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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带走我的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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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梨奈太小了,她经受不住这种折磨,但我可以,因为我是男孩。我不希望这个家里有任何人受伤,如果必须要有人为爸爸的罪做出牺牲,我宁愿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妈妈或惠梨奈。
    “比吕士……我的好孩子……”
    我不知道母亲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只是用热乎乎的手捧起我的脸,用我所能感受到的最接近慈母的目光沐浴着我。
    “是她的错,都是她想模仿你来讨好我,那个坏孩子……我的孩子只有比吕士一个呀,你是妈妈最喜欢的孩子了,那么聪明,那么听话,妈妈只有你一个……”
    “不,不……不是那样的……!”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闭着眼睛拼命摇头,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我知道母亲病了,因为病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做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母亲需要看病,只要看过医生就会好的,她一定还有救,我坚信着,坚信着。
    有一天她会改正的。
    这个家一定还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所以我不能报警。
    我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我必须保护妈妈和惠梨奈,只有我才能保护她们,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
    然而,悲剧的步伐才刚刚从这里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注:阿利盖利·但丁(1265—1321),13世纪末,意大利诗人、作家,现代意大利语的奠基者,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开拓人物之一,以长诗《神曲》留名后世。
    不务正业的Toru回来了m… …m让大家久等了~
    下回更新预定是在2。27周四喔~届时会有新消息公布~姑娘们记得关注>////<

  ☆、第五十八章

光明无法弥补的;却被黑暗重现。——Joseph Brodsky
    ……………………………………………………………………………………………………………………………………………
    为了不让母亲再有机会伤害惠梨奈;我把家里所有的利器都收拾了一遍。剪刀和美工刀之类的东西通通被我扔掉;厨房里的菜刀和叉子也被我藏在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至于碗和盘子则全部换成塑料的。
    我不再让母亲踏进厨房了,也不让她出门买菜,我很怕被邻居看到她精神恍惚的摸样;以至对我们家的情况有所猜疑。
    其实母亲一早就不再做什么家务了,洗衣机里的衣服会忘记晾;浴缸的水龙头会忘记关;惠梨奈的鞋子会放到我的鞋柜里来……母亲的状态已经不适合照顾别人,能在清醒的时候照顾好她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自那以后我一直负责接送惠梨奈,并且让惠梨奈穿长袖的衣服上学;因为她手臂上的伤痕实在太引人注目;必须要遮起来才行。天气冷的时候还好,可一到夏天就必然会有人问为什么这么热还穿长袖。我教惠梨奈说,你就告诉他们你有皮肤病,所以不能多晒太阳。惠梨奈很懂事地说她记住了。
    在一段时间内母亲没有再对惠梨奈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她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做好吃的给惠梨奈吃,虽然我不同意让她下厨,但我好像能从母亲的眼神里感受到她的悔过和歉意。
    二年级时我获得了学校网球部的正选资格,开始变得比以前更忙,更晚回家了。
    惠梨奈身上没有再出现新伤痕,母亲的状态也还算稳定,那时的我姑且享受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网球部的训练虽然极其艰苦,但我却觉得很开心。因为在球场上一心一意打球的时候,我可以将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尽情地奔跑,尽情地挥拍,尽情地流汗,那对我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快乐。只有和网球部的大家在一起讨论战术,聊天嘻哈时,我才有一种彻底放松了的感觉。
    那段时间我产生了一种似乎一切都在变好的错觉,母亲偶尔会打电话来关心我在做什么,问我今天要什么时候回家。一开始我认为那是母亲在逐渐好转的迹象,因为她懂得关心我了,懂得打电话找我聊天,比起她过去大半时间都在一个人发呆的情形,这应该是好事才对。
    所以就算母亲弄错时间在我上课时打来,或是在我部活时打来,我也没有对她生过气。我再三提醒了母亲我下课和放学的时间,让她在适当的时候打来,可母亲好像没有听进去。
    她打电话给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说的内容也越来越奇怪,有些完全不必要在电话里说的事,她也会拼命地说,拼命地让我听着。
    我多少能理解母亲一个人呆在家里无事可干的那种落寞心情。白天我和惠梨奈都要上学,晚上接惠梨奈回家后我则要忙着照顾她,为了尽量缩短惠梨奈和母亲独处的时间,我几乎都形影不离地陪在惠梨奈身边。
    身旁少了惠梨奈,唯一能跟母亲交流的人就只剩下我了。母亲像是把我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揪着我,不停、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让我报告自己在做些什么,她的电话简直演变成了对我的监视。
    “妈妈,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我在上课!”
    即使再有耐心也无法忍受母亲持续不断的骚扰电话。有一次母亲在我考试途中打来电话,手机的震动惊扰了监考的老师,差点让他怀疑我是在用手机作弊。尽管解释后没被找麻烦,但我还是忍不住挂掉了母亲在那之后打来的电话。
    持续一整天,我都把手机电源关掉了。终于不用再受到母亲电话的干扰,我舒了口气,像平时一样在放学后参加了部活。
    那天的训练进行到很晚,因此我提前跟惠梨奈说好让她自己先回家,不要等我。
    大约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才回到家。用钥匙一打开大门,我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
    客厅的灯开得很亮,从房子外面看进去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然而里面并没有母亲和惠梨奈的踪影,沙发上空无一人,餐厅里也空无一人,她们去哪儿了?
    我关上大门,感觉到异味是从某个方向飘来的。我捏住鼻子朝气味浓重的方向走去,那里的尽头是厨房。门是关着的,我伸出手试图打开,却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
    使劲转了几下把手,门纹丝不动。
    “妈妈!惠梨奈!”我边敲门边朝里面叫道,“你们在吗!”
    毫无回应。
    糟了,我心想,糟了。
    我退后了几步,用整个身体狠狠撞向那扇门。一下,不行,又一下,还是不行。咬紧牙关继续撞,直到撞了七八回后,门才“砰”的一声被我撞开。
    随着门被撞开,一阵令人作呕的煤气味扑鼻而来。
    “惠梨奈——!”
    一进厨房,我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惠梨奈。我惊慌地冲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惠梨奈,使劲摇晃着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好?要报警吗?要叫救护车吗?
    不行,不行。不可以报警,不可以叫救护车。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看到了倒在另一边的母亲。她倒下的地方靠近煤气灶。对,必须先关掉阀门。我放下惠梨奈冲向灶台,关掉了煤气阀门,接着又冲到窗边把窗户通通打开。
    “惠梨奈,惠梨奈,醒醒!”做完该做的之后,我又回到惠梨奈身旁拍她的脸,“求你,醒醒啊!”
    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死。尽管头脑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我冷静,但我完全冷静不下来。
    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母亲想带着惠梨奈一起去死吗?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我挂断了电话?仅仅是因为我回来晚了?
    惠梨奈还有呼吸,她的脉搏还在跳动。我的手指按在她温热的颈脖上,从指间传来的生命脉动令我一阵狂喜。我把惠梨奈抱出厨房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又回到厨房去把妈妈拖出来。
    好累,好累,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汗流浃背。惠梨奈还活着,母亲也还活着,但两个人都像睡熟了一样醒不过来。
    我蹲在她们的身旁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呼唤,妈妈,醒醒,惠梨奈,醒醒,求你们了,醒醒吧。
    声音慢慢变得嘶哑,泪水掺杂着汗水从脸的边缘滑落。我从未感到如此绝望过,即使是在爸爸离开我们时,即使是在妈妈伤害惠梨奈时,我都不曾感到如此绝望过。如果她们死了,如果妈妈死了,如果惠梨奈死了,那我至今为止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保护她们是我的使命,我就是为此而存在的,我要代替冷酷无情的爸爸履行对这个家庭的责任,如果失去了这一责任和使命,那么我的存在还有何意味?
    母亲和惠梨奈是我的一切,这两个人是我的一切,是我为之存在的全部理由。
    在努力唤醒惠梨奈和母亲的时候,我的脑海中闪现过许多可怕的后果。
    不能惊动邻居,不能报警,不能叫救护车,绝对不可以。因为这样一来就会暴露母亲所做的事,母亲会被带走,可能会坐牢,可能会被关进医院,那么我和惠梨奈该怎么办?回到爸爸身边去吗?一向对这个家视若无睹的爸爸会接纳我们吗?
    我要保护母亲,我要保护惠梨奈,我绝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
    那天直到深夜,惠梨奈和母亲才好不容易有苏醒过来的迹象。看到她们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精神和体力都到达极限的我立刻瘫倒在地,过了很久很久都没能站起来。
    事后我在厨房清理时找到了母亲扔掉的安眠药瓶。她的计划是先让惠梨奈和自己一起服药,然后才到厨房打开煤气,实施双重自杀。幸好母亲和惠梨奈服用的药量不多,而且刚打开煤气没多久我就回到了家,所以她们的昏迷并不是由煤气中毒造成的,而是安眠药在发挥作用。
    清醒过来后的母亲哭着向我道了歉。因为太累,我几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惠梨奈安顿好让她上楼睡觉,然后沉默地坐在那里听母亲解释她这么做的理由。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我一时糊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知道给比吕士添了麻烦,可是比吕士不接我的电话,妈妈很伤心,很伤心……”
    母亲恐怕早已把我当做父亲的替代品了吧。
    我和父亲有许多地方相似,外貌,性格,头脑,甚至是兴趣爱好。但我和父亲不同,我关爱着母亲,照顾着这个家,我是母亲的保护者,对她来说我更像是她理想中的丈夫的形态,而不是单纯作为她的儿子,作为像惠梨奈一样的存在。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母亲要伤害惠梨奈,却从不伤害我的原因所在。
    母亲需要被呵护,需要被爱,她无法承担照顾他人的责任,惠梨奈在她眼中是不堪忍受的负担,是多余的累赘,因为母亲已经丧失了去爱父亲以外的人的能力。
    母亲爱我,就像爱父亲那样。所以她企图掌控我,企图在我身上找到安全感,而一旦当她觉得失去了那种安全感,她就会以死来威胁我,就像以此来挽留父亲那样。
    “妈妈……这样下去不行……”
    母亲病了,我治不好她的病。无论我有多么像父亲,我始终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他。我不能让母亲死,我也不能让惠梨奈死。只有医生能救母亲,只有药物能救母亲,如果不想办法救母亲的话,如果下一次还发生这种事的话,如果我回来得再晚一些的话……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去医院吧,妈妈……我陪你去医院……我们去看医生,让他们把你的病治好,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耷拉着脑袋,万分疲惫地说出了这些话。
    即使知道去医院会有被发觉不对劲的危险,我还是必须要冒险一试。否则这样下去,母亲的情况不但不会好转,还会变得越来越糟。
    “不,不……我绝对不去医院!”
    听到我的话,母亲激烈地摇起了头,她哭得很厉害。
    “妈妈错了,都是妈妈的错,我保证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我不想去医院……”
    “可是妈妈,你病了,你自己也知道你需要看医生……”
    “别,别,别把我关进医院里去……比吕士不是说过要保护妈妈的吗?比吕士是妈妈最喜欢的孩子啊,是妈妈的宝贝,妈妈的心肝……”
    母亲一边哭,一边用手摸着我的脸。她的话,和她抚摸我脸的那只手的温度,都狠狠刺痛了我的心。我感觉我的胸口被捅破了,那里正在一滴一滴地淌血。
    “我想保护你,我想保护你和惠梨奈胜过一切,可是我……”我痛苦地闭起眼睛。
    可是我没有选择。因为我自己也还只是个孩子,有很多很多事情我做不到,尽管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可现实永远能轻易打垮我的努力。
    “妈妈,你能跟我保证吗?”我紧紧握住母亲颤抖的手,“你能跟我保证再也不伤害惠梨奈,再也不伤害你自己了吗?……我需要你的保证,我需要你和惠梨奈都好好活着……”
    因为除此以外,我已一无所有。
    母亲哭着点了头。
    “我保证,我保证……我保证……”
    最终,我并没有带母亲去医院。
    我独自来到医院,谎称自己可能患了抑郁症,然后顺利见到了心理医生。
    未成年人在没有监护者陪同的情况下有许多事情不能完成,我很担心医生会不愿意开药给我,或是很简单地就看出我是在假装。但是意外地,我所担心的事一件都没有发生。
    跟那位年纪稍大的医生聊过之后,他竟然表现出非常同情我的样子。
    “你小小年纪,却很辛苦呢。和我遇到的其他同龄孩子不同,柳生君更像个大人,更坚强懂事,我相信你一定有机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就给我开了药。
    拿着写有“患者名:柳生比吕士”字样的药袋,我蹒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头顶的太阳异常耀眼,明明是冬天,炽热的光却照得人仿佛要融化掉般的温暖。
    每天早上当我醒来,看到太阳从窗外冉冉升起,我都会觉得这或许就是痛苦终结的最后一天。
    但我错了,太阳每天都在升起,落下,升起,落下,周而复始,从不停止。我终于明白了我的痛苦永远也不可能停止,就像太阳每天照常升起那样,它只会越来越庞大,越来越黑暗,而绝不会就此消失。
    如果太阳不再升起来就好了。如果明天不会到来就好了。
    如果一切就此终止,地球停止转动,生命走到尽头,也许我的救赎才会到来。
    我想那个医生并不是无法识破我的谎言,他是医生,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病人,谎言是瞒不过他的。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药。
    这些药是拿给妈妈吃的。但事实上,需要服用它们的人或许本来就该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Toru来提前公布结局安排了(当然不是剧透XDDD)
    像文案一开始写的那样,本文结局会以TE作为结尾,之后接上番外
    【番外=多分支结局】:即在TE发生之后每个角色各自不同的结局【主要角色每人有一个ED】
    相信又会是一种很特别的呈现方式~Toru会努力写的,敬请期待~(^o^)/
    接下来的一周又会进入勤奋模式,大家要多多关注更新喔~爱你们╭(╯3╰)╮

  ☆、第五十九章

生活是人人都要扮演的滑稽戏。——Jean Nicolas Arthur Rimbaud
    ……………………………………………………………………………………………………………………………………………………………
    服药后的母亲清醒的时间明显增多;也不再那么喜怒无常了。
    但伴随着服药的副作用;母亲的手开始有一种神经质的抽搐性动作;常常在她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抖个不停。
    母亲很积极地说要帮我减轻负担;帮我做这做那;甚至还趁我没注意的时候真的帮我洗了衣服;又下厨做了饭。
    在饭桌上吃着母亲久违的手制料理;我感动得几乎想要哭出来。多么熟悉的味道;多么怀念的味道,仿佛曾经那个温柔和蔼的母亲真的又回来了一样。但不经意的,我的眼神落在母亲的手上;那只诡异地颤抖着的手……却又在时刻提醒我母亲并不是真正痊愈了的人。
    母亲还是会给我打电话,无论上课下课;上学放学;只要我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像是找不到方向似的拼命给我打电话。
    劝说母亲不要再给我电话已经没有用了,当然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样直接把手机关掉,否则我难以想象被刺激的母亲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难得母亲看起来有所好转,我想打电话也能成为一种互相确认安好的方式。母亲可以通过给我打电话找到她的安全感,我也可以通过母亲的电话确认她的情况正常。
    只要能给我打电话,母亲就能维持一种相对平稳的心理状态——为此,我选择了忍耐。
    父亲和母亲分居之后,母亲一直没有工作,家里的所有经济来源依然是靠父亲的收入维持。
    每个月,父亲都会定时寄来一张支票给我们。尽管他本人从不出现,但父亲给的钱总是绰绰有余,所以我们的生活还是跟以前一样十分富裕。
    母亲很少会去开邮箱,家里的信件支票每次都是由我来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次母亲会心血来潮想到去开邮箱,而且刚好就收到了父亲寄来的那张支票。
    盯着那张支票和支票上父亲签名的笔迹,母亲幽幽地对我说:“鹰介好久没回来了啊。”
    我愣了一下。已经多久没从母亲口中听到父亲的名字了?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在和父亲吵架了,她恨父亲恨得咬牙切齿,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当成大忌,自然不可能把父亲的名字挂在嘴边。
    但是,一切就从母亲收到那张支票起彻底改变了。
    母亲突然开始念叨起了父亲,总是有事没事地就跟我说“你爸爸又出去鬼混了吧?他多久没回家了?你见到他了没?他跟谁在一起?”——尽是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母亲的记忆好像忽然之间倒退回了他们刚刚开始吵架的那会儿,那时的母亲还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又哭又闹,但还是会边埋怨父亲边出去找他。
    “比吕士,你爸爸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有一天,母亲在电话里这样对我哭喊道。
    这又是什么新招数?因为担心母亲的状态,我提前早退从学校赶回了家。结果母亲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来,她只是在我面前一直哭一直哭,非要我出去把父亲找回来不可。
    “妈妈,爸爸他也有工作,他只是在工作而已……而且他已经不回家很久了,就算你要我去找他也……”
    “骗人!一定是有狐狸精在勾引他,所以他才不回来!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抛下我们母子……”
    母亲哭得我手足无措,那天她一直哭到了深更半夜。
    我无法确定母亲的记忆到底是倒退了还是前进了,或许她这些年来一直压抑着对父亲的记忆,由这种压抑所带来的扭曲导致了她通过伤害惠梨奈来找到平衡。而现在,惠梨奈不再是她的目标了,母亲的记忆透过那张支票上的字迹复苏了,所以她再度开始寻找父亲了。
    那之后,母亲每天的任务就变成了到处寻找父亲。
    她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独自出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来走去,迷路了,甚至忘了自己是出来做什么的时候,她就会给我打电话,于是我又不得不翘课匆匆赶过去接母亲回家。
    “妈妈,一个人出门很危险,别再这么做了!”
    再三叮嘱也没用的情况下,我忍不住对母亲大声了些,结果没想到母亲就这么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回家……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母亲掩面哭得很伤心,我也不由得沉默下来。
    “比吕士,你知道你爸爸在哪里对不对?……他一定是有了新欢对不对……那些狐狸精……那些不要脸的东西……是哪一个?是咖啡馆的那个?还是酒吧坐台的那个?”
    “我不知道。妈妈,我真的不知道。”
    “你骗我!”母亲冲着我大叫起来,“你们都骗我!他肯定是给了你很多钱吧!?连你也被收买了……你也是站在你爸爸那边的吗?连你也是……连你也是!”
    “不、我没有……妈妈,你冷静点……!”
    失控的母亲满脸泪痕地抓住我的肩膀。
    “比吕士,你要帮帮妈妈,妈妈只爱你一个人,你是妈妈的好孩子啊!……如果连你都不帮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瞪大眼睛,痛心不已地看着母亲。
    “帮帮我,帮帮我吧,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啊……”
    “……知道了,我会去找他的。”
    已经别无他法,我只能答应母亲。可怜的母亲在听到我的回答后,露出了既像哭又像笑的表情。
    她抱住我,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好孩子,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我只是感到自己的心越来越往下沉,越来越往下沉,最终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
    来到父亲办公楼下面等他的那天,天气十分晴朗。
    办公楼下面来来往往的都是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父亲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年纪轻轻就拿到律师执照,胜诉率总是远超同龄的人,永远为正义的一方摇旗呐喊,人人尊敬的大律师柳生鹰介……
    我曾为那样的父亲而骄傲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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