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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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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展昭的担忧不无道理——她的确有可能把事情搞砸。
  只不过第二件事比第一件事还要令人烦恼。阿岚每次回想起来都会不由自主地涨红脸。她手上漫不经心地做着活计,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时她那句掷地有声的“好”出口之后,展昭脸上混合着的惊讶和恼怒的神情。
  他一定大吃了一惊。阿岚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时既有些愧疚,又有些难以抑制的得意。她深深地低着头,不敢让身旁的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可旋即阿岚又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回想到,那之后的一切就变得愚蠢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掉了眼泪,虽然并没有任何理由。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回想起来简直莫名其妙,然而当时阿岚却无法控制自己,只好任由自己像受了委屈似的默默哭泣。
  或者即使是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该在展昭面前直接哭出来。这是无理取闹,展昭一定会觉得她不可理喻,甚至对于自己感到无比失望。
  阿岚一面想一面用力揉了揉手中的面团,忍不住愤愤地在上面拍了拍。她觉得自己傻到家了,并且在最近有越来越傻的趋势。展昭当时发觉自己哭了之后那么吃惊,想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给自己擦眼泪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回想起来既让阿岚觉得好笑,又让她感到对自己的恼怒。
  十几岁了还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哭鼻子,简直像个没断奶的孩子。阿岚皱起眉头,对于展昭的心思的猜测让她的心情一阵沮丧、一阵窃喜,脸上的神情也不断变换。
  好在厨房里蒸汽袅袅,如果不是盯着阿岚,没人能发觉今天这个雷厉风行、勤快能干的姑娘像个傻子似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偷笑,还时不时涨红了脸。
  就在阿岚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面时,忽然有人在外面喊:“阿岚姑娘,有人找!”
  阿岚本能地以为是展昭找自己,心脏不由重重地跳了一下。她不知所措地搁下手中的面团,扬声答应了,然后这才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她既渴望见到展昭,与他多说几句话,又怕两人之间更加尴尬。
  然而这种担忧注定是没必要的,因为当阿岚除了厨房之后,失望而吃惊地发觉来找自己的根本就不是展昭。
  而是白玉堂。
  他像往常一样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腰上挂着刀,抱着胳膊站在院子里。当听到阿岚走出来的动静时,白玉堂不耐烦地抬起头来,说道:“你太慢了。”
  “正在忙呢。”阿岚尽力掩盖着自己的失望,说道,“你怎么来了?”
  白玉堂不由挑起了眉,道:“怎么,你忘了昨晚答应我的事了?”
  “哦。”阿岚点了点头,“我没忘。”她一阵头疼,但又不能出尔反尔,便道,“难不成你已经找到那个会易容的朋友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道:“是,所以来找你。”
  “你现在就要让我易容吗?”阿岚有些底虚,两手在腰上围着的围裙上擦了两下,道,“不和展大哥商量一下?”
  白玉堂显然不大乐意和展昭打交道,然而这件事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想了想,只好道:“我在外面等你,你叫上他,我们一起商议一下。”
  “展大哥这会儿也不知道在不在忙……”阿岚随口一说,然后看见白玉堂沉下的脸色,只好道,“我去看看。”她衷心希望展昭这会儿不忙,因为白玉堂看起来不像是个有耐心的人。
  如果展昭抽不出身来,谁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会不会直接进去把展昭拽出来。阿岚一面想着一面解开围裙就要往衙里走,心中有一种自己不愿承认的喜悦。虽然刚才还有些担心与展昭见面,然而这会儿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展昭了,阿岚又觉得心底雀跃。
  幸运的是,展昭这会儿并不算特别忙。在衙差带着那种心照不宣的笑容告诉他阿岚在外面找他的时候,展昭有些无奈地搁下了手中不算重要的事情,出去找阿岚。
  这天是个大晴天,寒冬中难得一见的太阳使得天空呈现出透明澄澈的颜色。化掉的雪水一滩滩凝聚在地上,上面还漂浮着一些未能化尽的积雪,看上去松软得好像棉花。风里带着一股冰凉的味道,使得太阳散发出的热度稍稍削减,但是带来了清新的空气。
  展昭深吸一口气,快步朝着院子走去。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阿岚,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蓝色的滚边棉袍,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帽子,然而明亮的容颜却使得这身打扮也显得艳丽起来。展昭有一种加快脚步跑过去的冲动,然而他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显然会惹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因此只好压住脚步,没让自己真的跑起来。
  只不过他也走得不慢就是了。
  “大哥!”阿岚兴冲冲地冲他招了招手,暂时忘记了之前两人的尴尬,笑嘻嘻地道,“你不忙吧?”
  展昭温声道:“不忙,怎么了?”他虽然仍旧怀着对阿岚的愧疚——把她弄哭了——但是展昭觉得自己掩盖得很好。
  “白玉堂来了。”阿岚小心翼翼地说道,脸上的喜悦稍稍收敛起来,谨慎地打量着展昭的神情。
  展昭微微拢起眉头,不过他看到阿岚不安的样子,于是没有唉声叹气,只是平静地说道:“那我去见他。”
  “他说让我们一起去。”阿岚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发觉展昭没有再流露出昨晚那样的恼怒、无奈的神情,便松了口气,“我们一起去吧,他在外头等我们。”
  展昭点了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好像阿岚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也算是一件好事。展昭心想,到底是小孩子,哭一场也不算什么……吧?
  而阿岚此刻心里想的竟与展昭差不多,她想:展昭这么忙,她的那点小事,应该不会让他太困扰……吧?
  这两个问题注定是不会有答案的,两人并肩往衙门外头走的时候,阿岚绞尽脑汁想要说点什么,却头一次觉得舌头打结。她犹豫了半天,选择了一个还算安全的话题:“今天是个晴天。”
  “嗯。”展昭颔首,瞥了眼阿岚有些发白的脸色,“你可以多晒晒太阳。”
  阿岚仰着脸,让温暖的阳光流淌在脸颊上,她应了一声:“好啊,晒晒太阳也很舒服呢。等到中午的时候会更暖和吧?”
  展昭看着阿岚在阳光下脸上细嫩的绒毛,连自己嘴里应了什么都不打清楚。他看到阿岚笑着转过脸来,明亮的笑容仿佛带有不知名的魔力,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们两太慢了。”等了老半天的白玉堂出声唤回了展昭的注意力,他皱着眉头,似乎非常不耐烦,“我的朋友在客栈里等我,你们和我去一趟吧。正好,展兄,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展昭点头应下,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白玉堂,心中有些无奈。
  也许还是赶快结束这个案子比较好,拖着实在太麻烦了。至少等案子结束之后,以展昭对白玉堂的了解,他敢说直到约定之日到来之前,他都不会再来打扰自己。
  怀着这样的心情,几人一路上走得也很快。冬日的开封不像以往那样热闹,他们穿过安静的街道,来到了一家清净的客栈前面。
  或许不该说清净,而是冷清。这地方看上去与白玉堂不是很相配,而白玉堂也适时地开口道:“我那朋友是个怪人,不喜欢见生人。”
  展昭闯荡江湖已久,知道江湖上有本事的怪人不少。他看了眼阿岚,示意她注意一下,后者则回了个迷茫的眼神。
  “……”展昭望天,心中再次叹气。
  几人进了客栈,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任何人,只有一个裹着棉袄缩在炉子边上的小伙计。看见他们至少少抬了抬眼皮,根本没有站起来招呼的意思。
  阿岚不由好奇地扫了眼这个有些落魄的地方,她跟着展昭走了许多地方,风餐露宿也不是没有过。然而这里的情形却让她觉得有些古怪,说不出的古怪。
  一直到上了二楼之后,阿岚仍旧忍不住回头往下看,那伙计正巧也仰头往上看了一眼。二人目光交汇,阿岚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了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伙计自己在哪儿见过。
  这不是那天抢了自己荷包的小孩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裸奔生涯啦啦啦(~ ̄▽ ̄)~
  其实也不完全算裸奔,但我觉得半裸也是裸:)


第84章 易容(下)
  虽然时间相隔不算很长,然而当阿岚认出那个缩在炉子边上的少年时,仍旧有一种恍惚的隔世之感。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只是当再次看见相关的人,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阿岚之所以能够忘记,不过是她想要忘记罢了。然而究竟是否能够真正忘记,却从来不是她自己能够决定的。
  这家空荡的客栈里仍旧冷冷清清,外头不算很大的风将木头窗格吹得发出“咯咯”的响声,持续之中有一种无奈的疲惫感。陈年的木头楼梯踩上去还会“嘎吱”作响,让人不禁怀疑这楼梯下一刻会不会塌了。而一楼大堂的火炉里,木柴正热烈地燃烧着,不时发出“噼噼剥剥”的声音,这种噪音几乎带有温度,光是听着就会觉得温暖。
  然而阿岚却只感到从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有那么一刹,她甚至有些失魂落魄。当机械地跟随白玉堂上了二楼之后,阿岚本能地看了展昭一眼,却见到后者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并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他也认出那个孩子了。
  不知为什么,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阿岚忽然便定下了心神。之前几乎带着眩晕的恐惧感潮水般退去,只留下轻微的耳鸣。她悄悄攥紧冰凉的拳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到了,就是这儿了。”白玉堂的声音让阿岚回过神来。前者在一扇破木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扬声道:“智兄,小弟把人带来了。”
  片刻后,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五弟回来啦,快请进来吧。”
  有了主人邀请,白玉堂便当即推门而入,径直走进去说道:“智兄,这位便是阿岚姑娘,你先看看合不合适。”他说着又转头看了眼展昭,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对了,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跟着阿岚姑娘一起来的。”
  展昭面色不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而阿岚则将目光投向了白玉堂说话的对象。
  “哟,几位大驾光临,这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只见屋里的炕上盘腿坐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他一面说一面散漫地笑笑,不成规矩地拱手道,“展大侠,久仰久仰。”他嘴里虽然说着久仰,然而之前是怎么坐的,现在还是怎么坐的,丝毫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展昭却并不在意,一面微微点头,一面客气道:“想来阁下便是黑妖狐智化了,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只一眼,他就猜出了白玉堂口中的“智兄”是谁。
  “哎呦,”智化不禁一扬眉,“让您这样的大人物对我这种无名小卒久仰大名,可真是智某人三生有幸。”
  展昭并不真心地微笑,口中淡淡地说道:“智兄真会说笑。”
  智化果然嘻嘻笑起来,他又将目光转到阿岚脸上,并且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那双细长的眼睛有一种精明、警惕的光芒闪烁着,片刻后他轻笑道:“这位就是阿岚姑娘,失礼了。”
  “智大侠,久仰。”阿岚微微一抱拳,不冷不热地招呼道。她被那种审视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作为回报,她也从眼皮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的男人。
  智化是个一眼看去并不起眼的男人,或者说,他非常擅于不让自己引起别人的注意。阿岚一面观察一面心想。从他的散漫不羁的态度中能够看出,这人对于一切权威都敢于质疑、乐于挑战,因此智化对于展昭的态度完全说不上客气。
  而屋中的摆设则简陋并且凌乱,隐隐显示出屋主不拘小节的性情。角落里的炭盆已经熄灭了,因此有些阴冷,可主人却连生火都懒得生,宁愿缩在炕上叫自己冻着。看来这是个古怪的人——就像白玉堂说的那样。
  并且还有最明显的一点:智化始终在观察阿岚。哪怕大名鼎鼎的南侠就站在一旁,哪怕他们同出江湖应该对彼此更感兴趣,可智化的目光仍旧追随着阿岚。
  这让阿岚深感不安。
  展昭也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便开口道:“听白兄说,智兄精通易容术?”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智化这才缓缓将目光从阿岚身上移开,而后冲着展昭微微一笑,“几位若是不客气,那便坐下说吧。你们都站着,我可要不好意思了。”虽然他并未表露出半分不好意思的神情,也并不会表现出类似的神情。
  白玉堂早就在屋中唯一的一张扶手椅上大喇喇坐了下来,等展昭与阿岚在桌旁的圆凳上坐好之后,便开口道:“智兄,我请阿岚姑娘来是想让你瞧瞧,她能不能扮成那个丫鬟?”
  “能。”智化并未犹豫便轻笑着答道,“身量模样都合适,稍稍画一画就能瞒天过海,五弟只管放心。”
  白玉堂闻言不由松了口气,笑道:“那便麻烦智兄了。”他这些天为颜查散的案子挂心操劳,这会儿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只觉心上轻松不少。
  而智化则摆了摆手,道:“应该的。”他说着又望向展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么不知展大侠来此为何呢?总不会是来探望我这个小人物的吧?”
  “探望智兄固然是一方面,”展昭缓缓道,“来与诸位商议又是一方面。”他说着看了一眼白玉堂,示意他有话可以赶紧说了。
  白玉堂于是咳了一声,便开口道:“展兄,若想让阿岚姑娘假扮那个丫鬟去套姓冯的口供,还须你同包公通个气儿,给我们行个方便。”他难得放低了姿态,没再趾高气昂地直接让展昭怎样怎样。
  虽然这事儿他也没少做。
  “此事我已与大人说过,”展昭虽然心中并不乐意让阿岚趟这趟浑水,然而还是不得不告诉白玉堂,“包大人已经应允。若是时间来得及,今晚便可以升堂夜审。”
  白玉堂闻言抚掌道:“太好了。”说着便转头望向智化,扬眉道,“智兄,那么便看你的了。”
  “好啊。”智化说罢笑眯眯地看向阿岚,客客气气地说道,“只是要请阿岚姑娘配合我一下。”
  阿岚微微皱眉,问道:“怎么配合?”
  “坐到这边来吧。”智化终于舍得从炕上下来了,趿拉着一双破棉鞋,“哗啦、哗啦”地挪到了床头的一个矮柜前。
  阿岚也便跟着站起来,又迟疑地看了展昭一眼,然后才往智化那边走去。展昭一言不发地随之起身,虽然未走到二人近前,但也在床头柜不远处站定,然后斜斜靠在了墙上。
  白玉堂看着两人的举动,但笑不语。
  而智化则垂头按着阿岚的肩膀让她坐好,然后从柜上随手摸出一个盒子来打开,用小指挑出了什么东西。
  阿岚鼻端只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古怪香味,便觉得脸上一凉,智化将什么的东西贴到了她的脸上。
  而展昭则看得清楚,那是一张薄薄的、好似豆腐皮一样的面具。他早便听闻江湖上擅长易容术的行家能够装扮成完全不同的角色,并且让人完全无法察觉。然而这会儿亲眼看见,仍旧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
  智化的手指细长苍白,同时也灵活得不可思议。当他挑出那张面具将它贴到阿岚脸上时,甚至没有碰到阿岚的一根头发丝儿。面具的大小其实并不完全适合,当那薄薄的一层贴服着阿岚的脸时,智化以一种令人想象不到的灵巧手法调整着面具的位置。
  而后,他取出一把精致的碧玉小刀,在展昭的心还没来得及提起来的时候便轻巧地沿着阿岚的脸部轮廓一划。
  “啪嗒”一声,面具多余的部分跌在了地上,软软摊开像是某种液体。
  阿岚转动眼珠子,却只能看到智化的那双手,以及他的袖口。灰色的布料上沾着什么深褐色的东西,已经干涸,也许是某种污渍。她的脑袋有时会轻轻晃动,这是一种不受控制的行为,阿岚只觉自己全身都像石头一样。
  身后,智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感觉怎么样?阿岚姑娘。”
  “凉。”阿岚的声音有些古怪,因为面具贴在脸上,她感到脸上的肌肉都好像变得僵硬了。
  智化的手指飞快地在面具上轻点,很快便将不平整的地方压得妥帖。他轻声道:“你不用紧张,试着让脸上的肌肉放松,不要绷紧。”
  “嗯。”阿岚尽量按照智化说的去做,然而还是觉得整张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智化微笑道:“没关系,第一次总是生疏的。”他又从桌上取出什么,阿岚从眼角看到类似于画笔似的东西。
  “阿岚姑娘恐怕并不认识那位绣红姑娘吧?”智化一面将手中的东西在什么上蘸了蘸,一面在阿岚脸上轻轻刷了一笔,“不知姑娘对于今晚如何假扮绣红可有什么想法?”
  阿岚微微一怔,心中有些发愁,她闷声道:“不知道。”这的确是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见过绣红,也不了解对方的言行举止。如果说死亡能够极大限度的改变一个人,那么假扮成绣红的样子、穿上绣红死前的衣裳应该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然而她要面对的是冯君衡。阿岚从短短的见面中就能够猜得出,那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如果仅凭外貌,只怕难以让冯君衡真正心生胆怯。
  有这桩沉甸甸的心事,时间仿佛过得非常缓慢。阿岚一直觉得脸上痒痒的,可又不能伸手去挠。她有时还想要挪一挪身子,却只能保持一动不动。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折磨人的过程,如果不是阿岚跟着展昭习过一段时间的武,她觉得这会让自己八成已经腰疼得坐不住了。
  就在阿岚觉得真的坐不住了的时候,智化淡淡地开口,说道:“我有一个建议,阿岚姑娘可以听听。”
  “嗯?”阿岚转动眼珠,然而仍旧无法看到身后的智化。
  智化只说了三个字:“少说话。”而后他将手移开,往后退了一步。
  阿岚抬起头,便看到对面的铜镜上映出一个陌生的人影。
  一个面色惨白、双眼突出的女人从镜中瞪着她。


第85章 夜审(上)
  夜,深夜。
  此刻,开封府的大牢之内已经完完全全地安静了下来。在此之前还有隐约的人声在空旷的走廊中低沉地回荡,这会儿却连仅有的这点声音也消失了。巨石砌成的墙壁仿佛具有吸收一切的能力,使所有的声音、光芒都消弭于无形。一只疲惫的蟊虫在铺有干草的阴冷地面缓缓爬过,带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冯君衡仍旧未能入睡。
  事实上,自从入狱以来,他就未能真正睡过一个好觉。这里固然又湿又冷、又脏又臭,然而仅仅是环境的恶劣还不能令冯君衡陷入这种境地。
  他不敢入睡。
  夜更深了,空旷的寂静在监牢内不断缓缓膨胀,压迫着囚禁其中的犯人们。黑暗模糊了人的视线,目之所及,一切静止不动的东西仿佛都在不断颤抖,并且伴有轻微变形。冯君衡听着隔壁颜查散均匀的呼吸声,心中再一次控制不住地腾升起厌恶感。
  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对这个颜查散没有好感。不仅是因为对方处处都压自己一头,更是因为这人一副伪君子的模样。冯君衡还能清楚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那时他刚刚从柳家表妹那里离开,却在门口遇到了刚到柳府的颜查散——高头大马、锦衣玉冠,甚至在颜查散被他的小童搀下马时,他还注意到了冯君衡,并礼貌地颔首微笑。
  冯君衡几乎能够感到那种无懈可击的微笑之中包含的冷漠与讥诮,他看到了对方彬彬有礼的面具,也自觉看出了面具之下的虚伪。他私下里去问了冯氏安人,得知颜查散与柳家小姐从小指腹为婚,这一回是来进京赶考、并与柳家小姐完婚的。
  那一刻,冯君衡的心脏仿佛被嫉妒的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从没有那么恨过一个人,甚至觉得连同处一片天之下都是无法忍受的。
  早在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柳家小姐时,就为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子倾心了。冯君衡自己是个白丁,家中虽然并不拮据,却也无法与柳家的家业相比。然而他还是无可救药地爱慕上了柳家小姐,并且越陷越深。
  冯君衡以为,自己这一片痴心终有一天会打动柳家小姐,就像话本小说里讲的那样——有情人终成眷属。然而颜查散的出现使这一切都不再可能了。冯君衡嫉妒得发狂,他甚至不顾一切趁夜溜到了柳家小姐的闺房外,想要冲进去对柳家小姐吐露心意。
  也就是在这时,他听到了小姐的乳母对小姐说的话——“小姐不妨给那颜生写一张字条,约他在花园外角门那里见面。到时候把盘缠给他,早些打发他离开才是。”
  冯君衡的心狂跳起来,他一开始还以为柳家小姐也厌弃颜查散,想要打发他走。可是当继续听下去时,他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嫌弃颜查散的是柳员外。而乳母真正的建议是给颜生盘缠,让他找个地方用功复习,到时考中状元之后再来迎娶小姐。
  在外面听墙角的冯君衡只觉心如死灰,浑浑噩噩离开了小姐的闺房外,一路游魂似的在柳府里头乱闯。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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