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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正阳)-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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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跳起来，大口的喘气，身边的周杰跟曹二狗也好不了多少，满脸的庆幸：“特么的太近了！”
曹二狗还有闲暇：“你拿刀……干嘛！”其实还是紧张得说话有点颤抖。
陆文龙把刀扔还给他，着急：“走了！跟上去！”手上开始摸电话通知阿林跟杨森几个人等那辆面包车走了，就赶紧跟过来回城。
自己就跳回去，那些躲在里面的弟兄也一脸的劫后余生感：“玛德！居然是玩枪的……我们……该怎么办？”
陆文龙咬牙：“我开到最前面跟上，小船把卡车开着，跟最后面，你们接上阿林杨森，有了电话就让面包车跟上来，在后面等消息，二狗跟我走！”
说完就跳上张扬已经推过来的摩托车，准备发动以后赶紧推着上路出发，就把电话递给二狗拿着。
曹二狗却伸手接过车龙头：“我来骑，我比你骑的时间都多一些！”陆文龙也不争论，点点头就爬上后面，接过徐劲松递过来的两根镀锌水管，两人就出发了。
没有开灯，借着依稀的月光，顺着还算发白的水泥路面往回走，速度说不上很快，因为陆文龙觉得油门轰大了，这重型机车的声音也太大了点。
回头望过去，那边的弟兄们正在手忙脚乱的把卡车引导着从厂房间隙出来，面包车也已经开到路边，似乎能看见杨森的摩托车灯亮着回来了……希望阿林没有事情。
这边就自己跟二狗两个人去追车辆了……
热血沸腾的混混们是不会考虑这样做值得不值得的！
推车的麻凡猴子急得都嗷嗷叫了，生怕让陆文龙两人单独追上去出岔子，所以一辆面包车在余竹的安排下还是先追着跟过来了，远远地跟在摩托车后面，这个就开了车灯的，也算是帮忙照亮一点点。
但是一翻过山头，离开这个三线厂区域，陆文龙就看见了前面盘山路上单独的那对车灯，转身使劲对后面挥挥手，后面就真的关上了灯，因为既然能看见对方，对方往后也能看见这里，曹二狗不做声了，尽量把摩托车速度拉快一点，试着接近前面……
没那么容易，对方的车速有车灯，不算慢，两者之间的距离总是在忽远忽近的变化，陆文龙脑子里也没有完全想好该怎么做，这一仗是真的有点没准备，但是看看山脚下面还算灯火通明的街道，龇着牙：“下山……等到有光亮的地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前面车灯在一个盘山回头弯的地方甩了一下，停住了！
陆文龙心中就是一喜：“轮胎没气了！”应该是，摩托车这么开过来，都不停的有盘山回头弯，多来几个，那个左后轮就应该蹭着把气放光了吧，曹二狗想加油，陆文龙拍他肩膀：“放慢，悄悄打枪的不要！换胎没那么快，你以为是在阿林的修车铺？”他也经常跟着换胎做事，桑塔纳的那种简易千斤顶是机械式的，麻烦得很。
然后就摸出电话询问：“阿林回来没？”
杨森把电话给了余竹：“刚回来，我们已经开始上路跟来了。”
陆文龙临时修改战术：“把面包车开两部上来，摩托车太打眼了，以后查得到，他们的车已经爆胎在前面，赶紧关了灯跟过来，我在前面等着的！”
不到五分钟，两部面包车就掩上来，陆文龙提着水管上去：“两部车一起，后排坐人拉住两边侧门，门边都站两个人吊住，靠上去就跳车砸人，往死里打，后面再过来收拾局面！”
来不及分配啰嗦了，弟兄们热血沸腾的低呼一声就开始往车上跳，曹二狗一把拉下小个子的张扬：“推车！老子去！”小贼只好撇着嘴推住沉重的机车，同样不属于打家的徐劲松也给拉下来，上车的全都是能打的，争先恐后！
两部打开侧门的面包车出来就是取了车牌的，最常见的白色面包车，现在满街都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掩上去，开车是阿林的两个小弟，据说是车开得最好的，陆文龙身边站的就是阿林，还在低声吩咐：“靠山壁走，压着轮毂印走，从轮胎的感觉就能知道走得对不对，闭着眼睛都能走吧？！”
陆文龙翻白眼，自己开车技术确实说不上太好，不过阿林这最喜欢折腾车的，技术好到这个地步了？
几百米距离很快就靠近了，吊在那边车门边的小白突然开口：“这么黑漆漆的靠上去，他们会不会怀疑？靠近那个弯就应该把灯打开吧？就那么突然打开，他们也许会楞一下？”
都没有经验，但是小白这个还算细心的思路，得到陆文龙的首肯：“好！转过去就突然打开，再加大油门，突然停他们面前！”说完就所有人拉起脖子上的方巾遮住了半张脸，黑夜中还真有点蒙面大盗的感觉，就是这么面面相觑都让这帮人更来劲！
开车的小崽子是真听话，两部面包车是真有点偷偷摸摸的味道，就那么顺着山壁这样靠上去，然后在转过弯的时候，前面这部车突然就打开大灯一下加大油门冲上去！
事实的结果就是，巨大的惯性让后面虽然有心理准备的陆文龙一帮人还是被甩得东倒西歪，只能是把手紧紧地抓住门框和座椅拉手，然后在几乎所有人都还没有调整好的时候，面包车带着吱的一声猛刹车，一头就撞上了桑塔纳旁边的山壁！
要知道，出了厂区公路，这年头的山路都是砂石的，一两万块钱的面包车，抓地力还不如那几辆高级摩托车，什么ABS防抱死系统更是提都别提，这样在极容易打滑的砂石路上，紧急制动的结果就必然是轮胎抱死，一下就失去控制了！
还好阿林喊是靠着山壁走的！
第四百八十九章活脱脱
还好车门都是打开的，陆文龙手一松就跳下去了，托这两年锻炼的福，底盘够稳，晃了一下没有跌倒，借着那股前后冲撞的力量，就舞动镀锌水管冲上去了！
阿林在陆文龙身边踉跄了两步，也跟着冲上来，另一边的小白和曹二狗甩了几下头，他们是靠着山壁这边的，震荡厉害一些，轻喊一声后座的弟兄：“看看前面受伤没！”自己也跟着从陆文龙这边跳下来，脚步有点飘忽！
第二辆车没有这么多花招，反而平稳一些，吱的一声滑停在旁边，曹二狗、麻凡、阿光、杨森当先跳下来，后面的陆续冲上！
简直就是黑压压的一片人突然就掩身而上了！
六分的镀锌水管，五十厘米长，尾部缠了二三十厘米的内胎胶带防止手滑，挥舞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其实比球棍具有更大的杀伤力，陆文龙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才一般都不允许使用这种东西，但现在肯定是不用顾忌了，他当先就朝着那个省城口音的家伙砸过去！
还在车门边，他就看见老杨弓着腰在旁边跟这个省城客换轮胎，因为之前那个拿枪的枪手，让他下意识的认为这个人也是个狠角色，第一攻击就选择他！
只有两三米的距离，陆文龙两个跨步就到，双手各持一根钢管，带着很细微的划破空气声，重重的就抽在了对方的颈背上，这个省城口音的家伙甚至都只是刚感到右侧到来的一片突然光芒和汽车声往右扭头，然后面包车就一头冲过他身后撞到左后方，他的头还没扭过来，陆文龙就已经扑上去，砸中他，让人牙紧的那种骨骼硬碰硬的声音，陆文龙感觉是自己的右手棍砸中了对方肩胛骨，但左手棍那一下显然更有效，身体好像一个沉重的沙袋一样，噗通一下就倒了！
这个人是站着弯腰的，阿林就直奔蹲着用套筒装卸螺帽的老杨，几乎也是同样的打法，但阿林是双手持单棍，没几个人有陆文龙那么好的单手腕力，双手握持更保险一些，老杨刚把头抬起来，还没看清眼前有什么，就被一棍打中背部！
刚要呼喊，第二部车的麻凡就冲到，提腿就是一脚，那种足球运动员摆大腿的踢法，嘭的一声闷响，满嘴牙都几乎踢出来了！
昏死过去！
时间紧急，陆文龙交接喊面包车出发的时候，并没有来得及安排什么内容，就连他跟阿林冲击两个人的分配都是临时挂在门上说的，跟后车更没法交流，所以一开始，所有人几乎都是奔着两个显得粗壮不少的中年汉子去的，都不约而同的想抢这最有战斗力的硬骨头，有意无意的都忽略了那个瘦猴！
特别是陆文龙冲下去那一瞬间，似乎看见那个家伙靠在另一边的车门边摇头晃脑的样子，难道是磕了药？
就没有管，也没做声，因为这是下午出发时候就说好的，尽量不开口，免得对方从他们那明显的县城口音听出来路，要说都只能是普通话。
所以后面扑上来的几个人，在黑暗忙乱中都没有顾得上那个瘦猴，也没注意到那个瘦猴突然看见一群黑压压的棍棒袭击过来，就拉开车门抓过那个对开口的梯形皮箱，打开抓了一支手枪出来！
只有坐在后一辆车后排帮曹二狗拉住车门的猴子，晚下来了那么一小会儿隐约看见了……
毕竟是在山道上，远处就是山脊跟夜空，还是有点剪影的，刚才夜幕刚降临的时候，已经看见过那辆面包车上下来的一名拿着手枪的枪手，这一看，一激灵！
就因为陆文龙喊大家上面包车追击的时候，说了一声：“尽量别开口，免得人家找到我们底细……”
这块头有点大的猴子，一直给陆文龙当捕手陪练的家伙，居然就一直抿着嘴，一声不吭的死不开口，跳起来就踩上桑塔纳的后备厢，因为这辆桑塔纳的备胎是从后备厢拿出来的，所以后备箱大大开着，猴子的动作几乎被后备厢门挡住了，直到他踩着后备厢跃上车顶，毫不犹豫的一下跃起朝那个已经端起手枪的瘦猴剪影扑过去，陆文龙跟周围的弟兄才瞥见另一头的动静！
瘦猴恍若未决，在猴子刚要抱到他的时候，已经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极为清脆的枪响，陆文龙是距离车头最近的，他刚抬头看这边，身边的阿林已经一个肩膀就撞到他的身上，把他撞倒在地，这家伙一声闷哼好像中弹了，也居然没说话！
陆文龙简直吓得魂飞魄散，脑子里面嗡的一下！
手中的沉重水管都掉了一根，剩的一根想要砸向那个瘦猴，一个大块头已经一把扑翻了瘦猴，朝着那边的山崖滚过去！
陆文龙双手的水管都扔了，脚蹬地一下扑过去一把就把猴子连同瘦猴压在身下，双手到处乱摸那把冷冰冰的金属物件！
没有摸到，又听见砰的一声！
陆文龙简直要疯狂了！
那边阿林的死活不知，这边居然又开了一枪，顺手就在旁边抓了一块石头，就开始砸对方的头！
路边的石头是砂岩石，一下砸过去就粉碎了，陆文龙彻底发狂了，双手抓住对方的头往地上撞！铁钳一般的手，就那么扣住对方的头部，就那么重重的往地上撞，还嫌手触碰到的地方是土壤，发力要拖拽对方的头，拖到石头地方来撞！
没有后悔，没有悔恨，做了就做了，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弟兄，任何一个人受伤，何况猴子跟阿林第一时间都是要保他的命，那种几乎下意识的抢先动作，就好像一团火一样，把陆文龙这个时候烧得满脑子都要炸开了！
同生共死的弟兄啊！
结果刚撞了两下，瘦猴就被另一头拖起来，陆文龙几乎血红的眼睛看过去，猴子带着面巾的脸上，隔着面巾都似乎能看见那种眉开眼笑的样子，手里拿着那支手枪一个劲晃，另一只手拖着瘦猴的腿，不让陆文龙拖过去，不敢开口说话，喉头呵呵呵！
陆文龙扔了似乎已经昏迷的瘦猴过去猴子身上乱摸沙哑的声音：“中枪没？中了没？”
猴子赶紧摇头！
陆文龙松了一半口气，回身就去看阿林，这边小白阿光听到枪声愣了一下，也扑过来，看见陆文龙已经放翻了人，都在阿林身边，陆文龙扑上去，都要哭了：“阿林？！”
阿林先抖了两下：“我的……党费……”还是普通话的！
都要急死人了！陆文龙想给他两耳刮子：“你中哪里了！”
阿林才使劲的想推开人站起来：“手臂，手臂，右手手臂……还能动，但是疼，不要命，赶紧走，回去看……”确实能站起来，左手使劲捂住手臂。
陆文龙的另一半口气才彻底松下来，低头快速的检查一下倒在地上的三个人都已经昏迷过去，乘机定定神，才拉过杨森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招手给阿光小白也低语几句，这边一帮人就开始齐心协力的把那辆面包车从山壁边抬出来，因为是刹车以后轮胎抱死滑过去撞的，左边车头变形了，但是不影响发动机，那个额头流血的弟兄已经被扶到后面车上，跟阿林坐在一起，阿林一坐下就拿左手指去弹他的头：“你个猪头三！天天给老子吹嘘你驾驶技术多好，你看看，今天搞的什么事！还让老子挨了一枪！”
这个小弟吓得简直要滚下车，惭愧得要命：“你中枪了？我……我的错？真是我的错？！”都特么要哭了！
后面上来的小白就笑骂阿林：“别吓人！走了走了，我们几个先走，先把你送回去，免得你待会跟大姨妈来了一样，流血不止就笑死人了！阿龙叫我们几个去老爷那里。”枪伤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去医院的，荀老头有办法。
这部完好的面包车就先走了，杨森到路边打电话给后面的余竹，陆文龙才探身到车里面把那个打开的皮箱拿出来，里面还有个手枪套，套子外面别着三粒子弹，陆文龙龇了龇牙，随意的伸手到下面一探，不是粉末状的塑料袋或者膏状的东西，是纸，准确的是说，给他的感觉是钱！
这两年他们也没少接触钱，那种钱叠起来分扎用报纸包住的感觉，还是能一下就感觉到，里面是一叠一叠的纸质，他可不认为这些人会带着几本书，顾不得多想，转手就塞给旁边的曹二狗低声：“一箱钱，你抱好了！”
以前连个大肉包子都要跟陆文龙共享的曹二狗也是一哆嗦，抱着就不撒手了，赶紧到路边等着，后面车灯闪动，车来了。
一辆面包车和双排座卡车都来了，坐在面包车最后面的苏明清借着车灯，看见的就是一辆瘸着腿的桑塔纳停在山崖上，旁边躺了三个满头是血的人体，陆文龙身上也有血，站在好几个满脸彪悍杀气腾腾的年轻人中间，那些人都提着斧头钢管！
活脱脱的就是一副杀人越货以后的场景！
苏老师的腿顿时就软了！
第四百九十章命中注定
剩下的事情很简单，把受伤的面包车勉强开走，从卡车后面拖下两部摩托车的杨森鬼鬼祟祟的带了几个人把摩托车往水井口埋伏的方向推走了，其他摩托车都放在了车斗里，这玩意儿太拉风，要是露馅了，容易被追查到。
陆文龙做了个手势，一帮小伙子就脱下自己的衣服在桑塔纳周围到处乱擦，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下指纹痕迹了，再一起用力把这车给掀下斜坡！
然后所有人在车灯下检查没有什么痕迹，连那个撞上山崖的面包车在山崖上留下的痕迹都弄掉，把地面也用树枝扫一遍，才呼啸而去！
只留下那三具倒霉的人体，不知死活！
陆文龙上来就坐在了苏明清的前面，脸上甚至都有些血污，不知道是在哪里弄到的，车厢里面没有灯，只有默不作声的剧烈呼吸，刚刚剧烈打斗又搬运折腾运动过的弟兄们坐在这里还是有些急促，但大多数人都在后面的卡车上，只有麻凡坐在副驾驶，阿光在开车，曹二狗抱着钱箱子在陆文龙的旁边。
开车时候才上来，让本来挟持苏明清的小崽子到后面卡车上去的猴子坐在苏明清旁边，从座位下面把那个冷冰冰的铁疙瘩递过去，陆文龙接过来发现自己左手还一直提着那个枪套，就顺手把手枪插进去，让刚才隐约听见两声枪响，现在再次确认的苏明清目瞪口呆！
车都下山了，周围都是橙黄色的温暖路灯光了，那种似乎离开黑漆漆的另一个世界感觉才让苏明清干涩着嗓音开口：“你……你们杀人了？”
陆文龙半低着头，靠在面包车开门门边的座位，斜着坐的，半倚着朝后，看着自己的老丈人：“您是做学问的……我们还在县城就是吃这碗饭的，我确实杀过人，三年前就杀过了，是个坏人，刚才那几个是毒贩，也是坏人，也都是该千刀万剐的家伙，但我没杀，他们会不得好死的……只有您一个人是知情者，如果走漏了风声，就一定是您，我会让县城的弟兄好好看着您的……”
他实在是没想到，原以为最多就是一场打斗，让苏明清这个外地人看了吓吓就好，谁知道是这么个场面！
惊心动魄的不到一分钟时间，似乎都耗光了他所有力气，还是麻凡在前面把好几支烟点燃，分别递给他们几个，给了陆文龙两支，陆文龙就分给苏明清一支，好久没有吸烟了，他深深的一口把烟雾吞进喉咙里，那种烟味的刺激好像的确有镇静的作用，曹二狗都吸得吱吱作响了。
陆文龙三五口就把烟抽完，看着闪亮的烟头在苏明清嘴上还有半截，伸手就摘过来自己抽：“阿瑾就是他们的大嫂，这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事情，您还是安安心心回县城去做你的学问，别管我们！”
苏明清手指都还保持挟烟的动作，有些干裂的唇间呐呐：“你……在犯法！你要把她拖进犯罪的深渊！”
陆文龙不耐烦：“老子不犯法！只有对恶人坏人我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我告诉你的就是，别对我用什么歪招，一旦我发现，就会毫无底线的反过来对待你！只要不惹我们，我就是个老实人，还是那个奥运冠军！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别逼我当坏人！”
然后就把烟头弹出车窗外，拍拍阿光的肩膀：“先去老爷那里，我要去看看阿林的伤势。”阿光嗯了一声，陆文龙才摸出电话拨打给后面的余竹：“你带着人全部去阿林的修车厂，把破烂的面包车藏在里面，把人手都留在那里，不许扩散，有些事情等我过来说。”
余竹一声答应后面的车就分开走了。
面包车停在破烂的平房巷子外，麻凡还有感而发：“我们那新房子就要能直接把车开到车库里面去，对吧，阿龙，我们在西班牙看见的那种室内车库，这样就安全得多。”
陆文龙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现在衣服裤子上面都有不少血迹，脸上也有，于是让最干净的阿光打头阵，确定没问题了，他才把手枪裹在脱下来的衣服里面下车跟上去，猴子依旧在车上看着苏明清，大眼瞪小眼，这个刚挺身而出抢了对方手枪，在生死线上滚了一遭的家伙一点不在乎，所以想得少点也有好处，起码都没那么多恐惧。
陆文龙倒着曹二狗顺着墙根，走进荀老头现在的住处，还是有一大家子，十来口人，没院子了，就是个上下两层楼，荀老头正卷着袖子帮另外一个老头给阿林动刀子……
就是一盏酒精灯，都发黄了那种，正拿一把浸在旁边一杯液体里面的镊子在上面烤，这老头比荀老头胖点，没什么表情：“咬住牙别叫啊……有点疼，你说你们是怎么搞的？”
扶着阿林的小白也没表情，抓了自己的面巾卷成一团塞阿林嘴里：“他是冲上去撞开阿龙的，不然阿龙就中枪了，估计还不是打中手臂这样的事儿了，阿龙来了……”
荀老头是真偏心，扔了伤员赶紧看徒弟，还上上下下到处摸：“没事吧？你没什么事情吧？”
陆文龙摇摇头：“多亏了阿林跟猴子，一人帮我挡了一枪，没事。”
阿林支支吾吾的被塞住了嘴，但是想说话：“两……肋插……哎哟！”脸都疼歪了，因为那老头就是趁他说话，突然就把镊子伸进了伤口里面，稳准狠的挟出来一粒弹头！扔旁边桌面上：“好了！运气好，没伤到大血管，骨头也没碎，就是肌肉伤了，养着吧，以后别用大力了。”然后很熟练的开始敷药包扎，荀老头还介绍这可没少治刀枪伤，让陆文龙找个伶俐的家伙过来学招数，免得以后失传了。
小白脸上就笑了吗，拉掉阿林塞嘴的布：“咦……你以后要吊膀子了，好帅气的，我也弄个绷带来吊上，跟你配对！”
龇牙咧嘴的阿林脸上也在艰难的笑：“好！我们搞个新帮派，独臂门！”
陆文龙就很想过去扇他一巴掌，只是过去拍拍他的头：“闹个屁，包好了就回你的修理厂去，都在那边等着的，等我过来一起说话。”弟兄之间，就好像他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毫不犹豫的帮弟兄抵挡，所以谢谢都不用说，说了才是看不起人，转头对荀老头指指曹二狗抱着的箱子：“我有点事情跟您说。”
荀老头指指楼上：“来吧……”
木头的梯子，老头子上下还是有点不方便了，陆文龙不做声，但心里有点底，上楼以后才展开自己那包衣服，露出手枪：“对方就这一把枪，车上都找遍了，没有别的东西，除了这一箱钱……”曹二狗赶紧把箱子递过来打开，老头子只伸头看看，没伸手：“你先下去吧，记得让所有今晚参与的人全部都在一起不许散开。”曹二狗立刻放了东西就下楼了，能听见他在招呼小白阿林一起走。
陆文龙定了定神才把今晚的过程说了一遍：“是我的决定，让弟兄受了伤，遇见这么惊险的事情……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荀老头点燃陆文龙送他那个廉价的牛角烟斗：“我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问过同样的话，我们堂里有个大哥自己其实有钱，却借了仁堂另一位大哥的两千个银元去放债，赚了利息钱，却不给人家分，还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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