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帅到没朋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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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历上的备注处被她特意用红色的马克笔标记上了“学园祭”三个大字。
　　　　学园祭什么的，简直最无聊了。
　　　　筱宫少女隐约记得京都有个学校是以学园祭的特别活动而闻名的；
　　　　——发动全校的学生种地瓜，然后在秋天的时候收获，和大米一起打成年糕，在学园祭当天分发给每个学生当午饭什么的……
　　　　其实那是个在社团成绩和学术成绩方面都非常优秀的高校，但是因为那个种地瓜的活动，在选择学校的时候，她毅然决然地把那所学校排除在选项之外。
　　　　所以在她的印象中，就算细节上有所差异，但是学园祭的活动内容，也无非就是大家一起收收农作物什么的了。
　　　　然后当她穿着整齐的制服走进学校，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穿女仆装的小分队从她面前飞速走过，一阵风撩起少女们的裙摆露出粉色和白色的安全裤的时候，她的世界观崩坏了。
　　　　学校在当日是不安排任何课程的。
　　　　对于没有加入任何社团的人来说，那真是相当难熬的一天。
　　　　图书馆被漫画社和文学社霸占了，室内篮球馆变成了Cosplay社团的盛地；各个部室和教室门口都贴上了标有社团名字的标签。
　　　　筱宫凉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有一半灵魂游离于身体之外。
　　　　她刚走进去，就被空气中飘荡的七彩气泡惊呆了。
　　　　一个精心打扮的漂亮女孩拎着森女系的裙摆从她面前飞快地跑过，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人手不够！”
　　　　另外一个打扮非常原宿风的少女站在床边焦急地打着电话，“小香你真的不能来吗？拜托了——那好吧……”最后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挂断电话，她焦头烂额地跺了跺脚，“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川你那里也没有人能来帮忙吗？”
　　　　被叫到名字的今川少女呆呆地摇了摇头，“她们都要忙自己社团……”
　　　　说到这里，眼角的余光扫到门口，一颗灯泡“啵”的在头顶亮了起来。
　　　　“筱宫同学！”
　　　　筱宫同学受到了惊吓。
　　　　虽然她们并没有因为之前的误会而闹到不可开交的程度，但从一开始就算不上特别熟的关系，更称不上是朋友，在这种场合下被对方注意到，筱宫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想加装没有听到，转身正要跑。
　　　　没跑两步，背后突然被一个飞扑热情地抱住了。
　　　　“拜托了筱宫同学！请帮帮我们吧！”
　　　　少女柔软的*贴着筱宫凉的后背，她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想要拒绝，吃力地张了张嘴，最后，嗓音有些嘶哑地说：“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_（：з」∠）_
　　　　每次入V就想完结
　　　　这篇大概会跟二黄那篇长度差不多，人家争取早点完结
　　　　谢谢买V的诸位
　　　　话说，接下来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写长篇惹
　　　　计划中有黑皮短篇和夏目短篇……不知道开哪个好，求给意见
　　　　
　　　　
　第29章
　　　　筱宫少女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锐利而令人惊恐的光芒。
　　　　十五分钟以后。
　　　　“还没好吗？筱宫同学——”
　　　　今川少女在更衣室门口踮着脚；时不时紧张地向里面探头张望；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筱宫凉隔着一道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更深刻地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筱宫同学拜托快一点……”外面的人着急得跺脚。眼看已经快要到活动开始的时候了；旁边茶话会社的人已经拿出干劲来站在走廊上大声吆喝着招揽人气，更是偶尔有画着浓妆的二次元人物喊着“借过”从更衣室进出。
　　　　这样……真的好吗……
　　　　感觉好像很羞耻的样子。
　　　　筱宫少女大大地叹了口气；对自己轻易答应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感到懊悔万分。
　　　　外面的今川同学不停地催促；她咬着牙拉开了隔间的门。
　　　　看到对面半身镜中的自己，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镜子上面。
　　　　——抱歉！因为人手不够；所以能不能请筱宫同学以临时社员的身份参加我们社团的活动？
　　　　——嘛嘛；内容很简单啦。只需要穿上不同风格的服装，按照台词对需要服务的同学告白就好了。
　　　　——目的？是为了给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信的同学增加信心啊！同时还要让他们感受到浓浓的来自世界的爱意。
　　　　——真的只是告白而已！不会有任何程度上的肢体接触，请你放心！
　　　　筱宫凉觉得只是根据字面意思判断这件事真正的危险性的自己；简直是太天真了。
　　　　因为今川少女的眼神实在太过认真，加上对对方的恋情无疾而终而感到些事不关己的同情，她一个神情恍惚就答应了那个只要仔细想一下就觉得很不靠谱的请求。
　　　　于是，现在把自己打扮成北海道乡村少女，头戴一朵大花的筱宫凉同学觉得自己中了圈套。
　　　　她试图以“好像突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为借口，但在她开口之前，今川少女已经一个飞扑扑过来，两眼闪烁着小星星，好像已经完全忘了在不久之前，自己曾经指着筱宫凉的鼻子说“你这个叛徒”。
　　　　“好、好适合你啊！简直就是为筱宫同学你度身定做的呢！”神户大小姐装扮的少女如是说。
　　　　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到些许勉强出来的真诚。
　　　　大概是因为实在人手不够，害怕如果实话实说自己就会拒绝帮忙，所以才隐忍着说出了违心的话吧。
　　　　今川少女的眼底泛起了泪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良心收到了谴责的缘故。
　　　　叹了口气，筱宫凉摸了摸头顶的巨大向日葵发卡，再看看自己难看的脸色，以及尺寸偏大的宽松长裙。
　　　　她觉得这辈子再也不想相信女人的谎言了。
　　　　相比缺乏诚意的奉承，她发现这些日子以来持续被无情伤害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某些人用冷冰冰的语气说真话了。
　　　　啊……果然是在无形中被激发了M属性了吧。
　　　　有了这个念头的筱宫少女浑身猛地一个激灵，接着立刻用力摇头，把可怕的想法晃到脑外。
　　　　今川少女趁着这个空档立刻拽着筱宫凉的胳膊，拖着她走出了更衣室，径直大步往教室的方向走回去。途中巨大的向日葵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筱宫凉都已经可以想象在学园祭结束后，“A组的班长不但和赤司交往，而且还跟赤司一样审美取向非常怪异！”这样的传闻飞速在洛山高校中传播开来。
　　　　耻♂度不能再高了啊，简直想要去死。
　　　　社长同学在看到筱宫凉的装扮后，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头。
　　　　这位二年级的前辈明显比今川少女更懂得如何让自己的言辞具有可信度，她没有使用夸张的赞扬，表达情绪的方式也很朴实。
　　　　只见她单手握拳敲在另一手的手心，发出一声脆响，“好！只要暂时补上人手的空缺就好！就算稍微难看一点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开始了！”
　　　　……
　　　　好受伤。
　　　　筱宫少女捂着中箭的膝盖蹲了下去。
　　　　她同时觉得，这种奇葩的社团，如果会有人来向她们要求被告白，那就奇怪了。
　　　　但是，当她被七手八脚地被推进为了营造气氛而特地用帘子隔出的隔间时，背后就传来了某个少年的声音，软软的，“那个……请问，是不是想要任何形式的告白都可以？”
　　　　“没错没错！本社提供大小姐，辣妹和乡村少女等告白模式！”
　　　　“人、人家想要女仆咖啡店那种……”
　　　　“没问题！只要在这张表格上填写下您的信息，以及您想要被称呼的方式，就可以了哟！”
　　　　“可以是‘主人傻妈’吗？”
　　　　“……绝对可以！”到这里，好像已经彻底把节操出卖了似的。
　　　　不足五分钟，接待处的桌子后面已经排起了长队，一直延伸到教室外面。
　　　　听到社长前辈大人悠扬的声音，筱宫少女突然有了一种被推进火坑的感觉。
　　　　浑身都在燃烧了。
　　　　她回头看了看背后的窗户，二楼的教室离地面距离不算太高。如果跳窗逃脱的话，存活率会有多少呢……
　　　　少女脑中开始了精确的计算。
　　　　并且在想入非非的同时，她真心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去种地瓜。
　　　　脑内的公式运行到一半，突然，社团中负责后勤的社员同学急匆匆地跑进来，塞给她一张纸条，同时在她耳边说，“那个男生好像很害羞的样子，只要温柔地说‘我喜欢你’就好了，很简单吧！”
　　　　——简单个大头鬼啊！
　　　　背后的冷汗哗啦的一下子把衣服都沾湿了，筱宫少女瞬间只觉得身体僵硬指尖冰凉。
　　　　不是她太保守，只是自打出生以来至今的十六年，她从来都没有主动对谁说过“我喜欢你”，花椰菜除外。
　　　　难道自己珍贵的第一次就要献给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吗……想想就觉得很可怕。
　　　　但她来不及反驳，对方对她做了一个wink，然后飞快地跑走了。
　　　　少女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多年来接受的礼仪课教育让她控制着自己的举动，但内心里，她真想跪在地上边哭边喊“我错了，快放我出去”。
　　　　她似乎听到了自己两腿打颤的声音，因为气氛实在太诡异了，她一直低头盯着地面，数白色地砖上的波纹。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好像确实有什么人进来了。
　　　　心脏跳动的频率骤然加速。
　　　　她只觉得喉间干涩，想要说什么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口，直到对方也充满羞涩感的声音传来，“那个……”
　　　　筱宫凉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对面的少年却先一步鞠躬大喊一声：“提出冒昧的要求非常抱歉！”
　　　　“并没有那么一回事……”她说这个短句的时候几乎是咬紧着牙关的。总觉得如果不小心控制自己的情绪的话，下一秒就会吐出一口血来。
　　　　当然，因为这种心情的作祟，她的语气也没有显得多温和，反而无形中散发着一股慎人的寒意。
　　　　再加上低头看到那张纸片上在“希望对方对您的称呼”那一栏上写着：智博学长，亲昵地用了名字而不是姓氏，她更是觉得浑身血液逆流般的不自在。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不干了的话，好像很不负责的样子。而且今川同学绝对会用宠物老鼠一样期待又失望的泪眼看着自己。
　　　　一想到这个画面，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清清嗓子，觉得如果看到对方的脸的话，就绝对没有办法好好说台词了，于是干脆全程低着头，发音的语调也略显僵硬，“那个……自从上次在学校门口见到你，我就——”
　　　　她倒吸一口气，再缓慢地吐出。
　　　　满脑子都只想着“只是说台词而已，不用当真”，反复默念五十遍，她的心情刚刚放松下来一些，却紧接着听到对方惊讶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这不是……筱宫同学……吗？”
　　　　少女猛地抬头。
　　　　看到A组为数不多的几个她能叫出名字的同学、国文学科代表盐月君正一脸穿越地看着自己。
　　　　他圆圆的脸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飞速变得通红。
　　　　好像在购买实际用、观赏用和收藏用的手办时被五十岁的训导主任抓个正着似的，紧张得浑身都要冒烟了。
　　　　“盐月……君……？”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着。
　　　　她还没从惊讶中晃过神来，盐月少年已经用土下座的气势使劲弯下腰，嗓音高分贝道：“筱宫同学你误会了！我没有奇怪的取向！只是被同伴拖着来的而已！非常抱歉！我先告辞了！我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并且我是个非常专一的人！”这样莫名其妙地喊了一通之后，他泪奔着跑走了。
　　　　留下隔间中的筱宫同学，她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难道是自己怨念的气场，把一个弱气的宅男好少年给吓跑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无力地勾起嘴角，作为一名女性，她的自尊还真是够受伤的了。
　　　　在外面等待“顾客”反馈的社员眼睁睁地看着脸上带着红晕走进隔间中的少年半分钟后哭着跑出去，从没见过这种情形的她也觉得摸不着头脑。
　　　　但是因为筱宫凉是临时被抓来充数的，所以也不能对她抱有太高的期待。
　　　　从外面弹头进去，一脸无奈，“筱宫同学……我知道你是友情帮忙的来着……但是能不能用稍微温柔一些的表情接待客人傻妈呢……”非常克制地用了征求意见的语气。社员同学的表情也十分真诚，“当然现在也有很多人喜欢无口系的女生……但是好像和北海道少女的人设有点不符合啦。”
　　　　筱宫凉别过头去，别扭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那拜托了哦。”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着，社员同学对她点了点头，退出了隔间外面。
　　　　筱宫少女感到一股强大的挫败感。
　　　　这和曾经在外国做过的舞台剧排练也没什么不一样啊——虽然当时因为语气实在太僵硬出戏所以最后没能登台，但只是简单地背出台词这种程度的话，还是能做到的吧。
　　　　打从一开始就说过了，筱宫凉的字典里，不存在“认输”这两个字。
　　　　无论是国文也好演戏也好，都是只要努力就能做到的事！
　　　　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番，少女身上倏地燃气了斗志。
　　　　经历过之前的一次失败，她有下次必胜的决心。
　　　　于是两分钟后，隔间的帘子再次被撩开时，她趁着自己的斗志还没散尽，迅速两步上前抓住来着的胳膊，闭着眼睛脱口而出：“请等一下！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说完之后，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太激动了，于是稍微调整了一下音量和语调，尽量放软声音，继续道：“其实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已经……就已经喜欢你了！每天上课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注意你的一举一动，每次收到你的简讯都会紧张好久，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我知道自己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女生，但是我的心意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筱宫少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已经在吐魂了。
　　　　因为觉得实在太羞耻，所以一口气背完台词，她全程都没有抬起过头。
　　　　对方被她攥住的胳膊体温有些偏低，衬衫下的肌肉线条紧绷而流畅。
　　　　她的手有些颤抖，想必对方也能感觉得到。
　　　　好像真的是因为告白而紧张过度似的。
　　　　半晌的沉默。
　　　　接着，她听到一个熟悉，但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下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真的吗？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第30章
　　　　想要去死。
　　　　这是筱宫凉在听到那人的声音后唯一的想法。
　　　　还是自己依然在做梦？
　　　　她僵硬地抬起头；在看到隔间帘子花里胡哨的背景的同时，撞入眼中的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和如火焰般燃烧着的浓烈颜色。
　　　　那个人脸上戏谑的表情简直不能更明显了。而且带着难以言喻的笑意。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彻底卡壳了。呼吸停止；心脏也不跳了。
　　　　她甚至没有自觉自己此刻正激动地拉着赤司的胳膊。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对视片刻，气氛像是冰冻了一样凝滞。
　　　　赤司低头看了看；筱宫凉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向下，紧接着好像被烫到了似的猛地放开自己抓着对方的手。
　　　　“你不要多想！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回事！”情急之下，筱宫少女不管不顾地甩下一句。只可惜好像因为种种复杂而纠结的情绪作用；她的嗓音微微颤抖，听起来很无力的样子。
　　　　赤司挑眉，“是吗。”
　　　　——绝对是故意的。
　　　　想让自己觉得羞愧所以才假装出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如果这个时候不能镇定下来沉着应对的话；就输了。
　　　　有了这样的意识后；筱宫少女立刻咳嗽几声，重新整理了情绪，再度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相当冷静了。她双手交叠在胸前，摆出一个防卫式的高傲姿态，随即又想到自己脑袋顶上的太阳花实在太煞风景，尴尬地别过头去把发卡摘了下来，转过头，“我只是友情出演，为无助的同班同学提供帮助而已。”
　　　　她理直气壮地说，转而打量赤司，“至于你是什么情况——是寂寞到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得到告白，还是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特殊的癖好，我就不清楚了。”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的推断很有道理。
　　　　明明看起来不像是没有异性缘的人，实际上不是还有一个执着的今川同学对他抱有不可磨灭的真挚爱意嘛……所以会和弱气宅男们一样参加这种活动……
　　　　好像发现了赤司的秘密似的，筱宫少女忽然很得意。
　　　　她的得意立刻写在了脸上。
　　　　然而。
　　　　赤司不以为意，回答如同在背课文一样，一板一眼的，“我只是从楼梯口经过，在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被一个自称是恋爱社社长的学姐拉过来，说是有人想要借这个机会跟我告白。”
　　　　他停顿一下，眼神平静而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话的样子。
　　　　“被推进来之后，你就说了刚才那些话。”
　　　　嘴角带笑，他继续道，“所以，虽然觉得不像是你的风格会做的事——”
　　　　——谁要跟你告白了啊！
　　　　——我根本就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算你说对了！
　　　　本想要这样铿锵有力地反驳，但是赤司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好像吞下了西点屋里囤积了一周还没有售出的长棍面包，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里，呼吸有些困难。
　　　　他说，“但还是挺意外的。感觉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
　　　　完了。
　　　　绝对是有哪里坏掉了吧。
　　　　这个世界。
　　　　快点把中二又恶毒的赤司君还来啊。
　　　　筱宫凉费劲了吞咽了唾沫。
　　　　透过斜对角的窗户玻璃，她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倒影。倒影中的少女有一张吃多了纳豆的脸。
　　　　以她的智力和勇气，已经完全不足以应对眼前的状况了。
　　　　她也不敢像是做国文的阅读题一样，仔细地去分析赤司刚才那句话背后的含义。
　　　　嘛……姑且就当做对自己的赞扬吧……
　　　　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意思……吧？
　　　　此时此刻，少女脑内所有的思绪全都搅乱在了一起。
　　　　变成了附着在纳豆颗粒上黏腻的丝。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社长大人爽朗的声音，“今川！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我……我一直就在这里啊……”可以想象得到的楚楚可怜样。
　　　　“诶……可是我刚才在去厕所的路上看到你喜欢的赤司君，我以为你在那个格子间里，就把他推进去了。”她“哈哈”笑了两声，“情况有点混乱嘛……不过没关系！我没看到他出来！你现在冲进去告白还来得及！”
　　　　筱宫凉之前的问题现在得到答案了。
　　　　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答案，其中穿插着巧合和意外，让人不相信是刻意为之都不行。
　　　　她知道赤司也听到社长大人的台词了，因为他的表情由最初的有点心情小好的样子，变成僵硬，最后恢复成往日里那个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
　　　　两人谁都还没来得及对此刻尴尬到快要窒息的状况进行总结性点评，帘子突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冲开，今川少女踉跄着一头栽进来。和筱宫凉最初的状况一模一样，低着头，说话也结巴着。反复好久只说出一个“我”来。
　　　　“我……我，其实我……”
　　　　今川少女似乎没意识到此刻有三个人在场。
　　　　像是一场不合时宜的闹剧。
　　　　筱宫凉紧接着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快点识相地离开，给他们俩创造一个浪漫唯美的环境。
　　　　但当她抬起脚的同时，赤司已经抢先一步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度身而出，全程没有一点磕绊，动作流畅自然，好像正被告白的人不是他一样。
　　　　有点状况外的今川少女在被明摆着拒绝了以后，缓缓抬起头。
　　　　她看到筱宫凉，口中发出一声软绵绵的“诶……？”。
　　　　筱宫凉别过头，“樱花都开了啊。”
　　　　一阵风吹过，庭院中的梧桐树上飘落一片枯黄的叶子。
　　　　她不声不响，继续假装看风景。
　　　　大概是因为今川少女本身就呆呆慢半拍的样子，所以最后万幸没有变成“这次怎么又是你！你是骗子！”的局面。
　　　　短短的五分钟，对筱宫少女而言似乎和经历了整整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并且发现自己友情帮忙很可能会坏事，她在今川少女的可怜射线攻势下，忍着内心的不安与良心的谴责换下了北海道少女的cos服，并且为了不再惹事上身，她很明智地选择假装头疼，在医务室里度过了一天。
　　　　眼镜娘校医趁机去骚扰三年级B组的银八老师了。
　　　　整个医务室只有她一个人。
　　　　她看到窗外热闹的场面，疲惫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果然应该选择去种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