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众神之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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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了，当藤蔓再次松开的时候，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面前这个老女巫的问题，“我是闪电的巨人法布提，我攻击你的牧童只是为了取得他所放牧的金羊……”
　　库柏勒当然不知道法布提是什么人，她思忖了一会之后，抬手在他流血不止的眼睛上点了一下，那只眼睛立刻恢复了原状，法布提惊讶于她的所作所为也没有注意身上的藤蔓也松开了，宙斯三遍澡搓完换上新衣服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自己的母神正在用一个巨大的瓦罐炖煮一头那个巨人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公牛。对于巨人被他刺伤的眼睛恢复如初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吃惊，眼下更大的问题其实是……嗯，他饿了。
　　“母……祖母，我洗好了。”他撒开脚丫子凑到库柏勒的面前，一脸嫌弃的远离那个巨人。
　　库柏勒的基本政策就是……先吃饭，吃饱了再聊别的事情。
　　不巧刚好肚子也饿了的法布提就这么答应了……
　　然后就有了宙斯洗澡回来看到的一幕。
　　趁着他俩吃东西的时候，库柏勒牵着金羊把它拴到远离两个吃货的地方去。
　　在她离开的时候，巨人抓着一只牛腿在一边自己啃着，扭头看见牧童捧着精致的陶碗一点点的喝汤，于是在没有取得宙斯同意的情况下，他伸手抓住了烧的滚烫的大瓦罐，仰起头把里面的汤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对于吃货来说，这是唯一不可以被原谅的事情。
　　于是宙斯仓鼠当场炸毛了，“那是祖母煮的汤！你给我放下！”他跳起来猛地一脚踢在了法布提的膝盖上，后者痛的大叫一声抱着膝盖滚在地上。
　　“你这该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牧童……”他诅咒道，“我要把你的脑袋捏爆掉！”
　　他最后也没能把宙斯的脑袋捏爆掉，被抢走食物的愤怒让面前这个未来的小雷神展现出了作为雷神的暴脾气，随着他的暴怒，天空中的乌云聚集了起来很快将太阳遮蔽，风暴扯得草原上的草叶几乎要从它扎根的土地上脱离，厚厚的云层之中还时不时传来雷的怒吼，电的咆哮。
　　法布提从没想过他会在一天之中连怂两次，一次是面对那个老巫婆的时候，如今面对这个用稚气的脸庞摆出狰狞的：“你丫死定了。”的表情的牧童，他也本能的感到了恐惧。
　　当然，这场雷电与雷电之间的交锋并没有继续下去，库柏勒拴好金羊之后又回到了原地，看着面前气的快要炸掉的宙斯，又看了看一边抱着膝盖的巨人，以及翻了的大瓦罐，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摇了摇头，走过去伸手搭在了宙斯的肩膀上，“冷静点我的孩子，一锅汤而已……”
　　宙斯一秒变脸，鼓着腮帮子扭过头去看着库柏勒，“祖母QAQ我的汤QAQ。”
　　库柏勒拍了拍他的脑袋，用手杖点了一下法布提的膝盖，后者顿时觉得一阵轻松——被牧童踢碎的膝盖又恢复如初，只听见老巫婆这样说道，“你想要我的金羊，得让我到你家去看看，有什么能做交换，不用担心……”她看到法布提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我只要一样……”
　　也许是因为老巫婆的表情太可怕，而她身边的牧童也太过诡异，法布提选择了妥协，让对方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岩洞里，他一走进岩洞里，就听到了让他心烦的哭声——这是他刚刚出生的儿子的哭声，这小东西生得瘦小，生下来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他一点也不喜欢。
　　库柏勒循着哭声走到了那个巨大的石床边上，那里有个黑头发的小婴儿，哭得几乎要噎过去。
　　“这个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她随口问道。
　　“洛基。”法布提回答，“我那从火里诞生的儿子，瘦小的不像个巨人的孩子。”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孩子的不喜。
　　库柏勒：……艾玛，就决定是他了！
　　11
　　马上就向他要求交出洛基大概会被敲诈，库柏勒摇了摇头，拄着扁桃木杖在法布提的岩洞中装模作样的巡视了一番，然后摇着头说到，“哦，不行巨人，我要的东西你恐怕不会给。”她摇着头，一脸遗憾的对着躺在床上的小婴儿舔了舔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那边的小洛基猛地打了个寒颤：“啪卟？”他歪过脑袋，然后看到一个满脸褶子的，长得怎么看怎么恐怖的老太婆盯着他，“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库柏勒：……
　　宙斯：……母神他哭起来好吵QAQ。
　　法布提自以为自己抓到了面前这个老巫婆的心思，立刻说道：“哦，巫婆，如果你想要我的小儿子，你就拿走吧。”看她的表情大概是想把他煮成一锅汤，然而为了金毛羊，这也没有什么。法布提很乐意她把这个瘦小的小东西抱走。
　　库柏勒：……这爹渣得超乎自己想象啊喂！她原本以为宙斯他父亲吃婴儿就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更渣的。难怪要让自己来养，就这种家庭环境，教出来的尼玛一个个都会变成什么玩意简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她把手伸向一边躺在床上的婴儿洛基，示意宙斯出去牵羊，小洛基一看到那双枯柴似的手伸向自己，立刻挥舞着小爪子开始拼命的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抽过去了，库柏勒也没管他哭得快喉咙嘶哑，伸手就一把把这小东西捞到了怀里，抓着往外面走去，宙斯把金毛羊赶进了山洞，捂着耳朵一脸嫌弃的看着哭个不停的洛基，心想：这小家伙怎么哭成这样。
　　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母神现在确实是个能把小孩吓得大哭不止的形象，就连他自己，在刚看见库柏勒化作那种巫婆形象的时候也崩溃当机了一下。
　　洛基还在哇哇大哭，库柏勒不敢在山洞旁边呆太久，匆匆用袍子把他一裹牵着宙斯就往自己的狮车走去——她可没忘记自己的大本营在什么地方，留在别人这里总是会让她不舒服的。
　　小洛基哭得都快抽过去了，宙斯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对着这个“小弟弟”做了个鬼脸：“别哭了，再哭把你丢去喂狼。”
　　结果小东西哭得更响了，弄的宙斯只能捂住耳朵对着登上狮车的库柏勒大声喊道：“母神！他好吵！”
　　“你小时候哭得比他还吵呢。”库柏勒把洛基放在狮车的座位上，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小东西身上，那一刻她的容貌开始发生变化，脸上如同老树皮一样的皱纹褪去，雪白的头发变成了柔亮的褐色，灰色的袍子变成了白色的长裙，皮肤泛出年轻的光泽——小洛基打了个嗝，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哭的那么大声了。“哇呜？”他瞪大那双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巫婆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神。
　　然后他伸出小手，破涕为笑盯着面前的美丽女神，一脸可爱的笑容，希望她能抱一抱自己。
　　宙斯一脸鄙视的看了看这个一看到母神变成美女就不哭了一脸想求抱抱的小弟弟，“这变化也太快了。”刚刚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现在就开始求抱抱了啊混蛋！母神你不要上当！
　　库柏勒当然没有上当，抱着婴儿驾车当然是不行的，所以她果断把洛基塞给了一脸嫌弃的宙斯抱着。
　　宙斯：……母神我不抱他我不抱QAQ。
　　当然，他这种行为是没有任何卵用的，库柏勒把那小小软软的一团往宙斯怀里一塞，抖动缰绳就往扁桃林的方向狂奔而去——宙斯抱着小洛基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才好。这小东西小小的一只，软软的一团，哭起来震得他耳朵都疼了，他就怕自己一个手抖把他掉在地上，小洛基看着手忙脚乱的，未来要一起生活的“兄长”，冷不防“啊噗”一声，喷了宙斯一脸口水。
　　宙斯：……母神我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啊QAQ
　　不得不说这是他难得的有自知之明，尤其是当后来库柏勒提及他小时候尿床、每天哭的震天响根本让人睡不着、换尿布的时候双脚乱蹬这种黑历史，他都忍不住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好不容易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扁桃林，库柏勒丝毫不惊讶的发现……嗯，那个说要当宙斯妻子的怪阿姨又来了，墨提斯对着库柏勒微微欠身行礼，库柏勒下意识的把宙斯和他怀里因为被抱得很不舒服，正在努力想从自己“哥哥”怀里挣扎出来洛基挡在身后。
　　面对这样的库柏勒，墨提斯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大神母殿下，使大地回春的库柏勒，尊敬的众生之母——您不必如此，我只是来拜访您的。”
　　——她只是来蹭饭的。一边的蜜蜂女神墨莉萨很想就这么直接跟库柏勒说，但是她还是忍住了，脸上带着欢迎主人回到家中的笑容，端出自己的蜜酒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库柏勒的身边，“尊贵的大神母，欢迎您到您的家。”
　　“啊，墨莉萨。”库柏勒从宙斯的怀里将小洛基抱了出来，后者抱着她的脖子对着宙斯吐泡泡，弄的后者差点气歪了鼻子。
　　母神你可不能有了弟弟就不要我了啊！
　　他的小表情被墨提斯尽收眼底，弄的这位聪慧而美丽的女神忍俊不禁，对着库柏勒开口道，“这是您的幼子吗？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事实上洛基瘦瘦小小，看上去虽然有精神却难免缺少一点婴儿该有的肥嘟嘟的可爱，显得干瘦一些。
　　库柏勒：……救命她不会连婴儿都控吧！
　　墨莉萨：……我觉得墨提斯女神大概有几天不能来蹭饭了。
　　墨提斯：……为什么我觉得库柏勒殿下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还是先说一下，这里库柏勒抚养的孩子除了文案上那几个之外还会有其他人，比如狄俄尼索斯，迦尔纳等等……没错你没看错就是摩诃婆罗多里那个小太阳迦尔纳……所以会有印度神话无误。
　　12
　　普罗米修斯对于库柏勒出去晃了一圈就抱回来一个婴儿这种事情不闻不问，事实上他最在乎的事情还是宙斯什么时候能长大，成为拥有足以跟他父亲相匹敌力量的大神，这样才能推翻克洛诺斯，实现乌拉诺斯的诅咒。
　　但是……现在看上去他完全没有长大的趋向，根本就是个豆丁。
　　再这样下去他只能赶豆丁上架去推翻克洛诺斯了。
　　然而宙斯此时对他的“险恶用心”浑然不知——库柏勒并没有有了弟弟就不要他了，她做得更绝——如今未来的奥林帕斯最高者，将来的神王宙斯，正捏着鼻子给自己的“弟弟”洗尿布。
　　自从洛基来了之后，从喂奶到换尿布再到哄弟弟睡觉，这些活全都丢在了宙斯的身上——库柏勒大有一种想要培养他的责任意识的想法在里面，对于把洛基丢给宙斯来照料她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小孩子缺少玩伴，加上周围的大人太过宠爱往往会让他妄自尊大，完全成为一个自我中心的人，所以现在把洛基接过来也是有好处的，库柏勒躺在吊床上打了个哈欠这样想到。
　　“大神母殿下，真的不需要我们照顾洛基殿下嘛？”墨莉萨凑过来趴在库柏勒床头的树枝上，库柏勒一侧头能看见她胸前……嗯，很白啊……啊呸，她摇了摇头，“我说你把衣服穿穿好，这里多少还有男神呢。”虽然她觉得普罗米修斯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里整啥幺蛾子。
　　“普罗米修斯殿下？”墨莉萨一双眼睛笑得都要眯起来了，“我相信他并没有那么不知道礼仪。”
　　“……”库柏勒看着面前的妹子，觉得她最近是越来越黑了，“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唔，其实我只是来解释的……嗯，墨提斯女神其实只是来享用美食的。”真是的，不知道库柏勒殿下护子，还敢这么说，我看你那天再跟我抱怨你那碧涛万顷的宫殿所在之处伙食差到让你想吐，看你还敢说自己是智慧女神呢。墨莉萨这样在内心埋汰墨提斯。
　　库柏勒：……我为什么好像闻到了百合花的香味……
　　她嘴角抽搐着看着面前的蜜蜂女神，“所以你是想让我……同意她每餐都来蹭饭？”
　　“殿下您真是英明。”墨莉萨捏着裙角行了一礼，笑得跟她酿造的蜂蜜一样甜美。
　　库柏勒觉得自己的嘴角用力抽搐了两下，最后只能摇了摇头，“你们有事早说啊。”
　　“殿下这是同意了？”
　　“……说的我好像还有不同意的道理似的。”库柏勒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墨莉萨滑滑嫩嫩的脸蛋，后者像条鱼是的扭着腰转身就跑了。
　　而另一边，宙斯撑着脸看着躺在摇篮里的洛基，这个摇篮在宙斯幼年时也曾经躺在里面，如今这个摇篮属于洛基，他挥舞着两只小爪子试图去抓在自己面前飘舞的葡萄叶。
　　宙斯伸手去拨弄他这个便宜弟弟的笑脸，结果被他一把抓住手，“啊呜”一口，用没牙的嘴咬住了手指，糊了一手的口水。
　　宙斯：……
　　洛基含着宙斯的手指砸吧两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味道，便松开嘴，挥舞着来到这里之后胖了不少的小爪子去抓宙斯的头发，宙斯只能长叹一口气把头发从他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我说，你连话都不会说呢。怎么就这么淘气。”他必须看着弟弟，否则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被母神打屁股，虽然也想出去玩耍，但是他还是……嗯，就算要出去玩也得带着洛基一起。
　　否则一个不小心，这个活泼过头的小东西不知道要弄出什么哭笑不得的恶作剧来，想到这里宙斯不由得想起前不久他尿了普罗米修斯一脸这件事情——嗯，这样想来这个“弟弟”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洛基看着自己的“哥哥”一会笑一会又像是很困扰的样子，歪了歪脑袋，便对着他伸出手，还不太熟练的撒娇道：“抱抱。”
　　被萌得一脸血的宙斯：……
　　恰巧在这个时候，库柏勒从外面走到洞窟里面，看到宙斯伸手捏洛基的小胖爪，后者咯咯笑得连口水都快出来了——这下连她自己都要忍不住一起跟着笑了。
　　“母神。”宙斯扭过头去看着库柏勒，然后他非常不高兴的看着普罗米修斯也一起跟了进来。
　　这货进来干嘛啊！他除了劝自己去揍那个什么克洛诺斯之外他还会干嘛？宙斯一脸不高兴的蹭到库柏勒的面前，“母神，弟弟要我抱。”他试图让库柏勒远离她身后的普罗米修斯。
　　这点小心思却瞒不过库柏勒的眼睛，她伸手摸了摸宙斯的脑袋，“想带弟弟出去玩吗？”
　　宙斯点了点头，“母神一起？”
　　库柏勒摇了摇头，“不，我跟普罗米修斯有事情要谈。”
　　宙斯的表情暗了下去，他狠狠地瞪了一边的普罗米修斯一眼，不情不愿的抱着洛基走出了山洞，一边走还一边絮絮叨叨的对自己的小弟弟灌输道：“你记住哟，那个叫普罗米修斯的大胡子，是个坏蛋，超级超级坏的那种！见到他就不要犹豫的往他脸上喷口水！”
　　虽然年纪小，但是洛基显然很好的收到了宙斯传递出的信息，他小手握拳，用力挥舞了一下，“啪嗒！”
　　这下轮到宙斯笑出来了。
　　嗯……有个弟弟好像也不错嘛。
　　他记得普罗米修斯以前跟自己说过，那个叫克洛诺斯的家伙，他命中注定要推翻的现任神王，吃掉了自己的几个哥哥姐姐——他现在有弟弟了，不知道有个哥哥或者姐姐是什么感觉？他们像自己对待洛基那样，他饿了的时候自己会往他的小嘴里塞奶糊，哭了的时候会哄他睡觉？
　　——唔，这个大概不可能，自己已经过了这种时候了，但是……莫名的有点期待怎么办……
　　算了，要是哪天普罗米修斯再絮叨要自己去推翻克洛诺斯的事情，他就跟他说自己就是去救自己的哥哥姐姐好了。
　　嘿嘿，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自己长得那么可爱，他的哥哥姐姐一定都不会丑吧？
　　小洛基看着一脸傻笑的宙斯，含着手指趴在他背上打了个哈气，睡着了。
　　库柏勒从未隐瞒过宙斯不是自己亲生孩子这件事情，她见过太多养母隐瞒孩子身世造成的倒霉下场了，所以她毫不忌讳普罗米修斯提及宙斯的生父生母，然而这并不妨碍宙斯对她建立起儿子对于母亲的依赖。
　　她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普罗米修斯，他说道：“我们等不起他慢慢长大了，一定要让他去将克洛诺斯推翻才行。”
　　“在那之前，先将他的兄弟姐妹救出来吧。”库柏勒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有我的另外一个儿子，洛基，他还小，我不希望你们的行为对他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然而我们已经等待的太久了。”普罗米修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切的担忧，“也许神王已经发现了他，正盘算着伤害他好永远保证自己的地位。”
　　库柏勒沉默了一下，她并不太想这么早就把宙斯推上神王的王位，那地方太肮脏了，而他还远远没有到能让她觉得靠他一个人就能坐稳王位的地步——如果他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坐稳王位，那么他最终只能选择一条道路。
　　联姻。
　　娶属于不同势力的女神，让自己的子嗣遍布大地和奥林帕斯，用以稳固自己的地位。
　　这是库柏勒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再等等吧，先知的普罗米修斯。”库柏勒轻声道，“他还尚未成为一个足够担当此任的神，让他再享受一段时间的童年，让他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真正珍贵的，什么是值得守护和为之而战的——我会让他成为真正的众神之王，而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你任何的自作主张。”
　　这一刻，被称为众神之母的女神身上，散发出了让普罗米修斯感到畏惧的气势。
　　他最终只能迫于那摄人的气势点了点头，库柏勒微笑道，“多谢您的理解。”
　　待她款款走出洞窟之时，普罗米修斯才注意到，自己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这是残酷而温柔的众神之母第一次在智慧的先知者面前，展现出自己护犊而可怖的一面。
　　并且后者再也不想与之面对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渴望亲情的小仓鼠哟，你很快就会失望到肝疼了
　　谢谢白酒的地雷么么哒
　　13
　　那是一片海洋，从这头起飞，即是是最擅长飞行的鸟类也不能到达彼岸，从这里望不到另一边，也寻不到任何可以落脚的岛屿，那海水一片晶莹，如果仔细看去，居然能在那片海水中看到隐隐浮动着的星辰宇宙。
　　而正是这样一片沉浸着宇宙的海洋，若是有人能居于比它更高的位置向下俯瞰，便能看到这一篇广博无垠的海水上方漂浮着一个小小的黑点，红绸铺在盘绕着的巨大身躯上，拥有千首的巨蛇的一千个头吐出信子。
　　在这安静的孤寂之中，在千首蛇盘做的孤岛上，沉睡着一个人。
　　睫羽轻动，在经过了千万年的沉睡之后，他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握着莲花的手轻轻捻了捻花茎，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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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阿嚏！”库柏勒打了个喷嚏，往外面抬头一看……嗯，奇怪，这种毛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追究这种奇异的感觉到底来自何处，专心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当然能就这样扣着宙斯，他似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当神王的倾向，只是一个劲地对着她像只仓鼠似的卖萌撒娇求投喂——这样下去他对吃的兴趣大概会远远超过泡妹子了。
　　嗯……这也许是个好事。真的，这绝对是个好事，把他养成吃货比养成后宫爱好者强得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带着洛基跑到哪里去了？这也出去大半天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
　　库柏勒想了想，还是拿起她的手杖往外面走去，宙斯背着洛基也不会跑到什么太远的地方去，在他碰到什么坑爹货之前还是先去把他们带回来吧。
　　然而对于宙斯来说，他抱着睡的昏天暗地的洛基，面对着自己以前都没有想象过的可怕窘境——这不是大神赫利俄斯么QAQ，他不在天上好好的驾驶太阳马车，跑到这里来跟海仙女这样那样真的好吗QAQ，弟弟还在睡觉，他现在是逃也不敢逃，就怕被赫利俄斯发现。
　　母神QAQ，救命。
　　“我怎么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那个不知名的海仙女伏在赫利俄斯的怀里这样说道。
　　同样耳朵灵的要命的宙斯：……不，大姐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有QAQ。
　　偏偏这个时候，小洛基好死不死的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抽了抽鼻子，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宙斯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想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小家伙却鼻子一抽，眼睛一挤，毫不犹豫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被孩子的哭声吓了一跳的海仙女离开赫利俄斯的怀抱，和她的情人一起站起来寻找这个哭声的来源，宙斯一边在内心疯狂的抱怨弟弟哭的不是时候，一边火速变成了一只小老鼠钻进了一边的树洞里。
　　只有弟弟的话，他们大概会放松警惕然后换个地方约会，到时候自己再抱走弟弟就好……
　　“呀，好可爱的孩子。”海仙女先发现了躺在草地上哇哇大哭的洛基，伸手将他抱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周围，也没有看见自然女神们，转而皱着眉头想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算了。就将他丢在此处，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吧。”同情人甜蜜的约会被打扰对于赫利俄斯来说实在是很不让人愉快的事情。
　　“不，我觉得他挺可爱的，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