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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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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妞扑闪着大眼睛:“你也可以来检查工作呀?”
  “跟你说不清,等你长大就懂了。”楚天齐抱着妞妞向院里走去。
  妞妞噘*起了小嘴:“跟姥爷说的一样,不就是要注意影响嘛!以为人家就不懂。”
  大家都被妞妞的话逗乐了,一家人嘻嘻哈哈的进了屋。
  一进东屋,就看到父亲已经坐到炕上了,楚天齐叫了一声“爸”。
  “吃饭吧。”父亲楚玉良拍了拍炕席。
  楚天齐“嗯”了一声,把鞋脱掉,上了炕里边,坐到了父亲身边。
  每年进入冬季,农村人家里都是两顿饭。现在不到上午十点,饭已做好,就等楚天齐哥俩回来一起吃呢。
  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吃着早饭,楚天齐还陪父亲喝了两杯白酒。只有父亲没有说笑,平时大家也习惯了,并没在意,但楚天齐总觉得父亲像是有什么心事。
  果然,刚一吃完饭,本来妞妞缠着要和大舅玩,楚玉良却说:“天齐,陪我去那屋坐一会儿。”
  “嗯”,楚天齐答应一声,跟着父亲去了西屋。
  楚天齐按父亲要求,关好屋门后,也脱鞋上了炕,坐到了父亲的对面。
  屋子里静了有一分钟,楚玉良才声音很低的说道:“天齐,爸问你点事,你要说实话。”说着,还警惕的看了看屋门,生怕被别人听到。
  楚天齐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问吧。”
  楚玉良长嘘了一口气,盯着儿子的眼睛:“天齐,你大包小包拿回来那么多东西,有的东西还挺贵,尤其有两条烟是大领导才能抽的,那几瓶酒也至少一瓶得一百多,你这到底是哪来的?”
  “爸,你还信不过儿子吗?”楚天齐平静的说,“这些东西有雷鹏和几个朋友送的,这些朋友都是早就认识,也不归我管。还有那几样贵一点的烟酒,是我给几个领导送那些干蘑菇的时候,领导给回的礼。”
  “哦,人情往来倒也正常。那么蘑菇的钱是公家的,还是你个人的?”楚玉良又提出了疑问。
  “爸,那些蘑菇是我自己花的钱,所以人家给我回的礼也就归我了,对不对?”楚天齐说着,一笑,“我这不算占公家便宜吧?”
  楚玉良没有接楚天齐的话,而是再次看向门的方向,声音压的更低:“你的工资大部分都给家里了,哪来的那么多钱买蘑菇?还有,你一下子就给了礼瑞四千块钱,又是哪来的?”
  “爸,你不信任儿子吗?”楚天齐也盯着父亲。
  楚玉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信。可是,可是你一下多出这么多钱,我还是不踏实。”
  看着父亲那纠结的眼神,楚天齐想了想,说道:“本来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除了你和我。”
  看儿子说的郑重,楚玉良一拍胸脯:“天齐,我*干过……我保证不说,包括所有人,包括你妈。”
  “好。”楚天齐说着,凑到了楚玉良近前,“爸,你记得我那次掉进地洞的事吗?在地洞里……”楚天齐讲了自己发现鲜卑族文物,省文物局给自己五千块奖励的事。
  听儿子说完事情经过,楚玉良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马上拿过炕头那盒没拆封的烟,拆开了口。他抽*出两支烟卷,递给了儿子一支,笑着说:“过年了,来,咱爷俩也抽根好烟,享受一下领导的待遇。”
  虽然被父亲“审问”了一番,但楚天齐完全明白父亲的苦心,知道父亲是对自己的别样关心,担心自己把握不住,走了邪路。他心中很是感动,接过烟卷,对着父亲郑重的说道:“爸,你放心,儿子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不会做对不起组织的事、对不起老百姓的事。”
  “别说了,爸都知道。”说着,楚玉良打着了打火机,“来,天齐,点上。”
  看到父亲亲自给自己“上火”,楚天齐赶忙伏下*身,把烟卷对准了火苗,点着了。
  接着,楚玉良也点着了香烟。
  顿时,一股高级香烟味道弥漫开来。楚玉良又用劲吸了一口,满足的说:“这家伙倒是比旱烟好抽的多,就是太软了,也不禁抽。”
  “爸,要都像旱烟那么硬,得多少天抽一根呀,那烟厂还不得塌了?”楚天齐笑着说。
  “是,是,市场经济嘛……咳,咳……这家伙也呛人呢。”肯定是边吸烟边说话的原因,父亲楚玉良连着咳了好几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同时还伴着妞妞的喊声:“大舅,大舅,你和姥爷在说什么悄悄话,怎么把门都插上了?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爷俩对望一眼,楚天齐马上下了地,奔房门走去,嘴里说着:“别敲了,别敲了。”
  门一开,妞妞就快步闯了进来,双手叉着小腰,气势汹汹的嚷道:“两个大男人嘀嘀咕咕的,像什么话?背人没好话,好话不背人。哼!”她边说,还边跺着双脚。
  “哈哈哈……”楚天齐爷俩都笑了起来。
  ……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因为是小月份,其实就是大年三十了。
  家里该买的也买了,对联也贴了,做饭有母亲和大姐操持,楚天齐就是陪着父亲说说话,还有就是被妞妞缠着,陪她玩。
  下午的时候,接打电话也占用了楚天齐好多时间。打电话的人很多,有村干部,有乡里以前的同事,有县里的同事、下属、朋友,连省委党校的好多同学也打来了电话。大家无非就是拜个早年,还有的也是祝贺楚天齐荣升双料主任。
  楚天齐也打出了好多电话,有给老师、同学的,有给县里领导的,也有给关系单位领导的,还有给省委党校教授的。当然一些帮过自己的,比如市农业局的钟科长,比如县发展计划委的龚科长,比如省委党校培训基地的汪处长,他都打去电话,送上了祝福。
  接听的电话,尽管有的提前没有想到,但大部分都在情理之中,稍微意外些的,就是孟玉玲了。孟玉铃也仅说了几句拜年和祝贺的话,楚天齐却从对方话中感受到了一丝凄凉,但也爱莫能助,只能从心里祝福对方了。


第六百零六章 团团圆圆过春节
  将近下午五点的时候,楚家的年夜饭就要开始了,晚饭没有在炕上吃,而是用的放在地上的圆桌。
  有的地区是在午夜零点前后吃年夜饭,意即辞旧岁,迎新年。而在玉赤县,人们都把大年三十的晚饭视做年夜饭。
  大盘骨头冒着香气端了上来,各种炒菜摆了满满一桌,每人杯中也已倒上白酒或饮料。大家围坐在一起,就等着一家之主祝词开席了。
  楚玉良一改早饭时不苟言笑的状态,脸上笑咪*咪的,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说道:“都准备好了?”
  “姥爷,都等着你说话呢,我都馋坏了。”妞妞抢白道,“你要不赶紧说的话,我就替你说了。”
  “妞妞,别捣乱,听姥爷的。”楚礼娟瞪了妞妞一眼。
  妞妞冲着妈妈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楚玉良端起手中白酒,看看一家老小,其他人也端起了手中大大小小的杯子。
  正这时,门口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众人不由得扭头看向院里。就在大家纳闷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院子里,紧跟着“蹬蹬蹬”声音响起,来人进到了屋子里。
  来人身穿羽绒服,用围巾严严实实包裹着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眉毛和围巾的边缘有一层白霜。他一手提着大编织袋,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大包,站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餐桌上的一个人。
  此时,楚天齐哥俩站了起来,楚天齐盯着来人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来人把嘴旁的围巾向下拉了拉:“我是栓柱,我是……”
  “栓柱……”楚礼娟早已泪流满面,扑到来人身上,哭了起来,“你怎么才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妞妞更是迅速躲到大舅怀里,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死在外面?”楚礼瑞走前一步,推开姐姐,抓*住了来人衣领,恶吼吼的说:“我姐嫁给你七年,守了五年多活寡,你可把我姐害惨了。”
  来人急忙道:“礼瑞,都是姐夫不好,这不我紧赶慢赶回来了,到家不见你姐娘俩,就又让别人用摩托把我送这儿了,我……”
  “我姐没你这个男人,你干脆死在外面算了。”楚礼瑞眼睛瞪的溜圆。
  “我,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来人说着,举起右手,不停的在自己脸上抽打着。
  楚礼瑞并不买帐:“给谁看?少来这……”
  “栓柱,别这样,别这样,我不怪你……”楚礼娟哭着,死拽着来人的右手,不让他再抽下去。
  楚礼瑞气的松开了来人,对着楚礼娟吼着:“姐,你怎么这么不给好人做主,你……”
  “呜呜呜……”楚礼娟抱着来人一个劲儿的哭了起来。
  “行了,吃饭吧。”一直看着的楚玉良说了话,“有话下来再说。”
  “对,对,吃饭,吃饭。”尤春梅抹了把眼泪,出去拿了副碗筷放到桌上。
  楚礼娟马上帮来人把头上围巾扯掉,又帮着他把身上羽绒服脱了下来,这个人大家都认识,正是楚礼娟的丈夫刘栓柱。
  刘栓柱坐到楚礼娟旁边,而妞妞却换到了别的位置,警惕的看着这个挨着妈妈坐的男人。
  刘栓柱举起酒杯说道:“爸,妈,我这些年对礼娟和妞妞照顾不周,多亏了你们接济,我敬二老……”
  “还没轮到你呢。”楚礼瑞不客气的打断刘栓柱,而是对着父亲说,“爸,你接着开席吧。”
  楚玉良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扫视了众人一圈,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今儿个又过年了,一家人团圆不容易,这要感谢党的好政策,感谢国家的经济快速发展。这第一杯酒,还是祝我们伟大祖国繁荣昌盛。干杯。”
  “干杯。”众人举杯碰在一起,然后一饮而尽。
  看着一旁闷闷不乐的妞妞,楚玉良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妞妞,你怎么不提第二杯了?往年不都是你吗?”
  妞妞摇摇头:“没心情。”接着,又说:“让大舅提酒吧,他那么优秀。”
  楚天齐笑笑:“我?妞妞,你要不提第二杯的话,就让姥姥提,怎么样?”
  “也好,尊敬长辈。”妞妞点点头,挤出了一丝笑容。
  尤春梅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她两眼噙着泪珠,缓缓的说:“今儿个都到一块儿了,不容易。我就想着大伙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团团圆圆的,就比什么都强。”说完,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同时,她眼中泪珠顺着两鬓滚落下去。
  众人也跟着喝了第二杯。
  餐桌上楚礼瑞虎着脸,妞妞也是低着头,两个女人更是不停的擦拭着眼角,一时气氛有些压抑。
  “叮玲玲”,柜子上的电话响了。妞妞一下子扑到那里,拿起电话听筒,“喂”了一声,接着高兴的说:“舅妈呀……我们全家都好,你也过年好,嘿嘿,我大舅可想你了……我没有瞎说,真的。我大舅想你想的……”妞妞一边说话,一边冲着楚天齐做鬼脸。
  楚天齐赶紧从妞妞手中抢过话筒,叫了一声“俊琦”。
  妞妞气鼓鼓的说了声“大舅耍赖”,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话筒里传来宁俊琦的声音:“天齐,给大叔、大娘拜年,给你们全家拜年。”
  “也给你们全家拜年,祝身体健康,合家欢乐。”说完,楚天齐问道,“你在哪呢?”
  “嗯……不告诉你,反正不在家里。”宁俊琦的声音很俏皮,“干什么呢?”
  楚天齐回答:“我们正吃饭。”
  “哦,那你们吃吧,记得把我的祝福带给大叔、大娘,带给全家。”宁俊琦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来,“我想你。”
  楚天齐脸一下子红了,支吾着:“我也是。”
  “咯咯……不说了。”宁俊琦笑过后,挂了电话。
  把话筒放到话机上,楚天齐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爸、妈,俊琦给咱们全家拜年呢。”
  “真是好孩子。”尤春梅欣喜的说道。
  “嗯,不错。”楚玉良也点了点头。
  妞妞却忽然插了话:“大舅,老实交待,你说的‘我也是’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舅妈说‘我爱你’了,要不就是说‘我想你’,对不对?”
  楚天齐脸又一红:“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嘿嘿,别以为我不懂,我都看出来了,电视上不就是那么演的吗?有的还‘啵’一下,亲嘴呢。”妞妞摇头晃脑的说。
  妞妞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只有楚玉良还一脸严肃,但从眼角更细密的皱纹可以看出来,他也是在尽量绷着笑,以维护自己做为长辈的威严。
  宁俊琦电话来的很是时候,一下子勾起了大家的话题,现在气氛又热烈起来。最起码妞妞是高兴多了,第三杯酒也是由妞妞提的。
  尤春梅慈爱的看着楚天齐,说道:“宁姑娘真是个好孩子,长的好看不说,还懂事。每回来呀都要拿好多东西,还要帮着我*干活。你看看,今儿喝的酒,还有你们抽的烟,都是她大前天送来的,还有柜上那些盒盒,全是好吃的,好喝的……”尤春梅一说起来未来的“儿媳妇”,就收不住了。
  听母亲说的告一段落,楚礼娟也说道:“天齐,你也该考虑你们的婚事了,不能老这么拖着。”
  楚天齐没有像往常那样避开话题,而是顺着说:“等有时间的,我也听听她的态度。”
  楚礼娟接着说:“人要是成了家,也就有个归宿了。家是……”
  楚礼瑞抢白道:“哪得看是什么人,要是家里出个‘二流子’男人,还不如没有呢。”说话的时候,他还瞪了刘栓柱一眼。当他目光落到大哥脸上时,又“嘿嘿”一笑,“哥,我可不是说你,别介意啊!”
  “我知道。”楚天齐回了一句。
  因为有了喜庆的话题,气氛一直很融洽,好像刚才小小的不愉快没有发生似的。
  七点多的时候,晚饭结束。刘栓柱抢着和媳妇去洗碗盘了,其他人坐到炕上聊天,等着春节晚会开始。
  楚礼瑞看看大家,又看了妞妞一眼,声音很低的说:“爸,我记得你说过,‘要是那个二流子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给你姐出气’。怎么今年又当起老好人了?”
  楚礼瑞的话,把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了楚玉良身上。
  楚玉良长嘘了一口气:“以前看你姐带着妞妞,孤儿寡母的,我恨不得好好揍那小子一顿。可是那次受伤,九死一生,让我想通了好多事情。我们为什么恨他,还不是想让你姐有个依靠,让你姐享福吗?那小子今天一进屋,你姐眼神就没离开过他身上,说明她见了那小子高兴,也觉得幸福。那我为什么还要教训他呢?两口子过的好不好,主要是当事人自己的感受。”
  听完楚玉良的一席话,人们一时无语了。妞妞更是眼中涌上了泪花。
  ……
  晚上,楚礼娟一家三口早早去了西屋。
  楚天齐和弟弟、父母看完春节晚会后,出去响了一会儿炮,就都在东屋睡下了。
  大年初一,楚天齐和弟弟还是按惯例,去给村里长辈敬酒。可能是人们认为楚天齐的官大了,都以“注意身体为由”,让楚天齐少喝。可越是这样,为了表示诚意,反而楚天齐喝的酒更多。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互相请客,几乎每天都是喝的晕晕乎乎的。
  今年春节无疑是近几年中最喜庆的,父亲楚玉良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如初,楚天齐当了双料主任,楚礼瑞的果园也有了利润。尤其好几年不回家的“野鬼”刘栓柱,今年也回了家,楚礼娟一家得以团圆。看到姐姐脸上难掩的幸福,楚天齐也替姐姐高兴。


第六百零七章 未雨绸缪
  舒心的日子往往过的更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月初六,明天就该上班了。
  姐姐一家在初四那天就回自己家去了。
  弟弟今天说是有急事,也出了门。楚天齐看的出,八成弟弟是去找那个临县的女技术员了。
  晚饭是在柳大年家吃的,吃完回来后,和父母闲聊了一会儿,楚天齐就和父亲去西屋睡觉了。
  平时话不太多的父亲,这些天能说了好多。不知是心情大好,还是想说的太多,总是在躺下以后,还要说上好些话,叮嘱一些事情。今天也不例外,爷俩一躺下,刚关掉电灯,父亲就开始嘱咐起来。
  楚玉良告诫儿子,要听党的话,多为人民做好事,做有益于党和国家的事。千万不能贪赃枉法,就是连单位的一点小便宜也不能占,还引用“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告诫儿子要防微杜渐。
  这几天,这类话父亲说过好多,只不过平时说的比较含蓄。今天只剩爷俩了,楚玉良说的更直接,楚天齐答复的也很很肯定,爷俩又进行了一期系统的“反贪腐”交流。
  时间已经不早,但父亲谈兴很浓,而楚天齐却有些迷糊了。这几日每天两顿大酒,整天都是晕晕乎乎的,楚天齐严重缺觉。今晚是喝的最少的一次,当然不是柳大年要照顾楚主任,而是柳大年也是天天喝酒,战斗力也大大减弱了。
  忽然,父亲的声音传来:“天齐,那条长命锁怎么不见了?是丢了,还是谁拿去了?”
  楚天齐此时正迷迷糊糊,听到父亲的问话,才答道:“没丢,在办公室柜子里,没拿回来。”
  “哦,那就好。千万别丢了,实在不行就戴在身上。”楚玉良叮嘱着。
  “哦,戴上?哪有这么大人还戴个长命锁的?”楚天齐不解。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没丢就好。”楚玉良说完,把头扭过去,不再说话了。
  虽然父亲说是“随便说说”,楚天齐却强烈预感到,恐怕不是“随便”那么简单。
  ……
  早上,早早起床,吃过一点热的旧饭菜,在父母殷殷叮嘱下,楚天齐踏上了开往县城的班车。刚刚过完春节,车上的人不多,但十里八村的,大家基本都认识,见面也都会说上一句“过年好”什么的。有的人不知道楚天齐新职务,所以人们打招呼时,也是“楚乡长”、“楚科长”、“楚主任”什么称呼都有。
  两个多小时后,到了县城车站,楚天齐直接打车到了开发区。他发现,开发区上班人不多,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装作没看见,进了自己办公室。
  虽说要求是正月初七正式上班,但往往人们要过完正月十五才算进入工作状态。从初七开始的这一周,一般是白天在单位聊天、神侃,中午和晚上都是互相请客吃喝。尤其好多人更是趁着领导不在单位,白天也是点一卯就走,这还是指的县城里的单位。要是在乡镇的话,从初七到十七直接就不上班,只不过值班的要多上两三个人,正好可以凑足一桌打麻将。
  一进到办公室,楚天齐就发现窗明几净,暖壶里的水也挺烫,看来有人今天专门来过自己屋子。
  刚在椅子上坐定,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楚天齐说完,抬头看着门口方向。
  屋门打开,姚志成走了进来。几天不见,姚志成显得年轻了一些,可能是放假休息,心情放松的原因。
  姚志成边走边说:“主任,过年好。”
  “老姚,过年好。”楚天齐挥挥手,并把一支烟扔了过去,“来,抽支好烟,这还是年前在领导那打的秋风。”
  姚志成接住香烟,拿在手中看了看:“哎呀,这是县领导的招待烟,可得尝尝。”说着,打着打火机,先给楚天齐点上,又给自己也点着了。
  两人坐在那里,聊了几句闲话,都是家长里短的事。通过聊天,楚天齐也知道了,今天屋子卫生和热水都是姚志成做的。
  姚志成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点上,吸了一口说道:“主任,今天有时间吗?我安排一顿。”
  楚天齐一笑:“今天?还真不巧,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已经提前说了。”
  “那就改天,看你时间。”姚志成再次邀请。
  “改天?这几天在家里就喝残了。到时候看情况吧。”楚天齐再次婉拒。
  “哦,是这样啊,那就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说。”姚志成看上去有些失望。
  春节刚过,又是刚见面,也不适合谈工作,两人谈了几句,便没有更多可聊的,一时有些冷场。姚志成适时提出告辞,向门口走去。
  楚天齐叫住了姚志成:“老姚,这一个来月做了好多工作,辛苦了。来,把这盒烟拿上,享受一下处级待遇。”
  姚志成紧绷的脸上,马上出现了笑容:“嘿嘿,好,好,刚才我就想拿,只是没好意思。”说着,快步走回去,从桌上拿起了那盒未拆封的香烟。
  “老姚,吃饭喝酒暂时就不用惦记我了。我刚上任时间不长,还是尽量不参加宴请为好。你说呢?”楚天齐笑容满面,“要是别人问起的话,你就说我这一段应酬满了。”
  对方的话说的很明白,就是明确拒绝了邀请,但同时又对自己说了实话,是对自己高看了一眼。姚志成自然明白,忙不迭的说:“主任,我明白。”说完,向外走走,刚到门口,他又扭回头说道,“主任,好像任股长病假时间到了。”
  楚天齐一楞,点点头:“谢谢老姚,我知道了。”
  姚志成走出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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