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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大汉娇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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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娇,阿娇……”刘彻听情势大妙,不由也松了口气,小声叫着陈娇,“你说他们会进来吗?”
  “闭嘴!”没好气地瞪了刘彻一眼,“信不信你再说话我现在就把你交出去?”
  “我才不信,”刘彻一点都不担心,“娇娇你才不是这样的人。”
  阿娇?娇娇?
  “晚点再收拾你!”来不及和刘彻计较这称呼的问题,陈娇听窦彭祖依然有进屋的意思,重重地拍了几下床沿,大声道,“素心——素心——”
  “翁主。”素心轻轻推门进来。
  “出什么事了?外面怎么吵成这样?好好的午觉,谁胆子那么大,来打扰我?”
  “是窦大人……”素心站在门口,“翁主,两位窦大人说要捉拿要犯,奉太皇太后懿旨搜查全城所有的王公贵胄。”
  “烦死了,我没看见什么要犯,我好困,要吵去其他地方吵,别来烦我睡觉!”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陈娇烦躁喊了声,“出去!谁都不准进来!”
  “喏。”
  素心退了出去。
  陈娇知道窦彭祖定然听到了自己的话,如果他不进来,那是最好,如果他还要进来……陈娇将自己的里衫的领口拉低一点,小露肩膀,背过身去,留神听着屋外的动静。当听到“吱呀”一声推门声后,她翻了身,揉了揉眼睛,眼神朦胧,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素心,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能进来打扰我的吗?怎么……啊——滚出去!”
  陈娇神情慌乱地转过身,反复检查着自己身上的里衫,口中大叫着:“出去,滚出去!”
  “臣……”
  “哎呀,先出去再说!”窦婴听到陈娇尖叫的声音,匆匆进门将窦彭祖拉了出去,“翁主没事吧!”
  “小姨夫,窦大人,两位说起来都是我的亲戚,可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来这里打扰阿娇午睡,还……”她随手拿过架在衣服上的长袍披上,“阿娇虽然订了亲,可彻儿现在生死不明,消息全无,你们今天……阿娇还要不要嫁人了?你们是想让阿娇一辈子都被婆家笑话这事吗?”
  简单地扣上衣服,陈娇走到门口,拎着眼皮,直到眼眶里出了眼泪,才打开了门缝,让窦彭祖和窦婴看到她的眼泪:“你们口口声声是要捉拿要犯,可这屋子里,就阿娇一个人在午睡,还……小姨夫,你要不信,自己进来搜,搜完了,我们去找皇祖母评评理,你们不仅强闯我房间,还咬定我屋子里藏了男人,你们……锦瑟,你现在就拿着我的腰牌进宫求见皇祖母,让皇祖母来我屋子里搜!”
  “这……”窦婴一副和事老语气,“阿娇,你又何必发什么大脾气呢?都是一家人的……”
  “小姨夫,我把你们当一家人,你们可没把我当一家人!”陈娇抽泣着,“我……反正你们私底下都说我陈娇脾气骄纵,恃宠而骄,那我就骄纵一次,骄纵给你们看!明明是你们污蔑我,难不成还是我没理不成?”
  “阿娇……彭祖他也是奉命……”
  “奉什么命?”陈娇步步紧逼,“难不成,是说皇祖母要你闯进我房间吗?皇祖母……锦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进宫请皇祖母来?我倒要问问,她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外孙女了,要让这两位窦大人明知我午睡衣衫不整还要闯我房间?锦瑟,快去!”
  “不不不……”窦彭祖慌了,窦婴算起来是陈娇的姨夫,真追究起来,皇太后怕是要偏心自己外孙女,自己岂不是……
  “翁主莫生气,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你……”
  “不不不,”发现自己失言的窦彭祖越发语无伦次,“我是怕翁主受人蒙蔽,既然翁主真的在午睡,自然是不会有要犯藏匿在屋中的。我这就带人离开,打扰翁主午睡,还请翁主看在……”
  “还请翁主看在窦大人也是为皇太后办事,也姓窦的份上,不计较。”窦婴接过话,“就算你再生气,阿娇,卖你小姨夫一个面子,你和你母亲前两日出城,我可是替你们挨了罚的,你一片孝心,这窦大人也是一片忠心哪!”
  “挨了罚?”陈娇一脸懊悔,“小姨夫,对不起啊,我刚刚梦见父亲了,他才刚刚和我说了两句话,我就被吵醒了,还……”恨恨地瞪了窦彭祖一眼,陈娇叹了口气,“算了,看在小姨夫的面子上,你们进来搜吧!”
  “不不不不不……”窦彭祖吓得连话都说不顺,“我已经搜完了,我已经搜完了。”
  “真的?”
  “真的。”
  “那今天的事,我放过你了,可他们……”陈娇抬眸示意了一下御林军,“小姨夫,他们不会乱说吧!”
  “阿娇,你放心,他们绝不会乱说的。”窦婴承诺。
  睨了窦彭祖一眼,陈娇道:“好吧,今天的事就都算了。我要沐浴更衣了。素心,还不快去准备?”
  “喏。”
  “臣告辞。”
  看着窦彭祖和窦婴带着御林军离开自己的视线,陈娇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了。

☆、第21章 借刀
  御林军离开没多久,馆陶公主就回到了府里,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平阳公主。
  “阿娘?”陈娇疑惑地看着刘嫖,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在问她可是要把刘彻带出来。
  “御林军走了?”馆陶公主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没什么事吧?”
  “没事。”陈娇小心措辞,她不是很清楚馆陶公主现在心里的打算,所以当着平阳公主的面,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公主今天怎么来了?”
  “自然是你母亲请我过来的。”平阳由陈娇引着,到了内屋,“阿娇,有没有曹寿和彻儿的消息?”
  “曹寿?”陈娇奇怪,刘彻都已经回来了,曹寿按道理……也该回来了啊!
  “是啊,郭舍人他们今天刚一到长安就被窦驸马带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彻儿去哪里了,更别说见过曹寿了。阿娇,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郭舍人他们回来了?”馆陶公主沉吟了一会,“平阳,我先带你去见个人,或许,他知道曹寿的下落。”
  刘嫖带着平阳公主去见到了刘彻,姐弟相见,陈娇和馆陶不再打扰,悄悄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阿娘,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馆陶公主今日原本是进宫的,此刻带着平阳公主回宫,若是没有打算,实在不像是她的作风。
  “我想让平阳把彻儿接走。”馆陶公主此刻已经有了完整的想法,“之前出城拜祭你父亲,还有今天御林军搜查,我只怕母亲对你会更加怀疑,此时让平阳带走彻儿,一来,是为了彻儿的安全,二来,也好解了母亲对我们两个的怀疑。”
  “那……”
  “刚才平阳说郭舍人他们被人抓了,我倒是有了其他的主意。”
  “阿娘想怎么做?”
  “平阳可以借口曹寿失踪去窦婴那里,让他们告诉母亲太子已经死了的消息,这样一来,她就会替弟弟发丧,到时候,彻儿再想办法混进去,能不能成事,就看他的造化了。”
  “阿娘的打算自然是极好,但……”陈娇担忧,“我怕的是,郭舍人才智愚钝,灌夫有勇无谋,李陵……不够沉稳,平阳只怕怎么暗示,都难以让他们明白。要是张汤和他们在一起,只需轻轻一点,他就明白了。”
  “那就要看平阳的本事了,”馆陶公主说,“阿娇,你要知道,我是太皇太后的女儿,也是你的母亲,我们现在的一切,是依仗太皇太后的。我们可以利用她,但没有站稳之前,我们不能让事情到不能挽回的地步。没有了太皇太后,没有彻儿,那我们就是一无所有。但相比之下,王娡的处境,平阳的处境,会更难。寡嫂前皇后这样尴尬的身份,王娡不想,平阳更不想。你要知道,在我父亲登基后,北苑里住着的那位张太后,就是王娡的前车之鉴。她的确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性子懦弱,怕到骨子里,但她还是有野心的。”
  “张太后?”陈娇想了想,“就是……鲁元公主的女儿,汉孝惠帝的皇后?”
  张嫣是鲁元公主与宣平侯张敖之女,汉惠帝刘盈的皇后,更是一个处女皇后。刘恒为帝后,朝野都知道张嫣与诸吕乱政无关,因而没有在夷灭诸吕时杀死她,但身为吕后的外孙女,她还是受到了牵连,废黜其位,并安置在北宫居住,仍称孝惠皇后。
  张嫣生活在北宫中,无声无息,日出日落整整十七年。公元前163年三月,张嫣病逝,终年四十岁,与汉惠帝合葬安陵,不另起坟,谥号孝惠皇后。张嫣死后,臣民纷纷为她立庙,定时享祭,尊她为花神,为她立的庙便叫做花神庙。
  陈娇出生的时候,张嫣已经去世,此刻听馆陶说起,往日的回忆又开始牵扯。其实这些年,她不是没有过犹豫,馆陶公主待她太好,处处宠她,纵她,教她宫中生存之道,有时候,她会在想,将窦家从朝堂上踢出去,会不会伤到馆陶公主?杀了梁王,让窦漪房生不如死的时候,会不会也让馆陶公主的荣华富贵毁于一着?
  每每到这个时候,她就更加坚定了要当上皇后的心,她还不了馆陶公主一个好的女儿,那就用一世的荣华富贵来偿还。
  “是。”馆陶看了一眼刘彻和平阳所在的屋子,“我们只要推波助澜,剩下的,会有王娡和平阳替我们做。”
  “我懂了,阿娘。”
  **********
  平阳公主带着刘彻回了自己的公主府,而与此同时,刘非到长安的消息也透过陈礼传到了陈娇那里。
  “大哥现在就住在城西?”
  “是的。”
  “江都王呢?”
  “王爷住在驿站。”
  陈娇把玩着手里的发簪,掩饰着心神里的波澜:“先……去看看大哥吧!”
  她其实心里最想的是去看看刘非,一别数年,她心中哪会不想?有些人,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在记忆里远去,相反,他会更加深刻地镌刻在心上,难以磨灭。对陈娇来说,刘非就是这样的人。
  陈娇将一个压在枕边的锦盒塞进袖中,上了马车:“让锦瑟跟我去吧!流年,你……我知道,你也想见他,我放你半天假。”
  “翁主心里,其实和奴婢也是一样的吧!”
  看到陈娇震惊的眼神,流年不卑不亢:“其实翁主不必惊讶,您能看出奴婢的心思,奴婢自然也能看懂您的。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自然能发现和你一样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只是……这么些年,奴婢始终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瞒着王爷?”
  “流年,你不懂的……”陈娇叹了一口气,“他也早就过了成婚的年纪,等太子登基之后,我便为他赐婚,将你赐婚给他,如何?”
  “不——”流年猛地跪了下来,“翁主,您说过,在您心里,我和锦瑟他们不一样,翁主还记得吗?”
  “自然记得,我虽不说把你当亲姐妹一样,但你的确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无外人的时候,你不必言必称奴婢。”
  “奴婢斗胆,求翁主不要给我赐婚。”
  “为什么?”陈娇不解,“你不想嫁给他吗?我答应过你的,你只要在我身边呆十年,现在已经十年期满了。”
  “我心里有他,是我自己的事情。他心里的人从来就不是我,我也不愿意嫁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那样是委屈我自己。翁主如果真的心疼我,就让我跟在翁主身边,他日若是缘分到了,我便出宫。”
  “那若是缘分未到呢?”
  “那我就陪着翁主,一辈子陪在翁主的身边。”
  “你不想嫁人?”
  “是我不想委屈自己,人就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我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嫁我自己想嫁的人。”
  陈娇失笑:“流年,你意有所指。到底想说什么?”
  “翁主,您不后悔吗?”
  “我不会后悔。流年,我想他幸福,想他有一个妻子,生几个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别人,他不接受;你,是我最放心的人。”
  陈娇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但她没想到,流年竟然会不愿意嫁。
  “流年……不要再动摇我了,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可以的。你若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便由你吧,等你想嫁了,只要我有能力,自会为你操持。今天的话……不准再提。”
  “喏。”流年站起身,“奴婢陪你去见陈公子吧!”
  “也好……”陈娇长叹一口气,“走吧!”
  “喏。”

☆、第22章 诈死
  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女孩长成少女,也足够一个男孩成长成男人。
  “这是……”陈娇看着陈礼身边那个依偎着她,小腹微微隆起的女子,“……嫂子?”
  “阿娇,这就是我在信里和你提过的江碧。”
  “看来,我这份礼物是带对了,”陈娇将锦盒递给陈礼,“不知道这份礼,够不够你们补偿你们成亲我缺席的那份礼物?”
  将锦盒打开,陈礼看着玉帛上的字:“阿娇……这份礼……太重了。新帝登基,不管是谁,看到这份东西,定是嘉奖有加。你帮了我太多,这份礼,我……”
  “不准拒绝!”陈娇打断了陈礼的话,“你要是真觉得受之有愧,那就帮我一个忙——在朝堂上站稳了,陈家现在除了爵位,只剩母亲公主的身份。从曾祖父到如今,陈家在一点点没落。我的另两位兄长,资质愚钝,陈家仅剩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我不帮你,我又能帮谁?更何况,这只是半成品,要将这成品纸足以呈到未来陛下手中的水平,还要大哥自己实践。我给的,不过是一个想法而已。”
  对四大发明,陈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也是在回想和简单的试验之后,才粗拟了这造纸的方法,但究竟能不能成,最终还得由陈礼做多次试验后才能成功。
  “不过,有件事……”陈娇犹豫了一下,她只是知道陈礼成亲的消息,但他和这个妻子的感情究竟如何,所以有些话,她并不确定此刻说合适与否。好在陈礼的妻子是个很会看眼色的人,她借口自己累了回房休息,将空间留给兄妹两人。
  “大哥,不管别人如何问,你都只说是偶然所得的法子,我不想锋芒毕露。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你安排在御林军里的那几个人。”
  “我一会就把他们的名字写给你,这块玉佩,”陈礼将随身的一块玉佩给了陈娇,“凭这块玉佩,你的差遣,他们无一不从。乐馆里,我也埋了一个人,如今太子死了,阿娇,原本我是想着你在宫中,有些心腹才安全,可现在……”
  “彻儿还活着。”
  “什么?可是我刚刚明明……”
  平阳公主和郭舍人的母亲,也就是刘彻的奶妈郭嬷嬷各去了一趟李陵三人被关押的御林军的衙门,没多久,李陵他们也招供传出了太子已死的消息。
  “大哥,你若信我,就当彻儿还活着,你若不信,那我也给不了什么证据。”平阳公主的主意,陈娇略一思量就想明白了,让李陵他们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窦氏放心大胆的给刘启出殡而已。
  陈礼看着自己的妹妹,选择了相信:“那你记住了,这个人叫李延年,是乐馆里最底层的一个人。”
  “在最底层,反倒是最安全。这宫里面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他都能听到,而且,没有人注意到他,哥哥,你费心了。”
  “阿娇,是我欠你的。当年……谢谢你,成全了她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我们是兄妹,互帮互助,本就是理所应该,大哥,你从来不问我究竟要做什么,我要什么,你也都会帮我,有些……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可你还是帮我做到了。”陈娇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她一点点丰满自己的羽翼,在窦氏的眼下埋下棋子,做到这些事,并不难,最难的,是要瞒着馆陶公主。好在……她还是做到了。不过……还不够,朝堂之上,陈礼和她的关系不断,注定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做。
  “我还想请你帮我请一个人,他叫东方朔,是山东厌次一个算命的,他是个人才,奈何……满腔热忱想要报效朝廷,却怀才不遇。”
  “若是我出面,只怕他日在朝堂,别人由他联想到你并不是难事。哪怕是王爷出面,也未必能够扯断这其中的关联。”
  “他的才识,彻儿也好,梁王也罢,都已经见过,所以……只要把他请到长安,剩下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陈娇特意在说到梁王的时候加重了语调,“大哥,你的背后,不是我,是陈家,是江都王。”
  陈礼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陈娇为什么刻意提到梁王,略加思索,在看到陈娇的眼神之后恍然大悟:“你是说……太后……梁王?”
  虽然只有两个词,但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帮我提醒他吧,我不想他站错队,平白遭了嫉恨。”
  这个“他”指的谁,两人心知肚明。
  “你不自己和他说?有些事情,帮你的,除了我,还有他。只要是……”
  陈娇挤出了一个笑:“不了……我……算了。”
  如果相见不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那便不如不见,只余怀念,将美好留在记忆里,陪伴她接下来的时光。
  流年说的对,刘彻现在对她的感情,有亲情,有感激,还有一点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暧昧。她原本想着,新帝登基后一定不会甘心任由窦家把持朝政,必定会第一时间清理窦家的人,收回散落在窦家人手里的权力。帝后两个利益一致,她就能借皇帝的刀,清窦家的势力,扶持自己的人,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利益一致,也许当利益冲突的时候两人便会成为敌人,但若是感情……
  陈娇从不标榜自己是良善之人,从她决定要让窦家,让梁王覆灭的时候起,她就知道自己不仅做不成一个真小人,还得做个伪君子。她要利用窦漪房在宫中站稳,却也要反过来,用窦漪房间接给她的一切去报仇。
  既然如此,当个所谓的红颜祸水,当个祸国妖后又如何?这大汉天下,也有着窦漪房的心血,她终其一生的努力,一件件都毁在自己的手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感觉,一定比蒸刑更痛苦吧!
  **********
  刘启出殡的日子在两天后,陈娇让人查过,那天也是一个黄道吉日,想来,窦氏是打着让梁王在葬礼之后就登基的打算。
  “翁主,窦大人让人来告诉您,那三个人都回去了。”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将消息带过来的锦瑟,陈娇拨了拨手中的琴弦,良久,就在以为锦瑟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却说道:“张汤那边怎么说?”
  “廷尉没有放人。”
  “那就去跟廷尉要人,锦瑟,你去请张大人过来,我有事要找他商量。素心,”陈娇把素心叫进屋里,“准备一壶好茶,还有一些点心,简单点就好。国葬未过,总不能太张扬。”
  “喏。”
  张汤来得很快,按锦瑟说的,她到的时候,张大人正因为得知太子死讯想要自尽,她废了好大劲才将他带来。
  “尝尝这茶,我习惯喝清茶,所以这府里一直都喝清茶,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陈娇不急不躁地放下茶杯,“平心静气地好好品一品。”
  “翁主!”张汤举起茶杯却又重重放下,“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品茶?”
  “如果太子真的死了,你急也没用;如果太子没死,那更是不用急了。”
  “翁主的意思是?”张汤愣了一下,但毕竟在太子身边当了多年伴读,很快就反应过来,“太子真的没事?那他现在在哪里?”
  陈娇没有回答张汤的问题:“我听说李陵一回家,就被李老将军打了四十下板子。张汤,你怎么看?”
  “翁主问的是……李老将军?”
  “你说,他的忠心,到底是忠于谁呢?”陈娇语气淡然,“是刘家,还是先帝?”
  “依我看,老将军是不会犯上作乱的人。况且,现在御林军都由窦家掌控,李老将军只怕再有心,也会无力。”
  “错!”
  张汤疑惑:“翁主,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
  “彻儿有舅舅的遗诏,所以不存在犯上作乱,其错一;御林军由窦家掌控不假,可手握御林军大权的,是窦婴,我的小姨夫,他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其错二;李广如今虽不握有御林军实权,但在御林军中一样威信仍在,其错三。”
  “翁主是说……窦婴窦大人会帮我们?太皇太后可是他的姑母呢!”
  “不需要他帮我们,只要睁只眼闭只眼,浑水摸下鱼,那就好了。”
  张汤恍然大悟:“翁主已经有了主意?”
  “是有一些,”陈娇没有否认,却陡然话锋一转,“张汤,你怎么看如今窦家在朝廷的地位?”
  “翁主?”
  张汤越发摸不着头脑:“臣愚钝。”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看看李陵了,也不知李老将军的军棍挨完,他还有没有机会和李广老将军说说彻儿的事情。”陈娇说,“张汤,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心里也该有杆秤,如果有一天我和彻儿意见相佐,你帮谁?”
  “臣帮法理。”
  张汤的回答陈娇并不意外,她站起身:“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走吧!”

☆、第23章 出殡
  知道陈娇前来拜访的时候,李广正在为李陵上药,自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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