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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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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常文引领着楚天齐到了正面最西边的房子,屋里堆着一个个袋子,有装玉米的,还有装大米的,还有装着一些其它的,堆了半间屋子。
  “这是原来的宿舍,后来住校的几个孩子搬到了新房里,这间屋子就空了下来。”常文说道。
  楚天齐明白了,厨房角上的那张大木床应该是常文一家住着,他们把里间直接安排孩子住了,真是朴实却不普通的一家人啊!
  “常主任,这些屋子可够破的了。”楚天齐对着常海说。
  “有限的钱都盖了那两间东房,还有一点儿钱把那几间教室进行了加固,这间房就顾不上了,如果乡里或上面要是能给拨点就好了。”常海解释道。
  楚天齐没有说话,又看了其它几间教室,感觉修缮加固的确实不错,放心不少。于是,告别了常文两口子,回到了常海的家。
  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常海留楚天齐吃晚饭,楚天齐执意要早点赶回去。等他跨上摩托的时候,感觉出了异样,下车一看,后轮胎上有一道很长的口子,看样子是被锋利的石头割坏的,车胎一点气也没有了。看来今天不但不能早走了,还得住这里了。
  常海看到后,哈哈大笑,还拽了一句:“人留天也留啊。”
  因为今天要住下,不用骑摩托了,楚天齐在常海的热情下喝了好多酒。然后被安排在西屋住宿,常海的二儿子小强和他住在一起。
  楚天齐躺在炕上,想到在常文那里看到的信的内容,还有红烧肉,就想到了那个常老师的事情,又想到了常文夫妇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孩子们住,心中感叹:伟大无处不在啊。
  小强是个十一、二的孩子,他见楚天齐眉头紧皱,像有什么心事,就说道:“叔叔,你怎么不高兴呀?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故事烦恼就没有了,我在学校的课外书上看了好多故事呢!”
  不等楚天齐回应,小强已经讲了起来:“很久以前,有一个孤儿,跟着他的哥哥嫂子过。虽然他既聪明又勤快,可嫂子仍然嫌弃他,天不亮就赶他上山放牛,大家都叫他牛郎。几年后,哥嫂和牛郎分了家,狠心的嫂子只给了他一头老牛和一间破茅草房。
  从此,牛郎白天砍柴、放牛,晚上就和老牛一起睡在破茅草屋内。一天,牛郎赶牛走进了一片陌生的树林,这里有水、有树、有鸟、有花。牛郎看到有九个仙女驾着祥云落在河边草地上,然后脱去五彩的衣服,跳进清澈见底的河水里洗澡。牛郎看到里面有一个最年轻美丽的仙女,就看的入了神。
  这时候,老牛突然说话了:“牛郎,她是天上的织女,只要拿走五彩衣服,她就会做你的媳妇。”牛郎悄悄地沿着树丛走过去,拿走了织女的五彩衣服。快到中午的时候,其他仙女穿起五彩的衣服,驾着祥云走了。只有找不到五彩衣服的织女留下了。牛郎从树后面走出来,请求织女做他的媳妇。织女见牛郎忠厚老实,勤劳健壮,就含羞地点了点头。 牛郎织女成了夫妻后,男耕女织,互敬互爱。过了两年,织女生下一男一女。
  可是,玉皇大帝知道织女嫁给凡人后,勃然大怒,命令王母娘娘带着天兵天将抓走了织女,这让牛郎悲痛欲绝。在老牛的帮助下,牛郎用萝筐挑着儿女追上天去。眼看着追上了,王母娘娘拔下金簪一划,牛郎脚下立刻出现一条天河,天河波涛汹涌,根本就过不去。 织女在河那边哭的肝肠寸断,牛郎在河这边泪眼相对,筐里的两个孩子也哭的死去活来。终于哭声感动了喜鹊,霎时间无数的喜鹊飞到天河上,搭起了一座鹊桥,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相会了。王母娘娘无奈,只好允许牛郎织女每年相会一次。
  据说每年的这一天晚上,在黄瓜架下面都能听到牛郎织女说话。今天就是他们相会的日子,可是刚才我们几个小伙伴去听了,却什么也没听到。我一会还得去听听。”
  小强讲的绘声绘色,楚天齐也觉的小男孩口齿伶俐、记忆力极好。忽然,小强问道:“叔叔,你知道牛郎织女是每年的那一天相会吗?”
  楚天齐随口而出:“七月初七。”随之他的心头一颤,“七月初七,今天是七月初七?”他脑海中浮现出去年七月初七的情景,那一晚让他刻骨铭心、让他备感屈辱,也是在那一晚让他做出重大决定:弃教从政。
  小强的鼾声响起,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真羡慕小孩子的无忧无虑啊。
  “玲玲,你还好吗?我不怪你离开我?我想你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吧?可是,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了我那么久呀?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人报复我呀?一定不是你的主意,一定是那个小子那么做的,你肯定不知道的。姓张的,你等着。”楚天齐翻来覆去怀念着过去,很久很久才睡了过去。
  闷热了一天的校园,渐渐清凉下来,喧闹的人群已经散去,多了一些窃窃私语的男女。操场上,出现了一个男孩,他上身穿淡绿色运动半袖,下身穿着灰色运动七分裤,一米八八的个头在月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他在虔心等待,等待着她心中的女神。男孩的目光不时看向周围,她还没有出现,于是,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的数着数,期待着她的出现。
  忽然,他感觉头顶一片光芒,赶紧睁开了眼睛,他惊呆了。头顶上方一片五彩祥云,祥云上托着一个美仑美奂的女子,女子白衣飘飘,宛若仙人,正慢慢的飘落下来。
  “天齐,把你的礼物拿出来吧,想说的话喊出来吧。”仙女对着男孩喊着。
  男孩听到呼唤,身子飞向祥云,口中喊着:“玲玲,我爱你。”此时,从男孩的身体里跳出了一颗心,正幻化成五彩斑澜的钻戒,向仙女飞去。
  “轰隆”一声巨响,钻戒化为碎片纷纷散落开去,仙女的身后钻出了一个蒙面人,他左手揽着仙女,右手中的枪管还在向外吐着青烟。
  “还给我”男孩大喊着扑了过去,忽然什么都没有了,黑漆漆一片。
  楚天齐惊醒了,他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好像无比真实的梦。
  七月初七,让自己曾经海誓山盟的爱情灰飞烟灭,徒留满腔悲忿。同样是七月初七,去世二十年的老常老师却被人们牢牢的记住。这真是人生无常啊!套用一句名言:有的人活着,他美好的曾经却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不灭的灵魂却永远活着。


第六十五章 暴雨无情
  就在楚天齐心中无限感慨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楚天齐纳闷,自己已经醒了,怎么还有枪炮声?不对,是打雷,还有哗哗的水声。下雨了,下大雨了。
  这么大的雨,学校会不会有事呢?楚天齐睡不着了。
  雷声、雨声越来越大,楚天齐干脆坐起身来,爬到窗台前,掀起窗帘透过玻璃看向外边。一道闪电划过,映入眼帘的是从天而降的巨大雨幕,豆大的雨点粗暴的砸到玻璃上,发出“叭叭”的声响。
  不行,我得去看看,打定主意,楚天齐快速穿好衣服,下地到了外屋。东屋的灯也亮了,传出常海的声音:“楚助理,你起来了吗?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学校。”
  话音刚落,常海已经走了出来,塞给楚天齐一件雨衣和一双雨鞋。楚天齐见常海也已穿戴齐整,不再客气,接过来穿在身上。常海打开手电筒,楚天齐拉开屋门,二人冲入白茫茫的雨雾中。
  雨帘带着吼声倾泄而下,轰隆隆的雷声不时在头顶炸响。地面已经泥泞不堪,在闪电的映照下,显的那么的丑陋不堪。
  楚天齐跟在常海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学校奔去。进到校园的一刹那,楚天齐放心不少,学校的几间房子都在,没有倒。楚天齐走进去,看到孩子们在小张老师的指挥下,正在教室里搬动桌椅,用盆和桶接着从屋顶漏下的雨水。孩子们没有惊慌失措、大喊大叫,应该是经历这种情况多了,也说明老师这方面的教育做的很到位。
  “常老师呢?”楚天齐没有看到常文,于是问道。
  “他在西屋呢。西屋漏的很厉害,里面有好多是乡亲送的粮食和其它的东西,他正带着两个孩子往出搬。”小张老师回答。
  楚天齐出了教室,正看到常文老师背着一个口袋,口袋上盖着雨衣,而他完全置身于茫茫的雨雾中,楚天齐急忙上去帮忙。
  “楚助理,我自己能行。”常文的头发紧贴着脸颊,雨水正顺着头发流下来。
  “注意安全”楚天齐嘱咐了一句,急忙和常海拿上村委会的钥匙,去了隔壁的村委会。一进到村委会,楚天齐就开始拨打电话,给那几个校舍加固工作做的差的村子拨打。除了一个村子打通以外,其余的村子根本打不进去,估计是电话线断了,楚天齐只能在心里乞望他们自求多福了。
  十多分钟后,楚天齐又回到了小学院内。这时,他看到了怪异的一幕,西屋的两个孩子被常文一把推了出来,摔在院外地上。而常文也扑倒在门槛上,发出沉闷的“啊”声。
  “不好”,这是楚天齐的第一个反应,来不及多想,他迅速窜了过去,到了常文近前。
  常文还在痛苦的*着,他的胸部趴在门槛的外面,腰上压着多半根木头。
  “常老师,你感觉怎么样?”楚天齐俯下身子问道。
  “我,我感觉用不上劲。”常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老常,你怎么啦?”小张老师已经来到了近前,哭着扑向常文。
  楚天齐眼急手快,急忙抱住了小张:“张老师,常老师受伤了,千万不要动他,要先把他身上的木头取走才是。”
  小张老师明白过去,抽泣着止住脚步。楚天齐和常海抬走了常文身上的木头,让常文试着自己动一下。常文费了半天的劲,头抬的老高,可是腿却没有抬起一分。
  很快,村委会大喇叭传出了常海的声音:“常文老师受伤了,常文老师受伤了;谁家有门板赶快拿来。”尽管雨声很大,但很多村民都听到了,纷纷赶了过来,光门板就拿来了好几块,二牛子开来了自己的农用车,农用车上面用帆布搭着棚子。
  在常海的指挥下,众人把常海放到了门板上,然后又把门板抬到了二牛子的农用车上。楚天齐趁着这个空档,到村委会给雷鹏打了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住院事宜,雷鹏满口应承下来,正要再嘱咐一些事情,电话没声音了,看来是电话线断了。楚天齐只好从村委会出来,也上了农用车。
  常文面色蜡黄,神情疲倦,看到上车的楚天齐,声音虚弱的说:“楚助理,我和小张都走了,孩子没人管了,你能留下来,帮个忙吗?”
  楚天齐明白常文的意思,看着常文渴望的表情,他点点头,下了车。车上留下了村书记和小张老师陪着常文,二牛子发动车子出发了。
  乡亲们都散去了,楚天齐和常海回到学校,安排孩子们睡下。
  雨下的小一些了,二人开始查看整个校园。最西边房子房顶上冲开了两个缝隙,雨水正从上面流进来,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的盆里、水桶里。那根砸到常文的木头被放到了墙角,屋子里的粮食和其它东西都已经搬到了别处。房顶上不时有泥块和碎屑掉下,看样子随时有发生危险的可能。二人立刻把房门上了锁,并在房门外面地面上放置了一些木头杂物,防止人或牲畜走到近前。
  其余几间教室虽然也有不同程度的漏水,但总体看问题不大,屋子里的桌椅等物也被搬开了。
  查看完毕,楚天齐睡在了学校,常海到隔壁村委会睡下了。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床头的闹钟响了,这是楚天齐睡之前设置的。他起来后,看到雨已经彻底停了,马上去查看了房子。
  他首先来到最西边的房子,刚打开房门,就听到“扑通”一声,原来是一块泥巴掉进了地上的盆子里。房顶上漏水的两个缝隙已经变成了两个洞,透过破洞还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屋里漏雨的地方又多了几处,整个屋子变成了水帘洞,在滴滴嗒嗒的声响中不时夹杂着“扑通”、“吧嗒”的声音,激起阵阵水花和飞贱的水珠。楚天齐急忙锁住门退了出来,重新用木头、树杈划出了隔离带。
  旁边的教室还在漏水,只是明显小了很多,也没有增加更多的漏水点。出了教室来到院中,看着房顶上露出的塑料布边缘以及糊在上面的泥巴,楚天齐暗暗庆幸自己当时的决策英明,同时也在感叹暴雨无情。
  该给孩子们做饭了。正不知做什么的时候,村长常海和媳妇来了,常海手里端着一个塑料盆,掀开上面盖着的布,里面是蒸好的馒头。常海媳妇已经找到大米,开始在锅里熬大米粥了。
  楚天齐和常海来到院里,两人各点了一支烟,谈起了学校的事。
  楚天齐明白常文让自己留下来的原因,他是让自己这个主管教育的乡干部帮着找老师呢,现在自己也还没有考虑到合适的人选。最后是常海建议让他自己的大女儿回来一段时间,她原来代过课,而且不要报酬,等小张老师能够回来的时候,她再回去。
  楚天齐觉得主意不错,就让常海去给她女儿打电话,常海大女儿当天下午就能回来。在人还没到之前,楚天齐只能先当这个“孩子王”了,这倒难不住楚天齐。
  两年多没上讲台了,今天再次站上去,楚天齐还有些兴奋,课也讲的很顺,孩子们都喜欢这个讲着一口标准普通话的“楚老师”。
  中午的时候,村长常海告诉楚天齐电话线修好了。趁孩子们休息的时候,楚天齐给雷鹏打去了电话,询问常文的情况。
  雷鹏正好在医院,他告诉楚天齐,入院非常顺利。医生已经给常文做了检查,身体体征平稳,没发现出血点,也没发现骨折处。同时对一些部位拍了片,进一步的结果要等片子出来才能知道。
  雷鹏悄悄告诉楚天齐,他一个医生朋友说,从常文现在的情况分析极有可能是伤到了神经,如果那样的话就很麻烦了。
  一会儿,小张老师的话传了过来:“楚助理,老常现在睡着了,还在输着止痛和消炎的药,请你和乡亲们放心。老常最惦记孩子们的课程,请你多费心,想办法解决一下。”
  楚天齐用轻松的口气说道:“张老师,你放心,这个事已经解决了。一会儿就有老师到来,上午是我临时给代着的。告诉常老师,好好配合医院治疗,孩子和乡亲们都在等着他呢。”
  楚天齐打完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多做停留,又返回了学校。
  雨灾发生后,县里领导分成几拨下乡考察灾情。县长艾钟强一行是中午时到的青牛峪乡,简单吃了一口便饭,就要到村里去考察。根据以往的情况,选定了三个村,安排最后去的村就是甘沟村。
  让宁俊琦比较头疼的是,主管农业的楚天齐到现在还没个人影,给村里打电话又打不通,只好和温斌、郝晓燕一起陪同下去。
  今天的艾钟强很不高兴,到其它乡去,都是乡书记、乡长等一干乡领导陪着。结果青牛峪的书记没到不说,同来的乡领导在回答农业问题时,又是一知半解。
  “主管农业乡长为什么没来?”艾钟强看着身边的宁俊琦,语气生硬。
  “他这几天一直下乡,可能是被大河截住回不来,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吧。”宁俊琦如实回答,“今天早上,给几个村打电话,有一个村说他前天去的,其余村子的电话都打不通。”
  “哦,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叫什么名字?”艾钟强口气很不悦
  “楚天齐。他就是……”温斌抢着回答。宁俊琦用胳膊碰了他一下,温斌止住了后面的话头。
  “楚天齐?”艾钟强自言自语,“是他?”


第六十六章 县长视察
  县长一行是下午三点多到的甘沟村,刚一到村口,因为轿车底盘低,根本走不了了,众人只得下车。
  甘沟村整个地形是两山夹一沟,村民的房子都在沟两边高处建着,相当于建在半山腰。这里的山光秃秃的,植被很少,当然青牛峪乡有很多村都是这样。由于植被少,水土涵养不好,平时降水很少,即使下点雨,很快就蒸发掉了。但是一旦雨特别大、特别急的时候,从山里边沟沟岔岔中流出的水,以及山上流出的水就会短时间内汇聚到村子中间的河道,形成两、三米深的大河。发大河的时候很少,可以说是十年九旱,平时庄稼都缺水,今年要不是打了井,西芹根本就没法种植。
  甘沟村原来叫干沟村,后来为了好听,也为了寄托人们的一种美好愿望,才把“干”改成了甘甜的“甘”字。
  经过大雨和浊浪的肆虐,河道里杂乱不堪,混浊的河水还没有完全退去,在宽阔的河道上形成一股股的支流。河床和河道里到处是淤泥和石块,还有树杈、杂草、破布片。在不远处,一块足有几吨重的石块也被冲刷到了河道中央,可见当时洪水是多么大,大自然的力量太恐布了。
  艾钟强一直在机关上班,没有在最基层工作的经历,这种情况很少见到,即使看到相关消息,一般也是通过资料,和现场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刚刚看过的两个村,虽然受灾也比较严重,但主要是农田大面积过水,和这里看到的场景不可同时而语。
  看着光秃的荒山和眼前的惨状,艾钟强脱口而出:“穷山恶水”,这时,站在人群里的两个人马上说出了三个字:“出刁民”。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政府办邹副主任和青牛峪乡常务副乡长温斌。此时的二人也非常后悔,本来是想拍县长的马屁,等到接完话的时候才发现接错了,可是晚了,齐刷刷的目光已经像刀子一样射在他们身上。
  艾钟强的脸色更加难看,森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二人,吐出了几个字:“素质太差。”
  虽然只是四个字,邹、温二人却感到了无形的压力。素质可以理解成工作能力,可以理解成处事水平,可以理解成思想道德,当然也可能是几种理解都包含。总之,拍马屁拍马腿上了,县长是对他们印象深刻了。只不过二人都不希望是这样被领导记住,可是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地方吗?
  看着混浊的河水、裸*露的河床、随处可见的破布和杂草,人们都驻足不前。要想进到村里就必须涉水而过,好多人都在等着县长的决定。艾钟强看了身后众人一眼,他发现宁俊琦、郝晓燕已卷起裤腿直起了腰,就冲她俩微笑了一下,迅速卷起裤腿。
  艾钟强率先踏进了混浊的河水,宁俊琦、郝晓燕紧随其后,其他人也只得慌忙卷起裤腿,跟了过去,村口只留下几辆汽车和司机。踩着低洼不平的河床,趟着浑水,看着沿途的惨景,艾钟强心情很沉重。沿途半坡上的农田里,本来应该是绿意盎然、结果挂穗的景象,可现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泥浆,偶然能看到一点泥浆下的绿色。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步行,艾钟强一行到了村委会,因为沿途趟河就走了十多分钟,好多人的脚都被泡的起了皮。不过好多人都穿的是凉鞋或是布料的运动鞋,一会水就干了。而有几个人就要倒霉多了,因为他们经常是在温度适宜的办公室里,所以都穿着皮鞋,在阳光的照射下,湿的皮鞋就像烤箱一样蒸着他们的臭脚。这几个人就是邹副主任、温斌,还有县长秘书任跃祥。
  村委会主任常海接待了众位领导,向各位领导汇报了村里受灾的情况,也讲了提前采取防灾降灾措施而减少的损失。
  县长艾钟强对常海说的防灾降灾措施很感兴趣,夸赞常海有想法、有能力,常海不好意思的说:“这都是乡长助理楚天齐给指导的。”
  “楚天齐”,艾钟强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
  常海要汇报小学受灾情况,艾钟强提议直接到隔壁学校去看一看,一行众人到了甘沟村小学。
  小学院里地面上被水冲出了一道道浅沟,靠西南墙角堆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看样子是雨后收拾院子而堆到一起的。
  正面最西边的房子锁着,中间的教室里静悄悄的,孩子们正在做着作业。最东边教室里正响着一个孩子稚嫩的声音,众人正要走过去,艾钟强用手示意大家停下来,静静的听着。
  “在木头掉下来的一刹那,常老师伸出他那并不宽大的手掌推向了我们,我俩脱离了危险,他却被无情的木头压在地上,痛苦的*。”孩子读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哽咽了,屋里一片抽泣声。
  一个男声响起:“昨天,常文老师圆木下舍身救学生,二十年前,常玉田老师弃命救弟兄。一门三代,教书育人,父子舍身,再造生命。让我们记住他们,他们不光挽救了鲜活的生命,更用行动教导我们怎样做人。在这里,让我们再一次祝愿敬爱的常文老师早日康复,好人一生平安。”
  教室里哭声一片,院外众人面面相觑,向教室走去,艾钟强站在原地没动。
  “楚天齐,搞什么鬼?”温斌忍不住指责道。其实宁俊琦和郝晓燕自然也听出了楚天齐的声音,只不过两人没有说出来而已。
  “你是说楚天齐在教室里?”艾钟强问道。
  温斌还没回答,楚天齐听到外面的声音,走了出来。
  看到这么多人,楚天齐就是一楞:“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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