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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大汉娇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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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娇说:“我知道你精通律法,律法里面的每一条,你都熟读,那我来请教请教你,一罪不两罚是什么意思?”
  “那是高祖皇帝定的,一罪不两罚,既然已经执行死刑,不能再判活罪。”
  “就是说,秋蝉领过罪了,李陵就不用再受罚了对吧?那好,你再给给我说说刑罚吧!”
  “喏。”张汤虽然不知道陈娇到底想听什么,但还是回答道,“律法上规定依罪的轻重,刑罚定为七种,最轻的是鞭挞,以上依次是:□□、苦役、充军、死刑、灭族。其中,灭族又分灭三族和灭九族。死刑也分为多种,斩首是最轻的,以上是绞刑,最重的是凌迟处死,也就是民间说的剐刑。”
  陈娇提醒张汤:“若是以发代首呢?”
  “以发代首?这……从未有过啊!娘娘,若是以发代首的先例一开,以后……”
  陈娇打断他:“我看到律条上规定了刀数。斩首是一刀之罪,而凌迟最少是八刀,而罪大恶极的要剐三千六百刀,对吗?”
  “娘娘所言甚是,斩首是一刀之罪,或曰一刀两断;凌迟是八刀,前后胸各一刀,四肢各一刀,□□一刀,首级一刀。三千六百刀的律条上称为鱼鳞剐,就是为了让犯人多受一些皮肉之苦,否则难以平民奋。在行刑的时候将一张渔网紧紧地捆在犯人的身上,这样皮肉就从网眼儿里露出来,每一个网眼儿都要剐一刀,律条规定不到最后一刀犯人是不能气绝的,要在三千五百五十九刀之后末一刀刺入他的心脏,取他的性命。”
  “若是刀数不到犯人就死了呢?我听说文帝的时候有一个刽子手因为心慌,第三刀就刺入了犯人的心脏,当时毙命,于是剩下的几刀就免了。张汤,如果在三千六百刀之后他的命还在,该如果做?”
  张汤恍然大悟:“如果三千六百刀他的命还在,那也不能再多剐一刀。大汉律条明文规定斩首罪为一刀,一刀即使不死也算是行过刑了,不能再追究。只是娘娘,我听说太皇太后让窦丞相监斩,窦丞相只怕能看出这其中的把戏,要是……”
  “窦丞相那里,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陛下那里,交给你,也好让你心中不再过意不去,这主意,只当是你想的。但我有两件事情嘱咐你。第一,告诉秋蝉,她从未见过我,日后见我,只当第一次见;第二,太皇太后问起,记得说,这是老祖宗定的,她在这宫里再能做主,把老祖宗抬起来,她一样哑口无言。”
  窦漪房再横,却依然要忌惮刘氏祖先;窦漪房再厉害,却也最怕别人把她和吕后相提并论。所以……要堵窦漪房的嘴,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
  平阳公主邀太皇太后、太后和帝后四人过府欣赏歌舞,刘彻虽然已和张汤暗中商量好对策,但仍然心中不安,虽说是在欣赏歌舞,实际上却心不在焉。窦漪房见时间已经过午时三刻,故意刺了皇帝两句:“皇上,你怎么不喜欢呐?”
  刘彻没好气地回道:“净些陈词滥调,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唱的是那一段儿啊?”
  “未央宫斩韩信!”刘彻还不忘抱怨一句,“都是当年吕氏皇后惹得祸。”
  陈娇看见太皇太后面色一顿,故作疑惑地说:“未央宫斩韩信?这是什么故事?陛下给我说说吧!”
  “让你平时多看点书,我看你还没子夫知道得多!”窦漪房不愿提起吕后,“自己回去翻书去!”
  “皇祖母给卫子夫请了东方先生叫她琴棋书画,我除了琴,其他可没有名师教导,哪敢指望出高徒呀!”陈娇语气酸溜溜的,“皇祖母对卫子夫,可比对我这个外孙女要偏心呐!陛下,你说呢?”
  “不过是一个故事,朕说给你听就是了。吕后是高祖皇帝的皇后,韩信就是高祖起兵时的一个功臣。汉十年,陈豨反叛。高祖皇帝亲自率领兵马前往,韩信托病没有随从。暗中派人到陈豨处说:‘只管起兵,我在这里协助。’他还和家臣商量,夜里假传诏书赦免各官府服役的罪犯和奴隶,打算发动他们去袭击吕后和太子。他的一位家臣得罪了韩信,韩信把他囚禁起来,打算杀掉他。他的弟弟上书告变,向吕后告发了韩信准备反叛的情况。吕后打算把韩信召来,又怕他不肯就范,就和萧相国谋划,令人假说从皇上那儿来,说陈豨已被俘获处死,列侯群臣都来祝贺。韩信进宫之后,吕后命令武士把韩信捆起来,在长乐宫的钟室杀掉了,还被诛杀了三族。”
  “这么说来,这吕后斩韩信,也是为高祖皇帝除掉了一个反叛的臣子,陛下为什么说吕氏皇后惹的祸?”
  刘彻回答说:“高祖皇帝曾许诺韩信三不死,更何况,韩信造反与否,也不过是吕氏皇后的一面之词。要我看,吕氏皇后为了树立威信故意杀了韩信也不一定。高祖去世后,惠帝即位,吕后独揽朝政。七年,惠帝亡故,吕后相继立了两位少帝,均临朝称制。她还分封吕姓为王,权极一时。我刘家天下,竟变成了吕家天下!”
  “之后呢?”陈娇配合地问下去。
  “八年的时候,吕后病死,诸吕姓官员阴谋叛乱。丞相陈平与太尉周勃合谋,入宫杀死掌握大权的吕后亲信吕产、吕禄等人,消灭了诸吕势力。随后迎立当时的代王称帝,也就是你的外祖父,文帝,算是结束了吕后乱政的八年。”窦漪房的声音冷冷的,歌舞也在此时停了下来,“阿娇还想问什么?你皇祖母好歹也是走过那段时间的人,知道的,定是比皇帝从史书上看到的多。”
  陈娇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是明知故问。此时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话不需要多说,但刘彻却还嫌不够:“皇祖母,我记得吕后也是立了两位少帝的,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可以有积分哒……
  
☆、第31章
  吕后立的两位少帝究竟是怎么死的;这是一个很难用几句话说明白的问题。
  前少帝刘恭;是刘盈和周美人的孩子。吕后去母留子;让刘恭成了张嫣的儿子,谁知后来年少的刘恭不知道从哪个宫人那里听到的风声,知道了自己并非皇后亲生的;而自己的亲生母亲却被皇太后鸩杀,他扬言道长大后要为母报仇。
  当时;宫人都畏惧吕后,刘恭的话很快就传到了吕后的耳朵里。为了防患于未然,她把刘恭送进永巷囚禁起来;对外宣称皇帝病了,任何人也不见。言之“凡有天下治为万民命者,盖之如天,容之如地,上有欢心以安百姓,百姓欣然以事其上,欢欣交通而天下治。今皇帝病久不已,乃失惑惛乱,不能继嗣奉宗庙祭祀,不可属天下,其代之。”少帝被废没多久,就死在了永巷。所有人都说是吕后秘密杀了刘恭,但……
  吕后的确是废了刘恭,但韩卿知道,他的死,却并非吕后本意。或许是念着祖孙之情,亦或许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她本来只打算将刘恭软禁,待她死后,若刘恭还有命在,便还他自由。奈何刘恭想要绝食威胁吕后,弄巧成拙,竟将自己饿死了。
  听到刘恭死讯的时候,吕后在殿中唏嘘了一阵,命人好好安葬,又强掩伤心,立了后少帝刘弘。只可惜,刘弘同样是一个短命的皇帝。与刘恭不同的是,他的死于吕后没有半分关系,因为吕后比他死得早了一点。
  刘弘原名叫刘义,是汉惠帝的儿子,本来被封为常山王。吕后废除了刘恭的皇帝之后,他“幸运”的挑选为皇位继承人,改名刘弘,成了皇帝。
  四年后,公元前180年七月三十日,吕后逝世,原来的老臣周勃、陈平等人借机清除吕雉家族的原有势力,试图恢复刘氏皇室的权力。朝臣认为,少帝刘弘及梁王刘太、淮阳王、常山王等,并非汉惠帝亲生儿子,应当废黜。待朝臣选定汉高帝的第四个儿子代王刘恒作为新皇帝,并迎入长安,刘弘等被诛杀。
  刘弘是汉文帝登基后死的,他是怎么死的,没有人比当时是皇后的窦漪房清楚了。
  陈娇不想谈起吕后,这个女人的确狠辣,但她却教会了她很多。若是维护吕后,难免惹人起疑;若是和刘姓人一样骂她,她办不到。干脆扯开吕后的话题:“后少帝死的时候吕后不是已经逝世了吗?想必后少帝的死,皇祖母最清楚吧!”
  “后少帝……”窦漪房愣了愣,刘弘的死,她自然也参与其中,她不想再提,忙换了话题,“时间太久,我也不记得了,当年,依稀是文帝下的旨,要想知道,查查当年的圣旨不就知道了吗?看了这么长时间歌舞,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宫人识趣地回答:“回太皇太后的话,已经过了午时三刻,快未时了。”
  “恩,这会儿法场上女刺客的人头大概已经落地了吧?去,告诉窦婴叫他把人头送到这儿来。”
  宫人领旨退下。陈娇扶了扶额,锦瑟机灵,忙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阿娇,怎么了?”听到这边的动静,太皇太后假意关心。
  陈娇由锦瑟扶着,起身向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帝行了个礼:“皇祖母、太后、陛下,我身子有点不适,不想再见什么血腥的场面,就先回去休息了。”
  “要不要宣御医看看?”刘彻关心。
  陈娇摇摇头:“不必了,只是有些头晕,睡一觉就好了。若是找御医来瞧了,指不定得让我喝多少又苦又难闻的药呢!皇祖母,您是不知道,去年冬天那场病,我断断续续喝了一个月的药,可把我喝怕了。我是以后再也不想病了,那满屋子的药味,我可是再也不想闻了。”
  “良药苦口,”窦漪房盯着陈娇,尹姬是从来不怕喝药的,当年她赐的避子汤,尹姬也是从来都不皱眉的一口喝光。陈娇如此怕喝药,模样……也不像是装的,“当年先帝不肯喝药,你不是小大人一样劝他吗?怎么轮到自己就不懂这个道理了呢?”
  “舅舅当年病的重,不喝药怎么行呢?我又没事,才不要喝药的。再说了,舅舅那么一个长辈都不喜欢喝药,阿娇不喜欢喝药,这一定是因为外甥女像舅舅!”陈娇说着,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行了行了,”窦漪房看她神情不似作假,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怕苦的小姑娘,“既然如此,你就回去歇息,若是明日身子还不爽,可不准因为怕喝药不宣御医,知道吗?”
  “阿娇明日一定就好了!”陈娇露出小女儿情态,“就算是为了不喝药,阿娇明日也一定好起来。”
  “好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陈娇由锦瑟扶着:“儿臣告退。”
  **********
  陈娇回殿后并未歇息,所谓头晕、身子不爽,不过是诳太皇太后的罢了。秋蝉人头未到,窦漪房必然心中不悦,刘彻此次抬出律法和老祖宗来,想必她一定会被堵得哑口无言。这样的场面,若是陈娇在,插话不是,不插话也不是,搞不好,窦漪房还会将怒火牵连到她身上。因此,她干脆称病,躲开这件事情。
  何况,这几日,为了李陵和秋蝉的事情,陈娇确实也烦了好些日子,如今事情解决,她也能睡个好觉。只可惜,她是想喘口气,偏偏事情却不放过她。
  先帝是正月驾崩的,三月,她嫁进了皇宫,成了皇后,如今,十一月,离刘彻登基,很快就满一年了。
  时间匆匆,她现在已经将椒房殿和宣室殿稳稳地控制在自己手里,其他宫的人,她凭借皇后的身份,不是她的心腹,可也不属于宫中任何人。至于窦漪房的宫里,虽然□□钉子不难,但要塞到窦漪房身边,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件事情,只可能缓缓图之。相比之下,在梁王那里安排人,可要简单得多。
  “娘娘。”流年将密信交给陈娇,“一封是大公子的,一封是王爷的。”
  “王爷?”陈娇呼吸一滞,自从刘彻登基,十一个月,她与刘非几乎断了所有往来,尤其是往日的书信。
  深吸一口气,陈娇先拆了刘非的信。
  一如既往熟悉的字迹,说得却不再是那些趣事亦或是关切之语。
  信是用纸书写,陈娇轻轻捻了捻纸张的厚度和质地,这纸张,已经和后世的宣纸有好几分相像。凭借一份连配比都没有的方子,陈礼终于研究出了纸。
  陈娇看完两人的信,将信纸用火烧了。她看着燃烧的火苗,久久陷入沉默。
  她一直想着如何嫁祸窦家,却没想到,还没等她出手,有人已经自己送上门来。
  “流年,”寂静的宫殿里,猛然响起了陈娇的声音,“临摹的人,找得怎么样了?”
  “娘娘是指临摹笔迹的人?已经找到了,只是王爷说此人还不足以相信,所以还需一些时日。娘娘现在要用他们?”
  陈娇转着手里的茶杯:“那就再留他一段时间。”
  流年没有多问,她虽然不知道娘娘说的“他”是指谁,但她既忠于陈娇,那么凡是她吩咐的事情,她就必定全力做好。
  “过两日,想个理由,找东方朔来见我,我们先来解决卫子夫。”
  “喏。”
  ☆、晋江独发

  三月出嫁;如今半年有余。陈娇想;她和刘彻至今还没圆房这件事情;一定会被太皇太后拿捏住。卫子夫进宫的时间也快半年了;她想;到时候了——到时候把卫子夫放在刘彻身边了。那么;还在宣室殿的素心要怎么处理呢?
  陈娇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从刘彻回长安;到刘彻登基;再到李陵的事,每一次和窦漪房的较量;她和彻儿联手都只是险胜,还好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直接打垮窦漪房,而是利用梁王。
  傍晚的时候;江都王的信告诉了她梁王频频和匈奴人见面的事情。只是梁王也颇为小心,每每和匈奴人见面,都是亲自前去,至今只有过两封书信往来,证据并不足够。陈娇也并不着急,对付不了梁王,正好腾出手来先处理了卫子夫。
  “娘娘,快去通知娘娘,我有大事要禀报!”
  “郭大人,娘娘已经睡了,您有什么急事,明天再来吧!”
  陈娇听外面闹闹嚷嚷的,叫来锦瑟:“出什么事了?”
  “郭舍人郭大人说有急事要见娘娘,”锦瑟撩开帘子,手里举着一盏灯,“流年姐姐正拦着不让他进呢!”
  陈娇看屋外漆黑一片:“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时已经过了。”
  陈娇从床上起身,锦瑟忙替她取了一件披风帮她披上:“娘娘是要见他?”
  “让他进来吧!郭舍人虽然是个马屁精,但若不是急事,想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特地来,更是一定要见到我。把屏风架起来,让他隔着屏风跟我说吧!”
  “喏。”
  锦瑟叫来两个守夜的太监,等他们把屏风架起来之后才让郭舍人进了椒房殿。
  一进来,郭舍人连行礼都顾不上:“娘娘,您快去宣室殿看看吧!”
  宣室殿?陈娇有些着急:“陛下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是你出大事了,娘娘。刚刚我去找九哥,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郭舍人的吞吞吐吐让陈娇更为不爽,“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结果……结果看到娘娘娘家的那个侍女,就是那个叫什么心的,她……没穿衣服和九哥躺在一起,九哥的手,还放在她身上!”
  陈娇怎么都没料到会是这种事,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素心爬上了龙床?胆子倒是不小。”
  “娘娘……您……”郭舍人瞧不见皇后的表情,心里也没底,又生怕皇后发怒牵连了自己。
  “彤史那里记了没?”
  “这倒是没有。”郭舍人道,“宫人们都在外面伺候,房间里只有九哥和那个素心。只不过,太皇太后今天晚上给陛□边派了一堆宫女,娘娘,太皇太后正巴不得有人能够……”
  “行了,”陈娇打断了郭舍人,“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今晚就在宣室殿外候着,天一亮,你就进屋里去,给我仔细瞧瞧这床单上有没有血迹。还有,你替我去看看,那个卫子夫,是不是也去宣室殿了。”
  郭舍人问:“那素心的事情彤史那里要不要记?”
  “这个问题,你得问陛下。若是陛下说记,那便记;若是他说听我的意思,那便不记。不过呢,不管记不记,都得让皇太后知道。”
  “可是……”郭舍人不解,“可是皇太后知道,那太皇太后那里不就知道了吗?”
  “知道是一回事,记录,又是一回事。”陈娇对刘彻临幸素心的事情并没有太意外,她清楚,早晚有一天,即使不是素心,还会有其他人,“行了,我困了,你退下吧!”
  “喏。”
  郭舍人退了下去,陈娇却只是坐在榻上,既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娘娘,您……”流年试探地开口,“夜深了,您要不要去歇息?”
  “歇息?怎么歇得了?”陈娇叹了口气,“锦瑟,你回去睡吧,留流年陪陪我就好。明天早上,给我备些粥,再做两个皇太后喜欢的点心,随我去给她请安。”
  **********
  流年给陈娇倒了一杯水:“娘娘若是心里不舒服,说出来就好了。”
  听到流年的话,陈娇反而忍不住笑了:“彻儿是皇帝,三宫六院本来就是在所难免。我烦恼的,不过是……”
  不过是好好一步棋,就这么被打乱了。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陈娇道:“明日你回府一趟,帮我要一副安神的方子,做成药丸。若是日日煎服,太皇太后会起疑。还有,在宫女里找一个和我身形有八分相似的人,调到椒房殿来。既然太皇太后给宣室殿派了一批宫女,那我椒房殿只用太监的规矩,也正好改改。你记得,让锦瑟再去给我挑几个模样好的,‘贤后’要做的事情,可真是不少。”
  “喏,”流年虽不清楚陈娇的打算,但也不多问,“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给我倒一壶酒来吧,我现在算是懂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句话。”
  流年不解:“娘娘?”
  见流年疑惑的表情,陈娇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是杜康,她一手托着酒盅,待流年将酒盅倒满,才小口地抿了一下。
  “流年,卫广这个人,你有没有见过?”
  流年摇了摇头。
  卫广也是卫子夫的一个弟弟,本来陈娇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在御林军里发现了他,对过生平经历还有年龄等,都和卫子夫的弟弟对得上。
  “卫子夫两个姐姐都在平阳公主府当差,你说,太皇太后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卫子夫会乖乖地当她的眼睛,当她的耳朵?还是……”
  还是太皇太后和平阳公主达成了某种交易?
  陈娇一个人独自思索了很久,流年站在她身后,知道她酒意上头抚了抚额,才扶住她:“娘娘,要不要去休息?”
  “嗯。”
  陈娇躺在床上,微微有些醉意,却还并不困,直到天色有些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一会。还没睡熟,便听到锦瑟来禀报她,说是东方朔来了。
  陈娇本想谁也不见,没想到来人居然是东方朔。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没有急事不会来求见皇后的人。
  吩咐锦瑟帮她梳妆更衣,陈娇这才去见了东方朔。
  “先生一大早来,定是有事要找本宫。”
  东方朔向陈娇行了礼:“草臣有一件……额……”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草臣是有件事情,想要请教娘娘。”
  “哦?”陈娇一下有了兴趣,“倒是难得,有什么事情连先生都能无计可施?”
  “是……是念奴娇念姑娘。”
  “念奴娇?”陈娇想起李陵提起念奴娇心系东方朔的事情,道,“她怎么了?陛下心心念念要娶她为妃,不过我听说她一心系在你身上,怎么,你是想我给你什么主意?”
  “娘娘,您是知道的,我现在做的事情,危险万分,若是……”
  陈娇打断他:“你只要回答我,你心里有没有她。东方朔,虽然呢,你年纪的确大了一点,但是这招惹桃花的本事,可并不差。平心而论,你还是很有魅力的,念奴娇见惯了风月,彻儿年纪小,她在风月场里见多了,自然看不上;你饱经风霜,经历过的事情也多,人呢,也够聪明,还懂得隐忍,念奴娇看上你,一点也不奇怪。”
  “娘娘您别取笑草臣了,我……”
  “回答我的问题,”陈娇示意锦瑟将早膳呈上,“你要是对她没有心,我的办法就是让她进宫,陪王伴驾;你要是对她也有心,我自然有办法护她周全,成全你们这对有情人。东方朔,你可要想好了。”见锦瑟已经将早膳布好,陈娇又吩咐道,“给东方先生一副碗筷。”
  “娘娘,草臣……”
  “行了,椒房殿的规矩是定给外人的。你这一大早来,肯定不是单为了和我说念奴娇。先用早膳,用完了告诉我你的答案。然后我们再说说你那徒弟——卫子夫。我听说,昨晚她就去宣室殿了,本宫知道了几乎一夜未眠,我想,你这个当先生的,也不能睡得安好吧!担心卫子夫之外,你还要担心念奴娇,想必睡得只怕还不如我呢!”
  东方朔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昨夜确实是没睡好。
  几日之前,他受平阳公主之托去了李广府里,见到了念奴娇。念奴娇点破他是为暗中帮助皇帝的大业,才委曲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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