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为民无悔-第6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呼出,楚天齐顿觉身上有些发软。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额头有了汗水,胸前衣衫也有好几块被汗打湿的地方。这并非楚天齐胆小,而是他知道刚才那些话意味着什么。
  自己从心里并不敢威胁省领导,也不想那样做,但事实上刚才就是在威胁张天凯和张秘书,这种事是可以上纲上线的。如果张秘书要是把这些话录音,即使不录音,而是直接告发自己,那自己就会吃不了也兜不走。要是张天凯再适当加以引导、渲染,那自己的仕途就到此结束了,还会因此承担相应的罪名和惩罚。
  楚天齐真不想说这些,可现在如果不说这些,那就见不到张天凯,眼前的危机根本就解决不了。他现在之所以授人以话柄,是在搏,在搏张天凯会在乎“终生后悔”,在博张天凯是“穿鞋的”,而自己是“光脚的”;他还在博,博张秘书会担心因传达不到而被张天凯收拾。
  既然要搏,那就是机会和危险并存,“危机”一词既源于此。想到这里,楚天齐豪气陡增,既然已经说了,怕他何用?顿觉身上轻松不少。于是他擦了擦额头汗水,又轻轻的抖了抖胸前衣衫,以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站在那里。他虽然心里已经释然,虽然看似无所谓,但其实却很难完全做到气定神闲,“轻松”也只是相对而言。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心又再次浸上了汗珠。
  ……
  省政府七楼那间办公室里,威严的男人眉头紧锁,眼睛盯着烟灰缸里的半截雪茄烟。他的眼神木然,显然脑子里正想着事情,想着与面前景物不同的事情。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鹏飞的父亲张天凯,也是河西省副省长,协助省长分管建设、安监等工作。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很长时间,从秘书走出屋子后,他就一直盯着雪茄想事情,秘书已经出去将近二十分钟了。
  秘书二次来替楚天齐传话,张天凯可没想到。他没想到秘书会这么“锲而不舍”,会首次碰壁再来二次,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对其有看法?更没想到,楚天齐竟然敢说出那样的话,竟然敢威胁自己。说什么如果不见他,自己会终生后悔,还说很快就会后悔。
  刚才听到秘书的汇报,张天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姓楚小子胆肥,可没想到会这么肥,难道是那小子脑子有问题?不应该呀。可正常人怎么敢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说的不客气点儿,那不就是一只赖皮狗在向狮子挑衅吗?
  赖皮狗现在就向自己这只狮子挑衅了,那话可是响当当的,“终生后悔”四字响彻耳畔呀!虽然是秘书转述的,虽然秘书用词婉转,但可以想见那小子说话时的神气。那小子从一个白丁迅速成长起来,显然不是白痴,而且脑筋灵光,可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违反常理的话,这太不正常了。难道……
  张天凯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传言,传言那小子首都有人。对于这个传言,张天凯一直将信将疑,而且更趋向于怀疑。他觉得,如果首都真有人的话,就凭那小子的能力绝不仅于此,应该至少是正处级才对,就是弄个副厅待遇也有可能。可如果不是因为有靠山的话,那小子又怎能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到底是有什么依仗?
  听那小子的意思,就因为自己不见他,就会终生后悔,就会立刻后悔,这也太玄了吧?他把自己当成谁了?他不就是个小副处吗。
  转念一想,张天凯又不禁疑惑:难道楚天齐有什么重要的话,难道他纂着自己的把柄?笑话,自己怎么会让他抓到把柄?
  那么会是……张天凯忽然心中一惊:莫非是那孽子的短处被抓到?
  想到孽子,张天凯顿时不踏实起来:那可是一个惹祸的祖宗,到现在给自己找的麻烦不计其数。自己的副部级别姗姗来迟,进入省委常委行列更是渺茫无期,就与那孽子不无关系。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症结所在,越想越心里没底。张天凯迅速收回目光,拿起电话,拨了几个数字。
  很快,听筒里传来一个声音:“省长,您……”
  张天凯打断对方:“让来他吧。”
  “谁?”对方声音传来。
  “还能有谁?楚天齐。”张天凯没好气的说。然后“啪”的一声,把听筒压到了话机上。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都跟您有关系
  再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离着和张秘书结束通话,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手机没有响起,也没有任何人找到自己。虽然这次等待相较上次要长,但楚天齐却没有那次焦急,要坦然的多,他觉得这已经是背水一战,没有了退路,也就无所畏惧了。
  楚天齐知道,等待自己的无非就是三种情形,一是张天凯经过考虑,同意见自己;二是张天凯不见自己,但也不让秘书告之,就这样晾着,让自己知难而退;三是张天凯向有关部门反映,说自己威胁省领导,有关部门会很快找来,甚至对自己采取必要的措施。
  对于自己来说,第三种情形是最糟糕的。但张天凯同样承担着风险,既要承担自己可能报复的风险,还有因听不到自己的讲述,而不能及时处置隐患的风险。楚天齐觉得,张天凯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两败俱伤的选择,很可能会采取相对温和的拒见方式,即第二种情形。而自己最需要的,也是唯一需要的,却是第一种情形。
  当然,还可能存在第四种情形,即张秘书不向张天凯汇报,私自“黑下”自己的那些话。这虽然是一种可能,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就冲自己讲说的内容,张秘书没有不汇报的道理。
  就在楚天齐正做着假设的时候,手机适时响起来,来电显示正是张秘书的号码。楚天齐心道“有门”,及时接通了电话:“张秘书,您好,请问……”
  “你现在在哪?”对方打断了楚天齐的话。
  “我在七层的步行楼梯里。”在做出答复的时候,楚天齐心头涌起了欣喜。
  “你到七楼二号电梯门口,我去找你。”对方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耶。”握住右拳,楚天齐使劲摇了摇。然后快步走了几个台阶,推开消防门,到了七层平台处,并迅速向二号电梯走去。
  内保人员适时走了过来:“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楚天齐反问道,语气中颇有挑衅意味。他也知道对方是职责所在,可对方一直把自己当作可疑分子,期间还多次从门缝窥探自己,让楚天齐很不舒服,遂回敬了一句。
  内保人员“哦”了一声,再次向楚天齐缓缓走近,他已经把这个大个子当作了不安定因素。
  “你是楚天齐同志吧?”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楚天齐和内保人员都看向发声处,只见东侧楼道走来一名年轻男子。该男子有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金属边眼镜,身穿白色半袖上衣、藏青色西服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系带皮鞋,显得文质彬彬。
  “我是。”楚天齐站在原地,答应了一声。
  和楚天齐的不卑不亢甚至略有傲慢不同,内保快步迎了过去,客气的称呼道:“张处长。”
  年轻男子随意“嗯”了一声,显得傲气十足,继续向前走去。
  内保可能是适应了这种冷淡,并没有什么尴尬,而是目光崇敬的随着对方身体移动。
  来在楚天齐面前,年轻男子道:“楚天齐同志,张省长请你过去。”
  “我知道了,请张秘书头前带路。”楚天齐的谱摆的不小,完全是居高临下的语气。
  “跟我来。”说完,年轻男子向来路走去。
  楚天齐则昂首挺胸的跟上前去,在经过内保时,嘴角还出现了一抹笑容。
  内保人员马上满面笑容,尴尬的冲着对方点头致意。
  ……
  来在“七0六”房间门口,年轻男子停下脚步,在屋门上轻轻敲了敲。
  楚天齐发现,这个屋门上除了“七0六”字样,再没有“省政府”或是“副省长”字样的牌子或标识。
  “进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
  年轻男子看了眼身侧的楚天齐,轻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楚天齐会意,跟在了对方身后走进屋子。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官威十足的男人,正是副省长张天凯,此时的张天凯,正低头盯着桌上的一份文档。
  到了办公桌近前,年轻男子轻声道:“省长,楚天齐来了。”
  鼻子“嗯”了一声,张天凯继续低着头。
  瞟了楚天齐一眼,年轻男子向门口走去。
  “张省长,我们又见面了,您还好吧?”楚天齐并不见外,直接开口说了话。
  听到这个声音,年轻男子回头看了看,走出屋子,关上了屋门。
  张天凯本来想晾晾这个小子,不曾想对方先开了口,便微微皱眉,抬起头打量对方。然后缓缓的说:“你有预约吗?”
  楚天齐微微一笑:“张省长,如果走预约程序的话,我还能见到您吗?”
  “你平时就是这么跟上级说话?也太没大没小了吧?”张天凯语气很是不悦。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张省长见谅。”说到这里,楚天齐又补充道,“我想张省长大人大量,肯定不会怪罪的。”
  张天凯冷哼道:“你说有事见我,那就快说吧。”
  “是。”楚天齐答应一声,又说,“张省长,我能坐下说吗?”
  “可以。”张天凯微微皱了皱眉。
  “谢谢张省长!”说着,楚天齐坐到了对面椅子上。
  这家伙倒不见外啊,对面椅子还是第一次坐上一个小副处。张天凯暗自腹诽着,盯着对面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
  楚天齐缓缓的说:“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长话短说,我时间有限。”张天凯打断对方。
  “是,在表述清楚事实情况下,我尽量说的简洁。”表态过后,楚天齐打开了话匣子,“去年,成康市城建项目共新招商了三家企业,分别是*昊方地产、河西大亚地产、河西鲲鹏投资。在投资商进场不久,也就是九月底的时候,昊方地产项目经理、大亚地产项目经理连着两日相继被打。十月上旬,鹏程公司项目部也遭蒙面人袭击,技术科长更是多日昏迷。”
  “你吵着嚷着要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这也太无聊了吧?”张天凯再次打断,“我有好多工作要忙,没时间听你讲故事。”
  “这不是故事,这是真实发生的事,这事与我的汇报有关,还请张省长见谅。”解释之后,楚天齐接着说,“再说下一件事,去年十二月初,省建设厅董副厅长到成康市检查工作。在董副厅长刚刚到了成康市的时候,就有市民在昊方地产项目部聚集,要找省厅领导告状。所好因为时间差问题,在董副厅长到昊方项目部之前,聚集的民众已经散去,并未影响领导检查。”
  张天凯语气很冷:“投资商被打、市民聚集告状,相关城建领导都是干什么吃的?纯粹都是庸官,都是不作为。”
  楚天齐没有顾忌对方讥讽,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今年五月一日,我弟弟举行婚礼。在婚礼期间,有人以上礼为名,送去一万元礼金,还谎称和我打过招呼。事后我弟弟和我讲了此事,我马上拿着这笔钱,赶到省里,把这笔钱交给了纪检部门。没过几天,就有相关部门到单位和我家调查,最后更是把我调查个底掉。还好我及时上交了款项,还好我严格自律,否则我就完了。”
  “楚天齐同志,我包容了你的口出狂言,还专门抽*出时间听你汇报,你先是说了分管范围的陈年旧事,现在又提到亲人婚礼,这话题扯的太远了吧。”张天凯及时插了话,“我分管全省的城建工作,并不只是为你一个成康市服务,更不是听你扯闲篇。”
  楚天齐一笑:“张省长,这些事看似毫不相干,其实大有关联,而且和您知道的两件事也联系紧密,请您耐心听一听。六月十一日,昊方地产成康项目部发生了民工坠楼事故,死者亲人赶到了成康。经过友好协商,双方达成共识,死者妻女带着十万元补偿金和六个月工资回去了,一周多以后又顺利拿到了一万元意外保险金。可是就在保险到位的第二天,死者家属又来了,这次不是妻女,而是换成了死者父母,还有一个律师和一个小孩。来人好一通闹腾,既和投资方闹,也和政府闹。迫于各方面压力,昊方地产按对方要求,又支付了四十多万的赔偿金,这些人才算完事。就这样,昊方地产赔了钱,预售形势也急转直下。”
  “既然犯了错误,那就要勇于承担责任。”张天凯淡淡的说。
  “不错,犯错当然要承担责任,可是……”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还是把那件事也说完吧。七月十日,全省建筑安全现场会在成康召开,您当时也出席了会议。就在现场会召开之际,赤河镇发生了矿井爆炸事故,万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见对方停了下来,张天凯问:“就这些事,还有吗?”
  “还有好多,不过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楚天齐问。
  “既然说完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要和我说?”张天凯再次盯问。
  楚天齐微微一笑:“因为这些可都跟您有关系。”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横生枝节
  “跟我有关系?说话可要负责任。”张天凯语气冷竣,双眼眯了起来。
  “跟……”话到半截,楚天齐忽然一拍脑门,“实在对不起,我第一次见省领导,有些紧张。刚才说的不太准确,丢了几个字。”
  妈的,还说怕我,骗鬼去吧,有这么怕的吗?张天凯脑海中马上出现一个词:无赖。他觉得对方这纯粹就是无赖作法,而自己此时还不能与其一般见识,否则自己也和这个无赖一般无二了。
  稍微停顿后,楚天齐声音又起:“这些事不是和您有关系,是和您那宝贝儿子有关系。”
  张鹏飞?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张天凯不禁疑惑。但他嘴上却说的是另一番意思:“楚天齐同志,这我就得批评你了,做为一名党员干部,一定要公私分明。我知道,你和鹏飞媳妇过去关系很近,后来联系也很多,当然这都是鹏飞和他的朋友所见所说,我不去分辩。为此呢,你俩关系也一直不好,经常互有争斗。虽然我是他的父亲,可我不会护短,不会去评判你俩对错,更不会介入这类事情。现在你竟然把你俩的私恨拿出来,非要和我这个副省长扯到一起,这太不合适了。另外,我以旁观者身份奉劝你,你是党员干部,素质应该必须要高于企业老板,工作和生活作风也要更硬才对。”
  楚天齐不禁心中暗骂:妈的,到底是老狐狸。现在我说到他儿子了,他不但装傻,还特意给我扣了顶公报私仇的帽子;而且还故意歪曲自己和孟玉铃的关系,暗示自己勾引他儿媳妇,影射自己生活作风有问题。
  张天凯声音又起:“别管你和鹏飞关系如何,毕竟你们是同龄人,而且你和玉玲毕竟也……现在你该说的也说了,虽然说的不合适,可我也就不计较你的猛浪了。我每天的工作都很忙,今天给你这么长时间,已经破例了,你请回吧。”说着,用手一指桌上烟盒,“来,拿着,我从来都不碰这玩意,听说你挺喜欢这东西,也特能喝酒。”
  骂人不吐脏字,果然高。转瞬间就给自己和张鹏飞关系定了性,把自己致于后生晚辈地位,还变相的把自己影射为“烟鬼”、“酒肉之徒”。如果这段话要是让别人听到,势必会认为张天凯不念旧怨,胸怀宽广,体恤晚辈。可楚天齐却心里明镜似的,对方就是故意在小看自己,在贬低自己,是另一种讽刺。看着桌后那个笑面虎,楚天齐微微一笑:“张省长,你就不想听听这些事和你儿子的联系?不想听听你儿子做了什么?”
  张天凯也微微一笑:“我刚才和你说过,你们之间的争斗不要拿到工作中来,你这样做很不合适。”
  楚天齐不由一楞:按说张天凯在扣帽子并贬低我后,应该得听听我后面的话,这可是关系到他儿子的事呀。张天凯只有这么一个亲儿子,张鹏飞也是他整个张氏一脉的衣钵继承者呀。张天凯为什么还要这么表态?他是还要端着架子,再拿捏我一会儿?或是真的不打算谈他的儿子?他竟然能冷血到不顾他儿子的处境吗?不能,肯定不能,他一定是在以此消耗我的锐气,在以退为进。
  既然你准备欲擒故纵,那我也就给你来一个照方抓药,看谁能抻过谁。想到这里,楚天齐站起身来,说道:“那好吧。希望张省长不要怪罪我没把话说清楚。”说完,迈步走去。
  楚天齐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侧耳听着,可是只到走至屋门处,也未听到对方喊自己“留步”的声音。
  难道判断错了?楚天齐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照样学样,但还是抬起右手,去抓门上的把手。
  就在楚天齐右手刚刚放到把手上时,身后忽然响起了张天凯的声音,“你这后生呀,真是的……回来,说点事。”
  楚天齐暗自长嘘了口气:老小子,你可真沉得住气。
  就在刚才抬起右手的一瞬间,楚天齐还在纠结:要不要找个理由主动返回去,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讲出来。今天自己是干什么来了?不把这些话说出来,不得到对方的某些承诺,怎么行?一旦走出这个屋,那省里对自己的处置很可能随后就到,自己很可能前功尽弃了。其实为了化解自己当下的危机,楚天齐已经动摇了,正准备自食前言呢。不曾想,张天凯在关键时刻请自己回去,这样既省的自己丢人,还气势更壮了。
  看来任何时候都要沉得住气。在给自己灌了一句心灵鸡汤后,楚天齐转回身,面带笑容,自信满满的向刚才的椅子走去。他注意到,对方也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友好,甚至还有一丝慈祥的成分。
  “叮呤呤”,固定电话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楚天齐一楞,停下脚步,看着对面的张天凯。
  张天凯拿起电话听筒,说了句“再等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楚天齐心中暗喜:看来张天凯就要和自己再谈了。
  “笃笃”,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张天凯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悦。
  屋门被轻轻推开,那个年轻的张秘书和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张天凯直接道:“我不是让你等着吗?”
  “省长,实在对不起。我是担心误事,所以才要来敲门,这事不怪张秘书……”说到这里,中年人忽然打住,惊愕的看着那个转过头的年轻人。
  “邢副局长,您也来汇报工作?”楚天齐也认出了中年人,其实刚才他已经听出了声音。
  中年人“哦”了一声,面现尴尬:“你也……”
  “出去,一点规矩没有。”不容说完,张天凯手指中年人。
  中年人急道:“省长,我……”
  “嗯……?”这个疑问的声音,是从张天凯鼻孔发出的。
  楚天齐似乎还听到,张天凯的尾音中带了个“滚”字。
  “我……好的,对不起,对不起。”中年人弓下身子,连连陪着不是,向外退去。慌乱中,手中的纸张还掉了下来,他慌忙捡起,退出了屋子。
  楚天齐看到了中年人的神情,也注意到对方在出门之前,抬起胳膊擦着额头的动作,他想到了一个词:丧家犬。
  来不及回味中年人的丑态,楚天齐再次坐到椅子上,抬头看着张天凯,等待对方先说话。
  “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张秘书快步走进了屋子。
  张天凯眉头先是一皱,随即沉声问:“什么事?”
  张秘书忙道:“省委刚刚打来电话,要开扩大会,让您马上就去。”
  “好,现在就走。”张天凯说着,站起了身形。
  张秘书马上上前,拿起桌上的水杯和笔记本,走出了屋子。
  怎么会这样?眼看着要谈了,省委却要开什么扩大会,这不是横生枝节吗?楚天齐既懊恼也无奈。可是对方已经迈动步子,再不说就没时间了。于是他赶忙道:“张省长,您不是让我回来吗?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让你回来了吗?”张天凯转过头,显得很疑惑。
  楚天齐立即回答:“您说了,您说‘回来,说点事’。”
  张天凯“哦”了一声,恍然道:“我是让你把这个拿上,毕竟这是内供的,一般情况你也见不到。”
  啊?看着对方手指烟盒,楚天齐无语之极:怎么会是这事?
  “拿上吧,我要出去了。”说着话,张天凯继续迈动了步子。
  拿个屁,老子就那么见小?暗骂一句后,楚天齐也快步走向门口。
  几乎是前后脚,张天凯和楚天齐出了屋子。
  张秘书正在门外等候,适时上前一步,关上了屋门,然后随着张天凯走去。
  屋门关上的一刹那,楚天齐才意识到,没机会再说了,最起码现在是没机会了。顿时,一股愁云涌上心头,不解的望着那个气宇轩昂的背影。
  “不错。以后还要继续加强业务训练,提高各方面素质。”张天凯的声音传来。
  楚天齐注意到,张天凯在跟那个内保人员说话。可是他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
  “谢谢张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