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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别样楼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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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楼春——《伪装者》同人》烟雨楼春
文案
1927年,15岁的小孤女,被叔父带入大上海的花花世界。在那个玉兰花开的午后,在叔父富丽堂皇的客厅里,那个清俊儒雅的翩翩少年,从此走进她的生命。
1932年,她的爱情被家族仇怨生生斩断。25岁的他竟不辞而别,从此远隔重洋。独留她一人茫茫人海乱世浮沉。
八年后,当他们再度重逢,上海已沦为日寇下的孤岛。他,是身兼三重身份的抗日多面谍。而她,却是汪伪特工总部的情报处处长。
是爱是恨?何真何假?
内容标签: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楼,汪曼春 ┃ 配角:明诚,明镜,明台,王天风 ┃ 其它:伪装者同人,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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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衍生…言情…近代现代…影视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269799字
楔子:只在梨花风雨处
第1章 近乡情怯
明楼极少会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太理智,太冷静。绝大时候,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经过仔细思考。所以,当他拿起餐桌上的玫瑰做道具,给咖啡馆邂逅的女孩表演完变花魔术之后,自己都不由对着窗外发起怔来。
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呀?难道真已心慌意乱到了这种程度?
以变魔术之名在心爱的女孩生日这天送上红玫瑰,是他尚在青涩年华里若干失败表白中的一次。什么样的女孩子不喜欢玫瑰花,不懂得送玫瑰花的含义呢?偏他那个不解风情的小姑娘便是。直到现在他都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错愕和懊丧,听她一本正经地讲述着世人的送花习俗有多么的不合情理:花就应该让它长在土里嘛,为拥有片刻的美感而扼杀掉正在绽放的生命简直就是罪恶的呀!师哥你说是不是?她忽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得认真,两汪秋水瞳眸清澈见底毫无一丝杂质,看得他哭笑不得无言以对。将淡定自负的自己弄得困窘无奈还毫不自知,这一生也就只有当年那个傻丫头能做到。
结果,他只好临时改变计划,送了她一颗树种栽入她家院子里。他想,既然小姑娘还没开窍,那就等好了。他埋下的种子总会生根,发芽。等它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她总该明白了吧。他甚至没有告诉她,那是一颗什么树。这件事情后来被她评价为:师哥一肚子的坏水。
于是专为她学的魔术花招,封存十几年再未曾用过。久到连自己都不再记起,却在即将重见她之时,鬼使神差地对着面前的外国女孩再次施展出来。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仿佛只是下意识的本能驱使。或许,是眼前这个女孩天真纯净的眼神打动了他。那种纤尘不染的干净和清纯,怕是再无法在她身上找到了吧?
明楼暗自叹息。
八年离散,如今还剩下不到五个小时便可重逢,他已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得知王天风被派去上海站时,他还做了件毫无意义的事:借口研究上海形势,叫疯子将当时正在筹建的特工总部各负责人的照片和简历弄来给他。其实,他完全可以写信直接请她寄张近照过来。可不知怎的,他偏要绕这趟弯子,就只是想要看一看她现今的样子。
而那张辗转寄到他手上的偷拍照片,却使得他更加纠结痛苦。他的小姑娘,多年来动荡辗转算计阴谋的生涯中固执地烙印在脑海心上的一方至善至美,已没了分毫当年的模样。
他看到的,只是一架浓妆艳抹下残酷美丽的杀人机器,眼中阴鸷沉沉一片冰冷。
他拿着这张近照,和摊了一书桌她昔日的旧照片对比,发了一夜的呆。天明时他咬了咬牙,终于将它们全部掷入燃烧的壁炉中。
阿诚说,当时明知道却没有阻止他索要照片这个任性的举动,就是想要他自己看清楚: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年他深爱的那个女孩。早幻灭早清醒早重生,大哥你一个人坚守了太久,总有一天要面对现实。
早幻灭早清醒早重生,阿诚是在说他自己吧?从小到大这小子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
至于他,他还是不能相信啊!那个干净、健康、善良、宽容,他一眼就能看得见底的小姑娘;那个痛恨专/制/腐败与压迫,崇尚人性尊严,追求平等自由和公正的进步女孩,怎么会有一天变成了为虎作伥的汉奸国贼?纵是自己背弃诺言辜负了她,那样坚强自立有主见的女孩子,又怎会仅仅因为感情上受了伤害就完全失了本性,沦为魔鬼?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啊!这个疑问纠缠了他太多年,是整夜整夜辗转难眠想到头痛欲裂也难以释怀的怅惘哀伤。
或许,这道题本无解。
他烧掉了她所有的照片,强迫自己放下。他们已经走散得太远太远,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两相忘。
只是从那以后,他再没睡过一夜好觉。
他总会被困在各种各样的梦魇中,梦到她被疯子一路追杀,乱枪打死。
他不敢问,但他知道,重庆暗杀榜上不会没有她的名字。以疯子的行事风格,一个机会就够了。
这是他从不肯流露的内心最隐蔽的恐惧。连阿诚都不知道,他那段日子每时每刻都在胆战心惊地准备着承受那个噩耗的到来。
然而两年过去,居然奇异般地相安无事。他简直怀疑疯子是不是转了性,连一次试图攻击都没有。
直到上海站出了叛徒,他于月前紧急受命,接替疯子,回沪潜伏。
当晚他以为他会再度失眠,不曾想发生了更糟糕的事:
他梦到自己设计出一个巨大的陷阱,义无反顾地将她逼入绝路。
最后他毫不犹豫地举枪向她射击,打光了枪膛里所有的子弹。
在那个混乱而又真实的梦境里,他就那样望着她的尸体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至死双目不瞑。
他的头疼病在那之后遽然加重。
他害怕入睡,甚至不敢合一合眼。
他原本想,她的叛国投敌既已无可挽回,那么谁都有可能来做该做的事,只要不是自己。
可上天真残忍到要他来亲手毁灭她?
他甚至疑心那该死的疯子不动手,就是存心故意要折磨他,把她留给自己来解决。
每每想到此他全身都会气血翻腾,淤塞胸口无从发泄的恨爱悲苦百味陈杂,窒闷到无法呼吸。
近乡情怯。
在飞机上,他无法控制地连叫三杯最烈的伏尔加。
“大哥,医生说过你不能喝这么烈的酒,会加重头疼的。”阿诚实在忍不住在一旁阻止。
“没事。”他说的云淡风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居然抿唇对阿诚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外表丝毫没有一丁点异样。
“大哥!”阿诚叹息,却不再说什么。
其实明楼越是做得这般镇定,仿佛往事如烟再无介怀,阿诚心里便越是担心。他太懂大哥,却无从安慰。
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要降落了。
不知她家院子里的那棵树,是否还郁郁葱葱?
相思树,又名相思子,常绿乔木。产中国台湾、福建、两广、云南;野生或栽培。
当时从店家那里千寻百选找到了它,掌柜的一再说,不确定在上海能不能长好。
明楼默默望着窗外云雨茫然,想起那一年,教她读辛弃疾的一阕玉楼春:
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
镜中已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
“大哥,先处理文件吗?”
“不。备车吧,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76号。”
作者有话要说:
此同人文设定为:死间计划之前基本遵从原剧情节,从死间计划开始将会偏离原著,希望有人喜欢。时间有限,更新缓慢,在此先行致歉。欢迎交流,多谢捧场。
上卷:且喜青山依旧住
第2章 心乱如麻
小雨断断续续时下时停,由午后一直到入夜。迷蒙的水雾,将苍茫暮色笼罩中的一切变得更加隐约不清飘忽不定。
从汪家出来一路,明楼都只是默默望着窗外一言不发。阿诚从后视镜里频频看他沉郁神色,几次欲言又止。进了屋,见他一言不发脱了大衣径自往书房走,终是忍不住唤:“大哥……”
明楼这才察觉,转身对上他关心的目光,勉强笑道:“没事的。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新闻发布会。”
“好。”阿诚只得点头,咽下一肚子安慰的话,任那道孤清身影缓缓隐没在门后。
这一夜阿诚翻来覆去睡得极不踏实,天还没亮就醒了。起来琢磨一会儿,终是咬牙去敲明楼的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不出所料,明楼还是昨晚一身整齐的正装,连鞋子都没换,以手支额陷在沙发里。听到声响,他慢慢放下手来微叹口气,沉沉道:“这么早,你干什么呀?”
“大哥,你又一晚没睡!”
阿诚心疼气恼,呼地一下窜到他面前:“头疼了?”
“还好。”
明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沉倦,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你不用这么紧张。”
“大哥,你总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
阿诚拿走他手里的冷茶,斟了杯热水递给他:“都这么多年了,一碰到她的事你就这个样子!”
“她变了太多。”
明楼不由又伸手抚揉着额角,向来决断的声音竟透出深深的迷茫:“这次我见到她,都不知道那种感觉,是如释重负,还是痛心疾首。”
“你明明就是心乱如麻!”
阿诚着急又不满:“都八年了,你不能指望她还是原来那个小女孩。再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这个差事!”
“是。我承认,是我一直纠结在旧情里,而完全不愿意去相信:从前那个思想进步,至善至纯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变得一身的血腥气了。”
“早知道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初你又何必为了她……”
“阿诚!”
下面的话,被明楼断然喝止。
阿诚自知失言,默默闭嘴低垂了头,良久无言。
“她小时候,在路上遇见受伤的小麻雀都会带回来,喂它吃的,给它疗伤。它好了,就兴高采烈地放它飞走。要是死了,她会哭的很伤心。”
明楼仿佛在自言自语,深邃的目光越见迷离:“是怎样的刺激和打击,才会让那样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今天的刽子手?”
“大哥!”阿诚明白他言下之意,忍不住急急打断他说:“路,都是自己选的。她自甘堕落卖国求荣,与你何干?”
“如果,我当初没有放弃,或者如果我把她接走……”
明楼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我应该派人把她接走的,把她送到中央苏区去。我为什么偏偏认为,不打扰她,她会过得更好?会走出来,会忘了我,平平淡淡地过正常人的日子?这是我的错,我的罪过。”
“大哥你说什么呢?”阿诚急得跳脚:“难道每个失恋女子,都去当日本特务屠戮同胞吗?”
明楼猛地一震,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失态了。”
阿诚见他虽又回复到一贯的冷静克制,但疲惫至极的眉目间还是掩饰不住寥落,忍不住叹道:
“大哥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一时控制不住。再说,大哥的真情也只有跟我来发泄。”
明楼点头,幽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贯让人安心的笑容。
阿诚暗暗叹了口气。
“可在汪曼春这件事上,我真的不想大哥再为难自己了。你心里一直装着的,是以前那个她。而我们现在面对的,只是76号的情报处处长罢了。”
“说得好!阿诚就是阿诚。”
明楼赞赏地起身拍拍他,振奋精神往浴室走:“我洗澡,你去煮咖啡。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阿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中关心焦虑更甚。他知道,明楼只是怕他担心而在故作轻松。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大哥的身体,也没人比他更清楚大哥对汪曼春的感情。从精神到肉体,大哥都是在极力克制极力死撑。可这样的隐忍压抑殚精竭虑,他的血肉之躯还能坚持多久?
第3章 彼此试探
“汪小姐,这是先生送给你的。”阿诚郑重地打开礼盒,一条晶莹剔透的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汪曼春身子一震,呆呆看着它没有接也没有答话。
“这是很多年前,先生在威尼斯的MURANO玻璃岛买的。一直留着要送给您。”
汪曼春不由伸手轻触那颗颗无瑕珠串,目光迷蒙:“我以为,就算他买了,现在也不会要送我了。”
“汪小姐哪里的话!先生说过,再华丽的饰品,衬您也不为过。”
阿诚口上说着恭维的话,见她依然没有要接的意思,只好又道:“我帮您戴上吧。”
镜子前,阿诚的手轻轻环过汪曼春的颈项,看着她慢慢平复了情绪,脸上露出欣喜。
小小的一串玻璃珠,看似简单,实则凝聚了MURANO百年玻璃制造业的巅峰精华。
他当然记得,当年她和大哥兴致勃勃地讨论蜜月旅行的时候,闹着一定要去看看那个闻名于世的小岛。
于是,大哥抵达巴黎后的第一个假日,便执意坐上了去威尼斯的火车。然后乘船,直奔玻璃岛。
时至今日,大哥终究还是要把这条精心挑选的项链送来给她。这其中的含义,他懂,汪曼春自然也懂。
阿诚本能地皱了皱眉。
大哥到底还是放不下呵!
“我师哥最近很忙吧?”
突然的一声问话拉回纷乱的思绪。
阿诚连忙答:“是很忙。”
“忙什么?”
“工作。”
“说起工作,你们秘书处还真是炙手可热啊。不仅有我原来的手下,好像还有日本人呢。”
阿诚心内一凛,表面不动声色地听她打趣道:“我可真搞不懂了,你们新政府办公厅的待遇就这么好啊?除了薪水,难道还有别的外快?”
阿诚哈哈一笑:“哪里有?汪小姐可真会开玩笑!”
汪曼春也笑了笑,一边戴耳环一边接着道:“我听说,周佛海先生很看好我师哥。你说他一个学经济的,放着经济司司长不做,为什么要接手特务委员会呢?”
“也许,他是想帮助汪小姐吧。”
“这我倒没看出来。我觉得,他总是想压我一头。”
“汪小姐多虑了,先生并没有这个意思。他总说,汪小姐能干,有魄力,是他的好帮手。”
“是吗?”汪曼春转过身对着阿诚:“我师哥在巴黎,是不是有了……”
“两年前交往了一个女孩子。”
“然后呢?”
“大小姐不同意。”
“为什么?”
“无非也就是,不希望他娶个外国女人吧。”
“那我这次,倒应该感谢她了?”汪曼春冷笑。
“汪小姐……”
“一想到那个老女人,哼!”汪曼春恶狠狠道:“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她知道我的厉害!”
“汪处长!”阿诚变了脸色也变了称呼。
“我知道,你们都怕她,但是我不怕。”
汪曼春完全无视阿诚警告的语气,一径泄愤似地自说自话:“我告诉你,在梁仲春收集的红色资本家名单中,明镜可是高居榜首。我就等着抓到真凭实据,把她带到76号好好款待呢!”
“汪曼春!”阿诚勃然大怒:“注意你的措辞!知不知道在说谁?”
“阿诚!”一声断喝,房门被大力推开。明楼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汪曼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
“对不起,先生。”阿诚惶恐低头。
“你没有对不起我!”
“对不起,汪小姐。”阿诚连忙转向汪曼春致歉。
“算了。”汪曼春收起眼中的惊讶,微笑着圆场:“阿诚是明家的孩子,哪有说话不向着明家的道理?”
“谢谢汪小姐。”阿诚神色不豫,但还是毕恭毕敬地侍立。
“出去吧。”
“是。”听到明楼发话,他静静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汪曼春看着阿诚消失在门后,面向明楼,终是难掩不悦:“你对阿诚那么凶干什么?你也不问问我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不跟他一般见识就好。”
“这是什么话!”汪曼春越加不满:
“从小一起玩惯了随便惯了的,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你以前,几时这样呵斥过阿诚?难道,是明长官现在位高权重,连对弟弟都不同了?”
此言尖锐,气氛突然僵了几秒。
好在明楼很快便恢复自然,对她笑道:“小师妹教训起师哥来了?好吧,也许我对阿诚是严厉了些,但明家家训,长幼尊卑,这个礼数不能乱。以前,原是我太纵容他们了。”
汪曼春原本有些后悔,听明楼这样说却又忍不住要反驳:“长幼有序,这没错。但众生平等,何来尊卑?你们明家的规矩……”
她冲口说到这里突然打住,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出了多么大的怨气。
“如此良辰,我们不说这个了行么?”明楼抓住时机赶紧转移话题,神色间却透出隐忍的笑意。这个试探,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汪曼春忽然有些明白,懊恼地咬了咬唇。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藏不住的。
“喜欢吗?”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玉颈上。
“嗯。”
轻触颈间的玻璃珠串,她的思绪被扯走,神色声音一下子柔和起来:“谢谢你师哥,谢谢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明楼眼中是说不尽的幽邃:“看来我的选择没错。只有你,才配得上它。”
既然当年的同游之约早成泡影,他以此相赠又是何用意?汪曼春避开他的目光,深深吸气,转身走到镜子前审视自己。
镜中的容颜,依然如他离去时一般貌美如花。明楼默默走到她身后,情不自禁伸臂环抱住她,就如同在梦里做过的无数次一样。他的脸贴在她的发际耳边,熟悉的体香幽幽淡淡地弥漫开来。闭上眼,一颗渴盼千年的心在这瞬间充盈。他动情地低低吐出五个字:
“别来无恙啊。”
汪曼春屏息:“你说什么?”
“我说,这么多年来,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他说这句话时又已控制好了情绪。
“别尽说些漂亮话。什么别来无恙?一晃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
“是吗?”他对着镜子里的佳人,深深地直望进她的眼睛:“什么都变了吗?”
“师哥,”她转身握他的手,直视他问:“站在我面前的,还是你吗?”
“你说呢?”他迎上她的翦水明眸,不答反问。
汪曼春笑了。
她忽然很想喝酒,走到桌边去拿酒杯。
“回来以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明楼穷追不舍:“你对谁效忠?”
她回身看他,挑眉:“这还用问吗?”
“我?”
汪曼春笑。
明楼也笑。又问:“你效忠天皇?”
“当然不是!”她索性凑近他,直视他的眼睛反问:“你呢?你效忠谁?”
“权力。”
“师哥可比以前贪心了呢!”
汪曼春唇边的笑意愈加奇异:“别贪多嚼不烂。你也不想想,现在的世界一片焦土,我们能逃过战争的劫数么?”
“不知道。”
“那就——”
她笑着将酒杯递给他:“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坐进车里,明楼终于可以放任自己轻松一下。
阿诚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他:“南田并没有进一步拉拢,是我们哪里出错了?”
“不是我们,是汪曼春那里出错了。”
“怎么?”
“南田肯定把拉拢你的事告诉了她。按理,汪曼春应该提醒我注意,可她对我只字未提。她既没说,我也不能无故为难你。所以今晚这出戏,只能演到这样了。”
“那汪曼春为什么不说呢?”阿诚不解。
明楼沉默半晌,再开口来是所答非所问:“刚才我故意当着她的面训斥你,她很不高兴,差点就跟我吵起来了。”
“这又是哪一出?”阿诚更糊涂了。
“她维护你,你觉得很奇怪么?”明楼反问:“你和她年龄最近,从小一起上学一起玩,关系一直很好。”
“大哥的意思是,她还顾念旧情。所以不愿告我的状,怕我又要受你的气?”
“还有就是,她完全不认为你会有背叛我的可能。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倒是真了解我们啊!”
阿诚冷哼一声,想了想问:“在你面前维护我,会不会是她在跟大哥演戏?”
明楼神色莫测:“目的呢?”
“博得好感呗。”
“这个目的比较幼稚。”明楼不置可否。顿了顿,叹气道:“不过,她发火那一刻,真的仿佛看到过去的影子。”
“大哥!”
阿诚知他又动了情,飞快插嘴:“你没听见她怎么说大姐的吗?”
“正要问你呢,大姐是怎么回事?速速给我查清楚,千万不能有闪失!”
“大哥放心,我立刻就办。今晚汪曼春搅了我们的戏,倒是无意间给我们透露了这个重要信息,不算没收获。只可惜,没能中止钓鱼行动。”
“无意?”明楼不满地瞥他一眼:“她要真是憋着心思对付大姐,还这么大张旗鼓地先跟你说,叫咱们防备?”
阿诚不说话了。
明楼往后靠了靠,伸手揉上太阳穴:“其实,我也没想清楚她的用意。不过无论怎样,我相信她很快会把南田拉拢你的事告诉我,靠近南田的计划不用担心。至于钓鱼,先放一放。”
“放一放?”
“对。通知我们的人,谁都不得擅动。让他们去搜捕吧,我们再观察几天。”
“是。”阿诚见明楼一脸疲惫,担心道:“大哥,你歇会儿吧。”
“嗯。”明楼合上眼,紧蹙的眉却没有松开。过了一会儿,又问:“沙鸥找到了没有?”
“还是没消息。”
“汪曼春处决的那六个人的身份确定了吗?”
“确定了,应该没有。其实这六个人不全都是被处决的,抓捕过程的混战中就死了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的燕子,另外一个应是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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