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之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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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绍阳还没有说话，他妻子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出来了：“万同学，能不能收我家的张扬？我们想请你当他的补习老师，什么科目都补一补。我知道可能没什么效果了，但是如果多少能够补一些进去，也是好的。”
　　“胡说八道什么？”张绍阳有些恼火自己的妻子抢了自己的词，而且说话还不中听，就有些无奈的摇头，对着万一笑着补救，“说实话，我今天来一是为了感谢，二是为了我家张扬来的。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让我伤透了脑筋！”
　　张绍阳老婆被训斥了一声，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往后缩了缩，不出声了。张绍阳就继续说道：“我也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还有邢小玥这孩子，看到你带着她，现在变化非常大，不只是在学校表现好了，而且成绩也在一步一步的提高。非常难得啊！所以我希望我家张扬能够像邢小玥一样，跟着你补课。”
　　“你想让我给张扬补课？”万一就笑，然后看了看张扬，张扬的头往后缩了缩，身子隐藏在他父亲张绍阳的身后，不敢探头出来，头还勾着，也不敢抬起来。
　　“就是这个意思，补课费你开。”张绍阳很恳切的看着万一，“这孩子以前我没有教好，是我的失职，我心里有愧，如今已经发展到这样了，我还能怎样做才能改变？很难了，他对我们做父母的有着太多的不满情绪，所以我们现在插手管教，已经有点儿晚了。见微知著，邢小玥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们也有所了解，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们也了解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的班主任老师说了，如果坚持下去，即便是一本，也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邢小玥听说到了自己，顿时有点儿小自豪的挺起了胸部，头也昂起来了。但是万一回头撇了她一眼，顿时就将头低下来，不敢将自己的小得意表露在外。
　　“我对邢小玥要求非常严格，严格到我甚至会对她动手。”万一就斟酌了一下说道，“但是我也相信，因材施教，所以……对于我的教学方式，你们如果认可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初步达成意见，最后还要听一听张扬自己的。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或者是迫于压力同意了，效果会怎样，你们肯定清楚。”
　　“我愿意！”张绍阳还没有说话，他背后的张扬就探出头来，终于敢看万一一眼了，他还举了一下手，就像是上课回答老师问题一样的举手，“我愿意——真的，我真的愿意！”说着还看万一的脸色，又缩了回去，躲在他父亲背后。


第四十章　心中执念难弃身
　　张绍阳提出来的要求，在万一的意料之中。他心中甚至都有了一个收费的标准。沉吟了一下就点头说道：“行，交给我。至于补课费怎么算，时间怎么安排，我看就这样吧，参照邢小玥的标准，在这个基础上翻一番。”
　　张绍阳想都不想，立即就点头说道：“行，我没问题。”
　　万一就摇头而笑：“你都没有听我说具体的价格，就同意了？”
　　听了这话，张绍阳就对着万一正色说道：“我知道一名好的补习老师的重要性。外面的补习班实在是太多了，良莠不齐，很多都是打着名师的牌子，但是依我看，当得起名师的还真没几个，关键是你一时半会儿甄别不出来，等甄别出来了，孩子的学习时间也耽搁了，所以在补习市场上，好的补习老师是可遇不可求的。今天你就站在的面前，我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所以我是不敢有半分的犹豫啊！”
　　他这一番话，很有水平，不得不说捧得有道理，也捧得万一忍不住笑，点头说道：“行，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矫情。补课费邢小玥是按天算的，每周补习两天，2000元，但是张扬和邢小玥的情况不同，他已经是高三了，而且时间也不多，这期基本上已经结尾，下学期也就三个月的时间，所以每周至少补习四天，时间翻番，价格翻番，每周八千元。”
　　“没问题，听你的，我可以先将所有的费用结了！”张绍阳很痛快的说着，“我看这样，寒假如果您不急于回家的话，也可以给这混小子补一补，每天都可以。”
　　“我考虑一下，我现在不能答复你！”万一看了一眼张绍阳背后的张扬，摆了摆头：“过来，我有些话和你说。”说完，又对着一旁好奇的想要听点儿什么的邢小玥说道，“你先去跑步，自己计数，十五个圈。”
　　邢小玥就对着万一吐了吐舌头，一回头就进了校园。张扬看都不看他父亲一眼，赶紧的跟着万一走到了另一旁，等万一停下来，他也不由自主的停下来，踌躇了一下有些哈腰的叫了一声：“一哥——您有啥吩咐？”
　　一哥？万一一愣，然后就笑了。他忽然明白了张扬这种人的心里，极度的缺乏安全感的那种，总想有人在自己的背后支撑起自己来，才能在以往需要仰视的人面前挺起腰杆来。张扬需要的不是自我，而是靠山。
　　这种拜码头的方法，张扬用过几次了，一次是用在鸡哥身上，结果鸡哥死了。后来用在棍王的身上，结果棍王死了。都是死在他的眼前的，他也因此吓尿了。但是张扬崇拜的就是强权，所以现在他觉得万一就应该理所当然的成为他的大哥。
　　“别叫我一哥！”万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张扬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可是亲眼见到万一这个强人，三棍子就灭了手里拿枪的鸡哥啊。那场面，比他亲眼看着鸡哥枪杀棍王还来的更让他崩溃的。
　　“那……那……我叫您老大？”张扬压低了声音，对着万一说道。
　　“第一，我是你的补习老师，你以后会跟着我补习！”万一就说道，“第二，我不管你怎么称呼我，但是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你得读书，不读书的人，我是不会收下，更不会教他。所以你自己想清楚。”
　　“那……我叫您万老师？”张扬觉得这个称呼没有什么气势，有些弱弱的说道，“叫您万老？”
　　“你猪脑子啊！”万一就骂人了“能这么叫我？我才多大？叫我万老！”万一就瞪了他一眼，“叫我万老师，记住了吗？”
　　“您说得对，现在很多有地位的人都被叫老师……那个……那个什么丹丹老师……汪峰老师……”张扬丝毫不觉得被万一训了有什么丢人的，反而有些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的浑身透着一股儿爽劲儿。
　　“你真TM贱啊！”万一丝毫不顾及他的自尊心，摆了摆手，“既然你喜欢讲这些江湖习气规矩，那么我也就和你讲讲江湖规矩。你的学习，我会根据你现在的情况制定一个学习表，你每周要取得什么样的进步，我都会在表格里制定好，并且随时根据你的学习情况进行调整。如果达不到……那我就只能请出江湖规矩来了。”
　　“大哥——”张扬一听，有些激动，江湖话脱口而出，这不等于就是间接承认收自己做小弟了？自己居然做了这么牛逼的人的小弟，这可是比什么鸡哥，棍王厉害多的人物啊，一激动，腿就发软，顿时就跪在地上，举起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头，“我张扬，今日拜在一哥的门下，听从一哥的指挥，叫我砍谁我就砍谁……”
　　“滚你妈的蛋——”万一一听就冒火了，伸出手就打算赏他一巴掌，结果还是硬生生的停住了，因为他还是顾及了一下张绍阳的面子，“我刚才白说了啊？叫老师，叫老师，叫老师，重要的事情我说三遍啊，以后再犯，自己掌嘴吧！”
　　张扬就赶紧点头，又说道：“是，万老师，我保证听老师的。叫我砍谁……”
　　“砍你麻逼——”万一又骂了，被气笑了，“赶紧滚起来，我是补习老师，是开补习班的，你以为是加入了黑社会？如果你再这样，那就是智商的问题了，你这样的学生，我可教不了！”说着就摆了摆头。
　　张扬立即就站起来，对着万一点头哈腰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学习，您叫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如果达不到，您就家法从事！”
　　万一不说话了，既然你要往江湖上靠，那我就只能因材施教了。摆了摆手，懒得管他了，走到张绍阳的面前，也不管这夫妻俩目瞪口呆的模样，他们刚才也确实被自己家儿子的表现吓住了，虽然不知道张扬说什么，但是却看得清楚他的动作。那叫一个谄媚啊，让他们都尴尬的不行。
　　“你直接给我转账吧！”万一也不废话，“先交这学期的，大约半个月的时间。你先给一万六，这是我的移动支付账号！”他拿出手机，和张绍阳互相加了支付账号。
　　张绍阳也非常的爽快，直接支付了万一一万六，又握了握万一的手，一副很感激的样子：“张扬就拜托你了，不管能不能成才，我们都互相尽力就行了，说实话，成绩都是次要的，重要的，要让他怎么学会做人！”
　　这话说的还是非常在理。万一对张绍阳还是印象挺好的，通情理，而且还能够有非常良好的心态来对待自己已经不可救药的孩子。
　　“你先带张扬回家，明天这个时候，和邢小玥一起到校门口等我！”万一对着张绍阳说道，“我会给他制定一个计划，半个月的时间，争取让你们看到一点起色。如果不行，下学期……您可以自由选择他补习还是不补习。”
　　“行，行，明天我就让张扬过来，就在这里等！”张绍阳就再次和万一握手，“让你费心了。”说着，就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张扬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张扬居然没有动。他平时可是很怕自己的父亲的，但是今天他居然梗着脖子没有动。这让张绍阳都有些意外了，不由得想要跺脚，但是话生生的被自己吞下去，当着万一的面，他很讲究风度。
　　万一看了看张扬，对着他摆了摆头：“今天先跟着你爸爸回家，明天和邢小玥一起在这里等我，走吧！”
　　张扬就立即笑着，赶紧点头，走到张绍阳身边，对着万一说道：“是，是，万老师，我一定听您的。明天我会准时到——什么时间？”
　　“下午六点半！”万一说完，就和他们一家子挥了一下手，朝着校门内走去了。
　　等张绍阳上车，他老婆就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不满意：“怎么收这么贵啊，是不是因为他觉得救了我家扬扬的命，就乱叫价啊！”
　　“要再多也是应该的——”张绍阳还没说话，后座的张扬就憋不住了，“废什么话！”一脸冷冷的样子，瞪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妈妈，突如其来的高声，吓得这中年妇女一个激灵。


第四十一章　清水有鱼觅鱼钩
　　不是那种的性命相关的危机时刻，张绍阳是儒雅和有风度的，对着自己的妻子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事情你就不要计较了，难得扬扬能够认可，这是一件好事，对于花的这点钱来说，我们的获得更大！”
　　张扬就轻轻的哼了一声，但是没有说话了。倒是女人心情有些难以平复，但是却也不再说什么。尽管女人也是出生有钱人家，但是这见识和气度还是差了很多。
　　万一带着邢小玥跑步，这姑娘一直都在偷偷的看万一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怎么生气，于是就放下心来，嘴里还说道：“其实……张扬这两天改变还是蛮大的，也不欺负人了，还主动留下来打扫教室卫生，这在以前都不敢相信的。”
　　邢小玥这是在为张扬说话呢，万一就瞪了她一眼：“闲得慌？管着别人的事情了，再跑三圈。”说着还拍了一下邢小玥的后脑袋，这姑娘就“哎哟”一声，虽然苦着脸，但是还是按照万一的吩咐多跑了三圈。
　　第二天一早，万一接到了柳眉的电话。柳眉让他去一趟派出所。万一进去，柳眉就在台阶上迎着他，拉着他到办公室坐着。里面的男同事就开玩笑：“哎哟，这正主儿来了，我们是不是要回避啊！”
　　柳眉还真的往外赶人，那些同事都嘻嘻哈哈的出门，还贱贱的笑着将门给他们带上：“这房间不隔音，轻点儿啊，大英雄，记得怜香惜玉啊！”说着还一阵哈哈大笑。
　　“烦了你们！”柳眉就开窗呵斥，一群男同事就嘻嘻哈哈的作鸟兽散，她这才满意的转过身来，坐在办公桌的另一边，两人相对而坐，“局里准备对你进行嘉奖，但是是内部的嘉奖。这本来是针对警察内部的有功的人……不过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你不会公开出现在这个案件的媒体报道中了！”
　　这样做，万一能够明白。内部体质问题，警察破案、击毙凶徒，这是他们分内的事情，但是分内的事情让分外的人做了，这样报道出去，老百姓会怎么想？公安局的压力可想而知，就怕群起而攻之啊。
　　所以一切都应该以大局为重。万一不过是这大局中的一环，只能服从大局。公开的名声是不能给了，但是内部的奖励还是要有的。顺便还可以卖万一一个人情，将上次张扬堵万一，打黄胖子的案子，快速推进，尽量的让那几个进去的混子多坐几年。
　　柳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奈，但是看万一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她还怕万一为了那个不值当的名声，和局里闹起来。
　　“你还真以为我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年轻啊，体制内有体制内的搞法，我完全能够理解！”万一无所谓的说道，“多少奖金？”
　　柳眉又尴尬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奖金也不是很多，两万元。这已经是可以拿出来的极限了。你知道现在的办案经费都比较紧，每年看起来拨下来的钱很多，但是真正分摊开了，就不剩多少了，你没看到派出所的那两辆破面包车？寒碜死了。所以……所以……能够两万就已经……”后面的话，她自己可能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那行，有两万也是意外之喜了。”万一很大方的站起来，“什么时候发？现在给我？”说着伸出手在柳眉面前一摊。
　　柳眉就拍了一下他的手，嗔道：“跟我去局里，张局长交代了，让我带你去。下午两点半的会议，一个小型的表彰会。主要是在这次出警过程中表现突出的个人。不过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你别指望是那种大礼堂，戴红花的场面啊！”
　　“有心理准备。”万一就笑，“小型的也不错，也算是个表彰会吧！”
　　实际上，当万一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型表彰会的小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是局里的人正开着案情分析会，顺便将万一叫过来，当面交给他一个证书，录取了他的银行卡号，钱会直接转到他的卡里面。
　　会议室里是椭圆的会议桌，张局长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两边零散的坐着几个人。万一一眼能够认出靠近张局长位置的是那天见过的刑警队长。但是和之前的印象不同，他这时候见到了万一，脸上就一直没有断过笑容。
　　张局长依旧是高屋建瓴的说几句，勉力几句，又说了一些局里的困难和万一的大无畏的精神，然后就亲自颁发给了万一一本荣誉证书，还有一个象征性的大广告牌子，上面写着：两万元整。
　　有人拍照和录影。万一和张局长握手，并共同抱着这个大广告牌的照片估计在以后的几天时间内会上市局公安内部网站。整个仪式不长。几分钟就结束了。然后由柳眉带着万一出来，不过在出门的时候，那个刑警队长就拉了一下柳眉，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柳眉脸色有些诧异，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拉了万一的衣袖，两个人快速的出了会议室，到旁边的休息室里休息。但是柳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万一就逗她说话：“刚才那人拉着你说话，你心情就变差了，说了什么？”
　　“你猜——”柳眉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万一还真的皱起眉头，装作思考的样子，还神神秘秘的凑近了柳眉说道：“我猜肯定是关于我的事情！”
　　柳眉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正脸对着万一：“那你还能猜到什么？”
　　“很简单啊，看起来我冲上去是非常莽撞的举动，但是却又在那样凶险的环境中躲过了鸡哥的枪击，并且还将他干掉了。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浮想联翩，何况他还是个刑警队长。还有……鸡哥身上还有很多没有解开的谜底，需要刑警队继续跟进，所以刚才他一定是告诉你，让我留下来，待会儿他会和我面谈！”
　　柳眉还真的张了张嘴，吃惊的看着万一：“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是不谙世事，热血冲动的大学生呢，没想到你是少年老成，不错不错，这些姐姐我也想到了，只是不好怎么对你说。没想到你自己就想到这一层，值得表扬。”
　　“还是柳姐厉害，早就想到这一层了，我刚刚才想到！”
　　万一笑嘻嘻的拍马屁，被柳眉回了一个白眼，还嗤之以鼻：“你就当别人都是白痴吧，都是聪明人，你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就算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过得一两天也会想到的。这几天我估计这个刑警队的队长应该是愁眉不展吧！”
　　两人正说着，门推开了，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就走了进来，对着万一伸出手，很亲和的笑着：“小万，你好，你好，坐，坐，不用站起来了，我们坐着说会儿话。”他朝着正要站起来的万一压了压手。
　　重新坐下来，男子就自我介绍：“我叫方存志，刑警队长。负责这起案子，早就有想和你谈谈的意思，别紧张……就是闲聊，扯扯白话。”他依旧是一脸的笑容可掬，和之前处置现场看到的偏冷的风格截然不同。
　　“行，方队长只管问，我是有问必答！”万一点头，然后坐正了身体，显得很正式一样。
　　方队长也没有说什么，反而转移了话题，对着柳眉说道：“我们这里来了这么珍贵的客人，茶都没有一杯，怎么可以怠慢啊，这可是你的失职啊，小柳，去，去我的办公室，将我抽屉里的那包上好的碧螺春拿过来，顺便洗两个茶杯，要我办公室里的那种专用的茶杯，用那东西泡茶喝，味道很不错，有回味！”
　　“是，保证完成任务！”柳眉就站起来，还敬了一个礼，又对着万一挑了挑眉毛，“便宜你了。”说着就快步走出休息室。
　　等柳眉离开，方队长就站起身，然后走到了门口，看似很随意的将门关上。这才慢慢的走到万一的对面，坐下来，看了看万一，憋着居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笑容，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万一，不动如山的表情。


第四十二章　万般艰难非江湖
　　万一也没有出声，但是却略带不安的情绪，不敢正面看方队长，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其它的时候都是看自己放在两腿上的双手，交叠着，手指头快速的交叉。还是方队长先开口说话：“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这话问的有点儿无礼，但是在方队长看来却又是显得那么的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一点审视的味道，不过问了之后，又换了一种口气，缓和下来：“这件案子已经定性了，就是持枪杀人，劫持人质的大案，所以别有什么心理顾虑！”
　　老刑警对待菜鸟就是这样忽悠的，先让你觉得没什么，然后等你口吐真言，那就会有什么了。但是万一还是摇头，他根本就像是一个无辜的年轻人，特别是他的眼睛里的无奈和委屈的神色，还真的让人不好意思往下再说什么。
　　方队长不为所动，继续以自己的方式说这话：“鸡哥的案子我们对外宣传的统一口径就是已经结案了，但是他的背后还有很多我们需要追查的东西。相信你一定会想得到。他的枪的来源，那可是军用手枪，不是那种自造的改装枪……还有他一直在大学城桌边贩卖摇头W，来源在哪里？这都是我们要追查的……但是你却将这条线索生生的掐断了。因为我们都知道，当时处于那样的场景，很多人都想他死。只有一个死人才不会说出他的秘密。但是我们却想要他活着，只有活着，我们才能继续顺藤摸瓜……”
　　这是在给自己泄露案情吗？万一有些惶恐的表情也落在了方队长的眼里。方队长就叹气的摇了摇头：“我也想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不相信你，但是你做得实在是……你身上本身就有很多的让人值得挖掘的东西。可是我却又看不到的破绽。你真的很不错……”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万一抿了抿嘴，很委屈的说了一声，“是不是觉得……两万块钱给多了？我……我可以退回去的……”
　　方队长愣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敲门声，然后说了一声“进来”，就看到柳眉的头伸了进来，笑嘻嘻的：“方队长，你抽屉里哪有什么好茶叶，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茶叶，你是不是记错了？”
　　方队长就哈哈大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还真是记错了，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和小万聊了聊，还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好好把握机会！”说着还站起来，抓住的手说道，“以后有机会来玩，我给你机会，教你打靶，真枪，我们用的真枪！”
　　“有机会一定来！”万一也紧紧的握住方队长的手，两人看起很和谐，关系很好。两个人都是表演专家，这就好像是一种无声的较量一样。奥斯卡应该欠这两人每人一座小金人。人生就是舞台，每个人都是演员。这样的话，还是挺有哲理的。
　　出了门，柳眉就不可置信的看着万一，让他上了自己的那辆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