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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美人何处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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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都漂了半个月了,这海上的风景看来看去也都是这个样,她就是想逃,总不可能跳海里给游回去吧,更不用说她身上的药还没解,正受制于人呢。
  跟楚留香想的也没多大差,这船上的仆人跟死人差不多,都活得跟个行尸走肉一样,不说话,只听话;唯一算是个活人的原随云就是绑架她的凶手,这秘密是怎么也泄露不出去的。
  顾睐也着实是佩服原随云的智谋,能让这船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漂上十天半个月,从不靠岸,任凭神水宫再通天,这一时半会还真找不着她,而这一时半会想必也足够原随云的那些谋划了吧。
  她倚在船边的木栏上,平视这大海,其实海上很少出现风浪,至少顾睐被从小木屋里放出来之后,就没见到过,真的说来即便是被关在里面的时候,这船也是平稳的很,
  海水看来看去也都是一个颜色,这时节,连盘旋轻掠海面的白鸥也看不到了,而她仰着头,张开一只手放在眼前,阳光从指间落下,落在了她的脸上,形成光影交错的形状。
  她心中不由得感叹一句,作为一个被绑架而来的人质,她可是少有的容易满足的,哪怕一点点阳光都足够让她心情愉悦了。
  这一点想必原随云也是承认的,但她却也是最难搞的人质之一了,他可没能从她嘴里挖出一点东西来。
  聪明,心理素质强大,没有什么欲望,这样的人,很难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只有他们愿意给的,没有能强迫得来的。
  原随云很少遇到这样的人物,他一手建立了蝙蝠岛,实至名归的销金窟,利用江湖人为名为利为仇等各种心态,出卖情报或者武功秘籍或者活人,一可以牟取暴利,二可以掌握这所有买家的这些秘密,从而进一步可以作为要挟的资本。
  要知道这些秘密一旦被发现是可以让这些江湖人身败名裂的。
  他见过的无数大人物私下的丑恶嘴脸,和肮脏的秘密,结义金兰的兄弟也可以背后插刀,多年情义的师徒也可踏着对方的鲜血博得名声,情深意重的夫妻也会大难临头各自飞。
  没有什么是永远存在的,除了所谓的利益,原随云与他们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会成为利益的奴隶,而他却会用利益来驱使他们。
  原随云自幼就在黑暗中生活,从建立自己的势力起,他所见到的都是这世上黑暗的一面,
  然后他开始创造黑暗,他让蝙蝠岛上的人活在了黑暗里,又引诱了无数人心中黑暗的一面,枯梅大师是一个,金灵芝也是一个,还有许许多多在蝙蝠岛交易过的人。
  可这样的黑暗已经让他厌倦了,也让他不满足了,所以他要策划一个惊天动地,将整个江湖都拖下水的大案。
  他不会去想这样的后果,他的妄为,任性,不,这并不是一时的肆意妄为,为了这个完美的计划,他已经花了太多的精力了。
  救走无花,借他这条线与宫南燕合作,当然宫南燕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对他也没什么作用了。再接着用宫南燕透露的秘密绑架了司徒静,环环相扣,若有一步出了差错,他都难以脱身。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成功的让神水宫吸引了江湖的所有注意力,虽然楚留香的出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也并不认为仅仅一个楚留香能毁掉他的全盘大局。
  他是极其自负的,他的才华也足以让他自负。
  想利用司徒静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但他还是没有放了她,反而让她得到了一定的自由,这与他原本的计划是有些小偏差的。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内心里还是想要留下她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她的情绪很少会为别人而出现强烈的波动,而她本人又是那样的干净,干净的让他想要勾出黑暗的颜色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在心中低声道,
  既然弄不清楚,那就留下来好了,留下来证明一下他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轻柔的海风吹过桅杆,吹起她月白色的裙摆,顾睐抹下飞扬起来的裙摆,仰头看向桅杆的上方,
  这也是这艘船的独特之处,它没有帆,也可以稳稳的漂在海面上,甚至于只有流动的海水,而这艘船却始终未曾动摇过。
  没有帆,也就没有风吹过帆时呼呼的声响,只有黑黝黝的船架,看起来阴森又可怖。
  这时船的另一头的甲板上传来清韵的歌声,无花的琴艺妙绝天下,但很少有人知道原随云能与之媲美,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到他醉人的风采,
  原随云的琴音不为任何人弹,只为他自己,他有如斯才华,却很少显露在人前,很明显,他喜欢孤芳自赏,也正因如此,他只相信自己。
  一曲终了,他走了过来,走在木板上,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这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功极高,而是单纯的不愿听见别的声音。
  从黑暗的船舱中走出来,就想从茫茫的黑夜里来,带着一份说不出的空虚、落寞,他的笑容却仍是温柔而亲切。
  此时他的举止带着世家百年沉淀下来的高贵与优雅,让人自惭形秽。
  顾睐见过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原随云这个人很秀气,很斯文;他的言辞淡雅,举止潇洒;一言一行如精雕细刻般恰到好处。
  他像个贵公子多过像个江湖里的人,顾睐想起在她还是孙秀青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陆小凤,他就说过顾睐像个大家闺秀,像个不在江湖的人。
  顾睐想若是陆小凤见了原随云,恐怕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像个在刀口舔血的人,却做着在刀口舔血的事,这本就是一种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静

  “你在看什么?”原随云清越的声音响起,他的笑容温柔而亲切,就像是在询问他的友人。
  顾睐松开了扶着木栏的手,直起了身子,她并不想在原随云的面前放下任何的警惕心。
  “看我能看到的东西,大海,天空,船,还有你。”顾睐淡淡道,
  “那,好看吗?”原随云微微笑道,
  顾睐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依旧淡淡道:“有的好看,有的不好看,只要没有闭上眼睛,就无法看不见。”
  “那你为什么不闭上眼睛,这样就不会难过了,不是么?”原随云的语气里充满了真诚,就像是在给他的好朋友一个合适的建议。
  顾睐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原随云虽然看不见,却不代表他发现不了顾睐在看着他,瞎子的感官总是要比正常人敏锐的多。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似乎在为她的沉默而感到愉悦。
  顾睐偏过头,低声道:“不是闭上眼就看不到的,心也能看得见,也能告诉自己。”
  原随云的脸上露出了奇特的笑容,道:“你不怨?不恨么?”
  宫南燕告诉他的秘密中就有司徒静的身世,亲身父亲是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又为了自由抛弃她,母亲对她不管不问,在压抑冷酷的神水宫里过了十五年,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怨恨么?
  这样的问题,顾睐也有问过自己,可是答案也很简单,她也同样将这个答案告诉了原随云
  。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妙色王求法偈》。”原随云博学多闻,很快便答出了此句的出处,只是他不解为什么司徒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睐轻轻道:”没有真正的爱,又哪来真正的恨呢。〃
  她对水母阴姬和雄娘子有的只是对生养之恩的感激,她能给与的本就不多,何故还要再要求更多呢。
  原随云听懂了他的意思,随即却嘲讽的回了一句;“早知因爱生忧怖;无奈人间梦未稀。”
  如果世人都像你一样,又哪来那么多的爱恨情仇呢?
  顾睐摇了摇头,她与原随云的观点不和,谁也无法说服谁,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两刻钟后,她与原随云面对面的坐在了船舱里的一间耳室里,摆在他们之间的是特制的棋盘,原随云提出邀她手谈一局,顾睐并没有拒绝。
  棋盘上已摆好了棋子,是局残局,棋子无法取下,但可以移动,划动的声音便可告知原随云棋局,耳朵代替了眼睛。
  顾睐突然想到有人说过眼睛生来就是为了修正人们前行的方向,而很多时候,我们的眼睛是我们的负累,我们看见了太多不该看见的东西,造成了错误的选择,也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轻轻划动其中的一枚白子,人生如同一盘棋局,能够修正的也未必是眼睛。
  顾睐的棋艺在她还是林家小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了,在古代士大夫的生活中,有人生八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不仅是士大夫,连带着贵族小姐也是必须学会的。
  她虽在庵观中修行,但应有的教养也是没能落下的。再者林家后期愈发的昌盛,能给与她的资源也一应都是最好的。
  她习棋多为修身养性,并无多少争胜之心,却也是浸淫了数十年,对上天纵奇才的原随云也是游刃有余,一下子,棋盘上的战局也有些争持不下。
  厮杀也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可原随云看来还是那么潇洒,那么镇定,对一切事仿佛还是充满了信心。
  顾睐轻轻笑道:“总会有出人意料的一步,能起到改变局势的作用。”
  原随云冷冷笑道:“你是说楚留香,还是说我会输。”
  顾睐不语,又划动手下的白子,原本深陷颓势的一片白子瞬间起死回生,反过来围死了黑子。
  “似乎对他很有信心,为什么?”原随云冷冷道,
  “还是你喜欢他,爱情产生的信任总是牢不可破的。”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楚留香的武功不是最厉害的,但他的运气很好,而且他往往能抓到对手的弱点。”
  比如说石观音,又比如水母阴姬。
  “而他自己却没有弱点,没有什么能从内心上打败他这也是他比他所有的对手都要强大的一点。”
  顾睐拨开最后一枚白子,胜负已定。
  原随云已经不再关注棋局,他脸上的笑意都收了起来。
  顾睐没有看他,她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棋局。
  他脸上出现了嘲讽之色,“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打败的。”
  顾睐抬起头,看向他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没错,没有人是不可战胜的,你也一样。”
  原随云的眼眸中依旧是漆黑一片,漆黑的让人有些害怕。
  海上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懒洋洋的,舒服的叫人睁不开眼,
  若是没有神水宫的事,楚留香真想好好的在这船板上睡上一觉。
  船的主人是他的好朋友,“快网”张三,他要出海,就一定要找条好船和一个信的过的朋友,“快网”张三就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他的船不大,甚至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可船上每一根木头、每一根钉子都经过仔细的选择,看来虽破旧,其实却坚固无比,只要坐在这条船上,无论遇着多么大的风浪,楚留香都绝不会担心。
  张三在船上生起了炉火,又叉起了一条鱼放在火上烤,鱼身上的油滴发出滋滋的声响,微微焦香的味道愈发的浓郁了。
  胡铁花忍不住的在一旁不断催促着,楚留香听了摇摇头笑了,张三烤鱼的最大诀窍就是专心,自然不会理他,可谁家胡铁花就是个没耐性的人呢。
  说起来胡铁花对神水宫算是避之不及,怎么会和他一起呢,就为了一个女人,
  人皆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女人不仅是个美人,还是只母老虎,高亚男。
  胡铁花在海上见到了蓄发的华山掌门,高亚男的师父,枯梅师太,可高亚男像是不认识他的一样的走过去,接着她们一行人又在海上起火的大船上失踪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会让枯梅师太冒蓝老太太之名,又会让高亚男假装不认识胡铁花。
  胡铁花不明白,就跑来找能弄明白的人,楚留香。
  楚留香只知道事情很麻烦,也很危险,危险到高亚男宁愿让胡铁花生气,也不希望他参与其中。
  可高亚男出了事,胡铁花再混蛋也不会不管不问的。
  “我说老臭虫,你怎么也跑到这来了,也是来吃张三烤的鱼的?”胡铁花一边接过张三递来的香喷喷的烤鱼,一边揶揄道,
  “先前和神水宫的人在江湖上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会怎么倒有闲情了?”
  楚留香苦笑了一番,他听得出胡铁花话里的不满,开始为了楚留香瞒着他们闯进了神水宫而提心吊胆的,没成想完完整整的出来了还和神水宫的人混在了一起,还真是在哪都能混得好。
  胡铁花心里都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原本约好一起打副本的,结果好兄弟丢下自己跑到敌对阵营了。
  “司徒静不见了,找你干嘛,还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胡铁花大咬了一口鱼腹上的肉,吃得满嘴油光,有些含混的问道。
  张三依旧在专心烤他的鱼,他烤鱼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管的,无论有什么事发生,他也要等鱼烤好了再说。
  楚留香有意避开了胡铁花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他假冒司徒静的未婚夫这件事说出来对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名声总归是不好的。
  “司徒静是神水宫少宫主。”
  “什么,少宫主,那神水宫的人怎么会让她一个人跑那鬼地方去。”胡铁花瞪大了眼,惊道。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神水宫使者而已,结果是未来的神水宫继承人,前一个,已经不好惹了,后者,他总不会该要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吧。
  他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说了出来。
  “那我不会以后要被神水宫所有人追杀吧。”胡铁花垮着一张脸,郁闷的道,
  “不行不行,我得在这之前把天下的好酒给多喝一些才是,这样死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他又一大口饮下带来的好酒,配上焦香热乎的烤鱼,也是快活似神仙哪。
  楚留香摸摸鼻子,苦笑道:“放心吧,要追杀肯定是先追杀我,你还排在后头呢。”
  他不由得又想起司徒静清冷的面容和水母阴姬霸道绝情的性格,还真是母女啊,对待敌人都是那么的冷酷。
  听了他的话,胡铁花倒是觉得奇怪了,“这怎么说,你和神水宫现在的关系不还挺好的吗?”
  说着胡铁花又想起了什么来,“对了,你还没说司徒静不见了,神水宫的人找你干嘛呢。”
  击就中,楚留香还想着绕过这个话题来着,可直肠子的胡铁花大喇喇的就给问出来了。
  他不禁心中郁卒道,胡铁花这人,说他聪明,有时傻得什么都看不出来,说他傻,楚留香觉得他自己现在比他还要傻。
  楚留香半天开不了口,胡铁花也是看出来点不对来了,抓着他不放,非要知道个缘由不可。
  “额……,这个嘛……”楚留香支吾了半天,难得有些脸红。
  胡铁花见了更瞧见了不得了的事来,更加好奇了,急声道:“扭扭捏捏的,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还是不是个老爷们了。”
  胡铁花都把话撂这份上了,楚留香也是无可奈何,把他进神水宫后被发现,苏蓉蓉的姑姑谎称他是司徒静的心上人的事说了。
  倒没提及水母阴姬,黑衣剑客,司徒静三人的关系,毕竟牵扯到别人的秘密,终归不好对人说的,即便好友胡铁花也一样。
  就像当初他也没有将石观音的秘密和死因说出来,人生既然充满了爱,他们为什么一定还要苦苦去追寻别人一点小小的秘密?
  如他所料,胡铁花听了是哈哈大笑,笑得直捂着肚子,楚留香的笑料可不常见,但今年好像特别多。
  “那你不成神水宫的上门女婿了,不,不对,前提是司徒静没有先戳死你,哈哈。”胡铁花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可得好好幸灾乐祸一番。
  他随手擦了擦眼角笑意流出的眼泪,眼珠子又转了转,凑到楚留香面前低声说;“其实吧,这事也不是没什么转圜之地,只要你发挥你的魅力,再来个英雄救美,让司徒静真的喜欢上你,那不就假戏成真了么。”
  楚留香一把拍上他的脸,推了出去,笑道:“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呢。”还英雄救美,司徒静哪是那么容易追到的,况且这事本就是他理亏在先的。
  “诶。我可没胡说,别以为我瞧不出来,在大沙漠里的时候,你对她不还有那么些心思么,琵琶公主一大美人对抛你的那些个媚眼可全抛给瞎子去了。我开始还奇怪了,什么时候这么正人君子了,司徒静解下了面纱我才明白,感情那么一个比琵琶公主漂亮一百倍的大美人在身边,你哪还见得着别的女人啊。”
  楚留香听了他这一番话,顿时哑了声,胡铁花这话还真没说错,对司徒静,他也确实有些绮思,比她美的,也不是没有,石观音就是一个,但像她那么独特,清冷的女子他是从来没见过。
  他想,若是司徒静肯多笑笑的话,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她。
  楚留香又叹气道;“我就是再喜欢她,也没想过要成亲啊。”
  留香是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子女,这一天对他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胡铁花撇撇嘴,道:“你们都说我伤女人心,可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你。”
  说完,张三的鱼全都快烤好了,两人也没再接着这个话题,大口吃鱼,大口喝酒,人生行乐,重在当下。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原随云好难写,卡文卡一上午,还是楚留香好写一点,写得很顺溜,哈哈

  ☆、司徒静

  石头是死灰色的,冷、硬、狰狞。
  怒涛拍打着海岸,发出怒吼一般的声音,宛如千军呼啸,万马奔腾。
  岛的四周礁石罗列,几乎每一个方向都有触礁的船只,看来就像是一只只被恶兽巨牙咬住的小兔。
  无论多轻巧,多坚固的船,都休想能泊上海岸。  
  天地间一片肃杀,楚留香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战,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真是比石观音的迷魂窟、水母的神水宫都要险恶的地方,感觉一旦踏上这座岛,就走上了不归路。
  这个地方越可怖,也越让他们觉得心惊于蝙蝠公子的厉害。
  楚留香一行人按照金灵芝所说的,从一块屏风的岩石后由一条钢索吊着的滑车滑下去。
  里面是无尽的黑暗,而且没有一点声音,他们的身子在下沉,心也跟着一起沉下去。
  未知的黑暗总是最让人恐惧的,哪怕是已经来过一次的金灵芝,在黑暗中也有些喘不过气来,手心里满是汗。
  当默数到五十时,众人一齐跳了下去,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下面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陷阱。
  胡铁花和张三一跃而下,便被人点住了周身的穴位,而楚留香一跃下滑车,立刻就觉得不对了,他的直觉总是能救他的性命。
  果然胡铁花的一声短促的痛呼声证明了他的直觉,他背上已浸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他反应慢了那么一步,恐怕就要和胡铁花他们一样了。
  越是危急的时候,楚留香反而越冷静,现在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他必须要找到真相,才能救得了胡铁花他们。 
  他就像一只壁虎一样紧贴在石壁上慢慢的攀爬着,额头上不断地渗出豆大的汗水,他的身边只有黑暗,一点点的光亮都没有,这样的黑暗几乎会把一个人弄疯的,
  可楚留香能忍受得住,因为他的心中有光明,有希望,有这些,即便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他也能笑得出来,能笑得出来就代表情况还不是那么的糟糕。
  攀爬了数十丈后,楚留香将耳朵贴在了石壁上,最先听到的是自己的心跳声,砰砰地作响,他很少听到自己的心会跳得这么快。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待他的心跳稳定后,他听到了女人娇柔的笑声,传杯弄盏的声音。
  他奇怪的是,在和女人欢笑饮酒的绝对是男人,可他却听不到一点男人的声音。
  当他正想冒险滑下,到有笑声的地方去时,一阵悠扬清韵的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如江上的清风,海上的明月,
  楚留香没想到这里也会有如此美妙的琴音,但在下一刻他的心仿佛沉到了谷底,
  因为,他听过这样的琴音,在海上,一个惊才绝艳,却罪恶滔天的人弹过的,
  是无花的琴音。
  楚留香肯定他没有认错,在大沙漠里无花不见了,可他却出现在了这里,好好的在弹琴。
  他想必心情很好,能见到楚留香如此狼狈的样子,或许他更高兴的是楚留香就要死了,就要消失在这世上了。
  楚留香定下心神,再贴到石壁上倾听,果然,除了琴音,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他已经找不到能够离开的地方了。
  四周一片漆黑,再美妙的琴音在此时也成了可怕的催眠符,要将他拉向无底的深渊。
  一曲终了,无花轻轻叹了一声,浅浅的叹息在这样的安静中任谁都听得见。
  原随云嗤笑了一声,道;“你叹息做什么,莫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无花微微一笑,依旧是当初风神俊朗的妙僧无花,那副高洁悲悯的模样就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一样。
  “总归是该送他一程的,他是可敬的朋友,可敬的敌人。”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那么推崇他,楚留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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