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之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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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了？”万一就笑。
　　反正已经和这个人开始说话了，向子娟也索性不憋着了，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人很无聊，你这样做是为了钱吗？为了那点可怜的补课费？”
　　万一没有答她的话，而是走到旁边，向子娟就看到了地面上的一个大背包。万一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肉罐头，还有一袋饼干，一瓶水。放在地面上：“这是你的，我们可能会在这里生活一周的时间。”
　　“我要回去！”向子娟走了几步，将东西抓在手里，撕开了饼干袋，就拿起一块吃起来，她尽量的想保持一种比较优雅的吃东西的动作，这是她的家教问题。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呆在这里，也不想看到万一。
　　“你哪儿也去不了。”万一就举起双手，在她面前缓缓地转了一个圈，“你父亲那里我已经说了，一周的时间。还有……别忙着找了，你的手机我已经没收了。放在了车内，车子我已经停在了镇子上，距离这里最近的都是二十里山路。而且……这里有很多的野兽、蛇，还有有毒的爬虫。你确定你要回去？”
　　向子娟简直是惊呆了，她朝着万一怒不可遏的大声的吼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让我在这里呆一周？你这是绑架，你这是非法拘禁！”
　　“不，一点也不是，我取得了你的监护人的同意。这是其一，其二，我救了你，并不一定还非要将你带下山吧？”万一还是那么一副坦然的笑容，让向子娟看来十分讨厌的笑容，真的有种想要抓挠破他的脸的冲动。
　　她简直被这个人气笑了：“你救了我？你根本就是想要推我下去……”
　　“有谁能够证明？反倒是你掉下去的时候，我救了你，你看看，你身上有伤吗？如果我要推你下去，我还会救你而你完好无缺？”万一就无所谓的摊开手，“所以这种话，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你的。”
　　向子娟真的气疯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她狠狠的骂了一句：“为人师表的败类，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这个无耻、无赖、卑鄙、恶心的烂人！你根本不配做老师，不用你，我也能够走下山区，等着吧！”说着向子娟一边狠狠的往嘴里塞饼干，然后猛的灌了一口水，就朝着破屋的门口走去。
　　“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手里的食物，是这一周的分量，袋子里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你好自为之。能够走下山，随便你去哪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从这里下到山底下，然后去最近的镇子上要二十里路。而且这个乡里有很多没有老婆的男人，大多都是三四十岁，因为穷娶不到媳妇的，甚至四五十岁的都有。如果你被他们发现了，很可能就会一辈子待在山里为他们生孩子了，可能会生四五个或者六七个也不一定。几年之后，你即便是站在你爸爸的面前，他也不一定会认识你了。甚至几个月你就会不成人形，因为讨不到老婆的人太多，很可能会几个兄弟一起享用一个女人……”
　　万一的声音懒洋洋的。听起来又是那么的可恨。向子娟怎么可能向这种人低头？怎么可能会被吓到？只是在门口稍微的迟疑了一下，看到万一真的没有要拦她的意思，就咬着牙，朝着山下走去。
　　沿着一条很小的路往山下走。这条路似乎有人走过，但是因为走得烧了，不少荒草和树枝已经差不多将小路遮住。她小心翼翼的往下走，一边发誓，只要回到有人的地方，她就借个电话报警，一定让这个混蛋坐牢。
　　万一静静的看着向子娟往山下走，他一点儿也不想阻拦她。只是微微的笑着，然后从袋子里拿出准备好的牛肉干，一口一口的咬着，坐在地上，往后很舒服的靠着一堆稻草。心里默默的念着数。
　　在数了不到一百声，就听到一声尖叫，过不了两分钟，一个人影就飞也似的冲了进来，有些连滚带爬的朝着万一的这边扑过来，整个人都缩在了万一的身后，惊恐的眼睛还死死的瞪着门口。
　　“蛇——蛇——”
　　女人天生就是害怕这种东西的，何况像向子娟这样的一直生活在优越的条件中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害怕蛇呢？她的手紧紧的抓住挖一手臂上的衣襟，感觉到她的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冲着有些优哉游哉的万一忍不住就尖叫了一声。
　　“有蛇——有蛇——你聋了啊，有蛇！”
　　万一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摊开手：“小姑娘，怎么可以骂人呢？你受过良好的教育，怎么可以出口成脏？唉，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我出去看看！”万一伸手，捏着向子娟的两根手指，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扯下来。但是这姑娘又紧紧抓住了他的背后的衣服。
　　“你不松开，我怎么去看看？”万一撇了一眼。向子娟就赶紧松开。
　　万一一个人出去，过了不一会，就看到他手里提着一条一两米长的长蛇进来，当着向子娟的面笑：“今天有打牙祭的东西吃了。这是我们的午餐的一部分。哦，不对，是我的午餐。你不是要回去吗？走吧，我保证我不拦你，还会为你解决这些东西。”
　　向子娟无论怎么看，万一的笑容里都有戏谑的东西。
　　“无耻！”向子娟有些发怒了，跺了跺脚，又朝着门口去，她有些不敢想象，这样可怕的东西，这人还要当成午餐吃掉。不是没有听说过吃蛇，但是听说过和亲眼见过是两码不同的事情啊，想想就恶心可怕！
　　向子娟再次的夺门而去。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没有底了。因为她觉得这条山路上自己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她只能祈求能够顺顺利利的走到山下。至于那些讨不到老婆的山里人，多半是吓唬自己的，怕什么？
　　万一还是不拦她。优哉游哉的坐在木屋里面等着。这一次他希望时间可以比上一次更长一点。但是他还是高估了向子娟的心理承受能力，只不过在五分钟之后，向子娟再次的尖叫飞奔了进来，然后就蹲在地上呕吐。
　　“这一次是什么？”万一看着这个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姑娘，挑动了一下眉毛，带着笑意说道，“你觉得你这样子能够自己一个人走下山去吗？你还没有见到更恐怖的东西，现在见到的都不过是大自然的馈赠。”
　　“死变态！”向子娟骂了一句，但是她已经不敢出去了，万一说的没错，即便是大自然的馈赠，她也被一头死掉的腐烂发臭的野狗吓了回来。
　　万一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瞟了她一眼说道：“如果你还是这样下去，我保证，你的食物吃完之后，你根本就再也没有力气从山上下去了。我建议你还是节省一下体力，如果你连死物都怕，我就真不知道你这些年的傻都装在什么地方。”
　　向子娟猛然的跳起来，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刚才两次已经搞得她心神惧疲了。却没到那可恶的家伙又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怕那些东西？如果我再告诉你，这个屋子里，在前不久还死过一个人，那边的石灰圈起来的痕迹，对，就是站的脚下，就是那个人死的位置，而且那个人就是我杀的，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这一次，向子娟真的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意慢慢蔓延到了全身。


第一百三十章　艰难跋涉　循真求果
　　半袋子饼干，半瓶水和一罐没开封的肉罐头。向子娟就将这些摆在面前，这是她一周的伙食。那个可恶的人就是这么说的。但是她现在也不敢冒险在下山去了。看着他那鄙视的目光，她心里愤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孤独的生活在深山里的结果可能真的会很惨。虽然这里有一个破木屋，但是想一想这个人说的话，她就有些不寒而栗。这里死过人，而且还是坐在那里一副很淡然的人杀的。
　　他不是老师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啦？她丝毫不怀疑万一真的杀了人。那地上确实有用石灰画出来的一个人蜷伏在地面上的模样。但是她还是尽量的不去看那个人。因为他已经起来，正在处理那条一两米的长蛇。将它钉在木板上，然后用刀子开始剥皮。她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都在发紧，随时都可能将自己的刚刚吃的那点饼干呕吐出来。
　　万一的中餐就是那条蛇，在木屋里烧起一堆火，然后抹点盐，那条蛇烤的“滋滋”的响。这样吃，可以将蛇肉里的寄生虫最大程度的杀死。万一做的很熟练，好像以前经常做一样。他斜着眼睛看那个和自己隔得远远的姑娘。
　　“要不要吃一点，如果你光吃饼干的话，你只能撑过这一天。”万一就对着向子娟说，“你现在要么赶紧下山，不然你还没有下到山脚下，天就会黑下来，你会过不了今晚。要么就像我一样的吃这种东西。一周的时间，你会觉得这东西其实就是美味，一点儿也不比那些酒店里的山珍海味差。”
　　向子娟决定不和万一说话了。背对着万一，她看不得万一吃蛇肉的样子。但是她又知道万一说得对，如果现在不下山，她根本就不能在天黑之前感到山下。那么待在山中，就只能等死了，她一点儿野外生存的经历都没有。
　　她一个人静静的坐着，背对着万一，但是万一却不会一个人乖乖的待在这里，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吃完了蛇肉之后，就对着向子娟说：“你最好捡一些干枯的树枝过来。我会在山里面找一些吃的。”说着他站起身，就出了门。
　　万一出门之后，向子娟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想和这个野蛮人待在一起。但是她也不会去捡什么树枝之类的东西。静静的坐着，然后脑子里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知道傍晚的时候，万一进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只兔子，还有几个她不知道名字的果子。兔子剥皮的时候，向子娟又偷看了一眼，然后心里就不好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了干呕的迹象，冲了出去，几乎将胆汁都呕出来了。
　　“明天我就下山！”向子娟再次的对着万一说着。
　　万一不理会她，只顾将剩下的柴火都点燃了，然后将兔子用树枝穿了，放在火堆上烤。同样的烤的只冒油。而且相起比蛇肉的香味更浓郁，很快就飘进了向子娟的鼻子里，让她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一袋饼干吃完了，水也喝完了，但是肚子好像并没有怎么饱。肚子的饥饿感让她禁不住侧过身瞟了一眼万一架在火堆上的兔子。烤的冒出油脂的肉，闪着光泽，让她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但是万一一个人就能够将一整只兔子吃完，实际上也是这样吃完了的。吃完之后，他就躺在稻草堆上睡觉了。因为在屋子里的缘故。光线暗得很快，但是火光也熄灭的很快。不过在最后一束火苗舔了一下这黑暗空气之后，整个屋子就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而黑暗又让向子娟的额神经都紧张起来了，她犹如受惊的小鹿一样，双手紧紧的抱住胸前，然后慢慢的朝着里面移动了一下，这里面是万一躺着的地方。那里有温暖的厚厚的稻草，但是她并不打算睡在上面，因为稻草上有一股子不知名的味道。像是发霉的味道，又像是一点儿腐臭的味道。她没有洁癖，但是也不愿意就这样躺下去。
　　但是黑暗又是可怖的，虽然明明知道这里还坐着一个人，但是在听了万一说他在这里杀了一个人的话之后，甚至感觉，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可能会更安全一些。心里这样想着，却又忍不住要去靠近。矛盾得很。
　　“你……你真的杀了人？”向子娟就壮着胆自问，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连她死都不怕的决心，一旦陷入到这样总心灵上的煎熬之后，活着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死好像更不容易，更加的艰难。
　　“真的杀了人！”万一似乎对这种事看的很淡然一样的声音，让向子娟越发的有些难受，浑身发紧，就像是上紧了的法条，听着他继续用一种说故事的语气在那里说话，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听他的语气，真的对杀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一样的轻松，“我第一个杀的人是鸡哥，这个在大学城谁都知道。我用一根棍子就杀了他。他原本是大学城混子们的老大。第二个杀的人就是一个打手，一刀穿过了他的脖子。”
　　向子娟觉得自己问错话了，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远远比面目狰狞说出来的更加的让人压抑，胆战心惊。她觉得他说的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但是偏偏自己还很害怕。
　　“你知道到从脖子上抽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动脉血被刺破，血能飚三四米远，你甚至还能听到血在空中飚出来的声音，咝——咝——就像是风吹过耳边的声音。”万一描叙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是迷醉了一般。
　　“啊——”向子娟疯了一样的喊了一声，“别说了，变态！”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搐起来，甚至想要去捂住自己的耳朵。
　　还好万一还真的没有说了，停了下来。于是向子娟又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本来黑暗就已经让人觉得很漫长很压抑了，但是又听了万一刚才的描述，她觉得在这黑暗中，似乎到处都有人在盯着自己一样。
　　“如果你能够捡到一些柴火，这堆火就不会熄灭，你就可以在光亮下和我说话。但是你没有。”万一的声音又幽幽的传了过来，似乎还有医生叹息，“有光明总是给人真实的感觉，有光明才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点。在黑暗中，你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你又会胡思乱想，想来想去，就自己走进了死胡同，看什么都不对，看什么都觉得要害你。所以你干脆就闭上了嘴，什么也不说，对谁都不理会……”
　　对面一阵沉默，连呼吸声都好像渐渐的平缓了，微弱的似乎听不到一样。如果不是知道向子娟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万一肯定以为自己对在对空气说话呢。不过他不急，慢慢的停下来，然后干脆也不说了。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那边向子娟的声音：“你是在劝我吗？别费力气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胡说八道。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想拿高额补课费的补课老师！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吗？”说完似乎还有一声轻笑，带着讥讽的意味。
　　似乎又沉默下来了，似乎万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姑娘了。向子娟听到对面停了下来，就忍不住再次讥讽的笑：“你根本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在哪里妄加猜测，对不起，你打错算盘了。最好明天一早你就送我下去。我可以不追究你，也不会报警，不然你准备坐牢吧！我说到做到。”
　　话刚刚落下，就听到那边一声笑，浑然不以为意的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你爸爸都沟通过了，我这不算绑架，最多就是带着自己的学生出来踏青，不小心在山里面迷路了。我看到时候是信你的人多，还是信我的人多。还有你爸爸作证的基础上。”
　　“你试图强x我。”向子娟似乎没什么招了。
　　没想到对面传来了一声“噗嗤”的笑声，然后那个让人咬牙切齿的懒洋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现在这智商，真的不适合调查什么，你查不出什么……你的表现太明显了，所以你根本就不适合……”
　　“你在说什么！”向子娟的心就好像被猛然的撞击了一下，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查案啊，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以为自己瞒得过谁！”万一似乎更加的懒洋洋了，还拉长了声音，“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了，我睡了！”
　　“嗳——”向子娟忍不住朝着万一喊了一声，但是那边没有回应。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然的打击了一下，跳的很快，就好像是一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被人忽然发现了一样，有着不可遏制的颤抖。
　　但是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向子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和这个家伙说话了，她只能在内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否定，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是的，她在查一个真相，为了查这个真相，她让自己变成一个有这心理问题的女孩，并且还拼命的读书，用这种假象来欺骗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不会对自己起戒心。但是她自认为自己欺骗了所有人的时候，却被人一语道破。


第一百三十一章　恐惧也是打开心门的钥匙
　　这一夜比昨晚还要漫长，之所以是因为睡不着觉。睡不着觉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这里霉味太重，也不是因为这里有种隐隐的血腥气，而是她心里装着事情。一个人一旦心里装着事情，就会忽略周围环境带来的威胁。
　　现在向子娟就是这样，周围的环境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计划怎么会被一个对自己毫无所知的人看破，难道自己做的真的做得很明显吗？如果真的这么明显，那么自己以往的那些样子是不是在别人看起来很傻？这一刻，她真的有了去死的心情了。如果不是夜晚，如果不是这个人在面前，说不定还真的就想个办法弄死自己了。
　　就在这样忐忑忧愁的心境中，向子娟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她渴盼光亮，但是当光亮来临之后，她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能恨恨的瞪着那个睡在稻草堆里还很惬意的人。是的，现在她可以恨恨的瞪着他了。前提是他没有醒过来，并且看着自己的情况之下。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恨恨瞪着让她发泄情绪的时间都不给她留，万一已经翻了一个身，然后就看着向子娟说道：“你在瞪着我？”
　　“没有！”向子娟一口否认，为了不露出破绽，她还转过头，不去看万一。
　　万一就悠然的说道：“其实你不用否认，瞪着我就瞪着我，这没什么，我又不会害你。但是撒谎对你来说，比这里的自然环境还要折磨你，还要让你感到尴尬和难受吧？你的声音和你的表情，还有你脸上的红润都在告诉我，你在撒谎！”
　　在自己理亏的情况下，不分辨是最好的分辨。向子娟也是个聪明孩子，她自然选择了闭嘴不言。以前她就是这么干的，结果很好用，很多人都被她蒙蔽了。
　　但是这个万老师实在是太讨厌了，不想听的时候，他反而喋喋不休：“其实你并不想死，你上次流露出来死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引起人的注意是不是？然后去达到你的某种目的？我这样说可能有点诛心，但是你的行为太怪异了，不得不让人朝那些方面去想啊，而且你也太聪明了，但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向子娟还是不说话，她打定了主意，不管这个家伙怎么说，她就是不说话，只要等天大亮了，自己就下山，这一次怎样她都要下山，哪怕被蛇咬了，那是自己倒霉，哪怕被狼吃了，也是自己运气不好，和这个家伙在一起，比死还难受。
　　天很快就大亮了。好在这一过程中，万一并没有再说一些废话。反而翻了个身，又睡下来了。向子娟就朝着门口走去，但是刚刚走到门口，她的肚子就“咕咕”的叫起来了。她很饿，昨天晚上就开始饿了，现在到了早上，她更饿了。
　　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里面的万一，好像他那边也没有吃的，只不过那个背包就放在地上。于是就蹑手蹑脚过去，尽量的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又用脚勾着，将那个背包慢慢的拉了过来，飞也似的就跑出了门。
　　包很重，应该有很多吃的东西。她一口气朝着山下奔跑了一百多米，甚至都不在意路上是不是有什么虫子或者蛇之类的东西了。然后就躲在一处大树的后面，将包死死的抱在了自己的面前，轻轻的拉开拉链。
　　万一眯着眼睛，看着这姑娘将自己的包拉走，等她得逞之后飞奔出门，他就做起来笑。似乎做了一件很得意的事情。站起来，等不了几分钟，忽然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这声音凄厉，好像是一个濒死的人的哀鸣一样。
　　一条拳头大小的蛇头就出现在了背包中，脑袋朝上。向子娟的脸都木了，她除了尖声大叫之外，根本就不敢动，也动不了，手脚都软了。尖声大叫成了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于是她的叫声就传到了万一的耳朵里。
　　向子娟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什么查案，什么装傻统统的在死亡和恐惧的威胁下化成了云烟，消散净尽。这一刻她除了声嘶力竭的尖叫求生，没有任何的想法。
　　“叫什么，一大早就鬼叫，死不了！”忽然一个声音从她头顶上传了过来，一个人影从她头顶上的树上荡过来，一把就将那袋子抓过来，整个人落在了向子娟的面前。向子娟的脸已经煞白了，她现在连怨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万一熟练的将那条蛇从袋子里掏出，又是引起了向子娟的大喊大叫，没想到万一却将那条蛇直接就钉在了树上，说道：“这是条死蛇。”
　　“你变态——”向子娟又对着万一大喊，她刚刚缓过神来，就愤怒的朝着万一大吼大叫，“你就是个死变态。呜呜——”骂着骂着，这姑娘忽然就哭了起来，从小声的呜呜声到后来的嚎啕大哭。但是她依旧没有力气站起来，整个人心神俱疲。恐惧让她的精力都快耗尽了。现在腿还是软的。
　　“一个偷了我早餐的人，坐在这里哭着说我是变态。这个道理就算在你父亲面前说，他恐怕都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来指责我吧？”万一一边剥皮一边说道，“我昨天晚上可是等了好久才捉到这么一条。”他熟练地将蛇皮拨下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