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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年少[出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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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说“我爱你”可是她依然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她请我把她生命中和她相爱过的3个男人的故事写出来,然后不容拒绝地塞给我5000元,她说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让我找到一点曾经爱过的痕迹。
  我从来都没有拒绝这些女人的请求,不是因为她们的眼泪和钞票,只是因为我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而忘记自己爱的人又有多痛苦。
  我依然深爱着童小语,一年多光阴的腐蚀没有消减我内心对童小语半丝半点的爱,反而让我把过往的人生中发生的很多问题看的更加清楚,在爱的同时我学会了忏悔,而在爱的同时,我更加学会了感恩。
  这就是我对我和童小语爱恋的全部总结。
  10
  五月,为写一篇爱情故事,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写了三天,每天除了睡觉进食和排泄外都待在电脑前劈里啪啦敲打键盘,写到最后浑身力气荡然无存只要一看到电脑就立即反胃,后来在沙发上躺了半天还是觉得心里憋得慌,我怕再闷在家里弄不好要闹出人命了于是赶紧到附近的虹口公园里转转。
  在虹口公园假山旁我看到两个女孩子在荡秋千,其中那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坐在秋千上笑黡如花,另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在后面使劲推她。
  “笨蛋,别推歪了。”秋千上的那个小姑娘不时回头骂后面那个戴眼镜的。
  我看着这两个花样年华般的女孩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走开了。我先是爬到假山上,透过稀疏的树木我很快发现一对正在调情的中年男女,那个身材臃肿的女人正坐在男人肥硕的大腿上撒娇,她们含情脉脉了一会儿之后开始疯狂接吻,我可以向上帝保证他们绝对不是夫妻他们甚至不是情人。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故意咳嗽了两声试图引起她们的注意,可是调情中的男女大多比较地勇敢和麻木,这个和年龄无关,我这微不足道的干扰只会更加刺激她们的器官和欲望,这对男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继续着他们嘴部活动,那男的更是迅速地把她布满老茧的大手伸向女人那已经拖沓的胸部,对身边满脸鄙夷的我浑然不顾。
  下了假山后我来到了湖边,湖中心的亭子内一大群票友正围在一起歌唱《走进新时代》,湖边的一块空地上十几个老头老太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挥舞着荷扇载歌载舞,伴随着旋律正尽情扭动他们行将枯萎的身躯,他们紧咪的眼睛和布满全身的皱纹仿佛正在宣告他们很快乐。不远处有几个小学高年级的女生在跳橡皮筋,她们动作敏捷,欢声笑语,若隐若现的****随着身体的跳跃浅浅摇晃。一个表情神秘的中年妇女背着个小包正穿插在游人中间,她的工作是给别人算命,她说自己是一个半仙,她会告诉你未来的运道和劫难,你所要做的只是告诉你的生辰八字然后给她十块钱用以消财避灾。
  我静静坐在湖边的一个石凳上看着周边的这一切,我觉得头晕目眩我闭上了眼睛努力让思维安静下来,很快我就实现了这个目标――我睡着了。
  “喂”,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清脆欢快,犹如六月的阳光一样健康,我醒了过来,觉得头有点晕没有回头。
  “喂,前面那个长头发的,叫你呢,发什么呆啊”,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先前荡秋千的那个女孩,女孩坐在我后面不远处的木凳上,腿还特别不安分地搁在上面。
  “叫我?”我看着女孩指着自己问?
  女孩子一边点头一边对我说,“你帮我把你脚下的报纸检给我,刚才被风吹过去的。”
  我捡起了报纸,送给了她:“干吗自己不检?”
  “不高兴,很烦的”,女孩一边翻阅报纸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对我说。
  “就这都烦啊……要是没有人在前面你怎么办?”
  “那就不要了呗”,女孩子抬头看着我,很是正经地对我说,“不过我想不会没有人的吧,中国人那么多。”女孩子身体往边上挪动了两下,然后用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示意我坐下。
  “这倒也是”,我被女孩子的逻辑给逗乐了,“你朋友呢?”
  “谁?”
  “刚才推你荡秋千的那个,戴眼镜的。”
  “哦,她走了,和她男朋友去玩了。”
  “那你怎么没有去?”
  “有空啊,我去干吗,做灯泡吗?我才不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呢。”
  “那你干吗不和你男朋友去玩?。”
  “笨蛋,我没有男朋友的”,女孩子态度非常不友好。。
  “你仿佛很喜欢叫人家是笨蛋。”
  “对啊,这样叫很好玩的,难道你不觉得?”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觉得。”
  “所以说你是笨蛋嘛。”
  “看什么呢?那么投入?”,我看女孩伶牙俐齿,吓得赶紧转移话题。
  “看新闻”,女孩把手中的报纸对我扬了扬,“你说非典什么时候会消失啊,简直太可怕了?”
  “你还蛮关心时事的嘛?难得、难得”,我一边和女孩打哈哈一边抬头看前方,湖边有小孩子现在正在打架,纷纷从地上捡起烂泥就往对方身上砸。
  “要不是威胁到我们的生命我才不会关心呢,吃饱撑着了?。”
  “那你都关心些什么?”
  “我啊”……女孩在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眼睛往天空眨了眨,然后笑开了,“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笑我哦。”
  “恩,我不笑你。”
  “一定不准笑啊,否则我就不说了。”
  “绝对不说。”
  “谁说谁就是猪 女孩子又强调一遍”
  “啰唆。”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的偶像能够吻我一下,我就很满足了,呵呵 是不是很傻呢。”
  “确实够傻的。”
  “啊……你说好不说人家的,你骗人”,女孩不乐意了,把身子转到一边不理我了。
  “你偶像是谁啊。”
  “韩寒啊,告诉你我特别喜欢作家。”
  我笑了笑,把头转过一边,不再言语。
  “喂,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啦?我问你:你谈过恋爱伐?”
  “谈过。”
  “谈过几个啦?”
  “不多――十几个吧。”
  我看到女孩子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然后从洁白的牙齿内蹦出三个字:“不要脸”,女孩说完之后居然撅起了嘴,仿佛很生气的样子。
  “不会吧你,我吹牛呢,你还当真啊!”
  “笨蛋才当真呢,我就觉得你是在吹牛,真不要脸”虽然还是再骂我,但是女孩子脸色好转多了。
  “你这个真奇怪”,女孩子津津有味地观察了我一会儿,突然如此对我说。
  “怎么奇怪了?”
  “要是说的上来就不奇怪了”,女孩子说得挺像回事:“我总觉得你对什么都漠不关心,都觉得无所谓,其实刚才你在假山那看我们荡秋千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当时你还在傻笑呢,对了,你是干吗的呢。”
  “不干吗,我是无业游民。”
  “没有工作那也得有个事吧,没工作的人多了,什么自由职业啊,什么soho啊,多灵啊。”
  “是啊,不要太灵是伐?你看我像是干吗的?”
  “像是搞艺术的,而且是得了一绝症的艺术分子。”
  “何以见得?”
  “感觉啊,你气质很像的,头发那么长,还有,你的眼神特忧郁。”
  “肤浅”,我取笑女孩,“老实告诉你吧 ,我其实是一民工,我头发长是因为我一年没有理发了,因为上海理发特别贵我舍不得,我眼神忧郁是因为我成天在工地上干活给尘土熏的,今天工地上没活干所以我出来遛遛,透口气,明白吗?”
  女孩子听我说完,然后一字字对我说:“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我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爱信不信”,我说:“我现在得回去了,晚上还得造大楼呢。”
  “这么快就走了啊,这才几点啊?”女孩急了,“再聊会啊。”
  “不了,还要回家做饭呢,吃饱了才能干活。”
  “哦”, 女孩子应了一声,有点委屈,等我走了两步又叫住我:“你告诉我你今天晚上做什么菜好吗?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做饭吃的男人呢。”
  “咸肉冬瓜汤”,我对女孩子说完然后径自走了。
  11
  几天之后,我的小说再次陷入停滞状态中,在一种几近癫狂的状态下我只得再次去虹口公园散心,可刚转了没多久就灵感大发然后赶紧回家,结果刚走出门口就有人在背后冲我肩膀拍了一下,疼到是不疼吓却把我给吓得半死,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前几天在这里遇到的那个女孩,女孩兴奋异常瞪着个大眼睛看着我,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冒失。
  我白了她一眼,拉长着脸没好气地说:“神经啊你,吓死我了”
  女孩一点都没有在意我的责骂,而是嘴里直嚷嚷:“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还会来这里玩的,我已经在门口连续等了你五天,今天到巧,刚过来没多久就看到你了。”
  “你每天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我?”
  “对的。”
  我突然有点感动,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我问女孩子:“要是等不到我怎么办?你不觉得花这么长时间等一个陌生人很没有意义吗?”
  “不会等不到的,我从没有想过等不到的情况,反正我觉得这样很有意义。”
  “你找我干吗?”
  “跟你要手机号码啊,那天忘记跟你要了,以后再联系怎么办?”
  “谁说我们以后还联系的?”
  “我说的”,女孩子冲我昂了昂头,然后从大大的背包中拿出纸笔,低头刷写了一组号码,撕下来递给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叫欧阳寞,你把你的报我吧。”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报给了她,我说:“我们总共才见了两次,在一起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你就这么相信我啊?”
  “我干吗不相信你,三个小时已经很长了。”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不怕,这个世界上坏人不多的,就算多,也不会被我遇上的。”
  “这是什么话啊?为什么你就遇不上?”
  “因为我是好人啊。”
  “幼稚”,我说,“你这样很容易被人家骗的。”
  “我知道,所以你不要骗我”,欧阳寞顿了顿,“你说你会骗我吗?”
  “你真傻假傻啊,我骗你我会告诉你吗?”
  “这么说你还是会骗我了?”
  “我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有远大理想和高尚情操,再说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说不定以后是你骗我呢?”
  “那倒是,为什么你说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
  “那只是因为你身边的人说话太没有道理了,你们还是学生,还是简单一点好,快过去吧,你男朋友在那边等你呢”,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正眼巴巴看着我们的小男孩对欧阳寞说。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他只是在追我罢了,不过我可没有答应他,我才不会和那种小孩子恋爱呢,很傻的,我要找一个成熟的人做我男朋友“
  “有志气,那你好好找吧,找到了别忘记通知我声”,我说完就要买票进公园。
  “别走啊你,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还没有和你说几句话呢”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对你很好奇。”
  “千万不要好奇,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管。”
  “那你慢慢好奇好了,我真的有事情的。”
  “那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我不知道,对了,千万别对生活强求什么,要相信缘分”
  “对的”,女子又高兴了起来,“我们一定可以再见面的,因为,我们有缘。”
  “嗯,但愿是这样。”
  “我会联系你的,一定会的”,欧阳寞远远地弯着腰对我大声叫喊,无数行人惊讶地朝我看来,或许他们正在展开丰富联想猜测这个美丽的女孩的内心世界。
  我回过头冲欧阳寞温情微笑,挥手告别,然后转身大步大步坚定不移地向前走去。
  12
  犹如一场闹剧,“非典”在把世人折腾得焦头烂额之后悄然离去,这个城市除去口罩和各种中药,迅速回复了往昔的姹紫嫣红,勃勃生机。而大量有用无用的娱乐资讯继续充溢着我们的眼球:有人受不了活着的压力决定跳楼,也有人可以笑面自己的子宫叽瘤,还有人抛弃了自己的女友说她寻找到了真爱,然后真爱了没几天又再次分手……,所有的这些依然无序,或真情或假意,徒增一笑罢了。
  六月份我再次搬家,从虹口区搬到了徐汇,并开始在一家报社上班,生活开始趋向正常,身体重新恢复健康。
  欧阳寞并没有联系过我,而我也把她当初给我的电话号码弄丢了,其实就算不弄丢我也不会和主动和她联系的,虽然我有的时候确实很想那么做。我和这个叫欧阳寞的女孩没有太多交流但是居然会时不时想起她,想起她纯真,我知道纯真是一种优良的品质,现在正从很多女孩身上慢慢消失。而当初她那句“我一定会和你联系”只是一个小孩子的玩笑罢了,又或许我和她真的没有缘分,其实这样也不错,所谓缘分本来就是一个莫明概念,大多时间是用来安慰人心的工具罢了。我在上海继续隐忍平淡生活着,写着我心爱的小说偶尔也去思考人生,只是不再放纵自己,面对生活我态度鲜明,戒骄戒躁,不卑不亢,我想或许我是真正长大了吧。有的时候我依然会莫名其妙伤感但是绝不悲观,因为相信生命之中到处都是美丽传奇,只要用心把握,努力争取,所以在接下去的生活中发生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也说不定。
  我依然深爱着童小语,依然会为我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的过往感动不已,依然会到一些我和童小语去过的地方走走,依然会座一些我们曾经做过的公交车然后晃晃悠悠地看路上的风景。
  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我对童小语的这份爱铭心刻骨到永远,而这也是我所唯一渴望永远的事情。
  13
  犹如一场闹剧,“非典”在把世人折腾得焦头烂额之后悄然离去,这个城市除去口罩和各种中药,迅速回复了往昔的姹紫嫣红,勃勃生机。而大量有用无用的娱乐资讯继续充溢着我们的眼球:有人受不了活着的压力决定跳楼,也有人可以笑面自己的子宫叽瘤,还有人抛弃了自己的女友说她寻找到了真爱,然后真爱了没几天又再次分手……,所有的这些依然无序,或真情或假意,徒增一笑罢了。
  六月份我再次搬家,从虹口区搬到了徐汇,并开始在一家报社上班,生活开始趋向正常,身体重新恢复健康。我依然深爱着童小语,依然会为我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的过往感动不已,依然会到一些我和童小语去过的地方走走,依然会座一些我们曾经做过的公交车然后晃晃悠悠地看路上的风景。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我对童小语的这份爱铭心刻骨到永远,而这也是我所唯一渴望永远的事情。我的江湖还没有结束,我的花朵依然在绽放,我的青春依然在继续蔓延并且愈发美丽,所以我想总会有那么一天会有一个活泼善良的女孩儿从新走入我的世界,而这个城市永远都会有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奇迹,只要我们心存美好期望就可以了,不是吗?

后记1︱岁月
  文/Pluto
  小说还没发给过来时,草叔说:“到时候帮我写篇东西吧。”
  我一口答应。相识六年,大到他给我长篇小说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修改意见,小到他吩咐我给那些我根本不认识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认识的作者的写书评,我都从未拒绝——更何况是他自己创作的小说。
  而刨除“无法拒绝”这个有些无奈的理由本身,在他说出“小说修改完成”六个字的瞬间,我隐隐感到有种消失已久的气息在奔流复回。当那句在我记忆中盘踞的“我强烈意识到再过一年我就得从学校里彻底滚蛋”再次跳入视线,我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那日我读稿至深夜,然后在微博上写下这样一句话:
  “看到你五年前的小说,我非常想哭。”
  书评说白了就是个载体,能让我借此梳理与小说本身八竿子打不着的情感,如同余秋雨总爱在青歌赛上抛开环节本身梳理体系。这多少也算个技巧。
  可给草叔的书评,只要一动笔,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把技巧忘掉,变得掏心掏肺——那时我就明白,也许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把他和他的小说分割开谈了。
  早在我们互不相识的二零零四年,这部作品的初稿就已完成。相识后不久,我偶然得到此稿,欣喜若狂——直到现在,认识年轻作者于我都是惊喜,更何况当年还只是一个虚荣心严重、因为偏科导致在班级地位不高的初三学生。
  次日我把稿子带去学校一通炫耀,谁知竟为自己招来“横祸”——还没读完,就被身边一男生强行夺走。次日他满脸憔悴地告诉我,在昨夜的阅读过程中,他数次把头蒙进被窝痛哭失声。“这部爱情小说写得也太动人了吧。”这是他的原话。
  这个反应让我惊喜之余又颇感诧异,紧接着他又说:“像你这种没经历过爱情的人根本不懂,所以还是干脆别读了,就送我吧。”
  我从此再没见过那部稿子,后来我们毕业,失去联系。或许因为那句“你这种没经历过爱情的人根本不懂”给了我不良暗示,从那之后我对一切与爱情有关的小说和电影产生了巨大抗体,逢看必睡,屡试不爽。
  如今我自觉在人情世故方面比以前通透了点儿。怀着“虽然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感情,也多少有了些大差不差的揣摩”的心态我重读了这部小说,过后却猛然醒悟:那个男生之所以痛哭,不过是因为这部小说的某些部分满足了他当时的心情与诉求。换句话说,是他自行提取了书中与自己经历的相似之处加以无限放大。可相对于整部小说,这种方式可能会造成一次彻头彻尾的误读。
  在我看来,“爱情”不过是作为切入点,以防在观点阐述时显得空泛。而他透过爱情真正想写的,其实是那段时光,那片环境,甚至是那个时代——从这点来说,将它定义为“爱情小说”,无疑是辱没了作者的野心。
  相比起苏扬和童小语的爱情,书中所描述的那个时代才是我的兴趣所在,这源于我对旧物向来有很深的执念。那时安妮宝贝还执著于哈根达斯棉布裙子、少年文学刚刚同韩寒一起横空出世、郭敬明纯真地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草叔也在榕树下论坛将“寂寞疼痛”办得水起风生——这些概念在经历了十年冲刷之后尚且能为当代年轻人带来如此强大的冲击力,更别说是放在十年前。
  我曾无数次将那个时代幻想为江湖,云波诡谲,高手隐藏于山野,剑藏于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溅血封喉。
  江湖不太平,连平民百姓都要跟着受影响。在对小说的插图风格进行讨论时我说:“如果让我做插画,就一定会把你的人物画得适当扭曲,身体的扭曲是他们心灵的写照。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尤其如此。”
  专业习惯强迫我的大脑在阅读时不断建立等式或不等式——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会否因为新鲜事物出现的频率太高而应接不暇?当出于对信息的渴求把这一切囫囵吞枣照单全收之后,会否出现一定程度上的心理扭曲而不自知?不自知的心理扭曲对他们的工作恋爱甚至人生究竟会产生何种影响?最重要的是,那个年代又是否会成为一枚铁印,烙在他们身上,不痛不痒,但就是去不掉?
  最近我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如何才能克服性格局限,塑造、而不是意淫出一个主人公。这个问题困扰着我,让我无比痛苦。是这部小说的出现让我意识到,性格局限的存在不仅出现在塑造人物方面,根本上取决于异性间认知与同性自我认知的差异。正如男人很容易把女人塑造成荡妇或者圣母,而女性心中的好男人在纯爷们心中可能就是个娘娘腔。
  而在面对同性角色时这种幻想就彻底消失了。女作者毫不留情地描写女主人公的斤斤计较,男作者毫无掩饰地叙述男主人公旺盛的荷尔蒙,没有人能从心底彻底认同比自己优秀的同性,更何况这个人物只在小说里存在。这种毫无幻想甚至充满贬低的状态下创作出的主人公未必迷倒众生,但一定足够动人真实。小说中需要那样的人物,生活亦然。
  小说中的苏扬有一股原始的野性,他像一株野草,寂寞地成长,生活,扯淡,宣泄,哭泣。印象最深的一个细节是他在地下室用打火机一下一下烧着鼻涕虫的那个夜晚,青烟冒出虫子消失的瞬间我竟也莫名感伤。那时我忽然有些理解这个不靠谱的男人。无论女人、打火机、还是鼻涕虫,都不重要。他需要的无非只是一个出口,让他尽情宣泄这个世界“赏赐”的,痛苦。
  在即将被大学的专业“摧残”成情节控的今天,我想客观地说:同他之后创作的一系列的小说不同,这部的戏剧冲突并不激烈。然而他充沛的情感已经可以让人忽略这些,甚至可以忽略掉那些偶尔闪过的瑕疵与不足。
  接下去又是老生常谈了。
  和草叔相识六年。“六年”总被我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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