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宾利小姐的悠闲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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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你知道么？在遥远的非洲，戈壁滩上，有一种叫依米的花。这种花非常的奇特，朵花有四个花瓣，一个花瓣一种颜色，红、黄、蓝、白，煞是娇艳绚丽。　通常，它要花费五年的时间来完成根茎的穿插工作。然后，一点一点地积蓄养分，在第六年春，才在地面吐绿绽翠，开出一朵小小的四色花。”

　　　　“安妮，这种花只有唯一的一条主根。你想想看，在干燥的沙漠里，要开出花来，得多么孤独地蜿蜒盘曲着钻入地底深处，寻找有水的地方，然后一点点积聚养分，在完成蓓蕾所需要的全部养分后才能开花。”

　　　　“依米为了生存都能如此坚定，不屈不挠。万物皆有灿烂的权利，何况是人呢？安妮，为什么你要接受所谓的命运安排呢？

　　　　“安妮，这一次我们从多佛尔渡海，一路从北至南经法国到了意大利。塞纳河畔的巴黎、普罗旺斯的马赛、意大利的威尼斯……若是短时间你不能亲眼去看看，也要好起来才能听我给你讲旅行的见闻啊。”

　　　　“……你之前不是要说给小外甥或是外甥女做小玩意儿吗？……到时候，你和凯瑟琳夫人一起到彭伯里去……你还要亲手抱抱他（她）呢！”

　　　　“……”

　　　　安妮认真地听着卡洛琳说着，脸上渐渐泛起笑意。在卡洛琳提起她那还没有影儿的外甥或是外甥女的时候，卡洛琳终于从安妮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带着希望和憧憬的表情。

　　　　“卡洛琳，你说，小外甥或是小外甥女更像你还是更像达西表哥呢？”接着，安妮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他们会喜欢我吗？”

　　　　“他们怎么会不喜欢这么温柔可亲的姨母呢？到时候你亲眼看看他们不就知道是像菲茨威廉多一些还是我多一些了吗？”

　　　　“……好。”

　　　　卡洛琳见安妮终于不再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略略地放下些心来。

　　　　“你在休息一会吧，”卡洛琳看着安妮露出了期盼的眼神，又说道，“待你醒来，我们还在的。”

　　　　得到了卡洛琳肯定的答复之后，安妮才合上眼又沉沉睡去。

　　　　见安妮睡熟了，卡洛琳给她拉好被子，便转身出了房间。

　　　　达西先生已经在起居室里等候多时，同他一起的，还有凯瑟琳夫人和姜金生太太。

　　　　卡洛琳同达西先生和凯瑟琳夫人提出了在罗新斯多待一阵子的想法后，达西先生似乎早就料见妻子会有如此要求。而凯瑟琳夫人听闻卡洛琳的话语之后却是大感意外，在她料想之中，卡洛琳并不是如此自找麻烦的人。仔细观察了卡洛琳一番之后，凯瑟琳夫人却发现她那诚恳的表情不似做伪，不由得微微动容了。

　　　　分别给格鲁汶纳街大宅和宾利庄园去信告知了情况之后，达西夫妇便在罗新斯的客房里暂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卡洛琳总在安妮清醒的时候尽可能的陪着她，聊聊蜜月旅行上的见闻，聊聊她与达西先生相处的趣事，聊聊小时候宾利先生带着宾利兄妹出游的情形……有的时候，卡洛琳会带着小玩意儿到安妮的床前，或是展示给安妮看，或是逗着她发笑。

　　　　婚礼过后，凯瑟琳夫人虽然接受了卡洛琳，但对她也谈不上喜欢。但在罗新斯叨扰的这段日子里，凯瑟琳夫人的态度逐渐缓和，到了后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

　　　　其实安妮最大的问题便在于“病怕了”。生病并不可怕，最怕的便是没有要好起来的那颗坚定的心。一切不利病情的影响因素中，最能使人短命夭亡的莫过于不良的情绪和恶劣的心境，精神紧张、性格内向、郁郁寡欢的人往往是最先得病的那一群。

　　　　自小便是体弱多病，凯瑟琳夫人总担心安妮嗑着碰着，总让安妮呆在家里。孤独寂寥的生活，既没有适当的活动，又没有朋友相伴，加上安妮的心思敏感复杂，这本身就容易引发各种疾病。自困于胡思乱想和惶惶不安之中，在生病之后，安妮的病情也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出现恶化的情况。

　　　　在卡洛琳的陪伴下，安妮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要多，与此同时的是逐渐稳定下来的病情。到后来安妮可以下床的时候，卡洛琳便时常陪着她到小花园里或者是汉斯福德村周边散散步。

　　　　宾利先生和赫斯特夫妇也时常同身在罗新斯的达西先生和卡洛琳有信件来往，在信中都表达了对安妮病情的关注。


　　　　再到后来，安妮的身体日益好转。达西先生便带着卡洛琳先行回了彭伯里庄园，只是隔三茬五的，卡洛琳便往罗新斯去信，或是到罗新斯庄园去看望安妮，如此便是后话了。　


正文　第71章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德比郡的彭伯里庄园里；一场半踏青性质的露天聚会正在举行。宾客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打牌；或是有着其它的娱乐。

　　　　明眼之人便是看得出这场半正式半悠闲的聚会实际便是乔治安娜达西小姐正式踏入社交圈子的前奏，同时，也为了庆贺安妮德包尔小姐的日渐康复，即将进入社交。

　　　　春日的花园，姹紫嫣红；一派生气景象。花园的一端摆上了自助式的台面，茶水、点心；皆由宾客自行取用。间或着布间或有几名仆人在宾客中穿梭；随时满足宾客们的需求。

　　　　早在几日前；卡洛琳便下请帖邀请了宾利先生、赫斯特夫妇、凯瑟琳夫人母女还有德比郡的绅士小姐夫人先生们。这可是彭伯里自有了新的女主人之后的第一次聚会；自从老达西先生和夫人去世之后，彭伯里庄园再也没有举办过如此规模的聚会。因此不仅仅是卡洛琳严阵以对，雷诺兹太太更是喜不自胜，一早便指挥着佣人们上上下下为聚会忙碌着。

　　　　自从安妮身体日益好转，可以不必整日呆在床上之后，达西先生便同卡洛琳先行返回了彭伯里。这次聚会，便是离开之后的首次见面。

　　　　乔治安娜身着嬾黄色的长裙，显得娇俏可爱。经过在皮埃尔弗别墅学院的学习和赫斯特夫人的影响，虽然乔治安娜不知道她自己的变化有多大，但卡洛琳知道同原著相比，就算是同她亲眼见到的之前的乔治安娜相比，眼前的乔治安娜显得大方可爱，初初显露出了小女人的风情。

　　　　安妮难得地穿上了亮色的长裙，虽然略显羸弱，但在春光的映衬下，看上去也是个清秀佳人。

　　　　经历了安妮的重病，在几乎失去女儿之后，凯瑟琳夫人眼见着安妮日益好转、日益变得开朗，对卡洛琳彻底没有了偏见。甚至对于卡洛琳这次举办露天聚会的邀请，凯瑟琳夫人很是欣然应承了。

　　　　现在的凯瑟琳夫人很乐意看到卡洛琳带着安妮多多参加一些聚会，只要不过分，总是对安妮的益处多于坏处。

　　　　“要我说在长桌这里该多摆着盆花，别看是在花园里，还是需要有点花朵的点缀的。还有那边，总要多放些长躺椅，就算是春季也有人想要享受阳光的……”甫一走进聚会的花园，凯瑟琳夫人便习惯性地开始评头论足起来。

　　　　卡洛琳和乔治安娜摆出一幅洗耳恭听地样子听着凯瑟琳夫人“指点江山”，逗着站在一旁的安妮吃吃发笑。虽然打断妈妈的长篇大论不太好，安妮还是拉着凯瑟琳夫人的手，撒娇着让凯瑟琳夫人陪着她在花园里走一走，算是转移了凯瑟琳夫人的注意力。

　　　　凯瑟琳夫人哪里不知道安妮的用意，但还是顺着女儿的意思放过了对卡洛琳她们的说教，但却是对着安妮说道：“你也别顾虑着我，有去玩去吧。”

　　　　在得到凯瑟琳夫人的首肯之后，卡洛琳拉着安妮，同乔治安娜一起，走向了正聚在一起谈话的女宾们。在把乔治安娜和安妮介绍给女伴们之后，卡洛琳意外地在人群里发现了罗什舒亚尔小姐的身影。

　　　　从巴黎一别之后，一路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待达西先生和卡洛琳回到英国，却又是一心挂念着安妮的病情。对于罗什舒亚尔候爵的托付，卡洛琳并非不上心，但因着此前已经嘱咐了宾利先生代为帮忙照顾，在忙碌之余，除了写信问候之外，卡洛琳尚未回到皮埃尔弗别墅学院去看望罗什舒亚尔小姐。

　　　　在写邀请信的时候，卡洛琳并非没有想到罗什舒亚尔小姐，只是考虑到相较于已经毕业的乔治安娜，尚在学期内的罗什舒亚尔小姐从伦敦到德比郡来多有不便，并没有发邀请信给她。而与罗什舒亚尔小姐最近的通信中，她也并未提到此事，罗什舒亚尔小姐此刻出现在彭伯里庄园，只有一种可能，就是……

　　　　想到这一种可能性，卡洛琳不禁抬起头向着绅士们的方向望去。

　　　　绅士们那一边，并不像小姐夫人们喜欢围聚在一起。而是三三两两，悠闲地坐着，时而谈论几句，时而回过头来看看女客这一边。

　　　　卡洛琳望过来的视线先是被正在同宾利先生谈话的达西先生发现了。达西先生回过头来给了妻子一个温柔的眼神，见到卡洛琳好似有什么事情才望向他们，便用眼神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先是示意达西先生注意到人群中的罗什舒亚尔小姐，又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宾利先生，卡洛琳笑得一脸揶揄。

　　　　达西先生见卡洛琳的举动便明白了她的想法，却是冲着她点点头，表示肯定。

　　　　“宾利，看来连卡洛琳都注意到了，”达西先生回过头，对着宾利先生说道。

　　　　宾利先生面色郝然，讪讪地笑着，“原本并没有想到罗什舒亚尔小姐会同意邀请前来的。”

　　　　达西先生颇感意外，他原以为宾利先生既然邀请了罗什舒亚尔小姐参加了这次聚会，便已经是胜券在握，看来同他所想的并不是一回事？

　　　　“难道你还没获得这位小姐的芳心吗？”达西先生挑起了眉问道。

　　　　“大概有一些吧。”宾利先生想起同罗什舒亚尔小姐相处的时候的种种场景，不太肯定地回答道。

　　　　达西先生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对于罗什舒亚尔小姐其人，达西先生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罗什舒亚尔候爵的妹妹之上。宾利先生这幅表现和神情，让达西先生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之前相似的一幕，可别又是一个简班纳特小姐。

　　　　宾利先生不知道达西先生在担心什么，正巧大概是哪位小姐说了笑话，罗什舒亚尔小姐也同大伙儿一起难以自抑地笑了。罗什舒亚尔小姐平日里虽也常有笑容，但总是淑女有礼的标准笑容。宾利先生何尝见过如此真实、发自内心的笑容，眼神都粘在人群中的罗什舒亚尔小姐身上了，是以未注意到达西先生见此情形更加紧皱的双眉。

　　　　“达西，我可是记得彭伯里有个板球场的。不如叫上赫斯特他们打板球去吧。”宾利先生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达西先生说道。

　　　　小姐们原来或是聚在一起谈天，或是结伴散步，或是凑在一起打牌，听闻绅士们提议打板球，不约而同地便往板球场的方向行去。

　　　　板球场离花园并不远，甚至从这一边举目望去，便可将场上看得一清二楚。

　　　　被称作是“绅士的运动”的板球，不仅仅是因为这项运动只允许绅士参加，主要的原因便在于名目繁多的球场礼仪。当然在彭伯里庄园，稍稍放松了对观众的要求（绝大部分都是小姐们），但上场的绅士们都换上了白鞋、长裤、白衣外加薄毛背心。

　　　　凯瑟琳夫人声称板球活动不适合她这样的老人家，便要回到屋里去，却是让安妮留下来同卡洛琳、乔治安娜一起到球场去。

　　　　比赛进行的很激烈，但是场外的小姐们也只是温文儒雅地鼓掌，轻言细语地评论，没有什么太过激动的表现。

　　　　如此一天下来，宾主尽欢。

　　　　待夜深人静，又只剩下达西先生和卡洛琳独处之时，卡洛琳才从达西先生那里了解到了宾利先生追求罗什舒亚尔小姐的情况。

　　　　据达西先生的话语，宾利先生本不想拿此事打搅了卡洛琳，计划是在罗什舒亚尔小姐同意了他的求婚之后再向卡洛琳和赫斯特夫人通报这个喜讯。这次聚会上罗什舒亚尔小姐前来完全是个意外。

　　　　当达西先生提到他的顾虑之时，卡洛琳倒是不以为然：“菲茨威廉，查尔斯已经不是在尼日斐花园的那个查尔斯，罗什舒亚尔小姐也不是简班纳特小姐，若将两件事放在一起，想必没有什么可比j□j？”

　　　　“我对查尔斯有信心呢，我们就试目以待他的好消息吧。”

　　　　在卡洛琳看来，伊莎贝拉罗什舒亚尔小姐虽然来自法国，但从根本上来说完全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物。在巴黎同她相谈甚欢的伊莎贝拉，从小接受的各种教育便是同卡洛琳所接受的没有什么两样，更不用说来伊莎贝拉来到英国之后，在皮埃尔弗别墅学院学习的便是同卡洛琳一样的课程。在做一名合格的淑女，抑或是以后合格的宾利夫人上，卡洛琳对伊莎贝拉很有信心。

　　　　同样地，卡洛琳也相信有过经历的宾利先生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如何去追求他想要的。从伊莎贝拉应承了查尔斯的邀请来到彭伯里庄园便可以知道，伊莎贝拉对查尔斯也并非毫无感觉，怕是查尔斯自己当局者迷吧。

　　　　靠在达西先生的臂弯里，卡洛琳欣然想到的便是不久之后大概就会又有喜讯传来了吧。

　　　　果然，宾利先生没有让卡洛琳和达西先生失望。在万物成熟的秋季，宾利庄园便迎来了盛大的婚礼。

　　　　教堂外，卡洛琳和达西先生一起看着宾利先生和罗什舒亚尔小姐完成婚礼的仪式，坐上马车，前往湖区度蜜月去了之后，便相携着离开教堂，一路散步回不远处的彭伯里庄园。

　　　　傍晚时分的乡间小路，落霞满天，绚烂美丽。

　　　　达西先生拉着卡洛琳的手，像以往无数次散步那样，在小路上一边聊，一边慢慢地走着。

　　　　其实这样就很好。

　　　　无论何时、身处何处，只要有你、有我，相伴而行，这就够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便是赫斯特夫人番外，宾利先生和罗什舒亚尔小姐的番外，以及怀孕包子的番外。先替换完防盗章节，再新增后面的番外。^^　


正文　第73章　番外：赫斯特夫人的内心独白（三）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漫长的冬日已经来临；再过不久就要到了伦敦社交季开始的时候。今年的社交季特别的重要；原因便在于卡洛琳收到了即将举办的社交名媛成年舞会的邀请。社交名媛成年舞会对上流家庭的未婚小姐们；特别是贵族小姐们来说格外的重要，倘若在舞会上能有幸受到女王的青眼相看，那么找到一个心仪的夫婿便是完全不成问题。这可是算是上卡洛琳第一次正式在社交场合露面；一定得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我已经明确地同卡洛琳说开了反对查尔斯追求班纳特家大小姐的事情。正像我同卡洛琳说得那样；班纳特大小姐确实是个美人；但也就是仅仅是个美人而已。很难想像这样一位出身的小姐如何面对成为宾利夫人之后的生活，她真的能胜任这样一个角色吗？

　　　　还没等我想周全要怎么和查尔斯说起班纳特这大小姐的事情，却是有人先我一步劝说了查尔斯回伦敦去。

　　　　那天；达西先生和查尔斯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只要是明眼人便看得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查尔斯草草地和我们打过招呼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达西先生倒是没有说什么，虽然他一向也不主动开口说很多东西的。

　　　　一直到了晚餐的时候，查尔斯仍然是闭门不出，我只好让佣人把晚饭给他送到房间里去。达西先生可以算是查尔斯除了亲人之外最亲近的人了，若要说有什么事情会让他们谈不拢的，怕便是班纳特家大小姐的事情了。

　　　　亨利和我对视了一眼，估计都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卡洛琳看上去来是一头雾水，一脸关切地看着不在状态的达西先生。为了缓和气氛，亨利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是效果并不明显，餐桌上的气氛还是很尴尬。

　　　　晚餐过后我本来想要上楼同查尔斯聊一聊，亨利却是劝我既然达西已经开口同查尔斯说起了班纳特大小姐的事情，查尔斯又是这样的反应，我们就不用再火上浇油了，不如让达西先生和查尔斯自己解决吧。

　　　　我想了想还是听从了亨利的建议同他到矮树林散步去了，如果达西先生能够说服查尔斯的话，确实不需要我们再去多此一举。亨利是个忠诚憨厚的好人，但不代表他就是傻子，相反地，也许是因为旁观的缘故，他对事情的看法总比别人要特别透彻一些。也亏得有他在我身边，才能时时提醒我一些事情。

　　　　果然待我们散步回去，查尔斯已经同意与我们一起回伦敦去了。虽然事后卡洛琳对我们透露了达西先生向她求助的事情，但最重要的只是结果，至于个中的曲折，亨利和我都觉得没有什么要紧的。

　　　　于是，我们一行人便赶在社交季开始前回到伦敦去。宫廷舞会可是关系到终身的大事，可以不出彩，可以不夺目，但绝对不能出差错。

　　　　宫廷舞会和社交季的大大小小宴会、舞会一样是在晚上举行，但一大早我便拖着卡洛琳起来梳妆打扮，一直忙到傍晚时分才算料理妥当。

　　　　查尔斯和达西先生早已经在楼下等待着我们。从他们俩的眼神，我便可看出我的杰作有多么的成功。

　　　　经过讨论，卡洛琳最终选定了一件白缎无袖长裙，花边繁复却不累赘，很有层次感，再加上一个同色的披肩，简直完美。卡洛琳的秀发挽成云髻，肤色在长裙的衬托下显得白净透亮，看上去是说不出的迷人。

　　　　半晌，达西先生才回过神来，只听得他说了句“出发吧，不然会赶不及的”，我便见他上前扶起卡洛琳的手率先出门去了，留下查尔斯和我随后，一起坐上马车，往着白金汉宫的方向去了。

　　　　宫廷舞会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当然在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入场之后，众小姐绅士们的窃窃私语便都停了下来。待女王发表了短暂的讲话之后，乐手们才奏起了今晚的第一支舞曲。

　　　　但今晚的主角不是女王，不是绅士们，更不是我们这些已经结婚的贵夫人们，而是那些刚刚在公开社交场合露面的如鲜花一般的女孩儿们。

　　　　我很满意地看到卡洛琳成为了今晚舞会上最受欢迎的女孩之一。就算是有些追求者并不是那么理想，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受到越多绅士的追捧的小姐们，在今后的婚姻方面就越有优势。这既是上流社会小姐们的幸运，又是她们的不幸。幸运地是，在舞会上，即便是条件不甚优越的小姐，若是能得到贵人或是绅士们的青睐，往往会身价倍增。不幸地便是，小姐们也只能通过舞会的方式来寻觅婚姻，在旁人的眼里，再是高贵的小姐们，也不免有了待价而沽的感觉，只是这个价码要来得高一些罢了。宫廷舞会，从本质来说，和麦里屯那种乡下所举办的舞会没有什么区别的。但这便是当下社会的潮流，或者说是行事的准则，让人抗拒却又不得不遵从。

　　　　由于在舞会上令人惊艳的表现，卡洛琳在舞会过后收到了许多邀约，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她在皮埃尔弗别墅学院结识的朋友的邀请。而达西先生和查尔斯则按照原本的计划北上到曼彻斯特去了。

　　　　查尔斯和达西先生的运气着实不佳，甫一到曼彻斯特，就恰好遇上了一次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据从北方传回的消息，这一次的流行导致曼彻斯特的纺织生意瘫痪，各条道路更是堵得水泄不通，难怪很久都没有收到查尔斯或是达西先生的来信。

　　　　不过，伦敦这边倒是风平浪静，一派歌舞升平，卡洛琳自社交名媛成年舞会后一直就忙于赴各种邀约，日子自是十分充实。亨利和我时而参加一些舞会，时而去听听歌剧，日子也十分惬意。唯一有些不和谐的便是来自班纳特家的信件。班纳特姐妹的信送到时，恰巧卡洛琳又出门参加沙龙去了，这封信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我是知道卡洛琳在回伦敦之前曾往浪博恩庄园去了一封信，大概说的便是我们一行人将从尼日斐花园回伦敦的事情。我本来料想地便是班纳特小姐们总该识趣地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不料却是接到了班纳特大小姐想要上门拜访的信件。

　　　　这可真是没有教养！若是真真正正有礼数的人，便不会在人都已经到了伦敦了，才来这么一封信。如果我们拒绝了拜访，这不是要让人说我们宾利和赫斯特家族待人不够周到吗？

　　　　不过，班纳特姐妹们居然有勇气追到伦敦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果然是要巴上查尔斯这棵摇钱树了么？我怎么会容忍此种事情发生在自家弟弟身上，不过上门也好，正好关起门来把这糟心事儿一次解决了，省得纠缠不清的。

　　　　于是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我在家中等着班纳特家两姐妹上门拜访。

　　　　待班纳特家两姐妹在起居室里坐定，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起了查尔斯和达西先生在曼彻斯特的遭遇。班纳特两姐妹的反应一如我所料想的那样，惊讶而不知所措。

　　　　心下叹息了一声，我开门见山地对着班纳特两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