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之圆梦巨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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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佛门本是清净地，无可奈何惹尘埃

　　贾琏退至一边，只能眼睁睁看着雍王府的得力婆子扶着黛玉等一众丫鬟下船；　承望此时已从轿子中出来站在岸边等候；　年纪虽小，却贵气逼人，气度斐然；　直接甩贾琏这位二十出头的十几条街。
　　待黛玉从摇摇晃晃的踏板上下来站定；　承望率先打了招呼：“小师妹一路辛苦了；　师父命师兄接你回府。”虽没正式收徒；　可承望无论从行为上还是心理上是将江映蓉真正当做师父看待的。面对未来的小师妹自然不论尊卑，只论师兄妹之情。
　　隔着帷帽虽看不出小师妹的容貌，可单从身形和气质上来说，小师妹明显比一般女子多了一股子弱症，颇有些弱不禁风之态。一阵微风吹过，承望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想是平日里汤药不离身才会日积月累有了药香。小小年纪就要受药汁子的苦，思及此承望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黛玉多了一份怜惜；　作为师兄以后多多照顾着吧。只是不知今日的怜惜时间长了会变成什么。
　　“劳烦世子亲自来接；　臣女惶恐。”黛玉盈盈一拜，人家讲究师门情分；　上来就论师兄妹的情分，可自个不能不识礼数就当真了。待日后相处多了，熟悉些，再论师兄妹之情方才不失礼。
　　声音细细弱弱，可言语语调间颇见官家小姐的大气；　并不扭捏做作，看来还是受体弱所累。“师妹客气，小师妹才是师父真正的入门弟子，我只是挂个名。此番称呼林姑娘为师妹已然冒昧，还望师妹不要怪罪才是，认了我这个师兄，好让师兄蹭蹭你的光，让师父多关注我两眼。”承望努力缓和语气，让面容看起来和缓些，后边竟是难得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免得吓着眼前的人儿。
　　黛玉又怎会将这些话当真，既然能来接自己，必定是得了未来小师父的认可，怎会如表现的这般不受看重，况且人家又是世子之尊，此番已然是纡尊降贵。来之前爹爹就早早交代过，此行主要目的是跟随太真妹妹修行，不，往后就是师父了，如今师父别府而居，自然也要随侍左右，外祖家只需按照礼数拜会即可。黛玉心中自然有杆秤，知道该身处何地。
　　不过确也感受到承望世子的真诚之意，知道不是随便说说的的客套，便从善如流的又是一拜：“师兄安好！”
　　“快起来，码头风大，咱们快些回去吧，师父怕是已经在府里等急了。”
　　“世子……”管事对着承望耳语几句，承望看了一眼不远处躬身站着的贾琏。贾琏看到雍王世子注意到自己，赶紧端起一个笑脸，又是拱手一拜。
　　承望并未理会，但却开口道：“那位蓝衣公子是你外家的表兄贾琏，想来也是来接师妹的。”承望并未直接强制黛玉去哪里，既然贾府来了人，他总不能阻止小师妹先拜会外家，万一人家更亲近外家，直接带走岂不是惹了小师妹不快。不过承望有八九分把握黛玉会跟着自个走，这会儿说出来主要是避免在贾府落个不好的名声，都见着表兄了，结果连个招呼都不打，岂不是大大的失礼。
　　“师兄稍等，容师妹过去说句话便来。”
　　承望侧了侧身子让了路，“师妹请便。”
　　黛玉由贴身丫鬟扶着行至贾琏跟前，又是盈盈一拜，“琏二表兄安好，在家时常听母亲提及表兄，劳烦表兄禀告外祖母，待玉儿安置妥当，明日再去拜见外祖母。”这是明晃晃的告诉贾琏此番来京不会借住荣国府，等行李安置好了再去拜会，这只是准备当亲戚处着了。
　　“表妹，你二嫂子俱都安排妥当，院子下人全都是顶顶好的，老太太一大早就起来在府里翘首等着了。若是二哥没把你接回去，老太太恐怕是要打断二哥的腿儿，表妹行行好，先随二哥家去，明日再做打算，让二哥渡过眼下这关吧。”贾琏借机想赢的黛玉的同情心，至少先把人哄回去，若是后边连老太太都没办法留住人，那就更不是自己的过错。若是今日空手而归，虽不至于夸张到打断腿儿，可绝对会惹得老太太不高兴，一顿瓜落是少不了的。
　　要是黛玉不过来打招呼，借一百个胆子贾琏也不敢在雍王世子跟前儿夺人。可谁让这会儿黛玉一个人过来了呢，去哪里落脚最终还是要正主儿说了算，亲外祖母总比隔着枝儿的姐妹要来得亲近，虽然未来是师徒，可这不还没正式拜师嘛。所以贾琏才敢努力一把，试试能不能说动黛玉，免得回去被安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还得遭好一顿数落。都是家里的悍婆娘，非要撺掇着自个来接人，早知道有雍王世子在前，那是打死他也不会过来蹚浑水的。
　　“琏二哥恕罪，此次进京本该第一时间拜见外祖母，只是师父命雍王世子来接玉儿，今日行李车马也都未安置妥当，不好闹哄哄的扰了祖母。玉儿此番进京是为修行，并非三五月之事。他日若是课业不忙，定去府里陪外祖母住上几日，尽尽做外孙女儿的孝心，也不辜负琏二嫂子的美意。还望琏二哥代为传达玉儿的意思。”说完忍不住咳嗽两声，气息声都有些粗重。
　　一旁扶着的大丫鬟知琴一脸担心的说道：“想是姑娘的咳疾又犯了，定是在船上舟车劳顿累着的，奴婢这就命人去准备丸药。”
　　“无碍，待会到了府上再说。”阻止了知琴，黛玉又转头对贾琏道：“琏二哥见谅，我自幼体弱，想是路上贪景儿，吹了些冷风便有些着凉。春日里冷风最是寒凉，琏二哥也快些回府吧，免得被玉儿过了病气儿，便是玉儿的不是了。”
　　都这般说了，再拦着就是误了林表妹的病情，贾琏无法只得妥协：“那表妹早些回去好生休息，待病愈定要去府上住上几日。”
　　二人拉扯许久，也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黛玉告别后便进了承望命人准备的软轿，一行往无上宫去了，后边行李物品自有人帮着搬运装车，随后一起运回。
　　贾琏等世子一行离开后才带着人怏怏离去，回府之后自然惹得贾母不虞。这之前贾母从未预料过接外孙女还接出岔子来，行李什么的都被带到无上宫，想要再挪出来可就难了。人不来，那些个打算都是白欢喜一场，贾母狠狠地骂了一顿贾琏，连饭也不吃了便去休息。只能安慰自己玉儿总是要来府里拜见的，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无上宫内，早就正门大开，张管事带人在外门等候，李姑姑带人在内门等候，一见着抬着黛玉的小轿，便笑眯眯的说道：“元君说林姑娘远道而来，定是乏累，先去衡院内梳洗休整一下，用些膳食，下午再见不迟。既来了这里就当在自己家，衡院有小厨房，知道姑娘要来，元君早就命人备了一位扬州的大厨，姑娘想吃什么尽管点。”
　　“烦请嬷嬷替我谢过元君。”黛玉随着无上宫内的人称呼，虽是来拜师，可毕竟还未三跪九叩，不合适大咧咧直称师父。
　　“姑娘客气了，您一来，无上宫也热闹点儿，否则偌大的院子整日里只有元君一位主子，也着实冷清了些。”李姑姑带着人往衡院去，一边还不忘欢迎黛玉的到来。说的初次远离父母，远离家乡的黛玉心头稍安，感念江映蓉想的周到，连扬州的厨师这等小事都能想到。
　　承望接了人便去侍侯江映蓉，今日告了一天的假，难得天气正好，不如让小师父指导指导剑法。这一年来经过日耕不辍的练习，承望的剑法大有长进，已然颇具章法，连江映蓉都不得不赞叹承望是所教的皇子皇孙中于剑法一道最有天赋的一位，又甚是喜欢这小子，自然不吝啬再开开小灶，一来二去更是把其他一同学习的比了下去。旁人想说酸话也不敢直接当着江映蓉说，江映蓉只当不知道。
　　再说黛玉进了衡院，摘了帷帽，从一进院子就发现处处透着股熟悉之感，越瞧越有这样的感觉，等进了房门，无论是厅内的陈设，还是内室的摆设，甚至小至被子床幔，书案笔墨都与在家时甚是相似，哪怕不一样，也都是素日里喜爱的样子颜色。要知道当日不过在扬州家里盘桓了一两日而已，自个的闺房也只去过一次，却能记得这么清楚，还都一一置办出来。黛玉只觉内心的不安消散了大半，这般重视自个怕是连外祖家也做不到。况母亲一直说外祖家规矩甚重，不似寻常人家随意，看来一开始就未打算长居外祖家是对的，这里定是更舒服自在一些。
　　“这些都是元君亲自看着布置的，元君说了，若是姑娘不喜欢尽可重新布置。”李姑姑在一旁解答。
　　“很好，很好，不用再布置，待会将我用惯的几样旧物摆上就好了。”
　　黛玉的感动在重新尝到家乡的味道后达到了顶点，原以为进京之后再难吃到家里的口味，饮食习惯少不得一一改了。没想到进京第一顿就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菜色，好巧不巧都是自个爱吃的，黛玉只觉鼻头有些发酸，远离家乡的不安此时彻底消失，往后安安心心侍奉师父才是。在家时黛玉已经被教导过，辈分上虽是姐妹，可入道后便不可再论俗世的辈分，得以道门的师徒相论，不可因为师父人小便有所轻慢，需得时时刻刻敬着。　　　　　　　　　　　　　　　　　　　　　　　　
作者有话要说：　　火车上完成的一章，终于要上班了~~~

　　第162章　佛门本是清净地，无可奈何惹尘埃

　　江映蓉好歹做过一世林妹妹的母亲，纵然是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境遇；　可性子里本来的喜好却也有相似之处，自然能够把一切安排到黛玉的心坎里，当然不是为了赢得黛玉的好感；　只是让想让她住的舒服一点；　不要太过拘束。这个世界的林妹妹即便现在父母都健在；　可整个林府的氛围可不如上一世那般热闹和谐；　林妹妹的性子自然更贴近书中一些，易敏感多思，易伤春悲秋。
　　如此太不豁达，往后的生活也容易钻牛角尖，若是不把性子扳一扳，哪怕江映蓉将黛玉的身子骨儿调理好了，可多思多虑易生闷气，长此以往还是会把好好的身子搞垮。所以这也是江映蓉希望黛玉能进京跟随自个修行的主要原因；　慢慢将其一一矫正了；　才能保一世无虞。
　　当然江映蓉不会直接指出黛玉的不足之处，她希望带着黛玉多看看这个世界；　多探索世间种种，只要不局限于后宅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内，视野和心胸自然会潜移默化的开阔许多，以前计较的东西也不会在心底留下痕迹。饭要一步一步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江映蓉有的是时间在黛玉成长的道路上给予有效的指导，让黛玉依靠自己也能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黛玉用完膳食，梳洗一番，换了身衣服，并未听下人的劝告午睡一会儿，便请人带话前去拜见江映蓉。虽然说是让她休息好了再见不迟，可真这样实在听话，便是自个不知礼数，哪有进了别家门不先拜见主人家，自个反倒先歇下了。之前听话先去院子里修整，也是考虑到一路风尘仆仆，换套干净的衣衫再见人方才不失礼。
　　黛玉被人引到江映蓉所居之处时，江映蓉正在庭院中观看承望练剑。黛玉由人扶着快步行至江映蓉跟前，盈盈拜下：“黛玉拜见太真元君。”
　　“不必拘礼，先坐下陪贫道看完你师兄练剑。”边说边指着一旁的椅子让黛玉坐下，一边自有伺候的呈上热茶。
　　承望所学的这套剑术，看似平凡无奇，剑招剑式也少有变化之意，外行人甚至可能会觉得每一招每一式都差不多，没甚区别。可实际上却奥妙无穷，精妙无比，在细微之处见真章，最容易迷惑敌人让其误以为此剑法没有威力，进而轻敌，最后反被一招制服。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承望便结束了最后一招，收了剑交给一边伺候的人，用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才过来打招呼，“师父，小师妹。”
　　“这套剑法你已摸得其中二三分精髓，今日也比往日少了些滞涨之意，加以时日定能为己所用。”江映蓉赞赏的点点头。
　　“都是师父教的好。”得了夸奖，承望难得眼睛里露出点笑意，只是面皮仍旧竭力绷着。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倘若不是你日日不曾间断，也不会有今日之功。在贫道这里想乐就乐，何必强撑着，忍得那么辛苦。”江映蓉戳穿承望的小伪装。
　　如此一说承望才嘴角上扬了一些，看的一旁的黛玉用帕子捂着嘴儿笑起来。
　　“你这师兄啊，本来是个赤城可爱的主儿，贫道看了甚是喜爱。可偏偏非要学他父王，弄得现在也是一身冷气，人还没瞧见呢，那股冷飕飕的劲儿先到了，要不是他整日里非往这里钻，贫道才不惜得见他这个小冰块呢。今日他去接你，有没有冻着你？也是没想到，应该提前给你备一件暖和的披风，免得受了寒。”江映蓉开起了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免得真正见面的二人太过拘束。
　　这样一说倒是让承望有些脸热，被江映蓉误导，真的开始担心上午有没有吓着小师妹，他已经尽量和善一点了，千万别让小师妹觉得自个不欢迎她。
　　“师兄身份贵重，玉儿只觉贵气逼人，不敢直视，一时间并未顾得上留心其他。”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仿佛真的没注意到承望是个小冰块儿。
　　“师妹小小年纪便出落的如此风流姿容，怪不得师父一心一意等着你进京收徒，旁的一概都不予理会。”话中透露着淡淡的醋味儿，却也在表明这是真当自己人来说话的。不过语气中的夸赞之意倒不假，原先光看身形气质便觉不俗，现下见了真容更觉惊叹，再过两三年怕是要将这满京城的贵女都给比下去。
　　“好了，你们两个以后有的是机会互夸，不急这一时。承望你这个做师兄的，往后可得照顾好小师妹，别让旁人欺负了她去。”这是准备给黛玉提前备着的第一座靠山。
　　“弟子谨记于心。小师妹初次进京，师兄特备了一件薄礼，还请师妹收下。”说完亲自接过礼盒递至黛玉跟前儿。
　　黛玉赶紧起身道谢，双手接过，在江映蓉的示意下打开盒子，乃是一枚通透莹润的白玉，小小巧巧颇为精致。
　　“这是一枚暖玉，配了穗子挂在腰间便是冬天也不觉寒凉。”这是承望提前做好功课，知道未来小师妹自小身子不好，体质偏凉，特意跑到雍王跟前求来的，其实还有更大更好的暖玉，只是不适合随身佩戴，才选了这样一个不累赘的。雍王是个玉石的爱好者，私库里收着不少名贵珍稀的玉石，儿子难得求到跟前自然没什么不舍得的。
　　“多谢师兄。”黛玉自然听出这是用心准备的，暖玉极难寻，尤其这样质地上佳的，可不是什么所谓的薄礼，这份心意自然要记在心间，他日若有机会便要偿还一二。
　　“面也见了，礼也送了，下午不必在这里陪我，我要同你师妹说些话。三日后是个好日子，贫道准备正式收你师妹为徒，你一同来观礼吧。”这是准备借承望的口通知一下大家，贫道唯一嫡传弟子马上要出炉的，礼物该备的赶紧备上，想观礼的把时间都留好。
　　为何不广而告之，则是江映蓉不想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为何又通过承望之口传出去，则是希望那些该知道的人都知晓，懂得的人自然会亲至观礼，给黛玉加加分量，多少备个号，顺便再找几个靠山。
　　

　　第163章　佛门本是清净地，无可奈何惹尘埃

　　承望依言离开，第一件事儿便是进宫向皇帝禀告江映蓉收徒之事。这事儿皇帝早有耳闻；　听说要收一位女娃娃；　还是林如海之女，更是乐见其成，盘算着将来看情况收入皇家；　至于到底给哪家还得看这女娃娃的资质。若是天资非凡；　再加上林家的家世；　那是定要聘给未来的继承人；若是普普通通；　无需浪费这么好的位置，不过到底是太真之徒，还是得细细思量一番，不能聘错了人。
　　自古帝王多谋略，这事儿不过刚开了头，便开始预想着下一步如何做才能使利益最大化，才能不影响大局。试想一下，要是江映蓉真教出来一位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女徒弟；　而江映蓉作为师父肯定要给徒弟留下些傍身之物；　两厢加起来，不聘给未来继承人那不是平白增加风险；　若是一不小心还是敌对方，更有可能引得朝野动荡、政局不安，皇帝怎么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即便黛玉将来普通平庸，可师父有本事，手中总有些不轻易为外人道的好处；　至少也得聘给未来继承人的拥护者，再不济也是中立方，绝对不成给对手方可趁之机。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江映蓉打一开始就猜到皇帝会想透彻，而江映蓉的策略便是加重黛玉的筹码，顺应朝代更替，尽可能为黛玉挑选一位尊礼重道、自持克己，公正严明，不会干出宠妾灭妻这等糊涂事的夫君。再由筹码加持，哪怕将来日子长了失了恩爱，也会顾及良多，守着礼法，对黛玉给予最起码的尊重和体面。
　　这目前最好的人选嘛，自然是承望，这也是至今在年纪小的皇子皇孙中只对承望略有不同的原因之一，希望不会让江映蓉失望。
　　在这个世道下，这个大环境中，想要找一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主儿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人心易变，当初的誓言转眼间便成过眼云烟，抛诸脑后。江映蓉只希望教的黛玉自身强大起来，只要自个能立起来，若能恩爱不疑则是意外之喜；若只是相敬如宾、互为尊重，也能自得其乐，不过分强求而失了本心。
　　以上只是江映蓉自个的打算和规划，她只能说尽力帮着引导黛玉，学会自尊、自爱，不过分依附旁人，该铺的路也会帮着提前铺好。可生活还是要黛玉自己去过，过好过歹最关键的还是得看黛玉本人，不是江映蓉可以强求的。作为扶墙人，手里也得有好砖不是，再不济也得是块可以禁的住打磨的石头，一滩烂泥实在是无能为力。
　　当然承望也不是唯一的选择，皇家更不是唯一的出路，要是黛玉真的与皇家之人看不对眼儿，江映蓉也有办法为其另择良婿，同时打消皇帝的顾虑。只是现下来说承望确实不失为一个好人选，可不就得先下手为强，先给二人制造一点相处的机会，再图谋后事，只是这事儿现在还得暗地里悄悄的进行，不到张扬的时候。
　　哪怕撇开承望不谈，就冲江映蓉徒弟这一身份，多的是人想要筹谋黛玉未来的婚事，娶了黛玉那可是争取到身后的江映蓉，这天大的好事怎会有人不动心。好女百家求，自然有慢慢挑选的余地。
　　皇帝知道了收徒之事，又没有刻意隐瞒，甚至还想借这次收徒礼暗中观察、测试一下儿子们的动向和反映，不过半日不论出宫的还是没出宫的王爷皇子们都知道了，连后宫的娘娘们也都收到消息，特别是有儿子的，全都盘算着如何才能讨了江映蓉的好，把江映蓉拉到自个的阵营之中。当下局势，哪怕江映蓉提个一星半句，恐怕都比朝中的几位重臣联名上奏来的有效果。
　　诸人心思各异静等着三日后的到来。
　　无上宫花园，江映蓉正带着黛玉一边赏景，一边说话。
　　“你我按辈分虽为姐妹，你还要长我一些，可我曾以魂魄状态在山中跟随师父修行数十年，虽身形幼小，可却是成人心智。你我注定有一场师徒缘分，我又算出这一世唯有你这一位弟子，也是私心作祟，不希望师父传授我的一身本事后继无人，这才有你今日京城之行，希望你不要怪我让你与父母分离，独身一人远赴他乡。”
　　“玉儿感念元君救母之恩，救命之情还来不及，怎会心生怪罪之意，哪怕一辈子侍奉在元君身边也无怨无悔。”临行时其中内情父亲已然讲明，且不过一年半载时光，父亲母亲便要回京团圆，哪还会有分离之苦。黛玉这话说的真情实意，并无半分虚假。
　　“咱师门不兴什么一辈子悟道修炼，净欲除念，等你年岁到了遇到喜欢的自然可以如正常女子一般成亲生子。”江映蓉赶紧说明，可别真教的黛玉一心修身养性，不理外物，到时候可就晚了。
　　这话一出，尽管黛玉还没开窍，可说到成亲生子的话题难免忍不住害羞脸热，悄悄低下头不再言语，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态。
　　“现下说还为时尚早，你只需记得咱们师门没有那些劳什子的束缚规矩，讲究遵循自然道法、天地规则，释放天性，活出本心，活出自我。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往后慢慢的就知道了。”哪怕黛玉还不懂如何释放天性，什么是本心，什么是自我，可依旧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今日直接将你接到这里，还未来得及拜见你外祖母，你要是身子还受得住，不拘明日还是后日带着人去荣国府见见外家的长辈和兄弟姊妹们。索性距离拜师那日还有三天，若是荣国府想留你住下，你便住上一两晚，也是尽一尽做晚辈的孝心，不耽误拜师礼就行。”江映蓉主动提出，现在荣国府可没做什么对不起黛玉的事儿，若是一味拦着不让见，外人只会说黛玉这个做晚辈的不知礼数，到了京城竟然连外家都不理不睬。
　　“玉儿也是这样想的，来时母亲便说自出嫁后便未见过外祖母，要玉儿代替她在外祖母跟前儿尽一尽孝心。”
　　“你这样的想法不错，你外祖母定然疼你。只是这世间之事总不是那么尽善尽美，很多事也不如表象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