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之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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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生意的本意，就算是他给自己奖励一百万，只要自己认为值得，也拿的下手的。
　　等不到半个小时，就传来敲门声。万一过去打开了门，就看到了两个人站在门口，两个人万一都认识的。让他们进来，万一就伸出手和向海涛握了握说道：“随便坐，随便坐！”又对着向子娟点头，示意她坐下来。
　　向子娟有些木然的看了看万一，面无表情的坐下来。不过她坐的距离和万一还有向海涛有点儿远。远远的坐在一旁，就看着窗外，看都不看两人一眼。
　　向海涛就苦笑着对着万一摇了摇头：“我本来想将她一个放在家里的，但是又有些怕她出问题。我也不放心保姆，之前一个人在家就出过一回事。所以就带她一起过来了。”他也没有提出过什么事情。
　　“期末考试成绩是多少？”万一问。
　　“班级第一名！”向海涛就说道，“成绩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这里！”他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叹气，“下学期她都不想去学校了。我也不敢逼她，怕逼出什么问题来，能不能帮帮我？”他倒是挺光明磊落的，将不利的情况都告诉了万一。
　　万一看了看向海涛，又看了看向子娟，然后说道：“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但是如果你让她今天留在这里，明天再来接她的话，我可能会给你一个答复。因为要做我的学生，我必须要了解这个学生，而且还需要家长的大力支持和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个要求在很多家长看来简直就是过分。让一个大姑娘留在这里和你待一个晚上？疯了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正面对的不是死亡，是恐惧
　　向海涛真的将自己的女儿留下来了。他是个做事很果断的人，但是也不是随意就做出决定的人，一旦决定了，就肯定会坚决的执行。当然他对万一是信任的，同时也会有自己的小心眼的想法。因为万一这么坦诚的说要将向子娟留在这里一晚上，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信任加上一点合理的推测，向海涛很坦然的离开了，并且将女儿留在了这里。
　　父亲的离开并没有让向子娟有丝毫的情绪的波动，仿佛她留在哪里都是可以的。万一并没有立即过去和她说话，因为现在和她说什么都应该是白说。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搭理，怎么可能会搭理自己？
　　看了看时间，万一就去了厨房，这本来是左苗苗经常做的事情，但是左苗苗和冯思卉都因为放假回家去了。黄胖子现在也回去，主要是因为资金的问题，他要向自己的老爸弄一笔钱过来，而他老爸则让他当面给自己说一说创业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回去一趟。
　　饭菜很快端上了餐桌。万一走到客厅里，这姑娘还坐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姿势，眼睛盯着窗子外面，眼珠子似乎都没有动一下，于是万一就说了一声：“现在是晚餐时间，我在餐桌那边等你！”
　　向子娟就点点头，起身走向餐厅，很安静的坐在万一的对面。万一摆了摆头：“自己盛饭。”说着自己就盛了一碗，坐在桌子边开吃。向子娟也学着万一的样子，给自己盛饭，坐下来默默的吃饭。
　　如果不是万一给她夹菜，她可能就会只吃饭不吃菜了。给她夹什么菜就吃什么菜。吃完了也不添碗，默默的放下碗筷，坐在椅子上也不动，直到万一吃完了，然后说了一句：“在客厅里等我！”
　　向子娟就真的去了客厅里，坐在刚才的那个位置，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的坐在那里等着万一，眼睛看着窗外。窗外已经越来越暗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看的。等万一收拾完了，回到客厅的时候，窗子外面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路灯正好亮了，外面昏黄的通道被灯光照亮，映照着斑驳的行道树的影子。万一就坐在向子娟的对面，看着她的脸说道：“我现在说的话，你不必要一定听，但是我必须说，我说完之后，你怎么决定是你自己的事情，好吗？”
　　向子娟终于转过头看了万一一眼，抿了抿嘴，但是还是没有出声。但是起码她的注意力开始兼顾到了万一这边来了。
　　万一就点点头开始说话：“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那个房间，里面的被套都是才洗过的，我会给你新毛巾，你可以自己洗脸洗脚，也可以洗澡，洗完之后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可以睡觉了。至于什么时候起床，我会叫你，明白了吗？”
　　向子娟就点头，但是没有马上就动，而是继续的坐在那里。万一又看着她说道：“有一点我必须问清楚。你不会想着要跳下去吧？”
　　对于万一的问题，向子娟明显的脸色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虽然是微微的一动，但是被万一敏感的捉到了，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如果你要跳下去，那么我可能就会被你害惨了。我会成为嫌疑犯，会被警察逮捕，然后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向子娟就缓缓的点头，终于开口说话了：“不会！”
　　虽然这两个字说出来了，但是感觉这姑娘已经好久都没有说过话一样，很艰难的吐出来的两个字，然后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万一就真的去睡觉了。关上房门也不管向子娟。耳朵边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向子娟忽然木然的看向万一的那个房间门口，确定了那个人不会再出来，这才机械走到房间里，安静的坐在床边，良久才躺了下来。
　　第二天万一起床，洗漱后敲门。向子娟将门打开，她已经梳洗完毕了，脸上看起来还是挺清爽的，起码这个女孩子还知道自己打扮，并不是完全的像一个木偶人，而是单纯的不想和人交流而已。
　　同样的很沉默的吃过早餐，万一给向海涛打电话：“你来接人吧，收不收她，过几天再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经过这一个晚上，万一基本上可以判断出这个女孩子的状态了。
　　向海涛来的很快，到了之后，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万一，问道：“万老师，我这女儿……您觉得……”
　　“先等几天，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完了我再给你打电话，而且……我可能会带她单独出去几天，如果你觉得可行，我们再继续，如果不可行，就当我没说过。”万一很干脆的说道，“她的情况有点儿特殊。”这话是当着向子娟说的，并不像向海涛一样当着女儿说这些还要顾及女儿的心理。
　　对于向海涛来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就算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想放弃，所以万一现在并不是明确的拒绝，这让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在临出门的时候，还留下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厚厚的一叠。
　　“不，现在我还不能收你的，我有自己的职业道德，还没有开始教，我们就还没有正式的雇佣关系。等我给你电话，你再带她过来。”万一将信封还给了向海涛，“一旦我收了她，那么肯定收费会比较贵，你也不用担心钱没地方花。”
　　这话说的挺直接的，但是越是这样说，向海涛就越放心，起码万一可能会收下自己的孩子。不管有没有起色，起码他经过几天的考虑之后，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肯定不会砸了自己现在这么好的名声。
　　上午没什么事情，去看车。20万买什么车，万一心里有个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但是也是必须的花费。他当成一件大事来做的。昨晚上在睡觉之前在网络上做了很多的调查。
　　肯定是买有着一定越野性能的SUV，最好是四驱的。合资车二十万基本上买不到什么好的配置的合资车，更买不到四驱版本的合资车，一般都要三十万左右。根本不划算。但是二十万买四驱的国产SUV还是不错的。
　　上午签好合同，第二天就能够提到现车。在这车在城内野外兜了一圈，空间和驾乘感受都好不错，忙完这一切他给向海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将向子娟送过来。向海涛来的很快，和万一说几句之后，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向子娟。
　　“将她交给我几天的时间，如果我有办法，我会给你打电话。这几天不要你来打扰，你觉得可以，我们就继续！”万一看着向海涛，很认真也很严肃的说道。
　　思考了良久，向海涛郑重的点头，看着万一：“我信你！”
　　这一句话向海涛说出来之后，又看了看向子娟，叹了一口气，和万一握了握手，这才转身离开。可以说现在万一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如果再不搏一搏，可能女儿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心里实在是很痛。
　　万一就对向子娟说道：“跟着我！”向子娟就真的跟着万一出门。万一下去取车，然后示意向子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向子娟是言听计从，根本不反抗，还是那副木然的表情，也毫不抗拒万一要她做的事情。
　　汽车就一路狂奔，沿着公路飞快的穿梭。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人就狂奔了一两百公里，将城市的喧嚣全部都抛弃在了后面。向子娟的头始终是看着车窗外面的。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万一是不是会对自己不利。
　　拐了一个弯，汽车驶出了公路，然后沿着一条修正过的泥土的道路继续往前。穿过了几个村庄，然后沿着一条刚刚可以通过车辆的蜿蜒小道继续往前，最后在一处山坳边停了下来。这里已经很偏僻了，基本上不会有人来。
　　万一下车，示意向子娟也下来。
　　向子娟很听话的木然的下来了，默默的跟在万一的身后朝着山里的小路往上走，万一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两人在山里穿行，又半天的时间，两人已经爬到了山的顶坡，从上面往下看，他们是身处在一处峭壁上面，这里是一小块草地，旁边的树将这块小的草地包围着。朝下看，下面的山水都显得比较小，特别是一条路，就像是一根线一样。
　　“如果你从这里跳下去，你的心愿就会达成！”万一站在她的身边对着向子娟说道，
　　向子娟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朝着悬崖的边上迈出了一步，正当她小心的再迈出一步的时候，忽然间觉得自己后背一股力量将她的身体猛然的推了一下，她当即就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啊——”然后整个人就朝着山坡下摔了下去。恐惧猛然就充盈了她的胸膛，头部似乎遭受到了猛然撞击，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灵魂待的地方也没有净土
　　山林中是有风的，风吹来的声音发出“哗啦”的响声，还多那种让人听起来像是野兽的嚎叫，其实那都是风声。现在的山林里并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的叫声，最多就是那一两声听起来像是小孩儿哭声的野猫在发春一样的嘶叫着穿行。
　　向子娟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她记得自己被人推下了山坡，并且好像还撞击到了什么东西，跳下去的细节不记得了，只觉得眼前发黑，自己是死了吗？她有些分不清楚了，如果是死了，那么这里一定就是地狱了。
　　地狱有很多传说，西方的的传说是一片火海。而本国的传说中却是有着奈何桥和孟婆这样的标志性的事物和人。但是为什么眼前是一片漆黑，而自己却躺在冰冷的地上？但是黑的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不是地狱又是什么呢？
　　我确实是死了，向子娟觉得自己身体都很轻飘飘的，而且没有力气，只有死去的灵魂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她觉得自己有种非常愧疚的心理，但是这种愧疚的心里又不知道来自心灵的那个地方？
　　等候灵魂的飘走或许还需要时间吧？向子娟心里默念着，然后干脆的闭上了眼睛，等着灵魂在空中飘起的时候。这是她心中臆想的情节，或许是看多了那种电视剧和小说，总觉得灵魂应该是飘在空中的。
　　但是灵魂却一直没有飘起来，看来现实和书中的描述始终是有差距的。她只能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一旦平静下来，就会想事情。就会想着自己死后尸体会怎么办？会被人发现吗？似乎自己来的这个地方很偏僻，或许会腐烂掉吧，还是会被野兽吃掉？那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她觉得自己越想越有些后悔，似乎应该是死在家里比较好，起码会有一个完整的尸体，还会有人将自己埋了。
　　可是我死了，那个世界上会有人怜悯我而为我流泪吗？向子娟的心里又有些难受起来，起码爸爸或许会吧，也或许不会。我的同学们呢？他们多半是不会的。唉，或许妈妈会，但是妈妈却比自己先到了这样的地狱。
　　一片黑漆漆的地狱啊，似乎四周还有黑影瞳瞳，那晃动的黑乎乎的影子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在地狱里徘徊的灵魂呢？看起来很高大，或许是灵魂成长以后就是这样了？如果死亡就是让自己陷入到这样的一片黑暗当中，那么死亡的意义在哪里？向子娟忽然又有些后悔了。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完全没有那个世界的光亮照耀。有时候即便是阴暗的存在着，但是光亮照在自己的身上和四周，看着那个世界的善恶美丑，起码还能做一回明白的人。但是现在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妈妈，我来找你的来了！”向子娟忽然就“呜呜”的哭起来了。或许是在心里头压抑了太多的东西，或许是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这些东西无需再压抑到自己的心头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在这样忽然失去了生命之后，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哭出来，也算一种解脱。
　　一种彻底的宣泄和解脱，让她哭了很长的时间，而且感觉到四周黑黑的，更容易让她感觉到累，身体很快会感觉到疲乏。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一个灵魂了，还会有眼泪流出来，她来不及想这些，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四周还是黑的，没有什么变化一样，也不知道她自己睡过去多久，但是这次她一抬头，忽然就看到了眼前一束光亮，就像是火苗一样的光亮在黑暗中忽然就跳了出来，然后一张人的脸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很突兀的出现的一张人脸，只能看清楚他的面目，面部四周都是黑的。她就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惊叫声，本能的往后一退，就摸到了坚硬的冰冷的地面，她的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中的光亮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人完整的脸了。
　　“是你？”她惊叫了一声，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自己两肩，这几乎一种本能的护卫自己的反应，“你……你也死了？和我一起掉下来了？”她认出了对面举着火苗的人就是带着自己上山的万老师。
　　“你觉得自己死了吗？”对面的万老师就传来了似乎有些嗤笑的声音，这种声音让她感觉到了一种不忿和羞辱一样。
　　“你推我下来……”她确认自己可能是没有死，因为刚才黑暗给了她一种错觉，加上脑袋昏昏沉沉，那种错觉一直延伸到现在，知道光亮从黑暗中发出来，她才醒悟过来，自己没有死，而是在一处黑暗的地方。
　　“但是你并没有真正的掉下来！”万一就看着她，眼光中似乎有些嘲讽，也有些怜悯，“我在出租屋的时候，我就能看到你眼中没有活着的勇气了，你想死，所以我就成全你，让你体验一次死亡的味道。感觉怎么样？”他的语气里带着戏谑。
　　“你这个混蛋——”向子娟忽然就尖叫起来，仿佛自己的伪装忽然被一个人毫不留情的撕扯了下来，让自己忽然就暴露，一丝不卦的展露在面前，那种羞辱感让她无法在用之前的那种麻木和呆板的面孔来对待。
　　“你都已经死了一次了，害怕什么羞辱？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说，羞辱是不存在的，仇恨也是不存在的，恐惧更是不存在的，因为死了的人是没有思想的，尸体是不会想什么，只会腐烂在土壤里，或者成为野兽口中的美味餐点。”万一的话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插进了向子娟的身体内，让她感觉到了痛。一种从心口蔓延出来的痛。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却害怕面对生活。你不是很有勇气，你是懦弱、胆怯和逃避。”万一说话的时候，火苗忽然熄灭了，打火机发烫了，再点着就会炸了。这个逼，他觉得自己装得挺不错的。
　　但是忽然再一次降临的黑暗，让向子娟的思想逐渐的趋于冷静了。她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冷清起来：“你是补习老师，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试图让我说话？如果这样的话，你和别人没有区别。只不过有些小聪明罢了。”
　　小姑娘的思维挺清晰的，怪不得每次都能够考第一名。属于高智商的聪明人啊，万一不由的就微微的笑起来，不过再怎么高智商，毕竟也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尽管这个方式正如她说的太LOW了，但是对于万一来说，她开口了，就是成功的开始。
　　黑暗让两人的对话显得更加的自然，也更加的理智起来。明白了自己并没有死，甚至都没有一点伤，除了头部还有点儿胀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向子娟继续对着万一嘲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嘲讽万一，可能是黑暗掩饰了白天的那些压抑，也可能是她真的在经历过这一次之后，有了与死不同的看法了。
　　“我确实有些小聪明！”万一的声音也很平静，“但是小聪明有时候也能够迷惑人。你刚开始的时候，不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吗？只是你的灵魂还没有飘起来，升到天堂，或许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地狱？”向子娟就嗤笑了一声，对万一的话充满着蔑视。
　　“是的，为什么你就不能下地狱呢？是因为你漂亮？还是因为你年轻？”万一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一声冷笑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特别的突兀，而且让向子娟心头冒起了愤怒情绪，因为黑暗可以掩盖很多自己的伪装，让情绪变得真实起来。
　　每个人都是这样，自以为黑暗中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掩盖自己狰狞的面目和龌蹉的心思，说起话来也会肆无忌惮，没有顾虑。这是人的一种通病，向子娟再聪明，她现在也只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个普通的小姑娘。
　　“闭嘴——”向子娟似乎在黑暗中突然的爆发比万一预计的要来的强烈一些，她几乎是冲着万一咆哮，“下地狱的不是我，是那些没有良心的人，是那些面目可憎的下流无耻的混蛋，怎么可能会是我？我会和我妈妈在天堂相会的。”
　　万一就叹了一口气，似乎黑暗都会被这声叹息所压抑了：“你如果不能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怎么可能会让你妈妈走得安心呢？如果你妈妈因为你轻易的放弃生命，她的冤屈又会有谁给她去做主呢？难道就是因为你一句你做不到就可以交代了？”
　　这几句话似乎是轻飘飘的说出来的，但是却无疑就像是穿过她心脏的利刃一样，让她禁不住往后屁股挪了好几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知道我妈妈的冤屈？你怎可可能知道……这不可能……只有我亲眼所见……只有我知道……”忽然她又猛然的爬起来，半跪着，冲着万一吼，“混蛋，你在骗我，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很聪明的姑娘，万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我知道，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有了裂口，就有了害怕
　　确实是自己告诉这个人的，向子娟就只能愤愤的憋在心里，然后看万一怎么都觉得不爽，但是又能怎样？现在这样黑暗的地方，虽然对方看不见自己，但是自己也看不见对方。说起话来虽然也没有顾忌，但是既然没有死，总会有天亮的时候。
　　两个人都沉默了，半天没说话，直到这里渐渐的有了光亮，渐渐的能够看到一些轮廓了，才发现这是一处破败的小木屋，自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而对面能模糊的人影也坐着，似乎正在看着自己。
　　当天色已经可以看清楚对面的万一的脸的时候，却发现他盘腿坐着，不是在看自己，似乎是在打瞌睡。她忽然有些恼恨起来，本来她紧闭的心房，忽然间就敞开了那么一丝光亮，还让人给偷窥了进来，她就感觉到心烦。
　　就好像是拿到敞开的光亮让她感觉到刺眼一样，她很不适应这种感觉。因为封闭得太久了，初次见光，总是觉得刺眼，说不定还会瞎。但是现在又能怎样呢？心防已经被刺开了一道口子了，怎么可能还合得拢呢？
　　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向子娟彻底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万一的脸也更清晰了，万一睁开眼睛，看着向子娟就笑。向子娟忽然很痛恨这张脸，虽然看起来很撩人心，但是却让她心烦意乱。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万一本来盘腿坐着的，这时候就站起来，走到这个破败的小木屋的前面，然后看着这里外面说道，“这里本来是很好的地方。”
　　正说着，忽然就听到“咕隆”一声，他敏感的转过头，只看到刚刚站起来的向子娟捂住肚子，脸上憋得通红起来。看到万一在看她，想要发狠的瞪回去，但是却做不到，她以前的表情是木然，正要怨恨的去瞪着某个人，还真有点儿困难。她虽然不太喜欢万一，但是不至于恨他，没有恨心，就没有恨的表情。
　　“饿了？”万一就笑。
　　反正已经和这个人开始说话了，向子娟也索性不憋着了，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人很无聊，你这样做是为了钱吗？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