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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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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休息半小时后,第二节 课还是由董设计讲授。在快要下课的时候,董设计忽然转移了话题:“同学们,讲几句与本课程无关的话,但也不完全是题外话。”
学员们立刻竖起耳朵,准备听一听董副校长到底要讲什么。
听到董设计刚才的话,楚天齐不禁心中一动,他感觉可能话题会与自己有关。
“同学们,我们到党校学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对自己进行深造和锤炼,为了让自己的党性更强,为了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党性坚定、能力出众、业务精湛的基层领导干部。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对自己严格要求,就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董设计说到这里,忽然口气一变,“但是,我们现在又是怎么做的呢?我们的所做所为是否符合自己的身份,是否真正擦亮了眼睛呢?”他的话忽然嘎然而止,眼神犀利的在教室扫视着。
此时,楚天齐更加认定,这话似乎指向越来越明确,就差直接说选班长的事了。
果然,董设计一张嘴,就讲到了推荐的事:“同学们,说到明辩事非,我就要说一说推选班委成员的事了。在推选的时候,我们既要注重参选者的一些所谓政绩,也不能忽视参选者所获荣誉,更要注重参选者的品行。可能有的人认为,这不过就是临时班委,最长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就得了。我要忠告有这样思想的人,这可要不得,这不是简单的一个临时职务的问题,这是一个是否坚持实事求是的问题。
当然,我们不可能像组织部考察干部那样三审五调的,但对于一些特别的事也要关注。比如,参选者有没有什么前科,有没有诸如抄袭毕业论文的事、有没有大厅广众之下打架斗殴的事。不要被表面所谓的‘实干精神’所蒙蔽,有时‘实干’会和‘实用主义’混为一谈的,也可能就是单纯的政绩工程,还有可能就是见风使舵。”说到这里,董设计停了下来,眼神颇有深意的在众人脸上扫过。
班里所有的人都听出了味,通过里面几个关键的词语,也明白了董设计所指之人,更是从他的话里获得了爆料信息——毕业论文抄袭、打架斗殴。众人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一个人,投向了董设计所指的人。
楚天齐感觉到,数十道目光射*到了自己身上,顿时身上火辣辣的,同时心中更是愤怒不已。他明白,董设计分明就是指的自己,但你董设计也不应该断章取义,甚至把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拿出来吧。自己曾经当众教训过温斌,也曾经让魏龙当众出丑,但那都是事出有因的,你姓董的为什么要用“打架斗殴”这样的字眼,加以歪曲事实。至于抄袭毕业论文的事,那更是当年董梓萱无中生有、栽赃陷害,你为什么还要煞有介事的拿出来。
楚天齐转念一想,心中暗道:不对呀?所谓抄袭的事,那是董梓萱一手操作,他怎么能知道?难道是董梓萱告诉他的?他和董梓萱有什么联系?他们都姓董,难道会是亲戚?他会是董梓萱的父亲?更不可能了,他们长的一点也不像。而且据自己了解,董梓萱的父亲以前在省计划委工作,而这个董设计可是一直都在省委党校的,根本不可能和她的父亲是同一个人。但他和董梓萱百分之百有联系,否则他不可能知道那件无中生有的事。
一抬头,楚天齐正碰到董设计投来的目光,目光中满是得意和不屑。楚天齐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握紧了拳头。
正这时,楚天齐感到被人碰了一下*身体。他扭过头去,却见旁边的陆勇目视前方,并没有什么动作。但他确实感到有人碰他了,这肯定不会错,他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经过这么一分神,他的头脑冷静下来:自己能怎么样?还能直接质问,甚至大打出手吗?显然不能。人家没有指名道姓,自己贸然接话或是出手的话,那不是不打自招吗?那不是想让“被取消资格”的命运重演吗?恐怕还不止这么简单。
想明白这些,楚天齐再次抬起了头,迎上了董设计的目光。他的眼神分明告诉对方:我知道你在说我,可我就是不生气,你能把我怎样?
可能董设计也觉是这家伙脸皮太厚,也或者就准备适可而止,所以他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刚才喊起立的同志,喊的不错,你是班长吗?”
“我不是班长,我是组宣委员。”杨崇举回答。
董设计看似随意的说道:“哦,是这样啊,以后还是让班长喊‘起立’吧,组宣委员喊‘起立’的话,名不正言不顺。”
“好的。”杨崇举的回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
董设计出去了,同学们也陆续出去了,但好多人还是不由得看向了楚天齐的方向,然后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想着董设计的说辞,感受着同学们异样的目光,楚天齐心中暗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第三百七十七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早在三月五日那天,楚天齐得到去党校学习的消息时,恰逢宣布冯俊飞担任乡长,王晓英提拔为乡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的时候。当时看着他们二人春风得意的样子,楚天齐感受到了很大的失落,不仅是因为自己开创的大好局面拱手让人,更重要的还是让给这两个对头,他更不甘心。同时他也有一些担心,担心这两个不干人事的人,会把大好局面破坏掉,从而影响到全乡经济发展,影响到老百姓的收益。
后来*经过宁俊琦谈心,他的心结才算打开,同时也很向往省委党校的生活,并且也觉得可以暂时避开那两个可恶的人。所以,他是带着美好憧憬来的党校,既有对党员神圣殿堂的憧憬,又有对清静生活的向往。
可是,当他第一天报到的时候,就在董设计的故意刁难下,连着出去照了两次二寸照片。第二天的班会上,又见到了那个曾经拆散自己姻缘,并且给自己打过黑枪的董梓萱。果然,为了一个班长的临时职务,董梓萱对自己是大肆排挤,甚至以莫须有的事情对自己进行言语警告。
楚天齐谨记“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于董梓萱的挑衅,进行了忍让。就是在昨天下午,田馨宣布由董梓萱出任班长的时候,自己也只是心里不舒服了一小会,就顾全大局的表了态“支持决定”。按说自己的姿态也做的够可以了,他们也得了实惠,可是他们还不肯放过,还想把自己彻底批臭,今天这个党校副校长更是亲自操刀上阵,对自己进行了含沙射影的折辱。
楚天齐不明白他们这是为什么,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小班长的职务吗?不就是以前有过一些过节吗?何况以前都是你董梓萱对我下的手,而且都还占了便宜,难道这还不够吗?再说你一个党校副校长跟着瞎掺和什么?就因为你们都是一个姓?不会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难道她是你的私生女?
想到“私生女”三个字,楚天齐不由得笑了,心中自嘲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龌蹉了?竟然会生出这样捕风捉影的想法。
楚天齐抬起头,正看到一个人笑着看着自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进入教室的董梓萱。她的笑明显带着得意,也带着一丝不屑,还带着一丝张狂。但让她想不通的是,对面这个姓楚的家伙也挺有意思,被损成了那样,竟然还笑的出来。不禁心中发狠道:姓楚的,咱们这还不算完。
看着董梓萱阴晴不定的表情,以及嘴角露出的狞笑,楚天齐心中不禁再次冒出了那个句子——树欲静而风不止。他知道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不知道会使出怎样的损招呢?只能见招拆招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
……
接下来的几天,董梓萱和董设计没有再拿言语刺激楚天齐,也没有发现他们有其他动作。但楚天齐心里却一直不踏实,以至于有时上课都有点走神。楚天齐现在的心情,就好比相声《扔靴子》中的的那个老人,明知道应该是两只靴子的声音,可只听到了一声,就只好忐忑的等着另一只靴子落地。
这几天,楚天齐几乎天天要和宁俊琦通话。平时一直在一块上班还不觉得,这突然一分开,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他知道这是相思,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们要通话,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说几句平淡如水的话,他也觉得心境平和了许多。
他和她通话,除了排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也是在体谅宁俊琦的难处,想听听她的倾诉。以前他做为宁俊琦的重要助手,既是她冲锋陷阵的先锋官,又是她的参谋长。她这突然从二把手升成了一把手,而自己又不在身边,她本身的工作就够她受累的,何况身边还有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
楚天齐担心王晓英和冯俊飞,不无道理。他既担心他们故意给宁俊琦使坏,也怕他们屁事不懂、业务不精,又自以为是,从而给乡里、给宁俊琦惹事。从和宁俊琦的通话中,他知道那两个“活宝”还没有来的及出坏水,但却也让宁俊琦不省心,随时担心他们两人因为不熟悉业务而惹出事端。
宁俊琦说,目前王晓英比较低调,不知道是觉悟提高了,还是没想好点子,反正比较老实。也可能是因为黄敬祖不在身边,王晓英暂时还感觉势单力孤吧。她还说,现在的冯俊飞仍然是经常大事小情问个不停,以至于党委的一些工作她都顾不上来,每天尽是给冯俊飞答疑解惑,或是处理问题。用宁俊琦的话说,就是“既当爹又当妈”。
在宁俊琦询问楚天齐的情况时,楚天齐都是报喜不报忧,尽量不让她操心。她倒也没有多疑,只是嘱咐他珍惜这次机会,多学一些东西,努力提高自己各方面素质和能力。
……
这一天,楚天齐上完选修课,去了一次厕所后,就回到了第三教室。他进去时,有几个女同学正扎在一堆说话,看到他进来,忽然就停止了说话,还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不自然极了。
楚天齐向她们回了一个笑容,她们没有任何其它表示,互相之间看了一眼,一起快速离开了教室。
楚天齐觉得这几个人有点怪怪的,但也不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一开始他怀疑自己的脸上或是身上有什么东西,但是低头看了一遍,又在脸上划拉了一番,也没有什么发现。他忽然想到了中午吃饭时,也有一些异常,当自己到空座位吃饭时,旁边的人不是找理由离开,就是一声不吭的到了别一边。
正想着,又有几个人走进了教室,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本来正在说话的他们,一看到楚天齐在屋子里,马上停止了说话,很有默契的走了出去。
楚天齐不禁心中疑惑:是自己有病,还是他们有病,为什么一见了自己,就像见了鬼一样。干脆自己出去吧,省得让他们总躲着自己,大家都不舒服。
……
楚天齐刚下到一楼时,手机就响了,他拿出一看,很熟悉,是黄书记办公室的电话。他立刻按下了接听键,正要说话时,忽然想到了,此书记办公室非彼书记办公室,现在这间办公室可是冯俊飞用着呢。
他妈*的,他找我有什么事?这样想着,他还是说话了:“哪位?说话。”
“哟呵,上了几天党校,学会打官腔了?连领导的电话都不认识?”冯俊飞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原来是冯大乡长呀?请问你找属下有什么吩咐?”楚天齐边走边说。
“难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我是你的领导,咱们又是老同学,于公于私这电话都不况外。按说你做为下属,又是公派学习,怎么着也该打电话汇报一下吧。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反正你一直也不怎么懂事。所以,我只好亲自打电话,表示一下关心了。”冯俊飞不急不缓的说道。
“别装大尾巴狼了,你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有话就说,有……啊……那什么就放。”楚天齐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屁”字。
冯俊飞的声音好似无奈的道:“这党校白上了,比原来还粗俗,你说的叫什么话?”
楚天齐笑着道:“你嫌我说话不好听?那我就换个词。冯大乡长,你肯定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有……话请讲。”
“真拿你没办法,让你这么一搅和,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冯俊飞的声音忽然变的神秘兮兮起来,“老同学,有件事我得向你通报一下。我想这件事一定对你很重要,不知道你听完后,会有什么表示,报答我一下?”
听到冯俊飞的话,楚天齐不禁疑惑起来:重要的事?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乡里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宁俊琦肯定会知道,还能用他通知?他肯定没有什么事,八成是消遣自己呢。想到这里,楚天齐说道:“爱说不说,无所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磨牙。”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谁让我心好呢?还是告诉你吧。”冯俊飞自问自答着,然后埋怨道:“老同学,平时看你这人办事还比较有根儿,怎么竟然办了这样的事。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可挂了。”楚天齐不客气的道。他心想那个家伙肯定是拿着公家电话逗自己开心呢。
“别挂,别挂,还是那个驴脾气。”冯俊飞嘟囔着,然后郑重说道,“你也真是的,毕业论文抄就抄了吧,怎么还让人发现了?”
听到冯俊飞的话,楚天齐就是一惊,急忙问道:“你说什么?他妈*的,听说胡咧咧的?”
“你做没做这丢人的事,自己能不清楚?还好意思问我?”冯俊飞的口气充满了教训的口吻,“不是我说你,你也真不小心。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你倒好,五年前抄的东西,现在竟然被人翻出来,还真是笨到家了。现在这事都传遍了,你肯定也知道了吧?还跟我装。我其实就是提醒你,犯错不怕,改了就是好同志嘛!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灭火,如何大何化小,小事化了。你要实在没有人的话,我给你……”
楚天齐不客气的道:“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冯俊飞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你还装疯卖傻?都……”
不待对方说完,楚天齐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他知道对方在看自己的笑话。
第三百七十八章 谣言漫天
手里依然握着电话听筒,冯俊飞“哈哈”大笑,自语道:“妈*的,你小子也有今天?想想你吃瘪的事,老子就高兴。”
冯俊飞确实高兴,因为“处理品”被人给“黑”了。当他听到别人电话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心中顿觉舒畅极了,连日来的不快一扫而光。
在冯俊飞心中,这个“处理品”就是他的煞星,无论他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处理品”带给自己的阴影。在初中的时候,“处理品”无论学习还是其它方面,总是压自己一头,就是两人动手,自己也不是“处理品”的对手。冯俊飞就奇怪了:自己可是比“处理品”大三岁呢,怎么就打不过那小子呢?他是既不服气又没脾气。
初中毕业的时候,“处理品”仍然比自己总分高出好几十分,要不是有自己大伯的关系,恐怕师范公助指标是轮不到自己了。当把公助指标占到手里的时候,冯俊飞两年来的糟糕心情不见了,瞬时由阴霾转为阳光灿烂,他当时心中暗道:小子,学习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得把指标乖乖让给老子。
在之后的三年,冯俊飞在沃原师范上学,学习很轻松,日子过的很滋润。他的主要精力就是搞对象,反正到时能包分配,而且自己也不用为进好学校发愁。而与此同时,“处理品”却是在高中悲催的晚睡早起,听说这小子还差点因为家庭困难而辍学。冯俊飞当时一听到“处理品”的“惨样”就兴奋不已,为此还请好哥们喝酒庆祝了一番。
三年很快过去了,冯俊飞师范毕业,他已经知道自己会进县二中上班了,那可是县城最好的初中。就在他恣意享受假期生活时,“噩耗”传来:“处理品”考上河西大学了。那可是河西省最好的大学,穷崽子“处理品”怎么就考上了呢?他是既不服气也不理解。
后来,“处理品”毕业了,分到了沃原市一中上班。此时冯俊飞已经是县教育局基建股长了,手里掌控着大把的资金,过的潇洒快活。他对“处理品”不禁嗤之以鼻:市一中又如何,你照样得吃粉笔灰,跟老子怎么能比?
时间很快,又是两年过去了。不知道是哪根盘搭错了,“处理品”竟然辞掉了市一中的工作,到县里来考科级干部,而且面试和笔试还考了个双第一。冯俊飞焉能让“处理品”得逞,略施小计,那个穷小子就被发配到了全县最穷的乡——青牛峪,在那里担任一个准副科级别的乡长助理职务。
可是,“处理品”还挺能折腾,好多棘手的问题,在那小子手里都迎刃而解,反而把“危机”变成了机遇,在县里、乡里大大露脸。
你“处理品”过的好,老子就不舒服,就要折腾你。于是,冯俊飞和他人多次联手整治“处理品”,但对方却越挫越勇,自己这方却是损兵折将。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果然机会来了。经过利益交换和互相借力,冯俊飞担任了青牛峪乡乡长,成为“处理品”的顶头上司。不仅轻而易举的把对方开创的大好局面抓到手中,还把对方给踢出了青牛峪。当时冯俊飞就想,上省委党校又怎么样?抓到实权才是根本。
等冯俊飞真正接手乡长工作后,才发现,想的容易做的难,想夺权根本就没那么容易,恐怕光是熟悉工作就得一个过程。这几天他被工作弄的焦头烂额,心情不爽。更加不爽的是,每当汇报工作的时候,郝晓燕、高严总会时不时提到“楚乡长如何如何”。冯俊飞因为不熟悉情况,又不能随便发火,只得暗气暗憋,心中发狠道:你们等着,等老子掌了权,有你们好看。
正当冯俊飞烦恼不已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听到了“楚天齐毕业论文涉嫌抄袭”的消息。他知道这肯定是谣言,因为那个臭小子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但他又非常兴奋,因为越是这种无中生有的事,那个臭小子肯定越是气愤异常。谁听到别人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能不怒火中烧呢?
所以,冯俊飞听完别人的汇报后,决定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处理品”。果然如自己所料,尽管那个臭小子还尽量保持着镇定,但冯俊飞能感受到,那个家伙已经是愤怒加烦闷了。
冯俊飞感到这件事带来的喜悦,甚至要比自己亲自动手还有快感。因为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所以引起的兴奋点反而更高,而且无论最后结果怎样,自己都没有任何损失。而“处理品”就不一样了,肯定会名誉受损,即使最后真*相大白了,也绝对会难受一阵子,甚至还会在“受难”期间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想到“处理品”愤懑无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冯俊飞就激动不已,忍不住唱了起来:“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他在手舞足蹈唱歌的时候,才发现电话听筒还在手上,于是他边唱边把电话听筒放到了话机上。
“叮呤呤”,听筒刚放上去,电话就响了。冯俊飞停止唱歌,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马上拿起了电话听筒,说道:“书记……我现在没事……好,我马上过去。”
冯俊飞再次放下了电话听筒,一边走,一边继续唱着:“咱们那个老百姓;今儿个要高兴,咱们那个老百姓呀吼嘿;今儿个要高兴……”
……
**河西省委党校教学楼下,楚天齐还在拿着手机出神,他在想刚才冯俊飞打电话的事。他不明白冯俊飞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而自己这个当事人却一无所知。他设想了好几种可能,又一一的否定了。
说是不生气,可是当冯俊飞说出这个传言时,楚天齐还是气愤不已。他气这个散布谣言的人,也气冯俊飞这个小人嘴脸的家伙。但他还得尽量让冯俊飞感受不到自己在生气,因为冯俊飞就是要看自己吃瘪的样子,自己又怎能遂他的心呢?
正当楚天齐思虑不已的时候,肖婉婷跑了过来,离着老远就说:“楚天齐,你听说谣言了吗?都传遍天了。”
楚天齐心中一惊:谣言漫天?我怎么不知道?难道她说的也是冯俊飞刚才讲的事?
“哪个缺德的?竟然给你造谣,说你……”肖婉婷极其气愤的向他讲了自己听到的传言。
看着肖婉婷愤怒的表情,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对造谣者谴责。他明白,当她听到这个传言时,就直接定性为造谣,是对自己绝对的信任,他不禁有一丝感动。
肖婉婷听到的传言一共两个,第一个传言,和冯俊飞所说的事一般无二。第二个传言,是说楚天齐骄横跋扈,不但暴打参加蔬菜销售工作的中介公司人员,就连乡里的同事也不放过。肖婉婷告诉楚天齐,这两个消息已经传了好几天了,只是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可能是因为她和楚天齐关系比较近,没人主动和她说的缘故吧。
楚天齐可以肯定,所谓自己毕业论文涉嫌抄袭的事,一定是董梓萱抖落出来的。因为那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而且董梓萱在第一次班会上就曾隐晦的提出过,只不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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