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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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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吃完午饭,曲刚以“有事”为由,和楚、赵二人打过招呼,向食堂外走去。临到门口的时候,他略微驻足,扭头向屋里众人投去狠狠一瞥,疾步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曲刚心情烦闷,点着香烟吸了起。一直吸完三支,他的心情也没好转,反而因为烟卷的薰呛,咳嗽不停。狠狠把烟头扔到地上,曲刚用脚掌恨恨的在上面拧来拧去,就像脚下是那个小兔嵬子似的。
曲刚快步走到里屋,“扑通”一声躺到床*上。双人床立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仿佛不堪重负,随时像要散架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难受,于是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屏幕上,正放映的是一部古装电视剧,到处都是呐喊声,还有战马的嘶鸣声。正合老子心意,老子现在就想打打杀杀。听着电视上的声音,曲刚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一些,闭着眼睛听着剧情。
忽然,电视上传出士兵的喊声:“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周郎妙计安……”
“都他*妈跟老子作对。”曲刚狠狠关掉电视,嘴里骂骂咧咧着,“这不是在讽刺老子吗?”刚刚平复的心情,遂又烦燥起来。
第八百三十八章 会上交锋
许源县公安局小会议室,班子成员会正在召开。参加会议的有局党委书记、局长楚天齐,党委副书记、政委赵伯祥,常务副局长曲刚,副局长兼副政委常亮,副局长张天彪,纪检组长孟克。指挥中心、办公室主任杨天明也出现在会议室,他不是班子成员,只是负责现场做记录。
从下午三*点开始,会议开了将近两个小时。会议由楚天齐主持,政委赵伯祥及各位副局长分别汇报了各自工作,楚天齐对局工作做了整体要求和指示。
楚天齐的讲话,已经接近尾声:“同志们,我们要以维稳为重点,严厉打击和严密防范各种刑事犯罪活动,维护全县社会治安秩序稳定。要进一步加强公安行政管理工作,提高全县公安机关服务水平,加强执法监督考核,规范执法活动。要强化业务素质,提高执法质量,苦练基本功,努力建设一支业务精湛、素质过硬、充满战斗力的公安队伍。”停顿了一下,楚天齐看着众人道:“谁还有补充?”
其实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会议马上就要结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要宣布散会。局长问这句话,也不过是体现一把手对大家的一种尊重,并不能当真。往往这时候,人们一般都不会有什么“补充”,都不会去和一把*话。就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刚才已经在会上说了,如果实在想起了新的事情,也可以在会后向领导汇报或请示。
就在好几人认为会议即将结束,等着局长说“散会”时,有一人却说了话,说话的人是张天彪。张天彪三十来岁,人长的精神,身穿笔挺的警服,更显得英武帅气。只是这话说出来,却冲的很,很没有礼貌:“局长,干警的票据报上去已经快一个月了,到现在却还没批,同志们都说这活没法干了。本来近期干警工作积极性很高,工作热情就像一锅沸腾的开水,可现在却被直接抽掉柴火,立刻开水就变成了夹生水。夹生水能喝吗,喝了不是要坏肚子吗?只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怎么行?”
意料之中,果然有人跳出来,果然还是这件事。楚天齐没有立即予以答复,而是环视了众人一圈,说道:“关于这件事,谁还有补充?”
静了一会儿,曲刚说了话:“确实是这样,就因为不能及时报票,干警们议论纷纷,我也听到了好多报怨。有人说是公安局经费出了问题,有人说是故意刁难,还有的说法更难听。”说着,他看向楚天齐,“人们的情绪确实不稳,士气低落,这很值得我们高度重视。如果因此影响工作,破坏了来之不易的局面,那这个责任可就大了。”
明白对方又扣帽子了,但楚天齐还是没有答复,而是沉声道:“还有吗?谁还有补充?”说着,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其余几人或摇头,或低头不语,只有曲刚和张天彪把目光投向楚天齐,和这个年轻局长对视着。
“在座七个人,看来只有极少数人有所谓的这种说法呀!”感叹过后,楚天齐又道,“不过这种说法却站不住脚,不是我不签批,而是财务科好多资金被大量占用了。在财务科送来的会计报表中,应收款是一笔很大的数字,我感觉很疑惑,于是看了她提供的一份详单。我这里有她手写的明细,列举出了应收款对应的人头。对外的就不说了,拣公安局内部人员的借款例举一下,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说着,他把目光投向曲刚,又扫视了张天彪一眼,然后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
此时,曲、张二人很是惊愕,却又有些怀疑,怀疑贺敏怎么就给楚天齐提供了详单,而自己却不知道。尤其曲刚更是如此,上午贺敏可是专门到自己办公室进行过汇报,而自己指示她提供报表时,特别强调了不能提供详单。难道她阳奉阴违?按说不可能呀。
就在曲、张二人狐疑的时候,楚天齐已经从笔记本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后,他向众人简单展示了一下,然后照着纸上面,说道:“截止目前,曲刚共从财务借支十一万三千元整,张天彪共从财务借支五万五千元整,两人合计借款就达到了十六万八千元整。而目前送到我那里的票据合计也才三万一千多,并且这些报票的人从财务借支也有将近三万,报票也不过是冲帐而已。我不知道‘不报票影响士气’的说法从何而来,是明知故问、故意混淆事非,还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我倒要问问,执此说法的人是何用意?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出难题吧?”
张天彪脖子一梗:“我是从财务支了款,可那些都已经为公事支出了,只不过正规*一直没有回来而已。”
“就是,就是,我那些借款也是这样,现在好多单位都是这样,一开始做活的时候什么都好,等到要*的时候就推三阻四的。”曲刚也随声附合着。
楚天齐把纸张重新夹到笔记本里,然后合上本子,看着二人,道:“曲副局长,你有一笔借款可是前年十月五日的,到现在已将近一年半了,就连借条上标注的相关事项都已在去年十二月支付完毕。可是如果到现在仍然没有*的话,那就是经办人失职,假如*一直不能到位的话,就给局里造成了损失。三万多元的付款项目,至少也应该是两千多的税金,要是增值税票的话,那就是五千多元。假设十多万借款都是因为*的原因不能冲帐,那所涉及的税金可就是一、两万了,甚至更多。张副局长,你也有这种情况,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吗?”
列举个屁,都被你摸的门清了。曲刚自知理亏,用脚踢了张天彪一下,示意对方不要说话。然后他满脸陪笑的说:“局长,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赶紧把*的事追一追。”
“好吧,那就在四月底之前把那些应收款全部冲帐,实在有特殊原因的,写出详细情况说明,报我那里审核,如有必要的话,上班子会审定。当然,虽然你二位借款较多,也不能只针对你俩,全局干警都照这个执行。”说着,楚天齐把脸转向赵伯祥,“赵政委,你觉得呢?”
赵伯祥回了三个字:“我同意。”
“常亮同志、孟克同志,你们以为呢?”楚天齐又问了这二位。
二人异口同声答道:“同意。”
“举手表决一下吧,同意我提议的,请举手。”说完,楚天齐率先举起了右手。
赵伯祥、常亮、孟克纷纷举手,曲刚、张大彪也极不情愿的抬起了右手。
“好,全票通过。”说着,楚天齐把目光投向杨天明,“杨主任,在记录上记清楚了,会后形成文件,分发到各部门。”
杨天明肯定的回答:“是。”
“局长,还有一事。”说着,曲刚从本子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楚天齐,“这是我近两周因公外出的情况说明,有同行人员的证明。”
楚天齐没有看纸上内容,而是说道:“曲刚同志,做为老同志,更应带头执行局里相关规定,该履行手续的必须履行。”
“是,是,以后绝对不会因为工作紧急就省了程序,即使当时情况特殊,事后也会及时补上。”说完,曲刚把头转向杨天明,“杨主任,办公室就相当于局里的大管家,往往督促着相关规定的推进,因此也需要带头执行。在你请事假这些天,办公室人员做的就很是不好,你重点查一查,比如有没有整天不在岗的,有没有相关记录?我听说本周三就有人整天没在岗。”
大家都明白曲刚的说话指向,杨天明当然也明白,便把目光投向了楚天齐。楚天齐知道曲刚是想拿厉剑前天缺岗的事说事,可那天的事又不便明说,但他微微一笑,没有接曲刚的话,而是把头转向孟克:“孟克同志,我这里有一封举报信,你看一下。”说着,楚天齐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信封,放桌上推了过去。
孟克从桌上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张看了起来,看完后,说道:“局长,我知道,马上去核查。”
“孟克同志,一定要严查。我在收到这封信后非常重视,当时星期三,正好你去县政府开会,就让厉剑去核实了一下,经过初步了解,情况基本属实。你再好好调查一下,一旦调查清楚,要对当事人严惩不贷,还要视严重程度,追究部门负责人或是主管领导的责任。要给举报者一个圆满答复,给社会一个交待。”说着,楚天齐把目光从孟克身上移开,特意瞟了曲刚一眼。
正在狐疑楚天齐为什么顾左右言其它,却见对方把目光投向自己,曲刚不由的一楞,意识到不妙,忙道:“局长,我,我能看看吗?”
“你要看?”楚天齐语气很冷,意思是说“不合适吧”。
对方这么一问,曲刚更意识到这事和自己有关,便道:“我管的部门比较多,万一是我分管部门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我也好自查自究。”
“自查自究?”楚天齐又是一个反问,然后道,“要是早这么做的话,恐怕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第八百三十九章 适可而止
曲刚意识到,可能又掉进了对方的圈套,但却不得不说:“如果是我分管部门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严惩不贷,绝不护短。”
楚天齐假装思考了一下,说:“那得看孟克同志是什么意见,得看这符不符合程序了。”
听到此,曲刚把头转向孟克:“孟组长,你看呢?不会让你为难吧?”
“有些为难。”孟克面无表情的说,“不过,要是能自查自究的话,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一定要从严从快,要有处理方案。同时也要以点带面,好好整顿一番,绝不能走过场。”说完,他把目光投向楚天齐,意思很明显:局长,这么做行吗?
楚天齐微微点头。本来他就是想让孟克参与,也想把曲刚拉进来,这样正好符合他的意思。
“是,是。”一边答着,曲刚心里一边叫屈:这还连什么事都不知道,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倒被套上了。
孟克把纸张和信封递了过去,曲刚接在手中。
手中拿着信封,曲刚首先看向封皮上的内容,封皮正中央写着四个大字——局长亲启。大字上方写着“河西省定野市许源县公安局”,信封左上角是邮政编码。信封上没有写寄件人的任何信息,但从信封上几个邮戳来看,信是从晋北省寄出的。
放下信封,曲刚看着纸张上的内容。这是几张a4打印纸,最上面一张打印着两段文字,文字的主要内容是举报许源县公安局乱收费,其中说到了交警和巡警,而且例举了时间和地点,还描写了当事人的样貌。下面三张纸上,各有三份票据复印件,一共是九张票据。
看过一遍后,曲刚又翻过来,从头看起,一张一张的看,一句一句的看。并不是他没有看清上面的内容,而是他在想着一会儿的说辞,在想着如何淡化这件事情。交警和巡警都是自己管辖部门,他们做的不好,也就是反映自己管理不好,为他们辩解也是在解脱自己。
连着看了三遍,曲刚抬起头,对着孟克道:“孟组长,这就是一封匿名举报信,这类信十有八*九都是无中生有,要不就是捕风捉影,还有的是因为误解。一般对待这种信,只需要简单核实一下就可以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你看这事是不是这样,我督促交警、巡警查一下,如果偶尔有这种现象呢,就整改一下,如果没有的话,就全当是人民群众履行监督权有偏差,我们也不予追究。”
孟克冷冷的说:“这恐怕不行吧。”同时,把目光投向楚天齐。
曲刚暗暗叹了口气,把头转向旁边的年轻人:“局长,你看呢?”
楚天齐没有回答曲刚,而是再次在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哟,漏了一张。”说着,把张纸递给了孟克,“孟克同志,这张纸上的内容可以让大家知道吗?”
孟克拿过这张纸,看了看,然后说道:“有的内容可以,有的不可以,我把允许的内容读一读。”说着,他清了清嗓子,读了起来,“局长同志,这是一份补充内容,目的就是引起局领导的重视。在那几张纸上,我列举了一些事例,但有的地方还写的较笼统。我现在就一个特殊事例进行详细说明,在三月七日下午四点五十分至五点十二分,我的汽车都停在同一地点,期间并没有挪动位置。但就是这短短二十多分时间里,却被罚了三次,理由都是违规停车。所不同的是,出现了三拨人,有两拨巡警,一拨交警。
全国各地,我至少走了二十多个省份,就没见到许源县这种警察,竟然一事三罚。我不知道这是警察的私自行为,还是得到了领导的授意,但我分析,在大厅广众之下如此做事,队里领导应该是清楚的,很可能他们就是在执行队领导的决定。希望这只是个别警察的行径,希望这不是局领导开辟的发财门路。警察队伍要想增加经费,途径有好多,比如向上面争取办公费用,比如依靠优异成绩获得奖励。当然如果能够得到社会认可,企业也会适当赞助的,我公司在好多地方就曾经做过这种事情。
一事三罚,说的不客气点,是想钱想疯了。如果那天不是因为有急事要走的话,我一定要看看,这一事能够几罚。我当时反正是看到了,警察只是罚款,对于最应该纠正的所谓违规现象根本不予纠正。一开始的时候,我很纳闷,后来我想明白了,之所以不纠正违规现象是为了给‘后来者’留下生财之路,是他们之间的潜规则,否则后来者何以循环罚款。俗话说‘盗亦有道’,盗贼做事情都要讲究道理,难道许源县的人民警察竟然不如盗贼吗?
这封信是匿名的,一是我担心报复,二是我也想看看,看看贵局会如何对待群众呼声。虽然我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但我会关注这件事,会向贵局电话询问进展情况,也会到贵县实地感受有无整改。如果贵局置群众呼声而不顾,没有任何改进的话,那我就会向县里反映,我想县里不应该不管的。不妨说一下,我在贵县领导那里还是能说上话的,有几个领导都得给我面子,何况我这是完全占理的事情。那天一事三罚的时候,那个警察肩上扛着一杠两豆,身体很壮,声音嗡声嗡气的,说话很不讲理,要不是我打电话给……”读到这里,孟克停了下来,把手中的纸张给了楚天齐。
楚天齐收好纸张,接过了话头:“刚才孟克同志停下的地方,涉及到了县领导,所以他就没有读下去。后来还有一小部分涉及到了对方的信息,也不便透露。”说到这里,他面色一寒,“大家都听到了吧,有什么感想?曲副局长,你说说。”
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曲刚讲起了自己的说辞:“个别警察竟然私自做出这样的事,是给警察队伍抹黑,一旦查实的话,定要严肃处理,决不姑息。当然了,我们也不能听风就是雨,也不能冤枉了自己同志,此事只宜小范围核实。因此,我想安排人手,隐密而谨慎的调查这件事,尽最大努力做到客观公正。我现在的工作量很大,既要调查这件事,也不能荒废了其它事情,因此时间上可能会稍微长一些,请局长理解。
群众监督我们的工作,这是好事,但必须正确对待,不能矫枉过正。我们自己既要监督、约束治下警察,但还是要保护他们,不能过早的下上一个危言耸听的结论。即使存在个别不足的地方,也要以批评教育为主,适当处罚一下就行了。连我们都不爱护自己的属下,连我们都不能宽容属下的瑕疵,属下会怎么想?那样会寒了他们的心。”
听对方说完,楚天齐严肃的说:“曲刚同志,我不赞同你的观点,更不同意你刚才的说法。你在前面还说一旦核实要严肃处理,现在又说什么以批评教育为主。同时,你的思想也有问题,现在还没有正式调查清楚,你就在给大家打‘预防针’,进行不正确的引导。说什么‘不能矫枉过正’,还说‘要宽容属下的瑕疵’,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在错误引导大家的思想。
一事三罚,确实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就像举报信人说的‘如果她要是不走的话,真不知会一事几罚’。我认为这不是危言耸听,已经再一再二还再三了,出现再四再五也极有可能。我们小小的许源县局,竟然出现了这种笑话,一旦传出去的话,那可真是臭名远扬了。
听了举报信上面的话,不知大家怎么想,反正我是脸红的很,为许源县公安局脸红,为我们治下出了这样的事脸红。就因为做法太过分,就因为太的不守章法,群众竟然把我们的警察和盗贼相比,而且言下之意还不如‘盗亦有道’。讽刺,极大的讽刺,但这不能怪别人,怪只怪我们的属下忘了自己的身份,做了有损尊严的事。怪只怪个别领导麻木不仁,思想陈旧,对属下无原则的护短、纵容。
刚才曲副局长说他事情比较多,可能调查要进行的很慢,请我理解。怎么理解?群众能理解吗?举报者那里还等着回复,还要实地感受呢。如果你忙不过来,那就大可不必参与,孟克同志直接去查就好了。如果你实在想参与,那也可以把其它工作分出一些,让别的同志帮忙管一下嘛!”
曲刚脸上神色不停变化着,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待楚天齐说完后,他马上说道:“局长,交警和巡警被举报的这件事情,确实是第一次听说,我一定要查实清楚,严肃处理。每位班子成员的工作都不少,我的工作也不能推给别人。刚才我就是想表达既要严肃处理也要实事求是的意思,可能用词不当,让局长误解了。”
“好吧,刚才孟克同志已经同意了让你参加调查,我也要尊重他的意见,同时我也要考虑你这老同志的心情。”说到这里,楚天齐停顿了一下,缓缓的道,“只是有些事情也不能太出格了,要适可而止。”
“是,适可而止。”曲刚心情复杂的回应着。
“散会。”说过这两个字后,楚天齐率先起身,走出了屋子。
第八百四十章 善意谎言
晚上八点钟,许源饭店八层的一间豪华套房里,外间屋门紧锁,有两人刚刚进入两屋套间。这两人正是许源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曲刚和副局长张天彪。两人在局班子成员会散会后,先是在外面喝了一顿闷酒,然后才到了这里。当然,心里都有事,心情不畅,两人没有多喝,倒是都很清醒。
刚一坐到沙发上,张天彪就说:“曲哥,今天你老是踢我*干什么,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质问那小子了。凭什么?就凭一个破职务,他就想骑在咱们头上拉*屎,就想对你指手划脚、大声喝斥?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不就是工作才四年吗?说实话,在你参加工作的时候,他还穿活裆裤、和尿泥呢吧?要说他是凭真本事升上来的,打死我也不信,谁知道他舔*了哪个瞎眼领导的屁*眼。”
曲刚摆摆手,制止了对方:“天彪,不,不。我一直也以为他就是个关系户,就是一个混日子的小屁孩。可是通过这几件事看,我错了,大错特错。他确实进入官场才四年,可以说他吃的饭还没有我吃的盐多,可他却不是一个软蛋,而是一个头脑极其灵活的家伙。就凭他现在的年龄,就凭他的履历,他能升到现在职务,肯定有人在后面推着他,把他送到了副处位置。
但不可否认,他绝不一个孬种,不是一个软蛋。否则,随便在省、市弄一个副处职位混资历,岂不是要滋润的多,简单的多?而恰恰相反,却把他弄到了基层,弄到了一个实打实干工作的岗位。并且这个岗位还不同于一般的正科或副处单位,却是一个危险系数极大的位置。你想啊,他和他后面的人能不知道其中的凶险?毋庸置疑,他们肯定知道,而且知道的很详细。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安排?那就说明这小子肯定情商不是一般高,肯定也经过一定的专业训练,有一定的身手。”
“曲哥,你有点杯弓蛇影了吧,难道就这么几件小事,你就怕了?”张天彪不以为然。
曲刚没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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