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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之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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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做什么决定是别人的事。万一只负责做好自己的事情。他就是个补习老师，不是救世主，不是非要别人跟着自己补习。也不是慈善家，不会做一些劳而不获甚至是做好不讨好的事情。现在除了南小胖子之外，还有两个补习生。
这学期补习完了，邢小玥的母亲会不会继续跟随万一补习，这个问题不大。因为补习的决定因素不在于她母亲，而在于邢小玥。就像是张扬一样，张扬的补习决定权也在他自己的手里，何况这段时间还取得了一些进步。
家长一般是补习起决定因素的人，但是这两个特殊的学生不算在列。小学的考试算是落下帷幕，万一接到了电话，是阳洋老师打来的，她约万一吃饭，这年轻的女老师还不死心，想和万一谈谈。
地点是约在一间西饼屋。就是那种比较大众化的西饼屋，店子不大，但能够摆几张桌椅，大多数人都是买了直接拧走。当然闲的人也可以坐在桌椅上慢慢的品尝，闲聊。万一到的时候，阳老师已经到了，她站起来和万一挥手打招呼。
“你好，阳老师。”万一伸出手和阳老师轻轻一握，两人坐下来，万一点了一杯咖啡还有一块面包，阳老师就点了一杯柠檬汁和两个蛋挞。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万老师有没有兴趣！”阳洋这姑娘不会绕圈子，直接就开门见山说道，“我们可以合作办班。我可以介绍学生去你的补习班，当然……前提是要和家长沟通好。这个……我可能不会亲自出面介绍，会通过朋友。价格上你可以优惠一些，就当是批发价，好不好？”
万一想了一下，这是要杀价啊，就摇头：“为什么？”
这姑娘被万一问得愣住了，说道：“什么为什么？”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学生的成绩提高？”万一就看着这姑娘，摇了摇头说道，“只在意的是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每一个补习生，我都会调查找到他厌学的根源。说实话，并不一定是每个学生都会去用心读书，就算是用尽办法也没用。”心里已经在骂这姑娘HMP了，怎么可以杀价呢？
“现在小学一个班几十个学生，每个学生的性格都不一样，如果班主任的摸透了每一个学生的性格，并且还要按照每一个学生的性格来制定学习方法，培养正确的人格，那肯定是不行的。有些家长，父母两个人教一个孩子都教不好，却想着让老师来教好他们的孩子，这怎么可能？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在和家长沟通的前提下，并且取得家长支持的条件下，让他们去一对一的辅导机构进行补习。”
“想法不错，但是你不觉得很多补习机构，即便是一对一的补习，也不会在人格上教你什么，反而正偏向于学生的学习成绩，这样会让那些不爱学习的学生，更加的厌学，补习效果会大打折扣，甚至还有学生越补习，成绩越差。”万一就品了一口咖啡说道，心里还在想，这傻娘们想杀价呢。
“所以我才再一次的找上你！”阳老师很诚恳的看着万一，“上次和你谈了之后，我觉得计划可行，但是你却不同意，所以我就和其它的补习机构进行了沟通了解，并且也推了两个孩子去那些机构一对一的补习。但是……正如说的，他们仅仅补习的是文化课，却不能对孩子的心理缺陷进行补习。”
“所以你就再次找上了我？”万一似笑非笑的看着阳老师，“你觉得我就能够从心理上影响和改变这些孩子？”心里却鄙视，估计是价格谈不拢。谁都不愿意在补习只是之外，还承担当心理老师的作用，那样价格可真不一样。
“我相信你能，起码在我接触的那些补习老师中，你是最能够实现我这个目标的补习老师。”阳老师就微微的笑着，“我将这种老师称之为灵魂的工程师！”
万一就轻轻的鼓掌，脸带微笑：“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个称号最初起源于前苏联的一位教育家米哈伊尔？伊凡诺维奇？加里宁，但是即便是在那个以奉献为最高荣誉的国家里，这样的工程师却依旧非常少。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
“对，我觉得你就是！”这句话阳老师几乎是脱口而出。
万一就放下了手中端着的咖啡杯，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襟，还是彬彬有礼的微笑：“别想着不付钱或者付不多的钱就让我给你的学生补课，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个生意人，而不是工程师，这么大的帽子，你就不怕压死我？”
阳老师也是微笑着看着万一：“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别人都这么说的，这是评价老师的话，补习老师也是老师，这样称呼你没错！再说了，你在培训孩子的时候，确实有一套，南迪就是这样被你影响到的。他真的变得很有责任心了。”姑娘使劲拍马屁。
“责任心？”万一就愣一下，“他什么时候变得有责任心了？”在万一的印象中，这个小胖子一直都是个滑头，有便宜不占的小王八蛋。一听阳老师的评价，也忍不住“噗嗤”笑喷了。
阳老师就白了万一一眼说道：“他现在都主动承担起每天送孙乔兰同学回家的任务了。那个女生……家里有些事情，父母离异，跟着母亲，父亲一直避而不见，也不给生活费，全靠她妈妈打零工赚钱。没时间接孩子，南迪同学就主动承担了这任务。这不是责任心的表现是什么？”
万一怕说出真相，让阳老师吐血，忍住笑：“呃，我的确没有教他怎么做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从来没有，你知道我为勾起他学习的兴趣，用的一招什么？”
“作弊秘籍，我知道，不光我知道，还有很多学生都知道了。”南小胖子喜欢显摆，阳老师这样说不足为怪，“因材施教，你是高手，这一点我早就明白。”
万一有些无语了，这傻娘们为了让老子接下她所谓的奋斗目标，居然可以这样指鹿为马，不过还算她心地纯良，说出这话的时候，脸还是红了。
“作弊秘籍啊，阳老师，我最初的出发点，是为了勾起兴趣，无所不用其极。作弊这种东西都能成为我的卖点，你觉得我是在培养他的责任心？”万一就往后一靠，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阳老师，叹气，“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像你这样负责任，一心为学生考虑的老师……”
阳老师就抬头看着万一，有点儿期待，说起来还是年轻人吧，谁都喜欢被人说自己的优点和长处的。
“估计会死得早！”
“噗嗤！”阳老师没控制住，一口柠檬汁就喷在了万一的脸上，顿时手忙脚乱的拿出抽纸，给万一擦脸。等去擦的时候，又觉得不妥，赶紧抽了好几张纸，仍在万一的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万一十分无奈的自己拿起抽纸开始擦拭，哭笑不得：“你敢说你是故意的，我肯定抽你了！”
“那……谁叫你那么说话的！”阳老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马上就翻了个白眼，“你自找的，哪有这样咒人早死的。我俩什么仇什么怨？”
万一擦干净了，这才一脸便秘的表情对着阳老师说道：“我在网络上查到了一个信息。全国中小学教师的平均寿命是59。3岁。在职教师健康的比例是10％，亚健康的比例是70％，疾病状态的占20％。先不管数据的真假，算它是真的，这意味着你的寿命会在六十岁不到就戛然而止。这还是平均的。你在看看，如果你一直处于这种承担重大责任心的状态之下，那么你承受的压力会让你在35岁之前患上肠胃病、颈椎病、头痛病、眼病、心血三高、心理病和妇科病——所以你觉得自己会活到59。3岁？”
“你才心里有病，你才有妇科病，怎么说话的！”阳老师就涨红了脸，啐了一口万一，又开始翻白眼了，“说的那么可怕，都是道听途说的，有事实依据吗？哪里调查的？是不是权威机构？调查对象有没有代表性？”
万一就摊开手：“我说了，就是供你一乐，让你知道做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这么可怕的事情，你觉得找上我，是不是不应该？”
“可是……我这是在照顾你的生意。”阳老师终于说实话了。
“啊哈——这样一说，我们就直接多了！干嘛要绕那么多圈子？明明是物质层面的事情，干嘛非要往精神层面扯？多让人心慌啊！”万一就拍了一下巴掌笑起来了，“那我们就聊聊钱的事情吧！”
第四十六章 心有兰芝夜有歌
其实和阳老师还真没什么可以聊的。钱的事情，她做不主，家长的态度立场很重要。她只不过还是只存在于自己的设想中，付诸实施还有一定的难度。关键还是在家长的考量。阳老师不可能会将听话成绩好的孩子送过来。
连灵魂工程师的帽子都给万一戴上了，指定送来的孩子都会是那些被称之为调皮捣蛋的坏分子了。想一想，这姑娘也不是傻，等于是让家长出钱给自己提包袱，这样一来，自己管理的班级也会成绩突出，只要万一的补习有成效的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蠢人，只有懒人。万一从来不会小看一个人，也从来不会只看一个人的一面而不看另一面。片面的观点在他这里不会成为结论。
邢小玥的复习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这姑娘似乎有点儿在拼命。从万一这里补习回去之后，都还坚持到十二点左右才睡觉。但是这姑娘眼睛里的疲态也渐渐的在显露出来。万一没有指出来对她进行调整。
张扬的复习也很努力，但是和邢小玥还是不能比，他从万一这里回家，基本上就不再摸书本了，要么听音乐，要么就玩游戏，或者干脆就直接睡觉。他的这种学习的状态大多数时候是做给万一看的。他一向都善于做面子上的事情。
不过有一点，让张绍阳很放心的就是，张扬不再和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联系了，做事情也规规矩矩的，不招惹是非，这是一大进步，也是张绍阳认为最值得的地方。学习他几乎是已经放弃了，不指望什么，但是做人，却必须要脱离张扬原来的圈子。
现在这一点张扬做到了。起码暂时做到了。不管怎样，张绍阳已经下定了决心，让张扬跟着万一，哪怕是文化课一点儿也学不进去也是值得的。
考试前最后一天晚上补习之后，照例是吃方便面。邢小玥快速的吃完，看了看还在嗦面的张扬，觉得他的声音太大了有点儿恶心。张扬好像是故意一样，吃的很高兴，还嗦很大的声音，把黄胖子嗦面的声音都盖了下去。
“你TMD是不是故意恶心我啊！”黄胖子就用叉子敲了敲桌子，“别以为我操练不了你了。等下期，下期我好好的练练你，小子，学习没掌握多少，恶心人的玩意儿却没少学啊！”
张扬就嘿嘿的笑：“黄哥，这小儿科还用学？想当年，老子……”
“滚蛋，在我面前说什么老子？”万一就骂了一句。
张扬立即就闭上嘴巴，嘿嘿了两声，不敢说话了，埋头就使劲的嗦面。反正嗦面声音再大，一哥也不会骂他的，但是却能够恶心到黄胖子。果然黄胖子就对着他龇牙列齿，还挥着叉子表达自己的不满意。
左苗苗就笑着看着这一切，忽然放下了面碗，对着万一说道：“他们马上就考试了，你现在算是完成了补习任务，有什么打算？回老家过年去吗？”
“我还在考虑！”万一也放下面碗，用手抹了抹嘴，“我没有什么别的打算，过年或许不会回家，我打算去做一个短暂的旅行。至于去哪里，我还没有想好，这两天做规划吧。你们没事了，回家过年的话，应该要买车票了吧！”
“早买了！”左苗苗说，“要是等到现在才买，肯定已经迟了，买不到的。”
黄胖子就挥了一下手：“你要出去，怎么可能少得了我呢？我和你一起，不就是不回家过年？每年都在家过，大鱼大肉的，吃得肉都能长十几斤，每次过年回家都能肥一圈的，我就日了。这次权当减肥！”
“没必要，回去陪陪家人！”万一摇头。
邢小玥和张扬也看着万一。万一就摆了摆头：“赶紧吃完，我送你们回去！”
这是万一第二次主动送两人回去了。从小区出来，张扬就有些讨好的对着万一笑：“一哥，我觉得吧，一个人浪，还不如多个伴，其实我早就想出去玩了。不想看到我老爸老妈两人的脸，膈应的慌，总觉得很假一样。”
邢小玥试探着，也鼓起勇气说道：“语文老师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觉得与其读死书，还不如四处走走看看，陶冶自己的情操，改变自己性格，改造自己的思想观念。”这小姑娘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你跟着去搞什么？”张扬对邢小玥插嘴不满意，“看你这身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给一哥暖床都硌得慌。”
邢小玥脸就绯红了，但是出乎意料居然没有生气。还眼波儿流转在万一的脸上，被万一一瞪眼，顿时就畏畏缩缩的勾下头来。估计真要这小姑娘暖床，她也是愿意的。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对万一的抗拒这个词，更没有不愿意这个词。
“啪”的一声，万一一巴掌就拍在张扬的头上，打得这家伙身子往后一仰，“哎哟”一声，叫唤起来。
“再胡说八道，就打断你的腿！”万一就对着他晃了一下拳头。张扬就嘿嘿的笑，好像这一下打得他心情舒畅，万事如意了一样。
“一哥，您一定得考虑一下，我保证我不会添乱。”张扬对着万一举手行了个礼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您不说话，我就当您答应了啊！”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万一看着张扬消失的地方，骂了一句“艹，算你跑得快！”转身看着邢小玥说道，“走吧，走吧，我送你回去。别想那些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好好准备明天的考试。”
邢小玥就赶紧点头，跟上万一的步伐，万一在前面，她在后面走。一边走，万一就一边说话，也不回头，邢小玥就赶紧快走几步跟上，争取在万一的旁边，听得更真切一些：“考试前的一些心理辅导我就不给你说了，自己调节。”
“是！”邢小玥低着头，看着脚尖走路。
“还有，那天晚上别复习太久了，早点睡，回去就睡！”
“是！”
“考试完了之后，好好给自己放个假，玩几天。”
“是！”
……
万一觉得自己和这姑娘谈心是白费力气。干脆就不说话了，直接往前走，邢小玥就跟着，她走不过万一，就只能在后面小跑着跟随。等到了她小区门口的时候，万一就停下来，转身看着喘气的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
邢小玥抿了抿嘴，看着万一逐渐消失在夜里的身影，忽然间就小声的说了一句：“带我去，带我出去浪迹四海，带我去看高山和大海……”
她的声音不大，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她的脸上却充满着向往的神色。她从对万一的单纯的恐惧到后来的无条件的服从，再到现在这样一种隐约的盲从，这种变化，几乎在她的学习成绩提升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变化。
这个寒冷的夜里，仿佛一首吹拂着春风的歌一样，用带着韵脚的歌词，和婉转的腔调，渐渐的在融化着一层一层的坚冰。这坚冰之下，是一颗逐渐热起来的心。
第四十七章 彷徨路上一声吼
期末考试的那天，下了一点小雪。邢小玥就穿着那天晚上万一送她回家时候穿的白色的长羽绒服。她的的头发已经染成了正常的黑色，脸上也没有脂粉，看起来非常清爽秀气的女孩子，整个人一看就十分的干净。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女孩子之前还是一个小太妹。她走进学校的时候，身边还有两个男生跟着，一个是张扬，这个在学校里呼风唤雨的校痞，让学校学生畏惧鄙夷的学校渣滓，现在居然也染成了正常的黑色的头发，穿着一件黑色的厚厚的羽绒服，戴着一条白围巾，看起来居然还有股文质彬彬的气质。
在他们身边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有着轮廓分明，比奶油小生更有型的脸，也就是更有男人味的脸了。分明就是比韩剧里欧巴更有杀伤力。有种不管老少，连天上飞的雌鸟都要往下看一眼的男人了——通杀。
“怎么办？我有点紧张！”邢小玥太想考好了，她侧着头看了看万一。三个人已经进了校门内，看着那栋教学楼，教学楼的学生匆匆忙忙的从的身边经过。万一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那就去上厕所！”张扬在一旁补充一句，“我一紧张就会尿尿。”
“滚——”邢小玥踢了他一脚。
“我草，你这个傻娘们，还在还真踢啊！”张扬挨了一脚，就大呼小叫起来，刚才那斯文的形象荡然无存了，准备抬腿就要踢回去。
“我要考第一——”万一没有理会的打打闹闹，忽然就抬起头，对着那栋教学楼大声的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儿大，招惹的一部分学生朝着这边看过来。
不过帅哥有自动的光环加成，所以即便是这样叫喊，也居然还有学生给他拍照。偷偷的拍，学生不准带手机，但是谁身上没有藏部手机呢？但是面对帅哥，哪怕被发现，也要冒险拍几张照片。
张扬一愣，然后就咧开嘴笑，也将手做喇叭状，对着教学楼大声的喊：“我要考第一——倒数的——”喊完，这渣渣自己都嘿嘿的笑起来，好像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转头看着邢小玥，“你不来一句？一哥都肯这样不要脸了！”
万一就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赶紧的就缩了缩头，身体闪了一下，到了邢小玥的另一边。这下邢小玥就站在中间了。他还是怕万一要死，尽管现在他觉得可以在万一面前开个玩笑。
站在中间的邢小玥就脸蛋有些红，看了看教学楼，又看了看万一，终于鼓起勇气，双手也卷成喇叭筒，对着教学楼大声的喊了一声：“我要考第一——”她的声音有些娇，也有些脆，真的很好听。
很多人也朝她看过来。但是她是学校的名人，跟着张扬一起很有名的。张扬这样喊，没人会笑，但是邢小玥这样喊，肯定就会有人笑话了。
“你真是个傻娘们！”一旁的张扬就嘲笑她，“你也能考第一？”
万一也很认真的点头说道：“是有点儿傻！”
邢小玥就愕然的看了看万一。万一就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后脑袋，笑道：“真是个傻丫头，我这样喊，是因为没人认识我。”
被万一这样一拍，邢小玥反而轻松的笑起来，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怕什么，谁敢笑话我，我就揍谁，我可是这里的名人，人见人怕的小太妹！”
“加油，小太妹！”张扬对着邢小玥挥了一下拳头。
“加油，校渣！”邢小玥对着张扬也挥了挥拳头。
“进去吧，考试要开始了！”万一拍了拍邢小玥的肩膀，又对着张扬摆了摆头，“两个渣滓，赶紧进去吧！”
“我们会让所有人都颤抖起来！”张扬就笑嘻嘻的挥了一下手，带头就朝着教学楼走了进去，邢小玥就看了看万一。
万一也对着她摆头：“别指望我每天都送你过来，今天情况特殊。我走了，你进去吧！”说完，就转身朝着校门口走去了，头也不回。
邢小玥就抿着嘴笑，看着万一消失在了校门口，这才一转身，朝着教学楼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在嘴里哼着：“带我去，带我出去浪迹四海，带我去看高山和大海……”
已经站在教学楼门口的张扬就朝着邢小玥大声的喊：“快点吧，花痴，一哥绝对是看不上你的，你脑残了是吧？赶紧进来，只差十分钟考试了！”
邢小玥就心内哼了一声：“我乐意！”但是她不会和张扬说的。反而在经过张扬身边的时候，头昂的高高的，几乎是用鼻孔对着张扬，走了进去。
“这傻娘们——吃错药了吧，这么亢奋！”张扬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邢小玥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的身影，嘀咕了一句，也赶紧的跟了进去。说实话，他的压力绝对比邢小玥的要小得多，他虽然也想考的好一点，但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万一就站在校门口，并没有走远。他远远的看着教学楼，看着两个人从教学楼走进去，这才转身回走，说实话，这一段时间，张扬和邢小玥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种改变虽然最初都是基于对自己的一种惧怕，到最后的盲从，但是不可否认，他们不只是行为上在改变，思想上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化。
这两天不会在对他们俩进行辅导了。难得考试的时候，让他们放松一下。万一回到出租屋的时候，黄胖子和左苗苗已经坐在客厅的办公桌边烤火。这里没有暖气，南方的房子一般都没有安装暖气的。只有烤火炉。
“回来了！”左苗苗抬起头对着万一笑，“送他们进了考场？”
“又不是高考，我说你也是多此一举。我看张扬那小王八蛋的心理素质肯定还不错。胆大包天，居然连我都敢调戏了！”黄胖子对着万一笑，“该不是看上邢小玥了吧？苗苗还在这里呢，别做的太明显哟！”
“滚——”左苗苗就啐了一口黄胖子，这老实姑娘都被黄胖子惹急了，一脸通红的瞪了他一眼，还咬着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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