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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之圆梦巨人-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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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对方无论做什么都可能被视为别有用心。王熙凤重新躺下，睁着眼睛再无睡意，心下却决定明日去王夫人房里试她一试，总归一切还没开始不是，说不定那仅仅就只是个梦而已。
但愿如此吧，王熙凤翻了个身，盯着床幔怔怔出神，也不知再想什么。
第269章 薛大老爷诈尸啦
次日一早，王熙凤收拾停当带着平儿几个丫头先去贾母处请安； 只是一路上面沉如水； 不似前两日那般浑身透着股高兴劲儿。平儿作为王熙凤最贴心的人，自然一早就发现不对，只是看王熙凤没有主动提及的意思； 便也按下不提； 心里免不得起了疑惑； 究竟是何事； 怎的一个晚上而已变化就这样大。
王熙凤路上一言不发，可刚踏入贾母院子里的那一刻起便立时恢复了往日的作风，那独属于她的笑声在院子外就响起来，丝毫看不出来时路上的不虞，两种画风可谓是切换自如。照旧同王夫人一起伺候贾母用了早膳，本来邢夫人也该在列才是，只是这两日邢夫人身子不舒坦，总觉得胸闷头晕； 脸色也总是白白的； 贾母便免了邢夫人的请安，让她在好生歇着； 等好了再请安不迟。
伺候完贾母，王熙凤便随着王夫人一同到了荣禧堂，姑侄两个一起用了早膳，便是同往常一样由王熙凤汇报府内事务，所需的一应支出； 好在王夫人处领了对牌去各处取用。王熙凤这内管家当的，最多算是个跑腿儿的，府内所有对牌全都握在王夫人手中，干什么都得向王夫人请示，看似给她的权利很大，实则根本做不了太多主儿，也就王熙凤当局者迷，自以为王夫人多向着她这个内侄女似的。
府内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王熙凤挥退一旁伺候的丫鬟，坐的离王夫人近了一点儿，压低声音道：“姑妈，我回去仔细想了想您前几日提的事儿，觉得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我这才管家几天，就觉得府内花销甚大，人人都想讲排场体面，连那稍微得脸的丫头婆子过得都比外边小门小户的女眷精致滋润，真是处处都要钱。我这初初管家，总不能上来就刻薄严厉，该赏的总是要赏，该罚的也不敢往狠了罚，要不是姑妈给我出了这个主意，我往后说不定真的得拿嫁妆来填补了。”
王熙凤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缺钱是真，她毕竟刚当家，总得先立个好名声，一上来就杀鸡儆猴落个刻薄下人的名声，到时候府里谁还愿意给她办事，手上自然就大了些，再加上她办事总想办的漂亮体面，有时支出来的银子都是刚刚够，只能自己私下贴补，这贴补的多了可不就吃不消。至于感谢王夫人的话还有待考量，这会儿王熙凤已经开始怀疑王夫人的真实目的，自然不是诚心感谢。
“咱们姑侄两个哪里用得着外道，若不是你来做了荣国府的媳妇，我还真不知道该将这偌大的府里交给谁，无论交给谁哪里能比得上交给你放心，如此我也能松快一二，吃吃斋念念佛，从那些俗事中脱身。”王夫人右手拿着一串佛珠，说话时还不忘拨动一颗颗莹润的珠子，用空着的左手拍了拍王熙凤的手。
“姑妈这是笑话我是俗人一个，尽爱干俗事。”王熙凤促狭道，惹得王夫人发了笑。
“你这猴儿，逗完老太太不算，还来逗我，赶明儿我非禀了老太太将你这张利嘴缝了不可，看你还能插科打诨不能。”
“姑妈这么疼我，才不会去老太太跟前告状。”王熙凤撒了个娇，继续道：“姑妈给我出了个挣钱的主意，我总不能吃独食，要不然姑妈带着我一起做吧，也是给我掌掌眼，到时候姑妈拿大头，我拿点儿跑腿儿费就成。”说完，王熙凤就悄悄仔细的观察王夫人的反映，这话相当于就是在说那挣钱的买卖还是由王夫人牵头，她王熙凤只负责打打杂跑跑腿儿，这便是在试探王夫人了。
果然，王夫人听了此话，转动佛珠的手顿了一顿，面上倒是不显，“我一把年纪了要钱干什么，还不是心疼你总是拿嫁妆贴，才给你出了这么个主意。”
那停顿的动作自然逃不过王熙凤的眼睛，听到王夫人这样说，眼神暗了暗，继续道：“姑妈留着给宝兄弟攒着将来娶媳妇也使得。”按礼法，贾母一走，大房二房便要分家，届时大房占大头七成，二房三成，若王夫人真没想头，自然希望攒的钱越多越好。若是还有其他打算，这点儿蝇头小利自不会放在眼里。不得不说王熙凤聪明的紧，试探的环环相扣。
“你宝兄弟有老太太疼，哪里需要我操心，你呀，先操心自己在府里站住脚再说。”
这话回的滴水不漏，让王熙凤挑不出问题来，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干脆加大火力：“还是姑妈最疼我，只是我年纪轻，不经事儿，头一次干那种事儿，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姑妈，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王熙凤坐的较低，此刻抬着头眼巴巴的看着王夫人，仿佛就是单纯的晚辈寻求长辈的肯定一般。
“你这孩子，不总是号称自个是脂粉堆里的英雄，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让你挣点儿钱反而瞻前顾后起来？姑妈还能害你不成？又不叫你出本钱，只是动动嘴皮子帮着别人在官府那里打声招呼，便有银钱入账，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回绝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旁人家也都做这事儿，没见着有哪家有问题。”王夫人眼睛一眯，嘴上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带着股温柔劲儿，那日刚提出来时分明眼睛里都冒着光，今日怎么突然瞻前顾后起来，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王夫人自觉很了解王熙凤这个内侄女，眼睛里除了权就是钱，最爱揽权弄事显摆自个能力不凡，就是抓住了这点儿，王夫人才觉得有底气控制王熙凤。
“姑妈说没问题就没问题，改明儿先找机会试试水。”王熙凤像是被刺激了一样，暂时抛掉了担忧。不过王熙凤心中不太满意，今天的试探并没有得出确定的结果，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这样一来王熙凤的怀疑更深了几分，本来准备立马试水的事情怕是要先搁置一二，再找机会确定一番。
“我再嘱咐你一句，这银子来的毕竟快，除了心腹办事的人，旁的可别露了出去，免得到时候有人眼红吵着非要分你的辛苦钱。”王夫人不忘交代着看似为王熙凤着想的话，至于真实目的怕是也只有王夫人自己知道。
那意有所指的人王熙凤自然知道是谁，梦中的那个自己瞒的确实是一丝不漏，直到抄家抄出罪证，他们才知晓她私自干的事儿。王熙凤面上同样看不出异常：“姑妈放心，我哪里会那么傻。”
“二奶奶，二奶奶……”屋外有丫鬟焦急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了姑侄二人的对话。
“什么事进来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王熙凤恢复当家奶奶的气度，不紧不慢的召唤丫鬟进来。
那丫鬟竟是邢夫人身边的，慌着一张脸进门，问完安，便焦急道：“二奶奶快去看看大太太吧，大太太突然晕倒了。”
“老太太知道了吗？可曾请了大夫？”王熙凤虽然不待见邢夫人，从来不将其放在眼里，连基本的请安奉承都没有，可这会儿人都昏迷了，总不能还不紧不慢，装也得装出个样子，免得被下人们嘴碎说她不尊重婆母。
“已经派人去禀了老太太。”
“还是拿着大老爷的帖子请个太医回来瞧瞧，大太太这病也有两日了，总不见好，今日还晕了过去，别是什么急症给耽误了。”一旁的王夫人发话了。
“我这就去安排。”王熙凤已然起身准备往大房处去。
“金钏你也跟着去看看大太太的情况。”王夫人交代着，又命人快去请太医过府。
金钏跟着王熙凤一行到了邢夫人处，只见王善保家的正在骂丫头蠢笨，打盆水都打不好，不是热了就是冷了，一看到王熙凤唬着一张脸过来，瞬时不敢再多话，呐呐的从床边站起来福了福身子：“二奶奶安。”
“大太太怎样了？”王熙凤凑近看了看，只见邢夫人一脸煞白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看起来没苏醒的迹象。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日太太就总说头晕胸闷，本来奴婢劝着请个大夫瞧瞧，可太太不愿意吃药，说歇歇就好，谁知今日好好的坐着突然间就晕了，唬了奴婢们一大跳。这都过去一炷香时间了，还是这样。”王善保家的面对王熙凤就跟兔子见了老虎一般，大气儿都不敢多出。
“打盆温水过来。”王熙凤退了手上的镯子，现成的给她机会表现，怎能就此错看，看经此一役之后，还有没有人敢说她不敬婆母。平儿亲自接过水盆，王熙凤将帕子沾湿，绞了绞水，轻轻擦拭着邢夫人的额头。
擦完额头，又坐了好一会儿，太医才姗姗来迟。老太医闭着眼睛搭上脉，本来轻松的神情越来越严肃，眉头还忍不住皱起来，甚至还忍不住摇起头来，似是不相信自个的诊断。
王熙凤被太医这明显超出正常时间的号脉，还有异常的神情给弄得心里也有些惴惴，不会真得了什么重病急症吧？忍不住出声问道：“敢问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倒没有，只是大太太的症状老夫还要进一步诊断才好确认。”老大夫继续感受着那条细微的不能再细微的滑脉，又过了好一会才终于确定了诊断非虚，不是自个老眼昏花看错了，忍不住感慨这荣国府两个太太都是好福气。
“老夫要道一声恭喜了，大太太这是有喜了。”
“咳咳……”刚好一口茶刚下肚的王熙凤听了这话直接呛住，平儿赶紧接过茶盏帮着抚背。
“你说什么？”终于缓过来的王熙凤再次确认道，刚才她不是幻听了吧。
“大太太有喜了。”老太医捋着胡须再次肯定道。
这下王熙凤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千年不开花的铁树终于开花了，只是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感情大老爷也没有像外边表现的那般嫌弃大太太嘛！否则这老蚌生珠的珠是从何而来。
接下来王熙凤机械般的问了老大夫一些问题，无非就是这个年纪有孕会不会有问题啊之类的。老大夫的回答王熙凤没有完全过脑，但大概意思是明白了，就是大太太身子还行，虽然年纪大了，可这胎怀的还算稳固，只要好好保养，生出个健康的孩子是不成问题的。
送走了一脸感慨的老大夫，王熙凤又盯着邢夫人的肚子呆坐了一会儿，盯得王善保家的心里都发憷了，忍不住嘀咕这二奶奶是不是不高兴太太有孩子，是不是担心生个儿子抢继承权。不行，她一定得照顾好太太，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实现，绝对不能成一场空，哪怕是个女孩也行，太太也不至于孤寂一人。
终于，王熙凤不再发呆，交代下人好好照顾邢夫人，又命人将这消息报给贾母，通知贾赦，扶着平儿的手略带呆滞的飘走了，看的大房的下人面面相觑。
第270章 薛大老爷诈尸啦
“老太太，老太太大喜啊！”前来传话的丫鬟顶着一张喜气洋洋的脸； 还没进门就开始说着恭喜的话。古代人讲究多子多福； 尤其大老爷、大太太又是这个岁数，更显得有福气，哪怕老太太再不待见大老爷和大太太； 总不会与即将要出生的孙儿过不去； 赏钱什么的总能得上一二。
贾母正闭着眼睛半倚在塌上小憩； 到了她这个年岁最容易晚上没觉； 白日发困，可能坐着坐着就犯困，眯一小会儿又醒了。周围伺候的丫鬟们一看贾母又犯了困，打扇，走动的声音自觉都小了许多。
被这一声喜惊醒的贾母，并没有任何不虞，睡了一会儿口一些发干，喝了一口丫鬟呈上的茶水； 才问底下一脸喜气的小丫头：“扰了老太太我的清梦； 你要是说不出个喜处，老太太今日可不依。”贾母最喜欢长相齐整的小丫头； 虽面有些生，看不出是谁跟前儿的，不妨碍贾母说两句逗一逗她。
“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大太太有喜了。”这小丫头刚进大房当值没多久； 今日也是赶巧了，邢夫人平日贴身伺候的亲近下人都处于懵逼中，一时还没回过神儿来，又兼顾只想到要照顾好邢夫人，一时没想到至贾母处回禀这个好消息，否则这样得赏赐的好事怕是王善宝家的头一个冲到前头，哪容得了一个没当值几日的小丫头片子领这样的好处。于是王熙凤随手一指，就指了这个丫头前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贾母觉得自个可能是在做梦，这邢氏进门就没一点儿消息，据贾母所知贾赦已经好多年不进邢氏的门，整日里只会跟漂亮的小丫头混，哪里看的上邢氏这个老帮菜。其实邢夫人的年纪搁在现在不算老，比王夫人要小将近十来岁呢，现在不过三十六七而已，当年王夫人能年逾四十有了宝玉，邢夫人这个也不算让人惊奇。
“大太太有喜了。”丫鬟又脆生重复一遍。
“当真？”贾母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她不是不相信邢夫人能不能怀上，而是不相信贾赦怎么突然对邢夫人有兴趣了。
“刚才太医亲口说的，奴婢怎敢欺瞒老太太。”
贾母屋里的人很有眼色的齐声道喜：“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
这齐声恭喜让贾母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笑出声：“好好好，是个喜事，是个喜事。太医可曾说你们太太如何了？”果然贾母对于这个突然的消息持高兴态度，有了新生力量荣国府才能继续保持荣耀，眼见着孙辈儿中只有宝玉有希望，贾母是有些发愁的，荣国府的未来不能全压在宝玉一个人身上。现下听到马上会有一个新的嫡孙降生，虽说爹娘都不太靠谱，可选在这个时间来贾母自然觉得这是上天赐下的福气，心里便有了几分期待。
“太医说大太太怀相尚可，只要好好保养，定能给老太太生个健康的孙儿。”小丫头倒也不怵，将太医的话复述的甚是清楚，还讨巧的引得贾母高兴。
“好好好，回去告诉你家太太，好好养着，不用与我请安，往后想吃什么了，或是缺什么了尽管与我来说。鸳鸯，给这小丫头拿两吊钱。”贾母这会儿是真高兴，连黛玉回扬州后的一丝不虞此时也忘了。
小丫头拿了赏银自是退下不提。
贾母的院子得到消息后其乐融融，而听了金钏回禀的王夫人则没那么高兴了。若是生个女儿倒罢，再生个儿子那岂不是要与宝玉争宠，本以为这老来得子的福气自个是头一份儿，没成想大太太竟也在这个年岁开怀，王夫人一贯的慈和脸都兜不住，差点儿将手中的珠子捏碎。
作为这件喜事的另一个事主，贾赦在外边逛达够了，又淘换回来两件好东西，正心情好的哼着小曲儿准备去新通房那里再开心开心，刚一进院子就被丫鬟婆子福身恭喜：“恭喜大老爷，贺喜大老爷，大太太有喜了。”
贾赦一个趔趄绊着门槛，差点儿摔倒，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喜盈盈的众人，他只是出去一小会儿，怎么进个门就变了天呢。一次，就那么一次而已，他大老爷的准头什么时候这么足了？
说到一个半月前的那一晚，贾赦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儿膈应，那一日也不知抽什么风，喝了点儿小酒的他就迷迷糊糊进了正房，进去也就算了，半夜还将邢夫人当成刚提拔的通房来了那么一次。等第二日醒来，看见邢夫人那一张老脸，贾赦吓得差点儿跳起来，他多少年没与邢氏过夫妻生活了，莫名其妙的咋会突然对她来了兴致，那天早上堪称落荒而逃，贾赦甚至将其当做平生耻辱，他贾大老爷什么时候这么饥不择食了。
年轻的时候半点儿动静也无，眼见着都当祖父祖母了才来这么一出，贾赦可以想像那些个狐朋狗友会怎样嘲笑他，比如贾大老爷为了造孩子连老妻那么老的草都啃的下去云云。不过惊异过后，另一方面贾赦又有一种隐秘的自豪感，问世间有几个像他一样老当益壮，这把年纪了还能做爹，说出去也是件值得吹嘘的事情。
贾赦也不去看小妾了，转了个弯儿进了正房，不管怎样娃子已经有了，去看两眼也好让邢氏好好养胎，免得想些有的没的，将他大老爷的儿子给想没了。呸呸呸，怎么会没了呢！他一定能再得一个健康聪明还听话的儿子，省得像贾琏一般只会奉承二房，把他是老子这回事儿几乎忘了个干净。
要说贾赦和贾琏的关系真算不得好，贾琏生母去了之后，贾母就将其接到身边养育，说是贾母养着，其实多半是王夫人在帮忙，也不知无心还是有意，贾琏被养的没啥本事不说，还贪花好色，脑袋里整日里想着的就是如何躲过王熙凤的耳目寻鲜尝味儿。
这父子二人真没啥深厚感情，关键是贾琏还不听贾赦的，别看在跟前儿时应的好，等转个身儿贾琏该怎样还是怎样，并不太将贾赦的话放在心上。不过也不能怪贾琏，贾赦那般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没几句值得听。
大儿子靠不住，这小儿子可还在肚子里揣着，完全任由贾赦教养，贾赦突然间有了雄心壮志，想要将还未出生的小儿子教育成才，让大家伙儿看看他贾赦并非一无是处，老子不行，只要儿子行照样能挺起胸膛。至于邢夫人生女儿的可能，贾赦丝毫没考虑，他贾老爷出马，肯定是儿子。
虽如此，贾赦觉得面上有点儿尴尬，强撑着不露出来进了正房，邢夫人正半躺在床上小心的摸着肚子，一脸慈母样子，还带着点儿不可置信。
“老爷安好。”下人们的请安声拉回了邢夫人的思绪，转头看见贾赦正负手站在床前，邢夫人也觉得老脸有点儿热，虽然怀孕是好事，可毕竟这么大岁数了，很容易觉得不好意思。邢夫人同样强撑着准备起身，像往常一样端茶倒水亲自伺候贾赦，却被贾赦率先阻止：
“你好好躺着，咳咳……”贾赦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往后好好养胎，给老爷我生个健康的小子。”任凭贾赦脸皮再厚，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赧然，二人常年也没说过几句体己的话，突然这么交代真的好不习惯。
“老爷放心，我省得。”邢夫人盼了多少年，都盼得绝望了，突然给了这么大个惊喜，这可关乎到后半生的依靠，怎么会不重视。
“嗯。”贾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便转身准备离开，临出门前又停下来道：“想吃什么尽管让厨房做，要是有人伺候不周，你尽管来与我说。”后边的话没说完，明显是是要给邢夫人做主的意思，再怎么着，他是荣国府大老爷，就是撕破脸去闹也不能让怀着孕的邢夫人亏了嘴。
从来没被关心过一句的邢夫人眼眶有些发热，强忍住没流出眼泪：“多谢老爷。”只是贾赦已经快步出去了，也不知听没听到这句感谢。
王熙凤这里，从听到消息到现在，仍旧处于发懵状态，待在房里只顾发呆，连府内事物也不处理了。看的平儿有些发虚，以为王熙凤想左了，只能试探着劝一劝再探探口风：
“奶奶其实不必着急，您刚生了姐儿，正是要养身体的时候，趁着二爷出去，您好好把身子调养好，等二爷回来了定能一举得男。”这是担忧王熙凤心里着急，或者会认为邢夫人肚子里那一个可能会争家产。其实平儿看的很透彻，先不说是男是女，即便是男孩儿又怎样，长成也得十几二十年，哪里有一争之力，这府里最该担心的反而是受宠的宝二爷才是。
王熙凤其实并未考虑还没出生的小奶娃子争家产的问题，平儿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只是这件事明显与梦中显示不一致，是梦有假，还是从此刻起很多东西都开始变了？
被平儿这么一提醒，王熙凤突然就想明白了。大太太有喜这事儿其实不是什么坏事，要么就是证明梦中之事有假，都做不得数，那她也不用担心往后落个那样的结局。即便梦是真的，她也真的没缘分生儿子，若是大太太能生个儿子，那继承权至少还是在大房，无论如何也到不了二房，只要她好好与小叔子处好关系，大不了当儿子养，将来姐儿也有个依靠，不怕被人欺负了去。更何况她已经提前看到结局，自然不会任由自个像梦中那样糟践身子，那男胎就应该能保得住，如此更是不用担忧。
这会儿急得不应该是她王熙凤才对，若二太太真的有其他想法，那二太太才是最担忧的人。王熙凤想明白后，定下心思要保住邢夫人这一胎，总归对她都没太大坏处，王熙凤有自信将不怎么聪明的邢夫人拿捏在手里，反倒是看不透的王夫人才让王熙凤担忧。
第271章 薛大老爷诈尸啦
接下来几日，王熙凤一改往日里对邢夫人不屑一顾的态度； 虽明面上大家暂时都察觉不出什么； 可有一小部分人已经看出端倪，不过因为这些人要么是利益共同体，要么是受惠者； 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 并不对外透露。比如王熙凤在厨房上特意安排一位手艺不错的厨娘； 专门紧着给邢夫人做吃食；再比如时不时在贾母跟前说点儿不着痕迹的好话； 不知不觉间让贾母对待邢夫人腹中的孩子又多了一两分期待和重视；还时不时派平儿去邢夫人处问安，看看邢夫人可有不适，以便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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