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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8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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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好的是,已经见惯了这种样式,而且也没有火烧眉毛的事,楚天齐并不着急。岳继先那是血与火中锻炼出来的,对待这种事情更看得开,不急不躁的“蜗速”移动汽车。
反倒是有人急的不行,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一条短信的,不时问着具体*位置,不时询问着行车情况。
“叮呤呤”,手机铃声再起。
笑着摇摇头,楚天齐接通了电话:“老曹着什么急?今天指定能到。”
“不行,必须中午前赶到。刚才也是凑巧,我准备问问邢行长什么时候有时间,结果他说下午要赶飞机,中午有两个小时。他这次要出国一个多月,错过的话,肯定得春节后才能再见面,很可能就出正月了。”对方的语气很急。
楚天齐赶紧道:“那好,我们尽量赶,去哪见?”
“*饭店怡心居,十五层,到楼下再打电话。”对方报出了具体地点。
“知道了。”楚天齐说完,摁下红色挂断键。又对着岳继先说,“想办法快点,争取在十一点半左右,赶到*饭店。”
“好的。”岳继先应答一声,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汽车还是蜗速,那么多汽车在那堵着,前后都没有空间了。
又蜗速行驶了十多分钟,越野车挪出了一百米左右,不过却也到了一个便道出口处。
岳继先左扭右拐,楞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挪到了出口处,冲了过去。不用说,这种做法肯定违章了,但岳继先有办法处理,自是不用担心。
从便道出去后,汽车没有再驶上主路,而是顺着人行道走了几十米,便拐进了一条巷子。
移动、鸣笛、转弯,汽车在巷子中扭动着前行。虽然要注意人、车安全,巷子里走的并不快,但和蜗速比起来,几乎相当于高速动车速度了。
出了这条巷子,从主路十字路口通行后,汽车再次钻进小巷,依然是移动、鸣笛、转弯等动作。
就这样,走了十多条巷子,转了两次大弯,*饭店已经近在咫尺。
看到前方的饭店,楚天齐笑着说:“刚才走的这条路线,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货郞,恐怕除了他们,没有人能找到这些巷子了。
岳继先“嘿嘿”一笑:“他们也未必找这么全。”
“叮呤呤”,手机又响了。
楚天齐赶忙接通电话。
“老楚,再有半小时行不行?抓紧呀,邢行长十二点肯定能到,他就在楼里开会,咱们要提前迎候才对。”对方的声音依然很急。
“马上就到,五分钟。”楚天齐给出回复。
“真的?”对方显然不太信,“我跟你说的是正经话。”
“我也正经呀。”楚天齐说完,挂断电话。
“滋”,越野车适时停了下来。
楚天齐推开车门,跳下汽车,向着*饭店走去。
由于通往饭店旁侧这百多米堵满了车,楚天齐只能贴着便道边沿行走。
可能是楼房遮挡了太阳,而且楼体间有风的缘故,刚一下车,还觉得很凉,似乎比定野市冷的多。
下意识裹了裹风衣,楚天齐加快步子,很快通过了拥堵区,来在*饭店主楼前。
踩着台阶,楚天齐向楼门口走去。
“哎呀老楚,你真到了。”随着话音,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楼里走出来。
“曹司长,让您久等了。”楚天齐笑着,快步迎上前去。
来人不时别人,正是前发改委同事,现农业部副司长的曹玉坤。
曹玉坤直接就来个熊抱,拍打着对方后背:“老楚,你是非想让我喊你官称呀。”
“这家伙,感觉像棉手套在按摩。”楚天齐调侃着。
“去你的。”曹玉坤松开对方,看着自己的胖手,“这哪是手套,分明是面包嘛!”
“哈哈哈……”两人都笑了。
说笑着,两人走入主楼,钻进电梯。
“叮咚”一声,电梯停在十五层。
轿厢门打开,二人先后出了电梯。
楼道里很静,灯光也很暗,显然这里是住宿区,住宿区专门辟出的餐饮包间才更高档。
直行大约二十米左右,曹玉坤示意右拐。又走了十来米,再向右一拐,出现一扇屋门。
曹玉坤取出一张磁卡,开了屋门,二人走了进去,迎面又是一个屋门,屋门门牌上是“怡心居”三字。
屋门从里面推开,两名高挑清秀的女服务员走出门来。
楚、曹二人进了屋子,先行坐到外间沙发上。
服务员立即上前,给二人倒上了茶水。
“你俩先出去吧,有事再喊你们。”曹玉坤示意的摆了摆手。
“好的,先生。”应答着,两名服务员退出了屋子。
看了眼屋门,曹玉坤道:“老楚,我说的邢行长,是陆路交通银行的大行长,平时很难见到的。说实话,虽然我们家与他关系不错,可一年我也就能见到他两、三次,有时还是他去看望我爷爷的时候。邢行长肯定不管具体业务,不过只要与他见上一面,对于后面的操作指定有益处。”
楚天齐点点头:“明白。老曹,真没想到,你竟然和银行一把手这么熟。以前怎么没听你说?”
曹玉坤“哼”了一声:“你也没问呀。这次要不是我正好打电话,可能你还不说呢。自从做了常委副市长,你这联系可是少了,不要太官僚了。”
“别埋汰我们土包子了,在部委领导面前,我根本什么也不算呀。”说着话,楚天齐看了看表,“现在十一点三十五,我们是不是该出去迎接了。”
“不用这么早。”曹玉坤摆摆手,“邢行长要是到来的话,秘书会提前告之的。早出去也不好,万一遇到熟人,也不方便。”
楚天齐“哦”了一声,继而问道:“那个小子怎么就调出部里了?”
“你是说你情敌呀?”曹玉坤已经知道了欧阳玉娜其人,便拿这事调侃了一句,然后又说,“他调走比什么都强,要不我俩一个司,他还是第一副司长,那他还不得给我穿小鞋?他这次调走,显然是想谋大发展,虽然暂时是常务,但市长再有一年多就到站,他是直接谋着政府一把手去的。据小道消息说,也许那个市长明年就退,到时他可能就早些上去了。”
“就那家伙的脾性,能做一个称职的父母官?我真担心他把市里的小姑娘都祸祸了。”楚天齐语带担忧,真觉得有这个可能,那家伙可是有前科的。
曹玉坤“嘿嘿”一笑:“老楚,这就不对了吧?你先把人家女人玩了,直接给人家送了一顶绿帽子,人家咋就不能找别的女人乐呵?你这州官放火,也得让百姓点灯吧?”
“尽瞎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楚天齐点指对方,“他能算百姓?这是百姓被黑的最惨一次。”
“黑不黑不说,我只知道绿帽哥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一定要小心才是。”曹玉坤拍了拍对方肩头,“老婆让别人先给开发了,给谁也受不了。”
楚天齐一抖胳膊:“你,怎么就……”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是曹玉坤手机在响。
第两千零一十章 须先立项,方可贷款
是邢行长秘书的电话,说是邢行长马上就到,正准备从楼上下来。
挂掉电话,曹玉坤在前,楚天齐在后,迅速出了包间。按着原路拐弯、直行,二人到了电梯井外,等着电梯到来,等着邢行长出现。
电梯上方数字显示不时变化,表明电梯正在上行。
“37”,电梯上显示这个数字后,停顿了一小段时间,然后数字又由大到小变化着。
“叮咚”声先行传来,紧跟着电梯上方数字变成“15”。
轿厢门缓缓开启,一老一少出现在电梯里。
老少只是相对而言,其实是老也不老,少也不少。年长男子不到五十岁的样子,黑色皮鞋,藏青色长裤,藏青色夹克,留着背头,面色红*润,印堂发亮。年轻男子有三十岁左右,留着毛寸头发,也是黑皮鞋和藏青长裤,只不过上身穿的是藏青色西服,西服里边是白色衬衫。
曹玉坤立即颔首问候:“邢叔好!”
“玉坤,太客气了,不用等着。”老年男子走出电梯,伸出右手去。
年轻男子紧跟着,从电梯里出来。
“叔,这就是我的好朋友楚天齐。”与对方握过,曹玉坤伸手示意着,“天齐,这位是邢行长。”
楚天齐赶忙上前问候:“邢行长好!”
“楚市长好!”邢行长把手伸向楚天齐,“听玉坤说起过你,青年才俊,政坛新星。”
伸手与对方相握,楚天齐客气着:“邢行长过奖了,我和玉坤都是后生晚辈。”
“太谦虚了,前途无量。”邢行长抽回右手,“走吧,去房间吧。”
“请!”楚天齐侧身示意着。
曹玉坤抢前半步:“叔,这么走。”
就这样,邢行长行前半步,三名年轻男子左右相随,到了那间“怡心居”餐包。
人已到齐,四人在桌旁落座。
服务员给每位客人沏上热茶,通知后厨起菜。
喝着茶水,邢行长说了话:“玉坤讲,在发改委的时候,你们是同事,大家处的都非常好,在下乡调研的时候,你还救过玉坤的命。”
楚天齐马上道:“我后去的发改委,玉坤他俩挺照顾我,在下乡的时候,更是互相帮助,没有谁救谁那么一说,是他总挂在嘴上。”
“年纪轻轻就做出那么多成绩,还如此的谦虚低调,真是难得,难得呀。”邢行长感叹着,又指向曹玉坤,“玉坤这孩子我知道,脑子灵,就是调皮,根本坐不住。可是那年再见他的时候,发现他变成熟了好多,说是受你影响的结果,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大名了。”
被人当面这么夸奖,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楚天齐也不禁有些难为情,嘴上回复道:“玉坤硬要给我脸上抹粉。”
正这时,服务员敲门进屋,送上了菜品。
盛凉菜器皿很精致,可就是太精致了。当然小凉菜也很精致,配菜也很新鲜,还摆着造型。
凉菜上桌不久,热菜也开始上桌。
由于是午餐,而且邢行长下午还要坐飞机,自是不能饮酒,午餐就在以茶代酒中开始,话题也就变成了对菜品的品评。
刚开始是几道位菜,其中有两道还是现场制作,一道是现烤秋田牛排,一道是雪洞蚌肉。还别说,牛排真是嫩,烤的也正正好,八成熟,口味纯正。雪洞蚌肉造型美观,圆型半缺口球体晶莹剔透,里面的蚌肉味道鲜美,很好的艺术养生菜品。
在雪洞蚌肉之后,又是两道位菜,一道金米海参粥,一道银虾叠翠。再之后,才是大盘炒菜,这个“大盘”也是相对而言,只是比位菜器皿大了一点点,菜量更是多的有限。
对于这些菜品,楚天齐并不陌生,但也不很熟悉。这些年以来,他吃过,但吃的不多,既有个人口味的因素,更是因为价格不菲。尤其在别人请自己时,他更是对于这些高价菜很排斥。但今天自是不能按常规来论,必须要让客人感受到尊重,玉坤帮着这么安排是对的。
在品说菜品时,邢行长讲的较多一些,曹玉坤在旁跟着帮腔,楚天齐只是偶尔搭茬、以听为主,秘书则是一言不发。
不过邢行长在品评菜品时,只是以桌上菜为引子,并没过多讲说这些高档菜品,而是讲了好多家常菜作法。听得出,邢行长很会享受生活,也有那样的心境。
讲着讲着,邢行长指着满桌盘碟,说:“楚市长,太破费了。”
不明白对方是客气,还是有其它意思,楚天齐一时不好回复。
曹玉坤立刻接了话:“天齐在路上堵车,专门委托我来安排菜品,特别嘱咐,要让您吃的舒服。叔,可口不?”
“怎么说呢?菜品色、香、味都非常不错,就是这餐标怕是也不低吧。楚市长的心意我心领了,玉坤的理解力要多少扣分的。”邢行长说话时面带笑容。
曹玉坤“嘿嘿”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叔能看到天齐的心意就好。至于我的点菜水平与理解力,可以慢慢提高,我还是个很爱学习的同志嘛。”
“哈哈,曹司长当下的理解力可不差。”笑过之后,邢行长转向楚天齐,“楚市长,听玉坤说,你有申请贷款的项目,可否说一说?”
还什么否?当然是可了。
从见到邢行长的时候,楚天齐便时刻记着讲说贷款的事,可是在这种场景下,又是初次见面,实在不知当不当讲。刚才曹玉坤有两次要讲说的意思,但都被邢行长的“家常豆腐”、“私房土豆”给支开了。现在邢行长主动问起,那是再好不过,楚天齐岂肯放过机会?
于是楚天齐接上了话头:“邢行长,这次我到*来,确实是为了项目贷款的事。定野市东南端,有一座定风山,严重阻碍了定野与沃原及晋北省的经济往来。定野市政府经过研究,决定……”
在楚天齐讲说项目情况时,邢行长听的很认真,中途也未插话。只到对方停歇下来,才问:“从这条拟建路的位置来看,应该是跨省大通道,显然是国省干线了?”
“是的。”楚天齐点头回应。
“立项报告带了吗?”邢行长又问。
略一迟疑,楚天齐回复:“正准备做。”
邢行长“哦”了一声:“还没有立项报告?那坚决不行。”
坚决不行?跑了一个多月,就混了这么一个回复,这也太的说不过去了,没法向市里交待,也交待不了自己呀。楚天齐心中不由一沉。
“叔,立项报告可以跟着做,银行能不能先审核一下其它手续?能不能先给一个大致回复?一旦贷款有指望,也利于立项工作。”曹玉坤替楚天齐做了提问。
邢行长一笑:“你们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想在银行先要个话,做其它工作也才踏实。掌握到市里的这种心理,现在有些省行就这么做,他们担心项目可能流失,便不负责任的先揽到手里,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着实也耽误了好多实诚人。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没有见到立项手续前,任何银行都不会给出准确回复,除非对方在忽悠你。”
忽悠?我已经被忽悠二十多天了。这只是楚天齐心里话,自是不能说出来。
邢行长继续说:“你们可以想一想,无论大小贷款,都会有一个贷款项目主体,贷款既是贷给这个项目。做为公路项目,必须经有关部门批准,把项立起来,这个主体才存在。如果这个项立不起来,那么款项要贷给谁?这个最基本的贷款要素都不存在,又何谈贷款程序?只要未拿到相关批复,能否立项就都是个未知数。
退一步讲,即使审核了其它手续,即使说也许能贷款,那么这个答复也是极不负责任的,任何作用也不起,只会形成误导。假如到时项目立不起来,这个答复自然就是逗你一乐。假如项目立起来了,审核时也必须围绕这个立项文件,进行存档、审核,前面做的功课也是无用功,根本用不上。所以你们现在必须先立项,才能考虑贷款。”
“我明白了。”尽管心中不甘,但楚天齐也只得点点头,对方说的确实在理。
“有玉坤这层关系,我和你说的都是最实在的话,否则我也可以模棱两可,那样你又该跑冤枉路了。”邢行长又补充了一句。
“邢行长,谢谢您,也谢谢玉坤,我以茶代酒敬您。”楚天齐说着,端起了茶杯。
邢行长“哈哈”一笑:“今天实在不凑巧,等以后有时间,咱们可以切磋一下酒文化,听说你可是很厉害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再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家常菜功力。”
对方能够这么说,很不容易,楚天齐有些感动,遂说道:“谢谢邢行长,求之不得!”
“来,一起干。”邢行长也举起了茶杯。
“干。”几只茶碗碰在一起。
若是只听这说话和碰杯声,任谁都会以为餐包里正喝得面酣耳热呢。但事实上,几人却都清醒的很。
第两千零一十一章 你也是混蛋
在回*市的第三天,楚天齐一早便赶往发改委。专车由岳继先昨天开去保养,今天上午才可以取出,他是打车出行。
楚天齐今天前往发改委,是了解立项的事。
在一月五日那天,楚天齐刚到首都,便在曹玉坤引荐下,请陆路交通银行邢行长共进午餐。在就餐即将结束时,应邢行长询问,楚天齐讲说了项目贷款的事。当时邢行长明确回复,要贷款必须先立项。邢行长是陆路交通银行行长,是陆交总行最大领导,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再问行内其他人也没用。
虽然邢行长说的很明确,也很在理,楚天齐也相信邢行长的话,但他还是不死心,还想再求证一下。不止是他不死心,曹玉坤同样也觉得遗憾,一个劲怂恿他再问。于是在转过天来,楚天齐又在裴小军引荐下,见了另一家银行总行副行长。这名副行长与邢行长的说法一样,楚天齐这才死了心。
求证完之后,楚天齐又仔细顺了整个程序,还向个别人进行请教,才在今天早上赶往发改委。
出租车停在路边,楚天齐下了汽车,向着发改委正门走去。
还真巧,今天在门外值勤的武警,是第一次报到时遇到的那位,对方一眼就认同了楚天齐。
熟人好办事,这名武警不但没有任何盘问,更没用电话进行核实,便直接让楚天齐填了会见条。
与武警告辞,楚天齐拿着会见条,拾阶而上。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身旁不时有急匆匆赶路的男女。但楚天齐转头看去,竟没发现一个熟人,当然也不是以前完全没见过,而是当时在发改委时没有来往。
来在一楼大厅,反倒看见了熟人,两名安保人员也发现了他,互相之间挥手打着招呼,楚天齐还晃了晃手中的会见条。
乘电梯上楼的人实在多,楚天齐便干脆步行上楼,反正也没多高,总共才九层。
打开防火门,楚天齐进了楼梯,踩着台阶,一层层的爬楼。
不知是现在爬楼少,还是刚才走的快,也或者是今天早点吃多了,来在九层的时候,楚天齐还觉得自己有些微喘。
稍稍缓了缓,楚天齐推开防火门,自语着:“老喽。”
“咔咔咔”,女士皮鞋声响起,随即传来女声:“这不是楚市长吗?现在人软成这样了?”
刚听到女声的第一反应,楚天齐想到了一个人——老上司,三农司副司长常慧敏。随即他就否了,声音根本不对,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人。
带着一阵香风,女人适时出现在防火门处。
楚天齐从步行梯走出,向着对方打招呼:“明处长好!”
对方不是别人,也是楚天齐的熟人——明若月。当初在发改委时,虽然与这个女人交往不多,但相较于许多处级人员,和她的接触还有几次。尤其因为她还有一个哥哥,楚天齐自然对她印象更深一些。
明若月没有礼貌问好,而是讥诮的说:“楚市长这是来锻炼身体?从定野市到首都就为这个,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以前也被对方拿话调理过,楚天齐并不以为意,而是实话实说:“到项目司办点事。”
“是吗?”瞟了对方一眼,明若月嘴角挂上一抹笑意,迈步离去了。
什么意思?楚天齐摇摇头,也向前走去。
“司长好!”迎面一个年轻男子正问好。
“好。”明若月回了一个字,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前行着。
司长?什么司长?她不是人事司人事处处长吗?人事处在五楼呀。
带着疑惑,楚天齐盯着前面那个女人。
明若月来在“项目司副司长”门外,停下来,打开了屋门。
楚天齐也正好到了近前:“明处……明司长,你什么时候到项目司了?”
“奇怪吗?”明若月推门进了屋子,边走边说,“有人能从调研员变成常委副市长,我为什么就不能也挪挪地方?”
自己就是来项目司,现在遇到副司长,还是熟人,那就直接进去吧。
楚天齐进到屋子,关上屋门,走向前去:“明主任说笑了,那怎么不能?”
“你进来干什么?”坐到椅子上,明若月质问着。
上来就夹枪带棒的,这还没完了?虽然觉得对方有些过,但楚天齐语气并没带出来:“我来向明司长咨询事情。”
“咨询事情?我好像不是问询处处长呀?”明若月声音依旧阴阳怪气,“那好吧,既然来了,那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对方没有让座的意思,楚天齐便自己坐到了对面椅子上。总不能回到原单位,见到老熟人,还得站着回话吧?
坐下之后,楚天齐说:“我在定野市负责交通工作,现在定野市要修一条公路,我想就立项的事打听打听。这条公路……”
“立项呀……”明若月拖着长音,打断对方,“程序不对吧?”
“明司长,我知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向省发改委申请。即使报国家发改委,也应该是由省发改委报来。我这次正好回*,就到这里来看看,也打听一下立项的事。”楚天齐做出解释。
明若月“哦”了一声:“原来是走后门呀。这可不好吧?你不是一直以正直、刚正自诩吗,怎么说一套做一套?”
这没完没了的,要干什么?楚天齐心中难免不快,但还是尽量语气平和的说:“明司长,我是说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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