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爷(正阳)-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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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一直站着！

何况还是另一条腿高抬到胸前，这样的重心就非常高，平衡性比只提起来一点单腿站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然后双手还要高举……

还可以这么一动不动……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这么一亮相，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少年是真有实力了！

光是这种平衡力没有苦练根本做不到！

但是有心的人都联系到陆文龙之前说的一句话，死死地盯住那个击球手，把球棍靠在右肩上一动不动的击球手！

被提醒到自己的这个习惯动作，这个击球手几乎是在强忍……可这种毫无意识的提肩或者抽脸习惯说白一点，就是个神经质的动作，有些人一旦专心或者注意力高度集中就会做这种类似的动作，事后告诉他还完全没知觉，属于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当他看着陆文龙一动不动的动作好一阵，终于有点注意力放松，就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肩膀！

就那么一瞬间，陆文龙就扬手把球砸过去！

身体的肌肉就是这么回事，当一个动作正在做的时候，另一个动作肯定就要排队，原本全力以赴等待击球的动作，被这个提肩动作一干扰，挥棍就根本赶不上趟，就那么一刹那的肌肉停顿，陆文龙的投球就掉进捕手的手套里。

陆文龙拔出后背的麦克风：“记住，你这个习惯不改变，永远都只能是个兴趣，一到高水平，你这个漏洞就会被对方抓住，下……一……个！”

根本不管什么三振出局，直接拖长的召唤声，顿时就引起满场的掌声！

气派！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单腿独立僵持的难度比双腿持棍难度大多少倍就不用说，能够金睛火眼的观察到对方的细微动作，立刻抓住稍瞬即逝的机会投球，更说明能力到位，何况这还是人家随便上来一个球手，他就可以侃侃而谈说出对方的弱点，可见这些日子人家坐在看台上根本就不是玩儿，光是这份强记博闻就值得惊叹。

看热闹的就更满意，那种挥洒自如，上来就指指点点的气势真的压得住人！

那个之前拒绝陆文龙给他挂牌的少年，一把夺过正要上场队友的球棍，自己有点气势汹汹的走上来，站在击球区，拿手指指陆文龙，一脸的桀骜，大吼一声：“来啊！给我个说法啊！”

陆文龙能听见，看台上观众们，远了……听不见，但是看得懂啊，何况这也是刚才炸刺的主角，现在有比赛看，还有热闹可瞧，太带劲了！

陆文龙拿着麦克风笑：“你很不错……除了脑子稍微简单一点……技术比较全面……这样，我投三个球，分别是上中下，看看你能不能打中！”

说完就把麦克风插在后腰，微微一眯眼，右手在空中稍微晃动一下出手，击球少年的球棍唰的一下从下方挥过！

捕手却真的在中上方牢牢的接下陆文龙的投球！

击球手脸有点红！

陆文龙不说话，一抬腿，右手又稍微的晃动一下，但是这次速度却快了很多！虽然现场没有测速仪，但是不少教练都有些惊讶：“这么快？！没看见过这么快吧！”

这次的球棍就没有多想，直接从中间抽过，却晚了一点点！

捕手在中间牢牢的接住了球。

陆文龙还是不说话，弯腰捡起第三个球，略一调整姿势又砸过去！

击球手取了个巧，这次陆文龙手一动，他就有点耍无赖的把球棍从下方提前抽过去！

引得看台上看出机巧的人有点起哄！

第二百四十章馊主意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陆文龙这个球是往上区飞过去的！

连捕手都没有意料到，很有点手忙脚乱的伸手把球挡开，根本没法接住，因为他跟陆文龙原本就不是一支球队，没有事先约好的默契，如果不这么挡开那颗球就会直接砸到他的面罩上了。

少年击球手极其愤慨，举着球棍指着陆文龙大骂！

陆文龙不着急，先给捕手挥挥手表示歉意，才从后腰拔出麦克风：“生气吧？被人骗了就是这个结果……你认为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是被人骗了呢？”

击球的少年似乎想到什么，举着球棍不做声了，回看了一下自己的球员席……

看台上也安静下来……

陆文龙接着：“愿意听我说说的话……对你有好处……”

少年慢慢的放下球棍，脸上的表情有点变化。

陆文龙又干咳了两声：“第一个球，我已经告诉了你是上位，但是你被我的手型变化迷惑了，选择错了击球位；第二个球，我依旧已经告诉了你是中位，但是你的击球速度跟不上我的投球速度，我单凭速度就可以赢你，这两个球就说明你不如我，无论技巧还是实力都差我一点，但是你让我失望的其实是第三个球，因为你前面两个反应在同龄球员中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第三个球，你居然真的相信我？”

顿了一下：“还是刚才我跟你说的，学会自己思考，不要盲目相信别人，不要随便相信你看见，听见的东西，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只有学会思考，你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番话，真的有点深了，青少年们能听得明白的很少，但是有些成年教练却先开始鼓掌了，不光是打球，做人做事何尝不是如此。

那个一脸傲气的少年现在脸上神色有些急剧变化，毕竟他是站在中央，比起之前动肩膀的队友，他可以说是输得一败涂地，何况之前他还那么趾高气扬的拒绝人家的金牌，有点呐呐的下不来台，咬着牙不知道干嘛。

陆文龙把麦克风往后腰一插，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有兴趣跟着我学手型变化不？”少年眼睛有些亮，但是还有点犹豫。

陆文龙笑起来：“如果别人告诉你我是打一巴掌吃个糖，你信不信？还是那句话，自己学会思考，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既然热爱这个运动，就要懂得用脑子……我就住在看台下的国家队宿舍，明天离开……是否抓住这个机会，随便你。”拍拍他的肩膀，算是笑着送别，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自己就拉出麦克风走回去：“还有谁想要我点评一下的，都可以来！”

看台上的少年球员们不乏性子跳脱的，有人居然就直接跳下来直奔球场！

搞得教练们纷纷起身维护秩序，但有些教练却故意放水让自己的心腹弟子，得意门生过去……现在好明显是个可以攀龙附凤的机会！

陆文龙笑眯眯地站在发球区：“排队排队……挨个来……那个穿蓝球衣的，你先来，我认得你……”

好端端的表演赛，顿时就被他拿个麦克风变成了教学课，赵连军一脸的笑容被别人看见真的一片哀号，同人不同命啊，换个人敢这么乱来，铁定被他罚去跑万米！陆文龙真是他的私生子么。这么纵容！

汤灿清也笑嘻嘻地坐在麻凡他们这边的看台边嗑瓜子：“你们老大有气质吧！”

麻凡嘿嘿笑：“老大说他这个学期念完就去渝庆了？”

汤灿清点头：“过了这一档，我也不是老师了，我也去当学生……”

麻凡还不敢跟老师兼三嫂随便开玩笑，只是提请求：“我……我就这么被扔到国青队？我想跟着他们做事！”

汤灿清做思想工作比陆文龙还顺口：“他不是说过你们就该各自发展么，你好好的在这边干，不也是帮大家在平京打了个根子么，以后他们过来就该你负责接待了。”

麻凡一想也对：“那我除了打球还能做什么？”

汤灿清推得干净：“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管那摊子事儿，你最好回去多问问你们那个阿竹，他的心眼多，多帮你合计一下，你们两个在这边就知道干嘛了。”

麻凡恍然大悟。

没想到晚上，陆文龙就给他多找了个兄弟……

球场上，一大帮各地的主力队员，尖子少年出来轮番上场，陆文龙点评得头头是道，甚至越俎代庖的帮人家谋出路：“你这种，最好还是换个项目……你还不错，好好练击球，还有你，你是冀北的吧，离这里近，最好经常过来看看国家队训练，自费跟着练一下，跨过这坎儿就好了……”

最后还拉上国青队跟彻底服气的冠军队和这帮尖子少年们打三方演练赛，搞得气氛相当活跃，他拿个麦克风像个主持人似的一路评说，偶尔上场投球击打，仅仅一次，就以一个本垒打瞬间引爆高潮。

赵连军是看得连连点头：“我就是需要他这个样子，在这一拨儿的青少年中树立起主心骨的榜样作用！”

同样起榜样作用的就是请客吃饭！

晚上陆文龙就在训练中心外面找了个不起眼的馆子涮羊肉，整整好几十号近百人，全是十多岁的少年，教练们这个时候还是有默契，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好去参与。

麻子带着自己的球队和国青队就好像陆文龙的亲戚一样，到处帮忙招呼冠军队以及那些各队的尖子少年，还有一些跟着队友来打秋风，陆文龙毫不在意，热情的招呼进店面，来的都是客。

真的挺热闹，陆文龙本来是对这个类似家乡火锅似的吃食蛮有兴趣的，结果发现那个涮锅里面接近于清水，就很有点大失所望：“麻子……该不是你克扣公款，让老板打了折扣吧？”

麻凡被他调笑惯了：“带的钱不多，只好用清水了……哪像田螺哥现在弄的汤底，好得很！”

陆文龙哈哈笑着，就干脆拿着酒杯到处去敬酒，反正第二天都要开始各自返回原籍，教练们也不怎么管，所以这一顿少年们基本上都敞开了肚皮吃喝。

陆文龙那种江湖气息颇重的大哥做派真的跟这种场合相得益彰，基本上让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棒球少年们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最后趁着酒劲，那个冠军队的桀骜少年端着酒杯找到陆文龙：“我叫张九歌，这次的事情我知道我没脑子……以后就想跟着你多学学东西！”

陆文龙揽他肩膀：“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去国青队吧，跟那边那个搭个手，那是我弟兄，叫麻子，先好好练基本功，明年我要参加奥运会，肯定会过来提前集训还要打预选赛，那时我们再好好合计一下？”其实这个冠军队的主力打手，一早就被圈定为可以上调国青队，陆文龙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张九歌满眼的羡慕：“你现在就可以打奥运会了？”

陆文龙不骄傲：“整体水平低，我们这些年轻人才更有机会出头，你是有天赋的，好好练，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站在球场上的，只是记住我说的……”

张九歌使劲点头：“多用脑！”

陆文龙笑着拍他的胸……

在宿舍这边的赵连军也没闲着，给汤灿清布置工作：“下半年他换了学校，可能呆不了多久就得过来，年底的资格赛就要开始了，你要注意协调好比赛跟学校课程的关系。”

汤灿清无所谓：“反正只要队里的调函别忘记写上我的名字就行。”

赵连军坐在小会议室里给教练组和各方面的工作人员开会，毕竟这次又增调了不少新人，其中大多数还得去国青队过滤一下，所以黄晓彬也作为国青队的教练列席，因为跟汤灿清算是熟人，都坐在一块儿，汤灿清想起陆文龙的玩笑，还笑眯眯的看黄晓彬。

黄晓彬现在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这才多少岁，居然就可以爬上国青队教练的位置，春节前回了一趟母校，真说得上是扬眉吐气衣锦还乡。

转头看看带着眼镜的汤灿清，有点感慨：“没想到我们现在又是一个系统的？”

汤灿清还是笑的平和：“我是编外人员……你是正式工，不敢比。”

黄晓彬试探：“你……现在……”毕竟他觉得自己现在跟以前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了，是不是有点这样那样的资格了呢？

汤灿清明白：“嗯，有男朋友了……你呢？”

黄晓彬失落：“早得很哦……事业没成嘛……何况我们国青训练基地全是大老爷们！”

汤灿清有点忍不住笑：“还有女垒嘛，算是强强联合哦。”

黄晓彬翻白眼：“看见过您这样的仙女……嗯，不说了……祝你幸福！”

汤灿清也祝福：“你还是要赶紧落实个人问题，你条件这么好，蜀都姑娘又漂亮，回你原来的学校去找师妹啊……”

这个馊主意还不错！

第二百四十一章敲山震虎

圆满结束了在平京的大半个月训练跟比赛，全体人员一起打道回府，只是在火车到达渝庆以后，汤灿清跟陆文龙随便找个理由，就让麻凡带着队员们自己乘船回去。

难得两人出来走走，他们商量着去下半年的新学校看看，毕竟陆文龙算是进入高中生活，汤灿清重温大学生活，还心照不宣的应该会开始在一起生活，所以怎么都有点小期待，先看看环境，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无论陆文龙还是汤灿清都喜欢做好准备，万事无忧嘛。

陆文龙熟悉渝庆，但是没想到这个华西师大的地方居然那么偏，属于郊区的一个独立区。

汤灿清了解这些东西：“是有点偏，应该是占了历史的光，当年抗战的时候，国民政府从南陵把首都迁过来，很多文化界的教育家教授文人都跟着过来，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教学力量就很强大了，整个地区都是那时的文客骚人，很有名气的。”

陆文龙没钻研过人文历史，皱眉：“我可没打算在这么个偏僻地方折腾，肯定弟兄们过来都会在城里，这一路上过来怕有好几十公里了吧？这么远？”两人搭乘公共汽车都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堪堪在车站落脚。

陆文龙现在颇有点后悔：“算是上了张柳鸣这笔杆子的大当了，我想着这么有名的一所大学，怎么也在市区，结果这么远。”

汤灿清笑眯眯的看他：“是不是也觉得上了我的当？”

陆文龙被提醒，转头打量她：“嗯，我觉得你也打了算盘的。”实在是突然发现汤灿清今天打扮得格外青春，昨晚火车到站，把麻子一帮人送上船，两人原本想住一块，结果发现稍微好点的宾馆居然要看结婚证，只好开两间房住。

汤灿清一扬脖子：“就是有如意算盘！”动作却正好把她现在的美好身段展现出来。

回到蜀中这边气温就要高一点，但是汤灿清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就换下运动服，穿上更年轻时尚一些的春装，脸上摘了眼镜，一件淡绿色呢子短大衣，里面衬着一件白色的竖条纹毛衣，下面居然穿了一条方格短裙搭配长筒靴，陆文龙有点惊讶：“你不冷么？”

汤灿清得意的拉拉自己腿上的长袜：“这个保暖嘛……好看不？”

陆文龙一个劲点头：“好看……”顿一下还是不太能理解：“真的不冷？”

汤灿清挎个小包摇头顺手就自己挽陆文龙的手臂上，这些衣服都是昨晚两人逛街时候买的，陆文龙没有不耐烦，但是实在是提不出什么买衣服的意见，只好跟着当搬运。

陆文龙自己身上的也是汤灿清买的，简单，一件运动夹克加一条牛仔裤，有点老成，但关键是他的身材现在真的比同龄人高大结实一些，汤灿清已经比他还矮那么一点点了，所以现在有点肆无忌惮的穿上高跟靴，挽住他就站在一间百货公司橱窗前看倒影：“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看起来年龄就差不多？”

陆文龙打量一下玻璃：“好像还真是，你看起来哪里像什么老师，我也不像学生了，不过以前怎么没看见你穿……嗯，我知道了。”这下是真的明白手臂上漂亮姑娘的心思了。

汤灿清高兴：“知道就好！以前在蜀都我都喜欢买衣服，现在在县城里哪里还敢穿得花枝招展？巴不得别人注意不到我，现在就好了，来了这边的大城市，我就可以随便穿！哦……以前真是对不起我还拿两份工资哦。”

陆文龙鄙视：“三份！我的也都你领了。”

汤灿清心情好：“男人工资上交是我们这边的特色嘛，你又不花什么钱。”

陆文龙终于走到大学门口，仰头有点惊讶：“这么大的学校……”

汤灿清一边极力游说学校的规模设施，一边寻找自己可能就读的系别：“我应该是去外文系，你去附中……啊？这么远？”两人站在进校不远的指示牌面前有点发愣。

可能真是因为大学处在比较偏远的地区，地盘真的有点大，从附属中学到外国语系就快两公里！如果陆文龙还要接受体育系的监督训练的话，差不多还要走两公里，外语系基本就在中间，这校区真不是一般的大。

陆文龙嘿嘿嘿的揶揄：“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以后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找我？买俩辆自行车？”

汤灿清跟其他热恋中的姑娘没什么区别，挂他肩膀上睁大眼喃喃：“我的个天……你去小苏那早上要跑多远？”

陆文龙眨巴眼：“单边四公里……看来以后每天早上还是要这么跑四公里，然后再开始训练？”

汤灿清拉着他慢慢在校园里面走，大学也是春节以后开学不久，来来往往的学生情侣也不少，他俩走在其中，真是又般配又平常，就是姑娘靓丽得让人频频回头看，让大姑娘越发喜欢这个环境：“说定了，回去就开始准备，放暑假前我就办理离职手续，然后回家陪陪我爸，你去我家接我到学校报到！”最后的命令有点撒娇的味道，在这样的学生环境里，她真是觉得完全没有了身份的禁锢，舒畅极了！

陆文龙发愁：“那个……唉……”

汤灿清多聪明：“舍不得你那俩小女朋友？”

陆文龙发牢骚：“那当然！你这不是存心么！回头……唉，啥时候我还是得给她们承认这事儿。”

汤灿清严格要求：“必须等到这边念书，我不再是老师了才能说！”

陆文龙有良心：“我觉得还是早说好，别等小苏跟蒋琪来了渝庆，我再给她们说这事儿，我觉得有点欺负她们背井离乡，感觉骗人家小姑娘上当。”

汤灿清嗤之以鼻：“我就不是背井离乡？你还没骗我？是谁先写情书来的！”现在她就死死咬住这件事儿了，似乎这样才能化解她心里一直的疙瘩，关于两人身份和年龄的疙瘩。

陆文龙哑口无言，随便就找了个花坛坐在边上挠头，汤灿清又心软：“你别着急嘛……我回头自己去跟她们谈谈？”

陆文龙抬头笑：“你去谈，你巴不得说跑一个是一个，我可是贪心的都想搂住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你去说，你别管了……反正你想在这里那就在这里。”他还是干脆。

汤灿清捋一下裙边，用手背按住，才跟着坐在花坛边：“我……你那点心思，我恐怕比她们都先知道，现在你估计也一样，想一碗水端平，还想都高兴，反正我呢，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我先给你透个底，我就决定这么单独过，你和她们怎么地我不管，我就当不知道她们，也没兴趣跟她们啰嗦什么，你自己掌握，反正你也经常出去比赛或者跟弟兄们办事，我是成年人了，这件事你说没想过不可能。”

陆文龙有点惊讶，又继续挠头，汤灿清打掉他的手：“你这是打算把头发都挠掉回去扮可怜么？”

陆文龙撇撇嘴：“我就是有点贪图感情嘛，没想到具体处理起来这么困难，既然你决定想好了，那就先紧着你，我们回头过来肯定要找个地方住吧？先随便看看？”

汤灿清有点雀跃，又有点脸红：“这个算不算非法同居？”

陆文龙鄙视她：“前几天在平京我住你床上算不算？”

大姑娘嘿嘿笑的挽住他起身往附中那边走：“感觉不一样嘛，我要找个好点的地方……布置得像个家。”

陆文龙点头：“本来就是家……嗯，看来只有委屈你多走几步了……”因为附中是大学后校门外的嘉水江边，校园里面可没什么能租住的地方，只能在校门外。

可是等两人依偎着慢慢走出后校门顿时大吃一惊，根本和伟岸大气的正门不同，这边简直就是个集市，各种顺带着学生消费起来的商店食铺琳琅满目，而稍微多走几步，两人就看见路边电线杆上贴满各种求租出租房屋的小广告！

两人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对看一眼，扑哧一下笑起来，然后随便找了几条支路慢慢走过去看看环境。

汤灿清挽着陆文龙有点偷偷摸摸的表情：“好多学生都在外面住哦……”

陆文龙也有点叹为观止：“真是想不到……”

汤灿清又出馊主意：“你不是要带弟兄们上来做事么，就在这后面做嘛，叫田螺哥在那边开个饭馆，我们吃饭都解决了。”

陆文龙差点没让口水给噎住：“这里？来这里做还不如大家都在小县城里，就是为了大场面做大事才出来，又跑这么个旮旯来混？”

汤灿清摇他手臂撒娇：“我又不知道你们那些事情，那以后你要给我做饭吃！”

陆文龙又惊讶的打量她：“你今天怎么特别爱扮小姑娘？”

汤灿清真没自我察觉到：“难道是环境的原因？嗯，不管了，反正以后等过来我就不再是那个什么老师，就只是女朋友。”

陆文龙闻言忍不住就握住她的手稍微紧了一下：“嗯！”

但是这一带看来真的就跟陆文龙说的，发展不咋地，房子低矮破旧，偶尔有几栋稍微好点的砖瓦房，看样子都紧俏得很。

陆文龙看来看去，最后干脆下定决心：“老子回去找阿林学开车！上来买个车，反正都要几头跑，买个车方便一些，那房子就可以稍微住远一点，喏，那边是附中的后门，我们顺着那边下去，我看那边是嘉水江，我们直接租个江边的房子好了，风景好，清净，反正可以开车来去，我看这边骑自行车