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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正阳)-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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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陆文龙觉得极为漫长的大约四十秒,生怕对面打开门或者上下有人来,但估计人们是真在街上看热闹,下午时分的楼道里面很安静,安静得陆文龙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面对危险时候他不害怕,这个时候的镇定功夫,估计就没小贼来得习惯了。
手里的枪把都握出了汗来,才看见小贼脸上突然有点喜色,单手从腰带上掰下一块铁片,顺着钥匙孔在棉线之间谨慎的伸进去,慢慢的就拧动了!
陆文龙有点惊讶,但反而镇定下来,把帽子重新戴上头,逐渐单手举起手枪,靠近门边。
小贼居然还从腰带上取下个小油瓶,轻轻点到锁眼里,拧动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给陆文龙做个等等的手势,滑开门缝,又伸手在另一边的上下合页里各滴了几滴油,才把自己靠到墙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眯着眼睛看里面的情况,但又避免挡住了陆文龙冲击的线路,估计平时在家没少跟徐劲松练这个,但脸上的表情满足得就好像陆文龙打出全垒打,画家画出一幅名画一般。
门开了,无声的推开,润滑油起到了关键的作用,陆文龙看见一条黑漆漆的玄关门口,走道边堆满了啤酒瓶,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他不为所动的挪动脚步,手枪就举在身前,闪身进了屋,张扬虚掩住门,就慢慢蹲在楼梯边观察上下。
陆文龙要观察的就是别踢到啤酒瓶了,他很怀疑对方是不是把酒瓶到处扔在楼道上就是为了防范的,前面左右三间房,就没什么犹豫的了,直接先推开伴随巨大鼾声的右手边,果然一条大汉正仰躺在苇席床面上睡得正香,但右手却很不舒服的翻着伸到枕头下,显然那下面有什么!
如果不知道有两人,没准儿就动手了,陆文龙轻脚轻手的退出来,偏头看看这边是厕所,最后的正面大房间里面坐着一个家伙正在包钱!
右边墙角一个半人多高的沉重大保险柜,陆文龙都怀疑再重点楼板会不会负荷不够,现在敞开着,里面全都是一扎一扎的百元现金!
满满当当,淫窝窑子里的血汗钱!
陆文龙侧方这个坐在沙发上的家伙,正叼着烟,轻哼着用报纸包扎,一万一包,整整齐齐叠在旁边,一把手枪就放在一叠报纸上当镇纸,但一伸手和每次拿报纸的时候就能摸到。
陆文龙沉住了气,稍微等了一会儿,那人把面前的最后几叠钞票包扎好以后,起身去保险柜拿钱时候,抓住远离作为手枪的时机,他才突然快步上前,猛然用手中的手枪枪把重重的砸在对方耳后三指处,砍中了血管的一下顿时让对方萎顿!
赶紧伸手接住身体放地上,捡起镇纸手枪塞后腰,然后才起身迅速的回到之前睡觉大汉身边,用手枪虚顶住对方额头,猛一下伸手到枕头下!
特么居然是个手雷!
被突然惊醒的大汉右手一下就握紧了,跟陆文龙的手一起握住那枚手雷!同时下意识的挺身想起来,懵懂之间冰凉的枪口就顶在了他的额头!
对方还要挣扎,陆文龙就跟抓住一枚棒球一样重重的五指扣住,稍一用力就掰下来!
戴着墨镜的陆文龙不怕对方叫喊:“阿兵和武爷叫我来……不要动!”这下终于安静了,张嘴刚要说话,陆文龙的枪口就塞进他嘴里:“不动不闹,道上的规矩就不会丢命!”
轻喊一声小贼,外面就如同泥鳅一般滑进来:“那屋有胶带,先把这货捆了!”
张扬的手脚很麻利,在枪口的指引下娴熟而扎实的把这个家伙连眼带嘴都捆绑起来,然后才是晕厥的那个,陆文龙根本就不问话,让张扬下去把余竹和徐劲松都喊上来,锁上门装钱!
没有大的包,就直接用床单之类的包扎装,余竹本来建议找一堆弟兄过来蚂蚁搬家,不动声色的一人带点,就把钱带走了,可看看起码也有三五百万,徐劲松报称那姓陈的家伙全身搜遍,也就绑带了二十来万,而且都有点臃肿露馅,躲在这里等警察全部撤离显然也不靠谱。
陆文龙笑眯眯的摇头,让徐劲松去自己车上拿个棒球,再买两捆尼龙绳和鱼线回来。
然后,就分头把钱结结实实的包成了四五个大包,两个被逮住的家伙已经甩到厕所里,徐劲松还以为是要他拿尼龙绳捆人,陆文龙笑着摇头,就在背街的那个房间开始拆鱼线,把线头子绑在床头,一百米的鱼线都拆出来,一圈圈散在地上,最后的线头子绑在网球上。
余竹眼睛一亮,伸头到后面看看的确后面再隔一条街又是家属院:“你扔过去?”这的确是个办法,只要天黑以后,把线头子扔过几十米外的街那边,带过去尼龙绳,呼啦啦的就能把包袱斜滑过去,开车到那里面等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东西带走了!
陆文龙展示自己的肌肉:“练这么多年,这一投最值钱!”
几个弟兄都无声的笑!
接着就听见外面有人轻轻敲门,四人顿时一惊!
余竹和小贼都属于比较羸弱的那种,靠后躲在房间里,陆文龙指点他们从窗户放绳子,说不定只能跳窗逃跑,自己摸出后腰的手枪,递给徐劲松,让他站在小屋门口,自己才握住手枪慢慢靠到门边压低了声音含糊不清:“谁?”
外面的声音很着急:“我!老董!陈老三怎么没过来?赶紧的!已经通了线,警察全部撤走了,我们把车开到楼下,赶紧把东西装下来……”说完脚步声咚咚咚就下去了!
第八百八十八章代价
陆文龙只思考了两秒钟,就跳回房间里面,指挥人脱衣服。
那个在床上睡觉的大汉,身高比他差点,但够胖,数钱的家伙到现在还没醒,和小贼的身材差不多瘦小,两人穿上对方的衣服,徐劲松和余竹负责押两个俘虏在后面,用胶带把数钱的家伙绑在只穿着内裤的大汉背上,由他来背这个家伙下楼,但现在徐劲松拿着手枪跟余竹在房间里守着俘虏等消息。
龅牙哥反复的在房间里面到处寻找可能留下的痕迹,连鱼线尼龙绳之类都找个包装了,最后还看见有个账本,和两部移动电话,不客气的收走。
陆文龙把大的一包床单包裹装满鼓鼓囊囊的钱下楼,扛在右肩头遮住了脸,也遮住了他放在颈项和包袱之间用左手抓持的手枪。
张扬扛小包,也遮住了脸,但他就没拿任何武器,也是真够相信陆文龙的,低着头慢吞吞的比陆文龙慢了一层楼的梯步,走下楼去。
没人在楼道上,陆文龙只看着自己脚下的楼梯,走到最后一段台阶转折处的时候,就明显听见下面有纷乱的脚步声和打开车门的声音,带着棒球帽的他飞快的半抬头把包袱转身一下瞥了一眼又恢复原状,保持稳定的步伐下楼,看上去一大包钞票的确够沉重。
那些女子做牛做马的血汗钱,是够重的。
陆文龙无喜无悲,食指在扳机上轻轻抚动一下,他不敢确认自己是不是会忍得住不扣动扳机,这条线上的所有人,就跟他在滇南道遇见的那些毒品贩子差不多,在他看来都没有留存的必要。
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做人的道德底线……
三个人,应该是有三个人在这辆越野车上,现在已经拉开了尾厢门和后排门,驾驶座上的人只是把手伸出来搭在车窗上,副驾驶和后排的开了门,眼巴巴的等着。
陆文龙快速评估了一下现场,就好像在棒球场上阅读对手的外野手,游击手位置一样,松开用脖子和包袱夹住的手枪,伸出左手到脑后给后面的张扬无声的招招手指,小贼就加快点脚步,紧跟在陆文龙身后。
陆文龙低着头走下楼梯,把包袱快速的一下颠落在尾门尾厢,一个人急切的探身伸手从缝隙摸:“金额是多少?”另一个已经回身到前面上副驾驶的座位,张扬在陆文龙身后碰了一下,陆文龙左手就抓住手枪猛然下劈,枪把一下就砸在这位的脖子上,陆文龙脚步不停,加快几步绕过尾门冲上前去,追上那个已经拉开副驾驶门的家伙,铁棍般结实的左手臂一下就锁住了对方的脖子,重重的顺着他的大力撞击一起冲撞进副驾驶座位上,左手的手枪已经稳稳的抵在已经感觉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驾驶员头上:“抱头!”
从瞥见后视镜里面似乎突然有个什么大动作,到风驰电掣一般冲撞上来的动作只有一两秒的感觉,驾驶员真的呆若木鸡,对冰冷的枪口没有任何反应,就呐呐的举手抱头:“兄……弟,哪条道……”
陆文龙拨了钥匙没好气:“闭嘴!”对后面喊:“通知下来!”
张扬赶紧打电话,然后挂了就试图把昏厥在尾厢的家伙塞进去,居然涨红了脸都搬不动!这家伙也太沉了,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张扬的确有点单薄。
还好,后面余竹打头扛着包,徐劲松用枪逼着大汉背着同伙也一起下来,立刻就能帮手。
陆文龙几乎把身下那个家伙压了个半死,开始还在剧烈挣扎,等他松开手臂起身的时候,几乎都半昏迷了!
余竹带下来的绳子派上用场,简单的捆绑一下,把这五个人就跟货物一样,死死的塞进七人座的后排空间,余竹抱了小贼坐在前排,徐劲松用钱包袱当掩体,隔开自己跟五个绑住的家伙,一瞬不眨的用手枪指着他们,陆文龙开车。
实在是这三个协同的家伙都不是动手派,还好陆文龙一个顶几个。
开出去,果然街上警车之类的都不见了踪影,也没人来查车,等到了停车场外,余竹和小贼赶紧去开了自己的车过来,把包袱装过去,但人都还是徐劲松盯着。
一口气开回阿林的修车厂。
陆文龙看看这五个刚抓到的家伙:“一起,送回猛子的山寨,顺便装一车日常生活用品上去,争取给上面修条路。”
这边的人手就多了,把五个俘虏绑得严严实实,陆文龙没半分怜悯:“带上去给上面的认人,如果是作恶多端的,直接骟了,给我在上面绑严实了,回头我要去看的。”
王猛已经带着那些女人走了,这边剩下是他的弟兄,叫一声好,就纷纷装车:“船哥刚说了,路上的路障啥的都撤了,现在已经没警察查这个了。”
陆文龙明白是武刚开始做收尾扫除的工作,点点头,留下余竹在这边处理后面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情,自己开了一部车回家吃晚饭,顺便把一大堆钱带回去给林聪上账,张扬和徐劲松难得出个行动的任务依旧开了他们那辆破破烂烂的小面包,跟在后面,不过看着前面的越野车,两人的话多得不得了:“看见老子拿枪没?!帅不帅?!六哥的动作老子学了九成九!”
张扬敢鄙视:“我开的门!一点声音都没有,六哥才能猛虎下山!爽啊!”
……
其实还是紧张过后的宣泄。
陆文龙就没有这么冲动,两支手枪和手雷都放在自己的扶手箱里,下到被武刚称为下半城最低贱的家附近,特别靠近江边,在车里把手枪快速的拆成一堆零件,扔进滔滔江水中,最后连那颗小菠萝一样的手雷也扔进去,铁疙瘩只在江水上溅起一星点水花,就消失了。
心里逐渐在敞亮起来,自己固守的东西依旧要固守,守护自己的家人、弟兄姐妹跟产业,但更多还是要依靠正行。
那些纷乱的事情就要拿个大笤帚一样,全都扫到路边去,别扰乱了自己笔直前进的大路!
所以回到家里的苏文瑾和汤灿清就明显感觉出来,陆文龙跟走之前的情绪有很大的区别,明朗了许多,所以她们脸上也有按捺不住的笑容:“解决了?”
陆文龙重重的点头:“解决了!”
苏文瑾试探:“那要不要给蒋琪打电话?”
陆文龙淡淡的笑:“她自己拿主意吧,不影响她。”
这个不影响,一过就是快一个月。
三天过后,吕四就已经抵达粤东,然后连夜走偷渡路线到香港,办理冒名顶替的香港真人手续住进医院,在路上的几天伤情略微感染化脓,吕四却毫不在乎,反倒跟来看她的陆娜说越彻底越好,所以对院方建议她做美容手术的修复置若罔闻,只求早点消炎化肿就出院,不过一张到处都是伤痕的脸,倒是让她随便拿什么身份证都不用被警察怀疑。
陆娜不知道她是谁,以前在楼里,刘宓还带娜娜妹偷偷去过喵喵,但现在陆娜除了听那把声音有点似是而非,已经只卷着舌头说普通话的吕四让她找不到分毫过去的影子。
只有陆文龙在电话里告诉她的这是家里的阿姨,吕阿姨,要好好的尊敬,是一家人。
所以一个人住在香港的陆娜就欢天喜地的过来陪着了,只是最后拆开绷带时候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吕四很平静:“女人如果觉得自己身材容貌就是一切,就是本钱,那就迟早要走上错路,就算运气好觅得如意郎君,人家跟你一样只看重你的外貌,迟早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就是死路了!”
陆娜似懂非懂的听了,的确很尊重,只待养好伤以后,吕四就跟她一起搬回去李家那个别墅住,可吕四却要她帮忙找维克托、尊尼、阿灿把这三方在香港的所有商业合同跟文件都带到医院给她看,因为陆文龙已经知会了这几方,由这个满脸是伤疤的女子担任自己在香港开设公司的代言人,所以连强叔都好奇的来医院看了看,以为是陆文龙又纳了一房小妾,看过以后,却不声不响的走了。
用他身边一个白纸扇的说法就是:“这女的一脸破相,烂得如此彻底,却没半点悲伤情绪,看那样式,多半就是自毁面目,能为龙少做到这样地步卖命的人,嘿嘿……手段了得啊!”
维克托也来看,态度很好的了解一下吕四的想法,吕四认得这个阿托,不知道他有何等能量,但既然是陆文龙的兄弟,就是自己兄弟,知无不言的坦诚相告,从自己犯下大错进局子,到在窑子里的过往都毫不隐瞒,平静描述得好像讲别人事件,维克托简直颠覆了世界观,在家消化两天才适应这个事情,恨恨的安排了一系列的专业人员来给吕四上课:“阿龙成天东奔西跑,从来没有时间坐下来学习这些应该掌握的专业知识,既然你原来也是学商务经济的,那么就用心替他学,重新做人,你要懂得你是多么珍贵的拥有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阿龙全心的信任你,我也一样信任你,你要学会死心塌地的成为他最有用的臂膀!”
吕四就坐在床上淡淡的回拱手礼……
只是等四下里没人了,漫漫长夜里才躲在豪华贵宾病房的苏格兰羊绒枕头里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场!
终于得到了自己曾经想得到的享受和信任,可代价却如此惨重!
第八百八十九章啊呸
接着是张庆楠,他在粤东一座海边城市呆下来,资金很快递过来,以香港信字堆为纽带的粤东道上弟兄上门以礼相待,摆下六合彩私档、走私车贸易、酒楼茶馆经营等多种业务,随便这位龙少的兄弟选择,张庆楠不缺钱,但陆文龙叮嘱了这些人,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找个事情做,免得每天无聊,迟早会跟渝庆的老兄弟联系。
张庆楠却颇为意外的在海边决定修个度假村,陆文龙揣测他多半又想搞自己熟悉的赌档,也不阻拦,首批款项五百万就陆陆续续打过去,甚至还从香港请了设计师和施工监理参与他的工程。
只要张庆楠自己对事情感兴趣,顶着一个新的名字和身份在粤东过得开心就好。
因为渝庆这边已经把那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挂在了张庆楠头上。
所有赌徒每人交纳五千元就可以走人,不是取保候审之类的,是彻底释放没事儿,少数十几个赌场人员被拘留,只有水房的四人被移送检察机关起诉。
这是个非常离奇的结局。
甚至连七十多台车都自行去人到彩云湖门口开走,在陆文龙的许可下,杨森试探着派个小崽子也成功的把自己那辆二十多万的走私越野车给开回来了。
并没有人过问。
阿生是在第六天过后才从蜀都打电话过来,用外面公用电话亭的电话给陆文龙打过来:“老王死了,为了救我,一把推开了我,被一枪打中了脖子,当场就不行了,我也推开了别人,现在领导知恩图报,正在把我往省厅输送树立典型,我应该怎么办?”
陆文龙回答很简单:“做好你自己,做你最愿意做的事情,做个好警察,千万不要贪赃枉法,但也不要以为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朗朗乾坤黑白分明……”说着还把那个张衡宾前后判若两人的转变给阿生讲了一遍,顺带把那个窑子跟警察的关系,以及彩云湖赌场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缘由都说了。
阿生思忖一下:“省里面……我级别太低,不知道原因,但是的确是有听说是要整顿渝庆的环境,有人说那个警察局长太不像话……”
陆文龙嗯了一声:“那是他的事情了,我从不依靠他,等他自己折腾吧,只告诉给你一个单独的秘密,切记不能告诉第二个人,渝庆可能会从蜀都分出来单独成省,所以现在我才会比较在意对渝庆的掌控,这是个有政治意图的大事情,千万别外传,就看这个局长能不能熬过这个坎,过了,他就是跟省厅平起平坐的级别,不过……那就难说。”
阿生的第一反应却是着急自己的人生方向:“啊?分出去?那我怎么办?隔着一个省,我还做什么?”
陆文龙宽慰他:“距离不远嘛,渝庆就这么大,你就在蜀都好好干,我们在蜀都也有个场子,以后估计还会有更多,嗯,我们做正经生意的,叫会有更多生意跟公司,我们兄弟同心,这次不就是缘分,如果不是你先提醒,我不能那么快撤离,最后真的差一点就给拦截了。”
阿生简直是忧心忡忡的挂上电话,也是挂了电话以后,陆文龙才想起忘记拉家常说自己有了三个孩子,忘记问阿生现在有女朋友老婆没有……
确认警察已经开放了所有严查布控以后,陆文龙就跟钉子带着林聪等人驾车去了趟山区,从阿生曾经执勤的那个乡镇开始,在街上驻点的马帮子弟带路下步行二十公里上山,除了陆文龙健步如飞,几乎所有人都累得双脚打颤,最后是王猛等人接了电话出来嘻嘻哈哈的把这几人给用竹竿挑回去的!
这个已经前后藏匿了二三十人的寨子,陆文龙必须来看看,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可就是心腹大患了。
王猛的父亲,那个老马帮马锅头王瑶峰颤颤巍巍的也出来迎接,才两年多不见,就明显老了很多:“六爷好!”
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这么拱手称呼,二十一岁的陆文龙还是有点挂不住,但没有装模作样的推辞,回以抱拳:“寨子里的马帮弟兄们还满意么?”
王瑶峰脸上笑得跟皱起来的橘子皮一样,古铜色的皱纹都眯成缝了:“托您的福,见了世面,带回来收成,谢就不用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把老骨头要交代了,以后就仰仗您带他们走正道,走大道!”这是正儿八经的全面托付,算是把王家马帮交给陆文龙当子弟兵。
的确,两年多点的时间,每个月就有一辆车满载马帮子弟的家书和各种采办的物资送回山里,轮番也有人回山里休假,又带走不少年轻人,更不用说这两个春节纷纷带了丰厚的收入回家,特别是在王猛带着把那个古驿站找到以后作为影城开发,大量寨子里面剩下的妇女老幼都成了建筑工地上的后勤主力军,整个王家四百多口人,百余个最青壮的小伙子在渝庆,中老年汉子跟成年妇女在影城工地,现在周边三个寨子合起来也就百多个老头老太婆和小孩子了,全面依托在陆文龙的产业下面吃饭,比县城那些外出打工的收成好多了。
而其中最重要的却是地位,渝庆一带外出打工,无论是粤东沿海,还是沪海三角洲一带,都是被人瞧不起的乡下佬,这点是王家这边县城里面出去都最不好受的地方,受尽白眼的情况很多,而马帮子弟现在散在兄弟之间的生意中,绝无歧视看轻,反而都是年轻人打成一片,这一点王瑶峰当时只让年轻后生跟陆文龙走,还是走对了,年纪大的不太好融入进去。
陆文龙点头:“猛子不错,回过头,如果你同意,我就收了他做二十弟,他要独立做个行当或者继续把马帮弟兄散在各行当里面都行,一家兄弟就没了隔阂,我也没有吃了马帮弟兄的意思。”
王瑶峰哈哈大笑:“好!我知道你的胸襟,什么马帮袍哥刀儿匠,那都是过去的称呼了,只有团结抱成团,跟你左右,这些年轻人才会有出路,一切由你定夺,我感谢了!死都瞑目!”
陆文龙笑着点头:“带上来的人怎么样?我打算安排人开始给这里修路,通一条公路上来,以后什么都方便一些。”要想富先修路,本来也是农村的老规矩。
王瑶峰却拔出烟杆摇头:“不妥不妥……我就是要跟六爷您说这个。”
陆文龙民主:“叫我六儿好了,您说!”
王瑶峰有规矩,先拱拱手才说:“我认为是最好不要修……,这山里面的寨子,说到底是六儿你的后院,后院就要有围墙,且不说外面的事情会不会一帆风顺,也不是说要退回来在这里做土匪,起码你总会遇见这次类似的事情,我已经听猛子把你们做的说了,做得非常好!但如果你把路修通,有些东西就没法那么隔绝了,比如一个人就能顺着公路逃出去,而现在这一路,哼哼,没有王家子弟带路的话,没人能走出去……政府都很难进来找我们!”
陆文龙慢慢点头:“有道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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