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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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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有谣言说我和老高的死有关,一是因为我和他们爷俩都合不来,二是我说过‘不会放过姓高的’,也说过他‘不得好死’之类的话。可那只是我酒后吹牛罢 了,我怎么敢把人弄死呢?还有人说我是因为与高峰合不来,才动了杀死老高的念头,那更是胡扯,高峰到镇派出所的时候,老高早死了。甚至有人说,我为了抢老高的位置才下的手,这就更滑稽了。老高死的时候,我还在许源镇派出所当所长,怎么会稀罕乡下一下副所长呢?”
  “听了半天,好像你很无辜似的?哼,还有好多录音没给你听呢。”楚天齐面色一寒,“那个女人说的‘你们’恐怕不止你一个人吧,还有谁?老高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在这儿说不清楚,那就只能换个地方了。”
  陈文明忙不迭的说:“局长,我说清楚,一定说清楚。那个娘们说的‘你们’,就是指我和聚财公司副总吴信义,她所谓的聚财公司给我好处,也指的是这个人。其实我真没要他们好处,但我却不得不违心的做了一些事情,也常因此而自责的夜不成寐。我之所以违心做事,也是因为这个传言弄的。
  那是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吴信义请我吃饭。饭桌上就三个人,吴信义、我,还有刚才录音中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吴信义带去的。酒喝到中途的时候,那个女子临时出去了。吴信义神秘一笑,说‘陈所长,你把老高弄死了,这回没人告你状了吧?’我一听就急了,说他胡说,我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全是人们瞎胡传的。结果吴信义根本不跟我争辩,只说‘无风不起浪’,还讲了好多案件,最后说他可以帮我摆平此事。
  吴信义给我讲的全是一些冤杀的例子,让我不禁毛骨悚然。虽然他这就是为了吓唬我,但我也怕万一成了那冤死鬼,或是直接丢掉工作进了监狱。于是,同意他为我摆平。吴信义当时倒是没有提过分的要求,只说在涉及到他们公司事的时候,让我别太较真。就因为这事,在靠山村村民上访的时候,我就采用了哄、拖的办法,既不办事,也尽量阻止老百姓上访。吴信义说我‘够朋友’,经常让那个女人和我交往,说是让她好好陪陪我。其实我就知道,那是在监视我。”
  “就这些?”楚天齐只问出了短短的三个字,但那意思很明确:只说这些是不行的。
  “局长,老高的死确实不太合理,那个季节在当地可从来没见过蛇,我倒真有些怀疑,怀疑是不是让人做了手脚。”说着,陈文明看了看对方。
  楚天齐淡淡的道:“怀疑只是猜测,是空口无凭。”
  “是呀,这只是猜测。”陈文明感叹过后,见对方没反应,知道对方不满意自己的这些说辞。于是一咬牙,心一横说道:“局长,虽然对老高的死我只能猜测,不过靠山村山林租赁的事,我却有证据。这个证据我也是偶然得到的,我认为这里面说的都是真的。”说着话,陈文明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秘密都在优盘里。”
  ……
  想着八月九号那天的事情,楚天齐倒真有点佩服陈文明这个人,佩服这小子虑事周全。自己还一直在用软盘,只能存一些文字和较短的录音,而陈文明那小子却有了优盘。一张优盘存的资料,恐怕能顶百张左右软盘的存储容量了。为了工作需要,看来真得花上千元左右,置办这么一个东西了。


第九百六十章 自求多福
  对于陈文明八月九号说的那些话,楚天齐并不完全相信,不相信那小子会那么无辜,但也觉得陈文明没必要杀死老高。其实楚天齐拿老高之死说事,就是要诈陈文明那小子,他更想从陈文明身上获得山林租赁的信息。果然那小子很上道,交待了所谓的偶得证据。
  陈文明九号那天在自己办公室的说辞,和今天在法庭的说法差不多,但在一些细节上又略有差别。那天和自己说起优盘的时候,陈文明说是在当天凌晨,可今天已经过去六天,他还说是当天凌晨,不得不说那小子圆滑。只是这么一个“当天”,就点出了时间紧迫,就解释了他几乎没有耽搁此事。
  今天在法庭上,陈文明那小子同样出示了那张优盘,但同时却多了几页纸。这一手做的更绝,这就省得在叙述时有纰漏,而且彻底给他陈文明贴上了一个“只是证据传递者”的标签。不用说,优盘和打印纸上也不用留下陈文明的指纹。
  也该着山林租赁纠纷这件事水落石出,就在那天陈文明给楚天齐看视频的时候,高强给楚天齐回过来电话,回答了如何鉴定指纹的技巧,楚天齐也刻意让陈文明听到了。所以,和优盘同时出现的纸上,才有了新的判断合同真伪的内容,即鉴定指纹和文字谁在上谁在下。
  虽然对于陈文明的好多说法不认可,但楚天齐没有深究,也没有点破。他知道,好多事情得一步步的来,只在陈文明这里也要不到全部答案,而且陈文明这两次已经说了不少。
  陈文明是个很聪明的人,也是个圆滑的人,他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但却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对于这样的人只能徐徐图之,放长线而钓之,既不能太宽松,让其不痛不痒,也不能逼的太紧,防其铤而走险、鱼死网破。正是这种严宽有度的做法,也才逼的那小子出庭作证,并交出了“偶得证据”,让村民有了翻身的机会。
  有些事情不能不着急,但也不能太着急,而且好多事情都有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只不过是有些过程明显一些,有些不经意一些罢了。就拿这次的事来说,要不是拿到了陈文明的录音,那小子绝不会出庭做证的。而录音的取得也很偶然,那还是在四月二十日晚上的事情。当时楚天齐去见高峰,却被两个花痴*女孩追的慌不择路,跑到了另一条巷子,无意中听到了陈文明和那个女人的对话,也才录了下来。
  通过这件事,楚天齐也再次牢记了一点,就是平时要多做准备,不打无把握之仗。因此,特制腰带、手机、录音笔就是随身必备的三件套,一定要时时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还不清楚山林纠纷一案会如何判决,但楚天齐相信,有了今天的录像和文字,结果一定不会太差。村民肯定不会再背负造假的嫌疑,也应该会得到一纸公正的判决。想到这些,楚天齐宽心不少。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楚天齐按下免提键,拨出了一串号码。
  很快,电话里传出曲刚的声音:“局长,你找我?”
  “再过来一下。”说完,楚天齐关掉了免提。
  ……
  因为陈文明出庭作证,致使剧情出现了惊天反转,楚天齐和众村民都非常欣喜和兴奋。但做为当事人的陈文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还愁苦无比,他知道好多事情会接踵而来。陈文明没有回到单位,而是钻到县城的一个隐蔽所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要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陈文明想了很久,做过一些准备后,决定打电话向“领导”汇报一下。
  手指按在开机键上,短音乐响过,手机开机了。刚准备拨号,一个号码伴随着铃声跳了出来。这个号码不是他准备拨出去的,不过他也知道肯定躲不过去,干脆便按下了接听键,但他却没有说话。
  手机里先是短暂沉默,然后就是一阵冷笑,接着才传来说话声:“哼,姓陈的,真够狠毒呀,竟然给老子来了这么一手,老子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是硬逼老子出手,那就休怪老子不客气了,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让你舒服,你还是到高墙大院里去养老吧。”
  陈文明连哼两声:“哼哼,姓吴的,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还不是你逼老子这么做的?你先是给老子下套,后来又派个娘们监视老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这倒罢了,你不该让那个臭婊*子给老子录音,更不该把录音交给有关部门。现在老子已经被约谈多次,如果再不立点功的话,那老子已经进去了。”
  “姓陈的,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厉害。老子问你,你手里的录像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你的?不会是你直接给老子安监控了吧?”对方一连提了好几个问题。
  陈文明声音很冷:“吴信义,这话你不应该问我,而是我要问你的。你究竟做了什么缺德事,逼着身边人做出这种见义勇为的事?而且还把东西交到我手里?你快告诉我,是谁呀,我正准备谢谢他呢?”
  “不是你?不可能吧?”对方的语气显然已经松动。
  “那是你的地盘,我能做什么?”陈文明骂道,“老子现在就想问你,你为什么给老子背后捅刀子?”
  “陈文明,你少血口喷人,我绝没干过这事,八成是你无中生有吧?”对方语气满是疑惑,然后话题一转,“不过你捅老子的事,那可是板上订钉的,这你总不能狡辩吧?”
  陈文明回了四个字:“被逼自保。”
  “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就不怕老子把你杀人的事捅出去?那可不只是坐牢的问题了。”对方的话中满是威胁。
  “哈哈哈,去你*娘的吧。你还想唬老子?”陈文明大笑,“想捅就捅吧,看看到底谁是凶手?我倒还真想看一出贼喊捉贼的闹剧。”
  对方狠狠的声音传来:“你,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好啊,那你杀马过来。局里可是已经张开口袋,就等嫌疑人自投罗网呢。”陈文明并不示弱,“你可想好了,别逼着老子投重型*。”
  “你……”对方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便戛然而止。
  知道对方已经挂断电话,陈文明握着手机骂道:“妈*的,还敢威胁老子?老子就倒打一耙了,你能怎么样。”
  ……
  “叮铃铃”,一阵铃声响起。
  陈文明看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换上了一副尊敬的口吻:“领导,我正要向您汇报呢。”
  “哦,编好瞎话了?你不会说是被逼做证吧?”对方声音很冷。
  “领导,我怎么会跟您说瞎话呢?就是骗我爹妈也不能骗您呀,您可是我的大恩人,我这报恩还报不过来呢,怎么能骗你?”陈文明陪小心说着好话,然后话题一转,“领导,这次的事真是事出有因,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您,不让您受到牵连。”
  “哦,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我倒想听听你这瞎话编的像不像。”对方被勾起了兴趣。
  陈文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但随即又换上了尊敬的口吻:“这事还得从今早上说起,凌晨的时候,门口有响动。我出去一看,没有人,但却在窗台发现了一个塑封袋。塑封袋里就一个优盘和几张纸,一开始我以为那几张纸都是说优盘上的事,但打开第四张的时候却发现那是另外一份东西。看到这张纸上的内容,把我惊出一声冷汗,这是一封威胁信。要是威胁到我,我倒不怕,可上面竟然说到了你,让我不得不慎重考虑。这封信上说,如果我不去作证的话,就会捅出您参与的那件事。”
  “哪件事?”对方反问。
  陈文明压低了声音:“还有哪件事,就是那件要命的事呗。”
  手机里静了一下,才传来声音:“这是你编的吧?对方怎么会知道那件事?又怎么会拿这事胁迫你?这也太的解释不通了。”
  “领导,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拿这事骗你呀。”陈文明急忙辩解,“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也不明白,但事实就是这样,而且白纸黑字写着,不由得我不信。要不我把那张纸给您拿过去?”
  “好吧……算啦,你还是赶快把它销毁吧。”对方的语气缓了下来,“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谁保护都不如自保更踏实。”
  陈文明连连点头:“是,谢谢领导,我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也没添麻烦,反正今天开庭这事,跟我没任何关系。我就是有点不了解你今天的做法,这才问问,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对方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确认对方已挂断电话,陈文明自语着:“狗咬狗,两嘴毛。呸,呸,我怎么把自个也骂了。”
  自语毕,陈文明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他知道领导可没那么好哄,那个姓吴的也不是省油灯。但事已至此,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第九百六十一章 你什么意思?
  吃完晚饭,楚天齐回到办公室,整理着电脑上的一些文档。近期事情较多,有些文档也没顾得上完善,这一重新整理,就用了两个多小时,等他整理完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刚伸完懒腰,准备点上一支香烟,手机却响了。不是来电铃声,是短消息声音。
  楚天齐拿起一看,见手机上跳出了几行字:“祝贺大局长,为民办了实事。大家都说你是农民之友,是乡亲们的知心人。”
  看到是周仝号码,知道对方是说今天开庭的事,楚天齐便回了几个字:“谢谢鼓励,我也没做什么。”
  对方马上回复过来:“嘁,跟师姐还玩虚的?”
  楚天齐点燃一支香烟吸上,和对方互相发起信息来。
  楚:“没有,我是实话实说,今天这事本来就是农民占理。再说了,还没最后判下来,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
  周:“跟我就不必打埋伏了,结果肯定是圆满的。”
  楚:“那也不一定。即使胜诉了,执行还不知道会怎样?”
  周:“是呀。你还真是个操心人。”
  楚:“性格使然。”
  发完这条信息,对方好长时间反应,只到抽完两支烟,也没有再收到信息。楚天齐觉得,周仝肯定有事忙着没时间发了,于是他也起身,去了里屋。
  刚脱掉上衣,手机又发出“嘀嘀”的短消息声音。
  拿起手机一看,还是周仝的号码,上面是三个字:“干嘛呢?”
  楚天齐仰靠在叠好的行李上,回复过去:“正准备睡觉。”
  周:“别睡了,出去坐坐吧。”
  楚:“有事吗?”
  周:“没事就不能约你吗?牛什么牛?”
  楚:“我怎么敢和你牛?只是时间不早了,要是有事的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周:“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不行吗?”
  楚:“好吧。你说哪?”
  周:“缘梦咖啡厅。”
  看到“缘梦”两个字,楚天齐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思考起来,想着要不要去。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对方可是有夫之妇,自己在县里也算是个人物,县城地方不大,要是让好事的人看到,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可要是不去的话,又该如何回复呢?
  楚天齐还没想出辙来,周仝的信息却又发了过来:“我先去了,已订好包间,‘缘来是你’。”
  这包间名更容易引起误解,于是楚天齐赶忙回复过去:“换个地方吧。”
  对方没有回短信,过了十多分钟也没回,楚天齐只得打过电话去,想告诉对方换个地方。可对方手机已经关了,他只得摇摇头,轻叹一声,重新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去赴周仝之约。
  “缘梦咖啡厅”离公安局不远,楚天齐就没有叫厉剑开车,而是步行走向目的地。
  白天的燥热已经渐渐退去,大街上的人们慢慢踱着步子,充分享受着难得的凉爽。这些人中既有相互搀扶的白发老者,也有追逐嬉戏的孩童,还有陪在老人、孩子身侧的中年夫妇,最为显眼的就是那些年方二八的俊男靓女。
  这些年轻男女或牵手而行,或相互依偎,或窃窃私语,或笑语欢声。还有的男女不愿走在明亮的街道,却专挑灯光暗淡的墙根或犄角旮旯,哪黑往哪走。
  楚天齐穿过两条街道,到了另一巷子。巷子两旁的店面大多还亮着灯光,屋子里面也是人影摇摇,虽然大多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依晰可辩是一些年轻人的身影。
  走进巷子不久,就可以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所在,那是一栋二层小楼,楼顶上方亮着五个大字——“缘梦咖啡厅”。楚天齐循着灯光,直接向那里走去。
  来在二层楼近前,楚天齐没有马上进去,而是驻足观察着。他发现,这栋建筑不高,但在众多的平房中间,还是显得非常突兀。五个霓虹字体发出粉光,透着浪漫与温馨。字体下衬着三条彩色不规则波浪光带,既像是变异的五线谱,也像是女孩舞动的裙摆,更增添了一丝暧昧的氛围。
  “先生,请问您有预定吗?”一个女孩从楼里走出,迎上前来。
  楚天齐面带微笑,说道:“‘缘来是你’包间。”
  “‘缘来是你’?您是姓楚吗?”女孩打量着对方,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姓楚。”说着,向前走去。
  “那就对了。”女孩点点头,跟了上来。
  进到楼里,光线暗了一些,灯光色调和室内布置显得更加暧昧了一些。
  刚才那个迎宾女孩向另一略胖女孩点首示意:“‘缘来是你’。”
  胖女孩快速打量了一下楚天齐,满面笑容,右手示意了一下:“先生这边请。”
  怎么都这么打量自己,刚才那个女孩也是这样,楚天齐不禁暗自腹诽:没见过帅哥?转而一想,可能是她俩认得自己,也可能是她俩知道周仝。看来县城还是太小,个人一点隐私都没有,就连同学约请喝咖啡都会受到关注。
  拐了一个弯,经过几个房间门口,女孩用手一指前方尽头:“先生,就是那间。”
  此时,楚天齐也已看清那间屋子的门牌,门牌上面的字闪着紫粉色光焰,正是“缘来是你”四个字。他冲着女孩点点头:“谢谢!”
  女孩嘴上说着“不客气”,同时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快步走去。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又回头去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楚天齐及时捕捉到了女孩的笑容,他摇摇头,暗道“少见多怪”。
  来到包间门口,楚天齐敲了敲门,里面没人言声。他便轻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很暗,是一种暧昧的色调,还充斥着浓烈的酒味,一个人背对门口坐在桌旁。虽然光线不甚明亮,但楚天齐依然看出了问题,他发现屋子里的人根本不是周仝。虽然周仝会功夫,但她身材很苗条,而这个人后背却很宽。虽然周仝留着短发,但毕竟从后面还可以看出是女人头发,而这个人却是标准的小毛寸发型,分明是个男人。
  “对不起,打扰了。”楚天齐说罢,转身就走。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楚局长,你没走错,你不就是到‘缘来是你’赴约吗?”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楚天齐收住脚步,转头看去,正看到后面这人也转过脸庞。怪不得声音这么熟,原来以前见过一面,也简单交流过,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仝的丈夫郑志武,郑志武是武警定野消防支队的副支队长。两人还是四月份在市里见过一面,郑志武主动介绍他是周仝的丈夫。
  怎么会是他?尽管心中疑惑,楚天齐还是客气的打招呼:“郑队长,是你,幸会,幸会。”说着,楚天齐微微抬起右臂,等着对方伸手。
  “幸会。”说着,郑志武站起来,握住了对方右手,接着从牙缝挤出了几个字,“真是幸会吗?”他满嘴酒气,说话同时手上加了力道。
  正准备结束握手礼,不曾想却被对方紧紧抓着,而且越抓越紧。已经意识到对方不够友好,但楚天齐没有争锋相对,而是“哈哈”一笑,右手从对方手中脱了出来,“幸会,的确是幸会。”
  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能把手抽回去?尽管心中很是不解,但郑志武却没耽误说话:“楚局长,你是不是觉得奇怪呀,奇怪是我,而不是你的女同学。”
  “有点,确实没想到。”楚天齐如实回答。
  “说的倒是实话,想必你也万分失望喽。”郑志武“嘿嘿”一笑,“本来是想见美女师姐,不成想却看到了对方丈夫,有些尴尬在所难免。”
  楚天齐尽量语气平静的说:“郑队长,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说着话,他转过身,按下了墙上的一个开关,同时也在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的事情。
  虽然打开了屋里另一盏灯,但光线只比刚才稍微亮了一点点,依然是朦朦胧胧的,感觉很是别扭。
  “不明白?装的太过了吧?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郑志武“嗤笑”着,“是谁深更半夜趁着女人丈夫不在家,和对方大煲电话粥的?”
  楚天齐冷声道:“请你尊重我,也请尊重你的妻子。我们那是为了工作,并不是你说的煲电话粥。”
  “工作?这应该是八小时以内的事吧。怎么在单位不说,为什么非要下班后再用电话谈?”郑志武语调阴阳怪气,“偶尔电话联系一下也没什么,但为什么一聊就是那么长时间?男领导和女下属都是晚上十点以后谈工作吗?”
  压了压心中火气,楚天齐用和缓的语气说:“郑队长,请你理解,偶尔下班以后谈工作,我们也是有苦衷,请你不要做过多的解读。”
  “偶尔?还苦衷?和别人老婆经常一聊半夜,还要求对方丈夫不要过多解读,这是什么逻辑?纯粹强盗逻辑嘛!”郑志武显然不认同对方说法。
  楚天齐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意思,而是你什么意思?”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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