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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琴弦]当钟声响起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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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这个,”由衣浅棕色的双眸里极快地闪过一道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光芒,她点了点头,“放心吧,他们已经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干涉我的任何决定,包括我想要吃什么,想要穿什么。”
好吧,虽然今天早上临到要出门的时候母亲还尝试着劝她换一套礼服,但因为是已经答应了的事情,所以她最终没有能改变由衣的决定。
毕竟只用了一眼,由衣就在那一堆礼服中相中了这一件,她也相信,这绝对是一件适合今天这一场演奏的礼服。
她再次把目光投向舞台正中,那一架黑色钢琴。
她的穿着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视觉感受。
她的演奏的主控权。
以及她的命运……
至少在今天,她都要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四十五乐章(上):
“第一位参赛选手,音乐科三年级B班,火原和树,参赛曲目为,舒伯特作曲的《小夜曲》。”
“火原君,加油啊。”王崎学长笑容满面地为火原打气。
火原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回答,沉默着走上了舞台。
金泽、王崎、日野三人面面相觑的一番,均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王崎双手插在裤包里,皱眉看着火原的背影,疑道:“你们不觉得他的样子有点怪怪的吗?”
停在舞台正中央的火原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后举起小号放到嘴边。
低沉舒缓的乐声缓缓响彻了台前幕后,与以往欢快爽朗的选曲风格不同,火原这一次选择了一首相对慢节奏的曲目,静静流淌着的音符之中充满了一种难言的忧伤,虽然依然优雅,却让人听得心情无比低落。
最重要的是,他吹错了很多地方。
火原学长虽然性格上一直大大咧咧,但对待音乐的时候,他还是很认真的,从他前两次比赛的时候没有出现任何细微的差错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这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金泽老师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台上一脸沮丧的谢幕的火原,眉头狠狠的拧在了一起,“我看他最近似乎没有什么精神,但没想到已经严重到了会影响他的演奏的地步,这到底是……”
话还没说完,耷拉着肩膀的火原就已经走了回来,金泽也只好住了嘴。
王崎学长忙迎上去,似乎是想扶一扶他,但最终没这么做,只是问道:“火原君,你怎么了?还好吧?”
“啊……总觉得,有点心不在焉的,”火原勉强地应对了,脚步沉重地走到墙边坐下,抬手捂住半张脸,声音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懊悔,“请,暂时不要管我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众人带着担忧从他身边退开,而这个时候,场内又响起了报幕声——
“第二位参赛选手,音乐科一年级A班,志水桂一。参赛曲目为,福尔作曲的《西西里舞曲》。”
志水的演奏一如既往的忠实于乐谱,任何装饰音都不放过的演奏的确称得上高水准,但这种完全没有个人特色的演奏却很难讨好评委们那挑剔的耳朵,所以一直以来他获得的名次都不算好。
但他沉着冷静的琴声很好的安抚了众人因为火原的失态而变得有些紊乱的情绪,日野甚至捂着心口由衷地赞了一句:“啊,真好听。”
“不,”站在她身后的金泽摇了摇头,说道,“那小子演奏时总是太过认真,完全忠于乐谱,然而今天的演奏……说他是有些迷茫呢,还是……”
“是不安,”抱手靠墙的月森难得好心地帮了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的金泽老师一把,他侧头看着台上的志水,淡淡地说道,“与以往不同的……他的琴声里多了不安。”
不安吗?
由衣顺着月森的目光看去——志水双目微阖,一副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的样子,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什么不同。
但他此刻的心境,却毫无保留的从自己的琴声中暴露了出来。
为什么会有不安呢,志水君?
“第三位参赛选手,音乐可一年级B班,冬海笙子。参赛曲目为,舒曼作曲的《三首浪漫曲之二》。”
“冬海,加油哦!”
“我们会在这里为你加油的!”
在冬海上场前,阿森和天羽不约而同地对冬海做了一个“干巴爹”的手势。
冬海面带红晕的走出了帷幕。
金泽老师单手撑在墙上,看着远去的冬海说道:“冬海啊,在单簧管的演奏者里水平的确很高,本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但就是性格过于内向,这样就会影响到吹奏的效果。”
相比金泽老师的消极,王崎学长给出的评语就积极多了:“不过呢,对于她这样的学生,这种比赛对她而言,是一个很好的积累经验的舞台,她的演奏一定会越来越出众。”
诚如王崎所说,已经经历过两次比赛的冬海不再是最初那样,一上场就紧张得连拿单簧管的手都在颤抖,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吹响了第一个音符,温暖和缓的乐声如同春日午后的阳光一样柔柔的笼罩在听众心头,眼前仿佛有数百支娇羞含苞的花朵在这一瞬间齐齐绽放,让人们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一种闲适悠然的氛围当中,身心都获得了完全的放松。
她终于第一次,吹奏出了符合她本身水平的出色的音乐,而她与前两次比赛时截然不同的落落大方的表现也为她这次演奏增色不少。
由衣清楚地看到评委们正微笑着点头。
金泽老师和王崎学长也发出了赞叹之声。
“第四位参赛选手,音乐科二年级A班,月森莲。参赛曲目为,拉威尔作曲的《茨冈》。”
要说这里为数不多的最不用担心会发挥失常的人之一就是月森了,由衣很熟稔地在他手臂上拍了拍,说道:“月森前辈,我看好你哦。”
月森的脚步顿了顿,对由衣略一颔首,走上了舞台。
“月森上次不是没有出席吗?”
“或许已经无法获得优胜了吧。”
没有管那些无所谓的议论,月森把小提琴搭上肩膀,闭上了眼睛。
第一个长音尚未落地,方才还显得有几分嘈杂的礼堂里一片寂静。
作为八位参赛者中公认的水平最高的人,月森的演奏无论是从技巧还是情感的把握上来说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在一波紧促过一波的音潮中,月森的右手微微轻轻抬起琴弓,重重的击打了几次琴弦,激烈高昂的琴声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沉寂持续了大约十秒,会场里响起了足以掀翻礼堂顶部的热烈的掌声。
雷鸣般的掌声并未打动月森分毫,他无动于衷地回到后台,但刚一走进幕布,他就抬手扶住了额头,脸色也变差了一点。
“怎么了月森,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金泽忍不住打趣道,“我觉得拉得很棒啊。”
“啊,还行吧,”月森放松了肩背,说道,“只是……我还想拉得更好一些。比刚才的演奏,稍微更好一些……”
听到他这么说,站在他旁边的日野像是受到了什么很严重的打击一样后退了一步。
“第五位参赛选手,普通科二年级5班,土浦梁太郎。参赛曲目为,肖邦作曲的《革命》。”
听到自己的名字,土浦只好打消了关心一下日野怎么了的念头,理了理外套,走出去,他坐在钢琴前,活动了一下手指,顿了片刻,叫人应接不暇的急促音符骤然响起。
激昂澎湃的旋律如潮水一样凶猛地拍打着海岸,紧促密集的节奏轻易地营造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沉重的基调、奋进的旋律、掷地有声的音符,共同交织出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沉痛的悲伤和忧郁,一种无法用字符形容的愤懑与控诉,一直到这短短几分钟的演奏结束,都还在听众的心中激荡。
在得知反抗沙俄统治的起义被镇压了以后,悲痛欲绝的肖邦创作了这一首著名的《革命》,将自己的一腔热血化作了音符,怒斥沙俄惨无人道的恶行,也用那催人奋起的旋律,表现了不屈不挠的波兰人民的呐喊与抗争。
所以土浦这一次的演奏,绝对担得起金泽老师那一句“很厉害嘛,土浦”的惊叹。
就连一直和土浦不对盘的由衣都不得不承认他这次的表现真的差不多快要赶上月森了。
想到这里,由衣看了看站在前面两步的月森,他面朝舞台的方向,清冷的俊颜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获得了不亚于月森的掌声的土浦回来,并未理会迎上去的金泽老师和王崎学长,而是皱眉看着一直站在通道口的日野问道:“日野?你怎么了?”
由衣这才发现日野看起来很不对劲。
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去管日野怎么了,她站起身,抚了抚根本没有任何褶皱的裙摆,往前走去。
“第六位参赛选手,音乐科一年级A班,花泽由衣……”
在路过土浦身边的时候,由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的确,她承认土浦的演奏很好。
但是……
“参赛曲目为,贝多芬作曲的《命运》。”
但是这一次,她绝对能够超过他。
她有这个把握。
在听到报幕员说出“命运”二字的时候,一直抱手靠在一边,对后台发生的一切作壁上观的柚木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由衣对他说过的话——
“但是现在想一想,说到底,我是为了摆脱他们的操控,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而不是一味听从他们的摆布,我要做什么事情应该由我自己决定,我的命运应该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想到这几天想尽了各种办法去打探,都没从由衣蚌壳的口中撬出她的参赛曲目是什么的柚木不由得失笑。
竟然会是命运。
想想还真是符合这个丫头的性格。
☆、第四十五乐章(下):
柚木梓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个一袭黑裙的女孩,仔细地描摹了她微扬的下颌,放空的眼神,精致的妆容,放松的嘴角,漫不经心的表情,这才发现她这身之前他还觉得有些嫌弃的黑色礼服是有多适合今天的她——她不笑时总是显得有几分清冷孤傲的气质在这一袭高贵冷艳的黑色礼服的衬托下霎时放大了无数倍。
若说平时的她还只是一个脾气不好,难以亲近起来的贵族小姐,那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睥睨天下,对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成竹在胸的女王。
柚木唇边的笑容扩大了一些。
怎么说呢,虽然他已经透过这个姑娘满是尖刺的外表看出了她天然软萌的本质,但这一刻的她,还是让他无比惊艳。
所以他放弃了上去给她打气的打算。
他相信现在上去打气的话,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柚木梓马一个,因为不管是日渐亲近起来的森真奈美、天羽菜美、冬海笙子、王崎信武还是一直和由衣关系都很不错的月森、金泽,都没有往她面前凑,他们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迈着宛如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悠然闲适的步伐走上舞台的由衣,从始至终都一声未吭。
回想第二次自选曲目比赛时出现的状况,由衣的争议性其实远远大于月森,毕竟月森只是缺席,而她则是……彻底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所以她刚一走出幕帘,还算得上安静的礼堂就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她还真的敢出来啊?”
“是啊,还以为她上次那么丢脸了以后一定会退出音乐比赛的。”
“我听说好像花泽校长对她要求挺严格的,所以可能是不允许她中途退出比赛吧?”
“那也比留下来继续丢人好啊!而且要求严格的话……她怎么会出现上次那种事情?”
“谁知道呢?”
“嘛,总之希望不要再出现上次那种状况了,会拉低整个音乐比赛的水平的。”
……
他们的议论声不少,即使是台上的由衣也多少能听到一些,并且,能够很容易地根据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推测出他们交谈的所有内容。
她走到舞台正前方站定,并没有马上行礼,而是就带着那种在不少人看来十分自以为是的表情,缓缓地扫视黑压压的观众席。
还没看到一半,议论纷纷的众人们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他们或惊或惧地看着台上那个一身冷冽气息的少女,似乎不敢相信这种瞬间就席卷了全场的压迫感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见大家都乖乖闭了嘴,由衣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弯起一个隐约的弧度,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然后她抱着曲谱向台下鞠了一躬,走到钢琴前坐下。
自从那一次弹响的《命运》里终于又充满了丰富的情感,她每天晚上都要练习到大汗淋漓才肯回房休息,哪怕是第三次比赛前夕,她都没有停止过练习,所以现在的她根本不需要时间酝酿,胸腔里那撑得她快要炸开的、蠢蠢欲动的情绪随时随地都可以喷薄而出。
她放任这种复杂强烈的情感随着她的血液一起流向她的四肢百骸,直到她觉得再也掌控不了的时候,她才用力按下了琴键。
四个惊惶短促的音符如同惊雷在鸦雀无声的礼堂中炸开。
对于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罗曼罗兰曾有这样一段出色的描绘——
“这是一幅庞大的壁画,在这里,英雄的战场扩展到宇宙的边缘。而在这神话般的战斗中,被砍碎的巨人像洪水前的大蜥蜴那样重又长出肩膀;意志的主题重又投入烈火中冶炼,在铁砧上捶打,它裂成碎片,伸张着,扩展着……不可胜数的主题在这漫无边际的原野上汇成一支大军,无限广阔地扩展开来。洪水的激流汹涌澎湃,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在这浪花中到处涌现出悲歌之岛,犹如丛丛树尖一般。不管这伟大的铁匠如何努力熔接那对立的动机,意志还是未能获得完全的胜利……被打倒的战士想要爬起,但他再也没有气力;生命的韵律已经中断,似乎已濒陨灭……我们再也听不到什么,只有静脉的跳动……突然,命运的呼喊微弱地透出那晃动的紫色雾幔。英雄在号角声中从死亡的深渊站起。整个乐队跃起欢迎他,因为这是生命的复活……再现部开始了,胜利将由它来完成。”
在收到那短暂而震撼的“命运来敲门”的警告时,所有听众的呼吸都情不自禁地凝滞了,胸腔里的心脏也在这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跳动的频率也逐渐不受控制地跟上了这紧凑的节奏。
就连后台里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火原和树和心情down到了谷底的日野香穗子也不由得怔住了。
在经过多方面比较以后,由衣选择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版本的独奏曲,一方面是因为这个版本的独奏曲的时长最适用于比赛时演奏,另一方面就是这个版本的独奏曲除了第二部分稍微和缓一点以外,其他三个部分的节奏都是疾风骤雨般的紧促,相比之下最适合用她现在的心情去演奏。
由衣的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移动着,一阵比一阵更加汹涌猛烈的乐曲重重地敲打着听众的耳膜,震得人头皮发麻。
在那四声令人一听就心生恐惧的有力音符以后紧接着就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加强音,轻易地营造出了一种灰暗苦闷的氛围,随着乐曲声一起表现出来的彷徨与迷惘的情感也像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把所有听众都笼罩其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人们似乎看到一个站在一片黑暗中的女孩,她双手被缚在身前,脖子上套着一条绳索的女孩顺从地沿着绳子拉扯的方向走去,一开始,她只是偶尔会茫然地左右看一眼,然后又很快低下头去,但随着乐曲的越发急切,情感的越发焦躁,女孩抬头的次数变多了,打量四周的时间也变长了,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就在听众们迫切地想要知道暗示是什么的时候,曲风忽然一转,一阵舒缓轻快的乐曲声飘来,静谧温和暂时取代了压抑紧张,音响从最强变成了最轻,听众们在第一部分高度紧绷的神经在这里得到了片刻的休息,仿佛一下被拉回了无忧无虑地孩童时期,肆无忌惮地喜欢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从未有过烦恼。
但平静注定是短暂的,在人们尚未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曲风又是一转,进入了第三部分的诙谐曲,这一部分经过由衣的修改,曲风变得复杂起来,上一刻还是春光灿烂,下一秒就转变为了狂风暴雨,也正是这种毫无规律的、杂乱的变化,才能将一个刻画饱满的,身处绝望的深渊却仍然渴望能够改变现状并为此多次作出努力的人物形象呈现在人们眼前。越是往后,阴雨就越多,晴好就越少,这种主人公即将在那名叫“无望”的泥沼中溺毙的预兆,让人们听得心都揪了起来——“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激昂有力的旋律在宽旷的大礼堂的墙壁、地面、顶部之间碰撞回响,本来就激烈高亢的琴声转瞬之间又被无限放大,强势而又蛮横地侵占了每一个听众的全部的听觉神经,几乎每一个人都不自觉地坐直了,他们个个面色紧张又压抑,就像是既不能接受如此强烈的情感又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下去,更有甚者竟然被这紧迫急促的乐曲所感染,连额角都覆上了一层薄汗。他们不约而同地微微前倾了身子,似乎是想更加仔细地聆听这一首如梦似幻的交响曲。
没错,交响曲。
这本是一首钢琴独奏,却因为演奏者极具感染力的情感和倾尽毕生精力般投入的演奏以及高超华丽的炫技,并在这间足以容纳星奏学院数千名学生的大礼堂的推波助澜下,竟然呈现出了一种交响曲一般气势恢宏的效果。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主人公就这样放弃了的时候,沉重铿锵的琴曲却没有再低沉下去,反而有了回升了趋势,于是在听众们的期待之下,晦涩的乐曲一步一步艰难地从绝望的深渊爬到了希望的顶峰。如果说第三部分侧重于描绘主人公的挣扎,那么第四部分就侧重于展现主人公的反抗,自从攀爬到了巅峰以后,那激烈强劲的琴声就再也没有妥协过,密集音符如同滔滔江水滚滚不息,高亢的旋律表明了坚决的态度,一直到整首曲子结束,它都以如此坚定不移的形象深深印刻在了人们的心里。
这首惊心动魄的独奏曲,就以这种看似尚未结束的姿态戛然而止了。
但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它想要表达的主题,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听出来了——尽管这一路曲曲折折,尽管这一路遇到过无数次失败,尽管这一路的挣扎如此艰辛,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被困难打倒,跌跌撞撞却坚持不懈地前行,胜利还是属于自己的,命运,也终于被自己掌握在了手中!
没错。
命运,就是她的不可取代之物。
☆、传说中的相性一百问之……前五十问:
1 请问您的名字?
柚木【微微一笑,声音温和优雅】:柚木梓马。
由衣【微微撇嘴,一脸嫌弃不耐】:花泽由衣。
2 年龄是?
柚木【右手撑着下巴,略一皱眉,思索片刻】:这个问题……何不去问原著作者吴由姬?
由衣【低头想了片刻,抬起头,浅棕色的双眸中波光粼粼,认真地看着柚木】:据说我的设定是十六岁左右,你比我高两级,那应该就是十八岁左右了。
作死君【不怕死地插嘴】:谁说的?万一我就要写柚木因为小时候调皮【……】留级四五次所以其实他的真实年龄比你大六七岁呢?或者我就要写柚木因为小时候聪明【……】连续跳级四五次所以其实他的真实年龄比你还要小两三岁呢balabalabala……
柚木【视聒噪的某人如空气,对卖的一手好萌的由衣宠溺地一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被彻底无视得作死君:……
3 性别是?
柚木【嘴角隐秘地抽了抽,额角似乎也有神奇的十字路口在欢快地跳动,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语气十分勉强】:……男。
由衣【本来就很大得眼睛又瞪圆了许多,惊讶的语气简直就像看到窗外飘过了飞碟】: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好吧?!
没有长眼睛所以问出来了的作死君:……
默默低头做记录。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柚木【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温柔。
场外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没错,你没有看错,是日野香穗子又从板凳上摔下去了。
由衣【扬起小巧的下巴,气势十足】:请叫我高冷的女王陛下。
“噗——”的一声,没错,这次是围观的读者们笑了。
作死君【乐不可支地咬着笔头】:由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由衣【嘴巴一撇,眉峰一簇,转向柚木,委屈得要命】:他们都不承认我是高冷的女王……
柚木【黄玉色的双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无辜【……】的作死君【浑身一凛,一股寒意迅速沿着背脊上蹿,冷进了心里,吓得咬在嘴巴上的笔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柚木【揉了揉由衣的发顶,凌厉如刀的眼神在瑟瑟发抖的某人身上来回“咔嚓”着】:没关系。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高冷的女王陛下。
作死君【捡笔的手一抖,忙如猛虎扑食一样往前一按,抓住了任性地向前滚动着的笔,手哆嗦着在记录本上写下“高冷的女王陛下”几个字】
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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