眉道:“我问的是你,你看展昭做什么?他又不是你爹,你还事事都要请示他不成?”
  阿岚:“……”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展昭听了这话是绝对不会高兴的。
  虽然阿岚内心深处的确被白玉堂所说的给触动了一下——是啊,她为什么非要事事听展昭的?虽然他是师父,但是也没规定徒弟一定要听师父的啊。
  在更加隐秘的心思中,还有一个更加放肆的念头——你若是一直听他的,那就只好一辈子做他的徒弟。你永远不可能和他平等地站在一起。他也永远不可能平等地看待你。
  而正如阿岚所料,白玉堂的这番话的确令展昭差点气得拎起对方的领子把他扔出去,好在最后展昭还是冷静了下来,也扭头看向了阿岚。当然,展昭的目光中只有一种意思——赶快给我拒绝他,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原本,阿岚是该遵照展昭的意思谢绝白玉堂的,这才符合她一贯的行为准则。毕竟她还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也不是自己擅长的事情。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被展昭管这管那,阿岚心中本来没多少的那点叛逆忽然就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地点冒出了头来,她居然大着胆子看着白玉堂,一时冲动地脱口说道:“好啊。”
  展昭:“……”
  白玉堂微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等。”展昭黑着脸开口。
  白玉堂扭头挑眉道:“展兄,我好像没什么好和你说的吧?”
  “阿岚,”展昭沉下脸看着阿岚,“你怎么回事,胡闹什么?这种事情是给你闹着玩的吗?”
  阿岚只觉心跳如擂鼓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满脸都涨得通红,但也能隐隐感到面孔发烫。方才忤逆展昭的这一举动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令阿岚在感到恐慌的同时体会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窃喜。尤其是她看到展昭的情绪因此而被牵动时,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这里令阿岚为自己的恶劣而感到愧疚,因此脸就更红。
  展昭:“……”他默默地收回看向阿岚的眼神,并用眼刀示意白玉堂非礼勿视。后者则回给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慢吞吞地说道:“展兄,白某先告辞了。”
  “不送。”展昭冷漠地开口,只希望对方赶快消失在自己眼前。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白玉堂察觉到了展昭的心思,他偏偏要故意拖着脚步慢吞吞走到门口,然后还回头冲着二人一笑,露出一口紧密结实的白牙:“我明日再来找阿岚姑娘。”说罢看着展昭吃瘪的神情,无声地仰头大笑起来,嚣张地推门扬长而去。
  门被关上时送进了一阵风来,将桌上的烛火吹得摇摇欲坠。屋内光影明灭,映在墙上的影子不断变换着位置与颜色深浅,像是某种轻轻抖动的怪物。外面北风呼号,然而屋内却静得只剩下灯花爆开的声音。
  “怎么回事?”展昭终于打破了寂静,他蹙着眉头问阿岚,“你为什么要答应白玉堂?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阿岚垂着头低声道:“我没闹着玩。”之前算是一时冲动,可现在缓过神来,她居然没觉得有多么后悔。相反,当之前的激动平复下来之后,阿岚感到有一种失落与沮丧逐渐在心底弥漫开来。
  “这还不是闹着玩?”展昭心中顿时冒出一股无名火来,偏偏不敢发出来,怕吓坏了阿岚,压抑着声音说道:“你准备怎么办?到时候白玉堂找来人,真把你扮成绣红的样子,你难道便真的上堂去装神弄鬼?”
  阿岚嘟哝道:“为什么不行?”她鼻子有些发酸,展昭严厉的声音让她觉得难过。
  虽然这不是展昭第一次教训她,但没有哪一次让阿岚感到这样难以释怀。
  “你说为什么?”展昭的声音猛地提起来,然后又硬生生压下去,“审案问案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到时候坏了事怎么办?”
  阿岚忽然抬起头来,之前一直涨红的脸这会儿看上去就像熟透了的虾,她眼睛里盛着的泪水滚来滚去的。一部分是出于委屈,另一部分则是之前太过激动,她因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哑声道:“您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展昭一时默然,也不知是因为阿岚的话,还是阿岚这副模样。他咬紧牙关猛地扭过头去不看对方,良久才道:“不是我不相信你。阿岚,只是、只是……”他说不出来,心里面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升了起来。
  说到底,他只是不希望阿岚经历这种糟糕的事情罢了。因为两人年龄相差不小的缘故,展昭对于阿岚始终有种责任感,认为自己应该照顾她、保护她。这个世上肮脏的事情太多,然而阿岚应该是干净的,那些脏事儿别说是让她搅和进来,就是看一眼都嫌多。
  那个冯君衡是什么东西,这种卑鄙无耻之徒,阿岚根本不该看见。更别提还要扮成死在冯君衡手里的那个丫鬟,想办法去套话了。
  只是这话不好和阿岚说,甚至展昭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他不由对自己感到一阵恼火,紧紧皱着眉头,看着一旁墙壁上阿岚的影子,耳边是她略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忽然,展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她哭了?
  他蓦地转头看向阿岚,后者埋着头,打眼看去似乎没什么不妥,然而乱了节拍的呼吸却露了马脚。
  阿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一开始只是觉得眼眶发烫,感觉要掉眼泪了。于是她赶紧低下头,不敢让展昭看见。结果稍一低头,“啪”的一声那滴大大的泪珠就跌在了桌上,摔得粉身碎骨。阿岚吓了一跳,悄悄从眼角偷看展昭,只看到对方紧绷的下颚。
  他没看阿岚,而是盯着墙壁发呆。虽然只是一个侧脸,然而阿岚仍旧能从那熟悉的线条中看出严厉与不悦来。
  阿岚呼吸一滞,更多的眼泪涌了上来,根本无法控制。她眼前的景象迅速模糊起来,无论是跳动的烛火,还是展昭紧绷的侧脸。她感到一阵羞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给展昭添了麻烦,另一部分是因为阿岚发觉她内心深处并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忽然,她眼睑下微微一痒,展昭伸出手指轻轻蹭去了一滴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的眼泪。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没骂你,你哭什么?”
  阿岚基本很少哭,以前就算是哭,那也是因为别的事。但是今晚,展昭不得不承认,自己把小姑娘给招哭了。
  而阿岚则愣怔地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展昭。忽然,她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方才混乱的思绪这会儿全部被抽空了,眼前只剩下展昭一脸隐藏在无奈下的小心翼翼。
  “我、我没事儿,”阿岚傻乎乎地说道,“就是、就是突然想哭,所以就哭了,和你没关系的。”
  展昭:“……”他默默收回了手,抿了抿指尖,上面方才还滚烫的泪水这会儿已经凉透了。他有些拿不准地看着阿岚,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兴之所至”掉了几滴金豆子,还是真的被自己方才的言语伤到了心。
  然而就算是后者,展昭这会儿也想不出什么补救的法子——他这方面贫瘠的经验根本不足以支持展昭完成讨女孩子欢心这种高难度任务。
  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昭才僵硬地站起身来,他没有看阿岚,说道:“明天再说吧,今晚先睡。”他顿了顿,放轻声音,“无论如何,都不要担心。有我呢。”说完推门离开。
  门轻轻关上时,阿岚猛地松了口气。她用一只手捂住半边脸,冰凉的手掌与滚烫的脸颊顿时形成鲜明对比。
  ——所以她刚才到底是抽什么风?为什么答应白玉堂?为什么当着展昭的面掉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讲个笑话:这是我的最后一张存稿:)
  PS:还有得磨合呢。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都会不知不觉的改变。


第83章 易容(上)
  阿岚细心地察觉到,展昭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发生了某种改变。并不是说他不再关心她了,事实上,如果要换成一个外人来看的话,或许会觉得展昭依然对阿岚如故。然而阿岚凭借自身的敏锐发现了对方态度中的古怪变化,并且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无法再保持之前与展昭相处时的心态。
  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连冲突都算不上的小摩擦,却最终让阿岚大为苦恼。她生性快活,哪怕是一个人在街头讨生活的时候也没把自己搞得苦大仇深过。然而第二天,就连齐婶儿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虽然阿岚胡乱用一句“没有睡好”敷衍了过去,但心中却在不由自主地回想昨晚的事情。她回想起自己冒冒失失地答应白玉堂的那一幕,还有之后自己没头没脑的掉眼泪。这两件事令阿岚感到心烦极了,第一件事算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在答应的时候她还并未这样觉得,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挑战,能够让无趣的生活变得更有意思。然而当一夜过去,阿岚不由开始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有躲避麻烦的,哪有人上赶着给自己去找麻烦的?
  而且展昭的担忧不无道理——她的确有可能把事情搞砸。
  只不过第二件事比第一件事还要令人烦恼。阿岚每次回想起来都会不由自主地涨红脸。她手上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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