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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别样楼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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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一个人啊。上天把他们一分为二掷入红尘,就是要让他们在这乱世血火中彼此温暖彼此护持彼此安慰彼此救赎!
伞,早在不知不觉中落到了地上。二人在如注的大雨中忘情相拥,多层伪装下的本真,重盔铁甲后的柔软,终都在彼此的怀抱中恣意流露寻得依托。
朱徽茵站在窗口怔怔望着这一幕,眼中有泪,心里却升起一种莫名的,带着辛酸的释然。明镜的话和汪曼春的冲动让她明白了许多事情。原来如此。原来他们,一直并肩。
夜幕降临了。
“二春”在藤田芳政的办公室里,就明台的处置问题发生激烈争吵。
“藤田长官,事情已经很清楚。明台,作为军统上海站的王牌特工毒蝎,他所做的案子他自己也已供认不讳。”
梁仲春言辞凿凿:“卑职认为,他应当立刻被处决。一来震慑敌人,二来也免得夜长梦多。以明长官的身份地位,拖长了,难保他不会动用周先生,甚至汪主席的关系来求情。到时候,我们会很被动。”
藤田芳政点头。
“可是,密码本事件的种种细节,还有待查明。”汪曼春反驳道:“明台身上还有背景可以挖。”
“明台要是个软骨头,他早就开口了。你留着他毫无益处!”
梁仲春口气逼人:“再说,面粉厂里缴获的通讯记录,已足以证实于曼丽身上的密码本是真本。这与毒蜂的口供也是一致的。而明台自己在迷药作用下的只言片语,也能够说明这一点。汪处长,你到底还要怎样的证据才算事实清楚?”
“梁处长,你可别因为立功心切而毁了一条线索。明台被抓还不到一天,”
“汪处长,”梁仲春打断她:“明台可是一心要把你诬陷成抗日分子,你还在这里保他的命?”
他略略停顿了下,故意做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难不成,汪处长是怕明长官怪罪?”
“梁处长,你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暗示什么。我汪曼春绝对没有一点私心!”
“是吗?”梁仲春冷哼:“今天藤田长官走后,不知道是谁,在雨里跟明长官抱了足有一壶茶的功夫了吧?”
“梁仲春,你!”
“你们两个够了!”藤田芳政拍了一下桌子:“不嫌丢人现眼!”
“藤田长官,请您相信我,我完全是出于公心。”汪曼春急切地表白:
“这个密码本关系重大。藤田长官将审讯明台的重任委派给我,我自当尽心竭力,寻根究底,不敢轻易下结论。我并不是要保明台的命,只是觉得他还可以再审一审,说不定。。。”
“说不定,明台哪天就被明长官给带走了。你也算是送给明家一个人情,从此明镜不再反对你跟明长官的大好姻缘。”
“梁仲春!”汪曼春气得浑身发抖。
“好了,都别再吵了!”藤田制止他们,对汪曼春道:“汪处长,我觉得,梁处长说的更有道理。夜长梦多,而且,你再审明台,也未必还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汪曼春沉吟了下,气呼呼道:“好,藤田长官,既然您这么说,我服从您的决定。但是,我保留我的意见。”
“嗯。”藤田拿笔签署了文件,交给梁仲春:“那就今晚处决吧。”
梁仲春接过文件,一脸得意地看向汪曼春。
“藤田长官,既然梁处长一直向您暗示我谋私,那就由我来亲手处决明台证明给您看。”汪曼春正色道:“我汪曼春一心为的是大日本帝国和新政府,绝没有一点私心!”
“汪处长不必如此。”藤田起身安抚地拍拍她的肩:“梁处长一时气话。我们都是相信汪处长的忠诚的。”
“不行,我汪曼春咽不下这口气!”她激动地坚持:“藤田长官不放心我的话,大可以派特高课的人来监刑,事后请陆军医院的秋田医生亲自来做死亡鉴定。”
“您不答应,就是不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76号的人都跟梁处长一般想法,那我还有什么面子什么威严再继续干下去?我辞职好了。”
“汪处长请不要激动。”藤田也是知道汪曼春的脾气的。这时意识到事态严重,只得说:“好吧,那就由你来行刑。”
想了想,究竟还是有些不放心,接着说:“这点小事就不必特高课再派人了。梁处长,你带着你的行动队护送汪处长一起去。还有,验尸和拍照的事,给陆军医院打个电话吧。”
乱坟岗上,汪曼春一身军装,足蹬长靴,杀气腾腾。
她身后是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行动处特务,以立正的姿势肃立在黄土堆前。
明台被梁仲春亲自押来的时候,汪曼春见到他身侧的阿诚,故作意外不悦状:
“梁处长还带了外人来,这不合规矩吧?”
“毕竟在明家长大的,让他们告个别,不违反纪律。”梁仲春答道,一副我说了算的架势。
“你,”汪曼春眉头一皱,正要反驳,被阿诚低三下气的求肯打断:
“汪处长,请您高抬下贵手。明台毕竟是明长官的弟弟。临了,我替先生来送送他。您看。。。”
汪曼春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他去。
告别完毕,阿诚红着眼睛走过来对她说:“汪处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您给他个痛快的吧。”
说着,伸手往自己胸口的位置点了点。
“好。”汪曼春应得干脆,把手往梁仲春跟前一伸:“梁处长的佩枪,可否借来一用?”
梁仲春知道她是为了显示枪弹上没有作假,掏出自己的枪,拉开保险递了过去。
汪曼春接过枪来,略微比划了一下。猛地冲刑场中央五花大绑的人扬声叫道:“明台,站好!姐姐送你回家。”
话音未落,毫不迟疑举枪便射。只听得砰砰两声,子弹分毫不差俱都击中明台胸口。血花飞溅,明台向后扑倒,再无声息。
接下来的事,就是医生确认死亡和遗体拍照。由秋田从陆军医院带来的法医和摄影师按照程序严格执行完毕,黎叔开着殡葬车直接将明台的“尸体”拉去火葬。
天衣无缝,大功告成。
梁仲春一脸困倦,懒懒地问汪曼春:“我送你回76号,还是你跟着他们回去?”
他指了指行动队一行人坐的卡车,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汪曼春脸色铁青。
“汪处长没有开车过来啊?”阿诚连忙说:“这么晚了两位处长都辛苦了。梁处长您赶紧回吧,我来送汪处长好了。”
梁仲春巴不得早点回家。一面谢过阿诚,挥手打发了行动队的卡车,自己也招呼着司机上车走了。
只剩他们两人了,阿诚走近汪曼春身边赞了一句:“干得漂亮!”
“我的手抖得厉害。”汪曼春低低道。
“开枪时那么镇定利落,现在居然手抖了。”阿诚笑了,怪不得她后来一直把手插在口袋里。
他把她的手抽出来握住,有些担心问:“怎么这么凉?”
“有点冷,咱们回去吧。”
“好。”
坐进车里,阿诚对她说:“大哥在上海饭店跟藤田高木他们喝酒应酬,现在也不知道席终了没有。”
汪曼春点头:“他自是想得周到,特高课没派人来最好不过。”
“没事吧你?脸色很差。”阿诚见她神气不对,关心问道。
“累了,睡一觉就好。”
她勉强回答,递过一只口红:“这里面的东西,你回去给我师哥看一下。是有关孤狼的事。”
“好的。”
“那我睡一下,到了叫我。”汪曼春说着便往后靠闭上了眼。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BUG啊?如发现BUG请告知,我修改。
第41章 抱病
阿诚把车开进汪公馆,房里院里一片漆黑。
自汪芙蕖死后,汪曼春便遣退了所有下人,只雇了一个钟点工按时来做做清洁。
此时夜深人静,空荡荡的豪宅越发显得孤清凄凉。
想象着曼春姐每晚独自回到这所谓的“家”,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很冷。
阿诚有些心酸,轻轻唤了声:“曼春姐,到家了。”
汪曼春睡得很熟,没有应。
阿诚又提高声音叫了两声。她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又闭上,还是没醒。
“曼春姐。”阿诚觉得不对劲了,拉她的手摇了摇,又去探她的额头。
触手滚烫,阿诚惊得缩手。这哪里是在睡觉,她已经陷入昏迷了!
惊急中车门忽然被拉开,阿诚反射般地便去掏枪。及至看清楚来人,连忙叫了声:“大哥!”
明楼已经焦急地在这里等候多时。看着阿诚的车开进来却迟迟不见人影,忍不住直接上来查看。
“她怎么了?”明楼一看立时急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连连唤:“曼春?曼春?”
“事情顺利办完,她说累了睡一会儿,就成这样了。”阿诚也急:“烧得很厉害。要不要送医院,还是给苏大夫打电话?”
“去陆军医院吧。秋田既然配合我们今晚的行动,现在应该还没走。”
明楼说着,抱起曼春坐到了后面。
阿诚飞快地发动车子往陆军医院赶。
“曼春,醒醒。”明楼的声音急切而温柔,不断地伸手抚摸她的额角面颊。
“她从一开始声音就不对,”阿诚边开车边说:“也不知道真是藤田说的感染风寒,还是在特高课被他们折腾的。”
一句话提醒了慌乱中的明楼。他小心解开她的制服扣子,上上下下地审视起来。
“除了手腕上这些瘀痕,没有外伤。”明楼眉峰紧蹙,神色忧虑地说。
“有些酷刑是不会留下痕迹的。没有定案的情况下,日本人总不能把个堂堂特工总部的处长弄得遍体鳞伤吧。”
明楼咬了咬牙,眼中怒焰冲天。只对阿诚催促道:“再开快点。”
阿诚想着昨天没敢告诉明楼特高课去找大夫的事,心中更是慌乱惶急。一脚油门一脚闸,车子开得摇摇晃晃。
又是一个急转弯,车里的人随着惯性倾斜,要被甩出去的感觉。汪曼春在明楼怀里动了动,忽然咳嗽起来,猛地挣脱他的手,把他用力往外推。
“曼春,是我。”明楼立刻伸臂环抱住她,气声温柔:“是我,师哥在这里。”
不想汪曼春听了这话,挣扎得越发厉害。脸上竟现出惊惧之色,紧咬住唇拼命抗拒他的触摸。
“曼春?曼春你怎么了?”明楼被她弄得不知所以。
她的眼中没有焦距,眸光是昏茫而散乱的,显然并不清醒。
“大哥,”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的阿诚旁观者清一语道破:“她以为自己还在受刑呢。”
明楼霎时恍然,心疼得几欲落泪。
身为埋藏敌人内部多年的卧底,即使在神智昏沉间也不能丢弃特工本能。她怀疑这一切都是迷药所致的幻境,所以死死咬牙一声不吭,拼命地在克制对抗这种诱惑。
明楼只好放开她,任由她默默缩到离他最远的座位一角蜷成一团,半昏半醒间以从不曾有过的戒备神色对着自己。
而终究是体力不支,她很快就垂下眼又昏睡过去。
明楼这才抑制不住地再次将她拢入怀中紧抱着,把脸深深贴进她的颈窝里。
终于到了陆军医院,秋田果然还在。见此情形,好像早熟知病况一般立刻找来专科医生将汪曼春送进了急救室。
明楼和阿诚焦急地候在门口,没过多时秋田便气呼呼地出来,冲他们发脾气道:“怎么都这样了才送来?我告诉过她一有不舒服要立刻回来检查的!”
大概是确知了他们的身份,彼此由客气变成同志间的亲切,秋田一反平日的沉着冷静,也不管眼前这两人的反应径自数落着:“她心脏有问题你们知不知道?昨天都成那样了,她自己不上心,你们也不好好注意着点!现在肺部吸入水感染了,控制不好的话会很危险。”
明楼顿时脸色惨白,很多疑惑还未及问,阿诚已抢着先开了口:“肺部吸水?怎么回事?”
“在特高课的审讯室里挨了一天,你以为好过吗?”
秋田的情绪越发激动:“除了水刑就是致幻剂,反反复复从清早一直折腾到半夜!她的心肺功能承受水刑很危险,所以还专门叫我们去在一旁守着,出现了窒息和心脏停搏就急救,救回来了再接着上刑。”
明楼听到这里眼前一片昏黑,身子晃了晃。阿诚连忙扶住他担心唤:“大哥?”
他咬牙摆了摆手,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控。曼春当时一再重复特高课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会对她太过分,虽然明知那是为了安慰自己而故作轻松,但他内心里总还抱着一丝幻想。毕竟日本军部的高官里不乏她的仰慕者,而作为新政府特工总部的要员,藤田总该顾及各方面的影响。谁想他居然关起门来对她下了这么狠的手,如果秋田不说他们根本都不会知道!
明楼墨色深瞳泛起幽幽森冷。藤田芳政,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秋田接着说:“后来总算承认是误会。本来她的状况是必须住院观察的,可她非坚持要完成了任务再说。逼得我也只好跟特高课说她的身体没问题,可以正常工作。”
阿诚到这时已是泪眼模糊。想着曼春姐这一天,狠着心刑讯明台,试图说服大姐,在倾盆大雨中淋了许久,又回来跟藤田和梁仲春周旋做戏,直至最后亲手处决明台。这个计划中她要承受的确实是太多太重,现在明台脱险,她终是支持不住了。
秋田见他们如此,缓和口气叹息道:“具体情况,等她稳定下来让心肺内科的医生来告诉你们。我天亮直接给藤田芳政打电话为她告假,你们让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
汪曼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陆军医院的病房里。和前几次不同,这回她的指间很温暖,被紧紧地包裹在身边这个静静睡着的人手中。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她的神志还有些模糊茫然,仔细回想了半天才彻底恢复清明。
窗外灰蒙蒙的,不知是傍晚还是凌晨。明楼只穿了衬衫和西装背心就这么睡了,会着凉的。
她心急地想为他披衣,身子才微微一动,明楼便惊醒抬头。
“曼春,”他凑过来握紧她的手焦急问:“感觉怎样?好些了没有?”
“没事。”她不以为意地冲他笑了笑,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他扶起她直接揽入自己怀中,一言不发地默默将她抱得紧到快要透不过气来。
她任由他抱着。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怎样的凶险,但从他这个极少有的脆弱尽显,仿佛慌了神一般的举动中,她也大概猜出了缘由。有些吃力地喘息着,她将头贴上他的肩膀。胸口憋闷全身无力,心中却是无比安定踏实。
其实她想要的家,不过就是这个坚实的臂膀和温暖的怀抱。
她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等他的情绪慢慢平复才开口问:“我睡了多久?”
“快三天了。”明楼回答得很简单,喑哑的语声却掩饰不住颤抖,依然紧抱着她丝毫不肯松手。
“好了师哥,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对他安慰地浅浅一笑,伸手轻抚过他眼周的青痕,又摸了摸那冒出胡茬的下颌。一向注重仪表的他,这次一定是被吓坏了。
“师哥该刮胡子了。”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还有,天冷,不许穿这么少就打瞌睡。”
这样的娇侬软语令明楼一下子红了眼眶,积攒得太满的温柔疼惜刹那间决堤。他忽地低头将脸抵在她的颈间,沉郁嗓音压抑地从她的肩侧传来:“你的心脏旧疾从16岁起就再没发作过,我以为已经不碍事了。”
“是不碍事了啊!这么多年跑来跑去的都没事。”她口气轻松地尽力抚慰:“其实我就是累了,睡足了就好了。”
“那天,真不该给你吃那个药的!”他自责地狠狠咬牙:“我怕他们万一给你请大夫来,所以只好做的真一点。我都没太考虑,你的身体。。。”
他的声音艰涩低沉,到后来就彻底哽住了。
汪曼春全没料到他突然说起这个。想必,是他心里一直存着歉疚而未曾出口。一时意外又感动,伸手环上他的脖颈连连安慰:“没事的师哥,没事的。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想它做什么,你那点药量根本是完全无害的。”
“师哥别担心了,我的身体没问题。我当初接受过药物耐受训练,成绩可比别人都好。你不要再耿耿于怀胡思乱想了,嗯?”
明楼没有言语,只是用尽全力地贴紧她。那样炽热的拥抱似乎要将他们熔化成一个整体。
汪曼春闭上眼,微微仰头,迎受着他的热烈渴求,沉醉在他鲜少流露的激情中。八年时空的间距,此刻回首竟似白驹过隙。再凝眸处,那人就在身边,从不曾远走。
直到所有的意乱情迷都终于沉淀下来,汪曼春才再次开口:“师哥,我渴。”
明楼听了,连忙斟水喂给她喝。看着她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问:“饿了吧?我去给阿诚打电话,叫他给你买吃的来。”
“不饿。”
“乖,这几天就只输液了。不吃东西病怎么能好?”他疼惜地轻触那苍白清减的面颊,软语哄着:“让阿诚去浦飞路那家广东粥店买你最喜欢的鸡茸粟米粥,好不好?”
汪曼春望了眼黑乎乎的窗外,问:“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七点。”明楼看了看表说。
“阿诚在哪?”
“应该还在秘书处。”
“你这几天就守在这里,没去上班?”
“是啊。”他笑了笑:“反正我们的关系现在已是铁板钉钉,无须避嫌的了。”
汪曼春闻言,不觉晕生双颊垂下眼,又有些担心问:“不会耽误什么事吧?”
“放心,日常事务阿诚都能替我处理。遇到紧急文件,他会拿来给我看的。”
汪曼春点点头:“那你不要打扰他。等他忙完了过来我们一起吃吧,现在真的不饿。”
其实她一直胸闷气促呼吸不畅,完全没有胃口。
“好,我先去跟他说一声,这些天他也急坏了。”
明楼想起阿诚一个人偷偷藏在角落抱头难过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一会儿我们监督你,一定要多吃一点。”
汪曼春微笑着应了。等他回来,关心问:“明台,还有大姐,都还好吗?”
“都好。”他怕她辛苦,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继续说:“郭骑云进了梁仲春的行动队,当然目前还是在被监视的。”
“郭骑云潜伏进76号行动队很好啊。他本就想留在上海,地下恋情这回也可以公开了。”
汪曼春显得很满意,又问:“那毒蜂呢?明台把他伤得怎样?”
“疯子命大,险险差一点没有致命。就在旁边宪兵守着的那间病房里养伤呢。”
“这么危险?”汪曼春有些心惊:“明台这孩子也真敢啊!”
明楼冷哼:“不是明台敢,八成是疯子自己还凑上去几分。他那个人,宁可把自己玩死也要做得逼真。”
“这确实是毒蜂的风格。师哥,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一定要让他脱身。”
“放心,我当然会安排。”
明楼顿了顿,忽然问:“你很关心毒蜂啊。阿诚告诉我,你有意策反他?”
“对呀。”她直言不讳:“这么条好汉不策反太可惜了。反正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正好趁着在医院这段时间开展工作。”
“毒蜂是条好汉没错,可他对党国非常忠诚。”明楼微蹙起眉,脸现忧色:“我一直觉得你那么直接地跟他袒露身份,太冒险了。”
“有什么冒险的?毒蜂明大义识大体。当时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可他为大局着想,却一心想要保全我。无论策反成功与否,抗战胜利前,他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明楼听她话中尽是敬重信任,不由得挑了挑眉。共事多年,他怎么不知道这疯子还挺有女人缘?他的曼春何等心高气傲,居然对疯子这般看重。而疯子说起曼春时也是一样的仰慕欣赏,还有从未流露过的怜惜心疼之意。明楼不禁暗暗咬牙:想他回国之前,这两个在上海明为敌手暗地里配合,默契神交了两年之久呢!现在他回来了,可要好好看紧这丫头。
汪曼春见他神情不悦沉吟不语,只当他还是因为明台的事而心存芥蒂。这对生死搭档之间的各种奇特微妙,她还是不去理会为好。于是很聪明地转移话题:“我让阿诚给你的东西,看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有站冷门春风的吗?我觉得假设没有明楼,最配曼春的就是疯子了。个人认为他们是一类人,从性格到能力到做事风格都十分匹配。呵呵呵,明长官感受到威胁了?
第42章 移祸
汪曼春见他神情不悦沉吟不语,只当他还是因为明台的事而心存芥蒂。这对生死搭档之间的各种奇特微妙,她还是不去理会为好。于是很聪明地转移话题:“我让阿诚给你的东西,看了没有?”
明楼回过神来,对她会心一笑:“你的信息太及时,我们还真是想到一起了。”
“这么说,师哥已经有打算了?”汪曼春面露期待,兴奋地坐直了身体:“说来听听。”
“你还病着呢,不许劳神。”明楼爱怜地摸摸她的头,把她散落的长发拢至耳后:“我现在也只是有些初步的想法。反正还有时间,等你养好了身体再慢慢说。”
“卖关子。”她娇俏地撇撇嘴。想了想,又乖乖道:“好吧,我等。上次是我心急考虑不周,幸好听你的话没有动她,否则可就麻烦了。”
她说到这里有些后怕。本来她以为,南田死后自己便是孤狼唯一的联络人,一心想替明楼除掉这个隐患。现在看来,高木早就接替南田在继续操控孤狼。而孤狼故意在她面前做出丧家犬模样,实则在替特高课考察她的忠诚。如果贸然动手,自己暴露了尚在其次,明楼可就更脱不开干系了。
明楼默默叹气。曼春这些年深入敌穴隐藏得滴水不漏,可一沾到和他有关的事就容易冲动犯糊涂。这是他最担心的一点,也是他坚持不肯说出当年真相的主要原因。而此时听她全是认错的口气,那种只对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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