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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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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一脸八卦神情,楚天齐道:“田姐,可不能污赖好人,我楚天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不清楚,我就知道有好多小女孩围着你。”田馨扳起手指头说着,“肖婉婷、岳佳妮都是吧,昨天饭桌上,她俩看你的表情就不对。周仝自不必说,你俩是师姐弟,又做过同事,听说还一起地下探险,那是绯闻漫天飞呀。昨天我见董梓萱也不对劲,她看你那眼神含情脉脉的。你怎么把她的心也融化了?真是怪事?”
“田姐,你可是我的班主任,怎么能这么说话不负责任?哪有你说的这些?”楚天齐急忙辩解。
田馨“哼”了一声:“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听说你到过的县市,只要是女县长,和你关系都不错,反正只要是副处级女性,几乎都和你不清不白的。”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比窦娥还冤。”楚天齐大呼冤枉。然后疑惑道,“对了,你不会是李书记的探子吧,故意在套我的话。”
“你才是探子。”田馨斥道。
“叮呤呤”,铃声响起,是田馨手机在响。
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又看了眼楚天齐,田馨走到墙根,按下接听键,轻“喂”了一声,接着“嗯嗯”连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听着对方刚才软言细雨的声音,楚天齐已经猜出了和田馨通话人的身份。
“不好意思,我得走了,节日快乐。”说着话,田馨去拿衣架上的挎包。
楚天齐赶忙跟了过去:“田姐,你还没说,她现在……”
“她呀……”话到半截,田馨停了下来,沉声道,“你为什么说我是探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楚天齐一耸肩膀,“你先说。”
“她呀……没有男朋友。”田馨故意大喘了一口气。
“好,太好了。”楚天齐高兴的手舞足蹈。
田馨阻止了对方:“等等。赶快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你是说探子的事呀。”楚天齐说着话,向后退了两步,“我在学校的时候,还以为你和李书记关系不一般呢。”
看着对方一脸猥琐的笑容,田馨顿时胀*红了脸:“楚天齐,你混蛋。”说着话,挥起挎包抡了过去。
楚天齐早有准备,一大步跨出了茶室。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我去找你
从茶馆回到酒店时,刚过九点。
脱掉外面衣服,楚天齐仰躺到床上,打开电视,在遥控器上来回按着。尽管他的眼睛盯着电视,但大脑早已经溜号,不知溜到哪去了。
想到刚才田馨说起的宁俊琦情形,楚天齐既欣慰又心疼,欣慰于她对自己的情意,心疼她因此承受的心理煎熬与痛苦。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俊琦,相信我,坚持住,我一定会用实力让你那个老顽固父亲向我们投降。
想到李卫民带给宁俊琦的这些苦痛,曾经对他渐渐积起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但也说不上恨,而是一种既理解却绝不认同的心情。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了接听键:“姜主任,你好!”
“天齐,楚市长,没休息呢?”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声音。
“啊,没呢。”楚天齐含糊的回答。
“在省城吗?听说您没回去。我想约您坐坐,您有时间吗?您看是到茶馆,还是酒吧?如果方便,去您住处也行,我去找您。”对方语气非常尊敬,还带着急切。
“我呀,没在,去别处了。”楚天齐笼统的回复对方,然后压低了声音,“我正有应酬。”
“哦,那不打扰了。楚市长,在您方便的时候再约您。”对方的声音明显带着失落,却不失尊敬。
“好。再见。”再次含糊应答后,楚天齐按下了挂断键。
把手机放到床头,楚天齐不禁摇了摇头,为刚才的电话摇头,为电话那边的人摇头。
刚才来电话的不是外人,既曾经是自己的同事,也曾经是自己的同学——姜云生。但楚天齐现在很不想见那个人,更不想与其交往。这不是他当官了眼里没人,而是他实在看不惯姜云生那副嘴脸,更瞧不上对方骨子里那份势利。
楚天齐刚去沃原市一中的时候,姜云生已经在学校好几年了,两人成了同事,但两人接触不太多,关系也一般。在好多单位,这种情况都很普遍,几百人中也就有一小部分经常接触,有几个特别合得来的也就不错了。后来姜云生做了学校教务副主任,在楚天齐这些新来的“小兵”面前经常充领导,楚天齐更不愿和对方接触了。
四年前的时候,省委响应中央关于‘跨世纪人才梯队建设’,为适应新世纪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特别开设了基层党员干部特训班。楚天齐成为党政机关班的一员,和姜云生又成了党校同学。此时的姜云生,完全唯董梓萱马首是瞻,就是一个跟屁虫,没少帮着董梓萱找楚天齐的麻烦。那时楚天齐既反感董梓萱,也讨厌姜云生。
随着后来董梓萱专门的玉赤之行,楚天齐和对方冰释前嫌,对姜云生自然也就没那么讨厌了。可是昨天婚礼现场上,姜云生的表现,又让楚天齐对这个人反感不已。这次不是因为姜云生找自己的麻烦,而是因为对自己太过恭敬,恭敬的太肉麻了,比直接下属对自己还要尊敬几分。楚天齐深切意识到,姜云生就是个势力眼,这种人绝对不能深交,因此刚才他才没买对方“面子”。否则同学邀请,他会欣然前往的。
“叮呤呤”,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这又是谁?楚天齐拿过手机一看,眉头皱了皱,又是一个“姜云生”,比姜云生还姜云生。摇了摇头,他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马上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楚市长,您好,不打扰您休息吧?”
“不打扰。陆乡长,有事吗?”楚天齐直接切入了主题。
“有,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向您汇报一下思想,你现在有时间吗?听说您没回成康市呢。”对方的声音依然很恭敬。
楚天齐依旧回答的很笼统:“我现在正在外面应酬呢,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您忙着呢?”对方声音满是失落,但还是支吾着说,“就是,就是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帮我引荐一下郑书记。”
“郑书记……”楚天齐迟疑着,“以后看情况吧。”
“好,好,谢谢楚市长,您看明天有时间吗?”对方还是有着见面的愿望。
“不好意思,我一会还要赶路。”楚天齐撒了个谎。
“好吧,等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约您。”对方尽管失望,但却不失尊敬,“楚市长,再见!”
说了“再见”两字,楚天齐挂断了电话。
刚刚通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早就认识,而且两度做为同学的陆勇。而且陆勇还是楚天齐的党校舍友,也是家乡青牛峪乡的乡长。开始认识的几年,楚天齐对陆勇印象不错,尤其宿舍主动把好床位置让给自己,更让楚天齐感动,还一直惦记着要感谢对方。但当知晓陆勇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找机会接触自己,为了给冯俊飞当密探,楚天齐对陆勇的印象一落千丈。
陆勇自是感受到了楚天齐的冷淡,但依然经常肉麻的套近乎,不但对楚天齐父母频频示好,昨天在婚宴上还把楚天齐奉若上司,肉麻非常,这让楚天齐更加心生警惕。刚才陆勇想让自己引荐玉赤县委书记郑义平,楚天齐绝不会做,他不会去害郑书记。
好麻烦。想到这里,楚天齐拿起手机,准备关掉。可转念一想,还是把铃音调成了振动,不能因躲避讨厌的人而误了正事吧。
……
刚消停了几分钟,“嗡……”,手机振铃再次响起。
谁呀?又是……
带着疑惑,楚天齐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他不禁就是一楞:是她?她打电话干什么?八成是打错了吧?肯定是打错了。
这样想着,楚天齐没有去接,而是把手机放到桌头柜,任由它“嗡嗡”着。
“嗡……”、“嗡……”,两大通振铃声响过,然后没了声响。楚天齐也不由得疑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否则不应该拨两次吧?
“嗡”、“嗡”,连着两声短的蜂鸣响起,是短消息声音。
拿过手机一看,上面跳出几个字来:天齐,睡了吗?
还是刚才来电的号码。看来不是打错了,是专门找自己。她什么意思?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短消息音再次响起,又是一条短信:你要是能看到短信的话,就请接电话。
“嗡……”,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果然是那个号码。
迟疑了一下,楚天齐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手机里静了一下,然后传出轻柔的女声:“天齐,你在哪?”
“我在外地。”楚天齐回答的很简短。
对方道:“我知道你在省城。你在省城哪?”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虽然楚天齐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没有这么说。而是只回了两个字:“酒店。”
“哪家酒店?”对方追问。
干嘛?查岗啊?你也管的太宽了吧?楚天齐心中不爽,便冷声道:“有事吗?”
对方肯定的说:“有事。”然后声音更柔,“你能告诉我,在哪家酒店吗?”
到底要干什么?尽管心中不解,但楚天齐还是如实说道:“江峰喜来登。”
“江峰……是雁云市政府旁边的那家吗?”对方追问着。
“是啊。”楚天齐含糊的应了一声,同时心中犯着嘀咕:她问这么细,干什么?
“我现在就去找你。”对方声音传来,“你在哪个房间?”
什么?找我?开什么国际玩笑?楚天齐不禁好笑:“好啊,1521,一个小时能到吗?否则我可要睡觉了。”
“一个小时?太长了,最多三十分钟,我就在附近。”对方声音带着调皮的味道。
是吗?越说越像真的了。拿我过礼拜天吗?楚天齐“嗤笑”一声:“哦,那你飞过来?长翅膀了?”
“嗯,飞……”停了一下,对方又说,“我倒希望那个长翅膀的小男孩能够出现,能够射我一箭。”
说胡话,发呓症。这是楚天齐对对方所讲的本能反应。
“你等着,我很快的。”对方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摇了摇头,楚天齐把手机放到床头上,自语着:“哼,想拿我逗焖子。”他不相信对方的话,对方鬼话连篇,哪有一句真的?
连着“嗤笑”几声,又拿着电视遥控器胡乱翻了几遍,楚天齐没心思再看电视,他知道自己被刚才几个电话搅乱了心绪。看了看时间,将近十点了,他跳下床去,走进了卫生间。
脱的精光,旋开花洒喷头,任由舒缓的温水从头顶缓缓流下。温水经过脸颊,流过脖项,滑过身体的每寸肌肉,“哗哗”作响的倾泻到地上。在温水轻抚下,刚刚被搅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楚天齐感到了一丝倦意,全身放松的疲倦。
关上花洒开关,从置物架扯下浴巾,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楚天齐把浴巾裹在腰间。然后取过毛巾,边擦拭头上的水珠,边走出了卫生间。
“嗡”、“嗡”,手机短消息声响起。
楚天齐缓步走到床前,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有三条未读消息,都是同一个号码,短消息内容也是一样:你真在1521?我要敲门了?可别骗我。
又来了,又来了,有完没完?楚天齐觉得对方的“骚扰”好无聊,便也带着“无聊怼无聊”的心态,回了五个字:我当然在了。
很快,回复消息弹了出来:你别骗我。要是我敲错门,发生了什么不测,你可要负责。
负责?负责什么?你别骗我就行了。楚天齐没再回话,而是把手机扔到床上,继续擦着头发。
“叮咚”、“叮咚”。
什么声音?楚天齐把目光投向门口方向。
“叮咚”、“叮呼”,又是两声门铃声响起。
不会吧?难道她真的来啦?来着疑惑,楚天齐走到门口,隔着猫眼向外看去。
啊?看到外面情形,楚天齐楞住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你了解她吗
看着外面的情形,楚天齐不禁吃惊:怎么会?真的是她?
透过门上猫眼,可以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花色长裙的女人,不是江霞又是谁?楚天齐不禁大脑一阵短路:这是真的吗?不是作梦吧?
门外女人四外张望一下,缓缓抬起右手,但右手就那样举着,迟迟没有落下。女人脸上带着一丝焦急,还有一丝紧张,在迟楞一番后,终于又把右手按到了门上。
“叮咚”、“叮咚”。
门铃声惊醒了短路的大脑,楚天齐真切感受到,这不是梦,这就是实打实的正在发生的事情。对方就在门外,那自己只能让对方进来了。想到这里,楚天齐右手抓在门把手上,使劲向怀里一拉。
“哗啦”、“哗啦”、“啊”,几个响声交替响起。
“哗啦”,是屋门上面倒扣着安全锁,安全锁上的小铁链被拉动发出的声响。忘记取开安全锁了,所以只是响动,而门却只开了一条窄的缝隙。
“啊”声是门外江霞发出的。
叫什么叫?楚天齐心中腹诽外面女人的大惊小怪,关上屋门,伸手准备拿开门上的安全锁。
“天齐,你睡了?是你吗?”江霞略带惊恐的声音传来。
不是我还是……楚天齐腹诽到半截,也忽然“啊”了一声:“你等等。”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是半*体,只是腰间胡乱系着浴巾,浴巾里面还是真空的。
快速蹿到沙发上,拿起衣裤向身上套去。在扯下浴巾的瞬间,楚天齐快速望向猫眼,蜷缩着身子,抱起衣物,扑到床上。借着卫生间遮挡,确认看不到屋门,才把衣服穿到了身上。
抖了抖已经弄乱的被子,把浴巾团起扔进卫生间置物筐,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衣物,楚天齐才再次走到屋门口,取开门上安全锁,缓缓拉开了屋门。
江霞站在离门大约一米左右的地方,背靠楼道墙壁,带着略显惊恐的眼神,望着门口方向。当她看清屋里的高个子容貌时,脸上的惊恐褪去,两个脸颊升起了红晕。
“请……进。”由于刚才疏忽,而造成的尴尬,楚天齐不由得有些结巴,也略显底气不足。
江霞上下打量着屋子里的人,眼睛看向对方身后,质疑着:“方便吗?”
“方便,司机不在。”说着,楚天齐向旁边侧开身体。
知道对方答非所问,但也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对方“方便”。想到“方便”二字,她不禁心跳加速,脸色更红。
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也可能是受对方感染,他的脸也红了一下。
下意识的左右张望一番,江霞快步跨进了屋子。
一股裹挟着热浪的香水味钻进鼻管,同时一片雪白的脊背从眼前闪过,楚天齐不由得吸了一下鼻子。
“快把门关住。”江霞转回身看着对方,然后又补充道,“热死了,享受一下空调。”
“哦”了一声,楚天齐回身关上了屋门。
江霞略微打量一下,坐到了一把圈椅上。
楚天齐走过去,在坐到另一把圈椅的瞬间,又急忙起身,坐到了那张大床上。他发现,不能坐在那把圈椅上,自己本来就比对方高,对方衣服又领口较低,刚才无意中好像已经看到了领口里面。
带着一丝尴尬,楚天齐把头扭向一边,没有直视对方。
注意到了对方刚才的眼神和神情,江霞微微一笑。
屋子里的空气略有一丝异样,楚天齐打破了沉默:“你找我有事?”
江霞缓缓的说:“还没等客人喘口气,你倒盯问上了,这好像不符合待客之道吧?”
虽然对方分明是故意挤兑,但楚天齐脸上还是不由的略显尴尬。正要起身去取矿泉水,忽然他意识到:不对呀,她怎么反客为主,是她非要来找我,又不是我要她来;是她对不住我,又不是我有负于她。想到这里,楚天齐重新坐下,淡淡的说:“江书记,没想到会有人深更半夜来访,并未准备待客之物。”
听出对方语气转变,感受到了对方态度冷淡,但江霞故意选择忽视,笑着道:“真是小气,这还需要解释?”说话间,她自己弯腰探身,从旁边小冰箱取出一罐饮料,打开,喝了两口。
“这么晚来,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楚天齐再次追问。
“审犯人呢?一句紧似一句。”江霞故意调侃着,“我再说说你的待客之道。明知有客来访,你却依然衣冠不整,好像你是故意蔑视客人哟。”
“江书记,半夜前来,想必你不应该只是为了探讨这些闲话吧?你是有什么秘密相告,还是有长篇分析想要分享?”楚天齐的声音够冷,里面带着浓浓的讥讽。
“平时板个脸,看着像个大男人,没想到就是个大男孩,这么不成熟。”江霞“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楚天齐回了两个字:“不敢。”
江霞说:“我知道,你还在耿耿于怀,为我没支持你的激进做法而不满。为我和你见面不打招呼而懊恼。”
“不敢。”楚天齐沉声道,“江书记,言重了。”
“哎,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心吗?”江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把头转向一边,仰头看着顶棚。
又来了,这是要哭吗?不愧是记者,不愧做过电视台领导,演什么像什么。楚天齐不由得心中腹诽着。
“有一个女孩,从小就很自强,靠自己的勤恳,谋得了一份记者职业……”江霞继续眼望别处,娓娓道来。
江霞讲了这个女孩的工作辛苦,讲了其他同事的发迹和白眼,讲了女孩辛勤工作却屡屡碰壁。她还讲了这个女孩的“臭老九”父亲,讲了女孩因此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就在女孩无比艰辛,就在女孩不屈的向命运抗争的时候,噩耗传来:父亲病危。女孩急匆匆坐班车赶回去,但还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而只是看到了一纸文书,一纸令父亲最后时刻含笑九泉的平*反报告。报告认定,父亲当年没有犯错误,父亲是冤枉的。尽管多年来坚强,但当想到一个老人的无奈和坚守,女孩哭了,号啕大哭,女孩要把多年的苦水倒出来,这些苦水既有自己的,也有父亲的。”说到这里,江霞哽咽了,眼中网着两汪晶莹。但她尽力仰头看向顶棚,不让那些晶莹落下来。
真的吗?好像是真的?尽管楚天齐心中犯嘀咕,但还是没有任何表示,而只是坐在那里听着。
稍微停了一下,江霞长嘘了口气,又缓缓的说:“父亲平*反主要是仇叔叔努力奔走的结果,当年父亲对仇叔叔有过恩情,今日仇叔叔又以这种方式报恩,这大概就是因果轮回吧。仇叔叔要女孩自强、自立、自尊,女孩牢记了叔叔的话,继续不屈的和命运抗争着。命运多舛这个词,用在这个女孩身上,再恰当不过。
本来就工作不顺,唯一相依为命的父亲又撒手人寰,可更艰辛的磨难又来了。上司的上司——那个老色鬼又出手了,先是工作打压、隐晦暗示,后又直接结出了选择:从还是不从?从则‘生’,反之则‘死’。面对女孩的不从,老色鬼加紧了打击,短短月余,女孩就由单位的业务权威变成了勤杂工,抹桌子、打水、拖地、扫厕所成了她的正常工作……”
听的出,对方讲的就是她自己,就是她的经历,她的经历真够惨的。虽然不忍心再在心中问出“真的吗”三个字,但楚天齐还是暗暗告诫自己“别说话,继续听”。他在想着听出些破绽,可潜意识中,他又不希望有什么破绽。
江霞讲的这个女孩的确就是她自己,事情也完全是她的事情,但她却略去了“主动上门,差点失*身于老色鬼”的情节。她实在羞于启齿,也实在想要忘却那个片段,她不想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不想让对方轻视自己。
“否极泰来,物极必反。事物就是这样,在你觉得无路可走,死路一条的时候,却往往能够起死回生,光明一片,但前提是自己绝不能放弃。就在女孩濒临崩溃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她忽然被通知,不用干杂活了,立刻去参加会议。连身上的劳动布衣裤都来不及换掉,手上橡胶手套也没有摘去,女孩带着不解、惶恐,走进会议室。
当她听到主持人念到她的名字,当她听到‘副台长’三个字的时候,她没有一丝兴奋,有的只是惶恐,她觉得肯定是那个‘老色鬼’的伎俩,是那个老东西的又一个另类折磨办法,老东西对她由‘身心折磨’转向‘灵魂摧毁’了。主持人要她发言,她只记得连续问了好几声‘真的吗’,后面说了什么,根本没有一点印象……”说到这里,江霞再度哽咽,把头扭向一侧,抬起右手,在脸颊上擦拭着。
楚天齐心中暗叹一声:唉,不容易呀。
江霞转过头来,盯着对方,再次重复了先前的话:“你了解她吗?”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君不知我心
通过对比江霞前后不一的表现,楚天齐自认看清了对方,觉得对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善于伪装的骗子。可现在听了对方这么多的讲述,他不禁含糊了:我了解她吗?
转念一想,楚天齐又找到了对方的“破绽”:命运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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