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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无归_-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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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遥揉揉她的脑袋,柔柔软软的秀发滑过指尖,引得心上一片柔软,他道:“吊桥是平时的上下山途径,但不是唯一,七阳宫不会将自己困在山上。另有密道可上下,只在这种关键时刻才开放,知道的人不多,七阳山那么大,密道开得很隐秘。但是毕竟是密道,可供出入的人不多。”
七阳宫的密道不止一条,要偷偷出去几个人很简单,但是做大规模的撤走或是运输粮草则不行。
施晓然对这种类似军事上的东西不在行,既然他们上不去,七阳宫也不会被困,那主要担心得是什么呢?她一脸疑惑。
她一脸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的样子引得顾北遥放松几分,解释道:“几派一并联手,并不是没有攻上摘星峰的可能。虽是悬崖峭壁,但对于武功极好的人来说,也是有可能上山。”
“能上山的一定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是不是担心有人偷偷潜上山,放下吊桥?”
“嗯,这是很大的担心。也担心布防不够,或是有人出奇招。但是那边有大哥坐阵,他定能指挥全局。”
有斗争定会有人死亡,她只希望七阳宫能度过这次难关,伤亡尽量减小。
几个时辰后,毕涵将最新的消息报给顾北遥。
“七阳山下已经聚集了大批人马。包括腾云阁,玄剑门,横矶派,冷月山庄,眉山派和殷家堡。这两天他们派人尝试攻山,均被机关陷阱击退。”毕涵停了停,口气一紧,“但这只是试探。”
“两大门派都来了什么人?”顾北遥正色问道。
“腾云阁由商易天亲领,玄剑门由右护法归魂一剑带队,具体出动哪些高手尚不清楚。但此次人数众多,有几百人。”
顾北遥脸上的沉重又多了几分,“这么多人,七阳山上的阵势、陷阱怕是只能推延一时,很快就会攻到吊桥玄关处。牧骏和厉凡是否在摘星峰?”
“在,连闻翔也在。正全力防守。”
两派联手,高手众多,纵然七阳宫地势优越,也是形势危急。顾北遥蹙起眉,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七阳宫被攻破,不能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节快乐,多和家人团聚,不回家的就好好放松
要是一年多几个七天假就好了。
暂别
七阳山,月光洒下一地清辉,树影婆娑。
林中却是人头攒动,火把熊熊燃烧,红红火光似血脉中流动奔涌的欲望。
各派领头人齐聚大帐,右上座腾云阁的商易天狭长凤眼微微上挑,势在必得写在脸上;左上座玄剑门的右护法稳坐正中,三十多岁的男子面上没有任何风尘,岁月更添沉稳潇洒,眉飞入鬓,墨发松松散散,尽显一派坦然与悠闲。
周围其他掌门、少主和各门派重要人物相次坐下,商量攻山事宜。
“七阳山上埋伏点太多,近几日去的人不是没有回来,就是重伤。”下方有人先行报道近日战况。
腾云阁的程长老捋一捋胡子,道:“但我们派出去的人只是为了试探,精英不曾出动。通过这几日的查探,山上的防守主要是暗箭、陷阱、阵法,倒也不足为惧。”
归魂一剑点头附和,“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铲除七阳宫,牺牲在所难免。贵派程长老和伍长老都精通阵法,破阵不难;若是将各派精英聚在一起,暗箭陷阱倒也不怕。再说,上山密林只是七阳宫的第一道防守,重点也不在此,突破并不难。”
商易天唇线微勾,“我们这么多人,高手云集,就算它是铜墙铁壁,也能攻破。近日天气晴好,不实为攻山好时机。还是早到吊桥处为好,毕竟那里才是七阳宫的重要防御。这几日也勘察得差不多,我的意思是明日一早攻山。”
“如何攻法?谁打头阵?”说话的是归魂一剑的弟子。
“让哪一派打头阵都不公平,不若分成前中后三组,各派的人都穿插其中,交相呼应,任何一组有事也可以给其他人警示,另外的人也搭救得上。不知道右护法如何看?”
“很好,”归魂一剑面上云淡风轻,“我还准备围剿七阳宫之后回家过年,家中老小都在等候,速战速决得好。上了山就是吊桥关卡,轻功再好飞不过,易守难攻,恐怕在那里还要耽误些时日。”
其他几个门派也都同意明日一早攻山,火光通明的大帐中,众人就攻山细节进行商讨,口沫横飞,各抒己见,部署攻法,战略,直至深夜才散去。
商易天亦回到自己的营帐,他掸了掸衣服,这个男人骨子里流动着嗜血好战的血液,纵使夜已深,也看不出丝毫疲乏。燃烧的烛火跳动,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眼角狭长,目光凌厉,他不是商易扬,做事沉稳张弛有度,心中亦有豪情万丈。铲除七阳宫是他早日立下的夙愿,只是提前实施了而已。怪只怪七阳宫肆无忌惮,不顾两派的和睦相处,挑起事端,害了自己的亲兄弟,若是不报仇,腾云阁颜面何存?
为了一雪前耻,此次腾云阁出动了主要势力,在剿灭七阳宫后的势力划分上,也作出让步,方结成此次联盟。
好战的血液在奔涌,每一个习武之人骨子里都渴望轰轰烈烈的一场大战,一剑在手,挥斥天地变色,将对手杀得片甲不留,那才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摧灭七阳宫会是他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辰时,山下的人个个摩拳擦掌,扛刀持剑,背弓提斧,除了留下少数补给后勤之人,几百人倾巢出动。
走的是七阳宫上山主道,道路较为宽阔。但两边却是密林大树,密密层层,前面一组乃是各派的精英杀手,精通侦查和刺杀,迅速散入道路两边,查探偷袭暗藏之人。后两组相隔百丈距离,若是遇上陷阱迷阵既来得及相救,也来得及撤退。
林中静寂,待推进两三里路后,箭矢密密麻麻而来,如漫天飞蝗。有人受伤,有人惨呼,可今日来的又岂是凡人,众人迅速反应过来,结阵抵挡,如水桶般密不透风。
外围的精英杀手不断推进,一在明,一在暗,七阳宫林中防守之人或藏于树顶,或隐于枯木,或匿于地下,只要对手在射杀范围,立即截杀,再迅速隐匿,神出鬼没。纵然来的高手再多,七阳宫也占了地利优势。
攻山之人随时都有人倒下,有人消失;守山之人随时都有人被发现,继而被围杀。
乱世江湖,正上演争夺与反攻、侵略与反侵略的戏码。
杀手在第一线,他们的人生只有接受使命,无论前方是死亡还是炼狱,他们都只能前进,没有后退的余地,生命的消殁或许只是一瞬间,但他们没有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全神贯注,尽力斩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争斗从来都是大人物的运筹帷幄,小人物的以命相搏。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或提刀,或握剑,要想获得更多的财富与地位,就要将命放在刀口上。
静寂的树林杀气在沉积,飞箭暗器不断袭来,闷闷的身体摔落地的声音,兵器相击发出的铛铛金属声,惨呼与杀戮的吼叫……混在一起,骇人心魄。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权利和财富还需要更多的白骨和鲜血来累积。
上山密林的攻击只是为了尽力造成敌人伤亡,七阳宫的防守重点不在此,来的又是几个大派的主要精英势力,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顾南远下的命令也是:保存实力,多造成敌方伤亡即可。
黄昏时,顾北遥接到七阳宫的传信,几大门派攻至吊桥处,守在吊桥一头,再做商议。
顾北遥沉了沉眉,“腾云阁出动了暗地杀手,除了商易天,商辰飞,还来了两个长老三个堂主;玄剑门归魂一剑,七个弟子带了五个,另外还有两个法王,鬼魅八煞都来了。除此,还有横矶派、冷月山庄、眉山派和殷家堡,不是掌门就是少主,大概几百人。现下全部驻扎在吊桥一处。”
几步之外毕涵面上也是一派凝重深沉,“玄剑门设在北方玉衡雪山,若论攀崖登峰玄剑门内好手众多,鬼魅八煞轻功卓绝,来去无影,怕是会打前锋登山。吊桥离主宫殿还有很长的距离,大宫主不能将全部防守都放在吊桥处,为了防止他们登山潜入,七阳宫那么广的地面都要处处防守。即便如此,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防住,山缝沟壑,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藏人,若是偷潜入山的人一多,就是很大的威胁。上山密林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如何?”
“没造成主力伤亡。”
“他们的速度很快,看来腾云阁和玄剑门早有谋划,另外几个门派也不容小觑。若是来人真是齐心协力,七阳宫危矣。大宫主有何打算?”
“大哥让我们迅速赶回去,先不上摘星峰,在山下接应。几派联手,必然会有矛盾,这样的攻势,除了硬碰硬,怕是只能内部瓦解。”
“大宫主谋略过人,自有他的打算。那你……”
“形势过于危急,我们先走,我先交待几句就启程。”
毕涵点头,走开几步,牵了自己的马。
顾北遥找到部属,交待完后,走到施晓然身边。
枯黄的败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施晓然裹了厚厚的披风,眼中一汪清水静如潭。
顾北遥长身玉立,黑袍翻飞,伸手将她的帽子戴好,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眼中光晕明暗不定,“我和毕涵先行,你们随后赶到,先不要回摘星峰。我已吩咐他们将你安置在山下安全的地方,等我来接你。”
施晓然抬起头,眼中有着留恋不舍和深深的担忧,喉头似卡了根鱼刺,吐个字都带着生疼,就算明知那里是个火坑,他也是要去跳的,守护七阳宫是他的责任,她尽力扯了一个微笑,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心安抚道:“你去吧。要小心,还有你的伤没有痊愈,不要逞强。”
顾北遥捏着她柔软的手,坚定道:“平息这一场战斗,我就来接你。”
“好,我等你。”
顾北遥缓缓松了手,双目清冽如泉。
施晓然笑得波光摇曳,面色淡如青菊,“早去早回。”
他嘴唇微动,却终是没有吐出一字,转身走向一匹马,起身跃上。
马儿躁动地刨了刨蹄,顾北遥在马上挺着身,前方毕涵已经在等他,他侧头垂了垂眼睫,“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施晓然向他挥手,“你去吧,要来接我哦。”
顾北遥脸上浮出浅笑,半分无奈,半分坚定,扭过头,挥动马鞭,一骑骏马沉入原野暮色中。
清寒四起,施晓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变作一派惆怅。她觉得自己此时就是送爱人上战场的女子,再多的不舍与不安都只能放在心底,还要强颜欢笑让他安心。
马儿越走越远,顾北遥的身影越来越淡,淡成风中的一粒沙,吹入眼中直叫人双目发疼。
战斗终是残酷的,那些杀戮与权力背后,有多少像她这样的小女子的期盼与等待?
除了祈祷,她这样的平民还能做什么?
惟愿心爱的人能平安归来,惟愿世事安稳,再无杀戮。
作者有话要说:长假我要努力码字,要支持啊
形势危急
商易天揉了揉额角,他刚刚从吵吵闹闹的议事中解脱出来。目前几派驻扎在吊桥附近,虽说七阳宫被围,但毕竟几派也未能攻打过去,吊桥天险,固若金汤,一有人出现立即万箭齐发,顷刻便能将人射成蜂窝,是七阳宫的咽喉之地,也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若是几派齐心协力,将各门各派善于攀岩之人全部抽调出来,偷潜入七阳宫,扰乱阵势,未必没有把握。只是,腾云阁善于攀爬这断崖削壁的人手不多,玄剑门更精于此。
但归魂一剑扬着眉毛趁机敲诈的态度着实让人气恼,说得风轻云淡:“玄剑门的人手也不多,一个好手要多少年才能栽培出来,商少主也知,这打头阵的人基本上是死路一条,这一战能否得胜尚未可知。玄剑门牺牲太多人,叫在下回去如何向门主交待?”
他的这番话让商易天恼火,谁不知右护法在玄剑门举足轻重,算是半个门主。这次的联手腾云阁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承诺七阳宫毁灭后,四成归属七阳宫的地盘尽数归玄剑门,腾云阁能取得不过两成,怎奈玄剑门还不满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自古功名都是成就在白骨之上,若想灭七阳宫,腾云阁一样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所获利能否填补这些代价,着实要好好商榷。他尚未取得阁主之位,此时让步今后岂不是让人笑话?
人心不齐,联盟大忌。
七阳宫被困,似乎毫无半分紧张,料想这山上还有其他密道,一个大派修宫建基时绝不会让自己陷于四面被围的境地。七阳山这么大,要找这密道恐怕不易。所幸各派都可以从山下得到补给,现下将七阳宫大部分势力困住,再慢慢商议,玄剑门千里迢迢而来,他还不信归魂一剑能拖得久。
心中有些烦闷,商易天提着剑,欲在林中发泄一番。却不想一人急急而来,先行了个礼,欲言又止。
商易天斜着瞟了他一眼,眸中带了丝轻蔑,口气也不好,“何事?”
洛坤看他面色不好,十分为难,硬着头皮道:“禀少主,三公子伤势恶化,现下高烧不退,现来请示少主,能否……”
“还好意思提?”商易天火气上来,一声骂道。
他自是知道这个三弟武艺不济,却是想不到会给腾云阁此般丢脸。那日众门派一同攻山,他商辰飞既不打头阵,又有洛坤在旁边护着,竟然还是没躲开机关暗器,被飞来的木桩当胸一击,七阳宫杀手顺势而至,又是两掌扑来,瞬时就把他打成内伤。若不是眉山派的少主替他挡着,此时说不定早已魂魄归西。
要是死了也倒干净,半死不活丢人现眼。
众门派虽表面不说,但那眼中分明写上了轻蔑。
腾云阁泱泱大派,堂堂三公子,还要眉山派的人救,今后传出去整个武林都要笑掉大牙。这个人除了平日里装风流,一点用都没有。商易天鄙视,带了气愤:“他是要死了吗?”
洛坤低眉垂首,小心言道:“大夫说是内伤,要赶紧好好治疗。”
“治什么治?治好了也只会丢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三公子毕竟是少主的亲弟弟,还有这么多门派在此……”
“丢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其他门派在此?竟要眉山派的人相救,他有什么资格做腾云阁的人?”商易天头上冒着火光,恨不得将商辰飞撕成几大块。
洛坤满脸为难,愁云遍布,欲言又止。
远处有其他门派的人都过,听到他压抑的怒吼声忍不住瞅了又瞅,商易天终是挂不住面子,“算了,你赶紧把他送回去,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晃悠。”
说完愤愤然而去,不能让外人笑话他这个大哥不关心自己兄弟,要忍耐,这笔账还是等到结束后回阁中关起门来再算。
洛坤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急步走到商辰飞帐中,对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清俊男子行了礼,“少主已经同意。”
男子唇角微微勾出一个弧线,眼睛盯着帐顶,似要穿过厚厚幔布看到那高远的苍穹,带了丝虚弱徐徐道:“那马上出发吧,大哥可是再也不想见到我。”
洛坤迅速打点,叫上几个侍卫,还带了一个随行大夫,赶着马车尽量低调地顺着七阳山而下。
远离大部队之后,马车加快速度,骏马四蹄生雪,空留车后一片飞扬尘土。
商辰飞虽然走得低调,下山途中七阳宫的人貌似已被清除,实则不然,他离开的消息迅速传到了顾北遥一众人耳中。顾北遥那日披星戴月赶回来之后,就与山下的厉凡会合,按照顾南远的意思暂时按兵不动。
部下来请示是否要诛灭商辰飞,厉凡却是摆了摆手,神色松弛几分,“他果然回腾云阁了。”
“商辰飞并不是腾云阁的负责人,他走不走有何关系?”顾北遥问道。
“二宫主忘了,当初是谁引你去鸿离别庄救施姑娘的?虽说施姑娘被抓是真,但商易扬被杀直接导致了腾云阁与七阳宫的火拼,想来商辰飞不过借刀杀人罢了。”毕涵在旁边补充,“这些年我探得消息,这个三公子暗地里可是有一些小动作的,只是过于隐蔽,到现在我们也未能探出虚实,怕是商易天也未察觉有何不妥。”
“大哥是否有指示?”
厉凡回道:“大宫主知道商辰飞受伤了,说要是他先走了,就尽管让他走,只要那边有消息随时传回来就是。”
少顷,又补充道:“几派联手,若是齐心协力,七阳宫只有硬拼。最好能够瓦解几派的联合,若是腾云阁或是玄剑门其中一派退出,这剩下的根本奈何不了七阳宫。”
顾北遥了然,“大哥一向高瞻远瞩,只是目前,七阳宫还是危险。留在山上的都是高手,要随时提防他们的进攻,尤其是晚上,很有可能会派人攀岩上山,潜入七阳宫中打乱阵脚。近几日,夜晚一定要加强戒备。”
“还是一场硬仗啊。”毕涵也叹道,“这几日一定要撑过去。”
几人不再关心商辰飞的走向,继续研究七阳宫的防守。这几日天气晴好,又是过了初十,晚上月光明亮,倒也方便夜间远眺,防卫有人上山偷袭。
两方胶着,这种局面随时都会打破,几派都是千里迢迢而来,都不会拖延太多的时间。
苍劲葱郁的七阳山笼上了凝重,杀戮似越长越高的洪水,随时都会冲破堤岸一泻千里。
而在七阳山以西,一个七八人的队伍正向东而去,马车行驶速度不慢,护卫之人的打扮不似武林中人,更像阔绰人家的侍婢武仆。
马车中的人就是忐忑不安的施晓然,自顾北遥走后,心似被撕去一大块,整日整日的不安。
队伍的首领是一个近四十岁的沉稳大叔,施晓然隔不了一个时辰就会问他,七阳宫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护卫大叔总是笑着安慰她不用担心,七阳宫有两位宫主在,绝对将这帮乌合之众扫地回家。
只是笑容也掩饰不了大叔面上的忧虑。
施晓然在车中烦躁而忧虑,看着苍松翠柏,高下相间,不可自抑地想念顾北遥,几个门派合攻,不知七阳宫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她想回摘星峰,与相爱的人生死相守,不离不弃,在最危难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可平静下来又会打消这个念头。生活不是浪漫言情片,幸福也不是轰轰烈烈地死去,而是相扶相持地活着。她一不会武功,二不懂谋略,去了就跟那些在地震灾区打着赈灾救援的大明星一般,非但帮不上任何忙,还要本就人手匮乏的灾区抽人照顾,这不是添乱吗?
山寒水瘦,树木沙沙作响,隐隐有所不妥。
统领大叔身经百战,立马下令队伍打起精神,时刻戒备。
话刚落音,只见树林中十几个人从天而降,手提大刀,霍霍杀气立马充盈树林。
七阳宫众人举刀抽剑,二十几个人杀做一团。
这是商易天抽调出来的一伙人,江东六剑断了消息之后,他就料到顾北遥可能没死,抽了少许人在外埋伏。若是遇到顾北遥就赶快传消息回来;若是只遇到那个女人,先抓了再说。
打仗首先就是要灭了对方气势,要是把这个女人放在悬崖这头,不知道七阳宫会不会把她射成马蜂窝?
不是第一次经历,施晓然镇定很多,将一把小匕首插入腿间,手上拿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扒开车上小窗户观察情况。
来人不少,腾云阁的服饰,攻势强,招式狠,施晓然一看便知情况不妙。她正琢磨是要躲在车里,还是躲在车底,抑或是拔腿逃跑,冷不防车门被踹开,衣服颜色晃一下便知不是自己人,面孔就不用看清了,施晓然手提短刀一把砍杀过去。
“嘶”,刀入肉体的声音,短刀砍在来人肩头。
来人明显惊讶,但习武之人反应过快,还未等施晓然收刀,立即一掌拍了过去,正中颈后。
刀“哐当”落在车上,两眼一黑,施晓然摔在地,额头撞上车上木凳。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有榜单任务,以后几天会日更。
再见
头很痛,四周景物向快进的电影,模糊不清地闪过,而且似乎是倒着的,耳边风声呼呼而过。
过了好一阵,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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