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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正阳)-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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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关系,陆文龙在感情上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情,你的财产依旧写在你母亲的头上,现在还增值不少,你要带走随时可以办理,甚至陆文龙要把什么给你,都无所谓,但在我这里,我就要对所有人负责,空白就是空白,杳无音信甚至连老十六他们去念书的都不如,所以有些难听的话,陆文龙不说就我来说。”
蒋琪怔怔的看她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嗯,如果他专一点呢,我离开几年再回来,也不过就是一段重归旧好的佳话,可现在的场面,我出去的时候还是太天真了,时间还真是一把要命的刀……”笑笑站起身来:“好吧,我承认,你赢了,也许我从小到大太顺利,谁都顺着我,包括他也是什么都依着我,所以我的任性最终输给了你的韧劲,这个家我的确是回不来了。”
苏文瑾居然脸上没点表情反应:“慢走不送,你也没输,他挂念你总归比随时在身边的想得多,你们文化人最明白这个道理,远香近臭换哪里都一样,好好收拾你的事情,把他捞出来再说吧。”
蒋琪点点头,伸手拿起那个小首饰盒子和自己的手包对苏文瑾摇摇手,真的就转身出去了。
其他人都在院子里呢,看见蒋琪袅袅的出来,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杨淼淼急不可耐的要伸手抱上去,被汤*灿清一把抓住了手臂,她可会察言观色了,这拿着盒子跟手包的架势,就是要走的。
蒋琪想笑一下,却真有点笑不出来,这看她的目光中疑虑的成分太多了,她仿佛自己错过了些什么,但后悔么?自信的姑娘摇摇头才笑了:“余竹和吕四记得你们的安排,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住在市委机关宾馆,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我希望看见所有的资料。阿林,安排一部车送我过去吧。”
只是看见阿林在院子外停着的是那部红色mx5,蒋琪就发现自己自认为已经修炼得水波不惊的控制情绪,能对着全世界挥洒自如,却没法面对这群人,只能使劲抿住嘴皮,挥手示意拒绝了阿林替她开车的心意,自己坐上驾驶座,有些颤抖的伸手赶紧拧开钥匙,绝尘而去!
因为她怕自己再耽搁下去,就要忍不住哭起来了。
一种非常难受的情绪就在她的胸口蔓延,这跟她回来以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种情绪甚至排山倒海的压过来,让蒋琪觉得有些难以呼吸,随着下山的公路被突如其来的泪水模糊视线,赶紧猛然一下把方向盘打向旁边,一脚踩住刹车,就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起来!
说实话,这几年在国外的确是把所有精力跟注意力都放在了学业上,似乎从未这样体验过这种意想不到的情绪,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了这群没多少文化的发小,也许只有寥寥数人才值得自己挂念。
结果当这个群体真的表达出对自己的隔阂时候,蒋琪才发现有多么难受。
嘎吱一声,泪眼朦胧的蒋琪抬起头,两部一样的越野车就停在了mx5的前后,阿林和猴子带着好几人跳下车,已经走到了车身边,却听见了她的哭声以后,就站住了脚步散开围在左右不言语。
蒋琪好不容易才擦干泪水,伸手对外面一直站着的黑影们挥挥手表示感谢,重新启动汽车在陪伴下下山回到宾馆。
只是刚走进去,就看见好几人迎着她走过来,其中一男一女正是陪着她从平京来的随从,另外三人没见过,已经风干的泪水不见了,蒋琪的脸上只有属下最熟悉的冷静从容:“这是渝庆市有关方面的同志,他们说要找您了解情况。”
态度有点倨傲的几人没在乎这种下属的尊敬口吻:“你是哪个律师事务所的,是谁委托你来参与陆文龙的案件?”
蒋琪不奇怪对方知道自己是辩护律师,却没看见自己故意留下的那张名片,这中间利益交织或者到处都是坑的架构让她冷笑了一下:“你们是想告知我不要代理参与这起案件?”
对方觉得她还算识相:“共谋串供或者作伪证,挑战法律尊严的做法都是很不可取的,如果贸然参与进来……确实没有这个必要。”
两名原本陪着这三人的下属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有些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们都是跟随蒋琪回国的海归法律人士,对目前国内的法律环境真的认识不足。
蒋琪却见怪不怪的笑笑:“原来是这样,我不知道你们代表的是谁,总而言之,我也没有任何兴趣了解这盘根错节的背后是什么,我只是要解决我当事人的人身自由问题,如果你们决定绕过法律做点什么,很简单……先了解清楚我是谁,再做决定。”给自己的下属示意一下,就施施然的朝着宾馆电梯走过去。
对方可能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回应,其中一个男人估计是脑子不够用的,还伸手想拦住走开的蒋琪,却未曾料到,突然就从这几人的背后冲出来几条魁梧的身影,猛的就把这几人撞开!
虽然没有故意跟蒋琪表达出认识的关系,阿林跟猴子等几人却有意无意的就把蒋琪的前后左右给护住了!
那个被撞得一趔趄的西装男有些不敢置信又愤怒的跳起来要做什么,他身边那刚从蒋琪下属手中拿过名片的同伴却拉住了他,比这位更难以置信的开口:“蒋琪……是刚刚参与国家入关总协定的首席法律谈判代表?”
蒋琪属下脸上露出的倨傲不比这三位刚才差:“作为法律界人士,知道这个名字就说明你还不算素餐尸位,蒋主任是不会随便参与国内案件诉讼辩护的,如果她参与的案件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被牵扯出来,那就不是案件本身的事情了。”
只留下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群人扬长而去。
☆、第九百第五十五章惊喜
这些日子,各级电视新闻上肯定不会播放跟陆文龙有关的消息,国家电视台最火红的内容和最频繁的事件就是华国历经十多年的艰苦谈判,终于成功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总协定。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由外经贸部在国家最高层面指导带领下的这次国际协定意义重大得不亚于改革开放。
通过这次签署跟世界上主要国家之间的关贸协议,各国双方开放各种领域的市场,不得设立经济和税务堡垒之后,华国才真正获得可以大踏步跟世界各国敞开市场进行交易的资格,而不是之前数十年只能用低廉产品博取微薄外汇的艰难前行,这对以制造立国的华国来说,真是不亚于一次新生,这就等于把华国这条制造业的大鳄放进了广大市场的国际池子里,不再被人随意钳制,不再那么卑躬屈膝。
当然华国也得相应开放自己的国内市场给别人,在某些利益集团的角度来说,国内垄断市场被冲击的他们就会攻击这次签署协定是卖国条约。
但无论怎么说都无法降低这个协定对华国的重要性,所以这沸沸扬扬的入关总协定连续剧在最近三年上演到了最高峰,就在几天前才以所有法律文件都通过国际组织验收完成签署,无数阻挠华国加入这个贸易大家庭的国家都不得不对这次无懈可击的经贸法律工作鼓掌,用最符合西方国家要求的形式,完善了所有法律条款文本谈判,最终以欧美国家为主的协定组织也只能同意。
国内法律界更是把这次国内法律人员的参与当成了光明顶决战一般的英雄看待!
蒋琪适逢其会。
俄语专业出身的她甫一开始就投身到沿袭苏系法律体系的政法学业中。这让她在跟国内老一辈政法专家的思维模式中能保持一致。这在年轻法律学者中是极为难得的。因为自从八十年代以后,学习俄语的法律工作者就是凤毛麟角!
而之后良好的英语底子和袁哲的关系让蒋琪获得了到美国进修的机会,这才是让她凤凰涅槃一般登上最紧俏峰顶的关键一步,以国家培训生的身份,刻苦到近似疯狂的钻研专业项目,在绝大多数政治家都是律师法学出身的美国,蒋琪完成了极为炫目的转变。
作为钻研世界上最大两种类型法律体系的极少数专业人员,套用现在最时髦的词儿。蒋琪就是复合型人才,还是顶尖的那种。
自身的聪慧,绝对的勤奋,加上机遇,才能造就二十五岁加入国家级谈判组,开始在世界各地参与关贸协议谈判,利用自己的专业所长,把按照苏系法律思维的国内架构跟完全欧美体系的世界贸易组织串联起来,还能充当多种语言的翻译跟法律顾问。
她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有多大,可想而知。受到的各界重视跟褒奖层出不穷。
袁哲提出晚回来两个月,就是让蒋琪在参加完最后毕其一役的总攻。并获得国家最高领导层的接见嘉奖之后,再顺理成章的来解决渝庆地方上的这样一件莫须有案情。
如果说袁哲是纯粹的学者型发展已经走到这个国家体制的最高点,蒋琪作为技术型专家的路,才刚刚起步。
一条起点极高的路,现在不过是落实回国以后的工作基本归属,接下来是学术和资历的打熬,积累时间一到,就应该从政了。
而且根据国内无党派干部、知识分子干部、少数民族干部、妇女干部会破格提拔的“无知少女”原则,已经在外经贸部担任副处级职务的蒋琪,在过了三十岁以后,会有一个爆发式的极高切入点,通常会是从副市长一级开始正式踏上政治道路,毕竟她已经在中央部委担任实职足够长的时间,直接外放是很正常的程序。
所以极为难得的符合其中三个条件的蒋琪,绝对会是一颗所有人都会看好的未来之星,连她身边的下属都明白这一点,就算是他们走跟蒋琪几乎完全一样的道路,仅仅就是加入这个马拉松谈判的时间晚一两年,基本就无法达到她那样的优势了。
可以说,这时候的蒋琪才是挟雷霆之势到渝庆来为陆文龙做辩护,就当是她辛苦了两三年放个假,算是袁哲这个她的老师给她安排的小事情。
当然,在某些方面的眼中,这肯定也是观察她处理事务或者考验她的一个过程。
刻意散发出去的身份,也是蒋琪避免自己搀和到更深层次浑浊当中去的明智之举,这个时候重重的打任何一方脸都不是聪明的做法,已经足够说明她在政、法上的成熟。
于是就在第二天上午,自称为控方律师的一组人员就到宾馆找到蒋琪,要求商议撤诉!
蒋琪懒得追究这起已经从民事经济纠纷案件被上升为刑事案件的无头案为什么不让检察院方来谈,毕竟之前可是检方扣留了陆文龙,也只有检方才有资格限制陆文龙。
她只是简单的指出指控文件中漏洞百出的几项条款,为陆文龙要了一个违法拘禁国家赔偿,就同意了庭外和解。
已经深谙法律交易的蒋琪,再也不是那个视法律为准绳,以为法律就代表天的菜鸟,看过了更为全面的欧美法律,了解到那看似人性化和标准的法律实际上如何掌握其中的变量,蒋琪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法律的象征物是个天平。
这不是追求公平的天平,而是跟做买卖一样,衡量相对交易的一杆秤而已。
下午四点过,几乎是特事特办的陆文龙,就在目前一批批抓进看守所的潮流中,签署一份庭外和解认可通知书之后,两手空空的走出看守所。
嗯,还有几百块的国家赔偿会随后返还给他。
莫名其妙的抓进去,再没头没脑的放出来,换做其他人,多半是要讨个说法的。
陆文龙却一脸轻松的出来,一路上跟管教和其他犯人都点头示意,直到走出门外。
门外的场景,让他略微意外。
普普通通的街道巷口,蒋琪带着两个下属,依旧一身严肃的正装,站在道边,手里提着公文包不拘言笑。
苏文瑾和汤*灿清还有杨淼淼带着三个孩子站在街道另一边,而她们的身后,余竹和阿林阿光等人神情激动的站在十几米之外,一大群青壮汉子站在那里的气势,让别人都不敢走进街道里面来了。
就这么一瞥,陆文龙显然就看出点名堂来,刚才浮现在脸上的轻松之情飞得无影无踪,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犹豫的迈步朝着苏文瑾这边走过来,一把抱起点点,摸摸抱着自己大腿的儿女,再探出手挨个抱一下三位姑娘。
这无所谓选择吧?
身后有轻巧的脚步声,蒋琪越过了龟裂的水泥路面,亭亭玉立的站在了陆文龙身后,就好像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爽朗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祝贺你获得自由。”
陆文龙抱着点点转身,蒋琪走后才出生的孩子对这个高挑靓丽戴着无框眼镜的女子没有印象,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连豆豆和瓜瓜都只是依稀认得,孩子两三岁前的记忆就好像一道坎,模糊得很,所以欲言又止的看着蒋琪,似乎好像谁又叫不出来,瓜瓜还彪悍的抬头看父亲:“爸!这个阿姨还漂亮,带回家去吧?”
因为有种无以言表的亲近感!
陆文龙看蒋琪那故作镇定的眼睛都润起来,伸手握住了她,紧紧握住:“有什么打算?”
后面那个男性下属远远的看陆文龙握住不放,还很不满的咳了一下,陆文龙笑笑放开了,蒋琪抿了抿嘴唇和眼睛,似乎压住了心底的情绪,只有站在她对面曾经的家人才能看见:“晚上的飞机,我到沪海,那里有个国际会议。”
陆文龙垂下来的那只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这个刚刚回来又要离去的消息,似乎自己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喜悦之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才有些无助的放在另一条手臂上坐着的点点腰间,好像儿子的存在提醒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在急剧变化:“不能留下来么?”
蒋琪想抬眼看苏文瑾,忍住了,只把目光停留在陆文龙脸上:“你为什么不打开那封信来看?”
陆文龙简短:“留点希望。”
蒋琪追问:“你不相信我会回来?”
陆文龙赌气:“那现在你还不是要离去?”
蒋琪紧逼:“那你为什么不问我音讯全无?”
陆文龙撇嘴:“那你又为什么不问我连奥运会都没有去?”
蒋琪气结:“我除了看书,故意不关心周边的任何事情,就是为了等到你给我的惊喜!”
陆文龙居然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么惊喜?”
连瓜瓜都反应过来:“哎呀!你个土老鳖!追女孩子要送花送惊喜你不知道么?”转头对后面的汤*灿清嫌弃:“你都怎么教的爸!”汤*灿清要晕倒。
蒋琪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摸出那个首饰盒子,重重的塞到陆文龙怀里:“好好看清楚!”
一转身,挥挥手就跟自己的下属上了那辆挂着军牌的奥迪离去!
☆、第九百五十六章补齐
苏文瑾的表情没有玩味,就是夫妻间最寻常的询问:“不去追?”
陆文龙站在原地看着奥迪远去,摇头:“明白她的心意就好,时间还很长……”
是的,陆文龙才二十六岁,时间还很长,可现在他就像个已经历经沧桑的中年人一样,一点没有毛头小伙子的冲动。
过早的沉淀固然带来了他现在谋定而后动的心态,但显然也顺带改变了他的激情,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激情。
放下手里的孩子,把首饰盒子递给杨淼淼,信步到后面,跟立刻展开挨着站的弟兄们一一拥抱,其实从大家成年以后,很少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有几个王八蛋还不习惯,估计是抱女孩子太多了,但等陆文龙的胸膛贴紧的时候,就傻啦吧唧的使劲用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心里的高兴,有种莫名亲近的情绪立刻涌上心头。
排后面的还搓手抹嘴的激动做准备,让远处的汤*灿清一边笑一边不知道为啥眼睛有点发热,最后怪罪于丈夫出狱对自己的触动,招呼孩子们跟自己走了。
余竹的身板还是那么单薄,但显然很有韧劲,等陆文龙松开手以后,一边看着他跟其他人拥抱,一边对远处做个手势,长串型号各异的轿车越野车滑过来:“走吧,别在这里打眼。”
虽然在看守所里没遭罪。但内外有别的感觉还是非常明显。起码没有时刻喝斥的管教和头顶黑洞洞的枪口跟警棍。更没有心理上的压抑,所以陆文龙这样的动作纯粹是发自内心的拥抱,虽然他最想拥抱的那个身影不在。
最后滑过来的别克商务车,跳下的却是陆娜、吕四和顾砚秋、程思思,陆文龙对她们遥向点头就和余竹上车一起走了。
陆娜嘴一瘪,居然想哭,吕四表情淡然:“你没看见二嫂走,他都没去追?他是六爷。就要跟关二爷那样,先弟兄后家人,义气为先,你要他干嘛?过来抱你走?”
话不好听,却让高挑少女破涕为笑,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看见他出来就高兴,总想亲近一下……”还下意识的看看自己脚上特意换的平跟鞋,才低声:“四姐,你说二嫂……”
吕四有态度:“这个别多问……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程思思就洒脱得多:“有些事情呢,日子还长着呢。走走走,他今天估计是忙得很。我们一起去逛逛街,秋秋妹可是说了要腾点商铺出来我们合伙做服装生意呢。”
吕四转念一想很支持:“对,小娜经常去欧洲,我在香港,思思也到处跑更是学服装的,服装品牌跟见识都多,砚秋这个主意不错,反正国立大厦裙楼的招商不算很顺利,起码我们自己能撑起一部分?”要说到身家,操控陆文龙在香港地产物业的吕四,手里的资产才是最多的,在那个接近疯狂的弹丸之地,几年前吃进的物业如果脱手,已经数亿港币的巨资了,寻常哪里会看得起几十百来万投资的服装专卖店之类产业,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帮陆文龙把身边这些人都维系在一起,陆文龙不能做或者不方便做的,她想方设法主动做,这才是她觉得自己有价值的地方。
顾砚秋静静的看了那边陆文龙的背影,再看看吕四,调整好心情跟表情,认真的点头:“渝庆毕竟是个内地偏远的,时尚也不发达,电视台这边几次三番想做时尚栏目都没法形成气候,大多数城市土财主能到维克托他们那个新都会广场买点时装包包就觉得很时髦了,这块的确有得赚有得做,大嫂是不关心这种事情的……”挽了程思思就上车,她们何尝不也需要这样的东西给自己一个理由,留在这个圈子里?
赚钱做生意或许都是次要的,通过这些交错纵横的产业把相互都捆绑在一起,无论是利益还是情感上,都需要这样做。
余竹也是这么跟陆文龙说的:“还行,这次的事情也算是考验了一把弟兄们之间的产业结构,没有被查出来打击的,特别是在周边县市的,除了曹二狗有点屁颠颠的把几个夜场卖掉或者关门停业,其他人都没受到影响,我们甚至还利用了这样的形势,收拾掉了几个地方称王称霸的地头蛇,为后面产业发展腾路。”
陆文龙进去的时间说长不长,三个多月也不算短,他没看余竹递上来的简明数据文件夹,靠在这辆卡迪拉克宽大的后排座椅上眯着眼,尽量让自己的思维从离开的背影回到目前纷乱复杂的局面中来,如果有个镜头从前排这样往后看,车厢里特有的阴暗光线和后玻璃窗的逆光效果之下,他那暗黑轮廓的身影居然透出点居上位者的遥远感,这让偶尔从后视镜看后面的钉子越发景仰跟小心。
还好陆文龙自己咧开笑的一口白牙总算有点阳光气息:“出来混……终究还是渣!”
好像一口在牢房里面郁闷了好久的气终于顺出来:“一切道上混的都是纸老虎,你看看老子多少还挂着奥运冠军头衔,这么大的集团和国立大厦的青年企业家,不说在渝庆市里给这里的经济带来多少gdp拉动,光是在周边县市带来的就业机会就说得上是善人了,现在一句话不对盘,就因为我没抱大腿,说滚进去就滚进去,要是换个年纪大的,没准儿就这么在里面给弄得不成人形了……亏得我还能打。”
“所以说,一切妄图跟官家对立的想法跟做法都是找死,老十七他们走正途才是王道。”
余竹小心翼翼:“二嫂……看来也是走正途了。”眼睛一直瞟陆文龙的表情。
陆文龙笑起来:“别偷偷摸摸看我,跟个娘们儿似的,她的事情我自己去解决,我说的是我们。”
余竹提起胆子:“大家都说了,二嫂真的有心了,这次回来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都……盼望她能回家。”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问过的,每个都这么说。”
陆文龙笑骂:“老子的家务事!你也过问了?”
余竹敢活泼点了:“你过得快活,大家才觉得快活嘛,这些年你如果不是为了大家,不至于吃这些苦,所有的事情都你担当了,你不能总这样,大家心里就觉得慌,我们在外面吃香喝辣,你反而去蹲苦窑,其实你早就可以拍拍屁股出国或者到香港去过富家翁日子,打打棒球,玩得逍遥自在,但就是为了一大帮兄弟,你才留下来,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
陆文龙不喜欢说这个:“八仙桌还在香港摆着,既然是兄弟就不说这些,我既然把大家从县城带出来,就责无旁贷,大家的心意我明白,我家里的家务事我自己处理,现在我就说两点事情。”
余竹居然马上摸出个本子来记,陆文龙看他准备好才开口:“趁着这次的事情,让曹二狗,杨森他们还沾边的,彻底洗干净,洗不干净的送到粤东张庆楠那或者山里去,不改正就不用回来了,包括你那些人手,要么彻底做正行,不许再干擦边球的事情,包括典当行收赃卖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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