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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正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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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操心
陆文龙可是个说干就干的脾性，出门就到对面找家杂货铺打电话给小白阿光那边的饭馆，阿林呼啦啦的就开车拖了一帮小子过来，找到还在街头转悠的三个小子，立刻就开始大刀阔斧的修整店面……
改的东西不算多，就是买了几袋水泥把地面做平，然后粉刷墙面，安上几盏灯，因为这是个老房子，采光不好，但是很有点古色古香的味道，屋梁非常的高，少年们都是搭了架子才上到上面去捣鼓电线，都好老的电线了，干脆换掉、
陆文龙指挥了怎么做，就跟蒋琪扶着老太太到屋后：“以后您还是只点一锅豆花就是了，什么都有他们来做，钱跟您对半分，还有房租，给您算多少钱？”既然有这么好味道的豆花饭，埋没了真是可惜，田螺哥找了个会做点烧白粉蒸肉的副手过来做厨师，就算是把架子搭起来了。
老太婆却把目光在左右两边的小儿女身上转悠：“你们……我还以为是你们自己动手做，原来还能支使这么多孩子？”
陆文龙笑：“那是我们一块的弟兄，我俩就是专心一起到这里来上学的……”蒋琪笑着补充一句：“我跟着他来的！”有些骄傲。
老太婆再看看蒋琪：“嗯，岁数也差不多可以嫁人了，我像你这么大就嫁过来了，嫁了人还念什么书？”这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思想还真够老的。
蒋小妹却笑开花，毕竟她这个年纪，最容易被人说早恋什么的，她妈就最喜欢说这个，有点不爱听，这个老婆婆却是第一个说可以嫁人了，多高兴，搂着老太婆的手臂：“反正我就是要嫁他……不着急，要读书嘛……咦？”
校园后门是条老街，跟大门前面的柏油马路不太一样，所以两边的房屋也都是老房子居多，本来他们是想扶老太婆休息，没想到从临街的店铺后门出来就是一个院子……两边一排厢房，对面是竹子做的篱笆，外面就是盘旋逶迤的嘉水江，院子中间是一口井，一群鸡仔叽叽喳喳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厢房周围全都是茂盛的竹林……
好一幅悠闲的田园气息……
婆婆有些高兴：“这里是厨房，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孩子们可以住在那边……”
陆文龙推脱：“不用了，他们都住在堂屋，住在店面里面，这都是规矩……”手却挨了蒋琪的一下掐，一双大眼睛一个劲的瞟厢房。
陆文龙顿时明白过来，直言不讳：“那……那干脆我们俩住在后面好不好？婆婆，我给您算房租。”
婆婆拿眼上下打量他：“房租？我这房子可从来没收过房租，我这可是祖上的老屋，儿女都在外地，一年到头都难得回来，要不是嫌空着怕坏，还想行善积德，你以为我愿意每天累着去做劳什子豆花店？”
陆文龙认真：“婆婆，总归我们是打搅到您，该怎么算怎么算，这样，我们先试着住一段，豆花店也开着，您就不用使力气活儿，我们这些弟兄有的是力气，您就指挥好了，有什么不对，您直接开口……”
老婆婆看着少年侃侃而谈，若有所思，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容倒是越来越浓，实在是看着蒋琪有些舒心。
于是，根本就没走几步，就在后校门边的支路上，这家陈记豆花铺后面，陆文龙跟蒋琪就一口气把两件事儿都做了。
院子里面的厢房，两边各是三间，婆婆这边还多一个厨房，其他都是空着的，没什么仓库，也没什么杂物，除了以前是有人住过的家具，别的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个孤零零的老婆婆。
蒋琪坐在竹篱笆边的大石头上脚边一群小鸡转来转去，掉头看看那个倚在店铺后门，颇有些笑意看着少年们忙碌的老婆婆，有些皱眉：“这样一个人的生活是不是太孤单了一些？”
陆文龙蹲在旁边看江水滔滔，抬头看小女友：“习惯了就好……你不会孤单吧？”
蒋小妹居然说：“要是老了老了，我也这么一个人，其实要是有大嫂一块，是不是好点？”
陆文龙试探：“那我再给你找个三嫂？不就更热闹？”
蒋琪那点春秋气息的忧伤顿时没了影，顺便就一脚踢陆文龙：“你敢！跟我上街买东西，又得好好的做一番清洁了……嗯？小苏那边你安排好没？”
陆文龙大言不惭：“多谢你这两天腾出来的时间，都收拾好了，房间么，没这个大，但光线好一些，什么家具都没，还是我自己当个钉子木匠敲敲打打钉了几样东西，连床都没有，还是跟他们一块去买了一张床垫呢。”
听到床垫，蒋琪就支支吾吾但又有些想探询的表情，陆文龙看着主动交代：“其实也没什么……也肯定用不着那些计生用品，我们年龄都还小嘛。”
蒋琪又踢他：“谁要问这些了……”看看少年：“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这里？”
陆文龙明白：“也能看见江水，就跟我们以前那个小阁楼一样？”
蒋小妹满意的摸他的头表扬：“我爸说得对，我们走出来，也许很多东西都在改变，但是我心里这些东西一直都不会变，你也要好好的……不要变。”
陆文龙满不在乎的抬头看她：“我变什么变，你不知道我现在多满意，多想好好的珍惜，走吧，我得看看陈婆婆街头那边有个空坝子是可以停车的，以后就把车停在这边了，开到学校去总不太好。”
主要也就是买一些蚊帐窗帘被套什么的生活用品，还开了车到大学正门那边的大街上百货公司买了拉回来，校园这么大，走起来都费力。
收拾起来其实比苏文瑾那个小屋费力得多，太久没有住人的房间，充满一股霉味，两人出去购物之前就把雕花的木窗跟大门都打开通风换气，估计都还要吹两天，房间里面很简单，就是一张雕花大床，外加几样老家具，有梳妆台有柜子和凳子，蒋琪也一并都打开来：“其实这些东西跟阁楼上的都有点像，你先把东西都放在床上，不要拆开，等气味散得差不多再打开，我来用抹布挨个擦，你去看阿林他们，这……家里就我来收拾。”
陆文龙摸摸下巴却出去到处看看，跟陈婆婆商量搭了一个厕所在饭馆背后给以后在这边的弟兄们用，也方便食客用，于是阿林又开车出去拉了一车砖头回来，接近暮色才开车自己先回去那边大排档帮忙了。
剩下的几个小子很有些兴奋，店堂里面的水泥地面还没有干，都拿着蒲扇坐在屋檐石阶上聊天抽烟，能够独立做个什么，少年们也很容易感到自立的感觉，陆文龙跟在他们中间确定那个小厨子当管事儿，再三叮嘱要跟陈婆婆保持尊敬的态度，等这几天搞完，这里就可以开始跟着老人家试着准备营业了，还要申请安装一部公用电话，这样也能跟阿光小白那边保持联系，这是小白发现的窍门，现在自己安部电话要一两千块，相当于一般家庭一年的收入了，可是门面安装公用电话就低不少，而且还可以收电话费补贴回来，真是一举两得。
天黑了蒋琪才基本收拾完，味道还是不小，不太能住人，点上几盘蚊香熏一熏，陆文龙把她送回寝室：“那我也回寝室住一下，算是跟这些室友同学再熟悉一点。”
蒋琪的表情好看：“我还以为你会争分夺秒的开车回城里呢。”略微有点意外。
陆文龙摇头：“没这么复杂，其实小苏还叫我周末陪着你呢……说你一个人在外面，还是想家，她以前住读过，算是尝过这种滋味。”
蒋琪惊讶：“她真的这么说？”
陆文龙摊手：“我说这个谎话有什么好处？”
蒋琪的眼珠子就转啊转：“那还真是谢谢了……嘿嘿，其实也算是承认我了不是？是个好开始……”满脸的笑：“反正没事，那就陪我在校园里面到处走走看看？”
那当然好，不过这一走，小情侣俩才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谈恋爱。
因为小地方嘛，连个公园都没有，适龄青年谈恋爱要么到江边走走坐坐，要么就是看电影逛街，初到大城市，电影院还没有去见识，也还没有去什么公园看过，但是这么在校园里面一走，夜幕下的大学校园里面，着实有些生动。
也许是刚刚暑假开学，不少学生情侣分别了些日子，动作很热烈，路边的长椅上，小树林边依偎着的搂抱，甚至有些石桌凳边颇有深意的坐姿都随处可见。
可光是那些旁若无人的拥吻已经让蒋琪瞪大了眼睛，原来以为自己跟陆文龙的亲密动作已经很出格了，原来在大学校园里面这么常见？两人除了在小阁楼能做这样的动作，哪里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
陆文龙倒是看得啧啧称奇：“你看人家这劲头……”
蒋小妹赶紧拉着他就匆匆离开了，一张脸红扑扑的：“你可不许来了这里就学坏……”实在是刚才看见有男生就那么把手伸进姑娘衣服里。
陆文龙可是早跟汤灿清过了这个阶段了，眉毛一阵乱跳，也觉得看多了有些上火，那就还是到蒋琪的学校去吧。
可都是离开了父母管教的孩子，十多岁的孩子更没有自制力，校园里面也很容易看见小情侣的身影，真是一个恋爱的年龄，让父母百般操心的年龄。
第二百六十八章洗耳恭听
开学上课以后，也许这些老师都明白特招生的特点，特别是体育特招生，不歧视但也不要求，只要能遵守课堂纪律就好。
陆文龙已经尽量的想从头拾起课本，学习一下这些课本上的知识，可是三年的时间，是有些生疏和遗忘了，何况他们这还是文理全科的重点高中，文科的东西他还可以勉强跟上趟听懂老师说些什么，理科的基本上就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完全腾云驾雾。
蒋琪就不同了，中等专业师范的学习内容其实是双轨制的，一方面可以分专业学习，毕业就直接可以进入工作岗位，另一方面也可以按照普通高中的文化课程学习，最后参加高考。
这个一贯的学习尖子本来就是以优异的成绩考进来，在报考挑选专业的时候很是操心了一阵，因为这种师范中专的专业设置已经有点市场化的倾向，不光是有毕业以后到中小学任教的师范课程，还有一些算是职业教育的专业，最后小美女就在司法文秘跟国际商务上面纠结了好久，直到报考填写志愿的时候，才咬咬牙，最后填了个司法文秘，这事儿都没跟陆文龙说，对陆文龙说，读书嘛，不就都是坐在教室里面么，有什么区别。
蒋小妹的打算就比较多了，陆文龙决定一直游走在法律边缘上，她是最清楚的，从一起认识那个脏兮兮的师傅，到后来一手一脚的建立起自己的弟兄班底，陆文龙有时也在囫囵吞枣的翻看一些法律上的书籍，可书店里面都是些条文案本，陆文龙说得最多就是这些东西是死的，可实际操作是活的，很难摸清楚……
所以这个小姑娘思来想去，就放弃原本比较顺畅的利用俄语走国际商务或者俄语教学这条坦途大道，悄悄的选择了司法文秘，打算彻底以后走这条线路，为那个有些倔强的少年做好贤内助，因为渝庆还有一所全国知名的政法大学。
一旦选定这些东西，真正上起课来，对蒋琪就太轻松了……
其实冥冥中还是有点说不清的什么东西的，因为汤灿清才是选的国际商务。
改革开放正在热火朝天的时候，国际商务简直就是各个大学争先恐后开办的专业，原本汤灿清就不想再当老师了，这次体委那边听说她又要进大学深造进修，就建议还是加深点英语的造诣，现在小汤同志在专业英语方面在体委已经有很不错的口碑了，要是再系统的补充一下就更好，所以汤灿清就选了外语系下面的这个国际商务专业。
汤培元难得问一下女儿关于感情上的事情，因为这个对女儿有太多愧疚之情的老教育家还是生怕触动女儿的伤疤，所以问得也比较小心。
汤灿清咬咬牙，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个老师身份：“比我小几岁……”
这也没什么嘛，汤培元点点头，然后才突然醒觉：“你现在也才二十一吧？”
汤灿清嘟嘴：“所以我不当老师了，再过几年就不显眼了嘛。”
汤培元脑海里有了点征兆：“是……你的学生？”
汤灿清观察父亲的表情：“就是……那个来过家里两次的陆文龙，那个进了国家队又有自己理想的陆文龙。”短短一句话，就把少年跟其他同龄人不同的地方就概括了出来，似乎这样才能表现那个少年是超越一般同龄人的。
汤培元看着女儿紧张局促的样子，自己停顿了好一阵，尽量的放缓语调：“你……想清楚了么？不会再跟上次那样？”
汤灿清猛然想起其实上次自己的恋情也就是在十八九岁的时候，那个毫不珍惜的人怎么可能跟这个少年相提并论，也突然才发现，自己好像很少再想起那段现在已经觉得有些好笑的初恋，赶紧摇头又点头：“我想好了……不会跟上次一样了，陆文龙很好……真的，他……”
汤培元扬扬手：“那个孩子，我看得很清楚，如果放在乱世，就是枭雄豪杰的命，放在现在么，亦正亦邪，稍不留神就会翻到另一面去，你有这个思想准备陪着他，甚至纠正他么？”教育家嘛，始终有些职业习惯，毕竟陆文龙在同龄人当中也太特殊了一点，汤培元还是考量过很多，只是当成课题来思考跟变成自己的女婿就是两码事了。
汤灿清明显感觉到父亲似乎有认可的口气，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不少：“我会的……他本性很好，善良，做事情是有自己的底线的，我……我这两年一直都陪着他的，一路上我都在，嗯，是和他一起成长的。”
汤培元真如同陆文龙说的那样，和平常的父母亲真不一样，皱着眉半眯着眼思索了一下：“他要过来接你去上学？”
汤灿清干脆合盘托出：“我就想摆脱教师这个身份，才选择去华西师院进修，国家队那边对他这上半年的训练不太满意，要求他必须到华西师院接受系统的训练，所以……”
汤培元点点头：“那我就看看他到底能做出些什么事情吧……作为大多数父母是希望女儿能有一个稳定美满的家庭，但是既然能够和他一起见证更多生命中的不同，我也不反对，只是你们要……他来了再跟我好好谈一下吧，我还真有些想见见他了。”
于是陆文龙就被兴高采烈的汤灿清给叫过来了……
华西师范学院体育系确实拥有不亚于专业体院的师资力量跟整体配套，赵连军这个当系主任的朋友姓陶，那叫一个踏实，陆文龙刚上了一天课，下午就被他叫老师到附中把人给带到了体育场，安排他跟着田径队先进行身体恢复训练，他自己人没来，却让派来那个老师全程跟着测试了陆文龙的基本数据，说是要量身打造一个训练计划。
所以陆文龙去蜀都，请假最难的就是跟这训练科目老师，因为苏文瑾跟蒋琪对他去省里面都认为是公事，没多问。
最后陆文龙百般解释自己有个国家队的同事在蜀都，而且也在本校就读，还提供了赵连军的证明才被堪堪放行……
从蜀都到渝庆的火车就要停靠这个郊区小站，陆文龙好不容易才上了火车去蜀都，一看见汤灿清就诉苦：“你是不知道，我算是掉坑里了……天天不歇气的折腾，老赵这事儿不地道，他说我除了训练自由得很……”
汤灿清眉眼带笑：“是张记者给你说自由的吧……”
陆文龙一回想，好像赵连军真没说过：“原来每天这么练下来，我都累得东倒西歪了，哪里还有什么个人时间捣鼓我那些事情？”
汤灿清不关心这个：“我跟我爸说了……你今天可要好好表现。”
陆文龙有信心：“我就说了老头子这人思路跟一般人不一样，不过我还是有点怵他，同意是一码事，跟他说又是一码事。”
汤灿清居然找理由：“你又不是没跟老丈人相处过，有经验嘛，加油加油……我听说大嫂她爸很不待见你？”
陆文龙想起这茬：“嗯，目前是一比一，老蒋对我还成，我还要努力，争取让老汤也待见我。”
汤培元就站在小楼门口，无喜无悲地看着一双年轻人这么走过来，陆文龙不拘束，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个礼：“汤伯伯好……”这两年的各种营养好，锻炼也好，陆文龙的身架子发育得飞快，以前跟汤灿清在一起还低半个头，现在已经基本追平了，何况汤灿清现在只要跟陆文龙在一块就刻意的穿薄底儿凉鞋，巴不得看起来越般配越好。
汤培元端详一会儿：“怪不得之前好像喊过我汤爷爷，上次莫名其妙就改了汤伯伯，我就该察觉这件事了。”陆文龙可是按照汤灿清的叮嘱，故意穿得稍微成熟老气一点，看上去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没有年龄那么大的差距。
陆文龙态度端正：“我年龄是小了点，但是是认真的，希望您能给我陪着汤……灿清的机会。”说实话，叫他现在喊全名还有点别扭，叫老师肯定不合适，别的都还在慢慢习惯。
汤培元摇摇头：“非常人行非常事……我早就觉得你是个跟别人不一样的孩子，那就慢慢看以后吧……来，陪我在这边坐下聊聊你最近的事情，小清最近回家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不怎么说你的事情了。”
汤灿清赶紧跑厨房泡了两杯茶端出来，陆文龙已经坐得端端正正跟汤培元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的安排，连汤灿清都没有想到，三个月不见，陆文龙就已经带着一帮少年在一个新的环境慢慢的站住脚，也就有些诧异的寻个坐处，悄悄地坐在陆文龙旁边。
汤培元用茶盏拂开茶叶，有些沉吟：“成功之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的，什么叫成功……每个人也是因人而异的，一个农间的耕作者结出硕果就叫成功，作为运动员获得胜利或者说达到一定的高度，也叫成功，那么虽然现在对商人是毁誉参半，你这种尝试也是无可厚非的，我有些学生也在弃文从商，也跟我有过讨论，相比之下，我更觉得你的行为符合目前市场的成熟度……”
陆文龙主要就是表述，重要才是听老丈人评论，赶紧洗耳恭听。
第二百六十九章扑哧
汤培元慢条斯理，就跟面对研究生一样：“现今的华国，是个很急躁的社会，一切都在大干快上，到街上去看看，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一副焦急的样子，说到底，还是因为改革开放以后，大家都看到了个人奋斗的成功可能性，比起以前的状况，确实已经好了太多，但是因为体制和教育宣传的原因，几乎所有人都在选择一条学而优则仕，学而优则学，学而优则工作的路，可是万千人都在挤这条独木桥，高等教育不是万能的，也不是唯一的……我现在思考得更多还是职业教育，小陆……你的做法就近似于一条职业教育的路子，十五六岁无心向学的少年多得很，这是个社会问题，不是我们搞教育需要去解决的，我们要做的是在现有情况下，如何来解决这些少年的问题……”
陆文龙有点呆，他没想到汤培元可以把自己拉扯弟兄的做法拔高到这个地步：“我……我没有想这么多，弟兄多，有凝聚力好做事。”
汤培元有些笑容：“很多的事情在做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这么多，洪秀全当年起义的时候也只是为了反抗，没想到能打天下，就连毛太祖他们当年成立党派，也只是为了能参政议政，没猜到最后的结局，重要的是，有人开始做……当然我不否认，你有些做法比较偏激，遇事不寻求正面解决的形式，有些手段也涉嫌违法，过于简单暴力……”
陆文龙张张嘴想辩解，没说出口。
汤培元注意到他这个动作，点头笑笑：“你想说，这些事情得不到解决？”
陆文龙使劲点头……
汤培元也点头：“是啊……这些事情很多都处在模凌两可之间，就跟你做的那些事情，没多少把柄一样的道理，现在的法制和机构都有很多不健全的地方，同样的问题，通过所谓的正常途径解决就很麻烦，甚至没法解决，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汤灿清听得认真：“那他这样……”
汤培元沉思了一下：“现在你已经开始这样一个有些特殊，有些微妙的局面，我希望你尽快跟司法方面的人士建立联系。”
陆文龙有些不屑：“给派出所的那些人拉线？要么是水泼不进去的墙，要么可都是喂不饱的狼！”他还是承认有些警察是不受腐蚀的，余竹跟小白阿光还是多多少少做了一些日常沟通，这几乎都是各地的混混们的必修课。
汤培元睁大眼睛愣了一下，才哈哈笑：“我是说你要尽早请律师！”
汤灿清也笑，陆文龙略微红脸：“哦……这样啊？回去我问问……”
汤培元抓过石桌上的一把蒲扇摇一摇，汤灿清赶紧接过来帮忙打扇，老爷子看看女儿：“一个夏天都没看你这么殷勤……小陆，还是我反复给你说的道理，经常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始终明白何为正反，我希望最后不是看到我们家出一个罪犯，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最后的声音有点严厉，陆文龙没有太大反应，略微皱眉的慢慢思考，慢慢点头，很慢，但是很坚定。
陆文龙是坐的夜班车过来，在蜀都就呆了一个白天，也没去省体委拜码头，晚上就帮汤灿清提着两三包行李一起走了，汤培元站在小楼门口看了好久……
汤灿清到了学校可算是早到，没什么事情做，回去的路上，陆文龙也把小苏跟蒋琪的安排原原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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