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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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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阿岚着实吃了一惊,伸手想把鸽子从肩膀上抱下来。可那鸽子却又自己振翅飞了起来,先是绕着阿岚转了几圈,然后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欧阳春见多识广,沉声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你让我等着,难道我就要等着吗?”阿岚想也不想便直接拔脚追了上去,施展起轻功跟在鸽子后面。她仿佛听到欧阳春叹息了一声,然后毫不费力地跟在她身旁。
  那只鸽子大概是为了能让两人跟上,已经明显放慢了飞行速度,然而当阿岚与欧阳春跟着鸽子一路狂奔到一座破庙前时,阿岚仍旧有些气喘吁吁。她瞥了眼身旁气息平稳的欧阳春,后者目送鸽子飞进庙里,皱着眉上前将关着的庙门一推。
  “吱呀”一声,门并未插上,就这么被推了开来。里面是个空落落的院子,一张翻到的石桌,一棵枯死的大树。
  欧阳春压低声音道:“跟着我,不要乱走。”他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这座破庙。
  阿岚也不敢在这种时候继续气欧阳春,警惕地跟在他身后,同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那只鸽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完全将他们抛弃。寒风从开着的门里灌进来,让两人的衣服发出轻微的鼓动声。
  欧阳春猫着腰一路朝着殿后走去,脚下坚硬的褐色土地似乎将他的脚步声完全吸收,他的敏捷动作与高大的身形不成比例。
  当走到殿后的一个月洞门前的时候,欧阳春轻轻抬起胳膊将阿岚拦在身后,一手握刀,缓缓穿过低矮的拱门。阿岚的心提到嗓子眼,忍不住踮起脚尖从欧阳春身后往前看去。
  而当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入门内之后,后院的情形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呈现在他们眼前。
  一具尸体,一个活人。
  尸体躺在地上,光着脑袋,穿着的月白僧衣已经被血浸红。活人蹲在尸体边上,裹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正伸手摸尸体的脖子。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本能地抬起了头。
  在低垂的帽檐之下,阿岚看到了一张和展昭一模一样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装死


第90章 凶手
  在几人对视的短短一刹那,仿佛被目光猝不及防地刺伤一般,那穿着斗篷的人猛地跳了起来,而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庙墙外掠了出去。
  “站住!”欧阳春眨眼间便像一支利箭一样射了出去,掠起的劲风甚至使得阿岚的发丝轻轻摇摆。他和那个斗篷人几乎是同时消失在了庙墙后,只留下一片蓝得耀眼的天,没有一丝阴霾。
  而阿岚还在惊恐地注视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她的眼球微微震颤,犹如一只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到惊吓的猫。在腹腔深处,阿岚仿佛感到一种持续阵痛的感觉,似乎那里硬生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并微微发烫。
  忽然之间,她隐约觉得那具尸体的手竟似动了动,然而僵硬的手指却无法在地上留下任何印记。
  那种感觉如此真实,如同有魔力一般使得她不由自主地一步步走了过去。
  在低沉的风声中,阿岚缓缓在尸体边上跪了下来。
  殷红的血与洁白的僧衣所形成的鲜明对比近乎刺目,一柄剔骨尖刀从他的胁下刺入,只有缠着几圈白布的刀柄露出来。伤口附近已完全被血浸湿,像是一朵绽放的血梅。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腥甜味。
  死去的是一个样貌十分年轻的和尚,那双微微合着的眼睛不知为何使得他的表情十分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阿岚的目光最后落到那只手上面,几根细长的手指以一种不正常的僵硬弧度弯曲着,已经全然失去生气。
  ——所以一定是她看错了,阿岚默默在心中告诉自己。可是她竟然没办法移开目光,甚至也没办法从尸体身边站起来,就像她所想的那样赶紧远远离开。仿佛有一种诡异的、无形力量把她的目光拴在了那具尸体上、拴在了那双微微合着的眼睛上……
  蓦地,那双微微合着的眼睛睁开了!就好像被两根看不见的线牵扯起了眼皮,被迫露出其黑白分明的内里。
  阿岚的目光与那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一股股寒气从心脏里不断涌出来,在某种近乎神秘的气氛之下,阿岚只能一动不动,同时感到耳旁响起巨大的轰鸣声——那是血液奔腾的声音。
  “钥匙……”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几乎没有动的嘴唇里发出,一只僵硬、冰冷的手抓住了阿岚的手,“……去塔里,找到钥匙。”
  他真的已经死了,可不知道是哪种可怕的力量操控着这具死尸,逼迫那已经僵硬的喉咙发出声音。
  这个念头令阿岚感到恐惧,她瞪大眼睛看着那具说话的尸体,浑身僵硬。
  “钥匙……”仿佛没有得到保证便无法安息一般,声音仍旧不断从尸体的喉咙里被挤出来,“找到钥匙……”
  阿岚终于能够操控自己的脖子,僵硬地点头。
  下一刻,仿佛提线骤然断掉,那双眼睛重新合上了、冰冷的手也跌回地上。尸体重新变回了尸体,阿岚有种重新回到人间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之前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阿岚?”欧阳春的声音把阿岚吓了一跳,“怎么了?”他是从庙前头绕回来的,大步上前将阿岚从地上提了起来。
  阿岚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对欧阳春隐瞒了刚才的事情,然后问:“没追到吗?”
  “没有。”欧阳春的浓眉拧起,“那小子邪气的很,我只跟了三条街就失了他的踪迹。”
  才刚刚过去这么短的时间吗?阿岚有种已经过了几个时辰的错觉。她不敢将目光落在尸体上,心不在焉地盯着院子里的一棵枯树说道:“我们得报官吧?”那双眼睛仿佛仍旧以某种虚幻的形式出现在阿岚眼前,无声地催促着她完成自己承诺的事情。
  阿岚觉得自己需要知道这人生前的身份。钥匙、塔,这些东西又意味着什么?
  “……”而欧阳春愣了片刻才点了点头,紧接着便说道,“是,这事儿交给你师父最合适了。”他想想刚才那斗篷人的样貌,总觉得事情怪怪的,“也许是有人故意易容成了你师父的样子,想捉弄咱们。”
  自然,两人都未觉得斗篷人会是展昭。
  欧阳春于是嘱咐阿岚守在此地,他只身前去衙门找展昭。一路上,欧阳春都在回想那斗篷人的身法,心中愈发确定那人决计不是展昭。那么究竟是什么人,竟会易容成展昭的模样杀人呢?何况若不是那只诡异的鸽子,想来他们绝不会正好撞到斗篷人。
  这是阴谋,还是巧合?
  “鸽子带你们到了个破庙里,然后发现了一具尸体?”展昭赶出来见欧阳春,便听到了这么个离奇的事件,“凶手还是个相貌与我一样的斗篷人?”
  欧阳春严肃点了点头,又道:“阿岚还在那里等着。”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过去。”展昭知道欧阳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当即便叫了几个衙差在后面跟着,他自己则与欧阳春施展轻功往那边赶了过去。
  不知为何,展昭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使得他的指尖一阵阵发麻。
  而这种预感在赶到破庙之后得到了证实。
  展昭甚至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站得离尸体远远的阿岚,在穿过月洞门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尸体上。他的脚步蓦地顿住,片刻后又猛地拔腿朝那边走去,险些撞到一旁的欧阳春。
  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展昭在尸体旁蹲下来时,甚至不死心的伸手去探已经永远沉睡的那人的鼻息,又摸着他的脖子,试图发现对方装死的痕迹。
  然而没有这样的迹象。他真的死了。
  尘因死了。
  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变得惨白的脸,展昭缓缓把手收了回来。片刻后,他轻声问道:“欧阳大哥你看清了,凶手和我相貌一样?”易容?为了让尘因放松警惕?
  “嗯。”欧阳春看展昭脸色不对,“你认识这人?”
  展昭不知为何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他装作没听到,伸手按上了已经变得冰冷的伤口。淌出来的血此刻已经完全冷了,粘稠而又滑腻。
  “一刀毙命。”展昭喃喃自语,语声低不可闻,“你都不躲吗?”
  尘因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武功,然而展昭知道,尘因绝不会轻易会被人杀死。
  这有些突然。展昭前几天还想是不是该在年后去见尘因一面,好能了结之前的杂事。没准尘因心情好,还会洗手做一桌素斋出来。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与尘因以这种方式相遇。
  “大人!”几个衙差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仵作落在更后面,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展昭缓缓起身,吩咐道:“验尸之后便把尸体收敛了吧,这是江湖仇杀。”
  几个衙差一听是江湖仇杀便悄悄松了口气——衙门很少会真正去管这类案子,大过年的,他们可不想为了又一出凶杀案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几人都看出展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因此不敢表现出来分毫,当即开始着手搜查破庙。
  展昭这才转向阿岚,后者站在离这里最远的地方,脸色苍白。他心中一动,冲她轻轻招了招手:“过来。”
  阿岚不大情愿地往前凑了几步,不过仍旧开口问道:“大哥,这人……这位师父法号可是尘因?”
  一旁的欧阳春脸色微微一动。
  “你怎么知道?”展昭也拧起了眉头,“你认得他?”
  阿岚摇了摇头。事实上,当她看到展昭那一瞬失魂落魄的神情时,心中便已猜出了七八分。何况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展昭的那份地图上面,最后一个他们没来得及去的地方,就叫“六尘塔”。
  这么一来,尘因的遗言连贯起来便是:去六尘塔找到钥匙。
  可“钥匙”又是什么?是展昭跑了几个地方找的那些东西吗?阿岚微微蹙着眉,想要把尘因的话告诉展昭,又觉得该等到没有旁人的时候再说。然而出了命案,虽然一时半会儿查不出凶手是谁,但展昭仍旧有的忙,因此阿岚再次单独见到展昭,已经是这天深夜了。
  而且并非展昭来找她,而是阿岚悄悄候在展昭住的地方外头。
  “阿岚?”展昭一进院子就察觉到了有人,他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疲惫麻木的神经稍稍放松一些,走到近前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
  阿岚往前走了两步,从廊下的阴影中走到黯淡的月光下,仰起头看着展昭。她发觉对方虽然面上不显,但浑身都笼罩着一种阴郁低沉。
  “阿岚?”展昭见阿岚不答,心不在焉地抬了抬手想要去抿她的发丝,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阿岚蓦地回神,这才开口道:“尘因师父临终前曾与我说了两句话。”
  展昭身子一僵,脑海中刹那间闪过无数念头,半晌才涩然问道:“什么话?”
  “去塔里找钥匙。”阿岚如实地告诉展昭,“应该很重要,他说了很多遍,‘钥匙’、‘塔’之类的。”
  塔、钥匙?展昭不禁微微扬眉——
  他知道自己没法好好过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希望自己的电脑有一天能发展出自我意识,然后一天24小时替我码字OTZ


第91章 再次上路
  冬日不宜出门远行,尤其是在年关将近的时候。不仅处处不便,而且孤单寂寞。
  然而展昭不得不在这一天踏上了行程。他丝毫不愿耽搁,哪怕是因为过年这样一件大事。留在开封按兵不动仿佛是一种对于朋友的背叛,展昭想起尘因临终前对阿岚所说的那几句不知所云的话,心中总有一种被冰冷的火焰烤炙着的感觉。
  尘因为何会离开寒山寺?他到开封可是有事找自己?又是谁杀了尘因?凶手与那个斗篷下与自己容貌一样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而那个斗篷人,又是谁?
  这许多问题留在开封显然都无法得到答案,所以展昭无法留在哪里,他决心去寻找真相。哪怕这个突然的决定会产生一些影响,也意味着他不得不离开某个人。然而展昭别无选择。
  阿岚并没有跟来。
  或者说,她无法跟来。最初的时候,阿岚明确地表达了要和展昭一同动身的意愿,然而却立刻遭到了欧阳春的反对。短暂的、毫无意义的争执之后,阿岚仍旧咬紧牙关半步不退,于是欧阳春便直接道:“那我和你们一同去。”
  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一种难以动摇的坚定,先是看了看阿岚,而后又将目光转向展昭。而展昭无法像阿岚一样耍小孩子脾气,更不能真的让欧阳春大过年和自己跑这一趟,于是他只能劝阿岚:“眼看就要过年了,你留在开封好不好?这个时节奔波在路上,实在太辛苦了。”
  出乎意料的是,阿岚瞪了他一会儿之后,竟然当真不再坚持跟着展昭了。这令展昭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沮丧,只是不敢表现出来半分。而他也能够看出,当阿岚听话之后,欧阳春不甚明显地松了口气。
  压在头顶上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将原本便不够热烈的太阳遮得严严实实。冷风像刀子一样不断往展昭的脸上割,让他有一种脸皮都被刮掉一层的错觉。
  或许阿岚没跟过来是好事,这种天气哪怕在屋里点个火盆都嫌冷得慌。在空旷的官道上,马蹄不断踏在已经冻得坚硬结实的泥土上,发出一连串有节奏的“得儿得儿”声。没有尘土扬起,似乎连尘土也已经冻住了。
  这会儿其实还很早,大概是将近巳时。展昭无意在路上多耽搁,便决定连着赶一天的路,估摸着应当能在天黑前赶到卢馆镇。他记得那里有个驿站,晚上可以歇脚——虽然八成驿卒都回家过年去了。不过这个时节,客栈、旅馆更是不可能开张。
  这条一路南下的官道笔直平坦,展昭纵马飞驰、片刻不停。中午的时候,他在路边匆匆喝了些凉水、填了些干粮进肚,然后便再次上路。惟一作伴的只有呼啸在耳边的风声,路边连只飞鸟都不见,两旁被积雪覆盖的田野飞一样往后退去,模糊成一片。
  展昭忽然感到寂寞。
  卢馆镇的驿站的确已经快要空了,只剩个耳背的老驿卒还留在那里。当展昭骑着马在这个阴沉的黄昏到来时,老驿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浑浊的双眼一转不转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酒壶——他已完全喝得酩酊大醉了。
  于是展昭只好自己牵马去了马厩。之后他试着和那个老醉鬼说几句话问问情况,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含混不清的咒骂,对方将酒壶紧紧抱在怀里,似乎生怕展昭劈手夺去。
  而后很快便日落西山,黑暗迅速笼罩了整片大地。展昭翻遍了整个驿站都没能找到一盏灯笼或者一个烛台,最后只能拎着斧头把一扇倒在地上、已经开始腐烂的木门劈成柴火,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生了堆火。老驿卒仍旧蜷缩在院中角落的草堆里,似乎对火光并无向往,又或者已经冻得神志不清,哪怕喝再多的酒也无济于事。
  寒风凌冽,火堆在冷冬的夜色中挣扎跳跃着。展昭把老驿卒强行拖进了客厅里,然后把门板合拢关上,打算勉强凑合一晚。一片寂静之中只有狂风呼啸,还有老驿卒很快便响起来的呼噜声。展昭盘膝而坐,阖上了双眼。
  然而到半夜时,他忽然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只是在夜风呼号中听得不甚真切。无声地睁开眼睛,展昭一手扣住剑柄,悄然起身。那声音是从后面的马厩传来的,似乎伴随着马儿的响鼻声和轻微的脚步声。展昭凝神屏息,脚步轻盈地穿过整个大厅,从偏门钻入了驿站的后院。
  迷蒙的月色中,他看到了马厩中自己的马,一面轻轻摇着尾巴,一面用头颈去挨蹭边上的人。而那人背对着展昭,正用手轻轻抚摸着马儿。
  展昭蓦地顿住了脚步,那一瞬甚至忘记了呼吸。他的心跳也仿佛被无限放大,缓慢有力地撞击着胸膛,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涟漪层层漾开。
  仿佛心有所感一般,那人几乎在同时悄然回头。她披散下来的发丝在半空中划开柔和的弧度,黯淡的月色反而使得那双眼睛如同星子一般更加明亮。她先是肩头微微一耸,仿佛吓了一跳一般,旋即便笑起来,低声唤道:“大哥。”
  是阿岚。
  她睁大眼睛看着展昭,一开始似乎有些奇怪对方怎么只顾望着自己不说话,后来又想起自己偷偷溜过来的行为,于是心虚地低下头,说道:“我因为想起有事情没和你说,就连忙赶过来了。”
  她说完又抬起眼睛,然后发觉展昭仍旧没能回神,便只好小步跑到展昭跟前,仰头问道:“你生气啦?”
  “没有。”展昭有一种梦游一般的语气回答,他的目光扫过阿岚冻得发白的脸,似乎想伸手替她捂一捂,却又把手缩了回去。
  阿岚却自顾自地松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一大桩心事。她一边原地跺了跺脚,一边搓着手问道:“你晚上就住这里?这也太破了吧。”她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笑不露齿。
  这种没心没肺的笑容终于让展昭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他于是皱起眉头看着阿岚,问道:“你是
  怎么追过来的?马呢?”
  “……那不是?”阿岚心虚地指了指身后的马厩。
  展昭眯起眼睛:“那是我的马。”
  “哦。”阿岚抬头望天,低头看地,就是不敢看展昭,“我刚才忘记拴马了,这会儿可能已经跑远了吧。”
  展昭:“……”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拉住阿岚的衣裳,把她往屋子里拽。阿岚小跑着跟在后面,嘀咕道:“你别生气啊。”
  “我不气。顶着风跑了一天的是你和那匹马,又不是我,我气什么?”展昭咬牙切齿,简直不敢相信阿岚能做出这种冒失的事情——早知道就不教她轻功了。
  阿岚嘿嘿傻笑,说:“我年轻,没事儿的。”
  “你的意思是我老了?”展昭终于把阿岚拖进了客厅里,把她按在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前。他又去找了些柴火来,想把火生得更旺些。
  阿岚坐在火堆前,忽然看到了之前被展昭拉进屋作伴的老驿卒,不由吓了一跳:“这是谁啊?”
  “驿卒。”展昭头也不抬地拨弄火堆。
  阿岚却往过蹭了蹭,低声问展昭:“你们就睡客厅里?”
  “别的地方都上着锁。”展昭终于看了阿岚一眼,她的脸容被跳跃的火光映得发红,他便转开眼接着道,“告诉你别来了,这种时候出门实在很不方便。”
  阿岚不由撇了撇嘴,说道:“那你呢?”
  “我是男人。”展昭轻轻哼了一声,“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阿岚紧跟着便道:“那这对我也算不了什么。”她用那双发亮的眼睛看着展昭,“我可以和你一样。”
  展昭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勾起嘴角道:“和我一样?”
  “是啊。”阿岚煞有介事地点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长大了,可不就和你一样了?”
  展昭听着这话里面的孩子气,忍不住笑起来:“长大了可也和我不一样,你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就不如你了吗?”阿岚挑衅地看着展昭,眉头扬起。
  展昭突然问道:“你方才说有事情忘记和我说了,是什么事?”
  “……”阿岚一噎,随即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我忘了和你说,齐婶儿给我开工钱了,帮忙这几天给了我两百文呢。”
  展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这事儿,你跑了几百里地就是为了二百文钱?”
  “哪有几百里。”阿岚笑嘻嘻地说,“我半路遇到一辆牛车,搭着走了很远呢,不然几晚也追不过来。”
  展昭叹气道:“你胆子也太大了,江湖险恶,你就不怕遇到坏人?”
  “不怕。”阿岚一边说一边挪动身子,最后靠得展昭极近了方才停下动作。她凝望着跳动的火光,低声道:“我什么也不怕,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跟你去。”
  ******
  驿站外,一棵高大的松树上,欧阳春正倚着树干,抱着双臂微微叹了口气。良久,他面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来。
  女大不中留啊。


第92章 酒馆
  越往南走,就越是冷得难捱。倒不是说北方就不冷了,风照样和刀子一样往身上扎。但越是往南走,就越是冷到骨子里,冷得骨头都发疼,穿再多的衣服也没用。阿岚生在中原、长在中原,唯一的一次南下经历还是在入冬之前,哪里领教过南方的冬天。
  相比之下,展昭倒是没多大的感觉,但他看阿岚那副冷得恨不得就地冬眠的样子,也实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要是留在开封,就不用受这活罪了。”展昭有时候会这么说一句。
  阿岚则会告诉他:“留在开封倒是冻不死了,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啊。”她不说哪里不好,展昭也不问。不过展昭每次听阿岚这么说,其实心里都受用得很。
  就这样一路紧赶慢赶、风餐露宿,等两人风尘仆仆深入西南之后,天气居然渐渐回暖了。这天正是个难得一见的晴天,冷还是很冷,但是天上的太阳足以给人充分的心灵慰藉。于是阿岚一路骑马都眯着眼、仰着脸,努力感受着微温的阳光洒在脸上的感觉。
  展昭则就她这个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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