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爷(正阳)-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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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哪里来的恭喜感觉哦，张雅伦简直脑子混乱一片的随口回应着，连笑容都不容易翻出来，快步跟上女儿走进电梯，苏文瑾站在电梯门口按住门，给外面打算一拥而进跟上的姑娘老大娘说：“我陪我妈说说话，有事再叫我们？”

一干人等都不进来了，铮亮的金属电梯门徐徐关上，就母女俩慢慢的感受电梯上升……

张雅伦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女儿身上，穿着青麻的宽松裙子，脚上一双软底鞋，有点白白嫩嫩的感觉，肯定没有受苦受难，右手腕上一串看起来就格外不一样的珠子，依旧的妹妹头上用一枚小发卡把刘海给别起来。

感觉几天前还在自己面前撒娇的女儿，居然马上也要做母亲了！

当妈的实在是不敢相信！

第六百三十一章主场

苏文瑾真的跟以前有很大不同了，颇有些落落大方的感觉，电梯到了以后打开门就随意的叫过原本就在楼上帮她熬汤的俩姑娘，替张雅伦拿行李：“我跟我妈待会儿，自己弄饭，你们就别上来了。”

从电梯里面提出两袋特产的张雅伦被人接过了东西，自己还有些茫然的在观察这个空旷的楼层，俩年轻姑娘就笑着放下东西：“那我们就先去馆子那边上班了。”这都是在自己饭馆帮忙的小妹，对大嫂那是足够的尊敬。

苏文瑾就稍微腆着点肚子走到大厅窗前的椅子前面坐下，指指自己那间屋：“喏，那边就是我的家，您过来坐会儿不？要不先洗把脸？”天气还是够热，张雅伦过来都一头汗。

可哪里有心思洗脸，直接就摘了身上的挎包过来女儿身边坐下，有些焦急：“怎么……怎么有孩子了，都不告诉我？”

苏小妹的脸上哪里还有以前的惶恐或者紧张，泰泰然的伸手抓过旁边一把蒲扇，给母亲扇两下，这顶楼啊，通风是不错，就是隔热层还是晒着有点热，余竹早就给上面装了空调，可是苏文瑾舍不得用，老爷子也说孕妇过凉不好，所以她还是喜欢用扇子，只是陆文龙在家就是他打扇的时候多：“给不给您说，还不是要生，免得啰嗦，等生下来再抱着叫你外婆多好。”

张雅伦憋了一下：“我……是你妈妈啊！”

苏文瑾不吭声了，安静的坐着轻轻打扇，给母亲扇，也帮自己的孩子扇，母亲，还是多照顾点孩子，才能培养出亲情来，不是光有血缘关系就能凭空拉出一段情的。

陆文龙这边培养的感情就真不错，下午几乎跟老丈人絮絮叨叨的聊了一下午，还陪着在校园里面走了一圈，汤培元说是要用文化气息缓解一下陆文龙的戾气，嘱咐他还是要经常回学校去念书，陆文龙点头称是，却不觉得校园的氛围能影响到多少他的悍勇打斗习气。

吃过晚饭，杨淼淼嘴甜甜的喊过汤伯伯晚安，就自己回房间休息调养，既然商量好了分配，她就是个按部就班的性子，汤灿清才有机会跟陆文龙挽着又到校园里面走一圈。

陆文龙没有什么不耐烦，还观察校园里面别的学生情侣在干嘛，所以拉着汤灿清坐在湖边的石椅上谈恋爱，只是因为接近暑假，痴男怨女比较多。

汤灿清果然很喜欢这种调调：“小时候就经常看见大学生情侣坐在这些地方，不过前些年还是要坐得远一些的，现在越坐越近了。”

陆文龙舒坦的展开手脚靠躺在椅背上，顺手也就把一支胳膊在大姑娘的肩头腰间移动：“你爸还是觉得我以后要按部就班的去念大学，我们不也可以继续在校园里面这样。”

汤灿清有笑容，但是忍不住纠结：“生了孩子，就是当妈的了，好像感觉就不一样了？”

陆文龙没什么不适应的，愈发觉得舒坦的就干脆靠姑娘身上：“阿瑾那个完全是意外，你就不要跟她比了吧？”

汤灿清顿时觉得坚定心思了：“嗯！那还是得要，免得以后差多大一截，好难跟孩子解释的，走了走了，回家！”

陆文龙嘻嘻笑着不愿意：“你着什么急啊，这么早回去，淼淼准保会听见，你那动静！万一你爸听见多尴尬？”

还别说，越是这么说，汤灿清就越觉得有点心急火燎的，原本还是奔着目的去的，现在对过程就有点渴望了，身子发热，加上又在跟爱人抱着厮混，低声居然有点沙哑：“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试试？”

周围凉风习习除了路灯之外，就几乎是树丛灌木跟摇曳的影子了，也许是隐约看见到处抱着的情侣，引发了姑娘心底那点跃跃欲试，陆文龙多没立场个人，反正就躺在汤灿清大腿上，转头就开始嗅嗅姑娘身上的馨香味含含糊糊：“也行？”

不过两人刚把手都伸到对方衣服里面，就听见那边一声厉喝：“在干什么呢？！”然后好几把电筒雪亮的光就晃荡过来！

这可是在大学校园呢，还有个叫做保卫科的部门专干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真是一时间惊起野鸳鸯无数啊！

陆文龙反应多快，一个翻身就把汤灿清岔开腿抱在自己腰上，一手托住腰，一手按住姑娘的头在自己肩头，又顺势利用汤灿清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脸，拔腿就跑！

有些反应慢的情侣顿时就被电筒照了逮住，盘查是哪个系哪个专业，陆文龙却跟着好几对儿情侣飞奔着就闪人，一颠一颠的，倒是把原本吓一跳的汤灿清笑得没边！

一点都不害怕：“你……啊，你训练那些长跑力量全都用来干这些事情了。”一边说还一边伸手紧紧的抱住爱人，是挺有安全感的。

陆文龙也挺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加点小刺激还是蛮有意思的，于是这一溜烟就朝着老教授楼那边回去了，才不管会不会折腾出什么动静被听见呢！

所以第二天一早，住一楼的汤培元吃早餐的时候看女儿就欲言又止的，最后摇头晃脑的就找了几本书上课去了，汤灿清脸皮多厚了，连番混战下来浑身舒畅，反正家里没人，随便吃点就打着呵欠上楼，再补个瞌睡去。

陆文龙就没这么好命，一大早就骑了自行车带杨淼淼去参加比赛。

因为杨淼淼一早就过来毫无顾忌的敲门，认真的要求陆文龙带她出去慢跑调整状态，陆文龙觉得距离反正也不算很远，索性连慢跑、吃早餐和自己用自行车送过去一气呵成了。

在体工队呆了十来年的时间，杨淼淼太熟悉这些过程了，上午十点钟的比赛，几点起床，吃点什么，慢跑多少米，然后静休多久，自己都如数家珍，可是坐在陆文龙的自行车后座上，这姑娘还是忍不住乐呵呵的笑起来，伸手把陆文龙的腰抱紧点：“以前我爸就是把我放在他肩膀上回家，我在国家队听说有些地方的队友爸爸就是骑自行车来接她们回去的。”

陆文龙还赶紧回头看了看姑娘的脸色，没什么缅怀或者不对劲的地方，虽然看上去挺温馨的样子，还是岔开话题：“昨天晚上休息得好么？”

杨淼淼又是咕唧一声笑：“三姐昨晚哼哼得可厉害，我都听见了！”

陆文龙居然有点脸红，连忙又岔开点：“今天有把握么？”

杨淼淼把头靠在他后背上找个舒服点的姿势，漫不经心：“预赛……要什么把握，你们昨晚折腾了几次？我咋听见一直都在哼哼？”

哎呀，陆文龙就只好赶紧把脚蹬子蹬快点。

所以跳水馆这边挤得满满当当的各队教练运动员和闻讯赶来的记者们看见的就是用自行车载过来的小虎牙，这俩都穿着一样的运动服，老实说看上去跟俩中学生差不多！

陆文龙态度多好的护着杨淼淼就穿过众目睽睽进去了，交上运动员证报到，杨淼淼又拖陆文龙往更衣室走，陆文龙赶紧撒手：“这哪能行，别的运动员在换衣服呢，你以为是你原来在国家队时候的待遇，专门给你弄一间屋子换衣服休息？自己去，待会儿我就坐在那里看，安全第一啊！”

杨淼淼有点鬼主意的，结果就这么被打消了，撇撇嘴哼哼两声，才提起脚让陆文龙又帮她换了鞋，才啪嗒啪嗒的趿着拖鞋进去了，但是进更衣室前，观察了一下男更衣室，才回到这边来。

其实没什么更衣的，泳衣都穿在里面了，脱了外套更多还是做做热身运动，喝点陆文龙准备好的饮料，打开背包还看见一包从护踝、护肘到绷带的各种护具都装在一个小袋子里，姑娘就笑笑，让周围一直都在偷偷观察她的其他队员惊讶不已，杨淼淼在备赛的时候，一贯没啥表情的！

因为全国三十多个省市自治区，外加火车头解放军等等体协，大多数都报了跳水，而且正是因为一代霸主杨淼淼突然退役，好多体协就是瞄准了全运会上马跳水项目的，打算趁着乱军之势起码捞点积分，整个全运会各个代表团不光是看金银牌，要看名次积分最后排座次的，积分座次才能决定从国家体委拿到多少训练经费，这是最关键的！

谁能料到在最后关头，这姑娘才突然宣布代表蜀都省参赛？威名犹在，又是主场作战，所以大家都感到相当棘手！

主场的优势体现得也非常明显，等几十名跳水运动员依次走出更衣室，裁判开始挨个念名字的时候，刚喊出：“1037号，蜀都省体协，杨淼淼！”

看台上坐得满满当当的观众们顿时发出震天介的吼声！旁边还有人挥旗子，一看就是从什么单位或者学校拉来的集体观众，专门来给蜀都选手，或者就是给杨淼淼加油的！

陆文龙挥着手里的浴巾，使劲的吹口哨，小痞子似的，欢乐得不得了，才预赛，就这样了，要不要喊上汤灿清也来看热闹？

第六百三十二章庆幸

整整一天，全都是女子跳水运动员的预赛时间，上午三米跳板，下午十米跳台，杨淼淼这样板台兼修的双项选手要从上午到下午都在这里跳，晚上才是双人跳水预赛。

因为参赛人数太多，所以预赛都是每人跳三次，半决赛跟决赛才每人五次，但预赛这三次，就要从几十号里面去掉一多半，只剩二十来人进入半决赛，所以三跳定乾坤，那叫一个残酷！

就算是杨淼淼这样的顶级选手，只要失误一次，也许就名落孙山了，所以跟陆文龙坐在教练员席的各队教练们最盼望的，就是失误！

按照国际惯例，在跳台后面弄了一个半人多高的池子加温水，让运动员可以在跳进比较冷的池水以后出来恢复一下皮肤肌肉的温度，可杨淼淼一开始就窜池子里泡上了，有些教练员看了就窃窃私语：“这一直是温水泡着，跳下去反差太大会不会肌肉痉挛？”

回应的人就嘿嘿嘿巴不得。

陆文龙坐得高点，伸长脖子看看，却隐约发现小虎牙其实是在温水池里面扎了个步子，只是因为水池里面的水有折射，让人看上去觉得就跟一般人站在水里差不多，他多熟悉这些动作，笑笑知道小老婆心里有底，就拉低点棒球帽，蜷坐在角落里看热闹。

如果说奥运会是高考，这全运会真不亚于中考，初中升高中的那一考，实际难度真不比奥运会低，压力也不比奥运会小，因为这随之而来的各省各队运动项目拨款预算、绩效考评，甚至来年这个队还有没有必要存在，都关系在这个全运会中间，从某种角度来说，各省市体协关注全运会的现实程度比奥运会还要高！

所以运动员和教练们如临大敌的气氛从一开始就贯穿始终！

而且各省市的水平也参差不齐，三米板上跳出业余水平的也有，啪啦啪的在水面摔出门板一样惊天波浪的更是大有人在，但无论是谁，都把目光集中在杨淼淼身上，似乎只有看她跳过了，才能决定整个比赛的基调一般。

眯着眼睛扎在温水池里的小虎牙，直到听见叫自己做准备，才慢吞吞的从池子里面出来，有点外八字的走了几步，陆文龙看出来是熊步，其他教练却有些惊喜的以为她是不是有点不适，就看见她立定朝裁判席和观众席做了个手势，几乎瞬间，整个跳水馆就安静下来了，陆文龙觉得真是掉根针都听得见。

和刚才颇有些闹闹嚷嚷的杂乱完全是两个世界！

杨淼淼自己的世界估计更安静，笑了一下露出点小虎牙，算是习惯的礼仪动作，眯着眼睛低头感觉一下三米板的距离，因为有些选手会根据自己的跳跃动作调整三米板的前伸长度，带来不同的反弹力，她却不调整，小小的吸一口气，双手从自己的后腰往前平举一下就小跃步，四步小连跳……

陆文龙最喜欢看她这个小连跳的走板动作，因为真有一种小梅花鹿在蓝色跳板上快步移动的感觉，恍惚间还能看出点鹿势的节奏，就好像荀老头一直跟他叮嘱的那样，鹿势最讲究就是个脚法，轻盈而准确的弹跳，就好像脚尖上有弹簧一样，陆文龙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婆的动作，却能听见自己身前的教练席上整齐的咦一声！

连陆文龙都不懂，杨淼淼这个动作几乎已经征服这些教练的心思，因为内行不光是看，还能听，听那个蓝色跳板的声音。

跳板一般都是玻璃钢做的，固定住了中后方的几个点，当跳水运动员在跳板上跳跃走板的时候，富有弹性的跳板不光是前半截能产生反弹，按照物理学的浅显道理来说，那几个固定点也会产生相应的震动。

而一个跳水运动员走板好不好，用教练的耳朵来说就是听这个震动的声音，如果走板这几步的节奏感没有掌握好，震动的频率跟脚尖接触的频率是混乱的，那很显然，最后一下，就不会获得最有效的反弹，这个走板就是失败的，行话叫打板，打响了。

可是几乎所有人都看见那个跳板已经上下摆动的幅度极大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说明几乎杨淼淼的每一步都踏在了跳板落到最低点，刚要反弹起来的那一瞬间，彻底的压住了跳板的自身反震！

所以整个跳水馆里几乎只能听见轻盈的姑娘脚尖在跳板上掠过的风声，带着最后一下重重的下压，就好像在香港签约表演时候那名教练解说的那样，前面几步跳跃不过是为了尽可能的为最后一次下压积累力量，杨淼淼的脚尖似乎就绷直了一般落在跳板头上，连陆文龙的心似乎都惊了一下，因为仿佛看见那个自己百般熟悉的白嫩小趾头都越过跳板边缘了，就看见姑娘噌的一下被反弹而起，在空中又高又飘！

和观众席上观众们鸦雀无声的呆若木鸡不同，教练席上是跟着刚才呼出音的咦，一起又变成吸气的啊！

三米跳板的板头距离水面只有三米，下落其实很快，所以任何动作，都要尽可能的早点做完，收拾好形态入水，得益于这个精确到毫米的走板弹跳动作，原本就小巧玲珑的杨淼就好像被大板子颠到空中，所有规定动作全部都在板上的空间完成！

这只能说明她刚才最后踩板的那一下，脚趾头都已经越过了板头，完全是正好脚掌跟脚趾接头的那一点点脚尖掌正好在板头一点，最大可能的利用了跳板的反弹，甚至连脚趾头的松软可能带来卸掉的一点点力，都没有放过！

借着跳板强势反弹，等身体下落跟还在颤抖的跳板平行时候，整个身体已经拉直，双手十指交叉反手对着水面，伸直手臂，用一根线一般的垂直劈开碧波入水，整个身体，只有肩宽那个地方才是最宽的，就好像一只纺锤一样，一一个完美的流线椎体悄无声息的穿进水里！

噗嗤一声闷响，用陆文龙第一反应的话来说就是，在水下放了个屁！

对的，就是那种感觉！

哪里是什么人跳水下去，就是下面躲了个人，忍不住放个屁，冒点水泡泡而已！

跳水是华国优势项目好些年了，培养观众的结果就是最会看水花，跳得空中姿态懂不懂没关系，最后的水花压得好不好，是个华国人就会看！

这就叫压死了的水花！

整个跳水馆里顿了一下，才突然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

原来还是那个杨淼淼！

原来还是那个小虎牙！

连陆文龙周围的那些个省市队的教练们都忍不住一起鼓掌，相互激动的交头接耳：“值得值得！输了都值得，有这样的跳水选手！能看着跳出这样的选手！值得！值得！”

何等的辉煌！

能让对手都情不自禁的感到荣幸！

所以等杨淼淼冲出水面的时候，就是陡然从安静的水底世界被轰的一下各种声响包围住！

久违的感觉！

扎了个马尾巴的杨淼淼脚尖踩着水，简直是有些贪婪的眯着眼睛笑得乐不可支！尽情的享受着自己最喜爱的欢呼声和掌声，好几秒钟，才一片身，一尾鱼儿一般斜着就游到泳池边，捡起自己的毛巾，转身给裁判席和观众们鞠个躬，露出那欢欣的小虎牙，一转身，就又翻进温水池里面，一动不动了！

根本就没关心分数！

这才是来尽情享受比赛的，这种气度连陆文龙看了都忍不住鼓掌！

等喇叭里面一个接一个响起十分的播报时候，每喊一次，观众们就欢呼一次，杨淼淼却扎在水里一直不抬头。

接着该上场跳水的运动员都是喇叭催促了两遍，才如梦方醒一般的开始继续比赛……

说来也奇怪，从杨淼淼这一跳之后，整个水平好像突然上了一个台阶，后面的选手一下子就沉静不少，状态呈整体上升趋势，虽然没有杨淼淼那么完美，但是精彩场面明显增多！

教练们忍不住相互赞叹：“难得难得！平时都跳不了这么好！”

“这还用说！这就是榜样的力量！以前是闭门造车，以为这个动作就是这样了，简简单单一个走板就以为自己是走得最好了，反复强调抠细节挖潜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自己都说不出来了，现在给人家看看，一下就明白了！”

“庆幸啊庆幸，来看见这样的！蜀都今年是真的有福了！”

“但是状态呢？杨淼淼这样，会不会状态出得太早了？这是什么，预赛而已，刚刚开始，只要能保证晋级就可以了，她这个动作虽然难度不大，确实是为了预赛准备的，可是也太完美了，这样的状态能不能延续到决赛，还不一定呢！她……没什么教练调控吧？”

这话倒是没错，任何运动员的竞技状态都应该是呈曲线波动的，总有一个高低起伏的曲线，一名优秀的教练员很注意掌控运动员的这个状态，都是由低到高，在决赛时候爆发出来才是最完美的。

这没教练的野孩子会不会过早消耗状态？

第六百三十三章随口

状态确实好，三轮预赛，杨淼淼没有任何失误，几乎每个动作都标标准准的完成，哪里像是一年多没有参加比赛的样子。

反而是因为她的表演，导致很多观众跟运动员教练员拍照，闪光灯频闪，裁判通过麦克风警告了好几次，都还是零零散散有人开着闪光灯拍照，这点跟陆文龙在香港感受到的令行禁止有很大区别！

中午时候，蜀都跳水队的教练忙不迭的围上来两三个，想询问一下杨淼淼的状态是不是能一直保持下去，小姑娘却一改在赛场上沉稳如水的感觉，很容易就不耐烦起来：“我饿了！我们要去吃饭！”

陆文龙隐约能明白姑娘是不太喜欢想起跟以前教练啰里啰嗦的感觉，笑着解围：“下午两点开始跳台预赛嘛，我们一定准时到，一定一定！现在她的吃饭作息时间很固定，早点吃了饭还要睡个午觉。”他这谎话是张口就来。

跳水队的领导居然主动问：“要不要我找体协借个车给你们？”

陆文龙赶紧摇头：“不用不用，谢谢了，自行车不堵车，上午过来就看见好多公交车堵在那边了，我们一定准时到……”于是就一溜烟又蹬着自行车消失在跳水队教练和领导的视线里！

杨淼淼真的就是来享受比赛过程的，哪里在乎周围这些事情了，穿着运动服，也戴了一顶棒球帽，笑嘻嘻的抱住陆文龙：“跳得很不错！中午吃什么？”

陆文龙摆大方：“随便你！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结果杨淼淼最后对路边的串串香感兴趣，两人就支了自行车坐在小桌子边烫着蘑菇肉片啥的，就着一瓶汽水一瓶啤酒，都是冰镇的，吃完以后站在路边使劲打嗝！

陆文龙咨询意见：“现在呢？才十二点过，是回去睡一下，还是干什么？”

小虎牙眼珠子转一转，有科研精神：“今天……就不用了，还是这样参加下午的比赛，我们去武术馆那边吧，中午没人，我们还不是可以在那边场馆坐坐打个盹什么的。”

陆文龙这人力司机就又上路，果然这边因为上午比赛一直开着场馆空调，中午还是有点余凉，两人拿着参赛证就混进去，靠坐在宽阔的看台玻璃幕墙边，还真有点凉快。

陆文龙看下面赛场上，还有些运动员抽空过来再熟悉一下场地，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所以他就又把那些长拳、猴拳、醉拳什么的看了一遍，虽然是套路，也颇有所得，杨淼淼就舒适的靠在他的大腿上，垫了点运动服，居然就眯着眼打盹了。

等到陆文龙看看这边开始有人入场准备下午的比赛，叫醒姑娘准备也要入场时，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的小虎牙却嘀嘀咕咕：“梦见大姐二姐了，还不怎么习惯没看见她们呢。”

陆文龙捡起地上的运动服抖两下，随意塞进运动背包里：“晚上打电话……”

杨淼淼却翻他的背包：“还是现在打，听听声音，觉得安宁一些。”

好吧，既然也许跟比赛状态有关，陆文龙就找出自己的乌龟壳移动电话，拨打了家里的电话，没响两声，苏文瑾就接起电话来：“嗯？”打这个电话的，都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