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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带走我的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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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别再抱有什么幻想了。”
背叛妻子不会构成法律上的罪行,无论父亲有多少个情人,法律都不会代替我们制裁他。
我不指望父亲会回头,也不对这个社会的公平和进步抱有幻想,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盲目地相信着总有一天我能依靠这些证据来惩罚父亲的罪行,只要我还在努力地追踪,只要我能尽力赶走那些情人,只要我继续保护着母亲和妹妹……我就不会变成和父亲一样的人。
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屏蔽词汇越来越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为什么连内|幕和创|世这样普通的词汇也要屏蔽呢~汗~
不得不加上一些杠和拼音来代替河蟹~可能多少会妨碍阅读~抱歉喔~><
☆、第六十四章
最深沉的*;总引起最强烈的仇恨。——Socr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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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喜欢两个字的含义。也不曾试图去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一年级时;只是因为偶然帮忙搬运了一下复印材料;同班的北见就开始对我抱有好感。
上课时总能时不时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视线;部活结束后也总能看见她拿着毛巾和水期待的摸样。每年的情人节都能收到她亲手做的巧克力,“不用还礼也没有关系”;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满脸通红地把绑着缎带的礼物袋递给我的北见。
对这样的北见,我并没有什么特殊想法。
普通的成绩,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性格,一切都很普通的北见是个既不让人讨厌;也不会让人产生更多兴趣的平凡女生。
我知道学校里的女生对网球部的人多少抱有一些憧憬,但那并不是出于对我个人的兴趣;只是刚好因为我也戴着和幸村丸井他们同样的光环罢了。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喜欢的是柳生君,是你,和网球部什么的没有关系……!”
第一次拒绝北见送来的生日礼物时,她对我这样说道。
只是嘴巴上说说的话,随便谁都可以做到。我以为北见不会是那种多有恒心毅力的人,但没想到她并未就此放弃。
家政课上烤的饼干,还是新鲜的热乎乎的时候就急忙送来给我吃。刚入秋没多久,还未明显感觉到寒意的时候,就已经送来了亲手织好的围巾和手套。细心挑选的明信片,诚恳真挚的话语,无处不在的关心和期盼。
北见一直都很努力,即使她讨好我的办法显得既过时又老土,但她一直都在坚持着。
北见不懂的是,我根本不可能因此对她产生同学之情以外的东西,不仅是对她,对其他女生也都一样。因为我从来没有把恋爱这回事,列入过我人生计划中的任何一部分。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北见可以知难而退。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起先我还顾虑着她的心情,尽量不把话说得太狠,但三番五次的拒绝之后北见依然是那个样子,她甚至对我说:“我绝对不会放弃柳生君的,一定会努力让柳生君喜欢上我。”
无可救药的人。她既让我感到焦躁,也让我感到分外的无奈。
要说到什么地步她才肯放弃?我明明只是不想让北见下不来台,无意间却给她造成了“柳生没有把话说绝,我还有机会”的错觉。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北见依然常常出现在我的周围,对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我说,干嘛要拒绝?交往看看不也挺好嘛。”
天台上,仁王不负责任地朝我抛出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北见是个好女孩。
人心都是肉做的,就算我再冷漠也不会感觉不到她苦苦等候我两年的心情。是我对不起北见,是我没能好好回应她的心情,是我不配得到她的关心。
但我做不到……我只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现在不是操心那种事的时候……连正事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有闲心谈恋爱。”
借口,连我自己也知道这是借口。
父亲从小就离开我和母亲,在外面花天酒地四处风流。我的生活中不存在值得尊敬的女性形象,母亲的疯狂,来自父亲那些情人的阴影,从很早就开始影响我,使我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对女性无法彻底信任的感觉。
北见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她能够喜欢我多久?如果她知道我家的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明明是毫无干系的人,但只要看到那些对我流露好意,送我礼物的女生,我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起父亲那些情人。
如果北见知道我是在以什么样的目光看待她和其他女生的话,她一定会很失望吧。
“……要说的话就是这些。我是不会喜欢北见的,也希望你不要擅自以为了解我,就跑来没头没脑地说什么绝对不会放弃我。真正的我是怎么样的,你恐怕连百分之一都还没见到。”
我以为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已经足以打消北见的热情了。
我很少对北见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忙着拒绝她的好意。我对北见一直很过分,就算此时此刻我也摆出了我能想象到的最冷酷的嘴脸来。
果然,北见哭了。这样就行了吧?这样一来北见应该就不会再对我抱有幻想了,因为我已经彻底不留给她余地了。
——“我知道柳生君是好人!”
可是北见却哭着朝我这样喊道。
我很惊讶,被北见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说得愣在了那里。但随后,我的惊讶转化为一股不知名的愤怒,我突然感到很生气。
“你知道些什么?你明明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语气冷酷到连我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为什么我要这么生气?只是因为北见善良地相信着我是个好人?
“我什么都可以为柳生君做。”北见泣不成声地说,“就算柳生君不喜欢我,我也……”
北见很可怜,北见是个好女孩,北见既善良又单纯——但就是这样的她,让我愈加感到难以忍受。
“对男人的事一无所知就说出这种话来,你没有自尊吗?你没想过跟不爱你的男人结婚,为他生儿育女抚养孩子,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管你的死活,甚至想方设法地要跟你离婚把你一脚踢开,你天真到觉得这样都无所谓吗!!”
北见呆住了,从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纯粹和无辜。
“我不懂……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她说话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最后终于消失在了空气中。我伤害到了她,我碾碎了北见的心,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但是看到她哭红了的双眼,我忽然觉得被周围沉重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的身体里也有一处在慢慢裂开。
“并不是你的问题,你也好别人也好,我只是没有要跟任何人交往的打算。真的很抱歉,可以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吗?”
说完,我强装镇定地离开了那里。
像我这样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无法结婚吧。
无法信任恋爱,无法信任婚姻,即使想要相信,也会先被现实折磨得精疲力尽。
有时我很羡慕仁王的无牵无挂和自由自在,不在乎任何事,不相信任何事,如果从一开始就认清什么都无意义的本质,或许我也就能更轻松地当一个普通中学生了。
有人问过我为什么要和仁王互换变装,也有人问过我是不是出于战术考虑才被迫要和仁王换装,但事实上,那都是我自愿的。
在球场上可以喘一口气,变成仁王以后可以喘一口气,我需要这种短暂而珍贵的喘息机会——我需要有一个能逃离自身,能获得他人身份,能获得自由的机会。
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都很想变成仁王。
刚升上三年级的那年开春,传来了三宅怜花在美国去世,以及幸村重病复发,再度入院的消息。
秋山和整个网球部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痛之中,原本晴朗的天空似乎从得到消息的这一刻开始,就变得灰云笼罩,再无亮光。
我能为秋山做些什么?我还能继续保护她吗?我该怎样才能保护她?
秋山没有停止替人写报告的工作,她甚至希望能更大量地接收业务。
秋山需要钱,但她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也许是三宅的死令她迷失了前进的方向,也许是幸村的复发令她家又遭受了沉重的经济打击……
但不管怎样,我仍被秋山需要着。仅仅只需要这一点,我就满足了。
我不需要恋爱,我不需要恋人,我不需要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不切实际的憧憬。
我从未期待过能和秋山成为恋人,因为我原本就没有那样的资格。
但当我在走廊里看见因三宅之死而崩溃的秋山时,我忽然间觉得她是破碎而真实的,她的破碎同我和惠梨奈的破碎完完全全的相同。
没有人能了解深藏于黑暗中的孤独,在那些虚伪掩饰的背后,破碎才是一切的真相。
在我理解喜欢二字的真正含义之前,我惊讶地发现那种想要守护她的心情已经超越了我迄今为止的所有渴求。
想要保护她,想要拯救她,想要她不被任何黑暗所玷污。即使我没有那种力量,即使我不够资格,即使我自身就是陷在泥沼中的肮脏之物,只要能够站在她的身旁,附近,不那么近,也不那么远的距离——
用这双眼睛看着她,用这双手去守护她的幸福,用她未被污染的洁净灵魂映射出自身存在的意义——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作者有话要说:注1:苏格拉底,英译Socrates(公元前469—公元前399),著名的古希腊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
☆、第六十五章
我是一个隐形人;只因人们拒绝看见我。——Ralph Ell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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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下半学期;学校为我们安排了一些校外实践的课程。
校外实践的日子被安排在周三,早上大家直接在校外集合;晚上各自解散,也就是说一整天都不会去学校。
类似的事情以前也遇到过,通常我都会拜托仁王替我去喂凛凛;但这回仁王的班级也被安排在同一天校外实践;除他以外我好像没有其他可以拜托的人了。
只是一天的话应该没事吧?我特意买了比平时多三倍的鱼干放在花坛上;心想着只要有这些量的话;凛凛应该不会被饿着。
“要乖啊,等后天一回来;我就会来看你的。”
想要伸手摸一摸凛凛的头;凛凛却“喵——”了一声,一下就躲开了我。
果然还是那么势利眼啊。我一边苦笑着,一边离开了后院。
那时的我还全然不知,这就是我见到活着的凛凛的最后一面。
周五,我如约在中午赶到了后院。前天放在花坛上的食物早已没了踪迹,我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新鲜鱼干,像往常一样等待着凛凛的出现。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凛凛始终没有出现。
“凛凛?”
我试着呼唤它,但除了沙沙的树枝摇曳声以外,什么回应也没有。
是不是因为我前天放在这里的东西太多了,凛凛已经吃得很饱,所以懒得再过来拿?我想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鱼干既然已经带来了,我也没有要再带回去的打算。我来到花坛前蹲□,打算和之前一样把食物留在这里,让凛凛自己来吃。
可就在我把鱼干一点点撒在花坛边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花坛边缘已经变成暗红色的零星血迹。
血迹……血迹……是谁的血迹?
没有人会没事跑到后院来玩,会在这里不停出没的一向只有凛凛而已。
——那是凛凛的血迹。
我的心头浮现起不详的预感,把鱼干丢在一边,我站起身来向四周张望。
哪里都没有凛凛的影子,只有渐渐变强的风,和头顶阴沉的天气。对了,天气预报说过今天会迎来初秋的第一场雨,在这场雨水之后,整个日本就会正式宣告进入秋季。
凛凛……要去找凛凛才行。
距离午休结束的时间已经不远,但我顾不上这个了。花坛边缘的血迹朝围墙的方向一路蔓延,我推测凛凛已经跑出了学校。
不要怕,凛凛,我现在就来找你。
丢下手中的东西,我毫不犹豫地一路奔向校门。
“凛凛?凛凛!你在哪——”
天空飘起了细雨,太阳被乌云遮住,整个世界忽然变得灰蒙蒙的,镜片上也仿佛有了一层雾气。
秋山正慢慢地经过走廊,我快速奔跑着,迎面撞上了朝这里走来的她。
她停下脚步,我也停下脚步。越过秋山,我可以看到校门就在眼前了。我大口喘着气,秋山沉默地看着我。
“凛凛不见了。”我说。
她的神情闪过一丝讶异。
顾不上拿伞,我和秋山只是学校附近拼命寻找着凛凛。离开学校,凛凛会去哪里呢?这一带的野猫聚集地除了学校附近,应该就是对面居民区里的公园了。
“分头找!”我对秋山说道,她点点头,我们各自跑向不同的地方。
“凛凛!凛凛!拜托了——快出来吧——”
雨越下越大,可以感觉到肩膀和后背都凉凉的。
公园里一片萧条,只听得见淅淅沥沥的雨声。我踩着一团又一团的水洼,走向野猫们常常聚集的地方。
自从学校下令禁止喂食流浪猫之后,原本常在后院出没的猫只剩下了凛凛。凛凛原本就和其他野猫相处得不好,还跟它们打架弄伤了尾巴,因此它一个人留下来也情有可原。
因为除了学校的后院,已经再没有凛凛的容身之地了。其他的野猫们霸占了公园,只有后院是它最后可以呆的地方,是它唯一的家。
也许是我留下的食物害了它。
远远的,我看到秋山蹲在树丛边,盯着不知什么东西在发呆。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水珠顺着她的脸颊边缘一滴滴地落下。我向她走去,缓缓地蹲到她的身旁。
就在那里,我们发现了凛凛还残留有一丝温度的尸体。
伤痕累累的凛凛躺在水洼之中,已经没有了呼吸。它的嘴角有半块被死死咬住的鱼干,那是我两天前特意留在花坛上的东西。
秋山脱下了自己的制服外套,轻轻地盖在凛凛的尸体上。然后她抱起了凛凛,把它搂在自己的怀中,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大雨中,秋山哭了。
我不知道秋山为什么要道歉,但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如果没有买那么多鱼干就好了,如果没有去校外实践就好了,如果凛凛被欺负的时候我还在它身边就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凛凛到死都还拼命保护着它的食物,因为那是它的地盘,那是它的东西,所以绝对不容许其他的野猫来抢——
抱着这样的自尊,凛凛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我把手放在凛凛的肚子上,在软软的毛层之下,尽管没有心跳,体温却仍然存在。好温暖,好温暖,明明这么温暖,明明还是第一次这么听话地让我摸它……凛凛却已经死了。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肩膀开始不停颤抖起来。
我明明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我明明想要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可结局却总是在毫不留情地嘲讽我。
当我终于意识到我其实保护不了任何人,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倾盆而下的雨水仿佛倾塌了整个世界,将我瞬间压垮。
我哭了起来,像一个从未如此嚎啕大哭过的孩童般哭了起来。
一定很冷吧,一定很痛吧,一定很孤独吧。对不起,凛凛,我好后悔,我好后悔……
我好后悔没能保护你到最后。
秋山仍然在小声说着对不起,她的外套紧紧包裹着怀中的凛凛,自己却被淋得浑身湿透。看着一边打着颤,一边还在哭着说对不起的秋山,我忽然想,眼泪要是真的能哭干就好了。
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它披在哭个不停的秋山身上。
谢谢你,谢谢你陪我找到凛凛,谢谢你在这里陪我哭,谢谢你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
分不清满脸是泪还是雨水,秋山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就在视线相交的一瞬间,我们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在后院相遇时的情形。摇晃着手机链露出笑容的秋山,和对着手机链开心得喵喵直叫的凛凛,还有在伞下远远注视他们的我。
铃铃、铃铃……来自摇晃着铃铛的天使之声。乌云开始退散,大雨渐渐止步,天空终于放晴,世间的一切由此得到净化而变得纯洁美好,那就是我所看见的,我所听见的。
凛凛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为我带来了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佳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为我带来了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我失去了凛凛,现在的我还剩下些什么?
从她的手中接过陷入长眠的凛凛,我犹如怀抱着琉璃般易碎的希望,感到浑身都在发出悲鸣。
“对不起……因为我的过错……因为我太过丑陋了,丑陋得让所有人都会禁不住转过身去,所以……”
所以每一个想保护的人都在离我而去。
“没有那回事……没有……那回事。”
你并不丑陋。
我几乎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然而当我迎上秋山悲伤的目光时,我才知道这不是做梦。
她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隔着漫天磅礴的大雨,不是以戴着面具和伪装的,而是无比真切的,无比神圣的,无比仁慈和善良的——
真真正正的宽恕之心。
我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找到了希望,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我找到了母亲和妹妹之外最想守护的那个人。
爱,这个在过去未来都不可能滋生于我心中的词汇,开始默默萌芽,并以足够征服一切的姿态,将我带出了过往的深渊……
又抛入另一个无法回头的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柳生视角即将进入倒计时~
接下来因为要回国处理一些事情,Toru会暂时进入沉淀期~
预计一两周后就会回来和大家见面,更新柳生的结局部分以及开启真·男主幸村同学的视角~XDDD
所以请大家稍微等我一下喔~
很快再见~(^_^)
☆、第六十六章
日时 XXXX年12月4日夕方 16:46
―――――――――――本文――――――――――
お久しぶりです。
好久不见。
今日は少し伝えたいことがあってメ毪颏筏蓼筏俊
今天有些话想告诉你;所以我写了这封邮件。
好きです。
我喜欢你。
よかったら付き合ってもらえませんか?
可以的话请跟我交往好吗?
返事待ってます。
等待你的回信。
それではアデュ
那么再见。
by柳生比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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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的下午;刚发送完邮件的我就接到了来自仁王的电话。
“喂喂……唔;柳生,是我。我找到他了。”
这天明明是自己的生日;仁王却还在尽职尽责地替我盯着父亲的行踪。一方面很想感谢他;一方面又不免想苦笑。
也许对他来说过生日什么的远没有跟踪朋友父亲来得刺激吧,我很理解仁王那种一切以好玩为出发点的心态;如果这件事让他感到很无聊,他一定不会来做。相反只要这件事让他感觉有趣了,他会比任何人都更认真地投入。
这家伙怎么看都是靠不住的——我知道学校的大多数人都对仁王抱有这种看法;因此从没有人主动向他献出真心。
玩世不恭的态度,变化多端的身份;从不流露真心的嘴脸;仁王的身上有着一种近似于危险的气息。但对这样的仁王,我丝毫不会感到害怕或是陌生。
因为我的身上也有着和他相同的气息,只是我往往能够比他遮掩得更好罢了。
没有交换真心的必要,光是相同的气息就足以让我们配合得很好。打网球也是,跟踪父亲也是,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没有谁强迫谁,也不牵扯到利益要害。
平稳默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关系。不夹杂着感情因素,只是为同一个目标或是同一种理念在齐头并进——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难以称之为朋友的关系,如果要问仁王相同问题的话,相信他也会和我一样露出为难的表情来吧。
“知道了,你记得先拍照,我马上就赶过去……他和谁在一起?”
父亲的车里安装有GPS定位导航系统,这个东西有时可以让我们的跟踪事半功倍,即使跟丢了也能靠搜索方位来确定父亲的位置。
电话那头的仁王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趁着他在确认对方身份的档口,我已经穿上外套做起了要出门的准备。
今天是仁王的生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试着来个什么惊喜,感谢一下他放弃周末和生日的辛勤劳动。
“唔……”
在几秒钟内,仁王的声音都透着无法确定的犹豫。大概是没见过的新面孔?我环视了屋内一圈,觉得没有什么是现成可以带给仁王的礼物。
像仁王那样的人应该也不会对包装精美的贺卡礼物之类有兴趣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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