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爷(正阳)-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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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替政府排忧解难嘛……”

陆文龙没有得意忘形：“乡里乡亲的总要相互帮助，而且他们大多也是我们这些小买卖的员工……您觉得国立大厦的项目还能行么？我们投资的股份还能拿回来么？”

林长峰一如既往的说话滴水不漏：“政府肯定会解决这个问题，不过你反映的实际情况和我听到的汇报出入很大啊，看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真是真知灼见啊……”

陆文龙当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在哪里，只会做着愁眉苦脸的模样，林长峰看了有点笑：“相信政府，相信我们的市民嘛，这件事一定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的……”

陆文龙打心眼里不太相信……

因为说是这么说，直到年底，国立大厦整个项目都完全停滞，昔日热闹非凡的工地一下就变得冷冷清清，而且因为这个项目的钱全都是来自国家或者金融机构，跟老百姓没什么关系，所以也不会出现什么这年头最常见的退休工人压马路示威，几千万的重大经济案件就悄无声息的冷却下来！

武刚倒是给他打了个电话，不无嘲讽的给陆文龙说了一声，徐少康已经被提走了，是部队来人提走的，硬说他是现役军人，跟地方公检法没关系，就带走了，但是连武刚都知道他那个哭哭啼啼的母亲很找了几位老领导，居然就把这件事也给揭过了！

但打电话的目的肯定不是专门来说这件事，而是带着狐疑的口吻清查：“你跟张平还有关联？别说你不知道他是谁！”警察局长亲自开口询问跟毒贩的关系，这够吓唬人了。

陆文龙顿时就知道，那帮贩毒的家伙应该早就被警方给盯上，叫苦不迭：“上个月，我们在纪念碑一家饭馆招待香港来的投资客商，就跟他们几个不懂事的小弟打了一架，但是认出人来就井水不犯河水撤了阵，这事儿派出所出了警有备案的，按照规矩，总得摆个和气酒做人，所以前天就坐下来大家吃了个饭，我可知道他们干嘛的，不敢偷偷摸摸藏在包间里，公开坐在饭馆大堂，只喝酒不说事儿！”

武刚哼哼两声：“响鼓不用重锤，你自己明白高压线在哪里，给我清醒一点！”

就挂了电话！

陆文龙也哼哼两声，只觉得真是不要跟那些毒虫打交道，无论黑白两道，处处都被人盯着，看看周围好多等待的眼睛，招招手：“进去吧！”

今天是喵喵开张营业的日子，上百号弟兄都招呼过来捧场凑热闹，顺便也算是熟悉一下场子，哪些家伙愿意过来跟着曹二狗他们做这个行当的，都可以带了自己的小崽子轮流来试试。

接连一个月左右的广告没白打，晚上六七点钟以后，马路边就开始密密麻麻的出现各种好奇的年轻人，虽然迪斯科现在已经有变成老年舞蹈的倾向，霹雳舞等街头舞蹈也在流行，就连曹二狗的那个小舞厅现在也是以跳交际舞为主，但显然活力四射的迪斯高舞厅宣传还是起到了作用，渝庆相当贫乏的夜生活还是让年轻人涌动的旺盛精力无处释放……

汤灿清终于试着做了第一次电视广告，因为是尊尼直接在香港拿的成品广告带，完全不一样的制作水准体现在电视屏幕上带来的后果就是，几乎所有人都记得十五秒广告最后结尾那个充满诱惑口吻的画外音女声，半喘息的：“喵……喵！”

就连电视台审核广告的人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前面快速切换的镜头让人眼花缭乱，声色犬马或者说灯红酒绿的感觉都是一闪而过，要挑出点什么不符合目前大政方针的东西还真不容易，因为似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觉得十多秒钟一下就把血液搞得沸腾起来，然后骤然急停带出那句喵喵，画面上才打出了喵喵迪斯高的门脸和地址，因为陆文龙和杨淼淼亲自上门请电视台的广告部领导吃了顿饭，最终还是放行了。

关于采用十五秒广告也是尊尼的提醒，这时候三十秒甚至更长的广告也说不上很贵，但是尊尼要求把一份的价钱分拆成好几个不同时段的广告增加曝光率，带来的效果果然比长广告还好，而且十五秒总会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来现场看看的欲望非常强烈。

所以到了开业这天，大门外早早的就开始聚集年轻人，原本聚集在二楼包间的弟兄们不得不临时被小白阿光叫出去到附近的商店买了大量的黑色T恤，用白色喷漆在上面喷上喵喵的字样，脱了外套，全到门口去维护秩序……

元旦哦，渝庆的天气也是三五度左右的样子，而且这个江边的盆地城市格外阴冷，这帮大小伙子全都脱了外面的厚衣服，罩着T恤就上阵，可不到二十分钟，一个个都满头大汗！

人实在是太多了！

一直站在门外街对面的陆文龙有点瞠目结舌，尊尼司空见惯：“娱乐业永远都是最有市场，也最容易蓬勃发展的，只要政府允许，这种热度完全是自己可以调控的，来，那个谁，你们再把人压一压，不允许进场，现在就开始排队，说今天不可能全部放进去，只有前一千人优先进场……”

不收门票也确实是一个造成人数暴多的原因，尊尼的解释也很简单：“就算有人厚着脸皮不买酒水不买饮料光跳舞，也行，就当这些人是来免费烘托气氛的，随着客人越来越多，再开始逐渐清理，现在先要的就是这个气氛！”

气氛的确非常高！

人头攒动，密密麻麻，而且秩序相当好，这年头的人还是习惯于服从，刺头真不多，只是要求排队的时候，有几个红棍带着一众人马故意把队伍压得很细，让长长的队伍跟蛇一样弯来弯去还在街口拐了弯，拐到了原本就热闹的纪念碑主要街道上，甚至还跟那巨大的喵喵户外广告都呼应上了，因为满脸堆笑的红棍们还带着弟兄上阵发优惠券传单，用满口的粤语腔：“我们刚入行的时候，都做这些事情啦……”其实也是跟这帮少年郎有些投契，才身体力行的教一教，他们在粤东那边的场子可都是摆大爷款儿，只压场子不做事！

内地还是要闭塞一些，新生事物都很容易被关注到，所以人数也会越来越多，等到八点钟正式开场时，已经人山人海了！

终于开始往场子里面放人，欢声雷动！

派出所也来了，他们可不会主动帮忙维护秩序，带着联防队员相当不满的过来喝斥人，自有专门负责这一块的小白等人迎上去，热情的把制服们邀请到里面查看“检查”，自然会是满意离开。

几乎所有过来的弟兄都在满脸兴奋的竭力维持秩序，让那些同样满脸兴奋的年轻顾客们按照次序进场，汤灿清和蒋琪一起站在陆文龙身后的路边台阶上，也满脸惊讶地看着对面人潮汹涌的场面，对于她们来说，这样豪华的投资虽然不是自己家掏的钱，但总归觉得跟自家已经在做的行当相比太高档，一说就是一千多万，听起来就吓人，要是小鸟两三只门可罗雀的没有人来，那可不要把头发都愁白了？

所以积极的投入所有工作当中，这俩高挑的甚至还想去客串门口迎宾，换上了员工的衣服，尊尼惊得舌头都出来了，一个劲说阿龙这生意不好都不可能，自家人太用心了。

可等到人蜂拥而至以后，弟兄们还是好说歹说的把俩姑娘给劝开，不让她们站在大门口跟一大帮姑娘叽叽喳喳，只有苏文瑾和杨淼淼实在是娇小了一点，就在里面后台酒水间厨房到处转悠白着急……

亲信弟兄们忙碌着，杨森等人也在里面，外面的最后就剩下陆文龙和尊尼等人，看看大概放进去了两千人，尊尼就坚决不允许进去了：“还能装下都不能放，就是要搞出档次来！而且要让人有神秘感，明天早点来，这天天口耳相传才会热闹！”

陆文龙点点头，看看那些舍不得散去的年轻人，才带着俩姑娘和尊尼在一帮弟兄挤开的通道中间，走到喵喵的大门，两名高挑的姑娘赶紧伸手掀开原本已经拉上的金色边框玻璃大门，刚听见一大串年轻姑娘不太整齐，但绝对青春洋溢的“欢迎光临”，嘭的一声巨响，带着超重低音的震撼，一股热浪和音浪扑面而来！

陆文龙觉得自己头皮都麻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闹

迪斯高能在世界各地流行是有原因的，陆文龙虽然不明白谁发明的这种舞蹈或者音乐形式，但是就凭他站在这里，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冲击到了心底，就知道这东西是真的能感染人，又确实能赚钱！

设计肯定是有讲究的，稍微有点弯弯曲曲的深黑色甬道，到处星星点点的点缀着漫反射灯光，不停有姑娘站在两边鞠躬喊欢迎，就这十几米的距离，基本就有一种从外面街道上的社会来到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血脉似乎也在逐渐跟上里面巨大的音乐节奏声一起跳动，浑身的血液逐渐沸腾，等走出通道，豁然开朗地站在一片空旷高大，光怪陆离，灯光闪烁的大厅里面时，就连陆文龙这样从来没跳过舞的，也不由自主的把头一点一点，好笑的耸动！

如果说在通道里面是完全的听觉刺激，站在大厅就是视觉加倍的强烈刺激！

五名穿得还算正常，牛仔裤加白衬衫的姑娘站在高台上，跟着音乐猛烈起舞，周围就没一盏灯是老老实实照在上面的，虽然那摇曳妖冶的舞姿让每个人都看得目不转睛，可灯光却调皮的闪来闪去，就是看不清楚！

正所谓吃不着看不清的才是最好的，那些在白色爆闪灯下动作几乎感觉被加快了好几倍的舞姿，再加上不时突然喷出来的白雾和五彩的泡泡，引领着高台前站得密密麻麻的年轻人们跟着群魔乱舞！

以陆文龙以前在张哥的舞厅卖过票的经历，再比较一下眼前的现场，最大的区别就是以前那真的就是跳舞，整个舞厅都是以跳舞为主，只有靠边才有一圈板凳和椅子，休息的时候坐一下，这里起码有一半的场地是桌椅沙发，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蒋琪看得喉咙发干，轻轻伸手拉住陆文龙的袖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舞者，她也是个喜欢跳舞的，不由自主都跟着有点摇摆，汤灿清好一些，到处张望，终于在了楼上的栏杆边看见了站在一起的苏文瑾和杨淼淼，也伸手拉拉陆文龙，大声在他耳边：“她们都在楼上呢！”

可陆文龙还是听不清，但好歹顺着她的手指看见了，转头同样大声：“你们先上去！我看看……”汤灿清就拉着蒋琪在好几个弟兄的簇拥下上楼了。

是得看看，这样的模式跟陆文龙以前接触的太不一样了，就算之前彩排演练过，但真的上千人拥挤在店堂里面，那种山呼海啸的感觉，就跟自己在空荡荡的体育场比赛和坐满了观众，感受完全不同。

尊尼熟悉门道，带着陆文龙到处走走，无论是消防、安全通道、人流控制、酒水进出到处都头头是道，指出那两个喵喵的运营经理：“你的弟兄现在就要完全听他们的指挥，灯光、音效、主持、DJ、伴舞什么都要跟着学，半年时间，你必须全部换上你的人！这些人我都要弄走！”

要学的东西的确是太多，热舞其实只持续了十来分钟，DJ就突然用加快的音乐爆炸收场，主持人在一片不过瘾的尖叫声中，娴熟的用浑厚中音压住客人的口哨跟疯狂叫声，宣布引领渝庆时尚潮流先锋的喵喵迪斯高盛大开业，今天的酒水七折，请各位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今天每一瓶啤酒都有奖券赠送，午夜十二点将抽出今天隆重大奖，一台彩色电视机！

所以说，人家专业做这个的，把戏是一个接一个的来，花十多块钱买一瓶啤酒，指不定就有机会抽彩电，原本想厚着脸皮只是站在旁边不消费，只等跳舞的时候再进去的客人终于也忍不住掏钱……

欢呼声中，看见无数的酒水小弟川流不息的从后面搬出一篮篮的酒水往外面送，柜台那边七八个收银员都忙得不可开交！这都是钱啊！简直就是哗啦啦的打开水龙头，一个劲的涌进来！

陆文龙有点看呆了，虽然他现在已经是过千万身家，但那些钱都还在银行卡上，远没有现在这样看见柜台里面一堆堆钞票被不停的翻飞清点来得冲击力较大，那些钱飞快的又被清理出来，变成一万一扎的形式，立刻就有专人锁到旁边的保险箱里！

趁着主持人叨叨，没有那么闹，尊尼随意的指指：“灯光和音效是最难的，你多找几个人来学，这个东西是有天分的，最终出来的效果也天差地别。”

这点陆文龙深有感触，前两天彩排的时候，舞台上姑娘们跳得卖力，可灯光晃来晃去，就是觉得乱糟糟，一个四十多岁的香港灯光师，系上安全带吊上桁架，摆弄了几下上面的灯头，下面的效果就完全两样！

所以现在他只剩下一个劲的点头……

一圈看完，他才赶紧上楼，一帮亲信弟兄站在楼梯口，身上都是喷着MUMU白色字样的黑T恤，满脸兴奋的一叠声六哥，引得有些客人不禁往这边回头望，陆文龙戴了一副黑框平光眼镜，基本不容易一眼就被人认出来，点点头往上走，就不停有人得到消息过来找他，从楼上的包间开始，好些都要去敬酒。

因为这种舞厅场子，历来都是打架闹事，喝多了发酒疯，争风吃醋扇盒盒（抢女朋友）的高发地段，尊尼他们出钱，陆文龙就必须要出压得住场子的势力，于是这一开张，陆文龙把拉得上关系说得上话的道上人马不管认得认不得，全都请过来，张庆楠、张平这些方方面面都要通知到，武刚手下那几个曾经露面的总队长、治安管理大队长也要把帖子送到，这方面，反而是老辈子的荀爷更懂，指点按照不同的礼数，不同的价码到处递请帖，这些今天来消费的都是全免，有些还得给出场费，总之就是江湖礼数要有礼有节。

但荀老头也感慨，这都多少年没在渝庆看到这样的场面了，惴惴不安的不知道会不会被政府打击，唠唠叨叨的要陆文龙小心点。

陆文龙其实也就是在最主要的几间房给张庆楠等头面人物敬个酒，把曹二狗和阿光小白这些站在台前的介绍给人家，最后皮笑肉不笑的跟一帮脱了警服比张庆楠等人还放浪形骸的公职人员喝了几杯，小白带着人嬉笑着接替上去，他才解开衬衫领口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是真不喜欢这种感觉！

虽然刚才看见金钱那叫一个滚滚而来，但却没有一点愉快的感觉！

也许是刚才说了太多违心的话，喝了太多违心的酒，一点没有打胜一场比赛，砍掉一帮狗贼以后跟弟兄们大碗喝酒的快乐！

他不喜欢这种唯唯诺诺八方照应的感觉！

张扬站在他身后，帮他把外面的夹克抱着，徐劲松拿着大哥大和场子里的对讲机，都站在他的背后，看着陆文龙双手撑在二楼的栏杆上，俯瞰着下面已经状似疯狂的舞池，领舞已经脱了刚才还清纯别致的白衬衫，露出里面黑色闪光的胸衣，配合下面的紧身牛仔裤，曼妙着蛇腰剧烈狂舞，特别是当DJ号召大家一起狂摇头的时候，简直就跟入了魔差不多！

陆文龙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沉迷在这样的音乐中被感染了，看看扭头：“大嫂她们在哪里？”

张扬指指包房的另一头，陆文龙就带着略微呆滞的脚步过去，一路上不停有包间门打开，里面都笑闹得恍若另一个世界，靠近张扬说的尽头，能看见包间里面全都是自己的弟兄，门没关，瞥见他经过，都跳过来嘿嘿笑，被陆文龙一个个撵开，把尊尼说的那些事情传达给大家，喜欢做这个行当的，就好好的跟人家学……别傻不愣登的真以为就是来玩的，要玩就只能玩一辈子，看别人上路！

听得一帮兔崽子压力陡增，一个个的溜下去，到处见缝插针的找事情做。

让张扬跟徐劲松随便找个邻近包间休息一下，万一有事才叫自己，陆文龙才自己打开最后一间包房的门，就看见，蒋琪正站在电视机前面，跟着电视上面播放的舞台现场摄像，学着领舞的动作，扭来扭去，跟个漂亮的麻花似的！

杨淼淼就脱了鞋站在半靠墙的沙发上，似像非像的也在跟着扭，属于难度系数远高于蒋琪，但是美感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汤灿清和苏文瑾就完全不动，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只是吃吃的笑，看见陆文龙开门，才跟他招招手，让他坐过去……

盯着屏幕的蒋琪跳得入神，浑没注意到外面的音浪变化，她有舞蹈底子，又能理解舞蹈编排前后动作的衔接，特别是有些细节自然而然的就能做到，所以跳出来韵味是真的不同！

她跟汤灿清又是换了迎宾的过膝短裙水手服，这跟着那颇有些魅惑的舞蹈摇摆起来，十九岁的姑娘，已经充满妖艳的气息了……

而且陆文龙等几人是坐在背后，看着那略微蓬开的墨绿色百褶裙摇晃着下面白皙的长腿，居然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被汤灿清发现了笑得一口可乐给呛住，不停的咳，陆文龙借着帮她拍拍背，拿手巾擦衣服上的可乐，很有些揩油！

蒋琪这才转过身来发现男朋友也在看，居然羞得满脸红！

杨淼淼倒是跟苏文瑾捧场的鼓掌……

第五百五十三章柔软

喵喵迪斯高第一天的营业，也许是各方大哥和警察都在，所以除了生意火爆，没有任何人敢闹事，光看看那些站在靠墙边数十个精干的黑色T恤小伙子，就知道打个架什么的一定会被人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于是临近午夜，陆文龙看看已经在点头瞌睡的汤灿清和杨淼淼，就招呼了几个女服务员过来帮自己扶着人，自己背上同样有点睡眼惺忪，却勉力支撑着张开眼皮的苏文瑾，一起下楼回家。

只有蒋琪的精神最好，笑嘻嘻地接过女服务员给她抱上来的衣服，帮汤灿清裹起来，在房间里面不觉得，待会儿上街或者回到家可就容易受凉了。

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包间里面脱了衣服换，就直接把羽绒服裹在外面，帮服务员扶着杨淼淼就下楼了。

有弟兄已经把那辆红色的面包车开过来，拉开侧门方便陆文龙把苏文瑾放上去，他再接过后面的汤灿清和杨淼淼，都坐好，他才让弟兄回头给曹二狗以及尊尼说一声，自己和蒋琪上了前面，开车离开了，张扬等人陆文龙都没喊，弟兄们都玩开心点也没什么不可。

回到十八楼，陆文龙几乎是背一个，还左右扶着，蒋琪帮忙弄着才关上电梯到顶楼。

打开楼门，蒋琪赶紧掏钥匙开了门，又帮着陆文龙把汤灿清和苏文瑾脱了外套放到被窝里，才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文龙抱着杨淼淼上天台，自己看看汤灿清的房间，乌溜溜的黑眼珠转上几转，轻轻的帮下面都关上门，检查电梯间的门锁都关好，才噔噔噔地跟着上楼。

因为杨淼淼喝了不少酒，陆文龙帮她脱了外面的衣服，索性打了一盆热水，端到床边，帮她轻轻的擦拭手脚和脸脖子，其实以前小姑娘昏迷的时候，这种事情就做得不少，现在也很熟练，只是看小虎牙偶尔舒服的皱皱鼻子好像在笑，陆文龙自己也笑，刚才在喧闹的舞厅里面那种烦躁的劲儿就消失不少。

不声不响的，蒋琪就靠在小木屋的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些，直到陆文龙转过头看见她，一眼就先看见羽绒大衣下面细长白皙的长腿，小声：“还不去洗澡进被窝，待会儿受凉了怎么办？”

蒋小妹尽量轻松：“等你一起！”

其实一起洗澡的时候也不少了，陆文龙笑着点点头，就把杨淼淼的手脚都盖好，蒋琪还去把窗帘收过来，天台上因为靠近江边，空气是好，风也蛮大的。

只是出门的时候，故意走后面一点的蒋琪特别把杨四嫂的门关好，挽着陆文龙回自己阁楼的时候，又特别把自己的门锁好，小虎牙喜欢串门的这个习惯太让人关键时刻着急了！

蒋琪是真的决定今天是个关键时刻的，元旦，两人也不知不觉认识五年了，现在自己已经开始工作实习，下个学年就要进大学，什么都符合自己的计划，除了……除了这关键时刻比老三老四居然还慢了，蒋小妹说不上着急，就是觉得凭什么自己不可以？

但她还是估计错了关键时刻的具体时间，原来以为两人一起洗个澡再干个啥的，可等进了自己的屋，陆文龙刚到卫生间去帮她把热水器打开，出来正拿毛巾擦手：“嗯，水温热了……你……”然后就不言语了，有点直愣愣地看着她。

蒋小妹正在脱外套呢，里面刚才的水手服和短裙就露出来，一看陆文龙这表情，她多冰雪聪明的，轻轻的小摇两下，有点咬着嘴皮轻声：“喜欢么？”

陆文龙不懂啥叫制服诱惑，但真觉得这样看起来好看，一个劲点头，蒋琪就顺着今天刚学的舞蹈动作慢慢的摇起来，还伸手指给陆文龙勾勾呢。

陆文龙居然又咽了一下口水才过去，有些不知道从何动手的，站在蒋琪身边，想伸手摸，又觉得再看看也不错，犹豫得很。

蒋琪总算是明白自己刚才跳舞的时候总觉有点哪里不对劲，跟自己以前的舞蹈相比娇媚缠绵太多，那些有点奇奇怪怪的动作是怎么回事了，很自然的顺着舞蹈动作就把一只手挂在了陆文龙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从他的脖子上手指翻动的轻轻点着抚摸着往胸口移动。

陆文龙进了房间也脱了外套，衬衫领口也是打开，健壮的前胸被姑娘这么一撩拨，很有些痒酥酥的感觉，一只手就有点忍不住的要去揽蒋琪的腰，水手服有点敞开的下摆，让他一下就碰见有些凉丝丝的细滑腰肢，可蒋琪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