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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正阳)-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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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龙直言不讳：“我绝不是摆架子或者想提价钱，我们家不缺钱，只是因为她喜欢这个，才带她来报名比赛，原本就打算比赛完了就回家的，我不允许她在平京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个圈子有多混乱，您应该是清楚的，我可不想我家的女儿给人做婊子，我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懂得起码的做人规矩。”
季若兰有些吃惊的皱眉头，可能是没想到陆文龙说话这么直接甚至有点难听：“我想……你是有点误会。”
大家都是做商业的，陆文龙就没什么忌讳：“我举个例子来说，假若哪位领导要求小娜去什么机关单位陪着跳跳舞，你能拒绝么？”这几乎是平京乃至各地机关单位的一大传统，动不动就找歌舞团或者单位的女同志去陪军政领导跳舞，也是个好做不好说的事情，固然有很多女孩子愿意由此走上坦途，但也显然会有点跟官面堂皇说法不太协调的实际内容吧？
季若兰更有点脸色难看。
陆文龙接着说：“我没法接受，说直接一点吧，我在家乡也有开一家夜总会迪吧，场所里面也有年轻女孩子陪酒陪跳舞，甚至陪别的，到处都这样，平京也有，我总不至于把女儿也送到平京来做类似的事情吧，我不否认模特的确是个展现美的行业，刚才的表演我就很喜欢，但是表演背后的东西呢？现实真的很残酷。”
季若兰的表情就转冷了。
陆文龙不看她脸色：“我希望的也许是个理想世界，但真心想从我这里开始干净一点，所以如果您还有兴趣用娜娜，可以在您这里挂名，有什么专业的工作或者表演都可以，钱都是次要的，只是培训乃至别的，我们自己搞，自费送到香港国外去培训都可以，我自己也有国外的关系，但还是宁愿她是个华国人，而不是什么外国人带着的二鬼子，我也答应过她的父母，要好好的把她照顾好，这是我起码的责任，我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孩子的理想在做这件事。”
季若兰的表情再变，有点玩味：“你有多少钱？奥运会听说你收入了一百多万都捐了，你不知道培养一个顶级模特，能在世界上拿出手，我们现在都没有两个，需要花费多少钱？”
陆文龙不变色：“您觉得多少钱能培养出来？”
季若兰吓唬人：“几年下来起码五十万美金！好几百万华币了！”这个年代的万元户就是常人难及，十万百万就是富翁，还故意说美元来提高国际档次吓唬人。
陆文龙却轻巧的换算一下：“四百万华币？不到五百万嘛，没问题，我负担得起！”从老牛身上，撇开给老牛的五百万，那可换来了五千万的股份，更别说老牛还给女儿留下的两百万的“伙食费”，陆文龙现在手里面的经济条件已经恢复过来，真不在乎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真把陆娜当成自己的女儿，自家人就不用考虑钱的问题。
季若兰终于吓一跳：“真的？”难道真是小地方来的土财主？
陆文龙点点头：“我还是信得过您，所以才用这个您字，才愿意跟您谈谈，刚才在台上……您故意伸手挡着娜娜不跟有个老头子握手太久的，对不对？”
季若兰又吓一跳：“你看见什么了？”
陆文龙笑眯眯的指自己眼睛：“我们练棒球的，也是吃身体饭，这点眼力还是有，所以我就觉得您是个有良心的人，不会把娜娜送火坑，但也不能让您来扛着所有压力不是？以后就说淼淼是她的经纪人，总有个挡箭牌对不对？她也够有名。”
季若兰哂笑：“你还真是会照顾人？我也不一定非要培养陆娜，她现在这么表演一下，其实我随便找哪个成名的腕儿表演不一样？不过就是看中陆娜年轻，还有塑造空间，后面不用就是了，我也没损失，哪须得你什么都安排好？”好歹她觉得自己才是见过大场面，上得大台面的人，哪里是这么个运动员能比的，虽然是奥运冠军或者有点钱。
陆文龙点头：“对，就当是我出钱买个培养陆娜的机会，做个买卖，不行么？多简单个事儿。”
季若兰看他好一会儿，再看看几米外一脸希冀的陆娜，那张已经匆忙的用卸妆纸擦掉刚才舞台妆容，现在显得格外稚嫩的脸，再看看陆文龙和杨淼淼其实都很年轻的脸，终于笑着摇摇头：“你还真是有点执拗……下周吧，叫淼淼到我办公室来签个培训合同，我这边出计划安排，这几天就还是按照我之前的安排参加表演，先定个一年期的培训形式。”
陆文龙真诚的谢谢：“感谢您给我们家娜娜一个机会，谢谢了。”
季若兰注视着他的眼眸：“你……还真像个父亲。”四十多岁的女子对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这么说，听上去真有点怪怪的。
陆文龙表情轻松点：“嗯，我真有孩子，儿子女儿各一个。”
这下轮到季若兰真惊讶。
不过陆文龙和杨淼淼就拉着忍不住想欢呼的陆娜要告辞而去，大家都忙。
可这次刚走出去几米，季若兰就提高声音叫住他们，转过头，她身边站了个高挑的姑娘，一看就明白是模特，杨淼淼还认得：“安红……名模名模，现在国内头几号的了！”女孩子关心的东西还是有些不同，陆文龙完全没印象，但能转身往回走，陆娜原本就要跳跃着挂他脖子上的，现在更雀跃的挂在他另一边的手臂上也兴奋：“我也认得！”
陆文龙却转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拿手指重重的一弹，疼得小妮子立刻松手，撇着嘴到另一边挂杨淼淼身上，还得弯点腰挂，她小妈太矮了！
安红很大方的看着走回来三人，只是目光在刚才那个奇怪的队形变幻上留意一下，主动伸手给陆文龙：“很荣幸能认识你！陆文龙，我叫安红，现在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我很喜欢陆娜的表演，刚才就是过来找她才发现跟你一起的，淼淼我倒是知道一直跟陆娜在一起，就是没机会看见。”
陆文龙没吃豆腐的跟对方握握手，的确是漂亮姑娘，额头高高，厚嘴唇又开朗，不过家里漂亮姑娘多了，不饿。
杨淼淼才是热情的握手：“我挺喜欢你的歌！”对方算是目前国内影视歌模特多样发展得最好的这方面明星了。
陆娜还能哼两句：“爸他们不许我看电视，但是听说过你主持的音乐节目！”边说边指陆文龙告状。
安红很惊讶的看看陆文龙再看陆娜，陆文龙明白：“她父亲托给我照管的，您有什么事情？”
安红也利落：“就是挺喜欢陆娜的，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在平京日子还长，没事儿可以跟我一起玩。”这基本上就是这个圈子最常见的方式，前辈带后辈，一方面可以帮助新人更快融入圈子，也能给斗转星移的时尚圈子增加新人，有眼力的前辈也算是给自己培养人手，已经成名四五年的安红，算是目前站在这个圈子最顶尖的人物，走台已经不是她主要的目的。
陆文龙敬谢不敏：“我们带回家培养，有工作表演才来平京。”
安红有点吃惊，但不意外，笑着点头给一张名片：“喏，这是我的片子，有机会联系。”
嗯，这个陆文龙就学着刚才胡金鑫的动作，双手接过来，看看再放进兜里，顺便摸出自己的递过去：“有机会联系……”
安红都是很随便的食指中指挟着递过来，很漫不经心的有潇洒派头，陆文龙却很有反差的认真回过来，让这姑娘居然有点局促，也双手接过来：“好好好……”
陆文龙挥挥手，就带着俩姑娘转身走了，陆娜还回头挥手，安红有回应，笑着若有所思的看看陆文龙的名片，上面却不是棒球队或者什么头衔，就是简简单单的名字加上五六个不同的电话号码。
在陆文龙心目中，棒球也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第七百四十七章那当然
所以剩下的日子，陆文龙就又一头扎进棒球场上，抓紧时间演练比赛，没人的时候一个人坐着想事情。
只在服装博览会以后模特大赛的泳装比赛日，被杨淼淼拖着去看西洋镜，专心观察他在看着一大堆三点式泳衣的高挑姑娘时候有什么表情没，被陆文龙抱起来起来一阵笑打。
陆娜也试着参与了，对她来说没有比赛名次，但算是登台经验，特别是泳装登台，用安红的话来说，这几乎是服装名模必须的环节，没什么害羞或者不好意思，就是工作。
看这一段的时候，安红就坐在杨淼淼和陆文龙旁边，她身边还坐着两个男人，一个高大健壮，一个猥琐得发蔫，对陆文龙这奥运冠军也很客气，特别是高大健壮那个，对陆文龙差不多的身材，却矫健结实得多的身形更羡慕。
安红介绍这是著名演员跟导演，陆文龙没什么概念，仅仅是客套一下，就靠在那没什么关注力的看台上穿着泳衣的美女，是好看，但陆文龙觉得跟自己无关，也就跟看一件件衣裳架子一样，只有陆娜出来的时候，才下意识的有点皱眉，仅此而已。
不过据杨淼淼说，今天来的观众特别多，比平时多得多，还悄悄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她这样穿，回头她也买套这种泳衣回自己的跳水池试试看，陆文龙倒是有笑意的点头。
然后就听见那个叫蒋俊文的高大演员突然很不客气的一巴掌推在身前两个年轻人的头上，低沉的吼声：“我操你大爷，要嫖就到窑子去，别在这里唧唧歪歪放嘴炮！”动作不大，在光线集中在舞台上的时候，并不会引起骚动，但周围还是有不少惊诧和鄙夷的目光投过来。
陆文龙却觉得大快人心，在这模特场里面来猎艳的是真不少，他才来几次？就听见无数回这种吹嘘自己上了多少模特，那些模特陪夜的价格是多少，还有人来主动拉皮条的，听了就觉得腻歪，顿时当先鼓掌！
他再三自我批评要收敛，别嚣张，可他毕竟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还年少有为，飞扬的性格哪里是压制得住的，在大家都安静专注仰头看泳装的时候，这掌声未免显得太突兀了一点！
那个带着一副黑边框眼镜的男演员都有点吃惊的转头看他，却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很爽朗那种，也得意的转头对他鼓掌，那两个前排的年轻人原本有些冒火，转头看见男演员，却有点吃瘪，忿忿的起身，但没舍得离场，到别处了。
陆文龙看得无味，也跟着跳起来，给杨淼淼说一声：“我到外面透个气……看得没劲！”
杨淼淼还是喜欢欣赏这种身体美感，她跳水打分的项目就强调这些，平日里也有形体韵律之类的训练科目，摆摆手：“土包子！待会在门口碰头！”
陆文龙不抽烟，但蹲在会场门外的台阶上，哪里还有奥运冠军的气魄，还是那个站没站相坐没坐姿的小混混，肩头却伸过来一支烟，看上去很奇怪的烟，陆文龙有点诧异的转头：“蒋哥？我不抽烟，谢谢……”
蒋俊文穿的皮西装，动作比陆文龙潇洒得多，发型虽然跟陆文龙一样是板寸，却明显是打理过，哪里有几根长点短点，都能显出粗犷洒脱的男性魅力来，把深褐色的香烟理理塞自己嘴里：“不是雪茄，但带雪茄味儿……不喜欢看这种？”
陆文龙坦承：“老婆喜欢，这玩意儿跟出来卖的有区别，但也不远，我就不太待见。”
蒋俊文哈哈笑：“你不好色？这倒是少见。”
陆文龙不好色？不好色家里就不是四个了，摇摇头：“君子爱财取之以道，道理都是一样的，总是不喜欢这么腻腻歪歪的事情，男人做事，还是干净利落，直接点好！”
蒋俊文也顺势这么没什么顾忌的就在台阶上坐下来，他也有三十来岁，却没什么架子：“可这世道……”话音未落，就听见大门那边有声音：“在这边了！抽他Y的！不就是个演电影的戏子么，横什么横！”一群七八个年轻人就这么直接围上来，却拉起衣领有点半遮住脸的样子。
陆文龙简直就是兴奋，腾的一下就跳起来，蒋俊文比他好点，但也差不多，站起身的时候身体还是不如他，估计有点缺氧，还摇晃两下，但嘿嘿笑：“你大爷的！小兔崽子毛都没褪干净，也要学着片架？！”
对方显然就是看见蒋俊文一个人出来，才跟出来做了点准备，手里拿着扫帚棍棒，其中一个还把手背在后面，不知道有什么后招，陆文龙却习惯性的一眼就注意到这里，他打架从来就是先关照最危险的，稍微摇摆一下身体，就算是做准备活动了。
对方看这边两个人没跑，有点意外，但北方人普遍身材高大，陆文龙和蒋俊文这一米八的个头也不出奇，何况陆文龙属于肌肉过于结实，光看外套穿衣还觉得有点轻飘的那种，没什么担心的就一拥而上。
蒋俊文却没演员的骄娇之气，和他外表气质比较契合，但出乎陆文龙意料的是他居然第一个动作是解皮带，唰的一下就从腰间拉出一条金属头的牛皮带，把皮带尖头在右手上缠了几转就挥动金属头砸过去：“我草你大爷！好多年都没这样了……”
是好久没这样，估计以后也没这样，因为陆文龙当先一下就挡在他前面，直接用手臂硬挡住一根笤帚木棍砸下来，对这种棍打，皮带有个屁用？陆文龙就最不喜欢用这种没战斗力的玩意儿！
托他肌肉的福，而且面对这种棍子击打有个窍门，越靠近持棍的手位置，力道就越小，道理很简单，力臂短嘛。
所以陆文龙迎上去就尽可能的把右手臂朝着对方拿着棍子的地方靠上去，看着棍棒重重的打在他的手臂，实际上真不疼，还让持棍人手中的棍头带走力量到另一边有些抓持不稳，陆文龙一个弓步，下盘极稳的再把左手一拳击打在对方腰眼，右手就趁着对方吃疼一把抢过棍棒！
有棍子在手，那可不是他的天下了？
蒋俊文看着五大三粗，才把皮带挥了个半圈，就看见陆文龙已经左冲右突的，把对方几个人棍打棒抽，直接放翻在地，而且绝对没有那种挥着棍棒一个劲砸的动作，就是快捷的击打膝盖、肘弯、腰部等处，一看就极为专业的把对方收拾躺下！
有点发呆！
陆文龙其实还是有分寸，又不是混混之间的亡命打法，拉拉自己的棒球帽：“不服就有种起来再打过，服了就滚蛋，干绷阵仗结梁子，小心老子不认黄！”活脱脱的江湖口吻倒是用普通话来说，还是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几个年轻人估计是真没想到打架可以遇上这么专业的，更何况还有那听着颇为陌生的切口，哪里还有继续殴打的意愿，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就相互搀扶着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
蒋俊文哈哈大笑的站在后面，在空中挥舞两圈皮带，也没说扎回去，就这么乐淘淘的走近点：“你刚才最后说了两句啥子？用蜀都话说来我听一哈也？”他居然能说点似是而非的蜀都方言口音。
陆文龙扔了棍子到旁边的灌木丛，拍拍手上的灰尘才转身用蜀都口音笑：“你能听得懂？”
蒋俊文豪爽点头：“嗯，我以前……反正我听得懂。”
陆文龙随手摆个撩袍拱手的动作：“兄弟我出来走江湖踏河山，山水有相逢，道义万千丛，不放耙子不放耙蛋，认黄落教镇堂子！”收了势才有点二十岁的调皮神情：“听得懂不？”
蒋俊文认真：“说快了！听得懂一半……再来一遍！”
陆文龙嘻嘻笑不在意：“你听这个做什么？”
蒋俊文还是认真：“演员嘛，就是要体会这些，你这个有很重的江湖气息，而且是很传统的那种，对我很有启发的意思。”
陆文龙才终于有点兴趣：“演员还要钻研这些？”
蒋俊文很得意的用大拇指指自己脑袋：“我绝对不像有些花架子演员那样，只知道演表皮，平时就要注意收集这种各方面的素材，演农夫就是农夫，学军人就得是军人的味儿，要演出那种精气神而不只是外表……”说着还随意的突然一提胸膛，全身都端起来，陆文龙几乎瞬间就感受到对方那种陡然而生军人战意跟气息，立刻就鼓掌：“不错！真不错！”
蒋俊文收起这种军人气息却用了好一会儿，才全身跟抽了筋一样塌下肩膀：“演戏，不光是戏子那么简单，是在演绎另一个人，体会另一个人的灵魂跟生涯，我喜欢这个。”
陆文龙表示能听得懂，所以不避讳的解说：“我这个叫袍哥……蜀都解放前的帮会做派。”
蒋俊文惊讶：“现在还有？我听很多蜀都人说话都喜欢带这个调调。”
陆文龙有心眼：“没有……早就没有了，只是传统比较深嘛。”
蒋俊文理所当然的点头：“在平京是决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帮会说法，那是一定要被镇压的。”
那当然。
第七百四十八章一扇一扇
蒋俊文有邀请陆文龙去他们的拍摄片场看看，最近正在折腾一部青春期电影，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也跟陆文龙这样带着明显让他迷恋的江湖气息，甚至还说要不是他已经砸锅卖铁的把电影拍出来，早点认识陆文龙，知道他这个奥运冠军身上带着这么重的混混气息，就请他去演男主角了。
陆文龙就当别人是客气，但也没有时间去片场游览，指使好奇的杨淼淼跟陆娜去见识一下就好，自己已经开始连番的内部对抗赛，比赛不是最重要，每场比赛之后的总结评述才是他这两个月的集训期最终要交出来的成绩单。
结果去片场的杨淼淼跟陆娜最后带着一大群电影明星什么好奇的也来棒球国家队训练中心参观一下，当然都是年轻的那种，年纪比较大，德艺双馨的倒是没几个，蒋俊文还很有模有样的跟陆文龙学习了几个投打动作，说要是自己年轻个十来岁真有兴趣也演演棒球电影，他习惯于拍摄一些国际眼光的片子，知道棒球片在美国比较容易走红。
等客人被送走，陆文龙和杨淼淼坐在食堂，心安理得的吃着陆娜端过来的饭菜，杨淼淼才喜滋滋的说人家拍的一部什么电影邀请她去客串露个脸，问能去不，陆文龙啼笑皆非：“你喜欢就自己去，不过我们是运动员，总不是演员吧？”
杨淼淼敢鄙视他：“那你不是把商人这个工作做得有滋有味？”看看端着盘子低眉顺眼过来的陆娜才嘲笑女儿：“安红三番五次的邀请她去上镜头，说模特要是能触电路就顺得多。”
陆文龙又是一贯的自愿态度，转头问陆娜：“你自己想不想？”
没曾想陆娜居然摇头：“我就想当模特，不想做那些有的没的。”
陆文龙大高兴的表扬：“这就对！专心做一件事，真正做好了，再说别的，你看我跟你小妈都是这样！”还一边说一边拿眼神挑逗小虎牙，示意人家小孩子都知道专心。
杨淼淼哼哼哼的表达自己的不屑。
虽然目前还不至于有什么实际上的联络，但总归是在平京除了体育界或者政界，还有了点影视界的朋友。
随着这样的日子过去，国家队的集训期基本理顺，陆娜跟杨淼淼天天呆在平京玩也玩得滚瓜烂熟，甚至还怂恿着跟苏文瑾沟通一下，拿了三十万给麻子，让他的平京户口在这边买套房子，以后家里面再跟着陆文龙过来训练，也不一定非要住在训练中心，毕竟解释家里的关系给赵连军也挺麻烦的，麻子猛点头的跟张九歌去处理这个事情了，弟兄们来平京观光也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不是？
赵连军则给陆文龙即将离开的半年多列了极为详细的训练表，陆文龙的自觉性和坚持，他现在是信得过的，关键是效果，要达到查漏补缺的效果，所以比较琐碎，晚上多夜深了还跟陆文龙在讨论。
最后麻子开车把一家三口送到机场的，他就没这么好命，得一直在国家队集训到明年奥运会结束，假如资格赛顺利进军奥运会的话，这几乎才是一个正常的奥运选手应该的备战状态。
陆文龙家两个家伙都不正常。
杨淼淼上了飞机就保持假寐状态养神，陆娜依旧坐在舷窗边聚精会神的看外面，偶尔转头看陆文龙。
陆文龙在研读稿子，他自己写的论文。
在平京这些日子里面，还是有颇多感触，就好像他早就跟林长峰和汤培元说过，他要写一篇自己在家乡感受的论文给大学黄校长。
这些日子在运动队，除了筋疲力尽的训练，就算杨淼淼住在运动中心，他也不会公然在所有队员的眼光中同居，基本上除了晚餐时候一起吃吃饭聊个天，其他时间都跟队员们一起同吃同住，这对他来说是个准则，做什么就尽量做地道，反正又不是那时候跟汤灿清那样一直偷偷摸摸的情形，所以基本连那啥都没怎么做过。
杨淼淼也赞成这样的心态，所以也不来腻歪他，陆文龙晚上就有大把时间，在劳累之后，疲惫的身体却拥有兴奋的脑细胞神经，这些日子思考的东西都能让他歪歪扭扭的在本子上写下来。
鞠崇西的事情，其实对他的心理冲击并不大，从徐少康身上，到赵逸舟那里，他已经深刻的见识到这些官宦子弟比平民拥有多么不一样的起点跟资源，不排除这些出身的不同，也能造就林秉建或者维克托那样的君子，他们更能达到造福于人，帮助人的地步，但显然要变得更贪婪或者更狠辣，也更容易。
在这方面，徐少康已经给了陆文龙足够的教训，鞠崇西不过是再狠狠的提醒了他一把，这种阶级差别或者说现实的鸿沟已经真实存在，不可能视而不见，如果自己以后是打算默默无闻的当个普通市民，当然也不会触及到这个层面，但假若自己真有雄心壮志要打拼出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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