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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美人何处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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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里,众人围着桌上的沙阵图下了最后的决定,先杀安禄山,后反攻。
  安禄山被多名高手所保护,其中就有西域第一剑术高手令狐伤,赶到潼关来的多名江湖人士,恶人谷王遗风,浩气盟谢渊,还有丐帮帮主郭岩几人表示愿意担此重任,这种任务也的确不适合军队,还容易让安禄山跑掉,因此无论是顾睐,还是哥舒翰都同意了。
  像刺杀安禄山这样危险的活动自然不适合顾睐这样的“文弱”书生,她和哥舒翰等人都留守在军队的后方,而就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顾睐已经不见了,
  不只是她,还有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周墨,霸刀山庄的柳老爷子,建宁王李倓都不见了踪影,他们都是去了同一个地方,离安禄山的主帐不远的一处营帐里,
  这位接连杀害了两位九天成员的假朱天君狼狈地被扒掉了面具,倒在地上。
  与顾睐他们同来的还有皓天君方乾,玄天君李复,变天君赵涵雅,旻天君剑圣对于地上这人,他们都是恨之入骨。
  “伊玛目,你以为躲到安禄山这里,我们就找不到你了。”方乾嘲讽一笑道,
  伊玛目全身的骨头都被生生捏碎了,强烈的痛感让伊玛目都睁不开眼睛,更不用说开口说话了。
  顾睐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捏起他的下巴,冷冷道:“你不是想让九天为你的波斯袄教所用,控制中原么?那你就不用再费心了,因为在你之前我就送你敬爱的袄教教主去见他的真神了。”
  伊玛目猛然睁开双眼,就看到顾睐拿在手中的教中圣物圣火令,他面上露出狰狞之色,狠狠地看向顾睐,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道:“你这个恶魔,会下地狱的。”
  顾睐随意就捏碎了他的下巴,又淡淡道:“我会不会下地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满心热爱的袄教已经随风消亡了。”
  顾睐站起身来,走回众人中间,“
  动手吧。”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
  剑气,刀芒,掌风齐齐挥向了伊玛目,能让这八人亲自动手,伊玛目就是死也应该瞑目了。
  与此同时,在安禄山的主帐里,原本与众人对战重伤的令狐伤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剑从身后插入了安禄山的心口,安禄山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失了呼吸。
  众人都愣在了原地,回不过神来,又有一名美艳绝伦的异域女子从后面冲出来扶住了他。
  令狐伤什么也没说,沾满了血污的手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枚古铜令牌来,扔在了地上,众人都清楚看到了上面的字,是朝廷的令牌,令狐伤居然从一开始就是朝廷的人。
  事实上,他一开始是无名的人,无名死后,他就是顾睐的人,令牌也是顾睐给他的,解药之方也是他给顾睐的。
  令狐伤走向营帐门口,众人也都为他敞出一条路来,令狐伤和苏曼莎就这样搀扶着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完结

  ☆、叶琦菲

  安禄山一死,整个大唐的军队展开了强烈的反扑,而安史之乱的另一名罪魁祸首史朝义带领的去对付江湖各大门派势力的军队,在方乾和剑圣率众门派的抵御下,也是死伤惨重,为唐军的救援拖延了一段时间。
  在这场轰轰烈烈的诛叛之路上,无论是霸刀,藏剑,七秀,还是万花,丐帮都是竭尽全力,对此顾睐也是如实的上报给了肃宗,给予嘉奖。
  同样,顾睐以领导有方之功,再次荣升,这次哪怕是见到建宁王李倓也不用行礼了。
  但与此同时,盛行中原一时的红衣教全被歼灭,虽然用的是红衣教在战乱时襄助叛军的名义将其治罪,但更多有心人士却见到了传说中那股最恐怖的力量,不过一夕之间,众人畏之如蛇蝎的红衣教就此覆灭,这既是九天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将势力真正展露在世人面前。
  红衣教阿萨辛对伊玛目做的事也知道不少,还有牵扯其中,九天又怎会放过他,若非陆危楼已经许诺明教永世不会再入中原,长留西域,也不会这么容易幸存。
  在此之前顾睐也向九天其他人表示了,朝廷方面有她处理,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做到了,肃宗的默认和天策的不视若无睹,建宁王李倓不禁有些悲哀,这方面顾睐一个臣子都比他身为皇子做得好。
  安史之乱已经过去四年了,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进入了休养生息的时段。
  杭州西湖的藏剑依旧召开着试剑大会,却比之霸刀落下了两分,因着平叛之中,最扬名的竟是早已不怎么过问江湖事的霸刀山庄。
  过去闹的沸沸扬扬的藏剑叶凡和唐门唐小婉私奔一事,因唐小婉是柳惊涛未婚妻的缘故,霸刀也出了不少弟子去追捕他们,但不少落得个狼狈惹人笑话,安史之乱霸刀一出,众人都傻眼了,所带的精锐哪是当日的那些弟子可比的。
  连唐门都是又羞又气,原来霸刀根本就没把唐小婉当回事,派出的不过是些小喽啰,来挡住唐门和江湖人的口舌罢了。
  平乱一结束,霸刀又恢复了往日平静半隐退的生活,但江湖人却又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屹立武林数百年的武林世家了。
  七秀坊依旧是日日夜夜欢歌笑语,载歌载舞,万花谷还是一片书墨风流,鸟语花香。李承恩还是被放了出来,新朝刚立,正是用人之际,更何况是李承恩这样可托付重任的大将。
  顾睐在朝中一路青云直上,步步高升,朝中不少人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有能力,在她的一力推动下,大唐开始出现了至德之治的景象。
  随着又是一个四年过去,朝中众臣猛然发现,陛下对顾卿竟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朝中的大权都一并掌握在了她手中,这样下去,主弱而臣强,可不是一个好征兆啊。
  有不少有心人就推了皇后张良娣和她的儿子兴王和顾卿打对台,结果不过是两人说了几句顾卿的谗言,居然就触怒了龙颜,皇后被禁足一年,兴王由亲王降为了郡王,这次就更没人敢出言了。
  就在众人对顾睐的专权敢怒不敢言时,先前一直避其风头,闷不吭声的建宁王李倓却跳出来跟顾卿打起了对台,一时间你来我往,倒让众人看出这建宁王隐藏的也够深的,只是和皇后兴王不同,顾卿对他倒是客气不少,没怎么回击,众人就等着什么时候顾卿忍不住把建宁王李倓打到底下去了。
  夜色凉如水,庭院中月光如一泓积水清澈透明,水中竹、柏的影子如藻、荇交错飘浮。顾睐独自走在庭院里,比起白天里权倾朝野的气势,此时却多了几分散漫悠闲。
  只可惜这少有的一次宁静也要被人打破了,
  “你到地想要做什么?”冰冷的男子声音在庭院的门口响起,语气中较之过去多了几分沉稳和威严。
  “你怎么每次都不走正门,非要爬墙进来?”顾睐头也不回地淡淡道,
  “你我的身份,也不适合正大光明的见面,尤其是我不想我们的谈话为人所知。”李倓缓缓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看向她,
  这么多年了,他没有一次弄懂过她想要的是什么,权力,财富,武功,这些都是她唾手可得的,她还要做什么?
  “现在整个大唐的政治都把握在你手中了,若你想做武氏,以异姓代李氏也是你一句话的事,那你还在等什么?”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作为曾经的九天中央,以他手中的情报却是知道顾睐的势力早已渗入了六部之中,军权,民生,财政,哪一处没有经过她的手。
  “谁说我要这个的?”顾睐反问了他这么一句,状似无辜地道
  。李倓听这话不禁怒从心来,你不要这个,这些年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那你要戴着这副面具在这朝堂之上呆多久?”李倓冷笑道,
  “面具戴的再久也是要摘下来的,而这一天,不会太久的,很快了,很快……”顾睐淡淡道,有些呓语的意味,面上的神色却让李倓怎么也看不懂,也不知这些话是说给李倓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为大唐,这个天下再做最后一件事情。”顾睐对他微微一笑道。
  说完她负手在身后回了房间,独留李倓一人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至德十年九月,肃宗遇刺,顾卿救驾身亡,而肃宗身受重伤,在将皇位传与第十一皇子李琦后便驾崩了,时年十月,年仅九岁的十一皇子李琦登基为帝,李琦母妃早逝,先帝皇后在前年就已被废,因而无后宫中人听政。
  国主年幼,朝中逐渐形成了类似内阁这样的机制,多年后,臣子的权力已经足以与皇权相抗衡,君主的独断专行不再能动摇整个天下,李倓终于明白了顾睐的目的,她是想要抵抗甚至是改变皇权至上,君主专制的局面。
  她所做的就像是水一样,在最恰当的时候渗进了大唐的最严密的政治机制中,一点一点地改变,从她走进太子府的那一刻开始,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了,既然不想一味的去挽救残局,那就将祸根扼杀在萌芽时好了。
  她甚至自负到没有在离开之前除掉李倓,是因为自信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威胁到她所做的努力么,李倓不禁苦笑道,她还真没想错,他的力量的确无法去撼动顾睐早已在大唐朝廷中埋下深根的计划。
  李倓想即便她想见到的局面无法在他有生之年见到,那在未来的几朝后终将出现,只是她又去哪里了呢?
  顾睐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现自己作为凡人的身体是无法承受过于修炼了千年的魂魄,先是心脉弱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再接着她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从内里腐烂,她甚至都能闻到那股从最里面散发出来的死气。
  她已经近乎是个死人了,在强撑着布下暗局后,她就死遁后去了江南,一个普通的小镇上,街头简陋的小屋,有如一个梦游者,随着记忆回到了出生的地方。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好了。
  顾睐一袭淡紫色的衣裙,十年时光后,她揭下了面具,却不禁恍然,原来已是绝代佳人的芳华,顾睐的手轻轻抚过桌椅上的灰尘,走到床边,缓缓躺下,
  这一世,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在她合上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就化作了飞灰,连带着衣裙也化作了齑粉,她终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而在她离开不久后,便有藏剑霸刀的弟子赶来了,他们没有那份本事探究顾睐的踪迹,只是一直奉命守在这附近罢了,见一绝美女子进了这屋后,他们又等了许久才进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无奈之下只好退回去报告各自的门主。
  叶英得了消息后心中仿佛有了些预感,或许琦菲再也不会出现了,他轻叹了一口气,只愿琦菲无论在哪都能一切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
剑三篇终于写完了,我写着写着就不按原本的的设定写下去了,对此偶也有些小忧伤哪
不知道大家对剑三这个故事还喜欢不
下一章花千骨,还有明天也是二更哦,么么哒

  ☆、花千骨

  天上没有星子,更没有月亮,漆黑得像一个大洞,让人有些颠倒分不清上下,似乎一失脚就要坠进去。
  才十二三岁大的顾睐一个人孤零零地急步走在山路上,往桥边去。周围漆黑一片,可她却仍然可以如在白天里行走一般自如,
  但比起寻常的夜里,今晚的小桥边没有潺潺的流水声,草丛里也没有悉悉索索的虫鸣,一切都寂静得可怕。
  顾睐行至桥头,却看到小石桥中间坍陷了一大块,寻常人在这样的夜里即便是打着灯笼过去也是有些危险。顾睐微一皱眉,拢在袖里的右手掐了一道法诀,瞬间一道如金线般的灵光从手中跳进了桥下幽深的河里。
  也就是那一刹那桥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打着纸伞的女人,伞面上绣的是红得耀眼的桃花,白色的衣裙上也是。伞打得很低,看不见脸。明明是炎热酷闷得没有一点风,可是那裙袂却激荡的上下翻飞着,而她的双足竟是一点也没有沾地。
  这样一个诡异的女子,不,确切来说是一名女鬼。
  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谓之鬼。人,死后无依,便成了孤魂野鬼,飘荡在人间,久久不得安宁。
  打着红伞的女鬼对着顾睐盈盈一拜,声音带着吴侬软语的温柔道:“不知姑娘唤我出来所为何事?”
  顾睐冷冷道:“我过会儿会带一个凡人过来,你幻化成桥的模样,让我们安全过去。”
  女鬼又是盈盈一福身,柔声道:“谨遵姑娘吩咐。”
  顾睐轻轻一跃,便已凌空飞过断桥,幸亏这是无人的夜里,否则可是要吓坏人了。
  夜已深了,村子里的人都睡了,顾睐寻到村里头唯一的大夫张大夫的药店,重重地敲门,“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谁啊?这么晚了。”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推开门,却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比的同龄的孩子要矮了几分的个子,沉静如水的眼眸,梳着小巧的双丫髻。
  “原来是小骨啊,怎么了?这么晚来找我?”张太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
  “我爹他生了很重的病,你快去看看他吧!”顾睐抿了抿唇,眼中一抹黯淡之色闪过,道。
  “好,我这就随你去。”张大夫连忙回屋取了药箱,提着灯笼和顾睐一起往她家走去了。
  走到半路上,张大夫忽然一拍脑袋,道:“我记得前两天那桥塌了一大块来着。”又看向顾睐,疑惑道;“小骨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顾睐抬起头看向张大夫,眸子清亮,状似无辜地道:“是吗?我过来的时候桥是好好的呢?”
  “是这样啊?”张大夫心里头还是疑惑着,却已经到了桥边,张大夫举起灯笼看向石桥,还真是完好无缺的模样。
  “是已经有人把桥修好了吧。”顾睐突然道,
  “也许是吧,既然已经修好了,我们就过去吧,你爹的病要紧。”张大夫带着顾睐直接走过了桥,他是医生,手上握过太多人的命宿,沾染过太多人的生死,身上阳气和煞气都比较重,一般小鬼不敢来招惹。所幸这化身为桥的女鬼得过顾睐的几分道法,也不会为张大夫身上的阳煞气所驱赶,因此两人也算安安全全地过了桥。
  张大夫进了顾睐的家,便见到了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花秀才,顾睐此生唯一的亲人,也是她的父亲。
  不到四十的年纪却苍老衰弱的像五六十的老人,面色发黄,浑身都带着沉沉的死气,这样的病人张大夫见的不少,却没有一个是能熬过去的。
  张大夫忍不住地摇头叹息,没有了花秀才,小骨这才十二三的小姑娘该怎么过啊。
  他不禁看向了站在门边上的小人儿,却是一愣,清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看着花秀才,眼里的那片清冷反而让人心疼。
  张秀才不禁叹道,小骨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他从小看她长大,却因为命不好,受了太多苦,他甚至没有见过小骨露出寻常孩童的情绪来,无论是大哭还是大笑,这些似乎都不属于这个孩子。
  张大夫想了许多,再回过神来,门边已经没有小骨的身影,张大夫想着,也许是小骨想要安静的独处一下吧。他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守着花秀才,期待着或许有奇迹的出现。
  顾睐坐在小木屋后的青苔阶上,双手放在膝上,望着远方的山头。
  方才那打着红伞的白衣女鬼,收了伞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女鬼如墨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只美丽的丹凤眼,眼中却闪烁着淡淡的青光,足以说明她已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了,而是有了不少道行的鬼修,而她能有今日全是靠顾睐所赐的。
  “红莲,你怎么过来了?”顾睐淡淡道,她不用转头,便已能知道来人是谁。
  这名白衣女鬼生前的名字叫红莲,姓氏已经记不清了,作为死后沦为孤魂野鬼的一员,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已经很好了,她死在水里,且死的时候充满了怨气,久而久之成了水鬼,被困在村边的河流里。
  “只是有些担心姑娘,毕竟先生要是死了,姑娘想必会很难过吧。”红莲温婉一笑,眉间早已失了初见顾睐时的那股戾气。
  但她也不免有些疑惑,“姑娘为何不用自己的术法去救先生,而要请那个普通的赤脚大夫呢。”
  “他是凡人,凡人就应该用凡人的方式去救,我的方法不适合,也救不了他。人总是会死的,这是命数,我也改变不了。”顾睐淡淡道,
  早在几年前她便已发现了凝在花秀才眉间那挥之不散的死气,她也早已算过,花秀才是英年早逝的命理,任凭她使再多的法子也挽回不了。
  而花秀才会有这样的命,却不能不说与她无关,顾睐不禁心下嘲讽道,她这一世还真是个天煞孤星的命,一出生,母亡而她生,满城异香,明明盛春时景,却瞬间百花凋残,于是取名叫花千骨。
  花千骨,花秀才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压住她六亲孤绝的命格,可惜,这份命格怎么也压制不住。
  她,
  生而不祥。
  天生的血脉里带来的异香极易招惹鬼怪,因而被村里人排斥,花秀才便带着刚出生不久的顾睐住在了村郊小河边随意搭建的木屋里。
  可与异香随之而来的是她还是龙葵时消散的千年修为,鬼怪为她的异香所吸引,别人或许会怕,但她一个人凶悍地在锁妖塔这样聚集了天地妖邪之地呆了数百年的剑灵又怎会怕,论鬼,她都做了千年的孤魂野鬼了,手中的驭鬼之术不知凡几。
  像鬼怪妖灵这一类世间特殊的存在,最怕的不仅是正气佛法,还有顾睐手中的驭鬼之术。
  顾睐才出生没几个月,花秀才就开始为她的食物担心,因为顾睐不详的命格,花秀才也没法从村里的妇人那里借到母乳,而他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要从哪弄到羊奶鹿奶之类的。而顾睐就尝试驭使一些小鬼附身于鹿,将它们带到家门口。
  花秀才虽然也奇怪为何会有母鹿自投家门,但欣喜总是大过不解的。
  他乐呵呵地弄了鹿奶,一勺一勺地喂给顾睐,还止不住地笑道:“我们家小骨是个有福的啊,能得上天庇佑啊。”
  顾睐心里忍不住地撇了撇嘴,这些可不是天上人的功劳,她这家的老爹还真是傻。
  关于认为花秀才傻的想法一直更随顾睐到了现在,还真是仗着自己命硬地拉扯她长大,像她这样的不详之人为什么不早早丢弃呢,她又不会去怪他的,就是这样的傻瓜,也终于要死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讨厌哪,顾睐静静地望着远处升起的朦胧雾气,少有的失了神。
  “你该走了,太阳要出来了。”红莲轻轻点头,走向雾气中,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顾睐回到小木屋里,走向床边,张大夫摇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顾睐什么也没说,蹲下身握住了花秀才的手,轻声道:“爹,你还有什么想要我做的么?”
  花秀才勉强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光彩,甚至有了说话的力气,而这仅仅是回光返照而已。
  “我一直都知道,小骨,你是个不平凡的孩子,可以看到很多东西,也知道许多东西,也许你注定会有一段不平凡的人生,但,这条路一定不会好走,小骨你会走得很辛苦,爹不能为小骨做些什么,只希望小骨也能拥有平凡人的感情,快乐。”
  花秀才说完后,天空中第一束晨曦冲破了云层,天终于亮了,而花秀才也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她。
  即便是他再次转世,也不再是那个对她万般宠爱的父亲,走过了奈何桥,饮下那忘川的水,便是另一个人了,与她再无任何牵扯。
  顾睐能清晰地感受到心中一道羁绊就此消失,亲缘,绝。
  张大夫想要回村里找人来办理花秀才的丧事,顾睐以想先为亡父守灵一日的要求将张大夫劝回了村里,而张大夫离开后,顾睐就将花秀才埋在在屋边的土地里,她知道这里还埋着她那早已死去的母亲,顾睐还用术法削出了一块石碑立在上面。
  不是她嫌弃木牌,而是她的血一遇草木便会使其凋零,这也是顾睐所不理解的,但或许外面的世界会给她一个答案。
  顾睐咬破指尖,写下亡父母花秀才夫妇之墓,生同衾,死同穴,想来他们都会很高兴的。
  顾睐整理了屋子,她生活了十二年的家,又打包了一些东西裹成包袱背在身上,走到桥边时,红莲再次打着伞站在那里,幽幽地一笑道:“姑娘是要离开了么?”
  “嗯。”顾睐微微颔首,
  “姑娘这样的不凡之人终归在这样的穷乡僻壤之地留不住的。”红莲温婉一笑道,又对着顾睐盈盈一拜,拜倒在地上,“红莲多谢姑娘的多番教导之恩。”
  她们的初遇始于红莲为顾睐身上的异香所吸引,却反被顾睐狠狠地压制,最后因着红莲是这片地方比较厉害的鬼怪,就成了她的主要得力帮手,顾睐倒没有让她为其奴仆,也不愿让她称呼主人什么的,还教了她几道鬼修的术法,让她在鬼修一道上也算是踏上正道了。
  “有我教你的那些东西,足以让你在这样的小地方自保了。除非是遇上了真有实力的修道之人,若真遇上了,也是你的命数了。”顾睐淡淡道。
  “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又怎么能不照着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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