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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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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腾地升起来,似乎在应合展昭的心思。火舌舔舐着将军高高竖起的一头秀发,却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至少阿岚现在不在此处。
  “你是青酒的弟弟。”将军简短地说,“我允许你留一两句遗言给他。”
  展昭笑了,他果真只说了两句话:“尘因不是你杀的。”和“我知道是谁想抢钥匙。”
  将军猛地伸出手,隔着遥遥的空地做了个扼杀的姿势,似乎想就这么直接扼死展昭。而几乎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展昭当真觉得有只冰冷的手扼着自己的喉咙。
  然而他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也没变。
  “我知道是谁想抢钥匙。”将军淡淡地说,“等着你提醒我,就晚了。”
  展昭却说:“这一回想分一杯羹的可不止是那个被你们戏称为‘鸠’的家伙。”
  将军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了一下,她古怪地扯着嘴角:“那可不是戏称,那个家伙呼风唤雨的时候,你的老祖宗还在茹毛饮血呢。”
  “那是当时,如今时代变了,不是吗?”展昭看着将军。
  将军的眼睛里仿佛闪过些微的笑意,只是她早已忘记了如何去笑。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把手臂放下,说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就这样?”展昭挑眉。
  将军淡淡地问道:“你想死吗?”
  “当然不,我活得还很开心。”展昭回答,然后抢在将军开口之前——毫无疑问她打算说“不想死就赶快照做”——他说道,“只是比起一个人活着,我更希望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姑娘也能好好活着。”
  将军深深地注视着他,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青酒有很多比你强的地方,但最让我中意的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展昭无意回答这种问题。而将军也仍旧能够自说自话:“他绝不会为了哪个女人昏头。要知道,我本来已经打算饶你一命了,这代表你在之后的半辈子里都应该感谢老天。但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个机会,足以说明你有多蠢。”
  “也足以说明你有多分不清轻重。”展昭的语气和将军几乎一样平静。
  将军再次抬起了手臂。
  展昭微笑起来:“因为你永远想不到阿岚现在和谁呆在一起。”


第97章 背后
  阿岚现在当然和贺莲、邢中玉在一起——事实上,就算展昭再怎么聪明,也没法子真的猜出来这两个老朋友竟然也登台亮相了。他说那些话无非是拖延时间而已,因为看起来将军好像真的打算杀了他,而对方的邪门程度让展昭觉得自己未必能有把握应付。
  不过这些事情阿岚暂时还不知道,她跟着贺莲、邢中玉在黑暗的塔中行进,四周只有微弱的光芒以及仿佛从遥远地方传来的窃笑声。
  在稀释过的黑暗中,阿岚能够勉强看清前面的邢中玉和贺莲的身形,她能勉强看清邢中玉伸出一只手半拥着贺莲,以免贺莲在黑暗中摔倒。阿岚记得不久前展昭也这样揽过自己,她当时感觉很不自在,仿佛一瞬间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不过展昭那么镇定,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阿岚现在也很镇定,虽然前路实在不明,但最初那阵恐慌过去,她已经逐渐开始平静下来了。当人们发现自己一脚踏入某个陷阱之中也许会有很多种反应,但是活下来的大多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毫无疑问,所谓的六尘塔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陷阱、圈套,而她和展昭居然就这样一脚踏了进去。也许他们心中都有防备,但阿岚觉得即便是展昭也没料到,罗镇竟然便已经在陷阱的范围之内了。
  “这里是不是更亮了?”阿岚忽然开口问前面带路的两人,声音不高,但足以打破寂静。
  片刻后,张口答话的邢中玉,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是。我们已经进入塔顶了。”
  “塔顶?”阿岚心中有那么一瞬闪过了痴心谷的那座塔楼,她在塔上险些送命,还曾和怪物搏斗。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邢中玉这一次多说了几句话:“六尘塔不同于一般的塔,它是朝下的。我说的‘塔顶’其实是塔的第一层,而将军一定在塔底等着我们。”
  阿岚没看到任何塔,也没法子想出来一座倒长的塔是什么样的。不过黑暗逐渐被一种温热的暗红色染亮,她隐隐对塔心生好感,因为那里也许不像外围那么黑暗。
  没人喜欢完完全全的黑暗,对不对?
  脚下的路坎坷不平,时不时有锋利的石块割过靴子的底部,阿岚很确定如果不是自己的这双靴子真的很结实的话,这会儿它们一定已经烂成一片一片的了,就像她的棉袍下摆一样。四周说不出是开阔还是逼仄,他们好像走在某条乱石堆成的走廊里,不知从哪里冒出古怪的红色暗光。
  而那始终从遥远地方传来的窃笑声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仿佛躲在黑暗里的东西终于闭起了嘴。
  不知过了多久,阿岚又问:“要是刚才那个家伙追来怎么办?”她指的是那个斗篷人,那个从头到脚裹在斗篷里,把她拖进塔里去见将军的家伙。
  那个展昭死去多年的哥哥,青酒。
  “青酒应该不会想到我们竟然不往外逃,反倒深入塔底。”贺莲轻声说,“不过就算路上有麻烦又怎么样,我们还是得下去。”
  阿岚握紧手中的棍子。明白了,现在只能往前走,大胆往前走吧。
  但也许阿岚真的是个乌鸦嘴也说不定,因为之前都好好的,结果在她说完这番话还没多久,这三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就果真遇上了麻烦。一开始他们都没觉察出不对,直到阿岚不断用双眼扫视四周的时候,忽然看到黑暗中闪烁的两个红点。
  “等等。”她立刻叫住前面两人,可转瞬之间那两个红点就消失不见了。
  邢中玉和贺莲顿住脚步之后显然也在搜寻四周的异象,贺莲低声问:“阿岚,怎么了?”
  “我不确定。”阿岚的眼睛在泛着深红的黑暗中四下张望,但现在哪怕有光也很难看到十步以外的地方,“刚刚好像看到两个红点……”
  就在阿岚话音未落的时候,那两个红点在另一处再次出现。阿岚立刻伸手指过去:“看,就是这个。”
  贺莲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邢中玉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了刀柄。
  阿岚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刚想问他们怎么如临大敌,然后她就知道了原因。不是通过语言解释,而是足以令人血液凝固的画面。
  在被黑暗覆盖的岩壁上,无数红点闪烁起来,很小,不过指甲盖大小,但至少有几千个。
  “……”阿岚在心底骂了一句粗话,反手抽出长棍。
  她现在知道这些红点是什么了。
  眼睛。
  数不清的眼睛。
  ******
  展昭看着将军,那副镇定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刚才那个信口胡来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但他仍旧没把握自己能蒙过将军,因为对方看起来油盐不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展昭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或者臆想——有什么东西趴在他的背上。
  不是刚刚趴上来,而是他刚刚察觉到。
  这种感觉让展昭心底冒出一股寒气。他控制不住地从眼角瞥向自己肩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他能清楚地判断出自己肩膀上没有承受任何重量,他的后背还能感到塔中的风在鼓动。
  可是展昭也同样能感到自己脖子后面寒毛直竖。
  “谁?”将军发问。可是展昭已经几乎快要忘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有那么一瞬,他茫然地看着将军,后背一阵一阵发着冷。
  下一刻,他回过神来。而那种感觉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背后趴着什么东西的感觉完全消失了——他的背上原本就什么都没有。展昭在心底禁不住松了口气,他现在可以确定那种感觉的确是自己的臆想。
  不过这个鬼地方足够诡异,所以有些古怪的臆想也不离奇,是不是?
  “你看上去好像已经准备好受死了。”将军并没有多少耐心,哪怕展昭只是耽搁了很短的一瞬。她正准备抬起手来,却忽然感到什么,拧眉朝着展昭身后望去。
  那里,斗篷人匆匆而来,像个幽灵一样悄然无声。在展昭身旁站定之后,他垂下头恭敬道:“将军,斥候们在塔顶发现客人们的踪迹了。”
  “我不关心那些客人,只要把钥匙给我带回来。”将军冷冷道,“至于其他,你知道该怎么做。”
  青酒再次躬身:“是,将军。”他这时终于转头看向身旁的展昭,只是面容隐在斗篷之下,完完全全被黑暗浸透了。然而纵使展昭看不出对方的长相,却也能听出那个熟悉的声音。他不禁咬紧了牙关,连拳头一并紧紧攥住。
  将军看着这一幕,口中却说道:“你来得很巧,我正打算杀了他。”
  “将军。”青酒平静地说,“请您收回成命。”
  将军这一次脸上多了些表情,语气中也有了几分起伏,她说:“我说出的话,什么时候改过?”
  “请您收回成命。”青酒开口时仍是一模一样的话。他转回头去看着将军,只是除了将军,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
  将军忽地笑了,那张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但那仍然算是个笑。将军对青酒说:“想要我把话收回去,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
  展昭的瞳孔一缩。
  “听您的。”青酒却抢在展昭开口说出任何话之前答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笼在袖中的手轻轻冲展昭摇了摇。
  展昭抿紧了嘴。
  “那好。”将军没给青酒反悔的机会,她也知道青酒并不打算反悔,“你去把钥匙给我带来。你的弟弟留在这里陪我。”
  青酒静默了片刻,领命离去。展昭则凝视着对面的将军,没有再看自己“亡故”多年的哥哥一眼。
  当塔底恢复寂静之后,将军坐回了那张看着就十分不舒服的椅子上。她不再看向展昭,而是半偏身子,将目光心不在焉地落在身后的火焰上。将军知道,青酒在来见自己之前必然已经找到钥匙,他将塔内的事情交给白药,自己想来一直在塔外搜寻追踪。那么他得到斥候报告,就一定是从塔顶下来的,也就一定会遇到身在塔中的钥匙,他甚至已经开始抢夺钥匙。
  直到青酒发现展昭在塔底,于是不顾一切冲了下来。
  这个念头叫将军皱起了眉头,片刻后却又舒展开,眼底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她这么多年将青酒留在身边,并不仅仅是因为青酒比白药和那群斥候们能干得多。在被镇压塔底的这么多年,青酒也许是唯一一个胆敢阴奉阳违的家伙,也给她身边井井有条的一切带来了无法预测的变数。
  将军留着他,觉得这样才会更有趣。虽然令行禁止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但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得到准确的执行,未免有些无趣。青酒比他们这群活死人都更有生气,而将军想起青酒生前的身世与经历,就更喜欢他。
  她喜欢经历过痛苦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文……文了……(信号已消失)


第98章 斥候与胃
  阿岚不知道自己从前的经历是否算是痛苦,但她觉得眼下的经历绝对算不上愉快。
  那些红眼怪物长得酷似猴子,但却比猴子丑陋得多,也危险得多。无论是有如锯齿一般的尖牙,还是长得几乎拖到地上的前肢,以及上面锋利如刀的爪子。它们在黑暗中完全包围了阿岚他们三人,磔磔怪笑着,并逐步缩小包围圈。很快,阿岚就能够借着原本就有的暗红色光芒看清这些斥候的长相,也能够闻到它们身上奇异的硫磺味道。
  三人背靠背团团站定,阿岚双手持棍、棍梢下指,邢中玉与贺莲则一左一右抽出了佩刀。
  而对面,这些斥候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它们四肢着地、身子低伏,然后在某一时刻——这一刻也是阿岚扬棍、邢中玉和贺莲挥刀的时刻——斥候们饿虎一般扑了上来。
  尖锐的叫声四下响起。阿岚陡地将长棍横持于胸前,虽堪堪挡下了一个斥候的扑杀,但整个人都被撞得朝后跌了出去。那怪物前爪牢牢地抓住棍梢,尖叫着张开血盆大口,阿岚甚至能看到那藏在尖利牙齿后面的猩红舌头。她屈膝狠撞怪物的腰腹,然后趁机翻身跃起。
  只是还没来得及站稳,背后一个斥候高高跃起,居高临下扑到了阿岚肩上。尖锐的指爪瞬间刺破阿岚的衣裳,血腥味顷刻间弥漫起来。阿岚痛得闷哼一声,足尖一点,把自己的后背重重朝地上撞去。
  重压之下,斥候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阿岚便回肘一撞,逼迫对方松开了自己的肩膀。也就是在这时,又有两个斥候一上一下扑到了阿岚身上!她在拿棍子猛砸上面那只的同时,蓦地从扭曲的肢体间看到,另一只斥候抬起前肢,一双尖锐的爪子朝着阿岚腹部抓去。
  “小心!”贺莲离她应该有一段距离,因此直接将自己的短刀掷了出来。“嗤”的一声,短刀从后面将斥候扎了个对穿,露出的一截刀尖几乎刺到阿岚。
  阿岚拧身跃起拔出短刀掷还给贺莲,她同时感到胃里一阵滚烫,有一瞬差点站立不住。然而那些斥候们叫她回神,阿岚长棍横扫,给自己身边清出一片空地。她现在能够看到贺莲与邢中玉已经被斥候们围攻至角落,与自己隔了老远的距离。
  小心,它们是冲你来的。
  一种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阿岚甚至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更奇怪的是,这个想法不像是从心里冒出来的,而像是从胃里冒出来的。
  离开这里,独自到塔底去。
  阿岚倏地将长棍点地,腾身跃起一脚踢飞对面的斥候,跟着悠起棍子旋身将围上来的斥候逼退三步。那些斥候们并不好打发,她一人独木难支,稍一疏忽那些小怪物就会觑准空子朝她扑过来。而只要她摔倒,这一切就完了,阿岚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她也很清楚,时间拖得越长,他们的胜算就越小。
  不是你们,而是你。
  阿岚发狠将一个斥候打了个满脸开花,她能感到胃里越来越烫,像是捂了一团火。那种奇怪的感觉不断从胃里冒出来,仿佛在同她交流一般。而那些斥候们虽然也会攻击她的手脚,但阿岚能够判断出,它们的最终目标是她的肚子。
  是钥匙。
  “阿岚!”贺莲的呼声听起来遥远得多,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拉开了足够远的距离,“快回来!危险!”
  而邢中玉直接从斥候的包围圈中高高跃起,几个起落朝着阿岚追了过来。在阿岚逼退几个斥候的短短功夫,邢中玉已经闪电般到了她面前,一把抓住阿岚的手腕就要把她往回拖。阿岚凭借某种直觉一棍子打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逼得邢中玉松手。阿岚同时往后猛退。
  两人四目相对之际,邢中玉凶相毕露。
  快走!
  阿岚当即拧身欲走,邢中玉却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那只强健的手几乎捏碎阿岚的肩膀。她反手从胁下将长棍往后捅去,左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强行转身。然而阿岚刚刚与邢中玉正面相对,还来不及动手,对方已经抬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喀朗”一声,长棍落地。那一刻,阿岚确信自己从邢中玉的眼中看到杀意,她在窒息之中也隐约看到对方抽出短刀,挽了个刀花然后朝自己的腹部捅过来。
  模糊的画面倏忽间闪过,阿岚看到陈旧的场景:一个似曾相识的破庙,一个似曾相识的和尚,一把染血的短刀。
  那把短刀握在邢中玉手上,而现在,他要杀的人是自己。
  然而,一个听上去无比遥远的声音止住了他的动作:“中玉,别伤她性命!别杀她!”
  邢中玉的动作有一刻的迟疑,就在这一刻,一个斥候从后面袭击了他。阿岚当即拼命抬脚一踹,终于挣脱了桎梏。顺手抄起地上的齐眉棍,阿岚二话不说掉头就跑,她几乎能感到邢中玉的手就在自己脖子后面,然而斥候已经纷纷扑了上来。
  阿岚陡地着地一滚,回身一脚便蹬了邢中玉一个透心凉,后者苦于被斥候缠住手脚,不得不猛地后撤好卸掉这一脚的力道。不知为何,那些斥候好像忽然看不到阿岚似的,一个个都朝邢中玉扑了上去。
  你的时间不多了。
  阿岚一头冲进了黑暗中,与此同时,她清楚的感觉到胃里滚烫的感觉已经变得难以忍受,那种灼烧感几乎要穿破她的肚肠。而斥候们的呼喊声也逐渐被她抛到了身后,沿着崎岖的路盘旋而下,可以感到周围的红光愈发炽热。
  现在,这里只剩阿岚自己一个人了。
  暗红的光茫在不断闪烁,由锋利的岩石包围着的走廊在明灭之中显得仿佛没有尽头。阿岚已经逐渐放慢了脚步,她的一只手扶在冰冷的石壁上,另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那里的温度高得不正常,好像有谁在里面点了个炉子似的。
  阿岚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太过踉跄,直到这时她才有时间考虑贺莲和邢中玉的目的。毕竟刚才邢中玉所表现出的很难说是友善,他看上去甚至是愤怒的,好像阿岚抢走了他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他们究竟为什么会到塔里来?上一次分别时,寒石曾说贺莲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叫他们去找东雾君。而贺莲却说东雾君失踪了。那么贺莲的身体是怎么恢复到可以和人动手的地步的?
  阿岚忽然感到不寒而栗,她想起那一刻邢中玉眼中的杀气,一个念头猛地攫住了她——尘因是他杀的。
  为了钥匙。
  ******
  而在阿岚身后几百米的地方,邢中玉终于带着贺莲从斥候们中间杀出一条血路。他扶着已经有些喘息的贺莲躲在一处阴暗的拐角,低头检视手上已经开始卷刃儿的钢刀。
  想要追踪已经离开的阿岚并非易事,因为这座塔并非只有一条路,甚至还会不小心走上回头路。越往塔的深处,就越是容易迷路。
  根据传说,这座塔并非死物,梦魇将军就是被这座塔硬生生困住。其他活人走进这座塔,有的永远消失了,而有的在几天后出现在离塔很远的地方,完全失去了几天前的记忆。邢中玉颇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塔的具体位置,带着贺莲来到这。
  因为他别无选择,仅仅一部分的钥匙无法长时间支持贺莲活着。只恨那个秃驴嘴巴紧,一个字都不肯吐出来。
  “阿岚一定往塔底去了。”贺莲的呼吸很急促,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胃——那块钥匙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邢中玉凝神听着附近的动静,低语道:“这些怪物开始在塔里巡逻了。如果我们想去追上那个小姑娘,恐怕得费一番功夫。”
  “中玉,”贺莲忽然拉住他,“看着我,看着我。”她的语气有些强硬。
  邢中玉不情愿地低下头,有些预感自己会听到什么。贺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对方,说道:“你失手杀了小师叔之后曾经跟我保证过,不会再有人为这件事而死。”
  “是。”邢中玉低声回答。
  贺莲问他:“你刚才是不是想杀了阿岚?”
  “不然呢?”邢中玉终于将刀扔到一旁,发出“咯朗”一声,他讥笑道,“那个小姑娘把一半的钥匙都吞下去了,你以为我们怎么才能得到钥匙,逼她吐出来吗?”
  贺莲低声道:“一定还有别的办法。阿岚年纪还小……”
  “你弟弟年纪也还小,这件事根本无关年纪。”邢中玉起身按住贺莲的肩膀,他垂眸看着贺莲的眼睛,“我希望你能活着,而你需要钥匙才能活下去。你以为我想杀那个小姑娘?我没有办法。”
  贺莲不由咬住嘴唇,那句早就在心里盘桓已久的话几乎就要说出口来。可是邢中玉仿佛预料到她即将出口的话,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绝对是我卡文卡得最厉害的一次OTZ


第99章 塔底
  阿岚在盘旋而下的塔楼内踉跄而行,她一手拖拽着展昭给她的长棍,棍梢划过凹凸不平的地面,而棍身包裹着的布条已经被她手心渗出的汗水浸湿了。塔里越来越热,因为离塔底冒出来的红光也越来越近。阿岚的发丝凌乱的粘在脸颊山,她喘着气,神经紧紧地绷着。
  现在塔里几乎全是她的敌人了:怪物、邢中玉和贺莲、斗篷人、塔底等候着的将军——危机四伏之下,惟一能够信任的就是展昭。阿岚一想起展昭就觉得精神一振,她知道展昭一定也在想办法和她汇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塔底等她。因为如果不是邢中玉半路杀出来,阿岚这会儿已经在塔底了。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阿岚一脚深一脚浅地疾行着,尽量忽视肚子里燃烧着的火焰。
  展昭现在怎样了呢?他见到将军了吗?将军会对他动手吗?阿岚忽地想起斗篷人,想起那个本来应该是展昭死去的兄长的人,她记得他的名字:青酒。古怪的名字,甚至没有姓氏,只是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是啊,的确是个古怪的名字。”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近旁响起,轻松地接话,仿佛他听到了阿岚刚才心中所想。
  阿岚吓得浑身一颤,她双手紧握长棍,拼命将尖叫吞回肚子里。就在不远处的拐角那里,一个罩在斗篷里的人站得笔直,闪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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