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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拖油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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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少。”
  陈氏听了,忙笑说道:“怎么没好处?生了大姐儿与二姐儿,便是赵家给的最大好处了。就为这一件,我也安心替他死鬼守上三年的笑。”
  陈家众人听了这话,也觉着二姐儿就是自家的小福星。当即也都笑了。
  因白日张罗着寿宴之事,陈府众人早已是人人力倦,各个神疲,略说了几句话,便各自散了回房安置。一宿无话。
  展眼便是八月中秋,因陈珪已升了六品主事,陈老太太与冯氏身为陈珪的嫡母与正妻,亦升了六品诰命,且封安人。
  按照朝廷律令,朝中六品以上在京官员可以入朝站班。六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亦有资格进宫朝贺。
  是日五鼓,陈珪在家下奴婢的服侍下穿戴了朝服朝冠,陈老太太与冯氏亦按品大妆,摆全副执事,入宫朝贺。
  一时领宴归来,且带领众子侄开祠堂行朔望之礼。礼毕,众人方回至上房,陈老太太与冯氏你一眼我一语,说了好些宫中赐宴的威严肃穆处,众人听了,只当新闻,越发兴头起来。正说笑间,忽有回事人来回“锦衣军统领赵大人府上有人来见老爷”。陈珪听了这话,心下纳罕,不知大年节下赵大人缘何派人来府上说话。当下却不敢怠慢,一壁请人至厅上吃茶,一壁具整衣冠出来接见。
  陈家众人更不知所以,不觉面面相觑,茫然以对。
  约有顿饭工夫,陈珪回至内宅,却是面带唏嘘之色,又忙吩咐家中冯氏将他的素服找出来穿戴上。众人不明所以,忙开口追问。陈珪一壁命人预备丧仪祭礼,一壁向众人分说明白。
  却原来是赵弼和刚刚得到的消息,东宫有一位养在太子别苑的才人殁了。不仅如此,连养在别苑的一位小郡主也跟着染了暴病而亡。太子骤闻噩耗,不觉五内俱焚。赵弼和因着儿子赵寅是太子伴读,算是第一时间就知道消息的。正忙着预备奠仪去给太子道恼。因想到陈珪也算是走了太子的门路才有晋升之喜,且陈珪近日同东宫来往频繁,太子似乎颇喜陈珪的为人,遂卖了个人情儿与陈珪。
  并叫赵家的总管于言语中暗暗提醒,那位殁了的冯才人也算是跟陈家有渊源。叫陈珪当着太子的面儿,言语谨慎些,莫惹怒了太子才好。
  陈家众人听了这话,越发不明白。堂堂东宫的太子才人,怎么会同他们陈家扯上了关系的?
  陈珪见状,少不得又牵三扯四的说出上元节抓拐子的陈年旧事,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当下且不言陈珪换了素服至东宫道恼。只说自二姐儿一次盘账查出了陈氏嫁妆铺子上的疏漏,又替自家娘亲赚回了五百两银子,陈氏便知道自己在管家庶务之事上不如女儿,索性将所有的嫁妆账目交给二姐儿打理。又命大姐儿在旁习学。
  二姐儿乃后世穿越而来,深知人生在世,不拘男女,须得安身立命靠自己的道理。更明白银钱压着箱子底儿没有用,须得拿出来做生意,使钱生钱才好。
  只是二姐儿年纪尚小,且不知外头的世情买卖,倒不敢轻易做决定。后来同母亲陈氏商议了半日,又同祖父祖母舅父舅母认真商议了几回,最终决定将陈氏的梯己银子拿出三分之二来采买良田铺面。
  一则在相对较好的地段购买铺面,即便自己不做生意,也可以租赁出去收取租金。即便每年的租金有限,可年年岁岁积攒下来,也是一项开源之事。总归比坐吃山空强得多。
  二来购买田地租给佃户,可使每年都有收成,这些收成一半折算成银子,一半供给家里嚼用,也是给陈家公中减轻压力的意思。毕竟陈氏母女要在陈家待上一段日子,纵然陈家上下皆不在意,倘或她们母女明明有余力却一点银子不出,也不是长久相处的道理。
  既然祖父、祖母与舅父、舅母都不收自家的银子,莫如将米面果菜打着尝鲜儿的名义直接送上门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些话是二姐儿私底下偷偷同陈氏说的,陈氏听了这一席话,亦深以为然。她原就是个手底下散漫惯了的,当初与赵家斗的人脑子都快打出狗脑子来了,平日里花钱仍旧是大手大脚,凭白叫赵家二房的几个畜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到最后更是为了两个姐儿不吝分了一半嫁妆与赵家。对仇人尚且如此,如今把银子花在自家人的身上,陈氏更觉痛快。
  只是这一番打算,却不必同陈老太太等人明说。待良田铺面兑下来后,直接吩咐佃户将春秋两季的租子和米面直接送上来也就是了。
  因思及自家并无熟稔稼轩之人,二姐儿生怕买地时遭了买办经纪们的糊弄,花了大钱反而得不到好地。因而三思过后,遂同陈氏商议了,央求张家帮忙看地。张家乃是世代经管皇庄之人,自然明白个中的好坏。张允更是打着讨好亲家的主意,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又问陈珪是否也想出钱买地,他可以帮忙相看云云。
  陈珪原没想到这些个,闻听张允所言,也知道此乃开源节流之大事,不觉动心。同家人商议了,果又挪凑出纹银一千两,交由张允去筹办。
  张允在外头接连转了大半个月,回来时方说道:“京城近郊虽有良田,只是天子脚下,价钱比照外省更贵了不少。这么说罢,倘或在山东一带,二两银子能买一亩好地,到了京城,您便是花六两银子未必能买到同样好的。屈指算来,恐怕在京郊买一百亩地的价钱,到了外省都够买两三百亩的。着实不划算。我原还想着,实在不行,便再往远个一二百里,哪怕是进了平安州去买地,也比白花了冤枉钱的好。谁知天缘凑巧,竟让我碰见了这么一位老爷——说来也是个京官,要谋外缺,家里正卖田卖地的筹措银两,寻情找门路。因他卖的急,价钱上倒能压下来不少。况且离着京城也近——便在东郊离城二十里处的紫檀堡。统共一百亩良田和近二百亩的中等田地,还有几间房舍,共作价九百两银子。敢问嫂子,这个价钱可使得?”
  陈氏闻听此言,自然欣喜。只是想了一会子,不免犹豫。盖因她手上的梯己银子,便算上前儿铺子管事赔罪的五百两,通算下来也不过一千两有零,这会子单花九百两买田置地,再加上央求哥哥陈珪寻摸的铺子,倒是超出预算了。
  陈珪见状,便笑道:“这样占便宜的好事儿,有什么好犹豫的。不如这样,这三百亩的田地咱们兄妹两个平分,你要五十亩良田和一百亩的中等田地,下剩的匀给家里。只不过咱们两下一同交钱罢了。”
  张允闻言,又笑道:“因着陈兄乃是官身,我同那家人谈价儿的时候,并未提及陈兄的身份,免得横生枝节。倘若陈兄信得过我,这件事就交给我办罢。”
  陈珪便笑道:“这是自然,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只是劳累张兄了。”
  当下便付了银子与张允。那张允略坐了盏茶工夫,便以秋收时忙为由,匆匆告辞。
  没过几日,果然命张家太太将更了名姓儿的房契地契送往陈府。又因陈氏乃女眷,陈府众人又不事稼轩,张允好生帮衬着陈家招了佃户人等,讲好了春秋两季如何收租收粮等事。一应举措料理的妥妥当当,再不必陈家多操一点子心。
  至于采买铺面一事,陈珪自己便是户部主事,自可从朝中因官员犯事抄没充公的家当中挑拣些地段相对好,价格也适宜的铺子以官价购置下来。
  陈氏自忖没有做生意的手腕儿,况且也没那个精力,遂将置办下来的铺子租赁给旁人,每年只收租金过活。
  倒是自家的嫁妆铺子,从前便是卖些头油脂粉香料钗钏一类女人常用的东西。因着采办的货物寻常,生意也是不好不坏。只是自从二姐儿夏天里摘了花儿朵儿淘澄胭脂膏子和各色香粉,家里用不完的便送到铺子上卖——纵使价钱贵些个,慢慢的倒也积攒出一些口碑,连带着铺子里其他脂粉的销量也升了不少。只是能买得起二姐儿自制的胭脂膏子的顾客,总归用不惯其他劣质货,次数多了,不免抱怨连连。
  一时间,陈氏的嫁妆铺子在外的名声儿倒是截然不同的冰火两重天。
  二姐儿见状,索性同家人商议了,叫铺子上不再进那些劣质货。转而进一些质量尚好的东西来。自己也按照后世见过听过的,尝试着做了许多鲜花饼,鲜花果饮,配置了不同用处的花茶,又按照看过的古方配置了一些香料,乃至推陈出新,不断鼓捣出一些新鲜花样儿来,放到铺子上去卖。
  时日长久了,陈氏的嫁妆铺子果然从贩卖劣质货的小铺面成功转型为面向仕宦女眷及商贾家眷的精致铺面。二姐儿深知供不应求的消费心理,坚持自家出产的胭脂香粉做工流程精益求精,每月的产量也都是有限供应。
  如此一来,能够买到陈家香粉的女眷们自然十分得意,买不到的人在惋惜之余,也只得转去旁的铺子采买。因而陈家香料铺的胭脂香粉纵然价格金贵,倒是并未对旁人家的铺子构成威胁。即便众人因此眼红陈家香料铺的生意好,倒也没有除之而后快的恶念生成。
  也有人暗中惦记着陈家香料铺的各种香料配方,只是碍于陈珪在太子殿下的跟前儿愈发受重用,倒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一些有资格轻举妄动的人,却也看不上区区一个香料铺子的收益。
  这么一来,陈氏的香料铺子便大树底下好乘凉一般,顺顺当当的开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七月流火,虽说早起晚间的气候已经渐渐转凉,可白日里仍旧是盛暑天气,烈日炎炎。
  陈婉手内摇着一柄葡萄缠枝的团扇,身后簇拥着四五个手捧红漆托盘的小丫头子,一路袅袅娜娜地入了正院儿。但见院中雅雀不闻,陈老太爷并陈老太太都在里间儿午睡,就连房内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各自寻了地方睡中觉。唯有两个该班伺候的,也都是乜斜着眼睛东倒西歪地乱晃。见了陈婉,忙上前请安问候。陈婉摆了摆手,悄悄指了指祖父祖母睡觉的里间儿,不叫众丫头说话。
  自己则悄么声地转步至西边的厢房处,寻大姐儿与二姐儿说话。
  将将至厢房外头,便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响声,陈婉顺着窗户向内一望,果见二姐儿坐在临窗的桌案前,桌上正摆着两本账,账本前又摆着两个算盘。二姐儿左右开弓拨弄着算盘,时不时地动笔在账本上添减两句话,动作十分熟稔。
  陈婉便隔窗笑道:“大中午的,你怎么也不歇一歇中觉。成日家只管打算盘,我瞧你这算盘打的,保管比咱们家的账房先生还顺溜。”
  二姐儿闻言,不觉抬头看向窗外。但见陈婉身上穿着一件白底儿黄花的簇新纱衫,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娇喘细细。二姐儿便笑道:“大中午的,你怎么也不睡?顶着毒日头底下来串门子,也不怕晒坏了。还不快进来坐坐。”
  说罢,忙命丫鬟蓁儿用井水兑一碗玫瑰露来。那蓁儿便是那年上元节后从死伤的护院家里选上来的二等丫鬟。今年只有十岁,生的一张圆圆的脸,总是笑嘻嘻的,很讨喜。
  这会子听了二姐儿的吩咐,连忙答应一声,咚咚的跑出去,没一刻工夫,就端了两碗玫瑰露进来。她步子轻快雀跃,走的却稳。将盛着玫瑰露的茶盏一一摆放在陈婉和二姐儿的身前,又笑嘻嘻说道:“外头天热,我见姑娘的头上也有汗,就兑了两碗。姑娘也吃一碗,去去暑气罢。”
  陈婉正觉着燥热口干,一壁接了玫瑰露一气吃尽,一壁笑向二姐儿道:“蓁儿这丫头年岁虽小,性情倒还伶俐。倒不像是我屋里的香草,拨一下动一下——也不是说她懒,只是没有蓁儿机灵。”
  说罢,又掩口笑道:“可见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了。”
  二姐儿一壁吃露,一壁笑言道:“婉姐姐少打趣我。难道吃露还堵不上你的嘴?”
  陈婉闻言,便笑着将已经吃尽了的茶盏碗口儿冲向二姐儿,口内打趣道:“虽说吃人嘴软,可我已经吃完了,真是不好意思。想要堵上我的嘴,可得再来一碗才行。”
  二姐儿听了这话,忙命蓁儿再倒一碗来,“堵住婉姐姐的嘴”。陈婉便笑道:“别听你姑娘的话。这么热的天,这么一小碗露,一口就吃尽了。我现正渴着呢,你只管多兑一些来,免得折腾好几趟。”
  蓁儿嘻嘻的笑着,果然依陈婉的话兑了一茶壶的玫瑰露。谁知两姊妹的调、笑声惊醒了隔壁睡午觉的大姐儿。大姐儿揉着眼睛发髻松垂,衫垂带褪的走了来,笑向二人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说罢,看着桌上有露,便觉睡后干渴,也不命丫鬟另取碗来,只就着二姐儿身前的一碗露吃尽,又随手倒了一碗吃了半碗,随意坐在一旁的美人榻上,指着站在外头游廊下的几个小丫鬟道:“我过来时,见她们手里都捧着东西?大毒日头底下,婉姐姐带着这些人过来,可是送什么来了?”
  陈婉这才想起来正事,因笑道:“瞧我,光顾着和二姐儿打趣说笑,竟忘了正事。”
  说罢,招手叫过几个手捧东西的小丫头子,因笑道:“明儿就是姑母和两位妹妹出孝的日子。爹爹说了,好容易挨过了这三年,这回定要摆酒唱戏好生庆贺一番,也叫大家高兴高兴。为着这事儿,上个月娘不是特特叫了锦衣轩的裁缝过来,选了两匹石榴红绫,为两位妹妹裁制新衣,又选了一套首饰么。如今衣裳都送进来了,两位妹妹也好上身试一试,倘或不妥,叫他们即刻改了,倘或妥当,也好在明儿酒宴上穿。
  说罢,又一叠声儿的催着大姐儿和二姐儿换衣裳。大姐儿与二姐儿无法,只得走到屏风后头换了衣裳。
  一时转身出来,但见两个姐儿身上都穿着石榴红绫的斜襟儿缎袄和石榴裙,俏生生地立在当地。陈婉只觉眼前一亮,抚掌笑道:“大妹妹肤光胜雪,二妹妹明艳照人,果然好看。”
  说罢,又皱眉道:“只是这发髻不好,快叫丫头们过来梳头。再带上新打出来的首饰,咱们去给老祖宗磕头。”
  屋内掌管钗钏,伺候梳头的大丫鬟听了,忙上前服侍两个姐儿梳头。因着两个姐儿年岁尚小,头发纵然乌黑如绸,却也不甚浓密,梳不得太复杂的发髻。两个大丫鬟见状,只给两个姐儿挽了双鬟,再带上冯氏新打的金坠角赤金扁簪,髻下插着两朵海棠珠花儿压发,又从妆奁里随意捡了两朵纱堆的粉嫩绢花戴在鬓边。果觉生色不少。
  陈婉站在一旁,打量着两个妹子,因笑道:“这便很好。待姑母午睡醒了,梳洗毕,我们就去给祖父祖母请安叩头罢。”
  说罢,又命小丫头子去陈氏所住的西厢房和上房打听打听,众人可睡起了没有。那小丫头子点头去了,出门时恰好和端着茶盘茶盏进来的蓁儿碰了个正着。蓁儿便笑道:“不必去了,我才从那边过来,都还没动静呢!”
  说罢,又至桌前倒了一碗玫瑰露,碰给大姐儿。
  大姐儿正在菱花镜前不断打量端详,见蓁儿此举,摆手笑道:“我刚吃了两碗,这会子竟不想了。端给你们姑娘罢。”
  蓁儿依言,又端着茶盏来至二姐儿身边。
  大姐儿则回头向陈婉抿嘴笑道:“多谢大舅母费心,多谢婉姐姐费心。”
  陈婉闻言,展颜笑道:“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客套话。”
  说着,倒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向一旁正端盏吃露的二姐儿说道:“也不知是天热还是怎么着,我这两日只觉着脸上油油的,起了好些小疙瘩,吓得我连脂粉都不敢用了。二妹妹博学强识,最是知道那些海上方的。可否想个法子,治治我这病?”
  二姐儿闻言,便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回头叫小丫头子去厨房讨一些淘过二和的淘米水,回来早晚用它洗脸就是了。”
  陈婉皱眉道:“这几天就按你这方子做的,不中用。”
  二姐儿略微沉吟片刻,因笑道:“倘或是在春天,即可用鲜桃花二两,鲜杏花二两,浸泡在水中七天,之后去瓣滤水,每日用纱布蘸着擦脸,也是管用的。只是这会子么……”
  二姐儿皱眉想了半日,忽又想到一个方子,向陈婉详详细细的说了。陈婉忙命丫鬟取纸笔来一一记下。又向二姐儿笑道:“二妹妹方才说桃花,我倒是想起妹妹春天时做的一道桃花蟹黄烩芙蓉了,这会子倒是馋的很,只可惜又没仙桃花了……”
  二姐儿听了这话,不觉回头笑道:“七月虽然没有桃花,可是池中莲花开的正好。咱们可以做莲花鸡,莲花佛手酥,莲花蒸肉饼,莲花红豆酥……这一年四季,只要想得到,好吃的多着呢。又岂止桃花能入菜。”
  陈婉和大姐儿不及二姐儿说完,早已是捧腹大笑。陈婉忍不住摇头探脑的道:“没想到二妹妹于吃食一道上钻研至深,我尝出门走动,见外头的姑娘小姐们喜爱花草,不过是恋其香其形,竟不像妹妹,一位想着这花儿该怎么吃才好。叫外人知道了,只怕要扼腕叹息,直呼妹妹是煮鹤焚琴,大煞风景呢。”
  大姐儿笑过之后,却有些嘴馋的吞了吞口水,向众人笑道:“我原以为只有莲藕莲子能吃,没想到在妹妹口中,莲花儿也是能吃的。既是这样,叫妹妹或写出方子来,或屈尊烹制些个,好歹我们尝尝鲜罢。”
  这话说的陈婉亦是心中一动,忙笑道:“这话很是。七月苦夏,我们身子结壮胃口好的小辈倒还好些,祖父和祖母上了年岁,倒是越发不爱吃东西了。妈前儿还同我说,担忧二老再这么下去,身虚体乏,恐添了病症,大夏天的还得吃药,反倒遭罪。倘或妹妹有法子鼓捣出新鲜吃食,叫祖父祖母多进一些,不但是我们的孝心,连父母和姑妈也都能放心了。”
  二姐儿闻言,因笑道:“这倒也容易。待会子给外祖父外祖母叩了头,咱们便去灶上瞧一瞧。我先写了方子叫他们预备起来就是了。”
  说罢,提笔写方,命蓁儿送去大厨房叫预备起来。蓁儿接过方子,笑嘻嘻说道:“姑娘竟忘了,灶上的大娘们哪里识得字呢,还是姑娘先告诉我一遍,我说给她们听,也就是了。”
  二姐儿恍然,忙教了蓁儿几遍。
  一时蓁儿去了,陈婉拍手笑道:“果然二妹妹的心思巧妙。这么一来,我也能拖赖着祖父祖母,多受用一回。”
  二姐儿便指着陈婉笑骂道:“你们瞧这个人。这会子可是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明明是她馋嘴想吃新鲜东西,反说是为了祖父祖母,心下孝顺的意思。可见孔夫子的话着实不错。这世间果然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陈婉看着二姐儿摇头晃脑掉书袋的样子,也不动怒,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说了一声“女子”,又反手指了指二姐儿,促狭笑道:“小人!”
  两人这厢正说笑取乐,大姐儿早已笑软在美人榻上。陈婉与二姐儿相视一眼,索性起身至大姐儿跟前,伸出两只手向大姐儿胳肢窝内两肋下乱挠。大姐儿触痒不禁,笑的喘不过气来,口内直求饶。
  正嬉闹间,只听陈氏在外头扬声说道:“大中午的,也不睡觉。就这么叽叽喳喳的,吵得人也睡不着。”
  众人回头看时,只见陈氏头上挽着高髻,乌黑的髻上插着一支累丝金凤挂珠钗,鬓边两支点翠小凤钗,凤口衔着的珍珠流苏摇摇晃晃,与耳垂上打秋千的南珠耳铛遥相呼应,身上穿着刚刚裁好的一件大红撒金百蝶穿花的长褙子,下罩一件鹅黄马面裙,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当真是人比花娇,愈发显出明艳逼人的气势来。
  陈婉看着俏生生立在游廊内的姑母,不觉脱口赞道:“姑母今儿好漂亮。这身红衣裳配您最合适不过了。”
  陈氏最喜欢听人说好话的。听了陈婉这话,心下愈发得意,开口笑道:“果然好眼力,我也觉着我最适宜穿红。”
  说完了这句话,又看到房内打扮的如同娇花一般的两个女儿,心下愈发高兴。忙招手儿叫出大姐儿和二姐儿,一手拉着一个,笑眯眯说道:“走,给你外祖父外祖母叩头去!”
  说罢,母女姑侄四人相携至上房。
  彼时二老早已醒了,正坐在房中同冯氏说些明日摆戏酒之事,那冯氏因说到明日尤家老太太过来,恐怕有相看人的意思。便见陈氏带着两个姐儿进门,忙住了口。
  
  第四十二章
  
  因着陈家大人们心照不宣的默契,大姐儿与二姐儿尚且不知道陈氏待孝期过后便将“名花有主”之事。陈老太太眼见着女儿和外孙女打扮的花娇柳嫩,明艳逼人,心下分外喜欢。待陈氏母女叩头毕,忙伸手将两个姐儿一左一右搂在怀中。
  冯氏看着两个姐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哄老太爷老太太开心,不觉想到明儿尤家来人,口内意有所指的笑道:“明儿除服宴上,你们两个可都是正主儿,要好生招待上门的小姊妹们。莫怠慢了才是。”
  大姐儿与二姐儿闻言,忙起身称是。陈老太太也知道媳妇的意思,顺着冯氏的话笑着嘱咐道:“不光是前来赴宴的小姊妹们,即便是各家的长辈们,也不可怠慢。尤其是你舅舅的同僚好友尤大人的母亲尤老安人——”
  陈老太太说到这里,惊觉自己说的太明白了。忙将话回转过来的笑道:“不要嫌外祖母话多。只是你们两个姐儿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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