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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正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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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琪立刻回想起自己的痴缠跟努力，顿时就明白了汤灿清表述的道理，岁数还是小了点，少女根本还没有到能归纳总结的阶段，跟汤灿清这种高阶选手一比，就看到了自己的差距，顿时有种紧张感……
汤灿清干脆把话说透：“你跟我都证明了，只要对他好，他就会想尽办法的对我们好，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假如那个杨淼淼刘淼淼张淼淼也这样呢？”
蒋琪吓呆了：“还有刘淼淼张淼淼？”
汤灿清不耐烦：“打比方嘛……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刚才说错了什么？”
蒋琪有点喃喃：“我……说我们都离开他，不喜欢他了怎么办。他就说没什么可相信的了，然后就突然发脾气了……我从来没看见他发过脾气。”
汤灿清笑起来：“你真是被他宠得忘了他也还是个人，他怎么可能没脾气，他脾气那么大，从来都是顺毛驴犟脾气，如果说对他关怀的人就是他的逆鳞，容不得一点伤害，他才一味的容让着，那么背叛抛弃他就是他的伤疤，谁都最好别去揭……”
蒋琪还有点嘟嘴：“可他自己……”是啊，突然跳出来个三嫂，怎么可能没情绪，可……现在就叫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之前蒋琪还觉得自己面对苏文瑾的时候，除了觉得自己来晚了，没有什么比不上的，可跟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出女性魅力的三嫂比起来，自己似乎突然一下就变成了没有什么比得上了！
那就还暂且不说那个传说不当四嫂的杨淼淼了……
汤灿清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一脸纠结，开心得很，拍拍手站起来：“你最好是想一想，你们年纪还小，很多东西都不成熟，我走了……晚上我得给他弄点什么……你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着就起身顺手收拾了桌上的碗碟，端到厨房，跟少年们打过招呼留下自己的寝室位置，说陆文龙回来叫他去找自己就走了。
蒋琪一声不吭地摇摇头，就那么继续坐在窗前，伸手轻轻去拂动那个从小阁楼带过来的风铃，动作跟之前完全一样，心绪却完全不同了，没有混乱，没有迷茫，即将满十七岁的少女终于开始深刻的思考起自己的爱情来。
直到一个豆花铺子的少年惊慌的冲进来：“二嫂……龙哥出事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注意力
陆文龙这两年真的很少这样有气冲冲的感觉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当自己一想象到那种又没人理会，孤苦伶仃的感觉，简直如同潮水一样袭来，浑身都不自在。
匆匆忙忙的离开，就是他不知道自己要真的发起脾气来会做什么，他似乎不愿把自己暴戾的一面展示在姑娘们面前，可他刚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到街头，就看见豆花铺一个小崽子站在街口，看见他就汇报：“龙哥！我打算回市里去一趟，田螺哥准备的烧白用料用完了，他们叫我回去拿。”
陆文龙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干脆就回头开车过来招呼弟兄上车：“我送你回去拿……”
可是这趟开车，他是真的有情绪，油门就有些重，速度有点快。
从大学这边的郊区到市区，只有一条沿着嘉水江边的公路，山城嘛，当年抗战就是为了防备日机轰炸的，层层叠叠都是山，所以江边的公路都随着山势不停的蜿蜒，没有爬山，就是在江边跟蚯蚓一样弯来弯去，说到底陆文龙也就是个没驾照练开车也不过几个月的新手，这种复杂点的路况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好说，现在情绪不太集中，一个急转弯过来突然看见一辆货车，就手忙脚乱！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个急转弯是内弯，也就是在山体内侧拐弯，而不是凸起在江水边的那种外弯，陆文龙一下就把车冲上了路边的山坡，然后没什么悬念的，速度过快的吉普车被一块大石头一扛就翻过来了！
其实这种表面上上面是蒙着篷布的吉普车本来就是为军用设计的，在驾驶座后有个很粗的防滚杠，这种没有什么外力的翻覆一下就撑住了，车都没什么大碍，那个跟着一块的小崽子也只是吓得在车里翻了个个儿，狠狠的摔在座位跟顶棚之间，顶部的蓬是破了，可是防滚杠完全顶住了，没有让车体压住人，他居然就这么爬出来了。
陆文龙有点惨，因为车体是往他这边翻的，给重重地撞在地上跟车体上，当时就昏迷了，还是那个小崽子拖了他出来，搭乘那辆货车回来的……
等蒋琪简直有点失魂落魄地跟着跑到医院，看见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满头血迹的少年时候，差点自责得昏过去！
是汤灿清过来伸手一把扶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少女：“医生说没大事儿，就是头部受到了撞击，昏迷了……已经缝了针，待会儿做头部清理。”两人一起坐在旁边的病床上。
三四个少年都扔下手里的事情过来有些焦急地看着，汤灿清熟练的指挥：“到了医院就没事儿，你跟着陆文龙的？你也去检查一下？多亏了你把她送回来……给大嫂打电话没？好，阿林会开车过来的……你们先回去吧，护士过来做清理了，铺子里面还是要打理的。”
在阿竹那个店里就见识过三嫂的指挥劲了，何况汤灿清的年龄本来就要大一些，少年们分头就走了，留下一个在医院门口等其他人。
蒋琪简直是有些浑身发抖地看着护士给陆文龙用酒精清洗头部血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刺激他……”眼泪可是没能止住的就开始流淌了，今天她这眼泪可算是流了好几次了！
汤灿清却安慰她：“没事儿……要不你也回寝室去休息一下？”
蒋琪却有些受暑假看的电视剧印象，继续紧张：“他……会不会醒不过来？”
汤灿清忍不住就给她一小巴掌：“别说这种触霉头的话！医生说了不会有事的！”自己却也开始担心起来，暑假她可也没少看这种电视剧！
护士动作麻利，就跟洗大白菜似的，伤口倒是送到病房来之前就缝合了，主要是头部到处散布的血迹有点多，衣服也没少沾染，有些奇怪地看看旁边两位姑娘：“伤者家属？待会就把病号服给换上……”
蒋琪不关心病号服：“他什么时候能醒？他严重么？”声音越发地急切，都有些颤抖了。汤灿清纵然刚才跟医生咨询过，现在也一脸希冀地看着护士。
跟汤灿清年纪差不多的小护士习以为常，只是有点小诧异这俩姑娘的容貌：“做手术的时候打了麻药，本来就撞击昏迷，等麻醉药效过了，应该就没事了……”熟练的收拾东西出去了，汤灿清想想就跟着出去拿病号服了。
蒋琪终于一个人面对陆文龙，那张一个小时以前还在身边嬉笑怒骂的脸现在有些浮肿地躺在病床上，历尽辛苦得到的情感似乎突然就失去了，这让少女真的是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哇的一声就趴在陆文龙身侧哭了起来……
直到身后一只手摸到她的背上，才恍若未觉的慢慢转身，却看见苏文瑾有些皱眉地站在背后：“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搞成这样？”语调很有些说不出的平稳，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龄的样子，阿林跟小白阿光也站在她背后……
蒋琪一个人自怨自艾的哭了好一阵，眼睛都有桃子一样了，现在陡然看见个认识的人，有种看见亲人的感觉：“出车祸……出车祸了！”
苏文瑾上前两步，站在床边俯下去认真观察陆文龙头上包扎的伤口：“我们当然知道是车祸，车都开回来了，我是问怎么引起的，那个小弟兄说他一路开车都气吼吼的……”不知不觉，苏文瑾那个一贯有些柔弱的外表，只有在面对陆文龙的时候，在陆文龙身边的时候，才会陡然变得有点咄咄逼人，居然真有点大嫂的气势了。
蒋小妹是真觉得委屈，身上那股平时颐指气使的公主味顿时就不见了：“我们……我们吵了几句嘴……他……”说话时候不自而然地看了几眼阿林他们……
阿光小白多精灵的人，赶紧拉阿林：“我们去外面看看……”小崽子一回来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他们，连阿竹都知道了，阿林中午本来就在修车铺，立刻喊了在这边午休的苏文瑾装了一车人风驰电掣的就过来了，快到的时候还看见路边翻着的车，一帮人还顺便就推翻回来，把车都开回来了，因为阿林也有那把车钥匙，陆文龙那把居然被那个小崽子拔走了，阿光对这个小子简直赞赏有加！
现在明摆着是陆文龙的家务事，一帮弟兄赶紧闪到门外去，不搅合！
汤灿清这个时候就捧着病号服过来：“咦？你们动作还很快嘛……”本来也是，这边送医院叫人传达消息都是步行，那边电话通知，阿林的车开得又快，真晚不了多少。
小白鬼头鬼脑的拿手指指里面：“大嫂来了哦……医生怎么说？”受伤对他们来说倒是家常便饭，只是这次昏迷了还是比较少见。
汤灿清注意力在里面，随口：“没什么大碍，估计醒过来就等着慢慢养伤了。”说着就推门进去，阿光他们是真好奇啊，汤灿清却一把把门关上了。
苏文瑾坐到床边上，小心的拿手绢给陆文龙擦额头没有被护士清理干净的边角，口中不愉：“你们都能天天在一块儿你还有什么不舒坦的，吵什么吵……”
蒋小妹真委屈，就看见汤灿清进来：“哦……问她！我就是因为她才，才说了几句的！”
汤灿清年纪大些，脸皮也厚些，脸上挂得住：“嗯，都照面了……也好，那就明说，免得又搞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文瑾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她跟蒋琪不同，汤灿清没有给蒋琪上过课，那个老师的称号不过是个称号，印象没有那么深刻，苏文瑾就不同了：“汤老师？”她是知道密斯汤也来了华西师院这边进修，可现在……
蒋琪坐在病床边的板凳上嘴快：“她现在是三嫂了！不是老师了……”
苏文瑾坐在病床上，病床都有些高，她这么坐着双脚还有些吊着落不了地的样子，比蒋琪就要高一些，更加惊讶的这么看着汤灿清：“你……”
汤灿清不等她惊讶，快步走过来，坐在旁边的空病床上，这里不过是个区级医院，没有什么复杂的设备，两人间也就是稍微安静明亮一些，她捋捋头发到耳后：“刚才就是跟蒋琪说这事，结果争吵了几句，气吼吼的就走了，结果出了车祸，现在干脆都在，一次说清楚，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嗯，我就是要跟他在一块……三嫂也罢，别的称呼也无所谓，反正别叫老师，听着刺耳……”
苏文瑾就忍不住转头看看右侧低一些的蒋琪，顿时觉得这位才是慈眉善目的好姑娘，老师啊，在她眼里永远都是比较高高在上的存在，什么时候也插足到自己这里来了？！
蒋琪也抬头看她，皱住眉头轻声：“我……没吵，我就是不高兴，说了两句不好听的。”
汤灿清直接：“这事儿不怪他，早就这样了，我那时还是老师，所以不愿意公开，你们接不接受这都已经是既成事实了……”
就在苏文瑾脑子里似乎突然有点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突然发现陆文龙的脸上开始胡乱的抽动起来，似乎很有些痛苦的样子，她就一下惊呼：“有反应了，要醒了……”
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艺术
陆文龙真的没什么艰难的就睁开了眼，一脸的抽抽：“那……你啊……苏小妹，你坐到我手了！”
苏文瑾才满脸通红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可不是，她刚才这么紧紧地坐在床边，浑没注意到陆文龙被放在身侧的手盖在床单下，最重要的是，这只手在输液呢！
小姑娘这才看见输液管都有些回血了，赶紧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可抬头就看见同样满脸关怀的汤灿清，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回事儿！你就不能消停点？！”
汤灿清插嘴：“他现在是病人，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陆文龙赶紧：“不碍事，不碍事，本来就该骂……”
他这么一醒，最高兴的自然就是蒋琪，一下刨开两边的姑娘伸手就俯身抓住陆文龙的肩：“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随便你怎么都好……”很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苏文瑾却一把拉开她：“你搞什么……”
汤灿清重新反拨开蒋琪：“苏文瑾，我跟你谈谈？”尽量的压制口气，可是还是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谁叫以前习惯了呢？
苏文瑾尽量拧着脖子：“我跟他的事儿，跟你谈什么谈！”
陆文龙开口：“对对对……我先给你……”
汤灿清一口打断：“现在有我的事了！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多说话，好好躺着……小苏，跟我到旁边去说说好不好？免得他待会儿伤重，头部的伤痛可大可小……”打点伤痛牌。
苏文瑾果然吃这个，略微犹豫，伸手把陆文龙的手跟被单理一下，顺便看看他，皱着眉头不说话，转身走到病房门口，汤灿清才跟过去打开门，吓了外面小白阿光一伙一跳，大小两位姑娘关上门门随便找了间空病房相对而坐，只是苏文瑾的个头现在还实在太小，病床太高，双脚怎么都有点落不了地，小姑娘看汤灿清轻松的坐着，咬咬牙，滑下来点，斜倚着，脚一定要落地，不然这么一晃晃地坐在床边，多没气势。
蒋琪不管这个了，终于是自己的时间，伸手就想去拉陆文龙的手，又怕他不高兴，又怕他输液的手不舒服，结果陆文龙转手一下就拉住她的手：“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
蒋小妹一下又流泪起来，另一只手抓住陆文龙的手，也摇头：“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让你丧气的话。”唉，这姑娘是真没少流泪了。
陆文龙尽量想笑：“我这事儿做得混蛋嘛，真的，我是真心对你的，还让你这么哭，蛮不是滋味的。”可浮肿的脸上堆笑就有点罗汉像，狗熊似的憨厚。
蒋琪有点边哭边笑，咬咬嘴唇：“我不管那些了……咋一听见你出车祸我脚都软了，再看你昏迷了，要不是……要不是汤……把我拉起来，我都要溜地上了，我怕死了，还是不这样了，以后你不要开车了。”
陆文龙自我检讨：“我情绪不好，就不该开车，以后一定注意保证安全……”他没有说自己翻车的一刹那，脑海中真的只有翻飞着三个姑娘的脸庞，说出来是不是有点太矫情了，于是就把目光放在兀自梨花带泪的蒋琪脸上，想伸手去擦擦，蒋小妹多伶俐的，掏了自己的手绢放他手里，贴近点放自己脸上，轻轻的用他的手擦。
动作很轻柔，似乎能让双方都忘记那烦人的复杂关系，简简单单的多好，为什么一定要搞得这么复杂呢？
汤灿清也尽量想把口气放轻柔，可怎么都有种老师把学生带进办公室谈话的感觉，苏文瑾尽量的想冲破这种限制，可是这个除了面对陆文龙才有点强硬的小姑娘，提了几次气都还是温温柔柔的：“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汤灿清叹口气：“我做过你的老师，比你大四岁，现在还要叫你一声大嫂……你以为我愿意？”
大嫂这个词终于给苏文瑾鼓了点气：“他是很好，可是你们不能这样一个两个的都来抢！”顿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巴不得人人都对他好，可是，朋友归朋友，现在这样是很不对的！”
汤灿清看着小脸有点涨红，可是尽量生气也没多激动，还是一脸有点稚气的女孩儿，想了想：“你确定你不会放手？”
苏文瑾抿嘴肯定的点头：“本来就是我的！”终于有点愤怒的气势了，不过还是有点弱。
汤灿清就笑：“其实你才是最艰难的，所以他格外的护着你，蒋琪家爸妈的态度你知道，已经算是当成女婿了，昨天他去我家接我过来，我爸也同意了，所以你还要好好的加油。”
苏小妹被击中要害：“我不管家里的情况，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你别岔开话题，我说的是你们不应该来！”
汤灿清还是带点笑：“之前蒋琪你为什么可以接受？”
苏文瑾嘴硬：“没有接受！我要让她知难而退！”
汤灿清摇头：“你这是做鸵鸟，埋着头欺骗自己，陆文龙呢，其实也说不上花心，我看他跟其他女孩儿连话都不爱说，现在这样，多半是有些我跟蒋琪倒追的意思，只有你才是让他追着捧着的，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都不会松手，你就正视这个现实吧……”
苏小妹有些瘪嘴想哭：“我……我一直都在努力，我就想安安静静的跟他在一起，一会儿被降级，又被转学，好不容易想办法跑这么远来想和他一块，一会儿又是那个小妖精，一会又是你这个大老师……我，我，我怎么就这么苦命……”说着就有点低头，想伸手去揉眼睛。
汤灿清居然也觉得这个十六岁的少女是不是太值得怜惜了一点，就起身想坐到对面的病床边伸手摸苏文瑾的头，当了两年多的老师也习惯这样的动作，可苏文瑾一下就抬起头来警惕的滑开一点距离：“我是不会让给你们的！绝对不会！”有点小豹子保护自己领地的感觉。
汤灿清不继续伸手，双手持撑着床边侧头：“现在你们住在幼师边，还方便么？”尽量就跟聊天一样的口气。
苏文瑾还是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那是我的家！”
汤灿清看看身侧的女孩儿：“嗯，我知道，他过来一路上都在说你多喜欢那里，说你在那装扮那个家，多认真，很自豪自己一个暑假带着弟兄们做出点成绩，才可以经营出那么个小家，他确实很不错哦？”
提到自己最爱的家，苏文瑾稍微有点松动：“他很努力的……”
汤灿清摆事实讲道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既要在国家队打出好成绩，还要出国打奥运会，这条路必须走好，才能给他一个比较正面的道路，保证他不要太过于走歪门邪道，你明白么？”
苏文瑾一直以来还把自己定位于一个和陆文龙相互温暖的小姑娘，哪里能有多长远的规划和展望能力，听到这种说法，就不得不承认这是孩子跟成年人的区别，有些呐呐：“我不是很懂……”口气顿时就弱下来了。
汤灿清顿时就觉得找对了路子，还得不敢提气：“然后呢，他是打定主意要带着弟兄们混出点人样的，现在开小饭馆我看也就是个过渡阶段，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这些你应该清楚吧？”
苏小妹终于能正常对话：“阿林已经开了个轮胎铺子，小白也在搞游戏机，他们说阿竹明天就上来，带着更多的弟兄上来做别的事情。”
汤灿清深吸一口气，说出主题：“这些事情都是别人一辈子都没做好的也做不到的事情，他现在却在做，可是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没有让他减少对你的喜欢，对不对？”
苏文瑾小皱眉：“可……可总不应该你们这样的……”绕了个圈圈又回来了，但是语气已经变化了不少。
汤灿清循循善诱：“我呢，一定会陪着他把棒球这条路子走下去，我要帮助他成为最优秀的男人，不论是在棒球场上还是场下，前几年他跟你瞎折腾，还是耽误了不少的学习，你不觉得他现在身上的痞子气越来越重了，要改……你能纠正么？”
苏文瑾居然结巴了：“我……我一直要他学好的！”
汤灿清终于有点露出狐狸的笑容，双手一摊：“可他没学好啊……自家男人不光是拿来折腾的，还要学会培养他！”
苏文瑾瞠目结舌了，这种高深的东西哪里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一个只知道思考墙上挂格子布好看还是碎花布好看的少女思考的？顿时就呆住了，绝对的落了下风，只知道呆呆地跟着点了几下头。
汤灿清这才展示了一下什么叫谈话的艺术：“其实我觉得呢……他是最听你的话，你应该督促他学习，理科就算了，文科一定要好好学，一个男人起码的知识面跟常识总要有吧？那些费脑子的理科让蒋琪帮他补好了……”
直到再看见陆文龙，小姑娘脑子里都还是一片一起努力的决心……
这哪是女朋友啊，明明就是三个补课老师嘛！
汤灿清这大忽悠！
第二百七十四章打气
苏文瑾就是中午这一会儿跑出来的，下午还要上课，刚到新学校，这个乖乖孩子可不敢逃课，过来摸摸陆文龙的手，咬咬牙才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小声：“过两天养好伤就回家去住！”她的脑子里现在呼啦啦的转，自己也很想回去单独的好好思考一下。
然后就起身对蒋琪也没什么笑容：“那就你照顾他了……”然后对汤灿清点点头，出门叫上阿林送她回学校上课去了。
小白阿光一伙人干脆把挡风玻璃压碎了，保险杠略微变形的吉普车也开回去，说这两天就修好送过来，阿林他们早就跟一条街的各种修车铺子逐渐熟悉起来。
汤灿清笑眯眯的看蒋琪：“你下午没课？”
心情终于有种失而复得放轻松的蒋琪，也小警惕的反问：“你呢？”
汤灿清说不出的优越感：“大学生呢，上课就基本是没有固定座位的大教室吗，少说也是一两百人，我去不去都无所谓的。”
蒋琪纠结，但看看汤灿清似乎有不走的迹象，也不愿凑热闹，索性以退为进：“那下午放学我再过来单独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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