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之圆梦巨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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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凉水都塞牙缝，说话都被口水呛着的地步。
　　时间久了，大家慢慢总结出一个套路：只要不是奸恶、道德败坏之人，去神女庙请愿十有八九会实现，且越是良善之人越灵验。反而那些行事龌龊之人，拜一次被惩治一次，当然也会根据行恶程度不同惩罚手段也不同。
　　于是，大恶之人自然不敢再踏足神女庙。本来可能平日里太会伪装，旁人看不出来这类人的险恶之心，结果神女庙走一圈，好家伙，老底儿直接露出来。可也不敢真的在心里咒骂神女，万一被发现岂不是自讨没趣儿。
　　神女庙香火这么旺，那收到的香油钱都干什么了？原来一开始皇帝就打算好了，各地的神女庙都是以官府的名义修建，由地方官府专门派人负责神女庙一应事物。
　　平日所收供奉除了应付庙里的日常开销和修缮，剩下的全部用于慈安局。这慈安局专门收容被人遗弃的幼儿、孤儿，还有年迈孤寡无人奉养的老人。
　　一开始皇帝没想到单单神女庙的香火钱就能供各地的慈安局开销，都打算好自掏腰包补贴着。谁承想竟然得了如此多的信奉，都说心诚则灵，那具体怎么诚，比较直观的表现就是尽己所能把香油钱添的足足的。生怕少了一文神女娘娘就少保佑一分。
　　而神女庙的供奉又被皇帝公开的用于慈安局，做的又是善事。香客们自觉捐了香油钱就是间接做了善事，神女娘娘又最是保佑大善之人，可不就可着劲儿挣着抢着去搏良善的美名。
　　要说这么多香火钱那些管事儿的就没想着贪墨真有人想啊，白花花金灿灿的银子金子堆了一箱又一箱，看的真是让人眼热！可是再眼热，却是不敢动一分一毫的，头顶的神女像可不是吃素的。
　　说不定前脚刚伸了手，后脚这只手就没了。甚至连个念头都不敢有，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发现，现在的好日子就没了。
　　所以这钱是真真正正用到了慈安局里，幼儿和老人们得到了妥善的照顾，不说每一个都能吃饱穿暖，可是最起码有了遮风挡雨的容身之所，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而这些人并没有一味的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普遍都存着一颗感恩之心。只有真正受过苦，过过朝不保夕日子的人才能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么幸福和来之不易。
　　还能动弹的老人们尽力去帮着照顾嗷嗷待哺的幼儿和不能动弹的老伙计。大一些的主动领着小的弟弟妹妹们，尽量不添乱子，让看顾他们的人轻松一些。每个人都尽己所能默默地发挥着余热。
　　一时间大齐各地的街道上都少了很多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和老乞丐，只剩下些青壮年乞丐。前者一老一幼那是没有生存的手段，迫不得已只能乞讨为生，现在有了慈安局，自然不用过以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可后者这些有手有脚有力气的成年人，只要愿意干活总能混个肚儿饱。为何愿意成为这最下等最没有地位的乞丐说穿了就是一个懒字，不愿意去花力气，只想动动嘴皮子，只要饿不死就成。慈安局自然不会去接济这类人，有这钱还不如多培养几个有天赋的孩子读书，还能为大齐做贡献。
　　自从神女庙落成，林如海总能听到别人议论这庙有多灵验。一开始只以为众人夸大其词，可随着时间推移，这热度不减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架势。旁人不知道这神女是谁，他能不知道所以闺女上辈子真的是天上的仙女不成林如海心里倒是对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的话更加信服了几分。
　　甭管上辈子是个啥身份，这辈子就是他林如海的闺女。这闺女大了，眼瞅着到了说亲的年龄，林如海内心那个焦灼哇。既不舍得黛玉出嫁，又怕留的年岁过大找不到良婿。
　　这样的心情在黛玉及笄礼之后越发严重起来，甚至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一连几晚林如海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尽管他已经克制着不去吵到江映蓉，江映蓉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吵到了。
　　干脆也不睡了，直接开口：“老爷最近可是有烦心事”
　　“夫人，吵着你了？”林如海有点愧疚的揽过江映蓉的身子。
　　“年岁大了觉少，不如我们聊聊天。”身为一个脸嫩程度堪比儿媳妇的人，江映蓉面不改色的找了个年纪大的借口。她没说错，年纪确实不小了，孙儿孙女都满地跑，大的已经读了好几年书了。
　　夫妻二人就这样在黑黢黢的环境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说的多的自然是林如海，甚至从新婚之日掀起江映蓉盖头的那一刻说起，说他当时多么激动，多么高兴，对江映蓉一见钟情。说的好像不一见钟情他就能把新媳妇儿退货似的。
　　还有这些年夫妻二人相濡以沫蜜里调油的生活，说着说着终于扯到了正题上：“夫人，一转眼玉儿就到了出嫁的年龄，我这心怎么也不得劲儿。既想多留她两年，又怕耽误了她，真是。。。”林如海说着不由得加重力道搂紧江映蓉，仿佛这般就能汲取些力量似的。
　　“老爷的心思我都懂，孩子大了终归要有这一步。有老爷在，还有几个孩子，还能任由玉儿被欺负了不成”江映蓉安慰着。
　　“之前是我想左了，夫人说的是，现在可有合适的人选”林如海只是一不小心钻了死胡同，这会儿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纠结。未来女婿要是胆敢欺负玉儿，那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最近有不少夫人过来探口信儿，只是玉儿不单纯是我们的孩子，还牵扯到皇上的意思。”江映蓉并未说完，林如海已知晓其中之意。
　　“是啊，恐怕不是你我能做主的，改日我去探探皇上的口风，看他是怎么打算的。”林如海叹了一口气，之前只顾着心焦不舍得闺女，忽略了闺女的特殊，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打算。
　　“睡吧，时候不早了。”林如海拍了拍江映蓉，二人才各自睡下不提。

　　第82章　黛玉的七个小哥哥

　　“世子小心！”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看到急行而来的马车，悄声提醒一旁一个面容普通的男子。
　　“在外注意言辞！”男子一个眼神过去；　提醒壮汉不可随意露出他的真实身份。他们来京城可是有重要的任务；　不能事情还没办完，先露了行踪。
　　“是，爷小心。”壮汉赶紧改口；　平日里“世子”称呼惯了；　猛地改口着实不太习惯；　情急之下喊出了惯常的称呼。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　时不时与路人或店家闲聊几句，打听一二，看起来像是出门在外的游商。旁人问起来也说是从南边过来的商人，想带点京城的稀罕玩意回去赚点儿辛苦钱。
　　这些年随着远洋事业的发展，特别是招募了愿意出海的商人之后，京城出现了不少舶来品，其中不乏新奇之物。所以男子的话也并未引起旁人怀疑，只以为是初次出门；　行商经验不足才会多问两句；　且二人打扮普通，并不会让人觉得他们身份不寻常。
　　二人在街上逛了大半日才回到休息的客栈。面容普通的男子刚一坐下；　就有人送上热茶，把守好房门，以便房内人说话，这时房内以男子为首已聚集五六个人。
　　“今日出去可有收获？”男子抿了一口热茶，问道。
　　“回世子；　今日一见，京城比属下当年来时着实繁华了许多。往来店铺林立，出现了许多不寻常的东西，看来大齐从海航中确实谋取不少好处。”
　　“属下见到了传说中的水泥，靠近皇宫的主路全部铺设水泥，道路又宽又平，马车走在上边基本瞧不出颠簸之感。听说大齐皇帝要以京城为中心往各地的官道上逐步铺设水泥，若是有一日全部铺设成功，不光出行运输便利，随之而来的还会有数不尽的好处。”
　　“南燕呢？”男子听了两人的汇报，问向平日里最为沉默寡言的一个。
　　“回世子，属下有幸见到了神机营在外公干的一队人马，他们各个配备鸟铳，和咱们在南疆所见的完全不同，更为小巧便携，远远瞧着材质也更为上乘，只是不知道威力如何？”南燕说完还有些遗憾，要是能得到这样一只枪，哪怕只是上手摸一摸也好啊。
　　枪这种热武器，放在哪里都是热血男儿的一个梦，不会因为时代不一样就有所改变。这不，连南燕这个平日里情绪波动最少的人，都抵挡不住它的魅力。
　　这一行人就是自南蛮而来，南蛮其实名为南疆，“蛮”只是大齐对南疆的称呼。那个面容普通的男子就是南疆世子，南疆王唯一的儿子，未来南疆王的唯一继承人。
　　要说南疆和大齐的矛盾和摩擦也是经年的老问题，但南疆从未像这些年这般憋屈。往年十次摩擦中两方基本持平，总体上南疆还要略胜一筹，毕竟南疆人少，算是以少胜多。不过南疆因为物产丰富，资源众多，不似北藩那般恶意抢占侵夺。是以南疆一贯的政策是不搞主动侵略，但是实力足以让大齐忌惮不敢妄动。
　　只是这些年竟然调了个个儿，逼得南疆不得不固守家门，不敢有一步大动作。这也就算了，家门口还竖着几尊大炮，万一哪天不高兴了轰上两炮，就有南疆受的。虽然自火炮装上之日起，大齐并未时不时来上一。发，可南疆依然觉得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下来。
　　南疆当然有安插在大齐的细作，每年也会不定期派人乔装打扮到大齐打探。从牛痘开始，到良种，再到鸟铳，火炮，海船，水泥等等，大齐的每一次重大进程，南疆王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这些东西在发明出来后要么大张旗鼓的宣传，要么光明正大的使用，并未想瞒着谁，南疆想打听也容易。只是最终也只能眼红羡慕，想要知道研制之法用于自身那就是在白日做梦。
　　到目前为止，南疆也就研究出来牛痘的用法，还是因为大齐各地推广种痘之法的缘故。至于土豆红薯玉米这些良种，南疆地广人稀，资源丰富，百姓生活相对富足，并不是太缺果腹之物。不过也派人从大齐的百姓手中买了一些种子回去，试种了一些，但是并不看重这类东西。
　　而关键的鸟铳、火炮、海船和水泥等物，只能见着成品，那制作之法是想也别想，大齐皇帝的保密措施那是做的严严实实，一丝不漏。
　　眼见着大齐一日强盛过一日，竟然把北牧这块儿难啃的骨头在短短几年内都给啃了下来，南疆更是坐立难安，生怕哪一天待大齐休养生息后，带着火炮直接把南疆给轰了。
　　这些年南疆王一直在思考妥善的解决方法，他不想一直过着被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的憋屈生活，可让他直接议和那又跟投降有什么区别？
　　说好听一点是议和，说难听一点，按照大齐的现在发展架势，总有一天南疆会彻底成为大齐的附属地，和北藩就是一样的命运。这让南疆王如何甘心！
　　不过南疆历代君主都是相对仁善之辈，有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意思，说难听点儿就是缺少血性和野心。可这也有好处，他们不像之前的北牧那般有着狼子野心，总是想着开疆扩土，拥有更多的子民和领土，反而更加注重子民生活是否安乐富足。
　　而在北牧成为大齐的藩地之后，南疆王就在思考南疆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他知道大齐暂且按兵不动，一则为了休养生息。二则南疆地势复杂，保命的手段颇多，大齐直接强攻必将损失惨重，并不划算。
　　可是在火炮出来后，第二条对大齐已经不是问题，若大齐皇帝准备暴力攻打，南疆手段再多也会被夷为平地，可谓是压倒性的胜利。届时辖下子民血流成河，家破人亡，南疆王实在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出现。
　　而这么多年大齐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南疆王猜到大齐皇帝在等，等着他主动归降，等着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南疆收入麾下。
　　南疆王迟迟没有动作，一则不甘心，好好的王上当着，万万人之上，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莫名其妙头上来了个人，这种滋味南疆王怎么受得了。二则他不知道大齐皇帝对于新收编的领地和百姓的统治政策。
　　所以南疆王一直在观察和等待，看大齐皇帝如何统治北藩，若是能施以仁政，等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毕竟这些年看来，北藩还是有自主权的，只是大事儿要向大齐皇帝禀报等待裁决，还要岁岁朝贡。不过北藩百姓也从中得了不少好处，没见着不过十年的功夫已经基本认可了大齐皇帝这个新的统治者，甚是多有赞誉。
　　两只老狐狸都在等着对方先忍耐不住有新一步动作，这拉锯战一等就是十多年。
　　现在看来还是南疆王先耐不住了，这不甚至派了亲儿子到大齐境内探查情况，亲眼看看大齐百姓的日子究竟如何，大齐发展到何种程度。
　　这其实还要感谢黛玉在北藩的那场祈雨表演，还有后边神女庙的灵验，让南疆王终于忍不住。之前大齐皇帝总是时不时宣传一下大齐是受上苍眷顾，他是天选之人，南疆王听了不过一笑置之。不就是统治者收揽民心的那点手段吗？他也会用，只是不像大齐皇帝这般厚脸皮，总是时不时拿出来说一说。
　　可随着大齐在军事、经济、农耕上一步步取得跨越性的发展，拿出的东西越来越稀奇。南疆王就忍不住嘀咕：莫非真是要大齐皇帝一统天下，大齐真的被上苍选定？否则为何不见北牧和南疆有好东西出世，全部集中到大齐手中？
　　特别是黛玉为北藩祈雨，和一桩桩一件件灵验的事件，南疆王看了之后觉得不能再自欺欺人。毕竟这种事若没有上苍泽佑，非人力可以实现。
　　既然天命所归，南疆王再心有不甘也不敢继续违抗天命。再者南疆历代本就信奉天命，又有桩桩件件事情佐证，南疆王不得不信。
　　到了这种地步，南疆王觉得索性就主动一点，尽可能为南疆争取最大的利益。免得到了大齐皇帝忍耐不住打到老巢的时候，那时候可就是真降了，人家说什么就必须是什么，没有半点商量争取的余地。
　　得知自家父王的想法，南疆世子南宫延自告奋勇准备亲自到大齐看看，看看大齐皇帝这些年的大张旗鼓的宣传是否所言属实，大齐有没有这个实力让南疆心甘情愿做出让步。
　　南疆王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毕竟自己就这一个儿子，若是有半点差池这继位人可就没了。为何堂堂王上只有一个子嗣？这得益于南疆特有的风俗，从上到下致力于一夫一妻制，不可纳妾不可娶小。若是谁敢抛弃正妻跟别的女人相好，那是要受众人鄙视唾骂的。女人的地位虽然达不到独立平等，可与大齐的后宅女子相比地位不知高了多少倍。
　　南疆王和南疆王后自大婚以后多年无子，年过三十才得了南宫延这一个儿子，现在的南宫延不过虚岁二十。
　　至于一夫一妻的风俗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大家不知道，反正自打南疆人一出生，接受的就是这个礼法，没人觉得奇怪。反而对于大齐除了正妻还能纳无数妾室，北牧除了大妻还能娶无数个跟大妻地位相仿妻子的风俗颇为鄙视，这叫不忠贞。北牧这等游牧之地民风开化也就算了，大齐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礼仪之邦吗？怎么没觉得纳那么多妾室有违礼仪之邦的名头，反正南疆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大齐的男人们。
　　自古做父母的哪能拗得过子女，最终南宫延成功踏上了大齐的土地。
　　

　　第83章　黛玉的七个小哥哥

　　“京城守备，装备自然是顶尖的；　何况神机营乃是大齐皇帝直接统领；　说是他的私兵也不为过。有了好东西当然第一时间配备自己的力量，估计还有威力更强的武器被大齐皇帝私藏着没有露出来。”南宫延皱了皱眉头，顿时倍感压力。
　　目前的形式不容乐观；　原以为大齐皇帝夸大其词；　水分颇多；　主要打着恐吓震慑南疆的目的。现下看来恐吓震慑是真；　可实力确实也不容小觑，说不定大齐皇帝还有藏私，很多东西没有露到明面上来。
　　这一路从南疆走来，南宫延一行人的步伐并不快，本就是打着探查大齐的目的，自然要沿路好好看看，这民生民情最能反映一个国家的实力，不能只看了京城一个地方就以偏概全；　盲目决定。
　　这其中给南宫延一行最直观震撼的就是各处修建的水泥堤坝；　从南到北，但凡大一点的地界全都修筑了宏伟牢固的堤坝；　有些已经建成，有些还在建设当中。他们甚至在远处亲眼瞧着原本如烂泥一般的褐色东西在了干之后就成了坚不可摧的存在。
　　南疆其实早就通过特殊途径得了一些水泥粉进行研究，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搞清楚其中的任一项配方。运到各地的水泥都是成品，配方制法皇帝牢牢掌控在心腹之人的手中，南疆的手还没伸的这般长；　能打听的到负责研制的官员。
　　南宫延一路走来听得最多，见得最多的就是，大齐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大齐皇帝减赋税轻徭役，所到之处都能听到一派赞扬之声。
　　自古赋税是一个国家的最重要收入来源，大齐皇帝敢一连多年减轻赋税，又大肆修建堤坝这等费钱耗力的大工程。只能说明一点，他有钱，国库里不缺银子，所以底气足。
　　南宫延想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明日我们再去神女庙看看，算是结束此行最后一程。”都把神女庙传的神乎其神，难得来一趟索性就进庙拜拜。若是真的灵验，就保佑他早日找到一直寻找的那个人，别再让他牵肠挂肚、神思不属。
　　“是！”几人依次退下，只留南宫世子在房内休息。
　　这会儿没有外人，南宫世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卷轴，慢慢打开。只见卷轴上画着一位美人的背影图，身着精致繁复的衣裙，只单单从背影就觉得这女子必定姿容瑰丽，世间少有。
　　想是经常翻看的缘故，卷轴都有些泛黄磨损。南宫延细细摩挲一番，忍不住喃喃自语：“你到底是谁，为何总入我梦，却连个侧脸都不肯露给我，让我如何寻你？”
　　原来自南宫延十岁起，总是时不时梦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梦中总是仙气环绕，水声潺潺，那女子就隐在朦朦胧胧的雾气中，让人看不真切。
　　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南宫延每次入梦，都是“仙子姐姐长”，“仙子姐姐短”的，可任凭他怎么呼喊，仙子从来没有发过声，仿佛不知道他存在一般。后边等南宫延长大一些，南疆王后开始给他选妃时，南宫延才惊觉原来心里早就住着一个人，让他再也放不下，忘不掉。即便连这人的正脸都未瞧见过，可他知道若是错失此人必定抱憾终生。
　　南疆王后得知儿子有了心仪之人，自然是想了解下，只要不是身份地位悬殊过大的，聘了给儿子也无妨。南疆本来就不是特别看中家世地位，更注重男女情投意合。单从每年举行一次的花街节就能看出，这其实就是变相的未婚男女的相亲日子，若是看对眼了只要双方父母不是世仇，一般都能成就两姓之好。
　　只是世子之位特殊，又是将来的南疆王，王后总归还是要考虑下未来媳妇的家世身份。万一太低撑不起一国王后的身份可就不好了，到时候丢的就是南疆的脸。
　　只是王后万万没想到，别说未来媳妇的家世不知道，自家儿子连人家正脸都没瞧过，只是梦中一个背影，就巴巴的恋上了，还到了非君不娶的地步。王后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想着儿子还小，就让他多松快两年，趁机也找一找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位姑娘。要是找不到，那就得听她这个做母后的了。
　　南宫延从十四岁起找了四五年年，每年都参加花街节，可始终没遇到梦中的女子。要说他怎么敢凭一个背影就去找人呢？盖因南宫延觉得若是梦中女子有朝一日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他深信二人之间有缘分在，否则为何多年来他总能在梦中与她相见。南宫延选择性忽略了梦中的他就像是个无意间闯入的人，人家姑娘压根不知道他在一边一直默默关注。
　　一开始南疆王和王后还不急，可这一转眼儿子可就十八九了，仍旧沉迷在那个没露面的神秘女子身上。急于抱孙子，急于让南疆有下一代继承人的二人耐不住了，开始频繁的帮南宫延选妃。
　　南宫延此时也有些泄气，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现在的彷徨不定，或许真的只是南柯一梦，是他心中臆想罢了，现实中并没有这样一个女子。然后他对于王后安排的选妃也不像之前那般抵触，颇有点认命的架势。
　　不过南宫延看似认命，实则内心还是不平，但凡王后挑选的女子他总能挑出十个八个毛病来。不是嫌人家家世低，就是嫌人家长得不好看，或是性子不好，哪怕这些毛病都是吹毛求疵的结果。
　　南疆就这一位世子，儿子又好不容易松了口愿意选妃，王后可不是想要顺着南宫延的心意帮他挑个满意的。否则这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南疆可不流行不喜欢正妃，还能挑十个八个自己可心的人儿。
　　这一挑又是一年多，南宫延虚岁马上二十了，王后即便看出来儿子还是记挂着那所谓的梦中女子，可还是不忍心强逼着他立马娶妃。
　　正巧南疆王又在头疼大齐的事儿，南宫延自告奋勇去大齐探访，他心内抱着最后一丁点儿奢望。或许这个女子不在南疆，看那衣着打扮仿佛像是大齐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