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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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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王语嫣的笑声:“楚主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想我啦?”
  对方总爱调笑自己,楚天齐根本不是对手,干脆没接对方的话茬,而是直接说道:“王董,我们单位王副主任说,你找我?”
  “真会说,倒成了我找你了?也罢,你这人没情趣,不和你逗了。”王语嫣语气一下子庄重起来,“我就问你一句话,开发区到底能不能发展起来,你有没有把握?”
  听到对方的话,楚天齐心中一喜,说明对方有这个意向了,但同时她心里也不踏实,是让自己给一个信心的承诺。可这又如何说呢?其实楚天齐内心的信心也在不时变化着,有时是百分之百,有时可能不足百分之五十。他想了一下,说道:“我有信心,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哦,那有多大把握?”王语嫣反问。
  楚天齐咬了咬牙:“百分之九十五。”
  “咯咯咯……像吹牛。”王语嫣的笑声传来,“不过,我信你了。”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楚天齐摇摇头,他不相信对方会把投资当成儿戏,但听对方的口气,分明又像儿戏。他觉得,可能对方只是在逗弄自己,至于投资的事,肯定不会受几句话的影响。
  ……
  快下班的时候,雷鹏来了,他自己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然后直接坐到了楚天齐对面的椅子上。
  从桌上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点着,连续吸了几口,雷鹏长嘘了一大口气:“哎呀,这家伙累死了。”
  楚天齐明白好哥们的意思,这个“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重要的是心里的累。这些天,因为盗墓的事,楚天齐很是纠结,心里压力非常大。其实好哥们雷鹏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甚至在某些方面压力更大。雷鹏不仅有破案任务压着,不仅要承受县局领导的督促,更要扛着省厅、省文物局带来的压力。而且更为要命的还要替兄弟楚天齐扛着好多压力,既气愤楚天齐的不配合,还要理解他不能说的苦衷。
  楚天齐“嘿嘿”一笑:“哥们,让你受累了。”
  用手点指着楚天齐,雷鹏数落着:“少来这虚头八脑的东西,你就是厕所的石头又臭又硬,真拿你这家伙没办法。我看就是把你放到旧社会,用老虎凳、辣椒水对付你,你这家伙真是个滚刀肉。”
  “那不是有哥们你罩着吗?跟别人我也不敢这么顶着呀。”楚天齐嘻皮笑脸的说。
  “我可警告你,别净干一些没把握的事,乱七八遭的。动不动就失联,动不动就说不清楚,小心把你大好前程耽误了。”雷鹏语气很严肃。
  “别那么上纲上线好不好,谁没点儿隐私,少给我乱扣帽子。”楚天齐强词夺理,“不就是那天有那么几个小时吗?再有一次就是三前年的事,当时要配合你破案,玩了一次半夜失踪,第二天下午才回来嘛!而且你们还说什么要保密,不能说,结果弄的我把后备干部名额丢了,还背个了个处分。”
  楚天齐还有一次失踪,就是带人在省委组织部培训基地考察的时候,被“龙哥”邀请去赴约。这件事雷鹏不知道,楚天齐当然不会说。
  雷鹏大咧咧的说:“我看你就是没理搅三分,在偷换概念。三年前抓吸毒人员,虽说暂时让你跟着受了点苦,但是你后来得了多少荣誉?又是市里‘见义勇为先进个人’,又是市领导颁奖,还有市电视台采访,一时之间你就被渲染成了英雄。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当时县委书记赵中直,因为你所谓的‘委屈’,后来还拿省委党校培训名额补偿了你。那次你受的那点苦,要赖也赖不到我头,纯属是你自己招蜂引蝶所致,你还说那个岳婷婷是慌不择路,上门避难,我看纯粹就是你俩狼狈为奸。”
  楚天齐压低了声音:“你小子就积点口德吧,岳婷婷是石重生女朋友,你要让他听见就不好说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外面都在传,说那个石重生是你专门弄来的,目的就是联手对付黄敬祖。还说你俩都是因为当年和王晓英不清不白,相当于给黄敬祖戴了绿帽子,你们……”雷鹏在说此事的时候,脸上满是八卦表情。
  “放屁。”楚天齐打断了对方的话:“纯属满嘴放炮,我看八成就是你小子给编排的。”说着,他话题一转,“别一天捕风捉影,跟个长老婆舌似的,还是说说昨天抓盗墓贼的事吧。”
  “有鬼,你心里肯定有鬼,要不你能这么急赤白脸?”雷鹏“嘿嘿”笑了几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半张纸递了过来,“给你。”
  楚天齐接了过来,再次浏览了一遍上面打印的文字:盗墓贼在向阳镇小黑山山洞里。
  雷鹏讲述起来:“我从你这里出去以后,先是向局长做了汇报,然后就马上开始调集人手,等我们赶到向阳镇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我在向阳镇待过好几年,那里的地形我熟悉,所以也没有经过乡里和派出所,就直接带人到了小黑山村里。担心暴露,我们把车停到了村口,汽车也没有警用标识,每辆车上都留着人。我们也都是便装,分散进的村。
  等我们快到小黑山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座山纯属就是石头山,不说是寸草不生吧,但是肯定不好隐身。而且山上有好几个石洞,找起来也比较麻烦。山也比较陡,如果有人从山上瞭望的话,很容易发现我们,后来就把抓捕时间推到天黑。我对那里的地形比较熟,就由我和另两名刑警分散行动,上山勘查情况。
  和老乡借上了镰刀、筐、绳子等东西,冒充上山劳作的农民,分别上了山。那山挺陡的,再加上山在阴面,有的地方还有那些苔藓一样的东西,很不好走。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后来也是该着,在我到一处地方小*便的时候,发现了烟盒和烟头。烟头应该是近一两天的,而且当时至少有两到三人在一起。从现场情形分析,不像是上山的百姓所为,很可能是我们的目标。
  后来我摸索到一处大石头下喘口气,就发现了食品包装袋,地上还残留着吃东西的碎屑、包装物。这进一步表明有人在山上,而且这些人不是老百姓,哪有上山的本地村民还拿着火腿、饼干的?下午四点左右,终于在一隐蔽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从而确定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在天快黑的时候,刑警们陆续上山,形成包围圈后,迅速出击。可能是对手麻痹大意,也可能是这些天躲藏没有休息好,已经精疲力尽。所以,没有怎么搏斗,就顺利结束了战斗。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是刚刚人赃俱获,进行简单训问后。”
  楚天齐一笑:“一天我都不踏实,还好你们成功了,尤其俞局长一来,我就更是心里没底了。”
  “我也没想到啊,原以为俞局长不会这么做。即使做的话,怎么也得等到行动有个结果再说吧。”雷鹏叹了口气,“老俞这是怀疑我慌报军情,怀疑我给你打掩护呢,连我也不信了。”说完,雷鹏猛的连吸了几口烟,呛的就是一连串咳嗽。
  看到雷鹏这样,楚天齐赶忙宽解道:“他也只是预防万一。他担心的是我这个唯一的嫌疑人,一旦找不到的话,那他就没法向上面交待了。谁让你出去好几个小时没有消息?最重要的是,他对我怀疑更多,怀疑我会趁机逃走。”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就是心里不舒服。再退一步讲,即使放你走的话,我也会主动承担责任的,不能为了成全朋友,为了自己,而让他那个局长替我顶缸。还是他对我不了解,信任不足,他的心眼也不大。”说完,雷鹏叹了两口气,转换了话题,“你知道盗墓人是谁吗?可能你做梦也想不到?”
  “盗墓人?我还真没有印象。”楚天齐摇摇头。
  雷鹏提示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是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楚天齐在脑中搜索了半天,还是没有这么一个人选,他只好笑着说:“实在想不出来,只有你符合这个特点,既是老朋友,又有这个盗窃的实力。”
  “去你的吧。”雷鹏给了楚天齐一拳,然后神秘的,一字一顿的说,“盗墓贼是‘超哥’魏超群。”
  “‘超哥’?”楚天齐吃了一惊,“怎么是他?”
  之所以惊讶,一是楚天齐没想到是魏超群。二是魏龙曾告诉过楚天齐,说魏超群越狱了,还让楚天齐小心对方报复。不曾想,魏超群竟来盗墓。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小子是着急弄钱花呢。
  “听你口气,好像就跟知道魏超群要出现似的。”雷鹏疑惑的问。
  “知道个屁,我只不过是替魏龙悲哀罢了。”楚天齐话题一转,“那个墓藏群可是在保密阶段,他是怎么知道的?”
  “据他交待,他曾经到省文物局去盗窃,结果盗窃没有成功,却无意中听到一名工作人员提到了这个墓藏。”雷鹏“噗嗤”一笑,“说来也是滑稽,这几乎相当于贼喊捉贼了。”
  “对,贼喊捉贼。”楚天齐也附合着,“这些天差点把老子逼死,结果却是他们的人泄*了密。不知道夏雪知道会怎么想?”他从昨天夏雪的话中,已经听出她对他父亲的极度不满。
  “夏雪?夏雪也知道?”雷鹏反问,“你小子怎么不早说?”
  “我不过是猜测罢了,她可是省文物局局长的女儿。”此时,楚天齐只能以这么一个看似说的过去的理由,来掩饰她提前知情的细节了。
  见雷鹏还在沉思,楚天齐又说道:“下班了,我请你喝酒,犒劳犒劳大功臣。”
  “看来还是保命要紧,老抠都开始请客了。”雷鹏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对方说的也是实情,楚天齐不好反驳,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六百七十九章 小心着点
  喝完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从饭馆出来,哥俩没有打车,而是随性的在走在东外环路上。知道要喝酒,来的时候也没有开车,两人是打的来的。
  五月下旬的天气,当地也热了起来,白天温度在二十多度,晚上也有个十多度。上岁数人晚上还要穿上外套,年青人却只穿衬衣或是半袖了。
  楚天齐和雷鹏都只穿了半袖,但他俩体格好,再加上刚刚喝完酒。所以不但不觉得冷,反而觉的身上暖融融的。
  “哎呀,真他娘的舒服,爽。”雷鹏大嗓门嚷着,“好久没这么心宽了。”
  “是呀,成天都是那些扯蛋事,烦也烦死了。”楚天齐也深有同感,“这下好了,可以安心工作了。”
  “我看未必。”雷鹏摇了摇头,“有的人天生就是惹祸精。今天招惹这个女人,明天招惹那个娘们的。不过也不得不佩服,长个傻大个,脸也不白净,怎么就那么有女人缘呢?”
  喝了好多酒,又只、是和好哥们在一起,楚天齐说话也随便了好多:“怎么,羡慕啦?嘿嘿,那是哥们魅力爆棚。”
  “别美,说不定哪天就玩砸锅了。到时你要是满脸花的话,可别说是不小心摔倒的,打死我也不信。”说到这里,雷鹏声音一低,“我怀疑你小子那天的失联,就跟女人有关,说不准就是一段孽情,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楚天齐给了雷鹏一拳:“你小子怎么也这么八卦?堂堂的刑警队长就是靠这破案的?即使我跟女人失联又怎么啦?也不归你这刑警队长管。”
  “我是管不着,但却有人不会饶你,总保比警察手段厉害,说不准就把你那惹祸的东西给……”说到这里,雷鹏忽然打住,然后话题一转,严肃低沉的说:“对了,我倒希望你的失联是跟女人有关。”
  “你怀疑我?”楚天齐反问。
  雷鹏摇摇头:“不是我怀疑的问题,是俞头。前些天尽管没有破案,但他只问案件本身,并没有问那天失联的事。今天我本来是要去诉苦,不曾想,俞头张口就说‘失联十多个小时,能干什么事?’一开始我以为他在敲打我,就解释道‘我那是在执行任务’。俞头没有理我这个茬,而是继续说,‘一个正科级干部能这样,还死活不说,这就不好解释了’。这不是说你又是说谁?”
  楚天齐不由得心里一“扑腾”,自顾嘴硬的说,“讲我又怎样?他还能管那么宽?对了,你是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我只得说好话呗。我说‘局长,案子已经破了,其它的事就……’。他打断我的话,说‘我什么也没说,你也没听见’,然后又问‘你有什么事?’”雷鹏叹了口气,“我还能说什么,还敢诉苦呀,只好说了一句‘没事’,就狼狈的退了出来。”
  听的出来,俞海洋就是怀疑自己了,但为什么不直接提出来,却要雷鹏向自己传话呢?想了一下,楚天齐觉得,可能对方并不想介入,却也在警示自己:不要干不该干的人,也不要接触不该接触的人。
  楚天齐暗暗叫苦:真他娘的冤,你们以为我想碰到那个“龙哥”?还不是倒霉遇上了,更倒霉的是他还管我叫师叔。
  “怎么不说话了?小子,小心着点吧。”雷鹏深沉的说。
  楚天齐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心个屁,少疑神疑鬼的,我看他那就是怕你发牢骚,在诈你小子呢。他那天不照样给我敬军礼?还同着那么多人。”
  “你不觉得可疑?凭什么他一个局长给你敬礼,你立什么功了?”雷鹏质问着,“做事多动动脑子。”
  自己在高中的时候,经常让对方“多动动脑子”,现在却被对方还回来了,但他无话可说,他自己确实该动动脑子了。那天俞海洋给自己敬礼,楚天齐就有怀疑。今天经雷鹏这么一提醒,他意识到,可能俞海洋就是在众人面前替自己掩盖什么,同时也是在让自己反思的。
  “对了,你说纸条是什么人放你门缝的?”雷鹏停下来,眼睛紧紧盯着楚天齐,仿佛能看出什么似的。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楚天齐无辜的摇了摇头。
  “叮呤呤”,铃声响起。雷鹏已经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我是,好的……马上回。”说完几个字,雷鹏挂了电话。
  “我有任务,先走了。”雷鹏边说边向路边走去,伸出手臂向来往的出租汽车招着手臂。
  ……
  玉赤苑住宅区,一栋民居内。
  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都在五十岁上下,男人清瘦一些,女人皱纹较多。女人边哭边唠叨着,一张嘴,就有两颗大黄牙露了出来。女人已经喋喋不休好长时间了,可男人就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不停的跟烟卷较着劲。烟灰缸里插满了半截烟蒂,就连茶几、地上也是烟头和烟灰。
  女人抬起头,哭诉着:“现在儿子又进去了,这还有个好?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吧,上次他还是偷跑出来的。我以前听说像是他这样的,少说也得判个十七、八年,弄不好就得一辈子在里头了。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呀……”女人说着,猛的向前挪去,坐到了男人的身旁,不停的双手在男人身上捶打着。
  一开始男人是一动不动,你打你的,我抽我的烟,即使烟灰掉到衣服、沙发上,他也不去理会。见男人如此漠视自己,女人改捶打为挠、抓,不多时,男人的胳膊上就出现了一条条的抓痕,有的还有血丝渗出。就在女人把手伸向男人脸部的时候,男人猛的一抬胳膊,女人被甩到沙发上。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女人“嗷”的叫了一声,低头向男人撞来,嘴里喊着:“给你打,给你打,打死我算了,我也不想活了。”
  男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女人没有撞到对方,而是扑倒在沙发上。女人不服气,猛的爬起来,准备再次扑向对方。
  男人猛的吼了一声:“想不想救你儿子?”
  这一声果然管用,女人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立刻止住哭声,瘫软在沙发上,小声哭泣着。
  男人没有去管女人,而是点燃一支香烟,继续抽了起来。
  抽泣着,女人说了话:“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你有办法救儿子?什么办法?”
  男人长叹一声:“养不教父之过呀。”
  “你快说呀,你有什么办法?”女人哀求着。
  “什么办法?想法立功吧。”男人的声音也变的沙哑,抬头看着侧前方。
  “你就一块说出来吧,怎么立功?就是拿我命去换儿子命,我也愿意。我求你了,求你了,快说吧。”女人喉管里发出嘶哑的哀鸣。
  “别号了,听我说。”男人眼圈微红,声音沙哑,“你好好想一想,他有没有把什么东西给你,如果有的话,你把它拿出来,交给政府,好替儿子赎罪。”
  “东西?”女人一楞,接着摇头否定着,“什么东西,他能给我什么东西?他什么东西也没给我,我连见都没见过他。”
  “真的?真的没见过他?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男人眼珠溜圆,瞪着女人。
  “你,你什么意思?没有本事救儿子,现在又审起老婆来了?”女人再次号啕大哭起来,“废物,窝囊废,人家都是越混越往上,你倒好,越混越蔫巴。满以为你能当上组织部长,可是却让人给撸了下来,要是你有点出息,儿子能有个好单位,至于成这样吗?都怨你,都怨你。”
  见女人如此撒泼,声音巨大,男人把烟头扔到地上,气哼哼的进了卧室。
  女人岂肯善罢甘休,直接跟了进去:“说呀,倒是说呀,怎么不说了?”
  男人“咣”的一声,关上房门,吼道:“别他娘的瞎号了,什么都赖我?我给他安排物资局物资科长,那还不是好差事?可他争气吗?”
  女人豪不示弱:“那赖谁?那还不怨你,还不赖那个挨千刀的‘处理品’?要不是他欺负咱儿子,要不是他把咱儿子逼走,儿子至于成这样吗?可你倒好,不但不敢惹人家,还成天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就差叫人家亲爹了……”
  “够了,你他娘的是说话还是放屁呢?自己不管教好儿子,成天把他惯的无法无天,反而赖别人。赖我倒罢了,谁让我生了那个逆子?可你不能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呀?”男人手指着女人大骂,“你知不知道,历朝历代都不准偷坟掘墓,可你那个宝贝儿子倒好,不但去挖了,还他娘的去挖了文物。这是造孽,是缺了八辈子德。”
  女人冷笑道:“缺德?那你是祖上没有积德,是缺你老魏家的德,小超是你老魏家的种,是你们老魏家造了孽。”
  “啪”,轻脆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男人的吼声:“我倒真希望没有这个儿子。”
  女人楞了,捂住右脸号哭起来:“好啊,你敢打老婆了。真是行啊,打吧,打死我省心。你好跟别的女人鬼混,好跟你的亲爹‘处理品’去。妈的,儿子就是‘处理品’害的,没准这回也有那个缺德鬼的份。”
  听着女人的骂声,一个念头再次涌上男人脑海:这次的事真和他有关吗?应该不会吧。他怎么能知道那个逆子的行踪?可是当晚公安局长给他敬礼,还说他立了大功,又从何说起,难道仅是巧合?巧合的是,他还知道逆子跑出来了,就是我前几天告诉他的。我本意是让他防着报复,是在接到警察部门通知后,第一时间告诉的他,难道他转而盯上了逆子?
  越想越乱,男人猛的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又打开家门,下楼而去。
  身后传来女人的哭号声:“挨千刀的,小心着点,别让汽车撞死……”


第六百八十章 定力不达标
  前几天,举报的事平息了。近几日,盗墓嫌疑人的身份也没有了。虽然那个失联的事是个隐患,但楚天齐也没太当回事,因为和那晚有关的就一件事——墓碑丢失,现在案子已破,那晚的事也就没人提起了。
  心情放松了,效率也显得高了好多,楚天齐把全部身心都放到了工作上,放到了对招商引资以及开发区发展建设上。
  从近几日反馈的情况看,和企业谈判取得了重大进展。已经有大大小小十二家企业到开发区考察过,而且几乎都在考察后,就和开发区谈了好几轮,好多家谈判代表还与楚天齐见了面。有几家开始商讨着签订意向协议事宜了。
  时间已经到了五月底,还有一件事也到了提上议事日程的时间,那就是支付第二批征地补偿款的事。现在离支付时间看着还有一个月,但能不能按时足额发放,完全是个未知数。这不只是取决于县里有没有钱,而是县里能不能再按比例出钱。
  楚天齐可知道,老百姓的征地补偿款,一共领取了两次。两次合计相当于总额的百分之四十,还有大约百分之六十没有支付。但县里已经实际支出了百分之七十多,除了支付老百姓外,另有百分之三十多都被一些人挥霍或变成坏帐了。
  按照当时总补偿款计算,县里还能出百分之三十左右,据说已经做进了今年的财政预算,但另外亏空的百分之三十却还没有任何预算。而且据徐副县长说,今年的这部分预算,是上半年一半,下半年一半。在二月底的时候,已经付了一部分,那在六月底前还能拨多少,就不好说了。
  在去年处理上访的时候,楚天齐不知道好多内情。等到弄清帐目后,他就多少有些犯愁,但当时刚到开发区,处理人员关系、鼓励士气等工作占用了好多精力,也就没有过多思考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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